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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当家 作者:苏子画(起点大封推vip2014-08-03正文完结)-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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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轻轻摇头,“多谢大娘,我没事了。”

    接下来,徐氏问了她的姓名和家庭住址。

    对于姓名和年龄,她倒十分干脆的答了,名叫唐玲娥,今年十七岁。家中父母又亡,跟着哥嫂一起生活。

    但家住在哪儿,还有为何要轻生,她却怎么也不愿意说,只是又抹眼泪。

    “唐姑娘,你到底遇上了什么难心的事儿,能不能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徐氏又温声细语的问。

    唐玲娥只是摇头,哭得更厉害,一个劲的道,“大娘,求您不要问了,我只恨为什么没有死掉,为什么?”

    “胡说,唐姑娘,就算有天大的难处,也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想你爹娘生你养你容易吗?他们若在泉下有知,定会十分伤心的,你这样。”徐氏肃了脸色劝。

    想当初,当她得知阎思宏已经夭折时,心肝肺都撕裂着疼,好像天都塌了一样。

    为人父母,她知道儿女在父母心中的重要性。

    虽然唐玲娥的父母已双亡,但相信他们也希望女儿能好好的活着,不愿她有个什么闪失。

    唐玲娥的哭声微顿,瞬即哭得更加凄惨。

    但再也没提那个‘死’字了!

    应该是听进了徐氏的劝。

    七朵一直在旁边看着,见唐玲娥不像是在演戏,心里微松了口气,起码能说明这姑娘不是什么坏人。

    至于她到底遇上了什么糟心的事,看样子还得花些功夫才能问得出来。

    唐玲娥又哭好一会儿,这才平息了下来。

    等静下来后,才认真的打听是谁救了自己。

    她知道真正救自己的人,并不是徐氏与七朵三姐妹,在临晕过去之前,好像看见了一张陌生男人的面孔。

    对于这个问题,嘴皮子利索的六桔上前详细说了。

    “那我去给四叔谢恩去。”唐玲娥忙郑重的说道。

    “唐姑娘,你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暂时莫着急。”徐氏微笑着制止了。

    唐玲娥还想说什么时,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刚刚有了一丝血色的双唇又顿时血色全无。

    七朵忙再将端来了还有热气的米粥,让唐玲娥吃了下去。

    唐玲娥因身体有伤,再加上身子太虚,方才又太过激动,吃过粥之后又沉沉睡去了。

    而到下午时,她竟然发起热来。

    谭德宝再次请来了郎中。

    郎中说是她是染了风寒,开了几服药。

    只是可惜,药服了下去,可唐玲娥身体的热度并未退下去。反而还有越来越高之势。

    七朵一看情况不妙,立马起起了温修宜。

    眼下。只有请他来瞧了。

    考虑到唐玲娥的身体有伤,不易搬来搬去,七朵随着谭德宝一起去了枫林堂,请温修宜过来就诊。

    “四叔,我发现您长得挺俊的呀。嘻嘻。”七朵坐在马车上无聊,掀了四帘,笑眯眯的打趣谭德宝来。

    经过温修宜的治疗,谭德宝面上原先丑陋凸出皮肤表面的肉瘤全部不见了,只有淡淡的一道粉红色印迹,第一眼看过去,还真的不易发觉了。

    温修宜说了,只要再继续涂抹他配制的药物。伤疤的颜色还能变得更浅,到时几乎不易察觉了。

    七朵来到这个时空时,见到的就是丑陋的谭德宝,一直不知他真容如何。

    上回初见褪了伤疤的他时,第一眼还未认出来,以为是哪儿来的陌生人呢,后来仔细一瞧,才知是四叔。当时惊喜的差点儿跳起来。

    谭德宝五官端正,身材魁梧,与谭老爷子长得有几分相似。但他那双大而有神的眼神,让他看起来更有阳刚之气。

    用现代词汇来形容谭德宝,那就是他很man,十分有魅力,容易吸引女人的视线!

    被侄女这样一夸,大个子男人谭德宝脸红了。嗔道,“你这丫头,还笑话起四叔来了。”

    “噗,四叔,我说得是实话呢。”七朵掩嘴乐,然后又道,“四叔呀,你可知道,如今可是有好几个人亲自来我们家找我娘,说想给你做媒呢。我娘说,四叔你的亲事不能马虎,她要好好的挑一挑,一定要为你选一位善良贤淑的姑娘做我们的四婶婶。”

    说来也奇怪,按理说为谭德宝提亲,该去找赵氏或谭老爷子才对,可村里人却跑来找徐氏和谭德金,直接跳过了赵氏夫妇。

    对这事,徐氏其实也问过。

    村民们的解释是,谭德宝与七朵家走得近,而且相对于父母来说,他好像更听大哥大嫂的话。

    话虽这样说,可只要有人上门来说这事,徐氏都会去与赵氏认真商量。

    谭德宝的脸更红了,就连脖子都红了。

    心里甜丝丝的,同时还对徐氏夫妇充满了感激,他没想到的事,他们都为他考虑到了。

    但他还是啐道,“小丫头,你才多大年纪,晓得什么,别在那儿胡说。”

    “嘻嘻,我可没胡说,我们就等着四婶婶进门呢。”七朵笑着甜蜜。

    以前无人看上谭德宝,如今却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她怎能不开心。

    但也能一些无奈,这世上之人,看人多是看外表。

    七朵与谭德宝二人很快到了枫林堂。

    听七朵说了事情经过,温修宜轻颔首,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去七朵家,而是先为谭德宝检查起面上的伤痕处来。

    细致检查之后,温修宜满意的点头,说恢复得很好。

    而后他又配制了药,让谭德宝带回去坚持涂抹一个月就成了。

    谭德宝对温修宜是感激不尽,忙不迭的道谢。

    温修宜了随着七朵他们回到谭家庄。

    经过他认真的检查之后,说唐玲娥之所以会高热不退,主要是郎中对她的伤口处置不当所造成的感染。

    温修宜拿出药材,让七朵帮忙熬成药汁,然后为唐玲娥再次清洗了腿部的伤口。

    之后,又开了药方配了药,叮嘱每日三次,连服五天。

    而伤口处每天都得换药。

    这个任务七朵主动担了下来,她可不想温修宜天天往家里跑,能少见就少见一面吧。

    七朵送温修宜出院子。

    “小七,再过一个月,我得走了。”温修宜忽然道。

    “走?去哪儿?”七朵问。

    “回家!”温修宜轻声道,面上似有不舍。

    “回家?”七朵眉头微蹙了下,其实她好想问,他到底回哪个家,是现代的那个吗?

    若真的还能回去现代,自己要不要跟着他一起回去呢?

    如果自己走了,那伯母、徐氏夫妇和二霞、六桔他们会难过吗?

   

 第363章:难言之隐

    在七朵神游之际,温修宜出声解释他的去向。

    “父母亲几次三番来信催促,快要过年了,无论如何都得回去。否则,他们定会来此地找我的。”温修宜道。

    这是他第一次在七朵面前提极家人。

    七朵眸子轻垂了下,没有开口问他家中的事情,而是问起一件事来,“对了,我记得初见你时,你身边不是跟着一位小厮吗?他人呢?”

    温修宜眉头拧了下,轻叹一口气,“那次你和伯父能在山洞里救下我,全亏了他,要不是他将那些人引开,我早就丧命。”

    “啊?这样说来,你那回是被人袭击了?是谁要对你下如此狠手呢?”七朵忙问,后背一凉。

    这种只在电视中见到的事情,没想到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但同时,她也怀疑,贺峰是不是就是那时穿来温修宜的身上。

    不过,这话不能问罢了。

    要是这样问了,岂不就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虽然她知道温修宜晓得自己的身份,但那是他的想法,和自己承认是两码事。

    温修宜抬头看天空。

    连日的阴雨天气,令天空变得更加干净和纯粹,只是,此刻,又有浓厚的乌云慢慢的压了过来,可能这雨还会继续下。

    他乌黑的眸子里滑过一抹痛苦之色。

    只是因他昂着头,七朵并未能看见。

    温修宜看七朵,温和一笑,“上回受伤之后。有些事情好像也忘了。”

    有些残酷的事情,他不想让七朵知晓。怕吓着她。

    此次回去,一定要将这些事情处理好,要给妞妞一个温馨宁静的生活环境。

    七朵并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见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再打听。

    这是人家的私事。

    七朵目送着温修宜的马车离开。

    回到家中。她想了想,决定将唐玲娥的事情对族长说一声。

    唐玲娥虽然看着不像是坏人,可是她死活不愿意说家在哪儿,这让人心里不踏实,万一到时她家里人找过来,有些话说不清楚。

    她将想法对父母亲说了。

    徐氏点头称是。

    谭德金、谭德宝与七朵三人先去了谭家大院,将谭老爷子喊了出来,私底下对他也说了声。然后三人一起去了族长家。

    族长家听说了这事后,立马肃了脸色批评谭德宝,“德宝啊,你真是糊涂,救人自然是应该的。只是,你救了人之后,不该直接带回家里呀,幸好这姑娘如今无性命之忧。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说说,你们该如何向外人交待。到时全身长嘴恐怕也说不清楚啊。”

    七朵暗暗点头,这话说得没错,的确是这样的。

    当时一心想着救人,并未想太多。

    其实最主要的,可能是因对方是位姑娘吧,从内心深处来说。提防心就轻了许多。

    谭德宝被训斥得脸一红。

    谭老爷子也道,“老四,族长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你这次是太糊涂了一些,下回可要注意些。”

    谭德金忙道,“族长,爹,这件事不能怪老四,当时是我自作主张将唐姑娘留下,然后请了郎中来给她治伤。当时那姑娘伤得很重,又晕迷不醒,我担心她有性命之忧,情急之下,也就没考虑那样多了。”

    替谭德宝扛下责任。

    “不,这事与大哥无关,是我当时太过轻浮,没想到后果,就将人给带了回去。”谭德宝满面的内疚之色。

    “好了好了,你们兄弟二人也都别争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无用。眼下呢,先将唐姑娘的伤治好,然后我们再问清她家住哪儿,赶紧将她送回去,这才是正经。”谭族长摆摆手道。

    谭德宝兄弟都称是。

    七朵眉头轻拧道,“唐姑娘好像不太愿意提及有关家里的事情,想要从她口中问出家庭住址,恐怕有些难呢。”

    “嗯,这样吧,德宝你是在太公山那儿救下的唐姑娘,我让人去太公山那一片打听打听,看可有哪家的姑娘不见了。”谭族长如此说道。

    七朵点点头,这主意不错,四叔在太公山那儿救下的唐玲娥,相信她家要么就在太公山,要么就在周边,去那儿打听,应该能探听出一些什么来。

    但她还是有一点儿担心。

    “族长,唐姑娘看样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真的探听到她家在哪儿,能否暂时别对她哥嫂说她在这儿。我们先打听清楚她为何而轻生,还有她哥嫂的为人如何,我们再做打算好不好?四叔好不容易将唐姑娘从鬼门关救了下来,可不能让她往火坑里跳。”七朵建议。

    这就是她的担心,万一唐姑娘就是被哥嫂逼得轻生呢?那再将她轻易的送回去,不是让她去死第二次吗?

    谭德宝也忙道是,说不能随便的透露唐玲娥眼下的情况。

    “行,等探听到消息后,我们再做打算吧,反正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人知晓,其他人暂时莫说。”谭族长点头道。

    大家都称好。

    将这事对族长说了,七朵等人的心情也微松了下来。

    从谭旅长出来后,谭老爷子也去了七朵家,再次去看发酵中的豆子。

    祖孙二人又进了那间小屋子,这间屋子二人不知道进了多少回。

    “七丫头,你去看吧。”站在一个大大的竹篓面前,谭老爷子对七朵说道。

    有了几次失败的经验之后,他不敢再去掀竹篓上面的棉布,怕再次会失望。

    七朵认真点头,撸起袖子,先净了手。然后将手上的水擦了干净,这才将棉布撩起一角。将手插了进去。

    竹篓里是在在发酵的黄豆,前几次的失败总是在一道工序。

    她的手感觉到了热乎乎的,心中一喜,这才将棉布完全掀开,并微微低了身子去嗅。

    嗯。香!

    熟悉的酱油味!

    “爷爷,有酱油味了。”七朵惊喜的喊。

    谭老爷子忙蹲下高大的身子,吸了鼻子去嗅,顿时面容激动,像个孩子一样的喊,“是的是的,有酱油味了,有了有了。”

    “爷爷。看来还是温度的问题,我们前几次的温度没有把握好,所以发酵才会失败的。”七朵想了想,总结了前几回的失败经验。

    “对对,极有可能,刚开始是温度太低,后来又温度过高了。”谭老爷子也点头。

    “发酵结束,接下来就是将它们放进木桶中酿制。等明年开春,就可以出油了。”他又笑着说,并动手端起竹篓。将里面的豆子倒入一个特制的木桶中。

    此刻,手中几十斤重的竹篓在他手中轻若鸿毛啊。

    七朵也微松一口气,成功了第一步,等到明年春天,就知道这酱油的味道如何了。

    忙完里面的一切,祖叔二人笑眯眯的出了屋子。将落了钥,然后去找谭德金他们商量酱坊开张一事。

    吉日已定下,就在七日之后,酱坊的名字就叫谭记酱坊。

    终于要重开酱坊了,谭老父子满面的感慨,“七丫头,要不是你,爷爷我这辈子恐怕是见不到酱坊重开之时。酱坊是在爷爷手里垮下去的,爷爷希望你们能将它重新振兴起来,这样爷爷百年之后,也就不会无颜去见列位祖宗了。”

    “爷爷,您不要这样说,酱坊的衰落不能怨您。而如今的振兴,更离不开您的指导,相信这次一定能旗开得胜,让我们谭记酱油重现当年的辉煌。”七朵也郑重的说道。

    家族的产业,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不仅仅赚钱的一个渠道,同时也是某种精神。

    “有七朵,我也相信这次一定能成功的。”谭德宝在一旁道。

    心里对父母亲虽然有恨,但他也同样希望酱坊能重新开起来,希望谭家能走出如今的困境,能再次成为谭家庄的骄傲。

    面对爷爷和叔叔的信任,七朵顿感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酿酱油主原料当然是黄豆,然后其中要用到水,空间中的灵泉水就可以派上大用场了。

    黄豆到时可以用异能先将它的品质提升,然后在酿制的工程中小心严谨一些,相信应该问题不会太大。

    只是酱油从开始酿制到出油,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七朵还准备做些豆豉,并将收获的芝麻榨出油来。

    而明年等有了蚕豆之后,再做蚕豆酱,到时像各种辣油椒酱,也都是酱坊里要生产的。

    徐氏在旁边听着谭老爷子的话,也认为给七朵的压力太大,就道,“爹,七朵毕竟还是孩子,对酿酱油并不在行,还得看您老人家。”

    “我们一起努力吧。”谭德金忙道。

    大家同时郑重的点头,接下来就是商量开张当天的相关事宜。

    工人们早已请好,考虑到刚开始工作量不大,只请了谭大马父子与谭德财三人。

    至于二郎和四郎二人,因太过懒惰和品行不端,不在七朵考虑的范畴之内。

    对于此事,赵氏没少在谭老爷子说话,说不该请外人而置家里人不顾。

    二个孙子的为人,谭老爷子比谁都清楚,酱坊初开,他可不敢让二郎兄弟过来。

    他是想着,等到后期若酱油真的酿了出来,人手紧张时,再考虑让二郎与四郎来酱坊帮忙。

    开张当天,自是少不得要请些亲戚过来观礼。

    几人将宴请的名单给定了下来,其中就有徐氏的干姐姐于氏。

    接下来几日,在温修宜所配制药物的治疗下,唐玲娥的高热终于褪去,身上的伤也结了痂,精神状态也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见她这样,七朵一家人都特别开心。

    豆芽的制作坊如今更大了,徐氏天天带着六桔与二霞,三人也是忙得团团转。

    如今再加上要照顾唐玲娥,这更加忙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七朵一家人对自己的精心照顾,唐玲娥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心里被感激所填满,但更多的是内心不安。

    与七朵一家人非亲非故,可她们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天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自己真的无法坦然受之。

    等她的腿伤好得差不多时,她让七朵带着自己去向谭德宝谢恩。

    见到谭德宝时,唐玲娥明显愣了愣。

    她天天听七朵三姐妹喊四叔,想着他年纪肯定与谭德金差不多了,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年轻。

    还……还这样的英俊。

    唐玲娥微垂的俏脸上悄悄染了两抹红。

    她轻轻撩了裙角,对着谭德宝盈盈拜下去,“多谢四叔救命之恩,日后定当做牛做马来报答。”

    谭德宝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的伸手去扶,“唐姑娘,使不得。”

    只是情急之下,本想扶她的胳膊,却不心握住了她的双手。

    柔软的触感令谭德宝心跳莫名加速,整张脸顿时变成了紫红色,赶紧松开她的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向爽朗的他,说话竟然结巴了起来。

    唐玲娥也没想到双手会被他握住,粉脸也顿时艳如朝霞,羞涩的摇头,却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红着脸尴尬的二人,七朵在一旁看着,却忍不住翘了唇角。

    哈哈,能看到四叔红脸,可真是不容易呢!

    哈哈哈哈!

    她很无良的笑了起来。

 第364章:撞破

    阴沉的天空终于张开了笑脸,久违的太阳探出了脑袋。

    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人们都感觉身上暖洋洋的。

    今日是谭记酱坊开业的大吉之日,除了比较亲近的亲戚和姻亲之外,谭家庄的人也全都过来恭贺。

    谭记酱坊当年在谭家庄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如今谭家庄的村民们,没哪户的祖上没在谭记酱坊做过活的。

    因此,大家对谭记酱坊的感情也有些不一样。

    现今来恭贺看热闹的村民里头,有不少曾亲眼见过酱坊的辉煌,也曾眼睁睁的看着酱坊渐渐没落,直至最后关门。

    当初酱坊倒闭,谭家庄的人们并没有兴灾乐祸,因酱坊没了,也就意味着他们家中有人失去了一份工作,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又怎会高兴呢?

    对于谭老爷子的能力,谭家庄的人们都十分清楚,众人都认为酱坊只会成为一个过去式,不会再有重新开张的那一天。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谭家会出现七朵这样的人物,让酱坊重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随着鞭炮和锣鼓声喧天的响起,谭德金郑重的将一块闪闪发光的匾额递向谭老爷子,匾额上书‘谭记酱坊’四个大字。

    这块匾额是当年谭记酱坊的,酱坊倒闭之后,谭老爷子用红绸布裹了好多层,将它收了起来,再也不敢去碰它。

    如今,酱坊重开,谭老爷子将它拿了出来。终于让它重见天日了。

    只是因时间久远,匾额已有些变色。

    考虑到不好看。谭德金找人将匾额重新上了红漆,‘谭记酱坊’四个大家重新贴了金箔,匾额焕发出新的光采。

    谭老爷子细细摩挲着匾额,然后将它小心而又认真的挂上了酱坊的正门头之上。

    “好!”人群里爆发出叫好声,掌声雷动。大家的面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谭老爷子悄悄背过身去,拭出眼角的泪水。

    谭德金与谭德宝二人也眼眶泛红,鼻子泛酸,他们也没想到还会有这样一天。

    郑婉如搂紧了七朵的肩膀,轻声道,“七朵,要是没你,哪有今日的场景。”

    七朵微微仰头。看着郑婉如,无比郑重的说道,“不,伯母,要是没您,就没七朵的今天。”

    这话一点儿不假。

    初穿来此,要是无郑婉如出手治好了赵氏,那么自己的命运吉凶未卜。她真的不能肯定一定能说服谭老爷子与父母不送自己离开谭家。

    而谭德银要将自己到底送去哪里,如今都还是个谜。

    依着这样长时间对谭德银的了解,他要送自己去的地方。绝不会是王红雷那什么姑太太的家。

    如果真被谭德银送走,如今自己是死是活都难定,又何来今日的一切风光与荣耀呢?

    所以,最最应该感谢的就是郑婉如!

    “你这孩子,又说傻话。”郑婉如也眼睛一红,想起了七朵曾经所受的委屈。幸好苦尽甘来,如今总算是过上了好日子。

    热闹的开业仪式之后,来观礼的众人被请去了宽阔的晒场上去入席。

    晒场上摆满了桌椅,同样搭好了戏台。

    上回谭老爷子生辰,戏是下午开始演的,大家都觉得看得不过瘾,这回就决定从早上演到天黑,让大家都尽兴,也为酱坊挣足人气。

    谭德银夫妇看着笑咧了嘴谭德金与徐氏,二人心里酸溜溜的。

    想以前,在谭家,最不受待见了就是老大夫妇了,谁也不会想到,这二人还会咸鱼翻身,有了今日的风光体面。

    而自己二人呢,这些年在谭家,虽不是老大,却享受老大的待遇,最受父母亲喜爱,这些年少做了多少活,少受多少累啊。

    可现在呢,虽然有大宅子住着,可这日子却过得紧巴巴的,儿子女儿更没一个能胜过老大家的。

    嗨!

    谭德银在心里长叹一口气,闷头喝了口茶。

    “噗!”茶太烫,谭德银一口喷了出来,差点儿没将他舌头给烫断了。

    真是人背,喝凉水都塞牙呢!

    谭德银暗恼。

    他坐不住了,起身站了起来。

    “你去哪儿?”杨氏问。

    “我去去就来,对了,你无事别在这儿做着,也去厨房里帮帮忙,别袖着手将自己当客的吃现成的。”谭德银道。

    “哼,我知道,我看完这出戏就去。”杨氏撇撇嘴,眼睛离不开戏台。

    谭德银没再作声,背着双手离开晒场,往七朵家的院子走去。

    七朵家酱坊开张,徐氏的干姐姐于氏这次将心肝宝贝儿子给带来了,孩子长得雪白干净,红唇大眼睛,粉嘟嘟的,人见人爱。

    孩子生得像于氏,将来长大了定是帅哥!

    七朵在心里暗暗想。

    此刻徐氏陪着于氏、康夫人、郑婉如几人在说话,而七朵则带着于氏的儿子瑾哥儿在玩耍。

    于氏能言会道,眉飞色舞的说着这些年在外面的见闻,逗得大家乐不可支。

    特别是康夫人,除了望松县外,她还真没离过桐林县,对外面的见闻总是感兴趣的。

    郑婉如去外面的机会也并不多,而且以前家中并不是商贾之家,更无机会四处行走,她的见识多来自于沈怀仁。

    而于氏所说的东西与沈怀仁也不同,所以郑婉如倒也听着有趣,不时笑着逗趣。

    几人之间的气氛十分融洽,笑声不断。

    说了一会儿之后,于是忽然蹙了下眉头,捂了肚子,有些尴尬的道,“几位夫人请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没事吧?”郑婉如关心的问。

    “没事没事,三急而已。”于氏摆摆手。

    大家都掩嘴笑了。

    徐氏本想带于氏去如厕。怕她找不着地方。

    “不用,妹妹你陪沈夫人与康夫人。我知道在哪儿。”于氏笑着拒绝了,然后告声罪,往茅房的方向走去了。

    “明秀妹妹,你这位姐姐可真是了不得,是个人物呢。说得话儿差点儿让我笑破了肚皮。见识可真多。”康夫人看着于氏的背影夸。

    徐氏笑,“是啊,当年,我母亲最喜欢这位姐姐,只要姐姐一来,我母亲再不开心,不用一刻钟的功夫,她老人家一准开了笑脸。所以呀。我们家人都称她是开心果呢。”

    回首往事,徐氏既开心,又心酸。

    郑婉如笑着喝茶。

    对于氏,她保留看法,总认为于氏过于活络。

    过于活络的人,一般说来,都有些不太靠谱。

    当然,这仅仅是她内心的想法而已。

    希望自己是错觉。

    “秋霜!”捂着腹问匆匆而行的于氏忽听身后有人唤她的闺名。

    好熟悉的声音。

    只是声音有些不确定。大概有些怀疑是不是认错人了吧。

    对于这声音的主人,于氏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

    她身子不禁颤抖起来,缓缓的转身回头。看向身后。

    一身簇新的靛蓝色直缀,略显清瘦的身型,依旧俊朗的面庞上带着熟悉的浅浅笑容。

    是他,真的是他!

    “二哥!”于氏哆嗦着身子,低声唤了一句。

    谭德银忙四下瞧了瞧,此处是通往茅房的幽静小道。两旁种植着葱绿的树木,不仔细瞧,不会知道这儿有人。

    他也是忽然内急,就往这边走来。

    谁料还未走得几步,就看到前面有一道熟悉的倩影,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轻唤那人的名字,没料到真的是她!

    他匆匆几步上前,凝视着于氏依旧美艳的脸,动情道,“秋霜,几年未见,你还是那样漂亮。不对,比以前更漂亮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于氏忘了腹痛,保养得极好的手轻抚上脸庞,轻轻摇头,“老了,这些年,我过得并不好,不如表面上的风光体面。在内心深处,总是在害怕着那件……”

    “秋霜,有些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莫要再想,更莫要再提。秋霜,你要记住,从未发生过什么,从来没!”谭德银面色一肃,立马打断了于氏的话。

    于氏轻轻点头,话虽这样说,可想要忘记某些事情,真的好难好难!

    “秋霜,这些年你去了哪儿,怎么也不来看我?”谭德银又缓和了脸色,柔声问。

    于氏苦笑了下,“我哪儿还敢再来呢,后来我丈夫正好要去外地做生意,我就主动提出和他一起去了外地。这不,才刚回来没几个月吗?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好像瘦了些呢。”

    “哼,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无用的窝囊废。”谭德银的话里带了浓浓的醋意,口中的窝囊废指的就是于氏的丈夫。

    于氏有些不悦的蹙了眉头,“你不能这样说他,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丈夫,我儿子的父亲!”

    “什么,你有儿子了?”谭德银满脸讶色的问。

    “嗯。”于氏眸子轻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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