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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之四爷次女 作者:金主(晋江vp2012-09-15完结,随身空间、清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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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李怀虽然风采不减,却没想继续出风头的心思,扫了眼不远处欢喜逐鹿的满清权贵们,李怀打了个哈欠,马缰一拉,回了住处。这次来狩猎,时间会比较长,康熙帝唯恐常年锦衣玉食的儿子,皇亲国戚没人打理生活,特许每人带一位女眷。
消息传回府上那会,宋氏和假李氏便一直在暗自较劲,都想争着去,特别是宋氏,自从四年前四爷第三女因为先天性心肌而夭折,四爷对她淡了不少,虽然不克扣她吃穿,却是一年半载难去她房里一次,几年下来,宋氏的日子并不好过。
这次秋猎,在她眼里俨然已经算是个转机,只要她能跟着去伺候,时不时在晚上的时候对四爷嘘寒问暖下,指不定还能再怀上。想着现在那拉氏和武氏都没了生育能力,府上就假李氏一子独大,宋氏更觉得不该错失这个良机。
两人暗中争得险些明斗,四爷却突然宣布谁也不带!争了半天,到最后是这般结果,假李氏和宋氏气的够呛。出发那天,李怀一身红衣跨上马,和四爷并肩而行的画面更是刺激的两人恶狠狠的瞪着她。
已经很多年没见着两人这眼神,五年前小桃红事件后,假李氏和宋氏看她的眼神都是带着恐惧的,像这般恶狠狠看着她的眼神,她已经五年没受过了,如此可见,伺候四爷的魅力,不管多少年过去,在她们心中依然是无人能敌的。
很快康熙帝的御驾已经出了宫门,四爷先打马迎了上去,李怀拉着马缰没动,她看着假李氏和宋氏不甘且控诉的眼神,突然笑了,“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是皇爷爷亲点的狩猎勇士,可不是特许去给阿玛打理生活的女眷!”
两个女人都是一愣,她们确实忘了。
武氏站在旁边看着她们两人那呆愣的表情,不可觉察的叹了口气,果真是后院的小女人,李怀那样的女子岂是她们能比的啊。
李怀抬头挺胸,潇洒的将披风一甩,接着扬声道了句,“所以,收起你们那眼神吧。”然后头也不回的打马去追前面的大部队。
来围场已经三天,李怀每次想到假李氏和宋氏那表情,都还觉得好笑,她们现在不内斗,反而把她当成接近四爷的阻碍了吗?
真是可笑的女人们!
抛去这思绪,李怀趁狩猎还没结束,进了空间。这两天康熙爷一直把她带在身边狩猎,累的每天晚上沾床就睡,已经有好几日没去看弘晖了。
直接去了书房,弘晖自从知道他的命是李怀用十年一株草换来的,就整日埋在书房里翻古籍,李怀劝不了他,只好由着他。
其实李怀也知道他在怕什么,只是这种事不是怕就能解决的,李怀也不是认命,只是她很清楚,世间因果循环,各有各得业报,很多事强求不得。就好像他当初救了那拉氏,灭了一魄是一样的,那拉氏因为他安然的活了下去,而他却因为少了一魄,不能正常生长,也永远不能见到日光。
“晖儿?”李怀叫了声窝在躺椅的小人儿,没人接腔,应该是睡着了。
敲敲走过去,舒适的躺椅里,那像是天使般的孩子紧闭着双眼,他的脸色因为少了一魄显得很苍白,像是透明的,小巧的鼻子微微皱了下,样子很可爱。李怀轻笑,伸手把他抱在怀里,自己躺在躺椅里,跟着他一起入睡。
李怀浅眠,她怕睡得沉了,等会出去所有人都在找她。
弘晖醒来就发现自己又整个人窝在李怀胸口,像是惹人怜惜的小猫咪,当即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又把我当小孩子抱着!”
他话音刚落,低笑声就在他头顶传来,接着他的脑袋被人狠狠的蹂躏了两下,“怎么?我不能抱吗?你就算是在大,在姐姐眼里都还是小孩子。”
“又弄乱我头发!”弘晖不满的瞪李怀。
“莫恼,姐姐帮梳好就是。”李怀起身,把他放在地上,拿过梳子开始给他梳发。
弘晖一直没长大,他浑身上下都还是五年前醒来时候的模样,只有头发在长,五年过去,他的已经长至腿弯。弘晖很不爱打理,但他却从来没说想过剪发。
他的心思很简单,不能长大,长头发也是好的!
李怀知他的心思,所以也不提,不过每日都会抽时间来给他梳发。
用红绳子帮他绑好发尾,李怀摸摸他脸,习惯性抱起他往外面,“我们去看兔宝宝,它们今天应该都睁眼了。”前天围猎,李怀活捉了只怀孕的兔子,刚带回空间,就生了窝小兔子,弘晖很喜欢,一直围着转,宝贝的很,不过那些小兔子都不睁眼,有些可惜。
听李怀说它们今天能睁眼,弘晖本来很高兴,但被抱着去看小兔子,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抱怨“姐姐我能走,你不要老抱着我。”
李怀脚步一顿,像是突然想到似的干笑道,“习惯使然,习惯使然!”说着赶紧把生了气的小家伙放在地上,让他自己走。
弘晖刚醒来那会,每次他走动的时间久了,魂魄总是一小心出来体内,然后他就会走着走着就突然倒在地上,有几次甚至磕在石头上,看的李怀心疼的要命。最后为了在发生这种事,每次弘晖想去走走,或者去看什么东西,李怀总是抱着他去。
久而久之,这都成了习惯,以至于后来弘晖的魂魄和身体契合了,她依然改不了。
空间里已经不是常年不变的白日,自从知道弘晖不能见光后,李怀就把空间调成了永远的夜晚,不过月亮很大,不至于看不清东西。
两人蹲在小兔子的窝前,欣喜的看见小兔子真的睁开了眼,小东西正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们,弘晖伸手摸摸它们,咯咯笑了起来,“姐姐。它们真可爱!”
看着他笑,李怀也笑了,晖儿,你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更!更!!更!!!
努力更新

068。。。
围猎进行到第六日;沙俄有使节来访;那使节还是沙俄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索菲亚。康熙帝收到这个消息,并没放弃围猎立即打道回京;而是遣了大阿哥和几个小官员回京招待。
这样的做法其实很嚣张;不过现在的满清确实有对别国嚣张的本钱;说来这沙俄和中土积怨多年,从明朝便开始;起先一直被他们打得无招架之力,只到二十年前康熙帝发动反击战;沙俄在雅克萨之战惨败于大清,那之后,两国对势,大清便一直是压倒性胜利,当然这也有一部分归功于当年缔结的《中俄尼布楚约》。
沙俄惨败后,每隔数年就会派使节来访,明面上是说来促使两国邦夹和谐,实质里却有探大清底蕴虚实的嫌疑,好备以后毁约交战之用。康熙帝知沙皇大帝的心思,却也没小气,本着泱泱大国的风范,康熙帝对来使可谓礼遇有加。
不过今些年来,沙俄越来越不把大清看在眼里,时不时他们还不顾当年签的条约任意越境打劫,虽然沙俄官方声称那只是国里个别人擅自行动,和沙俄无关。可伤害已造成,不管是不是个人行为,沙俄人对大清的挑衅还是有目共睹的。
基于这个原因,康熙帝便不想在给沙俄面子,所以才有了沙俄摄政王来访,却只有大清皇子和小官员接待。
康熙帝的本意压压沙俄近几年的气焰,谁知道这索菲亚听闻只有皇子和小官员接待,也不气恼,直言想去木兰围场陪大清皇帝陛下围猎。
满清人擅长骑射,康熙帝有心让索菲亚见识见识,便也没婉拒。
不过为防万一,还是增调了五万近卫兵在木兰围场。四爷正好是这次负责巡视围场的,晚上巡夜,白天还得陪康熙围猎,没两日下来,四爷便得了风寒。
病情虽不重,身子却是不如从前,李怀一直劝四爷先放了琐事休息休息,不过都被四爷拒绝,其实李怀也知道,这个时候是非常时期,四爷暂居这个位子自然是不能出半点茬子,不然以为定是难在朝堂上立足。
若是在夺嫡浪潮愈演愈烈的朝堂不能立足,那四爷所有的付出都将功亏一篑,别说四爷不愿,李怀也是不想看到这情况的,所以最后四爷拒绝安静养病,她也没多强求,只是每日都监督着四爷喝药,暗自祈祷四爷的病早些好。
索菲亚来后,围猎暂停一日,康熙帝设宴招待,然后例行交流,客套几番。
第二日,围猎临时改为骑射比赛,说是摄政王索菲亚的儿子,小王子想见识见识大清国人的骑射,准备讨教一二。
人家既然已经提出,本就有心在骑射上打压沙俄人的康熙自然乐见,让人渣了靶子,围好场地,便领着索菲亚,带着一杆子皇子国戚,官员大臣去了现场。
索菲亚这次带的人不多,不过看身姿,应该个个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那个小王爷年岁不大,面容上看只有二十来岁,是那种宽肩蜂腰的男人,很精瘦。
“陛下,听说大清男儿个个擅骑射,几乎都是马背上长大,我一直仰慕,所以这次父王来防便也来了,不知陛下可让我向他们讨教一下。”可能但凡王子都傲气,所以这小王子虽然说的话句句婉转,带着敬意,语气却十足的嚣张,他那口气,俨然一副随时能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拽模样。
“既然戈洛王子有心讨教,那就让朕的儿子陪你过两招吧。”说着,康熙帝大手一挥,看向自己下位一排的儿子,自豪的道:“你们出来一人陪戈洛王子过过招。”
这话的意思比之戈洛的话还嚣张,大意是,他也不特指,随便出来一个都能打败他戈洛王子。大阿哥,太子,五阿哥率先站了出来,最小的十四阿哥也不甘于后表示愿意一战,几人都是骑射场上的好手,特别是大阿哥和五阿哥,战场上都是有名的人物。
而太子站出来,只是因为他身为储君,这个时候不想让大阿哥占了风头,不过他的骑射却也是没话说,当年教他骑射的武师傅可是大肆夸赞过。
至于最小的十四阿哥站出来,大部分都是因为年轻气盛,见到人家年岁没大他多少,早早起了比较之意。
剩下的几个阿哥也接着站了出来,他们虽然骑射不比大阿哥他们,却也是在戈洛说得擅长骑射一行里,为了给康熙争光,他们现在已是蓄势待发。
一行请战的阿哥里没有四爷,他刚带病巡视完围场过来,还没了解什么情况。谁知道戈洛见他也一身阿哥装扮,竟然没早早陪着他们来会场,以为也和他一样是个不按规法却极为被看重的人,当即向康熙道:“陛下,我喜欢你这个儿子,我要和他比骑射。”
人家既然已经挑了人,刚放了大话的康熙自然不会推辞,虽然他明知四爷最近在病中,但话已经放出去,君无戏言,他是断然不能收回“那胤禛,你来陪戈洛王子过两招。”
识眼色的侍卫赶紧选了马过来,李怀站在四爷后面,看着他的脸色那么差,想代替四爷上场,可话还没说出来,四爷已经拒绝,“我没事!”
“你有事也会说没事!”李怀气呼呼的嘀咕了一句,见四爷自顾牵过马缰,拿过弓箭,忙不放心地拉着四爷衣袖小声说,“阿玛小心,真要是身子真受不住,你可千万别勉强,身体最重要。”
虽然四爷点了头,不过李怀并不相信四爷会放弃,她太清楚四爷,他那性子上来,这场比试怕是不胜不会罢休。
戈洛王子的马是他自己的马,一匹毛色红亮的汗血宝马,和他主子一样眼长在头顶上,“为了证明双方没作弊,我们用对方的马来比怎么样?”
他问的是四爷,眼里晶亮,李怀觉得其中有阴谋。
四爷应该也觉察到,他看了他的马两眼,还没来及答话,就听他又道:“我这马可是马王,日行千里,是匹世间罕见的纯种汗血宝马,当初它野性甚大,没人能驯服,你看,它现在多温驯。”
很明显,这是炫耀,这是挑衅。偏这挑衅四爷还必须得接。
两人换过马,戈洛便先上了马,四爷也不甘落后,利落上马,彼此对看两眼,四爷就伸手拉缰绳,他不拉还好,这一拉,身下的马便急躁的跳了起来,嘴里还嘶叫连连,看样子是意思到不是自己的主人,想把四爷甩下马。
这种烈马,需要驯服方可被人骑,戈洛换马,其实就是为看这戏码,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马有多难驯服,也更清楚,这马现在只认他这一个主人。
若是四爷驯服不了戈洛的马,骑射比赛就算赢了,也是一场完败,四爷很清楚,所以他拉紧马缰,努力不让马把他甩下去。
因为关系家国荣辱,场边的人都在看着,却没人敢说话。
其实驯马并不难,力气大,骑射好的话,驯服一匹马那只是时间的问题,四爷以前也不是没驯服过烈马,只是他现在大病,身子虚,根本没力气,现在别说用蛮力驯马,就是不被马甩下去也是难事。
马在疯狂甩人,四爷好几次差点被甩下来,李怀看着,手心在出汗,她望向康熙,眉头虽然微皱,却没叫停下来的意思,想来是一定要四爷制服那马不可。
四爷本来就病着,被那马折腾这厉害,脸色已经苍白,但他依然不服输的拉紧马缰,不下马,不认输。
看着眼前随时可能被甩下马的四爷,李怀实在旁观不下去了,去他妈的国家荣辱,没了四爷,还要屁的荣辱。她腾了一扑上去,双手齐用的拉下那马高高抬起的一只蹄子,死死往地上按,然后握拳重重击在马腿的折骨上,只听疙哒一声,那马嘶叫着跪在地上,与此同时,四爷被马甩了出去,李怀见状,顾不上手骨的震疼跃起扶着四爷安全落地。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众人从震惊,到不可置信,再到哑口无言。半天下去,竟然没一个晃过神来。最后还是李怀叫了句,“阿玛没事吧,头晕不晕?你高烧本来就没退,又被那马晃了那么久,身子怎么吃得消……”
四爷站在地上一直在晃,他头很晕,想吐,可当他看见李怀满是鲜血的手,顿时心疼一阵痛,他一把抓住李怀还想藏起来的手,哑着声音问,“是不是很疼?流了这么多血,还肿了,别是伤了骨头,得赶紧找御医……”
李怀的手很疼,钻心的疼,怪不得人常说十指连心,原来真的很疼入心扉。“阿玛我每次,就是破皮,流了血,不怎么疼。”这话自然是说谎,刚才那一拳下去,李怀明显感到其中一根手指的骨头断开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打伤我的汗血宝马!”戈洛王子刚也在震惊,现在回过神,看见自己那匹世间罕有的纯种汗血宝马惨叫连连的跪在地上不起,大惊失色,于是怒气冲冲的叫了句。
李怀扶着还在处在眩晕中的四爷,将其不着痕迹的护在身后,然后回头对上戈洛王子气愤不已的脸,冷哼道:“戈洛王子口中世间罕有的汗血宝马即便再强悍,再野性难训,现在还不是一样乖乖跪在我大清陛下面前,你看,它现在是不是更温顺了?”
作者有话要说:祈祷能保持到完结,吼吼

069。。。
被人拿自己的话堵的哑口无言;戈洛气得手只哆嗦;看着李怀的眼睛更是冒着熊熊烈火。李怀气势不减,大眼瞪了回去。
“制服马有何了不起;我们要比的是骑射!我要和他比骑射!”不甘被李怀的气势所压;戈洛指着四爷强词夺理;全然忘记当初他鼻孔朝天的夸自己那马无人能驯服。
他不提还好,一提就让李怀想起四爷险些被踏在马下;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我阿玛人在病中;即便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怀儿,无妨,我同戈洛王子比便是。”与生俱来的身份不容四爷面对挑衅找借口,所以纵使他现在极度头重脚轻,身形乱晃,他也不畏缩地站了出来。
李怀看四爷这状况已经像是随时要昏倒,那能让四爷应战,但她也知道四爷的性子,若没康熙的命令,四爷定是情愿死在马上,也断然不会下马。不想四爷有事,李怀忙拦在前面,对着康熙单膝跪下,“皇爷爷,自幼阿娘就告诉孙儿,咱们大清男儿的飒爽英姿乃是在马背上、战场上方能展现淋漓,也只有那里才值得他们施展拳脚。像这种小孩子的骑射比赛交给孙儿便可,所以孙儿斗胆请战陪戈洛王子比试比试。”
“怀儿这两年貌似倦怠不少,都鲜少见你骑马射箭,朕一直觉得可惜,现今你既然自己提了,朕就许了你。”康熙满眼含笑,对李怀他是打心眼喜爱,这孩子张狂却懂适可而止,说话婉转,倒不失气势,本事也好,自己那些孩子里,可没一个能在她这个年岁就如此识大体的。想着刚才那幕赤手空拳制烈马的画面,在看眼前那一袭红衣,不骄不躁的少女,康熙是越看越满意,就差没直言,有此孙女,朕面上有光。
康熙发了话,李怀欣喜起身,忙叫星德过来扶四爷去休息,“星德,我看阿玛的病情加重了,你扶阿玛回去,先找御医诊治,我比试应该要不了多久,很快便能回去。”
四爷不放心李怀,怎么也不走,说了句“万事小心,阿玛等你比完一起回去。”便往席位去,李怀知道劝不了他,只好让星德跟去照看。
戈洛一直在看李怀,见那小女子对四爷那般维护,本就不顺眼,又听她那么轻松说比试要不了多久,显然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从来没受过这待遇,戈洛不满地叫道:“男人之间的较量,你一个小女子硬上是何道理?”
“你看不起女人?生下能驯服马王的戈洛王子的索菲亚王妃也是女人,你难道也看不起她?”李怀在给手指缠绑带,动作不紧不慢,见戈洛猛摇头,她冷笑道:“那让你的马王臣服我大清国土下的女人,你有何资格看不起?”
“我……”又是哑口无言,戈洛瞪着小小年纪,说话能噎死人的李怀,心里是憋屈的,他就不明白了,眼前的女人明明刚才和康熙,四爷说话那么婉转,温柔,对他说话却是句句捅他要害,嘴毒的他快内伤。
李怀用嘴给手上的绑带打上一个结,捏了捏手腕,“你也别说看不起女人,若你连我国女人都赢不了,和我国男儿比试那就是自取其辱!你……不觉得吗?”
这话狠,戈洛已经气的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只对我说话这么难听?”这女人对她那下人(指星德)说话都温温婉婉,对他却是没一句中听的,真是太可气了。
李怀挑眉看他,直截了当地肯定:“是的!”
戈洛不满,又瞪眼过来,“为什么?”
这问的明显是废话,李怀没回答,而是转身利落上马,然后打马,拉弓,箭嗖嗖开始往靶子上飞,一排的靶子上,没有一箭射空,还个个穿透靶心。
戈洛呆愣,他从不知道射箭也能这么赏心悦目,原来女人的手除了做手工,拉弓射箭也是灵巧的。望着那一袭红衣打马而来,戈洛突然觉得心跳的很快,那里莫名的兴奋。
捂着心口,思索这感觉从何而来,谁知道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便被两只在他脖子两边飞过的箭吓出一身冷汗,就差一点,就差一点那两只箭就能划破他咽喉!!他甚至都感觉箭飞过时带起的劲道,凌厉得像是刀子。
戈洛茫然的回头,那两只箭已经准确无误的射在他的靶子上,依然是穿心而过。惊恐让他意识到李怀的怒气,没等他有勇气回头,便听李怀寒着脸,接着他那句为什么答道:“因为……你险些害我阿玛伤在马蹄之下!”
这是报复,天知道戈洛多想抗议,因为四爷安全无恙,他的马却是腿骨折。不过他也只是想想,没敢真说出来,直觉告诉他,提这事绝对会收到更疯狂的报复。
把弓箭扔给侍卫,李怀刚道了句承让,就听见星德惊叫了声四爷,李怀回头,正好看见四爷昏倒,连忙跳下马跑了过去。
比试没能进行下去,邦交纵然重要,人命更为重要。康熙爷可不想为了看别人家儿子骑马射箭,不担心自己家儿子生死。说了两句客套话,康熙便羡慕这次比试暂停。
而这一暂停,便就没了影子。戈洛不再提比试,康熙也不好意提,因为他很担心沙俄人说他用心不良,若是那样,他可是有口难言。
事情就算这样过去,李怀也没放在心上,那天之后,她便一直守着四爷,天天端药递饭,忙得片刻不得闲。
四爷病全好已是围猎最后三天,围场里虽然依然打马丛林,行宫里却已经有人在整理行礼,可见回京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
沙俄预定的来访日期也到尾声,双方例行了下公事,康熙便摆下宴席为他们遣行。席宴的食物很丰富,看上去明明极诱人食欲,戈洛却怎么也没胃口,只因对面的皇亲国戚里没他想恶狠狠瞪去的人。
没能打败那女人就回去,他真不甘心啊!
回京后,众人先恭送了康熙回宫,然后各自回府。李怀不想那么早回去,便拉着四爷在街上逛,看见糖葫芦,想着前些天弘晖说想吃,便跑去买了根回来。
四爷很奇怪问:“你不是不喜欢吃吗?”
李怀愣了下,不过很快回过神,她摇着手里鲜红的冰糖葫芦,干笑道,“我瞧着挺好看……”
四爷看去,那冰糖葫芦色泽鲜红,形状圆润,插在竹签上,确实挺好看,正想赞两句,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跑过来抓着李怀的肩膀叫道:“媛媛,我的媛媛……”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是不是没说过这文的南珠是谁?
咳咳!貌似真没说过!

070
糖葫芦不知不觉掉在地上;李怀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那被发丝遮盖的面容虽然看得不甚清楚;那双眼睛却是很炙热,也很熟悉。
有那片刻;她仿佛有种照镜子的错觉!
“媛媛;是媛媛;真的是我的媛媛……”女人的声音,不确定中带着巨大的欣喜!
意识到什么;李怀连忙往四爷看去,只见四爷眉头紧锁地拉开眼前猛摇手臂;还要摸李怀脸的女人,很是担心地问:“怀儿;是不是手指又痛了,快让阿玛看看。”
手指自那次骨折就没好全,手上也至今还绑着绷带,四爷担心她手指会留下后遗症,都不怎么让她拿重东西在手里,刚才见糖葫芦掉在地上,便以为她被眼前的女人摇得太厉害,又拉伤了手指。
“我没事,不要紧,阿玛你……”
李怀的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然后是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叫声:“你这女人,老子买你回来是在家带孩子的,家里两三个孩子,小的哭得快断气你不管,却每次都偷跑出来找孩子,你想气死老子是不是……”
骂骂咧咧一通,还不解气,伸手就给那还在对着李怀喊媛媛的女人一巴掌,只打得她发丝更乱,“对不住这位爷和小姐,我家这位脑子受过刺激,我这就带回去管教。”
那男人看见李怀手上有伤,担心是被自家女人弄的,又瞥见李怀和四爷衣着不菲,怕自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所以不等四爷和李怀接腔,拖着那女人就跑了。
李怀嘴张了张,想喊他们留步,却在眼光扫见低着头正专心致志帮她拆开绷带看伤势的四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其实,比起眼前的这人,别人于她都没相干。
所以,就这样吧!
两人回到府里,四爷不放心李怀的手,便不顾李怀反对让人去叫御医过来,说是在仔细检查一下,不然他不放心。李怀说不过他,最后只好让秋秋把新买的糖葫芦送回房,自己则乖乖坐在书房等御医。
好在她的手指已经大好,御医来了,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这才让四爷放下心来。
御医走后没多久,那拉氏便带着府上一众女人来请安,她们原本是早早知道四爷回京的消息,准备在门口迎四爷回府的,却不想李怀拉着四爷在街上耽误了些时辰,等回来的时候,几个女人等得急了,便回了院子里等。
李怀心挂弘晖,又不想看四爷应付那些女人,便借由长途蹦波劳累回去休息了。
回到房里,李怀没急着进空间,她想了想刚才在街上的事,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让秋秋去把星德找来,“等吃过晚饭,你去把星德找来,我有事找他。”星德去年开始便在宫里当差,是三品侍卫,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宫里,要找人只能等到晚上他们交班。
秋秋把湿毛巾递给李怀,没问什么,星德明得是大内侍卫,暗地里基本算是她家主子的亲卫,虽然说不是圣上亲封的,却是四爷承认的,关系自是不一般,“现在离晚饭还早,主子赶了这么久的路,肯定累了,先睡会儿吧!”
李怀只是点头,“那你晚饭前再来叫我起来!”
秋秋收了盆出去,李怀在床上躺下,正准备闭上眼睡会,一下想起还要拿那冰糖葫芦给弘晖,忙拿起糖葫芦进了空间。弘晖一眼看见,就扑上来抢,“姐姐!糖葫芦!”
“慢慢吃,别咬那么多,会粘着牙的!”弘晖没能换牙,嘴里一口脆弱的小乳牙,吃这种东西最容易粘到牙不说,一不小心还容易弄的牙齿晃动,为防止小家伙不被粘掉牙,李怀都不怎么买这东西给他吃。
“真好吃,上次吃糖葫芦还是额娘给我买的,我本来给姐姐留了三颗,可是姐姐一直不回来,最后都坏掉了。”那是李怀昏迷后的事,四岁的弘晖藏着三颗糖葫芦等李怀回来,可他一直等到四爷回来,也没见到李怀,看着坏掉的糖葫芦,他哭的很伤心。其实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是为坏掉的糖葫芦哭,还是为见不到李怀哭,他只知道他很伤心。
弘晖把糖葫芦的竹签折两段,一段三颗,稍微大的那三颗递给李怀,笑脸盈盈地说:“姐姐给你,你三颗,我三颗,这次再也不会坏掉了。”
他永远都不忘把大得留给自己,李怀眼眶酸涩,接过那三颗糖葫芦,和他肩并肩坐在地上啃,“那这次晖儿就当上次姐姐陪你一起吃了糖葫芦,糖葫芦没有坏掉,晖儿也没有哭鼻子好不好?”
“好!”他孩子气答道,嘴里还有糖葫芦的甜腻。
李怀吸吸鼻子,伸手揽他进怀里,下巴顶在他头顶,她说,“姐姐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哭了,姐姐一定会让你很快乐很快乐的活着……最快乐的活着!”
弘晖拿着糖葫芦的手愣了下,心里莫名有些害怕,李怀的承诺,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她说得,即使用命换都会实现的,而这往往是他最怕的,已经……不敢多想,弘晖反抱住李怀,大声地嚷道:“姐姐,你也要快乐的活着!”
看着孩子气的弘晖,李怀笑笑,推开快把糖稀粘在自己身上的小家伙,伸手狠狠揉揉他脑袋,“知道了,快吃吧,吃完我们去漱口!”
弘晖垂着脑袋吃了一小口,在抬起头的时候眉眼已经笑得像月牙儿。
看着他吃的很高兴,李怀便觉得这是她最大的满足,只要晖儿高兴就好啊!
晚饭过后,星德准时过来,李怀这些年很多事都不瞒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便让星德暗中给查,这事她虽然早已经知道,可她并没放在心上,自然也不想声张。再者就是今儿在街上,四爷当时也在现场,她并不清楚四爷是否看清楚了,反正她是看清楚了。
想着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那可能衍生的后果让李怀顿时觉得心口烦闷焦躁,这事无论如何都得尽快解决,“尽快查,越快越好,有消息就即刻告诉我,要是实在无迹可寻,你就派人在西院盯着巧云。”
“我这就去办!”虽然不知道为何要盯着一个丫头,但星德觉得李怀既然说了,定然是知道其中有什么,便没多言,领命出去布置了。
事情查得并不顺利,整个秋天过去,也没半点消息。
李怀甚至起疑,自己那天是不是眼花?

071
事情一直没进展;眼看天气渐冷;星德又忙着宫里的事;李怀只好收回了命令。*。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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