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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破后宫 作者:其实我是小清新(晋江编辑推荐vip2013.5.1完结,宫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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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也难免引来小人觊觎,栽赃陷害的朝政斗争恐怕会层出不穷……虽然你现在什么都不知,但恐怕知道的时候就晚了。”
  她在暗示朝中已有势力在排挤陆沈思,而她可以帮陆溪。
  若是重生前的陆溪,当然不会知道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可她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清清楚楚地明白一年之后陆家的覆灭,因此眼眸一沉,抬头震惊地望着常思媛。
  她知道?
  她知道一年后是谁害得陆家家破人亡、满门抄斩?
  “你要我怎么做?”她沉声道。
  听她这么说,也就是答应了。常思媛露出一个笑容,神情淡淡的,“想害你父亲的便是常家,当然,仅凭常卫光一个人也办不成这事。如今朝中分为两派,你父亲和常卫光各为对立的派系,你父亲以往是支持太后的,如今保持中立,获得了皇上的重视,而常卫光十分不赞同,一直说他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想帮太后取得皇上的信任。也因此,以常卫光为首的保皇派意欲对你父亲不利,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你要我怎么做?”
  “登上高位,越快越好,让陆家的地位越来越高,然后我有办法帮让常卫光倒台。”
  陆溪似笑非笑地问她,“你是常卫光的女儿,我为什么要信你?”
  “因为你不得不挤垮常家,而我毕生的心愿便是看到常家倒下。”这是常思媛的回答,“后宫妃位有限,我自愿让出这个位子,就已经表示了我的诚意,这样值得你信任了么?”
  来访的人走了,大殿里终于又只剩下一个人,静静地再次坐在蒲团之上,握着佛珠,闭眼不语。
  她出生起就没了母亲,纵然还有常卫光在,可事实上,也形同连父亲也没有的孤儿。
  她大概永远也忘不了在进宫前的那段日子里,常卫光为了拉拢权臣,竟然要将她嫁给那个一品官员的痴呆儿子,形同守活寡。她绝食,他便命人朝她嘴里硬塞食物;她欲自尽,他便命人日以继夜地看着她,不准她死。他甚至威胁她,若是不顺从地嫁过去,就将她送去青楼走母亲的旧路!
  他根本不是人!
  在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光里,过往的所有痛苦都加倍地重现眼前。
  常家的人都是没有心的人,她只想为母亲报仇,为自己所受的折磨报仇,哪怕牺牲自己,也一定不会让姓常的有一天好日子过……哪怕她也姓常。
  而让自己从妃位上跌下来,一是成为拖累常卫光的理由,二是她也累了,希望能过几天平平静静的日子,就算在这冷清的佛香里度过余生,看着常家倒台,也足够令人愉悦了。
  皇上宠她多年,为求今日她走错这一步,成为常卫光落败的导火线。
  而她骄纵行事多年,为求今日顺应皇上的安排,和他达到同一个目的。
  高禄将陆溪去了清心殿一事禀报给明渊时,明渊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难道她也是去落井下石的?
  却听高禄继续说,“但据云一所说,陆美人命人带去了一些新的床褥和日常生活用品,从头到尾都是十分诚恳的,没有半点怨恨和幸灾乐祸之意。”
  明渊不会相信有人能如此善良地对待曾经仇视自己、欺辱自己的人,当下也不露声色,只点了点头。
  若是陆溪这般矫揉造作,恐怕先前他的那一点怜爱也是没有必要的了。
  几日之后再去清音殿时,他不经意地问起这件事,却听陆溪十分坦白地说:“嫔妾不是不气常婕妤伤了嫔妾还教训嫔妾的宫女太监,只是如今她失了势,后宫又有传言说一切皆因嫔妾而起,嫔妾为求自保,不让人说三道四,便命人送了这些物品去。再者,也为嫔妾博了个大度的好名声……虽然嫔妾知道大家都不会认为嫔妾是真的大度。”
  明渊忽然很想大笑出声,这宫里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对他这般直言不讳的妃嫔了!究竟是怎样的勇气令她这样毫不避讳地说出这种话来?明确表示自己不大度,甚至还有些小气,可这样的行为也坦诚直率,令他满意。
  几日之后的立夏节,宫内设国宴,妃嫔臣子都参与其中,热闹非凡。只是常婕妤称虔心礼佛,身体抱恙,故没有参加。
  皇上携着皇后坐在大殿之上,太后亦在旁边,大殿左右分别是妃嫔与朝臣,均笑吟吟地看着大殿中央伴着乐声起舞的乐者。
  表面上看来,这确实是十分和谐的一幕,可是朝臣之间的争斗波涛汹涌,妃嫔之间的笑意暗藏玄机,着实令陆溪为这宫里的血腥残酷兴叹。
  坐在一起的妃嫔们惺惺作态地交谈着,赞誉舞者乐者的表演,笑吟吟的面庞好似真是亲姐妹。
  明渊的目光在大殿里转了一圈,最后却落在了陆溪身上。
  只见那个依旧衣着简单的美人看着面前摆着的精致菜肴,好奇地每样菜都尝了一口,遇到中意的便眉眼含笑,遇到不喜的就微微蹙眉,显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为外界环境所影响。
  坐在她身旁的珂才人轻蔑地看她一眼,出言讽刺,“妹妹还真是好胃口啊,连表演都不感兴趣,对吃食还更中意些。”
  陆溪像是没听出她的嘲讽,笑得淡淡的,“姐姐说的是,妹妹很中意今日的佳肴。”
  说话间,她又捻起一块杏仁芙蓉酥,十分惬意地吃起来。
  明渊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她睡熟的模样,小猪似的毫无顾忌,姿态慵懒舒雅。此刻她也是这样吃着爱吃的食物,他嘴角轻扬,吩咐站在身后的小太监把自己桌上的那盘杏仁芙蓉酥给陆美人端过去。
  皇后的眼神停滞了片刻,随着太监的走动移到了陆溪身上,只见她受宠若惊地朝这边望来,看向皇上的眼神里明显带着不言而喻的喜悦。
  ……不过是个连心绪都藏不住的女子,可即便是这样想着,她的心里也微微拉扯着。
  萧招媛似笑非笑地对身旁的宁妃道,“看来皇上对这个陆美人还是挺上心的啊。”
  宁妃淡淡地看了陆溪一眼,“倒是个可人儿,毕竟刚受宠,上心些也是应当的。”
  “我记得上元节时,姐姐你不也因为爱吃元宵,皇上特意将自己那碗赐予了你吗?”萧招媛笑得十分美丽,像是在暗示今日皇上怎的没有在意你爱吃什么。
  宁妃不置可否地一笑,“后宫姐妹无数,皇上自然是顾不过来的,只是按照心头喜好一个一个来,也没什么不好,毕竟雨露均沾不是?”
  萧招媛的脸色沉了沉。
  宁妃无非是在讽刺她,不论今日皇上赐吃食给谁,至少也没轮到她萧招媛。
  总之那盘杏仁芙蓉酥到了陆溪桌上时,妃嫔们的视线都跑到了她身上,若说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恐怕此时她已经被万箭穿心了。
  陆溪十分镇定地把目光转向已经换成东风曲的舞者,好像终于开始欣赏表演了,心里却是把皇上骂了个狗血淋头。
  仇恨值也不是这么拉的好不好?
  她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美人,做人要低调才是硬道理。
  过了一会儿,舞者乐者都退了下去,明渊命高禄将拟定的晋升名单念了出来。因身处上位的妃嫔品级已不能再升,故这一次升了位分的几乎都是新晋的秀女和分位较低的妃嫔,上面的那几位则是赏赐了些珍品,提了些月供。
  “安嫔,由正五品晋至从四品婉仪。”
  “孙常在,由正七品晋至从六品美人。”
  “魏采女,由正八品晋至从七品选侍。”
  ……
  陆溪静静地听着,到了自己时,心头微微一跳。
  高禄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空旷而响亮,“陆美人,由从六品晋至从五品良娣。”
  她能感觉到四周的气氛又诡异地安静了些,心里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皇上约莫是要把她当成活靶子,又是赐吃食又是连晋两级,她不会认为这是一种宠爱的表现,恐怕更多的,是在常家失了兵权的同时,以后宫位分变动来提升她爹在朝堂上的地位。
  这不是一件好事情,毕竟常卫光那一党已经开始着手对付陆家,这样锋芒毕露,对陆家只有坏处。
  就在她无语凝咽之时,却不料下一个晋升的妃嫔拯救了她。
  高禄的声音响彻耳畔,犹如春风阵阵吹入心窝——
  “珂才人,由从六品晋至正五品珂嫔。”
  连晋三级?
  陆溪终于松了口气,同时怜悯地看了眼沈珂。
  看来真正的活靶子另有其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诅咒真的比卖萌管用T^T,说句霸王脱发,霸王就冒泡了。
  卖个萌,还是一样不管用……嘤嘤嘤,大家都是狠心的娃!
  渣男出现倒计时中……
  感谢雷蕾姑娘的又一颗地雷╭(╯3╰)╮,清新会努力的!
  皮埃斯:无比突然地接到编编通知今日如入V,仓促得很,希望大家见谅T^T
  也希望多多支持。


☆、谋位【二】

  第三十章
  晋升的妃嫔名单念完后;皇后笑着说了一番后宫姐妹要和谐相处的训诫,此间陆溪一直看着盘子里的糕点;等待着这种冗长的必要步骤过去。
  尔后是明渊的声音,威严又不失温和地将近日竣工的塞北边防工程与太学院修订的几本史书赞誉了一番。
  目光在人群里扫视一圈,他挑眉问礼部侍郎,“怎的不见尚书大人?”
  陆溪心头一跳。
  “回禀皇上,季大人昨日忙着筹备科举之事,不慎染了风寒;想来必定是因此延误了时间,没能准时赴宴。”
  明渊点点头,“科举在即,礼部是要忙些;只是也要顾及身体,不要太过劳累。高禄,宴席散后请太医去季大人府上看看。”
  “是,皇上。”
  国宴进行到一定时候,妃嫔们就可以随同皇后去偏殿谈天喝茶了,留下大臣和皇上商讨些国事,晚些时候则有烟火表演。
  因陆沈思是朝廷派去地方的官员,远在江南,此次并没有来。没能见到父亲,陆溪不免遗憾。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地酸来酸去,陆溪忽生倦意,便恭恭敬敬地向皇后请示,说自己身体有些不适,希望早些回去休息。这种行为并不是很符合礼节,但一个言行举止处处都恪守礼节的人,恐怕更不受皇后待见。
  皇后客气地问候几句,便许了她。
  陆溪前脚刚走,就有人后脚开始点评起来,“陆良娣身子自是金贵些,毕竟这个月以来皇上在她清音殿住了好几宿,自然比我们要操劳些。”
  皇后淡淡地睨了沈珂一眼,“珂嫔性子率直是好事,皇上也许就喜欢你这点。但率直和口无遮拦是两码事,分得清这界限的也算是个聪明人,分不清,便是愚蠢了。”
  沈珂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萧招媛娇笑两声,“皇后娘娘说的极是,我看珂嫔妹妹就是个聪明人。”
  没办法仇视皇后,但她萧招媛凭什么这么讥讽自己?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沈珂简直对这个女人恨之入骨。
  影月和小顺因面上的伤还未痊愈,因此是云一跟着陆溪一同赴宴的。
  眼下看着两人走的并不是回清音殿的路,云一纳闷地问她,“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宴席有些闷,我想去御花园走走,吹吹风。”
  一路踏着夜色来到御花园,陆溪定定地站在池塘边,看着绿油油的碧荷,思绪纷繁。
  她答应了常思媛合作击败常家,能否成功她自己也不知。
  进宫已有一月,太后那边迟迟没有动静,也不知要她这颗棋子做什么事。皇上那边看似挺宠爱她的,但也只是表面现象,实则他们俩谁也看不透谁。
  她进宫来是为了挽救陆家,报复季清安和常思媛的妹妹,可大仇报完以后呢?难道要一辈子留在宫里与一群女人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么?
  一时茫然,她尚在平复心境,却听另一头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于是回头一看,霎时僵在原地。
  那人一身白衣在夜风里轻扬,踏破夜色寂静,一路踩碎了月光的影子。
  季清安。
  季清安原本是因病来不了,但科举安排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不小的纰漏,他只得匆匆赶来和礼部侍郎商量,顺便向皇上请罪自己耽误了宴席。
  孰料穿过御花园时,竟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他一下子站定了脚,茫然无措地叫了声:“溪儿?”
  陆溪的三魂六魄一下子全部归位,缓缓将视线放在他面上,淡淡地说了句:“抱歉,你认错人了。”
  她的神情那般疏离,好似真的是面对一个陌生人,季清安堪堪稳住心神,这才看见她身后还站着一个宫女,心下一惊。
  他和陆溪的往事若是叫这宫里的人知道了,恐怕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他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收起面上所有不该有的神色,他歉然一揖,“真是抱歉,下官乃礼部尚书季清安,不知娘娘在此赏荷,一时眼拙,竟将娘娘认作下官的故人,望娘娘赎罪。”
  陆溪一袭宫装,一眼便能看出是后宫嫔妃。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用称我娘娘,我只是良娣罢了。天色已晚,大人匆忙进宫必有要事,我就不耽搁大人了。”
  回头唤了声,“云一,回宫罢。”
  脚步声以一种轻盈的姿态与季清安擦肩而过,只是垂在袖笼里的手轻轻一松,一条丝帕落在地上,云一没有看见,陆溪也目不斜视,好似没有发现遗落了什么。
  季清安神色复杂地抬头看着远去的身影,颤着手拾起了那条丝帕。只见洁白如雪的绸布上绣着两行娟秀的字体:隰桑有阿,其叶有难。
  原本因失去爱人而被泪水浸渍得一片冰凉的心忽地滚烫起来。
  他猛然记起从前因朝务繁忙,连续两月都未曾去江南看过陆溪时,好不容易空出时间去了,心上人又哭又笑地扑进他怀里,还未写完的纸笔一扔,那卷轴便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呈现在他眼前。
  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她一直将这丝帕带在身上,上面还写着这样的句子……季清安几乎忍不住追上去问个清楚。
  既然爱的是他,为何要进宫?
  那日在秦淮河边的矮巷里,她答应他会等他,他原本以为两人成亲只是时间问题,却不料不日之后就听说陆溪进了宫,成为了皇上的女人。
  他意欲去陆府问个究竟,可门房一听他是季清安,大门一关,压根不让他进。
  陆沈思一心认定是他伤了女儿的心,女儿才会一气之下硬要进宫,所以见都不见他。
  现在看见这条丝帕,他悲痛之余又有了一丝慰藉,因为陆溪不是不爱他的……她一定有苦衷!
  踏着苍茫夜色,陆溪不语了很久,才清冷地问了云一一句:“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云一心头一惊,跪在地上,“回主子,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陆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哦?什么也没看见?那刚才我遇见的那人是什么?难道是鬼不成?”
  云一一心以为陆溪是要封了她的口,要她守口如瓶,不得讲出刚才的事,岂料陆溪的反应竟这样古怪,叫她措手不及。
  她迟疑地低声道:“奴婢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陆溪道:“只是一个认错人的礼部尚书,若是你我有心隐瞒此事,被有心人知道了指不定会捏造出什么事情出来,因此若是高公公问起你,但说无妨。”
  云一怔了怔,“主子的意思是……要我把这件事告诉高公公?”
  “我知道我的任何异状都会由你禀报给高公公,若是此事你瞒着不报,被高公公知道了,你也许会有性命之忧。”陆溪轻描淡写地说了这几句,便不再言语。
  清音殿已出现在视线内,云一的心像是被一团棉花塞满,明明轻若无物,却又被什么东西充斥着整个胸腔。
  陆溪是在为她着想……哪怕这件事很可能沦为她自己的把柄。
  自幼失怙沦为孤儿的小宫女只觉得眼眶有些发酸,这一刻开始,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从今以后,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有损陆溪的事情。
  清音殿。
  在帮陆溪褪下发间的饰物时,影月从铜镜中看了眼自己尚有淤肿的脸,有些沮丧。
  陆溪淡淡地看了眼她,不着痕迹地说,“今日我在御花园碰见个人。”
  影月不解地看着她,“主子碰见谁了?”
  “一个故人。”声音逐渐低沉下来,“他确实……瘦了很多……”
  影月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主子是……是碰见了……”
  “他说他会一直等我。”陆溪颤声闭上了眼,“真是个傻子……”
  怎会还不明白她遇见了谁?
  影月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心如刀绞,原本捧着她的发的手也松了开来。
  他真傻,为了一个不把他放心上的人付出这么多,竟然还要一直等下去……
  陆溪不知何时睁开眼来的,影月却毫无心思顾及,只知呆呆地站在原地,眼里一片哀戚。
  “那……主子怎么说的?”
  陆溪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我说好,他愿等,就让他等吧。”
  影月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望着陆溪,“你……你说什么?”
  陆溪说,“我曾经也很喜欢他,不愿见他娶别的女子,既然他愿意等我,那再好不过。”
  “可你明知他永远也等不到那天!”她的声音尖锐起来,也顾不上主仆之礼了。
  “影月。”陆溪的声音稳稳的,眼神攫住她,纹丝不动,“我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不论我做出什么决定,你都会无条件地支持我。”
  影月紧紧捏住手心,心下一片凉意,“是,影月记得。”
  “那便不要在这件事上与我争执,我自有我的缘由。”
  “……是。”
  看着影月有些僵硬的背影,陆溪的神色复杂起来。
  留在身边,已经可以预见会有多大的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渣男出现!╮(╯▽╰)╭欢呼。
  虐渣男开始。


☆、谋位【三】

  寂静的清心殿;袅袅沉香也净化不了丞相大人的怒火。
  常卫光沉着脸大步踏进殿内,看见蒲团上那个淡然安静的人时;眼里露出无限恨意。
  “常思媛,你这个不孝女!”他冲她怒喝一声,心里的火气直往面上冲。
  却看潜心朝佛的女子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看着他的面容十分娴静,好似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怒火。
  “短短半月之内,父亲大人竟有空来看我两次;做女儿的真是十分感动。”
  常卫光恨道:“你这个贱人,我要你帮思安向皇上求情,你非但不求情,还闯下大祸;反而害得我常家失去兵权,思安被贬为庶民!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常思媛轻笑两声,好整以暇地望着父亲大人,“原来是我害得常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呀。约莫淮河水利之所以出问题,全都是因为我深处宫中,忘了早日为大哥烧点香、拜拜佛,才弄得如今这下场……不过,不管你今天失势是谁造成的,我都是很喜闻乐见的。”
  “你,你……”常卫光霍地高扬起手,冲着她一巴掌打下来,清脆的耳光声迅速在她白皙的脸上留下一个红肿的印记,“贱人!你身为常家的人,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一掌打得极重,力道极大,常思媛的嘴唇都被牙齿磕破,留下一行触目惊心的鲜血来。
  她缓缓抬起被打偏的头,冲常卫光嘲讽一笑,“原来在你眼中,我也是常家的人?”
  她的眼神里是一种极为陌生的东西,看得常卫光一怔,再次高扬的手竟打不下去。
  “我娘当初怀着我千里迢迢来找你的时候,你有当过她是常家的人么?我娘死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那个时候,你有当过我是常家的人么?你儿子女儿欺辱我,弄得我连下人都不如,每日生活在耻辱之中,那个时候,你又当过我是常家的人么?哈哈哈,常卫光,你知不知道我多感谢你们把我送进宫来?若非如此,我怎会有扳倒你们的一天?四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真是老天有眼!哈哈哈哈……”
  她的恨意叫常卫光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再无半点血色。
  “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娘。”他像是忽然间老了十岁,眼里一片颓然,“可我是丞相,我有我的事业,我的人生,怎么可以娶一个青楼女子回家?思媛,是爹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算爹求你,皇上他如今只是一时气盛才把你贬到这里,只要你跟他求求情,好好认个错,他不会不顾这么多年的夫妻恩情……”
  常思媛冷笑着看着他卑微的样子,“你不用做出这种可怜样,你越是低声下气,我只会觉得越解气。我早就没把自己当成是常家的人了,纵然我怕东山再起,也只会变本加厉地要你败得更惨,丞相大人还是请回吧。”
  常卫光还欲说什么,却被常思媛唤来的守卫请了出去。
  纵然她是被罚到这里来思过一年,也始终还是常婕妤,皇上的女人始终不是他这个失势的臣子可以随意打骂的。
  “常思媛,你一定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他留下这样一句话,恨极地转身离去。
  而清心殿里,嘴角还留有血渍的人忽然露出极为美丽的笑,甚至闭上双眼笑到浑身颤抖,可是良久,紧闭的眼眸下却忽然渗出了晶莹的泪珠,断了线一般往地上坠。
  “绿儿,去清音殿请陆良娣来一趟,就说我身子不适,想向她讨些红糖水。”
  清音殿,陆溪抬头看了眼规规矩矩的小宫女,回头吩咐云一,“去备些红糖水。”
  “是。”
  影月低低地在她耳边道:“主子,如今常婕妤已失势,你何必还搭理她呢?当初她害你摔伤了手腕,如今你不落井下石已算好心,又何必去探望她?”
  陆溪轻描淡写地说,“她不仁,我不能不义,何况这后宫耳目众多,我若是表现得不知进退,没有一点气度,他日凭什么晋升呢?”
  影月已不能信,她便不打算把实情告诉她。
  去清心殿的途中,陆溪特意去御花园走了一转,理所当然地遇见了已晋升婉仪的安嫔——因为她的齐华殿正是坐落在那附近,听说每日都会去御花园走走。
  “哟,这不是良娣妹妹么?怎么今日有空来赏花呀?”阴阳怪气的声音,安婉仪人前人后总是两个模样。
  陆溪也不气,十分得体地行了个礼,“妹妹见过婉仪姐姐,是清心殿的常婕妤邀妹妹去那里坐坐,妹妹见今日阳光正好,才想着挑这条路,顺道来散散步。”
  安婉仪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原来良娣妹妹和常婕妤关系这般好?先前才听说妹妹被常婕妤伤了手,如今手还没好,没想到你们的姐妹之情倒是好了。”
  “婉仪姐姐说的是,皇后娘娘一向教导我们要大度,顾全姐妹之情,妹妹相信那日常婕妤她不是故意的,所以听说她身子不适,当然应该前去探望。”
  又应答几句,陆溪一点差错也没出,从容得体,叫安婉仪想挑毛病也挑不出。不知为何,安婉仪就是看她不顺眼,约莫是因为她们走的都是清秀佳人的路线,可这女人明显没什么头脑,晋升的速度却比她当年快了不知多少,令她多少有些不满。
  再者,晋升之前的那日在皇后那里谈及陆溪时,萧招媛竟似笑非笑地说了句“陆美人与安嫔的性子可真是如出一辙的与世无争啊”,可那嘲讽的眼神明明就是在笑她,陆溪不争也比她争得到的多。
  萧招媛固然可恨,可她毕竟惹不起,陆溪就不一样了,小小良娣,没办法在她面前嚣张。
  陆溪道别离去时,袖子里掉下一方手帕,安婉仪正欲开口,却又忽地闭上嘴,命宫女去拾了来。
  小巧素净的白色手帕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诗经里的一首诗,令人看上去就心生欢喜,而右下方的角落里工工整整地写着一个字:渊。
  脸色一变,安婉仪重重地哼了一声,皇上竟然允许她这样做?直呼名号,简直是荒谬!
  可这方帕子……既然写明了是赠给皇上的,恐怕是她还未来得及送出手。
  再看这帕子清丽可爱,秀气精美,颇有江南水韵的味道。安婉仪忽地露出一个微笑,拿着帕子往自己的齐华殿走去。
  陆溪来到清心殿时,常思媛正拿着湿帕子捂着嘴,眉心紧蹙,略显疲惫。看见陆溪来了,她命绿儿退了下去,眼见着陆溪也叫云一退下了,大门合上,才说话。
  “你来了。”
  陆溪看了眼她红肿不堪的半边脸,“丞相来过了?”
  她漠然点点头,好像被打的人不是自己一般,看到桌上摆着陆溪带来的红糖,淡淡一笑,“你还真带来了。”
  “你身子不舒服,找我讨些红糖,我总不能两手空空就来了。叫人传到皇上耳朵里,那不就是我太小气了?”陆溪微笑着望着她,也似是没看见她的伤,“今日太阳不错,来时我去御花园走了一圈,碰见了安婉仪,还感叹我们姐妹情深。”
  常思媛不禁暗暗佩服她的聪明。
  若是谁也不知的就神不知鬼不觉来了清心殿,被皇上知道一定会引起疑心,倒不如大大方方叫众人都看见,如此大摇大摆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令人怀疑。
  大家都只会当她是尽心尽力想做一个大度有气量的女人,顶多是做得假了些,却不至于令人警惕。
  陆溪道:“找我来有什么事么?”
  常思媛笑了笑,也不顾及什么形象,放下手里的帕子,露出了红肿的左脸和渗着血的唇角,“如今我和常卫光的恩情已了,这一巴掌之后,我和他就只是仇人了。这次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三月以内我会重新爬起来,提前通知只是怕你误会。”
  陆溪也笑了,“常婕妤的诚意我看到了,也希望你一切顺利。”
  “多谢了。”常思媛放下手里的佛珠,看了眼这空空荡荡的大殿,叹口气,“这一次爬起来,却是为了再一次摔下去,真是戏剧性的人生。”
  陆溪垂眸道,“也许要让常家倒台,并不只有这一个方法,若是婕妤等得,并不需要牺牲自己的。”
  常思媛微笑着望着她,“无妨,这个法子一举两得,并且也是最快的。我会尽快走出这里,在这段时间内,你便尽力获得皇上的宠爱,如果可以,尽量怀上龙胎。”
  陆溪终是迟疑了片刻,常思媛对自己太狠,简直是不要命地在绊倒常卫光。
  她的法子便是重获盛宠之后狠狠地害陆溪一把,如果有机会,最好是意欲谋害龙胎的罪名,这样一来,哪怕皇上过去对她有怜惜、有愧疚,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常家满门抄斩。
  “你就这么不要命?”
  “命?我从小就觉得自己生不如死,只要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常家败得一塌糊涂,对我而言就是生命的极乐了,死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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