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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生鬼畜错身娇弱美男 作者:李煦之(晋江vip2013.5.25完结,种田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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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你是“夫人”怎么着,有“老爷”大吗?刁奴欺主,讲的就是这群表面恭敬暗地里摆着不屑得意嘴脸的东西。
最先看清楚这些人嘴脸的立春立刻愤怒了:我明明看着你们在偷懒来着!
颜非为本能的觉得他这些话有些不对,心里不怎么爽快,她正皱眉琢磨着,忽然见到外头一个小小的身影冲这里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一群担惊受怕的叫喊“小少爷您慢点”“别摔着了”的丫鬟婆子。
祁楚音对跪在地上的人视而不见,从他们中间强行挤过去,这些人在展飞(给古玉昭背黑锅的可怜管家)的暗示下虽然不怎么把颜非为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但对祁楚音却一点也不敢怠慢,生怕伤到了小少爷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就是自己摔倒那也得给祁楚音把路让开。
当祁楚音穿过重重障碍拉住了颜非为的手的时候,所有跪在地上的下人无一例外东倒西歪你压着我我压着你扑地了。
“爹爹!”祁楚音小小的脸上满是着急。
“怎么了?”颜非为严肃的询问伺候祁楚音的婆子。
那婆子一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她们只不过有一会儿没看到小少爷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对了,婆子忽然想起来:“夫人,老奴见到小少爷从老爷的书房那边跑出来的!”
肯定是祁莲白出状况了!想到祁莲白的诡异体质,颜非为脸色变了变,要是他晕倒的时候给人发现没心跳没呼吸那还不得直接判定死亡啊!
这可不得了了,她弯腰抱起祁楚音,穿过地上东倒西歪的一群人直接奔向书房,立春下意思的紧跟着颜非为的步伐,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夫人一脚踩在某只手上,她呆了呆,身体仍然无意识的行动,于是那只手的主人悲剧了,抽搐不止的手又被立春踩了一脚,立春因为脚下不同寻常的触感一哆嗦,慌忙跳开,但又听到了另外一声惨叫,立春脸白了白,慌乱之下脑袋里只有“马上离开”的念头,至于被她踩到的手手脚脚,咳……她会努力忘记这些恐怖的记忆的。
其余仆妇丫鬟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小心的绕开地上这群倒霉鬼,跟着颜非为后面叫:“夫人!小少爷!”
正厅里的那群人哆哆嗦嗦颤颤巍巍,他们跪在地上还没起来,面面相觑,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的胆子还没有大到敢明晃晃的跟当家主母作对的地步,主母没吩咐他们起来,他们不敢起来。
“徐婆婆,这……夫人走了,我们要怎么办?”刚刚开口对颜非为解释的小厮期待的望着正厅里剩下唯一的婆子,也就是伺候在颜非为身边的老婆子,心里其实是希望她能代替颜非为让他们起来回去的,那么以后就算颜非为有所不满,那也不关他们的事。
徐婆年纪大了,动作思维都有些迟缓,她一脸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茫然表情,想了想,迟疑的说道:“夫人没叫你们起来,那就先跪着吧,我老婆子先走了。”说完,从这些人身边绕过,迈着小步子跑没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理智上认为卖萌无用,感情上希望有用,抱着如此矛盾的心态,窝一脸严肃的卖萌:我在JJ,表跳错坑了点击和收藏增加是动力木错,但如果增加到外站……一脸苦逼的遁走抵制假冒伪劣产品
12、露点这个问题
跑一半颜非为就没力气了,她转身把祁楚音交给跟来的婆子,道:“带小少爷回房,所有人都不准跟着我!”
人多嘴杂,万一到书房碰到管家,管家张嘴来一句:夫人,老爷死了!
她就算把人给“救活了”也不好圆这个谎啊。
颜非为跑到书房外,刚刚才确认了古玉昭“死亡”但依然一脸震惊和茫然的展飞从里面走出来,看到颜非为眼睛顷刻间红了,沉痛的说道:“夫人,请一定要节哀,老爷他……去了。”
颜非为内心抽搐:果然被抢先了一步,幸好只有管家一个人。
“只有你知道吗?”颜非为说着快步走到书房里,古玉昭……居然还在地上挺尸。
管家抹了抹眼睛:“事出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告知府中众人,老爷的遗体……我没有动,一切还请夫人示下。怎么会如此……”管家喃喃,依然没办法接受事实,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颜非为面无表情的蹲下来给古玉昭把脉,没脉搏,鼻翼下也没呼吸,她耳朵贴着古玉昭的心口停了一会儿,忽然神色严肃的看着展飞,语气急促而严厉:“莲白还活着!管家,把他抱到床上去!”其实她只是在装模作样忽悠展飞而已,没办法的事情。
展飞愕然,猛然间想起颜非为是懂医术的,听闻主子还活着的“喜讯”,展飞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他利落的走过去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把古玉昭抱起来,放到美人榻上,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颜非为。
颜非为凝神替古玉昭把脉,眼睛落在古玉昭仿佛睡着了一样安静的容颜上,沉声道:“让人准备热水。”颜非为内心压力山大,按照她的经验古玉昭早晚会醒过来的,但她还是必须得做点什么给展飞看,准备热水,等古玉昭醒了正好洗个澡,嗯……
“只有热水吗,夫人?”被颜非为影响,展飞的神态语气也不由得严肃紧张起来。
颜非为:“……还有几样药材。”药浴也是可以的,她说了几种药材,告诉展飞准备的正确方法,然后吩咐,“你出门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东西准备好了告诉我。”
“是,夫人!”事关主子性命,展飞不敢怠慢更不敢耽搁,领了命就急匆匆的跑去让人准备了。
他一走,颜非为马上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皱眉看了看“活死人”状态下的古玉昭,不满,不听医嘱的病人最讨厌了,看吧,肯定是没听她的话所以才又晕倒了,就算是个好人,温柔又貌美,等人醒过来她呃……总之批评教育没商量!
颜非为表情严厉凶狠,顿时教导主任附身,背后黑气森森,气场恐怖,“睡梦”中的古玉昭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
“夫人,都准备好了!”展飞敲门。
“送进来。”
展飞迟疑道:“夫人,东西送到老爷和夫人的寝室了,这里是书房,做什么不大方便,所以我自作主张……”
颜非为:“……”书房能做什么?有什么不方便的?洗个澡而已管家乃到底在想什么?她内心抽搐,“算了,抱老爷去寝室。”
展飞做的很好,下人准备好东西后都被他打发走了,古玉昭和她住的院子里目前只有他们三个了,展飞抱着古玉昭走到热气腾腾散发着中草药香味的浴桶旁边,请教颜非为,“夫人,要我伺候老爷脱衣服吗?我怕您,没力气抱着老爷。”展飞有些尴尬,但一片好心,而且提议也十分合理。
颜非为想说,我能抱得动你家老爷,而且我没打算给他脱衣服,因为打算药浴的是我不是他。
她缓缓的点点头:“麻烦你。”然后苦逼的走到屏风外等着。
直到展飞说了句:“夫人,已经好了。”颜非为才走进去,展飞的脸不知道是伺候古玉昭累的还是别的原因,两边的脸颊都是红的,他低着头,“夫人,若是有任何吩咐,展飞就在门外候着。”然后麻利的退场了。
颜非为的目光,缓缓的移动,落在了浴桶中双目紧闭赤身裸体的古玉昭身上,浴桶中并不是透明的清水,因为浸泡了药材,所以颜色偏黑,除了水面以上男子光裸的胸膛外,其实什么也看不清楚的。
男人的身材没有她认为的那样孱弱,但也不是什么型男就是了,身材瘦削,没有多余的脂肪,胸膛上的皮肤白皙紧致,尤其是线条优美的脖子下,两根形状漂亮的锁骨,是颜非为目光所及之处的亮点。
苍白、瘦弱,容貌精致完美的不似真人,三千乌丝自然散落,在水中飘动、沉浮,他低着头似乎只是睡着了一般,垂下的睫毛长而浓密,面部的线条是柔和美好的,下巴有些尖,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被水汽打湿的发丝有细细的一缕贴在了上面。
完全失去了意识,没有防备,毫无心机的无助模样,简直让人想狠狠的凌虐、欺负。
所以说,这种长相真的是太不安全了。
颜非为摸了摸嘴唇上方,没流鼻血……她望天,觉得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眼睛不受控制的往古玉昭的锁骨上飘,这是一个难得一遇的研究机会——一切都是为了尽早的让病人恢复健康。
“展飞!”颜非为把门打开,脑袋探出去,“给我准备一套银针,马上就要……能弄到吗?”
展飞道:“能!夫人请等展飞一刻钟!”
等到展飞带来一整套崭新的针灸专用的银针的时候,颜非为看他的眼神带了点神奇,要是她开口要展飞,不知道莲白会不会答应。
……
普通人晕厥,唤醒他大众化的方法就是掐人中了,但并不是总是有用。
颜非为虽然只是一个没有执照“野生”中医,但跟着师父在民间东奔西走混了这么多年,实践经验其实十分丰富,治好的各种奇怪诡异骇人不同寻常的病症多不胜数,可“野生”的毕竟和“正统”的手段不一样,如果让正经医学院的学生或者医院的一声在旁边观摩他们师徒是怎么给人家治疗的,恐怕二话不说就会报警把他俩扔到铁牢里呆着。
但颜非为从来不认为自己的治疗手段有问题,有些东西甚至不是师父教给她的,但她就是知道应该这么做,凭借经验、天赋,以及超乎寻常的敏锐直觉。
到后来,连一手带大她的师父都认为自己的这个徒弟再发展下去肯定是个科学怪人级别的恐怖存在,禁制她再触碰新的病例。
颜非为不执著于此,不叫她碰她就不碰,她又不是医痴,但交到她手上的,别人却绝对不可以插手。
比如古玉昭。
她手里捏着最后一根银针,看着浴桶被插成了刺猬的男人,眸色沉静冷然,她停顿了很久,迟迟不下针,认真的在心里计算着数据。
“成败立见分晓。”她喃喃,将最后一根银针,缓缓的刺入了古玉昭的心口。(PS:纯属虚构,这不科学,表认真【严肃脸)
咚!
心口之上,细如发丝的银针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颜非为瞳孔微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古玉昭轻轻闭着的眼睛。
古玉昭的睫毛如蝉翼般颤动,闭合的眼睛张开了一条缝隙,阳光穿透了窗户落在了水面上,波光潋滟,映射在他的眸子里,泛起一阵盈动的水光,透过扇子一般的睫毛落入了颜非为的眼中。
真漂亮。
她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生怕打扰到刚刚醒来、神色怔忪面若冠玉的男子,他似乎尚未完全清醒过来,静静的垂着眸子,微微张着嘴唇,神情有几分茫然,俊美的容颜无端的显露出几分让人怜
惜喜爱的纯真和无辜。
可惜美景永远是短暂的,甚至连一秒的停留都没有,古玉昭魂魄归窍,一双寒星一样的眸子目光森冷的射向颜非为,顿时……全身的银针都颤动起来。
请自行想象:一个全身□坐在浴桶中并且被银针插成了刺猬的美男子虎躯一震霸气侧漏的王霸样子……
完全因为颤动不止的银针被破坏了!
颜非为忍笑忍的很辛苦,她在古玉昭猛地抬起脑袋的时候就从美色中惊醒了,所有的银针反射着阳光,晃花了她的眼睛,至于古玉昭“刀子一样恐怖的眼神”,颜非为压根儿没看到,她怕自己笑出声把古玉昭的自尊心给伤害了,所以在笑意涌起的瞬间已经马上体贴的把头给扭开了。
古玉昭没有立刻发现不对之处,他毕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戴着虚假的面具,所以刚刚清醒的时候完全是本性流露,察觉到有目光“窥视”着自己,本能的阴冷凌厉的看过去,下一刻,看到对方是颜非为之后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他庆幸颜非为“恰好”把头扭开的同时,又为颜非为不住上扬的唇角狐疑奇怪,他转换到“祁莲白”模式,正要询问颜非为“因何事发笑”,在站起来的同时却听到了一阵水声,他顿了一下,脸色古怪动作僵硬的低头:
光的。
以及……
刑具!
红晕在他面颊上缓缓的晕染开来,呼吸变得缓慢隐忍,放在浴桶边缘的手不断用力,指节发白,
古玉昭咬牙切齿:老、子、杀、了、你!
随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他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回了水中,一脑袋撞在了浴桶上面。
颜非为大惊失色:“莲白!!”
13、雌雄同体还是自攻自受
再也没有更丢脸的了。
古玉昭躺在床上装昏迷,他悲愤的想,为何我还要活在这世上?片刻后他又狠狠的想,不对,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的,是自己床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的女人!
他的头一阵阵的晕着,就算睁开眼睛看到的也是不断的旋转的帐顶,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但他宁愿自己像之前那般昏死过去,而不是和现在一样明明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却依然保持清醒!
可恨!
颜非为的手指小心的搭在古玉昭的手腕上,弱弱的说道:“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心绪不稳……只是没力气而已,你又进步了。”
古玉昭沉默,眼皮下的眼珠微微动着。
颜非为松开手,无奈的叹气:“你别害羞啦,我其实什么也没看到的。”
古玉昭本来平缓的呼吸又急促起来。
颜非为歪歪脑袋,苦恼的皱着眉,认真的说道:“就算看到了,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哪里有心情去注意那些有的没的。”
古玉昭猛地睁眼瞪着颜非为,可他现在虚弱的躺着,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苍白的面颊上甚至染着红晕,眼睛里蒙着一层水光,柔弱又无力,这一眼不但没有达到古玉昭想要的凌厉阴狠的效果,反而因为它的无力柔软显现出几分欲语还休的娇嗔。
颜非为红了脸,目光飘忽了一下,心中默念色即是空,两根手指头蹬蹬噔的爬上古玉昭的手腕,然后轻轻的抓住,摇了摇,咳嗽一声,望天:“莲白,别生气了嘛。”她内心颤抖着大吼:尼玛,撒娇的这货不是我!!
古玉昭哆嗦一下,不由感到一阵恶寒——不止颜非为被恶心到了,古玉昭也不例外,未免自己的心脏再次遭受折磨,古玉昭默默地在心底念了一句:等她没了利用价值,还不是任你如何处置?
脑子里浮现颜非为种种饱受折磨痛不欲生卑贱求饶的场面,没错,这就是她的下场,古玉昭阴暗的心理在脑补中得到了暂时的满足,他的心变回了从前的冷酷无情,漠然毫无波动,但在想到颜非为今后可能会有的悲惨下场,心中却奇异的出现一种残忍的快感,他唇边扬起一抹微笑,温柔至极,纯净美好的好似那清风与明月。
他眸子漆黑幽深,柔柔的注视着颜非为,低声说道:“为夫……并非生非非的气……”话没说完,头撇开,垂下了眸子,轻轻挣脱了颜非为的手,反过来抓住她,他动作很轻、很慢,还带着一丝犹豫,看着他面颊强的红晕颜非为自动的将其理解为害羞。
颜非为注意到,他这次是以“为夫”自称,所以……莲白终于放下了生疏客气,不把自己当外人看了吗?
颜非为没好意思拒绝对方难得主动的亲近,囧囧有神,尽管撒娇让她牙疼,但莲白吃这一套她以后还是会酌情使用的,看来在这一方面,男人都一样,莲白也一样不能免俗。
误会这个东西……果然是妙不可言。
颜非为咳嗽一声:“我当然知道你没生气,你太容易害羞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祁楚音生下来的。”而且身体还这么弱……
能力被怀疑,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古玉昭恼羞成怒,还有这具没用的身体!等等……古玉昭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祁楚音,真的是祁莲白的儿子?这具身体,尽管不想承认,他自己其实也怀疑可能无法人道,能不能一试便知但这张和潘十娘一样的脸,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碰一下!
他的拳头紧了紧,面部表情扭曲了一下,虚弱的声音隐隐有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非非……”
颜非为面皮一紧,急急忙忙一本正经的说道:“开玩笑,祁楚音当然不是你生的……”
古玉昭瞳孔收缩,竟是真的!她又如何知道,这女人……无论如何,他古玉昭也好,祁莲白也罢,都不会替旁人养儿子,他眼中划过一丝狠厉,休怪他心狠手辣!祁楚音……
就在他冷酷的考虑怎么处理祁楚音的时候,却听颜非为紧接着刚才的话十分严肃认真的说道,“……除非你自攻自受雌雄同体。”
他的耳朵敏感的捕捉到了“自宫”和“雌雄同体”。
自以为听懂这一句然后“明白”之前会错意但没有释然反而更加内伤想喷颜非为一脸血的古玉昭:“……”
自以为开了一个很幽默的玩笑没有收到预想的效果忽然觉得很冷的颜非为:“……”
颜非为很尴尬很挫败:“我忘了你听不懂。”
古玉昭认为在自尊心被践踏了这么多次之后,智商也被这个女人无情的鄙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古玉昭……他古玉昭!他……他翻了个身,周身仿佛笼罩着森森怨气:
“我累了。”
颜非为一愣,眨了下眼睛,摸摸下巴,莲白这是……傲娇了吧?她笑了,眉眼柔和,神情有几分无奈和包容的喜爱,偶尔的的孩子脾气,意外的可爱,之前完美无暇的谦谦君子反而总给她一种少了些什么的不真实感。
“莲白,你的身体我又有了新的发现,今天开始你暂时把药停了,晚上我再和你细说。”
古玉昭听到这句话,缓缓睁开的眼睛里,阴冷的怒意消散,闪烁着的却是让人更加不安的不怀好意,他露出了笑容,因为颜非为的新进展心情好了些,但还不到让他不记前嫌的地步,好戏在后头,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
“嗯。”古玉昭淡淡的应了一声,祁莲白就算是个烂好人,正常人的喜怒哀乐怎么可能没有?他先前糊涂了,现在倒是知道,就算用祁莲白的脸给这个女人脸色看,她也会甘之如饴开开心心的受了。
哼,果然犯贱。
颜非为不知道在古玉昭心里自己的形象变成了犯贱抖m,她把被子给古玉昭盖好,虽然不知道对方诡异的体质会不会着凉,谨慎些总没错的。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好好休息,展飞在门外守着呢,对了,祁楚音那孩子很担心你,要不要把他叫来给你看看?”
古玉昭神情莫测:“嗯。”
等颜非为离开,古玉昭才掀开被子,揉了揉太阳穴,他挪到外间的榻上歪着,神情漠然:“展飞。”
“爷。”展飞从听到颜非为那声慌乱的“莲白”心就一直提着,他忐忑不安,想进来却被颜非为阻止,他怕贸然闯入会惊扰夫人影响对自家老爷的救治,他挠心挠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听到房间里传来说话声,才松了口气。
此时亲眼见到原本没了气息的主子活生生的躺在榻上看着自己,展飞的眼睛里透露出真心实意的开心,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并且迅速的低下了头,本本分分一如既往,可精明敏锐如古玉昭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可他在这个世上生存,早早的就学会了一件事——不对任何人付诸信任。
夺舍重生之后,他又学会了另外一件事——不对任何人付出半点真心实意。
他微微一笑,夺目生辉,柔声说道:“展飞,辛苦你了。”
展飞略为激动的抬起了头,可古玉昭已经把头转了过去,神色淡淡的凝望着另外一处,面上平静无波,深邃的眼睛一如往日冷然莫测,仿佛方才转瞬即逝的柔和从未有过一般。
尽管已无从求证,但展飞相信那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心里泛起淡淡的暖意,对他来说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他发誓一生一世为其效力忠心不二,主子相信他重用他就已经足够了,今天能得到主子的一句关心更是在他意料之外,此生再无遗憾。
“展飞,以你之力,若是去查我的资料,能查到多少?”古玉昭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展飞怔了一下,道:“这……展飞不知……”他怎么会去查自家主子,再说了,就算查到了也未必是真的吧。
在展飞看来,从不露面的神秘主人突然暴露了自己,必然有着更深一层的思量,而主子对待“夫人”的态度以及“夫人”对待主子的认识更说明了一点,主子依然在伪装着自己,那么拿到明面上能被人查到的东西必然不是真实的了。
只能说……管家大人,不愧是脑补帝的手下。
但这却正合了古玉昭的心思,他勾了勾唇,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丝浑然天成的蛊惑之意:
“不知道么,乃你便去……查!”
14、拿起刀子的鬼畜
之后古玉昭又吩咐展飞端来一碗盛着清水的碗,然后将他打发走了。
接着,祁楚音被带到了古玉昭的身边。
“你们下去吧。”古玉昭温柔的微笑,声音柔和,他似乎一点也没有看到这两个丫鬟脸上的红霞和眼中的迷恋,笑容反而更加柔和,两个丫鬟的魂魄都被他给勾走,依依不舍的离开,依依不舍的关门。
古玉昭知道,府中不喜欢颜非为想取而代之的人恐怕又多了两个,祁莲白这幅皮囊果真容易让人迷恋,他故意如此作为,就是要她们多想,因为人一旦有了非分之想,恐怕就不大甘于平凡了,会羡慕,会妒忌,会妄想,会不忿,如此一来,这后宅可就热闹了……非非,为夫可是,等着看你的好戏呐。
他不怀好意的笑了,我不动你,自然有人给你使绊子,想要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好过,可没那么容易,哼。
随着房门被丫鬟关上,古玉昭如玉的面容上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也撤了下来,他凉凉的看了眼怯生生的看着他的祁莲白,懒洋洋的冲他招手,淡淡道:“过来。”
祁楚音磨蹭着,挪到他身边,站在一尺外的地方不肯上前。
古玉昭没有理会他,他手中拿着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已经接触到他左手的食指,但古玉昭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光滑白皙的指腹,半晌,面容上勾起一抹奇异的微笑,他一刀划破了手指,将沁出的鲜血滴在了碗中。
“把手给我。”他当然没指望祁楚音看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之后仍然乖乖的听话,无视小孩脸上的害怕和退缩,他探身挥手准确捉住了祁楚音的手腕,刀尖毫不犹豫的刺破了小孩的手指,挤压着把同样鲜红的血液滴入清水中。
祁楚音在手腕被捉住的时候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指头上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的心脏抽搐了一下,他呜咽一声,眼泪立刻盈满了眼眶,抽回胳膊手指竖起来,无措而委屈的看着嫩生生的手指头上缓慢沁出的小血珠。
古玉昭的注意力全部在盛放着清水还有两人鲜血的碗中,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慢慢地冷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唇边噙了一抹嘲弄的笑意。
祁莲白,你只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
颜非为在干什么?她忽然想起被自己遗忘的一众下人,于是领着立春慢悠悠的晃了回去,看到仍然跪在地上的众人,颜非为着实吃了一惊,不过因为下人们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只有立春一个人看到了她的脸色变化。
“夫人,有什么不妥吗?”立春很小心的问。
颜非为更奇怪的看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立春,转而她想到时下的大背景,顿时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但自己离开少说也有好几个小时了,再跪下去一个个都变成伤残人士了,颜非为坐下,大手一挥:“都起来说话。”
人人都动了,但人人都没起来,他们的腿已经麻木不堪了,没有人搀扶压根儿就起不来,颜非为好心的说道:“起不来就坐着吧。”
坐哪里?地上。
虽然都是下人,但男男女女地位不等,扎堆坐地上,实在尴尬丢面子,心里叫苦面上不敢露出一丝不满,原先听说是个好欺负的,到不曾想居然是个有心机的,他们先前的怠慢和有意难为被对方一招四两拨千斤的彻底无视给轻描淡写的化解,还让他们一个个都吃了不小的苦头。
被脑补为深不可测型主母的颜非为捧着花名册继续看,然后发现了一个问题:“真是巧了。”怎么犯错的都是才来不久的新人,顶多比她晚到一天而已,颜非为摇头,展飞这件事办的不好啊,就算因为他们突然搬进来匆忙了些,也不能随随便便就从外头招人,整体素质明显比旁人差了一大截儿,居然还有人直接就跳过了初级“职员”,位置比负责打扫打造的低级小厮和丫鬟们都要高。
颜非为脑子里闪过三个明晃晃的大字:走后门!!
如此不正风气,决计不能姑息的!
颜非为神情严肃:“新聘请入门的,按规矩是要从最底层做起的,当然,不排除有的人的确有真本事,不过经过这些天的考察,很显然,你们还是适合去劈材扫地挑水洗衣服。”
本来就是低等下人的听了颜非为的话反应不大,倒是领头的男人不可置信,失声道,“夫人,小人的职位是管家吩咐老爷亲口同意的!”
莲白?颜非为皱眉,她先前还以为莲白是谦虚,原来真的对管家用人一窍不通,展飞也真是的,这么由着他胡闹。
心底默默记了展飞一笔的同时,颜非为打定主意,以后家中大小事务,但凡有“祁莲白”这个内务白痴插手过问,她一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明面上顺着他的意思说(为了不气晕柔弱的莲白),暗地里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
颜非为记下说话的人,这种员工开始开除了最好,不过不能明面上做,先稳住他,回头告诉展飞一声把工钱给这人结算了直接请出大门,顺便杀鸡儆猴,刚来的总归是不怎么服管教,她理解的。
除此之外,她还得从府中下人中挑选几个身强力壮的当打手,方便她管家,展飞挑选的人她已经不抱希望了,原来“塞巴斯酱”也有脑抽不靠谱的时候。
管家大人,您的信用值在夫人心里已经快下降到负值了。
颜非为行动起来雷厉风行,决定怎么处置这些人之后,立刻让展飞执行命令。
于是,古玉昭特意吩咐展飞弄进来膈应颜非为的人一大部分都被打入底层,有颜非为这个严格的当家主母在,恐怕永无翻身之日了。
躺枪的展飞表示很苦逼,却又不能为自己辩解,不过夫人在这场和主子无形的对抗中胜出他很内疚的发现自己居然觉得很高兴,毕竟对一个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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