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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奇妙下江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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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有客人来了,藕榭还不去开门。”尚羽淡淡的吩咐。
妙语却一楞,难道被发现了?这么厉害?她好象没发出什么声音来吧?要不咱现在逃?
哎!一咬牙,她还是决定算了,等她们来开门那么尴尬,还不如咱自己现身来的直接,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她便笑着推开了门。
宝蓝色的房间,最里面是一帘闪着幽蓝光晕的水晶珠,珠帘里一个身着水绿色罗裙的妙人隐隐约约的半躺着,她脸上似乎闪过一丝诧异的表情,珠帘的前方则是三个一式藕荷色罩衣必恭必敬站着的女子。
妙语推开门便是这样的情景,珠帘中的女子不用说她也知道,自然是羽裳了。羽裳为什么还没有去姑苏,她实在没有时间深想,只因她发现房间里似乎还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尚羽怎么不见了?
妙语也管不上什么礼貌了,抬腿便在房间里搜索起来。床底下、衣橱里、彩绸的桌布下,甚至撩开珠帘在羽裳硕大的软榻边找了个遍,却连半个影子都没找到。
你爷爷的!尚羽这厮躲哪里去了?
“公子在找什么?”耳边传来一个含笑的声音。
“找人!”妙语瞪着眼,双手叉腰,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旁边的位子上一坐,满脸郁闷。
“找何人?”还是笑。
“男人。”烦不烦啊!说着又看了下座位底下。
“奴家这里可没男人。”檀扇轻摇,妙语回了个头,不知何时羽裳竟躺在了她身边?
等等,羽裳……怎么会……她明明应该躺在……
幽蓝的珠帘近在她眼前晃悠,妙语顿觉脑袋发热,自己竟然坐在了羽裳的软榻上,屁股底下是熊皮毯子与丝绸褥子,还有……她衣服的一角?!
天那!她连忙跳了起来,满脸愧疚,“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羽裳这人一看就不太好惹的。
“无妨,”羽裳咯咯笑了起来,“公子想坐便坐好了,椅子本就是给人坐的。”
妙语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羽裳什么时候变的这样亲切的?但她虽亲切,妙语却仍不敢乱坐,还是呆呆的站着。
看了她一眼,羽裳慢慢竖了起来,单手撑着额头,轻轻叹气,“公子如此拘束,一定是奴家怠慢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呆楞楞的坐了下去。
沉默。
总得找些什么说才是吧?想到这里,妙语终于记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知公子羽去哪里了?”
羽裳挑眉,继而掩嘴浅笑,“公子莫要说笑了,屋子里就这么些人,公子羽怎会来我这里?”
啥?不在?“羽老板不要开玩笑了。”他怎么可能不在,她亲耳听到他的声音的,她的听觉还不至于那么差吧,更何况藕榭也在这里。
“奴家从不开玩笑。”她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晕!从不开玩笑?鬼才从不……
等等……从不开玩笑?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眼睛紧紧盯着羽裳猛瞧,半晌摇了摇头,再看看藕榭,接着扫视了一遍屋子……眉头已越皱越深,这里一看就知道没有其他的门可出去了,那么……
突然,她倏地站了起来,转过身膝盖半跪在榻上,弯腰凑向了羽裳,爪子出乎众人意料的伸向她的胸部。
她这一行动之快,以至于藕榭都没来不及反应,意识到的时候她的魔爪已经摸在了羽裳宽阔平坦的胸膛上。
没错!是宽阔平坦!
她瞪大了眼睛,半点没有放下手的意思。身下这人的睫毛长而卷,嘴唇单薄而性感,鼻子光滑而挺拔,他……
羽裳低着头看着自己胸膛上的手,笑了,“公子怎能欺负奴家呢?”看来她还不笨,他倒宁愿她笨一些的。
什么?
听到她的话,妙语这才发现他们的姿势有多么暧昧。羽裳懒懒的半睡在软榻上,眉目含笑,而她这个“男人”却半压在她身上,手还“不安分”的摸着她的胸部。
若是其他的时候她定会尖叫出声的,但此刻她却丝毫无所觉,只因她已发现了另外一件异常震撼的事。
羽裳就是尚羽?!
天那!她竟然从没有想过,现在想来的确非常可疑,怪不得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总觉得熟悉,怪不得自己看到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个双性恋,怪不得他认识红玉……
“公子若是再不放开,奴家可担保不了不会发生什么事。”
妙语沉浸在惊异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他却嘴角一弯,暧昧一笑。墨黑如漆的眼睛沉静的如同月夜下的碧湖。夜那样黑,却映着点点朦胧的星光。
他放下了手中的扇子,伸出了手,移向她的脖子,轻轻一勾,妙语便全身失重的倒在了他身上……满目的丝绸因为这突然的重量哗啦啦的流躺下地。
珠帘幽幽的摇曳着蓝光,照的人刹那恍惚……
宽大的袍袖停驻在她身上,水绿色的一片,铺天盖地而来,如缓缓流动的明媚的河流,长长的头发飞泻开来,千丝万缕的纠结在一起……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妙语顿时楞住。房间的三女不知何时竟也消失无踪。
“咚咚、咚咚、咚咚”
心跳如擂鼓。
他知道自己在和她开玩笑,却有一种的奇异的感觉在心里慢慢滋长,它一丝一丝的散开来了……越散越大,他几乎就要抓不住了,到底是什么呢?心跳竟也比平时快了一些……一阵又一阵,震的他左边肋骨隐隐的发疼……
必定是她太胖了……
呆楞半日,妙语连滚带爬的狼狈而起,结结巴巴,“你……你为什么要骗我?”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讨伐的时刻,但除了讨伐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其他的词了。但这句讨伐的词喊出来却也一点没有气势。
尚羽早已恢复他一贯的淡然表情,笑道,“我并没有骗你,不过懒的解释罢了。”
靠!又来?!这回她可有话说了,“那你刚才干吗说你不在?” 被她抓到把柄了吧!
尚羽却是满脸无辜,“公子羽的确不在,现在在这里的只是羽裳而已。”
他说的仿佛再自然不过,妙语却着实想吐血了,“你……”她实在很想再多找些反驳的话来,却只能气的直跺脚而已。
面对着他这样一个耍无赖的人,她也着实是词穷了。
“我说,你知道颀耀的娘是谁吗?”妙语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尚羽软榻的一边吃瓜子。事以至此,她再怪他隐瞒也没啥意思,只能这样了。
“不知道。”他答的倒是很简单。
“你不是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为何一定要知道?”他虽然对颀耀是事感兴趣,却对死人没兴趣,已经死了的人即便和颀耀关系再大也没有意义。
“你不是喜欢颀耀嘛!”妙语当然不能了解他的想法。
挑眉,“这么说,妙妙一定是知道了。”
“我……”她本想说知道的,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太对,自己刚刚才说过喜欢颀耀就应该知道,若自己说了知道,不就代表她承认自己喜欢颀耀了?还好没说出口。
有时候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心思缜密。哈哈哈哈。
“有何事这么好笑,不如让我一起分享一下,如何?”他实在很佩服她神游的能力。
妙语忙摇头,“没事没事,我只想说颀耀的娘我的确是知道的,不但我知道,整个睿城都知道。”除了你以外。
“哦?”
“她可是睿城的传奇,当年江湖的第一美人呢!”她越说越神采飞扬,仿佛说的是自己的娘一样。
尚羽有些好笑,“她是谁呢?”
“蘅芜夫人啊,这个都不知道,她当年和城主……”
妙语还在噼里啪啦的说着。尚羽闻言,却凤目微眯,长眉蹙起。妙语讲完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个表情,自然是奇怪的,“怎么了?”
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撑着头看向妙语,眼里闪着愉快的光,“我们俩的运气似乎一直不错。”
啥?她已经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了,竟然还说运气不错?什么乱七八糟的!
尚羽却仿佛看不到妙语的困惑,接着道,“虽然我不知道蘅芜与颀耀是什么关系,却知道另外一件事。”
“另外一件事?”妙语眨巴了下眼睛。
“妙妙可记得我们相遇的那天晚上?”他知道她必定是忘记了,她的记性一向不太好的。
“那天……”那天不就是他带着她飞啊飞的,然后就骗她说他是无名嘛,想到这里她还来气呢!
“树林。”尚羽试着提醒道。
树林?好象的确有树林……她记得那天她心情不好,然后到了树林里,然后……
对了!“那间小屋!”小屋门口的匾额上好象写的就是蘅芜二字!等等,若是这个蘅芜就是那个蘅芜的话,那君莫愁和蘅芜难道也有什么关系?他当日看到她在那里的确也很反常的……
想到这里,妙语一脸诧异的看向半眯着眼休息的尚羽,使劲将他晃了起来,“喂!你睡什么睡啊!现在还有问题没解决呢!”
尚羽睁开眼,眼里一闪而过一丝冷意。
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讲话,看来他的确可能对她太好了,让她误以为自己是什么重要的人。
看到他眼里的冷意,妙语一滞,扯着他袖子的手也突然的垂了下来。
尚羽低头看着她垂下的手。
半晌的沉默。
轻声叹了口气,再抬起来时,已是满目含笑,“妙妙有什么问题快说吧,我都有些困了。”
“你吓死我了。”妙语松了口气,刚才看到他那样的眼神,她几乎以为她要完了。
当然,正事她也没忘记,“你说那个君莫愁会不会和颀耀他娘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
“那个君莫愁应该和颀耀他娘认识的吧?”
“可能。”
“他们怎么认识的呢?”
“不知道。”
“喂,你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妙语终于爆发了,没搞错吧,她一个人怎么想的出来。
“我现在知道的与你一样多,问我也没用。”他第一次觉得到围绕着颀耀转的话题竟也能令他感到无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评;评多多:)
纪念版活动
妙语终是偃旗息鼓了,他说的没错,现在的确什么也不可能知道,但至少知道了君莫愁和蘅芜是有些关系的,这也算是进步吧。
可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能知道蘅芜为什么自杀?她一定要多搜集点资料才行。长长舒了口气,瞥了一眼尚羽,他竟然又闭着眼在休息了。
他这个样子没激情,真让她泄气。她本可以再将他拉起来的,但经过了刚刚那一幕之后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尚羽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他竟然还开青楼,实在出人意料。
可虽然羽裳就是尚羽这点是条大新闻,这条新闻也绝对是不能爆的,要是说了,不但她完了,这个得月楼恐怕更不得安宁了。
不过……妙语突然灵光一闪,凑近了一点尚羽,试探道,“你睡着了吗?”
“没有。”嘴巴微动,眼睛霍的张开,吓了她一大跳。
靠!“你没事能不能不要这样吓人啊!”整天被他这么吓吓,她可能会死的很早,而且绝对是心脏病死的。
“妙妙又有何事?”
“你想不想赚更多的钱?”她一脸期盼的望着他,千万得想啊!虽然她也知道像尚羽这样的人还是不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他沉默了半日竟出乎意料的说“自然是想的。”
“那太好了!我们不如合作怎么样?”
“合作?”她的鬼主意倒是不少。
“我的报社是卖消息的,你的得月楼进进出出那么多客人,多大的一个消息源啊!”她满脸兴奋。
“所以?”她竟然想打他的主意。
“所以我们不如合作啊,你把消息提供给我,我把赢利的一部分分摊给你,反正你那些消息留着也没用嘛!”这样说不定就能了解更多蘅芜的消息了,妙语越想越觉得充满希望。
尚羽并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开始沉吟。
“怎么样?”他这个模样,妙语有些着急了。像他这样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的人的确不一定会答应吧?看来她的伟大计划想要实现依旧是困难重重。
谁知……
“好吧。”尚羽终于抬起了头,眼里是自嘲的笑,“想来我要是不同意,妙妙就要和其他青楼合作了,我又岂能吃亏呢?”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本来他已打算再不和她有任何瓜葛的,如今竟然就让她打起自己的主意来了。
他实在不是这样的人,但却也真的这么做了。如何能不自嘲呢?
无论尚羽是出自怎样的原因答应的,无论如何他都答应了,妙语当然要欢呼雀跃。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尚羽又再次频繁的出现在了她的报社里,虽然实质上他并不做什么事情,只不过是在每份报纸后面签个名,顺便让藕榭来向她报告每天的新消息。
这样,虽然关于蘅芜的事情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但是他们的特别纪念版的资料却绝对的够了,青楼果然是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的。妙语不得不感叹,跟尚羽合作的确是个再好也没有的决定了,尚羽是得月楼的老板也是老天送来的一个天大的礼物。
月末的这一天,是他们报社出纪念版的日子,这本该是个快乐而充满斗志的日子。
早晨的时候,天空却一直阴阴的,大片大片的云团聚集在头顶上,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颀耀离开已经一个月了,妙语本想让他也看看自己的成就的,无奈他一直不回来,她又有什么办法。
哎!“算他没眼福!”她忿忿的撑着下巴胡思乱想。
“谁没眼福?”一只脚跨进门来,人还未到,身上的葫芦就露了半个身子。
葫芦?不是万先生又是谁?
妙语眼睛一亮,他们回来了?阴郁的情绪顿时一扫而光。她笑魇如花,倏地站了起来,冲向门口迎接,嘴里还不停道,“万先生,你怎么回来了?”她虽和他说着话,眼睛却止不住的往门外瞟。
万先生拍拍身上的尘土,抬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姑娘找什么呢?”
啥?
正经站直,紧张,“没……没有……我是在想李四怎么还不回来,我就叫他去发个广告嘛。”说完,她故作焦急的在门口探上了几眼,回过头来笑道,“他知道万先生回来了一定也很高兴。”
“姑娘没有话要问我?”万先生取下了腰间的葫芦,悠然的坐着喝酒,眼睛却透过葫芦好笑的看着一刻不安定的来回踱步的妙语。
妙语先是一楞,随即恍然大悟般跑向他,“你们查案查的怎么样?凶手找到了吗?”
万先生不答反笑,“姑娘确定是这个问题?”
“当然确定!”不然咱还会问什么,笑话!
看着她这样的表情,万先生笑的更深了,喝了口酒,继续道,“是有些结果,但凶手却还是没有找到。”
“然后呢?”
“然后?”万先生仿佛不明白。
“对啊,然后怎么样?”
“没有然后,就这样。”
虾米?就这样?“不是吧?你们去了一个月就是这样的结果?”这个算是哪门子查案。
万先生却不说话了。
半晌无话。
妙语呆呆的坐着,对着门口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万先生坐在长桌的另一端,一直含笑看着她,时刻准备着什么。她却假装没看到的样子继续发她的呆。
她才不会开口问!
叹气,万先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葫芦,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内力一发,信便直直的飞向妙语。
妙语虽然早就斜眼看到了,但信飞过来的时候却还要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这是什么东西?”
“你等的东西。”万先生有些好笑,她倒还真是有耐心。
“哦?”妙语仿佛很不理解,不紧不慢的拆开了信。虽然她心理真想立刻、马上把信封直接给撕了,却还要佯装耐心的欣赏一下信封上的细节才沿着封口小心翼翼的打开。
“在下在姑苏还有些事没有完,暂时不回来了,小凤一个人莫要调皮才是,颀耀字。”
虾米?只一瞬间她便觉得心缓缓的落入了湖底,湖里冰冰凉凉的……
“他不回来了?”耳边很近的地方一个声音响起。
妙语吓了一跳,回头一望,竟是……尚羽?靠!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每次都这样无声无息的。
尚羽将她手中的信抽了出来,往旁边的位子上一坐,拿着信向妙语笑道,“这信还真是短呢。”他的笑让人看不出究竟是幸灾乐祸还是替她打抱不平。
万先生波澜不惊的一张脸此时却变的非常丰富了,大惊道,“公子怎么也在这里?”公子羽不是鲜少出门吗?竟然出现在这里,好象和妙语非常熟络的样子。
看到万先生这样的表情,妙语也不禁为自己骄傲起来,“先生不知,你们大堆人马出门在外虽没弄出什么建树来,我在这里还是有些成绩的,尚羽现在可是我们报社的一员了。”
万先生此时惊异的表情,让妙语几乎要笑出声来,她相信颀耀若是在的话,也会佩服她能把尚羽都请过来的,但他却“暂时不会回来”……
灰蒙蒙的天光又压抑了一些,似乎随时都会下起雨来。
你爷爷的!不回来就不回来,老娘还不稀罕你回来呢!写了这么短的一封信还不如不写,老娘又没等着他的信,写封信给咱做什么。
越想她越觉得颀耀这人实在没什么可想的,但却还是忍不住心里暗暗将他骂了个遍。
“喂,下午的纪念版活动你去不去?”妙语撑着头呆呆的坐着,无精打采的问道。
万先生赶路太累,已经去李四的办公室休息一阵了。可这么半天了,她自己却仍然没从“湖”底浮上来,整个人闷的透不过气。
哎!不行,无论如何也该摆脱一下现在这样委靡不振的状态了。他们下午有个纪念版活动,就设在祥瑞街上,准备摆个摊位做做宣传,今天的报纸都做免费处理。可现在她实在没人可说话,于是只能和一旁看报的尚羽说话。
尚羽撇过头来,扫了她一眼,又继续回头看报。
“去不去你好歹说一声吧?”虽然她知道他多半是不会去的。她也不过闲着无聊想说说话罢了。
尚羽还是不讲话,这回压根连头也不回了。
妙语长长的吐了口气,索性往桌上一趴,补觉去了。这样的天本就适合睡觉的。
下午的天依旧是阴沉,春天的雨总是没什么预兆的,说不定下一刻就落下来了,再下一刻又停了。
但无论天气如何,此刻报社的读者却依旧热情似火,他们才不管什么雨不雨的,纷纷从祥瑞街的两头走向了中间这最热闹的地段。
人山人海的,更令人胸闷气短,他们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洋溢着笑脸,满是憧憬。也许是因为他们平时娱乐的活动实在是太少的缘故吧。
小摊是几张小桌拼成的简易长桌,桌上铺满了这一个月来妙语他们的劳动成果,由于没有这方面的排版技术,他们的报纸还都是雇人手抄之后再印刷出版的。
作为江湖报业集团的老板,妙语必恭必敬的坐在长桌的最中间,万先生与李四就坐在她的两侧,报社临时请了一些小厮,尽量调节现场的秩序。
即便如此,现场还是一团糟。谈笑声、争执声、咳嗽声……
看着这样的情景,妙语皱着眉头,没由来的烦躁,她的耳朵好象突然比从前灵敏了许多,什么声音都收的进来。这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
“这位就是老板?”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个落拓男子。他眉目含笑,甚是有礼。
闻言,妙语无精打采的抬起头来,此时雇来的小厮正准备叫他去排队。他却仿佛没有听到,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虽然这个答案即便不问也应该知道。
他一身象牙色的春衫染上了些淡淡的风尘,虽长相平平,一双眸子却闪着明亮灼人的异彩,不知不觉间将灰暗的天气冲淡了一些。
天上的云团渐渐转薄,空气不是那么沉闷了,妙语自然也有心情搭理别人了,挥一挥手示意小厮先走开,接着向该男子道,“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该男子俯身作了一揖,笑道,“在下慕名而来,不知姑娘可愿意收容在下?”
慕名?收容?妙语好笑道,“我有那么有名吗?你哪里听说我的?又为何需要我收容?”难道是无家可归投靠咱来的?无论如何听到自己声明远播她总是比较愉快的。
男子叹气,似乎很为难,“姑娘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要在下先答哪一个?”
妙语微楞。
她正准备开口,人群中突然一阵骚乱,一个女子尖叫的声音炸开了锅,“是翎羽!我看到翎羽了!”翎羽是妙语在报纸上对颀翎身手的总结,轻盈迅捷似翎羽,从此以后这一称呼便传播开来了,所有人的粉丝都叫颀翎为翎羽。
所以应该能想象这一叫的震慑力有多大,此起彼伏的人头相互碰撞,小厮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们拥挤到左边,又拥挤到这右边,如同一个越鼓越大的气球,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放报纸的长桌被挤的歪七扭八,好几张都倒了下去,李四和万先生也不知被拥挤的人流冲到哪里去了,妙语顿时懵了,不知所措的傻傻站着,眼看就要被挤向身后的墙壁……完了!她只能暗暗祈祷——只要不变成大饼脸就成!
突然,宝蓝色的身影一闪,裙矩飞扬,衣带缠绕,一个旋身,妙语便跟着飞离了人流,停在了远处的安全地带。
惊魂稍定,从怀里蹭了出来,妙语抬起头。
他……这人竟是……尚,不!媚眼如丝,长发及腰,笑的暧昧,这样的打扮,是……羽裳?!
他怎么就这么出来了?大白天的,还这个装扮。
妙语正奇怪,他却笑着俯身,低头在她耳边道,“妙妙遇到危险的时候真像一只乌龟。”
啥?“乌龟?”
“没错,”他似乎心情很好,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只知道缩着头等死。”
啥啥啥?她郁闷的几乎要昏厥。
幸好他又扶起了她,牵着她向不远处的报馆走去。
重逢的悲喜
等等……
这么一忙活她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忘了……她猛的一楞。
象牙白的身影就站在他们的前方十米处。天空灰涔涔的,空气中也弥漫着稀薄的尘埃,朦胧的笼罩着一切,天地间仿佛什么都是灰的,什么都是没有颜色的。
他就一个人站在那里,似乎在原地等着什么人。远处的人流还是疯狂涌动着,起起伏伏,像奔腾的河流在向大海涌去,真正朝他走过来的却只有两个人。
他等的人难道是他们?
可尚羽却仿佛没有看到前方这人一般,笑着牵起妙语的手向前走去,他突然发觉也许这样的感觉也挺好的。
可身边的人却突然挣脱了他的手。手松了开来,只剩下笼着尘埃的空气……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但心里却空落落的,仿佛丢了什么东西一般。
“颀耀?!”妙语瞪着眼睛一脸的惊异的望着尘埃笼罩下的某人。
没错,这个人一定是颀耀!从他说话的时候她便知道了,除了他没有人会这样讲话的。她记得的,在近水台的那天晚上,他就是这么样和她说话的,笑着嫌她问的问题太多!
这样久远的事,她竟然记得,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他说话的那一刻,当时的情景确确实实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突然感觉自己从浑浊的湖水里慢慢浮了起来,湖里一瞬间涌起了许许多多晶亮亮的气泡,刹那间将所有的尘埃都吸走了,湖水变的清透见底,大地仿佛都开始明亮了起来。
明亮了,所以她看到了他耀眼的如同夜空星子般的眼,看到了他脸上扬起的笑意,如阳光一般,趋走了灰蒙蒙的云雾,她感觉到头顶久久萦绕着的雾气也终于飘走了。
可此刻她脸上却显现了暴风雨般的颜色。
颀耀知道他又要倒霉了,倒霉的人心情总不会好的,但他却还是笑的愉快,丝毫制止不了那团愉快情绪的发酵。刚才他的确有一瞬间的恍惚和害怕,现在却早已烟消云散了。他只知道她变聪明了,竟然认出他来了。
死命冲了过去,妙语指着她的鼻子道,“你干吗骗我!无聊啊你!”简直神经病!混蛋!明明早上还说不回来的,现在却突然出现了,出现了还要耍她玩,简直可恶透了!可恶的她眼眶都隐隐发烫,眼泪都快住不下去了。
刚刚她明明还不觉得气的,甚至有点兴奋,但嘴里这样说着、心里这样想着竟真的越来越气,气的到底是什么却越来越模糊,只知道非常的气,气的简直想要哭出来。
她怎么能哭出来呢!当然不能!要是这样就哭了,不就被他笑死了,于是她使尽全身力气开始打他,一拳又一拳……
然后她感觉到自己趴在了他身上,感觉到他的手,还有他的身上浓浓的栀子的香。
嗅到他的味道,她的眼泪终于是待不下去了。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感到它们哗啦啦的逃了出来,滚烫的眼眶,她的眼泪必定也是灼人的,但落在他身上,却变的冰冰凉凉的……
“耀耀对我真是熟视无睹呢。”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声音。
被熟视无睹的人本该是一张受伤的脸,但他却笑的暧昧异常,仿佛遇到了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听到尚羽的声音,妙语才知道他们两个有多么丢脸,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天那!她还有脸见人嘛!
当然,她主要不是怕见别人,怕的是抬起头来见颀耀。说实话,一直以来她就最怕他,没有谁比他更能令她感到害怕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可一直这么抱着也不是什么事儿吧?想到这里,她连忙放开了颀耀。放开了,又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头往哪里抬,还好颀耀并没有看她,而是转身向着尚羽。
“你竟也会见太阳,实在是希奇的很。”他似乎不经意的一问。
“今天没有太阳,所以我才出来。”他说的仿佛再自然不过。
“哦?”
尚羽笑着走向妙语身边,“我猜你现在一定很后悔。”说着,还对妙语宠溺一笑。
他实在很少这样笑,看的妙语鸡皮疙瘩直往下掉。
颀耀也笑了起来,眼里闪着明月般璀璨的光,“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样笨了。”
尚羽一楞,笑容也僵在了嘴边。
妙语却有些莫名其妙。这两个人的对话怎么就那么怪呢?
她还在想着他们的话究竟什么意思,尚羽却突然转身离开了。步摇轻晃,檀扇轻摇,背对着他们咯咯笑了起来,明艳的宝蓝身影竟也渐渐淹没在了灰蒙蒙的天光里,笑的声音却在这样阴沉的天气里显得格外的萧索,虽然萧索,但也实在听不出他到底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确是变笨了,连他都感觉到了她心的方向,颀耀又怎能不知呢?他却还想要欺骗他,这样的傻事实在不像他会做的,但他真的却这样做了。必定是和那个笨蛋一起待久了,所以才变的这样笨的,以后还是少见她为妙。
这个决定才像个聪明人的决定,这样好的决定,他如何能不笑呢?
“你查案查的怎样?”她跟在颀耀身后傻傻的走,无论如何她都有些尴尬!虽然这个问题早上已经问过万先生了,但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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