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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当家 作者:苏子画(起点大封推vip2014-08-03正文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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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经不住谭德金再三央求,谭德银一脸凝重的答应试试。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前院忽然传来惊天动的哭喊声,原来是大郎从院中那棵桂花树上摔了下来,晕迷不醒。
    而几乎是在同一刻,一直被稳婆折腾着的六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响亮,谭德金和徐氏喜极而泣。
    事后,谭德银告诉谭德金,为了保住大房唯一的血脉,他用大郎后半生换了六郎的平安无事。说这话时,谭德银一脸的痛苦和无奈。
    而且谭德金永远记得谭德银当时说过的一句话,“大哥,我有两个儿子,为大哥你毁了一个,我无怨无悔,我不能看着你绝后。儿子毁了,我还可以再生,但大哥,这辈子只有您一个!”
    为此,谭德金和徐氏一直对大郎心存内疚,平日有什么好吃的,都不会少了他一口。
    谭德金对谭德银更是无比信任和诸多谦让。
    这也是谭德银受伤,他心疼的缘故。
    扯,真能扯!
    七朵听完前因后果后,只有这一个念头。
    不说谭德银没这逆天的本事,就算有,他这样自私无耻的人,又怎会用大郎去换六郎的平安?
    “爹,娘,你们不会真的相信是二叔救了六郎吧?”七朵看着爹娘那一脸的感激和内疚,忙问。
    “不管你二叔做过什么,但六郎这条命真是他救的,不能否认。”徐氏正色答。
    七朵急了,忙说,“爹,娘,二叔的道行有多深,别人不清楚,你们还不明白嘛,他怎有本事救六郎。六郎经稳婆一番急救才醒过来,只不过巧合大郎哥出了事,被二叔给利用了。”
    徐氏瞪了她一眼,忙道,“朵,不可乱说得罪了神灵。”
    六桔和二霞也劝,“朵,别说了。”
    七朵无语看屋顶。
    诸多的巧合,让谭德金和徐氏不得不信谭德银的话。
    好吧,不说这是科学技术不发达古代,就算在现代,相信这些的人也不在少数。
    她不去评价这些人想法的对或错,那是他人的自由,无权干涉。
    可爹娘如此深信谭德银救了六郎,日后肯定会被谭德银用这事大做文章,幸许爹娘为了报恩,而去违心答应一些事情,那可就麻烦了。
    要将爹娘这根深蒂固的思想去除,并非只言片语可以办到。
    七朵深深的担忧着。
    而这担忧不无道理,不久就成为现实。
    夜幕降临,一辆马车停在沈家门口。
    从车上下来一位中年男人,身量高大,颌下短须梳理得光滑整齐,一身青色直裰干净利落。
    李嫂早就开了大门,笑吟吟的迎上来,“老爷回来了。”
    “嗯。”中年男人轻应了声,背着双手跨进门内。
    中年男人正是沈楠的父亲沈怀仁,年方四旬,相貌堂堂,只是表情略显严肃。
    一月中约有半月住在书院,便于教学。
    郑婉如从东次间出来,微笑着唤,“回来了。”对他身后瞧,笑容淡了些,问,“楠儿怎没随你一同回来?”
    “夫人,此次回来,我正想与你说楠儿的事。”沈怀仁紧绷的面皮在见到郑婉如后,终于松了下来,漾出一些笑容来,语气温和。
    “楠儿何事?”郑婉如肃了脸色。
    沈怀仁抬了手,轻握了下郑婉如的胳膊,温声道,“夫人莫急,我们进屋来说。”
    郑婉如点头,随他一同进入东次间。RS

☆、第70章:皇上秘事

沈怀仁进内室换常服,用热水净了面和手,这才坐到桌旁。
    又端起杯子品了几口茶,润喉。
    看他慢条斯理做这些,郑婉如面有急色,催,“老爷,有话就赶紧说,别让我这颗心揪着,你对楠儿又怎么了?”
    沈怀仁轻声笑了下,道,“夫人,看你急得,楠儿可也是我的儿子,我还能将他怎么样。为了他能安心读书,不受他人影响,我决定从现在起,让他住在书院,由青山照顾他起居。”
    青山是沈怀仁的贴身随从,以前在任上,都是青山随侍着。
    “我不同意。”郑婉如立马反对,“让楠儿住书院,那还不像缚在笼中的鸟儿,一点儿自由也没。楠儿十分自律,这些年一直住家中,何时耽误学业,你这不是胡闹嘛。”
    对沈怀仁,郑婉如有敬有爱,却不怕不惧不怯,从不听之任之。
    “少时不努力,老大空悲切,夫人,我也是为了楠儿好。他是很认真很努力,可他毕竟还是孩子,有时不知轻重误听人言。
    像上次那事,想起我还恼火,七朵那孩子以前不说话时,瞧着挺乖巧,怎地一开口,就挑着楠儿去玩,哼!”沈怀仁的脸上忽然敷上薄霜,左手成拳,轻叩了下桌子。
    郑婉如不悦,驳道,“老爷,你太不讲道理,上次之事,我不认为楠儿有错,七朵更没错,他们并非去玩,而我不想我的儿子将来只是一个迂腐冷漠无情的书呆子。”
    她也沉了脸色,并将脸撇去一旁,呼吸有些重。
    沈怀仁见她生气,不忍,缓了面色。
    他轻叹一口气,说,“夫人,我知道你宠楠儿,见不得他受罪,我答应你,先让他在书院住两月。若心思完全沉淀下来,再让他回家来住,这总成吧?”
    郑婉如也不是死拗的脾气,既然沈怀仁让了步,也不再死缠,点头答应。
    不过,心里却在想着过几日找个什么借口,让沈楠回来。
    “这几日与黄大人他们聚在一起,可说了什么,你对重新入仕怎看?”郑婉如转移了话题。
    沈怀仁的面色再次沉了下去,长叹一口气。
    清明的眸子眼神十分复杂,既有愤怒,又有担忧,还有一丝茫然。
    “怎么了?”郑婉如见此,忙问。
    沈怀仁再次长声叹气!
    郑婉如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倒很少见丈夫这般黯然消沉。
    她柔柔握住丈夫的手,轻声道,“老爷,到底怎么了,说出来,让我与你一起承担。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沈怀仁心一暖,反手轻拍了几下郑婉如的手。
    他扭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道,“入仕一事我不着急,时间尚早,有黄大人他们在。只是听他们说了圣上近况,我为咱们大名朝担忧啊。”
    郑婉如赶紧起身打开门瞧了瞧,见无人,这才重新合上门。
    虽然家中除了他们夫妇,只有何叔和李嫂俩人,可涉及皇上,不能不小心提防。
    她坐到沈怀仁身旁,压低了声音问,“圣上怎么了?”
    “唉,圣上这几年开始痴迷长生不老之术,在宫中遍设坛场,炼丹制药养道士,不知费了多少银子。去年又新招揽了一批所谓的得道‘仙翁’,听信他们之言开始炼制红铅,用摧残宫女身心甚至残害其生命的方法,不顾一切地采取炼丹的原料。
    黄大人他们曾进言,可忠言逆耳,被圣上狠狠责骂了一顿,并说若再有下次,全部罢官回家。唉,可悲可叹啊。”沈怀仁满心愤懑的说道。
    恨皇上的昏庸,忧朝廷的安危和江山社稷。
    “红铅是什么?它的原料与宫女们有可关系?”郑婉如不解的问。
    沈怀仁双拳握了握,面色讪色,似有些不好启齿。
    “你们夫妻二人,还有何话不可说?”郑婉如看见他的犹豫,正色道。
    沈怀仁轻颔首,可就算面对是妻子,还是不好意思大声说出来。
    他附嘴过去,在郑婉如耳畔低声说了。
    “什么?真是混账!”郑婉如得知原因后,忍不住高声骂了句。
    “夫人,慎言!”沈怀仁大惊失色,下意识捂了她的口。
    辱骂皇上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郑婉如推开丈夫的手,面染怒色,道,“他敢做,难道还惧人骂,真是惨无人道,如此下去,咱们大名朝算是……真是太没人性,老爷,咱们儿子从今儿开始不用读书了,全回乡下来种田。”
    她本想骂得更难听,可终究是顾忌对方的身份,有些话生生咽了下去。
    但心中对朝廷已经失望,有如此国君,国家还有何指望,读书还有何用。
    沈怀仁对她耳语说得是当今皇上为了炼制长生壮阳丹,收取童*女经血,并暗暗在民间选择幼女入宫,每次数百人。
    那些道士为了多采经血,用尽各种摧残身体的方法,疯狂采集,这些幼女进宫后不出一年全部全部惨死。
    沈怀仁轻轻拍了下郑婉如的手,温声安慰道,“夫人,不要如此悲观,黄大人和朝中几位阁老也正在积极的想办法,希望能让圣上醒悟,不再迷信什么长生不老之术。”
    “哼,越是身在高位,越是想长生,他哪儿会这样轻易放弃。他哪知世间根本无长生不老之术,那只是痴人说梦罢了,而且他常吃那些丹药,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到头来只会弄巧成拙。”郑婉如冷冷的讽。
    沈怀仁也摇头。
    他当然知人不可能长生不老,否则这世上岂不早就人满为患。
    “老爷,若圣上执迷不悟,我劝你莫再入仕,做一位教书先生未尝不可,闲来无事咱们种田养鱼,家中的田产足够我们一家生活。
    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再过几年,等彬儿霖儿成了家,我们又可以含饴弄孙,多幸福,远比官场上那些勾心斗角要轻松得多。”郑婉如说道。
    沈怀仁的面上也有着平和的笑容,妻子所描绘的这一切,真的十分祥和宁静。
    可他的抱负并不在山野之间,且还有任务未完成。
    “夫人,若人人都不入朝为官,咱们江山社稷怎么办?等我将彬儿、霖儿和楠儿三人的前程安排好,我就辞官引退,到时咱们就可以过着眼下这种宁静的生活。”沈怀仁柔声说道。
    郑婉如也不勉强,只是轻轻点头,“圣上如此,我真的不愿意儿子们再为官,也不知将来是福还是祸。”
    “夫人,莫要太过忧虑,事情总会解决。”沈怀仁温声劝了,然后不想再继续这沉重的话题,转了话锋,带了笑容问,“夫人,你对黄小姐印象如何?”
    “你说得是蓉姐儿?”郑婉如问。
    表情也轻松了些,毕竟朝廷之事不是她一个妇人该去操心的。
    “正是。”沈怀仁微笑着点头。
    郑婉如面上也有了淡淡笑意,“初次见面,看着知书识礼,很斯文乖巧,你怎好好说起这事儿来?”
    “呵呵,黄大人话中的意思,有意想与咱们结成儿女亲家。”沈怀仁笑着道。
    “黄大人相中霖儿还是彬儿?”郑婉如面上也有了喜色,忙问。
    沈怀仁笑着摆摆手,“不是他们,是楠儿。”
    “什么,楠儿?”郑婉如愣了下后赶紧摆手,“不成,楠儿年纪太小,此时议亲尚早。你不曾说过,要等孩子们学业有成之后再谈婚事,怎么现在早早的要给楠儿议亲,真是的。”
    语气多有埋怨,要是沈彬或沈霖,她肯定会考虑的。
    但听说是沈楠,几乎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要是旁人,我可能也不会动心思,可黄大人如今贵为尚书,将来对楠儿的前程大有助力。且蓉姐儿我也曾见过两次,容貌出色,举止端庄,配得上楠儿,要是能成,倒不失为一桩良缘。”沈怀仁说出自己的想法。
    郑婉如不为所动,摇头,“不成,楠儿眼下正在苦读,议亲定会让他分神。蓉姐儿我们只见过一两次,真正的品性如何,都不好说。先多了解吧,这事日后再说,不急。”
    说着,她就起身去厨房亲自做几道拿手小菜给丈夫吃。
    这个话题就此搁下不提。
    沈怀仁侧脸看向郑婉如的背影,眼神变得更加柔和。
    他想起了初见她时的情景,二十年过去,她为他孝顺父母,生养三个儿子,受尽辛劳,无怨无悔。
    此生得妻如此,何其幸也。
    次日吃过早饭,搀着谭德银来了后院七朵家。
    谭德银额上肿了一个大包,颜色是青中泛紫,谭老爷子那一下是真的用了力。
    同时他还用左手顶着后腰的位置,走路的姿势很僵硬,不知是伤了腰,还是伤了背。
    不是来吵架闹事,而是真诚向谭德金夫妇赔礼。
    不知是三郎劝了杨氏,还是杨氏与谭德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大哥大嫂,我对不住你们,让你们受委屈了。”一进屋,谭德银就泪眼婆娑向谭德金夫妇致歉。
    并艰难的抬脚踢了下杨氏,骂,“杨华凤,你这死婆娘,还不快向大哥大嫂赔礼,你好大的胆子现在,竟敢瞒着我跑来找大哥嫂的麻烦,你活腻了你。
    告诉你杨华凤,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下次你要再敢这样胡作非为离间我们兄弟感情,看我不休了你,死东西。”
    杨氏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十分难堪。
    可看着谭德银敢怒而不敢言,像是担心真会被休了一样。
    她嘴唇嗫嚅着,半天才说道,“大哥大嫂,当时我也是看德银受了伤心里急,一时冲动糊涂才犯了错,你们能不能原谅我这一回。
    昨儿说七朵的那些话,都是我一时心急胡言乱说,你们也别往心里话,就将我说得话当作放屁,不用理会。”
    谭德银夫妇刚进屋时,徐氏不乐意理睬,低头依旧缝着衣裳,可视线一直落在笸箩筐中的剪刀上。
    想着俩人要是再来胡搅蛮缠,她就拿着剪刀和他们拼了。
    可现在两人说了软话赔礼,她不好意思再沉默,抬了头。
    谭德金一直在注意她的举动,见她动了,赶紧站了起来,对谭德银说道,“老二,弟妹,我们都是做爹娘的人,任谁也不会看着自家孩子受委屈而不管不顾。想那时七朵差点儿没了性命,我和你嫂子的心情,你们能理解吗?”
    “能理解,当然能理解。”杨氏接话,揉了揉眼睛,说,“大哥大嫂,我也是做娘的人,想当年为了大郎,我肝肠寸断,眼睛都差点儿哭瞎了,又怎会不知你们当时的心情,唉!”
    提起大郎,徐氏和谭德金的心情又多了分愧疚。
    徐氏说道,“二叔二娘,其实我们昨儿去找爹娘,只是希望二叔能为朵正名,谁知后来闹出那些不愉快的事儿,我们也没想到爹会发那样大的火气。”
    “唉,我心里清楚,爹生气,不全为了七朵一事,主要是为老吴家来闹事时我不在家,让他少了主心骨,心里不舒服,这才借机打我几下出气。
    华凤这孬婆娘不分青红皂白,就跑来找你们闹,当时我这腰痛得厉害,实在是爬不起来,不然当时我就撵过来打她一顿为大哥大嫂出气。”谭德银说道。
    处处向着谭德金夫妇,将责任向自己身上揽。
    谭德金更加感动,兄弟就是兄弟,被打成这样,一句怨言都没。
    嗨!
    徐氏心情也稍好了些,但还是纠结七朵克赵氏一事,于是又问,“二叔,今儿只有我们四人,你给我说句实话,当初说朵克娘那事,到底怎么回事。
    反正事情算是过去了,我们也不会再追究,只不过朵年纪小,背着个克人的名声太难听。”
    谭德银面现尴尬之色。
    他抓了抓脑袋,半晌后才掩嘴咳嗽一声,道,“大哥大嫂,当初那件事儿说起来也真是玄妙得很,一开始的确算出七朵与娘八字相克相冲,且也问过我师父,必须要将七朵送去百里之外,俩人才会相安无事。
    可谁料七朵躲进山窖晕迷后醒来,我再掐指认真一算,却惊诧发现她的命格似乎悄然改变了,并不与娘相克。这也是后来我为何不再提送走七朵,因送走她,也无法治好娘。
    不过,我这人也有个坏毛病,就是死要面子,况且我还是吃行饭的,要是当时向你们说我算错,你们还不得将我骂死。所以……所以就一直死鸭子嘴硬撑着。
    唉,要早知会惹出这些令人不开心的事,影响我们兄弟之间感情,我该一早就说出来,嗨,就为了这张没用的老脸哟。”
    谭德银表情万分诚恳的说出事情前因后果,并承认自己的错误。
    最后,狠狠抽了自己两嘴巴,极度后悔当初的所为。
    事已说开,谭德银挨了打,道了歉,又自己打了自己,谭德金与徐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称原谅了他。
    谭德银和杨氏连声称大哥大嫂通情达理,然后笑着离去。
    七朵听爹娘说了这事后,她也有些迷糊了,不知谭德银夫妇是真心忏悔,还是想耍什么把戏。
    她不愿费神去想这些无用的东西,要是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
    再次想起分家一事儿来,这事忽然悄无声息了,不对劲啊,看样子得想想办法。
    她的视线落在六郎身上。

☆、第71章:筹谋(1)

遵温修宜的医嘱,这些日子六郎一直在服药,咳嗽好了不少,几乎没再剧烈咳嗽。
    有时在院子里与大郎、七郎三人玩耍得高兴时,还会跑一跑,都无事。
    看来这药是真起了作用。
    再这样拖下去,六郎的病可就痊愈了,到时想再提分家,可就难上加难。
    分家这事成不成,还得靠六郎。
    只是该怎样依靠六郎,七朵有些伤神,这事得有人帮忙才成,该让谁帮忙呢?
    她揣着满腹的心思,与谭德金一起,再次去了悦客来。
    牛车上除了柴火,还有竹笋、蕨菜、河蛤和螺蛳。
    今日时辰还早,还未到吃饭的点,悦客来里稍显冷清了一些,但韩和林已在等七朵。
    年叔带着七朵和谭德金去了账房,大家客气寒喧几句后,分别坐下。
    “三日之期已到,河蛤一事,不知韩掌柜是如何考虑的?”七朵开门见山问,不想浪费时间。
    韩和林这次也没有再拐弯抹角,微笑着答,“七姑娘,经过这几日郑重考虑,我决定博一博,同意你所提出的条件。”
    “好,韩掌柜果然也是爽快人,那我们先签一年的契约。”七朵笑着点头。
    其实这事他答不答应,她都无所谓。
    与悦客来签定契约,只不过是早些将银子攥在手中罢了。
    “七姑娘性格爽直,我要是含糊,倒让人见笑,只是这契约,我们能否多签几年?”韩和林爽朗一笑,说。
    七朵正色道,“韩掌柜,先签一年比较好。
    现在您想多签几年,也许一年后您有了其他更好的想法,不想再继续做河蛤呢,到那时这契约可就犹如枷锁。也有可能一年后我有其他打算,眼下这种合作方法制约我的发展,到时我又会苦恼。
    当然,若一年后,我们对现在这种合作方式十分满意,那咱们续签就是。故暂时签一年,对我们只有好处而无坏处,都留有余地。”
    她的假设,都是完全有可能出现的。
    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谁也不能保证一年后的想法还和现在相同。
    韩和林凝眸沉思后,看向年叔。
    年叔点头,看向七朵的眼神中更多了赞赏,考虑得很周全。
    “行,七姑娘你说得很有道理,那咱们就签一年。年叔,准备契约。”韩和林也爽快的点头答应。
    韩和林知道七朵他们准备契约的可能性极小,早在与年叔做了决定后,他就让年叔拟好契约,只等双方签字画押。
    年叔很快拿着契约进来,对七朵说,“七姑娘,我读你听着,要是认为不妥的地方,咱们再商量修改。对啦,七姑娘可认识什么比较有身份的人,请来做个见证。”
    这话让七朵有两点疑惑,就问,“年叔,这契约我不能看看吗?”
    “当然能看,只是,这上面的字你……”年叔欲言又止。
    七朵这才明白,原来年叔认为她不识字,心中一暖,考虑得可真周全。
    “我认识几个,年叔,让我瞧瞧吧,有不认识的到时您给我说一声。”七朵笑着伸手。
    韩和林和年叔都十分惊讶,没想到她还识字。
    年叔忙将契约递向七朵,表情还带着讶色。
    七朵笑着接过,细致看着,契约简单明了,主要明确双方责任和义务,同时还有违约责任。
    这违约责任主要是针对七朵,担心她将东西卖给其他人,要是发现桐林县其他人有七朵的河蛤,七朵得赔四百两银子。
    七朵眉毛拧在一起,认真想了想,对年叔说,“年叔,您看这一条是不是该改下。
    我保证不在桐林县内出售河蛤,可万一我在其他县卖河蛤,咱们县的人跑去那儿买了,这可不能算我违约呀。
    因为我卖东西时,不可能还查看人家户口吧。还有,万一是其他县的人买了,当作礼物送给了住在我们县的亲戚,这都与我无关呀。”
    “这说得也有道理。”韩和林和年叔点头。
    他们无权阻止桐林县的人去其他县购买,同样也不能要求七朵在其他县不卖东西给桐林县的人,这都不合理。
    “我们可以加一句,经查实后是我在桐林县境内售卖与他人的,那么我应承当违约责任,只要不在咱们县内,那都不算违约。还有一条也要加下,就是悦客来只能从我这儿购买河蛤,否则也算违约。”七朵说。
    “行,年叔,修改后加上。”韩和林点头同意。
    年叔拿着契约下去修改。
    修改后,七朵又认真看了遍,没有发现其他问题,并将契约内容轻声与谭德金说了。
    谭德金低声道,“朵,这些东西爹不懂,但毕竟是白纸黑字签契约,你可得仔细些,别让人给坑了。”
    “嗯。”七朵微笑着点头,对韩和林说道,“韩掌柜,就这样,只是见证人,我真没合适的,必须要吗?”
    有身份的人,她只认识沈家人,可沈楠在学堂读书,不想去影响他。伯母在谭家庄,特意请她来太麻烦。
    在现代签合同和协议,可没有非要第三方的。
    “七姑娘你识字,这见证人可要可不要。”年叔笑着答。
    “那就不要。”七朵笑着摆手。
    于是双方在契约上签字,并按了手印,韩和林还盖了印戳。
    白色的纸上,多了鲜红的指印和印戳,霎时鲜活灵动起来。
    韩和林让年叔去拿了银票过来,他亲手递给七朵,“七姑娘,这是二百两大通钱庄的银票,全省通兑。”
    七朵接过银票时,手微微有些发抖。
    二百两啊!
    刚来这儿时,家里可是一个铜板也没有呢,自己对银子也是一点儿概念没,如今倒也成小富婆。
    和谭家庄那些人比,绝对的富婆啊。
    谭德金更激动,鼻子发酸。
    “多谢,韩掌柜,预祝咱们以后合作愉快吧。”七朵故作镇定的将银票收进袖笼,笑着说。
    “合作愉快。”韩和林也温和的笑了,黑色的眸子闪闪发亮。
    谈完大事,七朵一身轻松的去处理螺蛳。
    年叔陪着七朵向后厨房走去,谭德金去搬柴火和河蛤等物下牛车。
    “七姑娘,你上次送得秘汤可真是好东西,听我们家厨子说,用它做出来的红烧肉是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特别是那些瘦肉,以前吃着粘牙,可现在却鲜嫩爽口,客人们个个吃得高兴。”年叔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嘿嘿,要不是好东西我哪儿敢出手,年叔您对我们如此照顾,可不敢逗您。”七朵眯眼笑得乖巧。
    那天只是对年叔说用在河蛤上,没想到他们倒每样菜都知道放一些。
    这样一来,那一坛子空间水恐怕早就空了吧。
    “这是七姑娘你人好。”年叔面上笑容像花一样灿烂,问,“七姑娘,不知你家这秘汤如何卖?我们掌柜的想买一些,市集上可没这样好的调料。”
    此刻要卖空间水,七朵不愿意。
    与河蛤不同,就算用异能改变它的味道,他人就算狐疑它为什么和其他河蛤不同,可它是真切从河里捞上来的。
    灵泉水则不同,它的来路不能光明正大化,得想方法让它像河蛤一样,能明正言顺的在世间存在。
    这件事看来得等分家后了。
    七朵这样想着,立马歉意的对年叔低声说,“年叔,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秘方,爷爷他们不许传出去。”
    “啊,这样好的东西,怎能只有自家用呢,应该让大家都享用享用啊。”年叔立马惋惜的跺脚。
    七朵的借口,他一点也不怀疑。
    因很多人家都有一些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不愿意公诸于众,怕被他人学了去。
    “年叔,您说得没错,我正在想办法劝爷爷,让他大量制作这秘汤去卖,让更多的人享受美味。”七朵点头赞同年叔的说法。
    年叔忙说,“好,七姑娘,这事你可得抓紧劝,不过,等这秘汤做出来,还请先仅着我们悦客来,呵呵。”
    “年叔您放心,好东西会第一个送到悦客来。”七朵笑着保证。
    年叔的心这才踏实下来。
    七朵去后厨炒了十斤左右的螺蛳,先装了两盘出来,一盘给厨房中的师傅们尝,另一盘是给年叔和韩和林。
    “韩掌柜,年叔,味道如何。”等韩和林与年叔吃了半盘之后,七朵笑着问。
    韩和林用帕子拭干净手,笑着道,“没想到小小螺蛳味道会如此美妙,只是,这吃相有些不雅,还有些辣。”
    他指了指年叔满手的汤渍,还有方才他擦手的帕子,白色的帕子变成了油黄色。
    年叔也咂了咂嘴呼辣,“要是少放些辣椒更好。”
    七朵笑,这儿人不太喜欢吃辣。
    七朵赞同韩和林的意见,螺蛳好吃,就是吃的时候需要用手,且手上还会沾上汤渍,这对于一般身份尊贵的人来说,可能嫌弃过于粗俗。
    因此,它的定位暂时只能是普通百姓,不可太高端。
    七朵点头,“韩掌柜您说得有道理,这螺蛳比较适合普通百姓,三五个好友,来两份又香又辣的螺蛳,再来一壶酒,边吃边话家常,有家中条件宽裕的,可能还会再要几个菜来下酒,十分惬意舒适。”
    韩和林眉头轻皱了下,唇微抿了抿,“如此一来,我们倒还要专门开间铺子,有些麻烦。”
    “不用专门的铺子,露天摆几张桌子,再添个炉子就成,十分简单。当然,要是能简单搭个凉棚更好,可以遮风挡雨。”七朵说道。
    “七姑娘,此事我得再考虑考虑。”韩和林有点儿动心,但还没有冲动到立马答应。
    这结果也在七朵预料之中,她笑着称好。
    与韩和林又说了几句无关的话后,七朵和年叔一起去后院看谭德金卖东西。
    河蛤全部给了悦客来,螺蛳免费让悦客来先养起来,竹笋留了二十来斤,七朵有他用。
    “年叔,能否让我将剩下的熟螺蛳带走呀,我想去看一位朋友。”七朵笑着问年叔。
    年叔心里是不舍的,可七朵开了口,且东西还是七朵的,只不过借悦客来的厨房用了下,他怎能不答应。
    他忙吩咐人用食盒将螺蛳装好。
    “多谢年叔。”七朵笑呵呵的接过食盒。
    然后和谭德金离开了悦客来。
    “爹,我们去县城。”坐上牛车,七朵小手对着县城的方向指了指。
    “朵,去县城做什么?”谭德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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