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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生鬼畜错身娇弱美男 作者:李煦之(晋江vip2013.5.25完结,种田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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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不正常才正常的意思。”颜非为脱口而出,她冲古玉昭招招手,“你过来,继续屏着呼吸。”
你这是招畜生还是叫小狗……
古玉昭阴森森的想,到底要不要留她一个全尸?他款款起身,笑容淡然,柔和的烛光里,更显清绝出尘,湛然若神,他颀长的身姿笼罩在布料轻软的广袖长袍中,在白天看来过于孱弱的身体此刻竟显出几分飘渺虚幻的仙风道骨,一阵夜风从打开的窗户里吹进来,他的长发翩然起舞,衣袍猎猎,仿佛随时都会羽化而去一般。
颜非为呆了,她急忙从床上跳下来砰的一声关紧了窗户,睡梦中的祁楚音抱着被子哆嗦一下,砸吧砸吧嘴,蹭蹭被子继续睡。
古玉昭惊讶的看着颜非为,笑道:“非非,你这是怎么了?”
颜非为僵了一下,一本正经道:“你身体弱,吹风不好。”
古玉昭感动:“非非……”
颜非为极为受用的说道:“不用感谢我了,没必要客气!”说着就往床上爬。
古玉昭勾了下唇,轻描淡写的说道:“非非,我只是想说,你的脚会把床单弄脏的。”她刚才是直接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的。
爬到一半的颜非为默默地红了脸,默默的退回去,提着鞋子去洗脚。
古玉昭心中狂笑不已:终于给老子扳回一局!!!
8、袭胸
洗干净脚的颜非为爬上床,面无表情的瞥了古玉昭一眼:“你下次说话还是不要这么直接的好。”
古玉昭心情甚好,配合的问道:“为何?”
颜非为语带幽怨:“我会变成寡妇的。”
古玉昭挑眉。
颜非为道:“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两样东西能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颜非为轻笑,“嘴巴和耳朵。”
嘴巴是指祸从口出,至于耳朵……有些人在临死前会听到这么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
古玉昭是聪明人,同时也非常多疑,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话,浅显的说,多疑的聪明人几乎都是脑补帝。
古玉昭垂下眸子,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上投下了一片阴影,他薄唇轻启,湿滑的舌尖缓慢的舔过上唇,留下一片润泽的水光,艳丽而妖异,而说话的声音却和从前一般温和清润:
“这种说法……倒是有些意思。”
他坐在床边,背对着床上的颜非为,轻轻的笑了笑,不知死活的女——他停顿一下,缓缓的低下头,神情古怪的盯着从自己身后绕过来贴着自己胸膛乱摸的手,他眼角抽了抽,抓住这只作怪的手,沉下脸来,回过头冷声道:“你……”
“哎别别别动!快快快松——”身后的颜非为紧张的叫,她跪在床上,身体前倾,中间隔着很大的空档,全身的重量全都放在了用来支撑的左臂上,右手被古玉昭轻轻一拉,没防备左手滑了一下,眼看整个人整个人都要失去平衡一头撞在古玉昭背上鼻青脸肿眼泪汪汪,情急之下颜非为小宇宙爆发,左手一把抓紧床单被褥阻止了下滑的趋势,同时咬牙左手用力一撑,右手用力一拽。
她倒是变跪为坐避免了受伤,苦了古玉昭被她拽的身体凌空,不偏不倚,闷头扑在颜非为颜非为身上……最柔软的部位。
古玉昭承认自己阴险不是好人,但他不是色狼不下流,意识到贴着脸颊的柔软是什么之后,脸上飞起了两抹尴尬的红晕,同时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恼怒,他手忙脚乱的从对方身上起来,下了床还倒退一步,脸颊虽有红晕,但神情还算平静,低下头默不作声的整理衣服,他虽然没变脸,但颜非为却知道他在生气……至少心里肯定不怎么痛快。
颜非为也挺尴尬的,不过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好巧不巧他的脸正好那什么……你伤自尊她更伤自尊,她可没给他脸色看。
颜非为郁闷,算了,美人总是更娇气点,何况还是病美人,她健健康康心里承受能力也强让着他点也没什么。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颜非为诚恳的道歉。
古玉昭淡笑:“非非并没有做什么,何来道歉一说?”
果然果然!真的在闹别扭啊!颜非为做低伏小:“莲白,我太鲁莽了,是不是刚才弄疼了你你才这么不高兴?”
弄疼……古玉昭的脸扭曲了一下。
“你要我怎么做才能不生气?”
要你跪下求我,古玉昭眸子里泛着温润的光:“非非,我并没有生气……”他顿了顿,神情有些羞涩的小声说道,“毕竟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颜非为打了个寒颤,看着床前脉脉注视着自己的男子,猛然有种最难消受美人恩的诡异感。
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颜非为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了。
她瞥了眼床上睡的正香的小男孩儿,囧了一下,果然是自己的思想太不纯洁了,莲白应该只是简单的抒发一下思想感情,没别的意思。
所以旖旎的气氛念头都在颜非为严肃的自我批判中消散了,她神色如常的对古玉昭说道:“莲白,我们还是赶紧办完正事睡觉吧。”
你是不是非得每次都把话说的这样暧昧?!
古玉昭虚心的请教:“非非,我要如何做?”
“憋气。”颜非为吩咐,然后将手掌再次覆盖在古玉昭的胸口,最后放在他心口的位置,另外一只手在他的鼻翼下方试了试,确定他已经屏住呼吸后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没气了。”
就像是在说:很好,这家伙嗝屁了。
古玉昭:“……”
过了一阵子,颜非为又吩咐:“呼吸。”古玉昭照做,片刻后颜非为把手拿开,下结论,“主动呼吸的时候是正常的,屏息后心跳会变得微弱,直到完全停止跳动。”她打了个哈欠,“好困,我睡了。”然后滚到床铺内侧,隔着祁楚音睡下。
古玉昭:这就算了?这就完了?这就丢下满头雾水的他去睡觉了?他阴森森的盯着颜非为,颜非为今天一天都在伺候古玉昭,几乎是沾着枕头就迷糊了,无意识的在床上摩挲一下,把软软的小孩儿祁楚音搂在怀里,眉头随即满意的舒展开,下一刻就睡着了,对古玉昭的瞪视毫无所觉。
“非非?非非?”古玉昭轻轻喊了两声,颜非为动的没动一下,古玉昭彻底卸下了伪装,目光中透露出晦涩的光,修长的手指挑开颜非为脸上的头发,手指描摹着她的眉眼、脸颊,还有嘴唇,最后捏着她的下巴摩挲两下,才轻轻的把手放在了颜非为的细长的脖子上。
“你想怎么死?”他轻声问,掐着她的喉咙,然后松开。
古玉昭什么也没对颜非为做,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况且,他怀疑现在这具身体到底有没有力气让自己处理这女人的尸体。
第二天早上颜非为的生物钟准时将她唤醒,窗外天色昏暗,古玉昭和祁楚音还在睡,她打了个哈欠,手指搭在古玉昭的颈动脉,然后在他鼻翼下试探片刻。
如同她猜想的那样,没心跳没呼吸,祁莲白到底是不是人类?颜非为怔了片刻就把这个疑问抛到了脑后,无论对方是不是人类,他一样需要吃喝拉撒,而她也需要他的家来遮风避雨填饱肚子。
古玉昭随后也跟着起了床,饭已经做好了,在灶台上温着,颜非为不在厨房,祁莲白的书房里倒
是亮着灯光,古玉昭不声不响的走过去,轻轻推开了门,声音很小,桌案后的颜非为一边冥思苦想一边书写,似乎没有注意到响声,头也没抬。
古玉昭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平展的白纸上,端端正正的蝇头小楷,一个接着接个都是药材的名字,古玉昭挑眉:“你在开药方?”
“嗯。”颜非为胡乱应了一声,咬着笔杆皱眉想了一下,划掉了其中一味药。
“这味药不对吗?”古玉昭越过颜非为的肩头,指尖点了点刚刚被她划掉的那两个小字,如果他没猜错,这药方应该是开给自己的,事关自己,他当然要谨慎些,因为颜非为用力思考的样子实在不怎么可靠。
颜非为迟疑了一下才道:“我不太确定要不要加上这味药材。”
古玉昭顿了一下,声音微沉,反问:“不确定?”他脸黑了,十分不悦。
颜非为对他的质疑和不悦充耳不闻,轻轻吹干了墨迹,拿镇纸压着:“等会儿吃了饭我和祁楚音给你抓药,先吃一阵子试试看。”
古玉昭叹气:“非非,我忽然很担心自己能不能看到中秋的月亮。”
“是啊,我也担心。”颜非为道,“我记得有年中秋下雨来着,真够倒霉的。”
古玉昭你要冷静犯不着跟一傻子计较冷静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微笑:“非非,我有话对你讲,原本昨日就想告诉你,但我一时忘记了,我们要搬家了,今天就走。”不搬走他不安心,等到了自己的地盘一切就好说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这个女人了。
9、鬼畜默默地阴险了
“这么匆忙?”颜非为惊讶,顿了一下,她委婉的说道,“搬家是大事,不是想搬就马上能搬走的。”你这个傻孩子。
别当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古玉昭“耐心”道:“我自然是明白的,所以在你我成亲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新宅子里什么都有,衣物之类的也不必收拾,我们直接过去便是了。”
“你的书呢?”颜非为朝旁边一指,祁莲白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最真心的就是自己的书本了,别的不带走,书本不带走就说不过去了,“这么多……”
古玉昭对这些没兴趣,但现在他还得继续假装“祁莲白”,想了想,他笑道:“这容易,请人来
帮忙就是了。”他提笔另外展开一张信纸在上面写了几笔,递给颜非为,“还要麻烦非非照着这个地址走一趟,报酬事成之后我会付给他们的。”
“哦,我吃了饭就去。”
古玉昭的唇角不怎么明显的勾了一下,他满含歉意的看着颜非为:“我不想闹的人尽皆知,现在时辰正好,非非……”他适时地止住了话头,脸上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乞求。
颜非为妥协:“好吧。”和她的回答同时响起来的,还有她不争气的肚子。
古玉昭恶劣的想,饿不死你,脸上却带着歉意和体贴的表情,迟疑为难的说道:“不然……非非还是先吃早饭吧。”话虽如此,他脸上的失望可不是骗人的。
颜非为急忙道:“多大点事儿,没什么,我马上就去。”
古玉昭暗自得意。
颜非为紧接一句:“反正我早上做了很多点心,带着路上吃。”
古玉昭噎了一下,咬牙。
颜非为出门也找了块布蒙着脸,她不是怕自己太漂亮被人非礼了,她是怕路上又遇到一个人指着她的鼻子喊:“潘十娘!”
一共有两个人叫过她这个名字,第一个把她绑了想将她嫁给泼皮无赖渣中之渣的渣男范三,第二个喊了这句话之后就激动的变成活死人了。
和自己长得一样的潘十娘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奇葩啊。
“往左拐。”小孩儿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颜非为的胡思乱想,她低头瞧了眼哈欠连天的小孩,不大相信小孩子的方向感,指着前面路口左边确认,“这边,对吧?”
祁楚音是被颜非为从床上强行拉起来的,可怜的孩子根本没睡醒就不得不一大早跟着他后娘出门办事——没办法,颜非为虽然有地址不过她不认识路,古玉昭不说他的体质走两步就喘,颜非为怕他和某个美少年一样被“看死”。
“嗯。”祁楚音用力点点头,眼睛里带着雾蒙蒙的水汽,颜非为忍不住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蛋,“和你爹一样可爱。”
祁楚音脸上忽然浮现出失落的神情,低声道:“楚儿好想爹爹。”
颜非为好笑,这小东西也太依赖他老爸了,不过也不奇怪,毕竟他这么小就没妈妈,“祁莲白”肯定宠他宠的狠。
她自以为想明白了,弯腰抱起祁楚音安慰:“我们走快点,快去快回,马上就能见到你爹了。”
祁楚音不说话,抱着她的脖子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嘴巴扁着。
“搬家”用了一个上午不到,就和古玉昭说的那样,只是把他书房里的书搬到了新居,剩下的东西一件也没动,锁上大门,“一家三口”坐在雇来的轿子里,来到了新居。
新家远比颜非为预料的更好……不对,好太多了!
颜非为和祁楚音两个人站在一座朱红大门的宅子前,两个人的动作表情十分一致,仰脸抬头瞪眼张嘴,表情傻乎乎的。
惊讶是有的,惊讶的傻张着嘴巴就有些夸张了,这俩人完全是脑袋仰的太狠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了。
但古玉昭不这么认为,他对颜非为鄙夷更甚,缓缓的从轿子里走出来,咳嗽一声:“非非,我们进去了。”
颜非为转过头见他竟然下了轿,而周围似乎忽然瞬间安静下来,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她往古玉昭周围扫了一遍,冷汗顿时就冒出来了。
不说抬轿子的四个轿夫盯着古玉昭的脸已经傻掉了,路过的行人看到他的也走不动路了,堵在路上的人正在迅速的增多,每个人无论男女老少眼神都直愣愣的盯着颜非为,而其中不乏一些让人感觉十分不好的欲念和贪婪。
“莲白,走了。”她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路过祁楚音身边的时候顺手拉住了小孩儿,几乎没跑起来拖着两个人进了大门,然后转过身砰的关紧了大门,把所有窥探的视线都挡在了门外,然后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古玉昭低头瞥到两个人仍然牵在一起的手,挑了挑眉,颜非为没注意,或许是注意到了也不在乎,她含蓄的说道:“莲白,下次还是不要轻易出现在大街上了,出去了也要记得蒙着脸……还有,”颜非为语气微妙,“我一直以为你很穷。”
古玉昭淡笑,这里本来就是他的一处宅邸,外人根本不知道,就连这座宅邸的下人也不知道他们的主人究竟是谁,他留着这里就是为了给自己准备后路,不曾想真的有用到它的一天,这还得拜潘十娘古亭枫所赐。
“自从楚儿的娘亲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古玉昭提起“亡妻”,语气多少有些伤感。
颜非为自然不好意思再问。
这时从宅子里面走来一个留着胡须的男人,他看到古玉昭的容貌,同样怔愣片刻,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低下头恭恭敬敬的作揖:“展飞见过老爷、见过夫人、见过小少爷。”
颜非为第一次被人这么恭恭敬敬的拜见,全身不自在,见古玉昭倒是从容淡然面上依然带笑,于是也努力镇定下来,学着古玉昭的样子含蓄的点点头,拉着古玉昭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她到
底是紧张的,压根儿忘了在外人面前还拉着人家的手。
古玉昭有意看她出丑,过来之前什么也没告诉她,如果不是从颜非为拉着自己的手上察觉到了她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镇定,说不定还真被她骗过去了。
这只是开始,以后还有好戏要看,非非,你可别叫为夫失望,古玉昭不怀好意的想。
10、羡慕妒忌恨
宅子很大,除了管家展飞之外还有一众供使唤的丫鬟小厮,颜非为一下子从猫儿巷的普通民妇一枚变成了宅门里的地主婆。
祁楚音终于不用再跟他伪爹后娘挤一张床上,其实小孩一点也不介意的,但古玉昭下的命令不容违反,对外他说一不二,冷眉冷眼让人敬畏,对颜非为继续飚演技,温柔无限暗含失落的一句“我这也是为了楚儿好”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阵营,祁楚音只能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睡了。
而古玉昭还特意给祁楚音配备了两个小丫鬟和一个婆子来伺候,颜非为身边也安排了两个粗使丫头两个贴身丫鬟以及一个各方面经验都很老道的婆子。
“我因身子不好,管家一事都是亡妻打理,展飞是后来才请的,现在你是当家主母,所以今后管家一事要劳烦非非多操心了,若有不懂之处,可以询问展飞,府中下人都供你随意支使。”古玉昭看似语气温和婉转,但实际上仔细琢磨就会觉得他态度强硬罔顾颜非为的意愿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颜非为被赶鸭子上架,看着古玉昭好看的眸子里期许的神情一个“不”字都没忍心说,硬着头皮答应了,心里苦哈哈的,管家什么的,她根本没经验啊。
展飞当然会传授颜非为管家之道,可府中下人……古玉昭怎么可能让颜非为顺顺当当的接管一切?
打理后宅其实还蛮简单,颜非为真正接触了才感觉到,在她看来和管理一个公司道理相同的,她本来就有经验,一点就通,这令展飞十分意外。
他做这座府邸的管家五年有余,对于主人从来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名字年龄相貌一概不知,但主人的手段他真真切切的见识过,印象深刻,说一句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不为过,所以初见古玉昭的时候,展飞怀疑过是不是弄错了,这么一个相貌出尘气质温和不似凡人的男子就是主人?
也许此人只是得到了主人的信物和口令,并不是主人本尊?毕竟对方的身形声音和他记忆中的主人也有些出入。
等到古玉昭暗地里把他叫到书房的密室里谈话之后,他才敢肯定,名为“祁莲白”的男子必然是主人无疑了。
尤其是主人的吩咐……他回头瞥了眼正在看账本的颜非为,垂下眼皮,短短几天的接触,他感觉夫人是个极容易相处的女子,聪敏和善气质不俗,并且还懂得医术,对主人亦是实心实意的好,只可惜,主人的心似乎并不在夫人身上,表面的温和关心都是假象,夫人根本不知道真正的主人是什么样子的。
还有那个命令,分明是主人有意为难夫人,而夫人对此却一无所知。
展飞轻轻叹口气,罢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家,如果不是被主人看中将他从那些人手中买下来,他现在早就病死了,哪里还有命衣食无忧的活到今日,即使主人让他去死他也愿意的,夫人是好人,但主人的事情不该他插手。
该教的展飞都教了,这是颜非为第一天独自管家,她坐在正厅里,看着手中的花名册,点了几个人的名字,问身边的小丫鬟:“立春,刚才我念的名字都记住了吗?”
立春道:“回夫人,记住了。”
颜非为身边两个贴身的丫鬟叫立春和立夏,粗使的叫立秋立冬,不是她给起的,是古玉昭直接从花名册里挑“春夏秋冬”,颜非为开玩笑:“你还真知道省事。”
古玉昭道:“我瞧着有意思,正好凑做了四季就给你送去了。”
事实上展飞在古玉昭来之前就已经把伺候颜非为的人都准备好了,个个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力求把新夫人伺候的满意了,春夏秋冬四个人是古玉昭找来替换另外四个的,立夏容貌出挑性子不安分,立秋立冬长舌八卦性子刻薄懒惰,还有给颜非为安排的婆子,有经验是没错,但年纪已经不小了,人也喜欢犯懒,古玉昭就是看中她们这些才特意安排到颜非为身边的,至于立春,反而是几个里最安分的一个了,她纯属是来凑数的,就是不怎么聪明,人憨憨的不够机灵,颜非为却一眼就喜欢上她了。
而另外几个人,因为刚刚相处,她暂时看不出什么。
等颜非为琢磨出来对要处置的几个人具体的赏罚,思绪回神,这才注意到刚刚通知的几个下人还没有过来,奇怪:“立春,你刚才每个人都通知到了吗?”
立春急忙道:“是,都说了。”她还特意把自己通知的人名重复了一边,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颜非为又问:“你有提醒他们马上过来见我吗?”
立春点点头,肯定的说道:“说了,夫人交代的奴婢都说了。”
那他们怎么还没有过来?颜非为奇怪:“你没忘了告诉他们我在这里等着吧?”
一再被怀疑办事能力,立春有些小小的委屈:“夫人,奴婢跟每个人都讲清楚了。”
“立夏,你再过去一趟,看看他们都在做什么,为何还不过来。”颜非为换了一个人跑腿。
立夏却一脸为难,柔柔的给颜非为告罪:“夫人,奴婢前些日子把脚给扭伤了,尚未完全痊愈,走得不快,还是让立春妹妹去吧。”
颜非为下意识的低头看她的脚,不过裙子很长,遮住了她的视线,颜非为挺纳闷儿的说道:“有病怎么不治?脑子别太死板,我又不会虐待你,顶多扣你几天工钱,咱府上包吃包住难道你还缺银子么,别太小气了,赶紧回去休息,什么时候脚不疼了再过来啊。”她体贴的建议,冲立夏露出一个充满了亲和力的微笑,“再说了,带着伤病干活不但对自己的身体健康不负责任,还容易给别人添麻烦,你说是吧?”
立夏脸色扭曲了一下,却要强撑着笑颜:“……夫人教训的是。”本来她就看颜非为这个当家主母不顺眼,凭什么她姿色平庸却有这般好运气,她天生丽质却要做伺候人的低贱活计!脚扭伤了只不过是推脱之词而已,现在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能在主子跟前伺候就少了多少见到老爷的机会!还有被克扣的工钱!
立夏暗恨,满心不甘的灰溜溜退场,心里想着早晚有一天她会报复回来的!
颜非为让立夏回去“休息”之后就没再关注这个丫鬟,有几分歉意的对立春说道:“辛苦你再跑一趟吧,立春。”
夫人对我说了辛苦夫人对我说了辛苦,立春内心感动的源泉喷涌而出,真是被忽视的次数够多了她本来已经习惯了各种欺压但现在猛然间有个大人物(……)关心她来着真是让人受不了啊,立春激动的说道:“不辛苦!”小丫头犹如被打了鸡血一样,办事能力被质疑的委屈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哧溜一声带起了一阵小旋风,人已经没了人影。
颜非为愣了一下,托着下巴一脸羡慕的感叹:“这就是青春啊。”话语中颇有几分年轻不再的沧桑意味。
11、是男是女还是人妖
另一边,书房里。
古玉昭斜靠在美人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并且锋利的短刀,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神情,颜色红的近乎艳丽的薄唇始终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整个人与颜非为面前的温润如玉谪仙一般的男子判若二人,同样的一张脸,不同的气质,如果前者是不容亵渎的仙人,那么此时的他就是一个妖精。
还是个男狐狸精。
展飞默默地在心底吐槽,根本不敢抬头再看古玉昭,他纵使不好男风,看到自家主子毫不掩饰的慵懒妩媚,这般妖孽的容貌,这般姿态,无意识流露的邪气和魅惑让人脸热,定力稍差的恐怕会当众失态。
幸好在夫人面前主子是另外一幅模样。
但他的主人显然没有意识到“古玉昭的灵魂”+“祁莲白的皮囊”具有何等强大的杀伤力,再说了,长得比个女人还漂亮难道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占用这具躯壳的时间越长,古玉昭对祁莲白此人的不屑就越多,一无是处男生女相也罢,竟然比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体弱,废物!
同时,对祁莲白的身体越是不满,相应的,他对潘十娘和古亭枫的的仇恨值也越大,古玉昭眯了眼,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淡淡道:“你是说,古亭枫的妻子暴病而亡了?”
“是,消息是这么传的。”展飞回答。
“知道坟墓在哪里么?”短刀太过锋利,古玉昭因为展飞的回话注意力有片刻的分散,放在刀刃上的手指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古玉昭眉峰一动,目光落在多了一道血痕的指腹上,他不甚在意的把手指按在一块洁白的帕子上蹭了一下,然后归刀入鞘。
“东郊。”
“给你两天时间,掘开坟墓,画下棺木中尸体的模样,送到我手上。”古玉昭把匕首搁在一边,单手撑着美人榻缓缓的坐起来,墨色如瀑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轻柔的摆动,一部分垂落到了他胸前,黑色的发,趁着如玉一般的莹润透明的肌肤,有一种别样的动人意味,勾的心弦颤动,让人舍不得挪开眼睛。
展飞的头垂的更低了,专注的盯着古玉昭的衣袍下摆,对于古玉昭掘人坟墓的吩咐既不惊骇也不迟疑,淡定的仿佛早已习惯了一般,恭敬的说道:“是。”
“另一件事,结果如何?”古玉昭揉了揉眉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吐出,脑袋里的昏沉感明显减少了一些,古玉昭放下心来,注意力放在展飞的回答上。
“属下无能,查不到。”
古玉昭嗤笑:“是查不到,还是……根本就没有。”
展飞顿了一下,老实说道:“没有。”
潘十娘没有双生姐妹,城中更没有和潘十娘相貌相同并且修习过医术的女子,所有名字里有“非”或者和“非”读音相同的十八到二十五之间的女子全部排查一遍,没有任何一个符合颜非为特征的。
古玉昭挑眉:“未登记入册的查过了吗?”
“查了。”展飞迟疑道,“主子,还有一事,泉州没有修习医术的女子,所有大夫以及学徒中,也没有和夫人相貌相似的男子。”
连颜非为是人妖是女扮男装男扮女装的可能都想到了,管家乃的想象力到底有多强大?
古玉昭垂眸沉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他在房中缓缓的踱着步子,他想的太入神,以至于忘了一件事——现在他不是古玉昭,而是祁莲白。
颜大夫一再叮嘱:切不可思虑太多。
于是,管家只听到“噗通”一声,愕然的转过头,大惊:“老爷!”
古玉昭挺尸了。
“夫人!”立春还没到近前就高声喊了起来,气喘吁吁的停在颜非为跟前,脸蛋因为剧烈的运动看起来像刚刚摘下来的新鲜苹果一样红润可爱,颜非为往她身后瞧了一眼,没人,她纳闷儿了,“他们集体出事了吗?半身不遂还是脑偏瘫?”
立春:“……”( ⊙ o ⊙ ?)
立春气喘匀了,才赶紧否定:“不是不是,夫人,是他们……” 立春按照颜非为的吩咐去一一叫喊那些人过来,但有的人嘴上答应着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压根儿没有马上过来的意思,剩下的见到有人起头,也跟着不动,立春气不过他们这样懈怠,就不高兴的再次催促了他们几句,然后……被骂“狗仗人势”了。
立春有些委屈,一个人势单力薄的对抗不了他们,就赶紧跑回来向颜非为告状了。
她刚刚开了个头,颜非为也等着听听“他们”怎么了,却见立春身后走过来一拨人,在颜非为跟前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头,一个年级稍长瘦高个小厮代表剩下的人开口,不慌不忙的说
道:“夫人恕罪,小的们手头上的活计尚未完成,夫人有吩咐小的们不敢懈怠,可老爷先下命令在先,小的们怕误了老爷的事,所以才来迟了。”
言下之意,你是“夫人”怎么着,有“老爷”大吗?刁奴欺主,讲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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