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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奇妙下江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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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会最后一日。
早上。
这日的天气却不若前些日子那般明媚怡人了,阴阴沉沉的,似乎随时都可能有大雨倾盆之势,许是这些日子晴的太久了。天气总不可能只是一种的。就好比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气亦是如此,晴久了总要下下雨,雨下多了也总要放晴的。
即使是这样的天气,武林大会也不会暂停。即使是下冰雹也不会,更何况只是阴天?
辰时,四大帮的比赛即将开始。
妙语站了起来,跟络腮胡子一击掌。
她的意思络腮胡子当然明白的,只要是朋友总有那种默契的。
第一场便是他们帮派与绝尘谷的比赛。临安的弯刀帮与洞庭的绝尘谷都是近年来刚刚在武林中展露头角的帮派,虽然帮派中没有什么特别出采的人物,但由于训练和管理的有素使得帮派的整体实力大大的提高,所以才能走到这一步。
这场比赛每帮出三个人,三局两胜制。络腮胡子还是派出了前两日参赛的三人,都是帮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另一方面绝尘谷则是祖孙三代出面,分别是掌门,掌门的儿子以及孙子。
三场比斗下来,弯刀帮还是胜了,唯一输的那场是和绝尘谷掌门儿子比的那场。虽然祖孙三代出面很有气势,但老的毕竟太老,小的毕竟太嫩,虽然武功也不弱,但是遇到强一点对手也就显的气不足了。由此可见,年轻实在很重要。
与四公子比赛不同的事,四大派的比赛是一场接一场的,也就是赢了便要一直比下去,直到输为止,最后每组剩两个帮派。从这个角度来说第一场比的是最倒霉的,体力消耗很大,而最后一场比的显然是最幸运的,只要打一场,便能决定自己是否进入四大派了,所以有很多运气的成分,而这个运气全是靠抽签抽来的。
第二场是弯刀帮和虎踞帮,虽然虎震因为之前和欧阳郝书的比斗时中毒而无法参加比赛,但虎踞帮毕竟还有两个霸王。再加上体力已经透支许多,最后弯刀帮还是以一比二输了。
妙语拍了拍络腮胡子耷拉的肩膀,故作男声道,“洛兄不要气馁嘛,没有这届还有下届,我们江湖报业集团的股东怎可以轻言失败呢!”
络腮胡子看了眼她,也笑了。
是啊,他还有那么多朋友,人生这般美好,没有这次还有下次,即便永远成不了四大派又有何关系?生活的目标不该只有这些的,无论何时人总该充满希望的。和她相处了这么久,不知何时,他竟也改变了这么多。
第三场:虎踞帮与神水逍遥派。
这时,妙语才想起尚羽来,四下搜索一番,他竟然没有来?前两天没事的时候他反而出现,现在有他事了他却没来,这个人的行事逻辑实在是怪异。
尚羽虽没有来,但他门下的弟子却还是来的,只见三个身着一式藕荷色长衫的妙龄美人出现于高台之上。
顿时,台下一片议论之声。
神水逍遥派竟然派出了三个女人出场,虽然武林大会没有规定不能女子出赛,但却也很少出现女子来参赛的情况。再看看他们对面虎踞帮的三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观众如何不为她们捏一把冷汗?何况是如此貌美纤弱的女子。
她们一举手一投足,都似乎娇慵无力,却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教人透不过气来。她们只是那样随随便便的站着,连瞧都懒的瞧对方一眼。
莫非尚羽想使美人计?妙语暗酌。
台上三个大汉正欲开口,只见对面三个女子都缓缓向前迈上一步,眼波流转,嫣然而笑。三个大汉一时竟神魂飘散,呆了半晌。
三人皆仰面,柔声道,“奴家三姐妹习惯了一起行动,不如三位一起比,可好?”三个人讲出来的话、面部的细节、表情竟全都一模一样。
三个大汉相视几眼,当下便应下了。
三位一起比这样的要求虽然不曾听过,但想来也没什么吃亏的,一个一个比和三个一起比本就没什么大区别,更何况是如此佳人提出的要求。
台上佳人又是一笑,各人袖中都抽出两条红练,各自相缚,形成一个圆环。一齐向前进攻。
这样的进攻方式还真是新颖的很,联结在一起不是会行动不便吗?这不是自寻死路。
然而不出几招,三个大汉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他们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他们虽然欣赏美色,但比斗中并不敢有一丝马虎。
却不知这三个姐妹自出娘胎就被训练着做一样的事,练一样的功,从未分离过半刻,她们三个人便是一个人,一个人便是三个人。联结在一起不但不会行动不便,更将各人的力量凝结一处。
一个一个比讲求的是个人能力,三局两胜的比除了个人能力还讲求安排的顺序及其合理性。而三个一起比,就讲求集体的团结性了,一个集三人功力于一身的人同三个丝毫没有默契的人比武,谁胜谁负不言而喻。
所以,虎踞帮毕竟还是输了。神水逍遥派既然已经赢了这一场,就已经稳居四大派了位置了。接下来就继续由虎踞帮和晓梅派比这最后一场,确定第一组最后一个四大派的名额。
然而晓梅派除了掌门薛擎天外实在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出来比了。这么多年来,他们在金陵一直过的太好,安逸的生活本就容易让人丧失斗志的。
本来薛蕤还能充充场面的,三局两胜的比赛至少还有些胜算。现在他的儿子竟然莫名其妙的说要“乐琴书以消忧”,而且无论他怎么劝都无济于事。现在他这把老骨头也只能硬出来撑撑场面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顿时觉得自己老了许多,看来自己也到了“乐琴书以消忧”的年纪了。
比赛自然是输了,但至少自己总算赢了,也不枉当年师傅教授一场,那时候他们家还没有这么富有,只是金陵的一个小商户。
叹一口气,薛擎天黯然离场。
妙语看着这样的他,顿时觉得有些难受。薛蕤怎么样她丝毫不关心,但这老父亲却着实可怜。
“养不教,父之过,小凤不要过多伤感了。”颀耀回过头来。
他竟知道她的想法吗?妙语一楞,随即笑了。
第二组的比赛,毫无疑问会胜的自然是蝴蝶谷,他们出了两个能进入十大高手排名的人物又怎可能会输?
除此以外,铁剑派今年的表现却平平,倒是两个非中原的帮派比较突出——苍海圣域和飞鹰帮。
灰衣人霍天影又回了来,虽然他同颀翎的比赛是输了,但是这其中也有运气的成分,所谓一物降一物,他会输,只因颀翎正好轻功决绝,速度无人能及。若与其他人比,谁输谁赢可就不一定了。
三局两胜的比赛,凭着自己的飞鹰剑,他最终打败了玉苍海的“影秀”刀,这一剑一刀的争斗毕竟是剑更胜了一酬,而飞鹰帮也以二比一的优势进入了四大派的行列。
至此,四大派全部决出,上午的比赛也告一段落。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的很早只因这两三天可能很忙;若是没有保持日更还望见谅最近几章都上了5000字哦:)
对了;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是本卷的最后一章
大会的尾声
正值午后,天色却已越来越暗,天外黑风吹,腾云似涌烟。整个凤凰台弥漫着灰蒙蒙的天光,暴风雨前的天空岂非就是如此的?
但观赛席上却是另外的景致,人人热血沸腾,掌声四起,众多四公子的粉丝举着各自偶像的画像充分伸展着手臂向上挥舞着,丝毫不觉疲倦。位置毗邻但“志趣”不同的粉丝,甚至争的面红耳赤,就差拳脚相向了。
高台上的三个红衣大汉挥汗如雨,鼓声震天,如海啸,如雷鸣。
四公子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
颀耀、林风与颀翎已经起身准备上台,惟独少了尚羽。
这么重要的日子,他竟然迟到?
评委席上,君莫愁嘴唇紧闭,眉头微皱。
只因第一场便是颀耀对尚羽的比赛,而这个参赛者却迟迟不出现。
等待。
隐隐,耳边传来不大的欢呼与喝彩声,声音逐渐扩散开来。
妙语回头,入口处人潮涌动,尖叫,掌声,势如潮涌,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望见噼里啪啦的手掌和一颗颗黑不溜秋、圆滚滚的头。
终于,人已走近高台之下。
海棠红的长袍,领口是石榴色的盘带绣,一个男人穿的这样艳丽本应是可笑的,但你无论无何也不会觉得他是可笑的,不但不可笑,简直是风华绝代。
他在高台边停了下来,却没有飞身上去,而是回过头向妙语他们这边走来。
眉目含笑,美艳似罂粟,引来观赛席上一片抽气之声。
“我要去了。”他竟然停在了妙语前方,俯下身,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妙语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顿时已觉得后脊发凉。无数双眼睛向这边投射过来,身后窃窃私语声骤起,且有越来越高之势。
妙语向后缩了缩,拉开距离,“你去便去了,告诉我做什么?”她还不想被眼神杀死。
“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我与朋友打声招呼有何不对?”受伤的眼神。
他竟也有这样的表情?妙语一滞。他说的似乎真没什么不对,他在这里的朋友本就不太多的,虽然她自我感觉和他的交情不是特别深,但人家既然已经诚心把自己归为朋友之列,她又怎么能这样拒人以千里之外呢?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想到这里妙语扯动嘴角,向他笑了一笑。
尚羽也回以轻轻一笑,可谓倾国倾城,“那你是否该祝福一下朋友?”眼神真诚。你绝对不会认为他有一丝恶意或阴谋。
祝福?妙语为难,“这……”他是和颀耀比,她要是祝福他貌似不太好吧……
“若是不愿便算了。”睫毛扇了扇,眼里满是失落,轻轻转身。
叹气,“喂……你……”她从来不喜欢看到美男失望。吞吞吐吐,“你……尽力吧。”
这虽算不上祝福,好歹也算是加油吧。
“多谢。”眼中是让人沉醉的温柔笑意。
这“尽力”二字的力度应该还承受不起他的“多谢”吧。
妙语再楞,今天他是怎么了?感觉好象变了个人似的。
尚羽转身。眼里无尽的温柔骤然消失,嘴角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这笑里似乎还透着一股邪气。
他的计划已经改变了。
再次走到高台之下,尚羽却没有飞身上台,只是静静的站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三个藕荷色的身形一闪,出现在尚羽面前。
四人站在一起有如一幅天下无双的绝美画卷。
可纵是如此,如此三个倾城绝色加起来的风姿依旧比不上尚羽一人的风采。他淡淡的站着,魅惑却疏离,让人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恭身,低头,抬手,“公子。”
一柄长剑静静的躺在中间那女子的手中,银色剑鞘,剑柄及剑身星星点点的镶着众多七彩宝石——祖母、芙蓉、孔雀、紫鸦、月光……他竟如此挚爱明媚的色彩?
公子羽竟也用剑?他不是有逍遥诀吗?台下响彻一片议论之声。
议论声中,尚羽已经飞身上了高台。
密布的乌云闪过一缕天光,突如其来,却也稍纵即逝。两人都只是随随便便的站着,通身却依旧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耀眼气质。
绝世的优雅,绝世的风采。
雨之将至,大风骤起,白衣飞扬,红衣飘摇。
“你的剑?”颀耀挑眉。
“不错。”笑。
“你何时也开始使剑了?”
“你不知道不代表就没有。”
颀耀向台下望了一眼,叹气,“你若想赢那便赢好了,何必?”
“怕了?”
轻笑,“那开始吧。”
剑光一闪,如水银泻地,剑已出鞘。
颀耀却无剑可拔。
这样的比赛岂非太不公平?一个手无寸铁,一个却有一把稀世宝剑。
颀耀难道真的没有剑?明明是有的,不要忘了连珠的剑不就在他腰间?
尚羽手指轻抚剑身,眼神淡淡的,“你可想好了,真的不用?”他几乎从不使剑,手中的这把更是从未用过。但若要用他便只会用最好的,虽然有那么些浪费……
沉默,就是回答。
眼神一凛,“不用,你又要输了。”
“那可未必。”
话音刚落,一道光划破天际。冷冽迅猛,却不是闪电,而是尚羽手中的剑光。破空声骤起,在灰暗的天空下,更显冰冷可怖。
颀耀一个旋身飞离危险地带,直向高台边缘掠去。
他要做什么?妙语诧异,该不会……是想逃吧?
只见他低身弯腰,再起身时手中已多了一样东西。
众人仔细一看,下巴差点掉在地上,颀耀手中拿的竟是刚才擂鼓大汉留下的鼓棰?
木制鼓棰对决绝世宝剑?妙语张大了嘴,半晌楞是没合起来。这样的比赛实在是闻所未闻。不知道他是自信的过分还是傻的过头了。
与此同时,尚羽的剑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直冲颀耀而来。顷刻间便挽起无数剑花。
剑气激荡,衣袂纷飞,连绵不绝,似行云,如流水,瞬息万变。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只见鼓棰倏忽一转,刹那间颀耀周身便有如光幕笼罩,招招似密网。接着,棰向一变,直直向尚羽而去,夹着风急电掣的破空之声,去势极快,如游龙戏水,气贯长虹。
然而真正奇的是他所出之招竟是同尚羽一模一样的!
妙语大惊,这是什么武功?他们使的竟是一样的?可是他们明明不是一个帮派的,怎么可能练的一样呢?
比斗依旧进行着,即便不懂武功,妙语也看出来了,他们俩的招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舞非舞,似比非比。
怎么会这样?
妙语惊讶的向万先生身边移动,眼睛却依旧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比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先生可知道这是什么武功?”
万先生讶然,“姑娘竟不知?”她同多情公子相处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他使的武功,要是她不说出来,恐怕别人真的很难相信。
“他从没说过,我怎么知道。”更何况她还不懂武功,即便他说了,她也一窍不通。
万先生却笑着吐出了八个字。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妙语差点从位子上摔了下去,额头冒出一大滴汗,复又试探道,“先生说的莫非是‘斗转星移’?”
万先生本是认真在观赛,闻言,猛的转头,失声道,“姑娘竟然知道这个?”这下他对她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她有的时候呆呆傻傻的,连生活常识都不清楚,但却总能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而现在这个惊喜就更加使他惊讶的无以复加。颀门中除了奇门遁甲之外,武学方面的绝技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即能在顷刻之间模仿任何的武功,这个在江湖上可谓是人人知晓的,然而“斗转星移”千百年来却极少有人知道,是一种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发挥到极至,从而能使日月星辰变幻的武学层次。
她不知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却反而知道“斗转星移”,而且还说的那样镇定自若,实在无法不令他好奇。
万先生又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他真的应该挖挖他们这个老板自己的“新闻”的,她身上故事显然更加有趣。
此刻妙语心里却简直要笑翻了,这个“斗转星移”不就是《天龙八部》中南慕容的本事吗?没想到在这里她竟然能见到个真人版的,还是颀耀的本事。怪不得颀耀能那么快打败盛怅然,看来这种武功对于眼力非常看中。现在想来,颀耀的本事倒真是充分利用了五官,鼻子灵,眼睛也神了,估计耳朵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这样的好本事哪天真该请他指点指点她的。
台上比赛还在进行着,两人似乎都不太着急。
尚羽不是喜欢颀耀嘛,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和他拼命,这么想想,妙语也觉得无聊了。正在此时,两个黑衣人影匆匆在她眼前闪过,视线不自觉的就跟着他们移动。他们所去的方向竟是评委席?
咦?这两个人貌似……看着他们的背影妙语无论如何都觉得眼熟,不禁皱眉回想。对了……他们不就是凤芜山庄的凤鸣和凤啸吗?从前他们整日不离君莫愁身边的,这两日倒没有见着他们,这会儿怎么突然出现了?
看他们面色似乎不太好,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道闪电“轰隆”一声在凤凰台上空滑过,映在人们脸上,忽的明了,又忽的暗了下去。
评委席上的君莫愁霍的站了起来,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震慑与冷冽,似乎要将对面的二人生吞活剖了,然而他毕竟没有这么做,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还记得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只是身体微微颤抖着,几乎到了情绪的边缘,凤鸣与凤啸只是静静站着,一丝未敢动。
整个评委席的评委显然要比君莫愁更加震慑,各个表情凝重,看着他欲言又止。
君莫愁又坐了下去,但这一坐却着实沉重和疲累,极慢极缓,连妙语都看得出来。君莫愁一向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一向能将自己的表情控制的恰到好处。即便连珠死的那日他也是镇定自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使他这样的人也会如此失措。
高台上酣斗的二人以及观赛席上热情的粉丝显然不会意识到评委席的异样。
又是一阵抽气声,发生了什么?妙语紧张向高台上望去。
只见尚羽凤目一眯,一声清吟,他的剑直向颀耀而来。颀耀手中的若也是宝剑,同样一招使去,最多两剑相撞罢了,但颀耀手中的却不是宝剑,甚至还不是剑。这一招使出去,他再大的本事,鼓棰还是会断,鼓棰断了,他岂非就要挨上这一剑?
众人也深知这一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妙语却释然,尚羽怎么可能让颀耀受伤呢?
“哐”的一声,鼓棰果然应声而断,尚羽的剑势却未收,而且丝毫没有要收的意思,直向颀耀的胸口袭去。
妙语此时才觉得急了,他这是做什么?!
千钧一发,尚羽瞥了眼他的腰间,还是不拔?
只见一个青影眼前一闪,颀耀眼神一亮,顺手一接。
“呛”的一声龙吟,银色宝剑直抵颀耀胸口,但若只是如此,怎会有如此大的响声?仔细望去,剑与他的身体之间竟隔着另一把宝剑,一把通体青色的剑!
小风?!妙语望向高台附近的比赛等候区,他的手中只剩剑鞘。
颀耀手中的剑果然是他递来的。
颀耀转向林风,微微一笑,随即向台下评委席作揖道,“在下输了。”
台下一片喧哗议论之声,久久不息,甚至还有粉丝不服气,摩拳擦掌,眼看就要大打出手。他根本就没有输,不过是武器不济罢了!
尚羽却没什么表情,淡淡的收回了剑,抚摩着剑身上的碎石,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是输了还是赢了。
这样的比赛结果,如此混乱的状态,无疑是充满歧义的,这个时候就是充分体现评委作用的时候了。
君莫愁缓缓站了起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妙语突然觉得他老了许多,纵使这样,他的眼神依旧犀利,充满着让人无法不臣服的威慑力量。他的手轻轻一抬,台下便无一人敢出声了。
这就是盟主的威严吧。
他一手扶着桌子,忍不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半晌,正欲开口,一个皱眉,身体竟直直的摔了下去。
“轰”的一声雷鸣,大雨倾盆而下。憋了一整日的雨,终于还是下了。
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凝神屏息,根本顾不上淋湿的衣物,连妇女怀中的婴儿都停止了哭泣。这样的状况从未发生过,他们眼中永远不倒的泰山北斗竟然就这么突然倒了下去,毫无预兆,毫无准备,他们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中心。
风鸣、凤啸迅速扶起了昏迷的君莫愁,身形一闪,转眼就消失不见。
台下依旧鸦雀无声,无一人出来解释现在的情况。粉丝间的小恩小怨在这一刻也全部被抛之脑后,江湖的泰山北斗都倒了,好比一刻之间江湖失去了顶梁柱,失去了顶梁柱的江湖还能支撑多久?他们还在乎谁输谁赢做什么?
然而君莫愁真的有事吗?总是需要有人来回答的。
在当今江湖上除了盟主外还有一个人说的话有些分量。
颀东廷叹了口气,站起来向台下道,“各位不用担心,老夫想盟主不过是急怒攻心,休息一下便不会有事的。至于比赛嘛……”他抬起头看向高台,大雨浸透了他的长髯,雨水顺着髯须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比赛……我看雨下的这么大,不如就暂停吧……”复又看向身边的各人,他们似乎已达成了一致,随即转向观众席,宣布道“这届的四公子就是林风、尚羽、颀耀与颀翎,不分名次,今年的武林大会到此结束。”
这一场宣布,台下又是一片沸腾。盟主既然没什么大事,他们当然又要纠结于比赛结果了。
然而等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岂非有太多人留有遗憾?他们等了四年,也盼了四年,就是等着这一天,看看他们心中的偶像到底怎么样了,可结果却等到个“不分名次”?怎能甘心?
他们的偶像又怎能甘心?
然而他们的偶像真的不甘心吗?
那也未必。
事实上,这真正在比赛的四个人这一刻不但不会不甘心反而觉得释然,只因在他们心中,比赛进行到了这里,其实已是结果,为何还要纠结于名次?
那君莫愁到底又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急怒攻心”?
妙语心中实在有太多的疑问。
第三卷:情仇难却
江南的噩耗
跨过一扇朱漆的大门,门口的沉香木上赫然刻着“寒水榭”三个大字。紧接着大门的是一段长达百米的曲廊。曲廊的粉墙上是精心雕刻的花漏窗,有的呈荷叶状,有的呈芭蕉状,有的呈海棠状……窗外隐约可见四季常青的南天竹,罗汉松,竹影婆娑,沉郁滴翠。
穿过曲廊,眼前豁然开朗,碧蓝如宝石的湖面上是一座延伸开去的红木水榭。谁也想不到这幽幽陋巷中的一扇小小的朱漆门中竟关着这样浓郁的美景。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苍兰的香。
雨还在下着,滴答滴答的顺着檐角而下,落入湖里,泛开一阵阵细小绵密的波纹;雨滴落到湖边大片大片紫色的羽衣甘蓝上,叶片摇曳,似在轻轻点头,又似微微的一阵颤抖。
这是什么地方?
妙语才匆匆回到睿城,就随着一群人进入了这个园子,一路上都惊讶的合不拢嘴。这样的景致,简直比苏州园林、桂林山水还要巧夺天工,主人耗费的心思可见一斑。
走在水榭的长廊上,妙语实在忍不住好奇,轻扯前方颀耀的衣袖,“这是什么地方?”现在他们不是去看君莫愁吗?君莫愁难道会在这里?
颀耀回头一笑,“在下的家。”
虾米?“你家?”妙语眨巴了下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他家……难道这里就是颀门?
她几乎从没想过,颀门竟是这样的一个所在,宁静安详,与世无争。武林大派怎么都喜欢搞的跟个园林似的,墨门那老头好象也喜欢这一套。但这里却总觉得不同。
颀耀好笑,“有何不可?”
妙语忙摆手,“没啥不可,挺好的。”这里环境也好,空气也好,实在很适合修身养性。
李四上前一步,在妙语耳边道,“你当然好了,将来你可是这水榭的女主人,美死你了吧。”
晕!妙语顿时大窘,当下捂住他的嘴,斜着眼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没人注意他们才舒了口气!纵是如此,她也不会随便便宜了他!边笑边将他往一边死拖,轻声咬牙切齿道,“你乱讲什么!小心老娘不给你发工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老娘什么时候成这里女主人了!
李四不满的掰开了她的手,大口喘气,“我说的是实话,你紧张兮兮的做什么。”怎么每次他都要承受她的怒气,真是倒霉透了。
“实话?”妙语差点就吐血,“你没搞错吧,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一定被他给吃定了!”咱只是有那么点喜欢他罢了,至于嘛!谈恋爱还能分手呢,更何况他们还不算谈呢!
李四好笑道,“你随便找一个人问问,若是有谁说你没被他吃定,不给工钱就不给,我决不会有半句怨言。”字字大义凛然。
什么什么什么!妙语顿时大受打击,大家都这么认为,她就不信了!
随即四下搜索一番,向后退了几步,向身后正将葫芦往嘴里塞的万先生身边移动,她就不信所有人都这么看。
“万先生,你觉得……”可……这样的话怎样问出口才好呢?这又是个问题。总不至于真的问“你觉得我被多情公子吃定了吗?”这也太搞了吧… …
万先生瞥了她一眼,一口咽下了嘴里的酒,笑了起来,“姑娘难道想问这园子值什么价钱?”说的胸有成竹。
啥?
“这园子迟早是姑娘的,以姑娘视钱如命的性子,难道不想知道这园子值多少银子?”说完还向她眨眨眼睛。
“轰隆”一声,妙语顿觉自己的脑袋被闪电击中!
“你爷爷的,就算值金山银山老娘也不稀罕!”
她突然的一声大吼,将前方大部队的目光全数引了过来,他们大多是武林大会评委会的成员,其中一个更是略为审视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似有深意。
这一打量下,妙语顿觉血液倒流。
这下完了,她刚才说了句啥?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但貌似……是句脏话吧?
脏话?
天那天那天那!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也没想到给颀耀叔父的初次印象竟是这样的!她的“首因效应”铁定是毁了,亏咱还是学过的呢。上次颀门来,她也是深更半夜没好气,今天见颀东廷又是这样,看刚才颀东廷的眼光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都怪自己这张嘴……她怎么也不管管好呢……
等等……妙语突然一滞,她现在在想什么啊?在乎颀东廷对她的第一印象做什么?
彻底晕了!看来自己绝对是中毒太深了!
看着她一个人又开始魂不守舍的的样子,颀耀有些好笑,“小凤在想何事?”
听到颀耀的声音,妙语一个哆嗦,忙小碎步向前小跑,“没什么,我在想盟主到底怎么了?”要是让他知道她想的,不被他笑死才怪!
“咚、咚、咚”走在最前面的颀东廷敲了敲前方的门,众人也都停下了脚步。
半晌,门“吱”的一声打了开来,开门的是凤啸。
“盟主怎么样了?”身后的某个大会评委急迫道。
“多谢各位关心,盟主已经醒了,只是……”凤啸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若有什么事情,凤兄弟直说无妨。”颀东廷忙道。
“盟主……自从醒来后一直未发一言。”
颀东廷叹了口气,“发生了这样的事……也难怪盟主……”
接着是一连串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妙语实在很想去问问,但是这样的气氛自己贸然去问又好象不太合适。
幸好好奇的不止她一人。
“不知庄主发生了何事?”颀耀上前一步。
“这……”颀东廷望了一眼凤啸,他只是静静的站着并没什么异样。于是皱眉接着道,“江南传来噩耗,凤夫人和君姑娘遭人毒手,一夜之间……竟都惨死家中……”
什么?!所有人都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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