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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奇妙下江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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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简直堪称史上最变态的求婚方式嘛!
但……他的表情那样的认真……她确定没有人会认为他此刻是在开玩笑的;他的眼睛那样的迷人……即便不说话已经可以将人的魂魄勾去,更何况还说了如此动人的话……
她实在有太多不满意,可是……“我愿意。”
她承认自己被彻底打败了,这样一个男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向你求婚你都不可能拒绝的,没有鲜花也罢,没有戒指也罢,现在马上就要死掉也罢……她依旧没有办法去拒绝。她没办法拒绝,因为……她是那样的爱他。
是的,她爱他,比她自己想象还要多的多。她以为的一点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的那样的多了。
妙语还在陶醉中,四周突然想起一阵鼓掌声。
抬头望去,她顿时尴尬万分。
房间里所有的脸都望着他们,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
一种自然是高兴的,以老头子为代表,他笑的几乎都要跳起来,“颀耀小子有意思,我家妙妙就这么便宜你了?”说到这里他掰起了手指,“虽然她厨艺完全没有,医术也不高明,性子也有些怪异,但至少……还是个不错的丫头。”
听到这样的话,妙语实在不知道到底该笑还是该哭了。这果然是老头子的风格。
但另外一种表情却不怎么好了,也不用找代表了,因为只有他一个人铁青着脸,几乎要冒出火来。这个人当然是君莫愁。
但很快,他又莫名的大笑起来,那笑声绝对比哭还要难看,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却又好象看着更远的地方。
“这就是命运?”他输了……那蘅儿呢?他以为她会很好……虽然他不清楚她发生了什么,但她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似乎在问别人,却更像在问自己,他实在不愿承认自己计划了这么多年的事竟然就这样就彻底的失败了。
不对!
他的眼里又有了神采,他还有一个人可以伤害的,“你们一定想知道小雨是谁的女儿。”
什么?
他不说众人差一点就忘了,但经他这样一提,冰冷的气氛又弥漫开来。
没有敢去猜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猜并不是因为猜不到,这本不就不太难猜的,更何况在场的又大多是聪明人。不猜只是因为不能去相信自己的猜测罢了。
君莫愁又笑了起来,“想必你们也想的到的,小雨既然不是颀门的女儿,也不是老夫的女儿,那么她必定是颀门主的女儿了。”
什么?!
在场一片沉默,他终究道破了他们的猜测。
只有妙语的心里完全是震撼的,“怎么可能?颀伯伯自己有没有女儿难道还不知道吗?”
君莫愁似乎很满意有人提出质疑,冷笑道,“丫头你这就不懂了,女人生孩子男人是只能站在外头的,那么房间里发生什么事情又如何知道呢?”他当年不过买通了稳婆,做了点手脚罢了。虽然他的本意是杀了那个孩子的,可是……
“她当年是生了一对龙凤胎的,所以……”他看了眼颀东廷,笑了起来,“所以现在死的是你的女儿!”
等等等等……妙语突然大叫起来,“可是……你还给子雨和颀耀定下亲事?!”他到底有着怎样变态的心思!
“姑娘终于猜到了,可是……”他的眼神越发狠厉起来,“因为你,也因为连珠那个不懂事的丫头,我这个完美的计划却出现了意外。”
意外?
连珠竟然会给小雨出什么“借尸还魂”计,这一切都使他的计划遭到了很大的变化……所以……“老夫发现他们的时候,你们却还都不明白,所以我只能想点主意让你们明白了。”
什么?让……他们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老夫的意思是为了让你们知道阴谋的主使,特地用鱼肠剑杀了真的张三,让你们以为是连珠杀的,想来你们还得感谢老夫才是。”
真的张三是君莫愁杀的?可是……妙语望向颀耀,“当时你明明说只有湘妃剑才能留下那么小的伤口的。”所以大家才自然而然的认为真的张三和假的张三都是连珠杀的。
颀耀叹了口气,“假的张三的确是连珠姑娘所杀的。不过……”他苦笑起来,“现在看来,当时子雨姑娘说她用鱼肠杀了张三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当时我却没把它放在心上,以为他们只是想包揽责任而乱说的。”
虽然他们的确是在乱说,但子雨熟知各种兵器和武功却是事实。当时她必定看出张三的伤口是鱼肠所致,所以才会包揽责任的吧?因为能拿到鱼肠的只有两个人——她爹和君子雷。她绝对不会怀疑是自己的爹杀的人,于是自然而然的认为必是君子雷所为。如此,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她才会站出来承担责任。君莫愁敢利用湘妃剑和鱼肠剑的剑锋相似而想用鱼肠装做连珠的湘妃剑来扯出连珠,显然也忘记了子雨对于兵器的熟知,以为大家都会认为是连珠所为。
颀耀再次叹气,继续道,“我本没见过鱼肠,自然不会去猜是鱼肠所为,想来自从君姑娘说出来以后,也就只有我被君盟主骗了而已。”其他人都顺着子雨的话以为是鱼肠所杀,只有他暗自猜测是连珠用湘妃剑所为。
虽然人不是君子雨杀的,但她说的凶器却是对的。
这件事情过去这么久竟然还有这么多内幕,妙语简直要乍舌了,可是有一件事她始终不明白。
“你怎么能忍心杀死君姑娘?”这个问题她实在不能不问。
君莫愁对君子雨的爱是真实的,她还没笨到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两个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人,即便不是父女,也应该胜似父女了。更何况君子雨还是蘅芜夫人的女儿,他爱的人的女儿。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君莫愁的脸上出现了无比痛苦的表情。
“这都是你害的!你若不来她就用不着死!因为你的出现,我知道颀耀是不会娶她的,她也不会嫁给颀耀的,所以她只能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直未发一言的颀门终于开口了。他一直在努力将往事忘记,也一直努力在做一个淡薄的人,但今天这样的场面他却再也不能沉默了。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恨她!若是她没有死我还可以继续恨她,她死了就要她的儿女来偿还我!”君莫愁的眼里是无比深沉的恨意,他的恨灼烧不了别人,却简直要将自己绞碎。
看着这样的他,颀门突然觉的好笑起来,也真的大笑起来。
“她到底还欠你什么?”
她欠他什么?君莫愁突然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欠他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对不起大家= =
某妙回来了;因为之前写到这边的时候有事提前离开了;把章节预先上传的;没想到竟然会传错成重复的;真是抱歉;所以一回来就来改了赚取原谅中后面先锁了;小改一下
颀耀的宽恕
不!他怎么能忘记。
他的眼里有那么深的恨,“她欺骗我!”将他骗的失去了所有,他什么都给了她,她却欺骗他。
“她究竟骗了你什么?”
君莫愁摸着手中的剑,眼睛渐渐暗了下去,不知道是在回答还是在回忆,“她说她爱我,她说要跟我一起的,我为她放弃了妻子,放弃了家,放弃了所有的一切,她却嫁给了你,这还不算骗?”这段往事他从不曾说过,甚至连自己都不愿记起。
妙语大惊失色。蘅芜夫人竟然不爱君莫愁?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所有的猜测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也是他亲口对颀耀说他们是相爱的,现在怎么又变成不爱了呢?难道他们之前所有的猜测都要推翻了吗?
君莫愁又看了眼颀门,冷笑道,“不过你好象也被她骗了,她竟然背着你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说到这里他的眼泪竟然莫名其妙的下来了,定是因为太好笑的缘故。
“你不能侮辱她!”一直云淡风清的颀东廷突然激动起来。他怎能忍受别人这样的侮辱她。她的大嫂,他不能说却一直深爱的人。
“哦?那就是你把她怎么样了?”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君莫愁依旧是看着颀门的,“你兄弟侮辱了你妻子,你也不生气?实在是大方的很了。”
颀门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半晌,终是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灼灼的望进他的眼里,“你很可怜,你知不知道?蘅儿的确不爱我,也不爱东廷,她一直以来爱的人都是你。”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他的脑海里不停翻滚着这句话,然后他笑了,“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了吗?”
“你不信?”
“我也很想相信她,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相信,我把她接来……”他重重敲打着墙壁,再也说不下去,他把她接来,但她却一直想着回去,每天都想回去,不吃也不喝,“就是在这间屋子里,我想和她重新开始,她却宁死也不愿。”
“当年就是我把她救出来的。”老头子突然插上了嘴,“颀家的人到处找蘅儿,我花了很多工夫才在这里找到了她。”这也是他这次这么容易就能进九宫八卦阵的缘故,二十多年前他已来过一次。
“这样……你还要说她爱我吗?”他也多想说服自己相信她是爱他的,但这样的相信却只存在于梦境和欺骗里。
“她爱你,没有人比我清楚。”颀门抬起头皱着眉头,妙语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懊恼的神情,“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娶她,知道她爱你也不该强留着她的。”
他与她青梅竹马,他以为她也喜欢他的,所以才叫父亲做主下聘娶她的,她也的确嫁了过来,但从此以后却没有一天愉快过,他明明知道的,她一定不爱他,却依旧舍不得放手。
直到后来……想到这里,他的眼里就溢满了浓浓的伤痛,这是他毕生最大的痛。他又看向了君莫愁,“当年我爹看我无子嗣,东廷又不愿意娶妻,所以自作主张的认为兄无子嗣,就想要东廷‘代劳’。”他已说不下去,接下来的事谁都能想象,用药用毒……一切手段总可能成功的。
“她当年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谁也不知道,但她却毅然生下了孩子,然后静静的离开了这个肮脏的世界。”
这个世界怎可能不肮脏?所有的人都那样自私,他是那样自私的绑着他,他爹又是那样自私的做了蠢事,而她爱的人呢?他又看向了君莫愁。
他看到了他此时眼中的绝望与悲痛,但此刻的绝望又有何用处,到底还有什么用呢?
“不可能的!你一定是骗我!你一定是骗我!”他的头碰撞着墙壁,汩汩的鲜血流了出来。他一定要流血,流了血才会一觉醒过来发现自己是在做梦。
一定是梦!他没有错!他不会错的!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他偷走了她的孩子,恨了她这么多年,计划了这么多年,甚至……亲手杀了子雨。
现在却告诉他——他恨错了!他应该恨的是自己!他怎会那么笨,他不是那个自以为很聪明的武林盟主吗?怎么会这么蠢这么笨!
可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再笨的人也可能因它变的聪明,再聪明的人也会因为它而变的笨了起来。它永远是这世上最伟大最可怕也是最不可琢磨的力量。
有的人因为它成了好人,有的人却因为它变的连自己都不认识。
他突然冷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去和他说话,他只是静静的走向颀耀。
他这个样子,妙语反而有些害怕起来。
他站定在他们面前,眼神空洞的像个死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但他却说了,“你杀了我吧。”
颀耀皱着眉头,刚想说话,石墙又“哗”的一声打开来了。
人还未看清,焦急的声音已经传来,“你们不要伤害我爹!”他知道自己背叛了父亲,他不知道父亲做了什么,但他隐隐觉得那是不正确的,虽然不正确却不是他能够阻止的,所以他跑去墨门请出了无胜老人。
他们现在都在里面,那他爹就可能很危险,他怎能看着他陷入危险之中,他虽然严厉,却依旧是他的父亲。
君子雷?!妙语诧异,他怎么也来了。
月白身影,他旁边的是……“小风!”
“小语,你没事吧?”他焦急的望向她。虽然他也知道,在颀耀身边她从来都是安全的。
“我没事,只是……”她又看向颀耀,他会杀了君莫愁吗?他毕竟杀了他的孪生妹妹。
可他还是皱着眉头,思考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看到这样的情景君子雷更加激动起来,“你们在做什么?你想杀我爹?”他飞快的掠向颀耀。
其实他怎会不明白,以他爹的身手,若不是自己不想活了,颀耀又怎是他的对手?可是他莫名其妙的有一种恐惧,这种恐惧从何而来他也说不上来,也许是他爹此刻的眼睛吧,像是已死之人的眼,那么空洞,那么绝望,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雷儿,下去!”他的眼睛虽已死了,声音却依旧充满着令人不得不听从的威严。
他终是没有上去。
颀耀接过了他递上来的剑。刷刷两声它便已经飞到无胜老人的手中。
“你……”君莫愁望着颀耀,眼里是更浓的哀愁。
“我不会杀你的。”颀耀无奈的苦笑。
“你不恨我?”
叹气,“我当然恨你,但我想若杀了你,将来我这条命一定不够被那么多江湖豪杰来追杀的。”
啥?!
妙语几乎要吐血,别人这么认真的时候,他既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可这就是颀耀。
玩笑是为了缓解气氛的,正经的解释自然也是有的。看众人都隐隐有些笑意他才又开口了,“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不可恨,只不过现在看来你才是这里最可怜的人。子雨姑娘不是我的妹妹,而应是你的女儿,就像在下永远是颀门的儿子一样。”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他的父亲,他也是笑着看向他的。
他已确定自己是对的,“你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想来已经是这世上最可悲的人了,我又替谁来报这个仇呢?更何况娘也决不会恨你的,她决不会希望我因为恨而来杀你。”
他其实早已原谅了他,甚至可以说不曾恨过他。他总是很快能忘记别人的不对之处,这岂非就是一种很好的习惯?只记得别人好处的人总是活的比较愉快一些的。心中没有恨的人也很少会被别人憎恨,没有仇人,在江湖上总可以比别人活的久一些。
君莫愁的眼泪却莫名其妙的掉了下来。
他记得的,她是他的女儿。他第一次这样深这样直接的感受到了痛苦,这样的痛,几乎要将他撕碎了。他一直欺骗着自己,她不是他的女儿……他可以毫不在意的杀了她……但他怎么可能忘的了她死去的那天晚上,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梦到那天,她那么安静的,就躺在床上,他轻轻一掌她就死了,和她小的时候一样的脆弱……
她没有娘的时候,他就为了她而找了一个女人当她的娘……
她第一次学走路的时候,走几步就栽在了地上,身子软软的,一直哭喊着叫“爹”,他还是不忍心她受苦,…BDЯ似鹄础?font color='#EeFAE2'》的3def184ad8f4755ff269862ea77393dd她第一次生病的时候,他彻夜不眠的照顾,醒过来的时候她竟然帮他披上了外套,那时她才五岁……
她第一次爱上武艺的时候,他终是没有成全她,只是让她通读了所有的典籍,他不希望她学武,像他一样,整日为江湖所累……
……
她是他的女儿,他和蘅儿的女儿,原来他的心中一直就是这样想的。若是如此,该有多好……
“爹,你杀了子雨?”君子雷却几乎要跌倒下去。他早就知道子雨不是他的妹妹了,他九岁那年听到二姨和爹的谈话他就知道了,连珠才是二姨的女儿。而他也偷偷爱上了子雨,这个秘密他从未对别人说过,直到知道她死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死了,他活着每天想的就是为她报仇,然而现在呢?他还能报仇吗?这个凶手……
君莫愁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笑了起来,“不错,他不杀我,你杀我也是一样的。”
原来他的确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
“他真的准备在这里一辈子了吗?”妙语站在竹林里,望着眼前的这间小屋发呆,原来这里就是那个下雨的晚上她迷路的时候来过的屋子。
门前的“蘅芜”二字依旧簇新,时光荏苒,岁月却带走了太多的东西。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说的也许就是这样物是人非的心境吧。
君子雷自然下不了手的,他毕竟不是他。他能够狠心杀死自己的女儿,他却不能杀死自己的亲爹,他终是走了,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但君莫愁却再也不愿离开这里。
“小凤在想什么?”颀耀走上前来,轻轻牵起她的手。
“我在想这里定有你娘的灵魂在。”她死了应该也会想回到这里,看看她生不能一起的情人。
“丫头说的是。”老头子突然跳了出来。
晕!妙语郁闷的嘟起了嘴。他还真是会挑时机出来,没看到别人正在聊天嘛。
老头子却像没事人一样,不但自己插进了嘴还把颀门和颀东廷一起扯了过来,“丫头既然也这么说了,既然这里的亲家全齐了,为师我也来了,不如你们就在这里成婚如何?也算是命中注定嘛。”
虾米?结婚?
妙语一时还真接受不了这个提议,现在谈结婚未免太突然了吧?
看着她为难的表情,颀耀笑道,“小凤不乐意?你可是已经接受了我的求婚了。”
话是这么说拉,妙语抬起了头。这才发现,虽然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自己却要接收四双期盼的眼睛。
她叹了口气,无奈的掰起了手指,“这……也不是不愿意拉,就是……”
“愿意就好!”老头子也不等她说完,开心的鼓起掌来,“过两天就是好日子,我看就这么办了吧。”说完,拉起颀门和颀东廷就跑。
临走还不忘在颀耀耳边道,“小子知道了吧,咱家妙妙就是要这么骗才能到手的。”向他眨了眨眼,又消失不见了。
果然是来无影去无踪。其他人自然也很识相的离开了。
沉默。
沉默总是在所难免的。无论如何,两个马上就要谈婚论嫁的人被别人撇下单独谈话,第一句话到底讲什么总是需要斟酌的。
“小凤若是不愿意,在下也不会勉强的。”颀耀站在她身边,两人一起漫步在黄昏的竹林里。
妙语站定了下来,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非常认真的在征询她的意见。他不希望她后悔,虽然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就如同他爱她一般,但他还是免不了要担心,那是一种淡淡的甜甜的惆怅。
人只有在感觉最幸福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幸福到了患得患失的地步。
他爱她,所以才会这样患得患失,妙语怎么会不明白,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样的感觉,她岂非一直就是如此的?
“我愿意。”她将头靠在了他的怀里,夕阳的余辉顺着稀疏的树的缝隙透射进来,在他们身上留下了金色的影子。
她的心突然平静了下去,所有的不安和顾虑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
她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想起他们每一次争吵,想起她的不安,他的忍让……
她愿意的,她一直知道。还会有什么阻碍让她不能去爱他呢,即便要她马上嫁给他,她也是愿意的。
凤芜山庄。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甜香。已经立夏了,四季的变换原来是这样快的。
妙语今天却格外的安静,满是鲜花的庭院中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她曾爱了许久的亭子里发呆。
她来到这个时代并不算太久,但却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比她过去人生中经历的任何一个阶段都要多的多。她虽然还是挺笨的,但却好象突然长大了,对于任何东西都看的比过去更透了一些。明天她竟然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小语有心事?”林风从身后走来。
“小风?”妙语回过头去。“你怎么来了?”她还以为所有人今天都很忙呢,忙着她的亲事,她确实是这里最闲的人。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他笑着坐了下来。
妙语一楞,他知道?
林风并不看她,只是和她一起欣赏起夕阳,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这样一起欣赏夕阳了。
“我的意思是我至少还算了解你吧?”他的笑虽然淡,却温暖的如同阳光一般。
是的,他是了解她的,她从来都知道。也许她和从前的小语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不然她为何会那么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来到她的身体里而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呢?她与她一定是有些相似之处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那小风可知道我在想什么?”妙语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不知道。”
“哦?”妙语嘟起了嘴故作满脸失望状,“你不是说很了解我的嘛。”
他撇过头去,“女人的心思本来就很难猜透的。”
他并不是不知道,而是太知道了,他曾也有过这样的心情,就在他知道可以同小语成婚的时候,那种幸福又害怕失去的淡淡的惆怅。而如今……他早就清楚的,了解的,她不是她。可是为何心中有一种淡淡的悲伤弥漫开开,是为她还是为她,连他自己弄不清楚,恐怕这一辈子他都不会知道了。他只知道今生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无论是她还是她。而他现在唯一应该做的就是祝福她。
五只手指在他眼前摇晃。“怎么了?”看到发呆的林风,妙语忍不住试探。
“没事,”林风转过头来看着她,“我是在想你实在还像个孩子一样。”
虾米?妙语顿时有种跌下去的冲动。“你眼神不好?”咱哪里像孩子了,发育的够健全了吧。
林风笑了起来,“若说是身材的话……”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如何?”
“就更像一个孩子了。”
啥???
他实在很少开这样的玩笑,如今也不过是想要她放松罢了。“小语要是嫁过门去颀家肯定要不得安宁了。”他装出一副很为颀耀担心的模样。
不是吧?妙语有些气急败坏,“小风,你不用这么扯我后腿吧?你好歹算我娘家的人嘛!”
娘家?林风有些哭笑不得,“对,我是你娘家的人,所以……”他的眼睛突然认真起来,“你若是顽皮被人训了,在颀府过的不开心了,我随时欢迎你回来。”
回来?妙语一楞。
看着她这个模样,林风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墨门随时欢迎你回来。”
沉默。
叹气,“不过我看小语以后的日子可能比较难过了。”还是换个话题的好。
难过?“为什么?”
林风假意皱眉道,“颀兄既然是多情公子,风流韵事总是比别人多一些的。”
晕!“他敢!”他要是还敢多情老娘就……就……跟他离了!
“那可不一定,小语记得以后要好好拴着他才是。”
“我才不在乎!”妙语忙撇过头去。“他要是敢花心我就回家。”
“那可不行,墨门吃饭的人已经很多了,我怕小语吃的太多花费不够怎么办?”他似乎很苦恼。
啥?“你刚才不还说欢迎我回去的嘛。”怎么转眼就变这么小气了?
“刚才是为了客气,现在说的才是实话。”
晕!现在的人怎么都成这样了,连咱家最可爱的小风也变成这样了。妙语气呼呼的站了起来,算了!回去睡觉!
但边走她还是没忘向身后大喊道,“小气!没颀耀我还有自己的报社呢!”
虽然她生气,但至少已将多愁善感的烦恼全部抛却脑后了。
林风摇了摇头,笑着站了起来,消失在了夕阳中的庭院里。
庭院里依旧繁花似锦,铺天盖地的绿色浓稠的令人喘不过气来,知了一刻不停的叫嚣着。
这就是夏天吧,热烈的令人窒息的夏天。
尾声
大红礼服,凤冠霞帔……铺天盖地的红色……
这样的东西妙语一直以为只有在拍戏的时候才可能用到。她并非独身主义者,不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结婚的,但却绝对没有想到她结婚的场景竟然会是这样的。
她傻傻的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反映出的完全认不出的自己,以及一群围着自己忙忙碌碌的人,几乎就要憋疯了。
这样热的天,竟然还要穿这么多,实在太受罪了嘛。她此刻真想去找颀耀问问他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但是他们却说新娘子和新郎官是不能见面的。
哎!她忍不住叹起气来。
“姑娘不能叹气。”玲儿又要唠叨了。
“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能叹气呢!!!!”妙语忙夺过她的话头,自己接了下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紧张和烦躁 ,是不是当新娘都是这样的感觉呢?
“你们先出去一下,让我先静一静,行不行?”她实在应该休息一下,这么多人绕着她,她头脑更发胀。
“可是……”玲儿显然不太乐意。她受颀门主所托全权负责这次婚礼的事宜,其他的都不成问题,就是这个新娘最不听话。
“你们先出去吧,我来陪她就是了。”一个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妙语如获救星般回头。
怎么是……颀耀?!不是说……不能见面的吗?他怎么来了?
见到来人,玲儿虽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也不得不吞回肚子里去了。人家准新郎都不介意了,她还罗嗦个啥?只能低着头带领众丫鬟出去了。
看到他,妙语自然是高兴的,刚才的郁闷情绪也顿时一扫而光。
“你怎么来了?”还没等他回答,她又奇怪道,“你的衣服呢?”他并没有穿喜服,只是如平常一般穿着一袭白衣,虽然她承认他的确穿白色最好看,但还是不免奇怪。
他一边走进屋,一边解释,“我的衣服穿起来容易的很,我也觉的麻烦,到时再穿也不急。”
当男人就是好啊!妙语瞅着自己设计复杂的喜服就想哭,要不是有玲儿她今天就压根别想穿上去。
他笑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今天你特别漂亮?”他走近了她,抚摩着她的头发。
算他还有点眼光,“这身打扮可折腾了我一个上午呢,能不漂亮嘛!”不漂亮咱就要找玲儿算帐去了。
“那不如……我们先来预演一下?”他向她眨了眨眼睛。
预演?“什么?”她转过身来。
“自然是拜堂了。”他按着她的肩膀露出一个笑容。
“有什么好预演的,反正马上就要开始了。”妙语又转过头去对着镜子。
古式红木雕花的梳妆台上是一面椭圆形的镜子,像个幽深无底的月洞门,下面摆满了各式的脂粉和首饰,横七竖八的堆放着,颇有大战后战场的模样。
他就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望着镜子中的她,她也望着镜子里望着她的他。只一瞬间,她竟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他眼里的一丝忧郁。
为什么呢?
“怎么了?”她向着镜子里的他说话。
“什么?”他好象刚刚清醒一样。
“你好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他先是一楞,随即笑了起来。他的笑朦朦胧胧的,似拢着一层淡淡薄薄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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