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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之四爷次女 作者:金主(晋江vp2012-09-15完结,随身空间、清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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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应了声,起身走了出去。
命书有云:五行和者,一世无灾;相生相克者,平生多疾,亦会毙命!
他这也是不得已为之!
安抚是力气活,四爷去看了李氏,那天晚上便歇在了那里了。
十八岁本是血气方刚且冲动的年纪,可四爷出宫开府已有几年,府上却只有三个女人,长女还是去年才生的。依大阿哥十四岁就开始接连当阿玛来说,他确实不是纵欲之人。
一般皇子成年后都会领差事,四爷也不例外。开府不久便领了差事,有时候一忙起来不分日夜,以至大多时候都宿在书房,所以这府邸虽然只有三个女人,一个月里却也难得见他进自个房里几次。
李氏自从生了李怀,四爷这还是第一次歇在她房里。
不知该喜该悲。
也许连李氏都不知是喜是悲。
相较之下,李怀的喜悲就明显多了。其实一睁眼看到的不是李氏,是那拉氏,对李怀还是有冲击的,特别是知晓四爷给她换了个娘,她险些当场昂头狂笑。
总算不用时刻担心被李氏虐了,她窝在那拉氏怀里,舒服地眯了眯眼。
就是还没探听出随身空间的秘密所在,有些可惜。李怀在心里窃笑过之后才想起李氏的随时空间来,那东西若不趁自己现在这小儿模样探听,以后可是难有机会在接近了呢。
依李氏的性子,若等自己长大记事了,即便是亲生的,怕也是不可能再带她进空间。思极此处,李怀也不免有些头疼,能摆脱李氏是好事,可没探到怎么进空间却是坏事,李氏能炼制避孕果,难保她炼制不出别的东西,若她心在狠些,兴许就不是避孕果了。
那空间留在她手里,终究是个祸害。李怀叹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杂七杂八的又想了会儿,竟然已到深夜,那拉氏房里黑漆漆的,众人都在睡觉,李怀睁着眼睛,出神发呆。
在李氏那里的时候,纵使想改过睡眠颠倒的习惯,也因为惦记那空间而睡不着。如今她在那拉氏这里,虽然也睡不着,却因为没了探究的目标,慢慢想睡了。
眼皮挣扎了几下,她最终又睡了去。
天刚蒙蒙亮,天空飘起了雪花,那是京城入冬后第一场雪,雪花很大,落的也快,不多时地上、树上,屋檐上便盖了满满一层白,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像是被白纱轻裹。
李怀大清早就醒了,她是冻醒的。
天气陡转,那拉氏担心她冻着,便找小棉袄给她换成,不成想这天气太冷,小棉袄还没套上,她便被冻醒了。
这一醒,可把府上的人激动坏了。
连四爷都匆匆从李氏房里出来探望,李怀歪着小脑袋靠在他怀里,脸上倒没了那么多困意,只是肚子有些饿,这些日子,她也没好好吃东西,白日她太困,奶娘喂奶,她都是闭着眼睛吃的,有时候吃着吃着就又睡了。没吃饱,晚上醒来就容易饿,可她又不能大半夜叫着要吃奶,只能忍着。
这样想来,夜生活还真不是普通人能过的。
“天冷,去给小格格拿件小披风过来。”四爷望了眼那拉氏身边的华兰,又伸手摸了摸李怀明显有些受的脸,睡了这些天,总算是醒了,看来那无心道姑所言不假,这孩子真和生母相生相克。
她肚子传来咕咕声,那拉氏道:“是饿了,爷先给我。”从四爷手里接过孩子抱好,忙扭头让人叫奶娘速过来,“怀儿这些日子都没好好吃东西,定是饿坏了。”
李怀极力压制想连连点的头,她确实快饿坏了。
奶娘来得很快,她吃的也很快,等她吃饱,再次回到四爷怀里的时候,外面的雪已渐渐停了下来,不过天气依然生冷。
李怀听四爷说:“怀儿安然无恙,看来得找时间去寺里还愿。”
“爷最近忙,还是让妾身去还愿吧。”四爷刚接了个差事,人手本来就不够,忙的白日都见不到人,今儿要不是大雪,怕是早出府了。那拉氏也知他发愁,连忙开口道。
“只是当时那道姑言道若怀儿安然无恙,我得亲自去寺里还愿,我也应许。”四爷拧着眉,觉得有些不妥。
李怀只知那道姑说她和李氏相生相克,得送那拉氏养,却不知四爷为她许诺亲自去寺里还愿,有点惊讶,不觉扭头往四爷看。
依是初见时模样,言语间也没带太多感情,可即便这样,她也觉得感动,在这陌生的世界,能让未来的雍正爷为自己去寺里还愿,也不枉来大清走一趟呀。
仿佛有心灵感应一样,四爷低头,正好对上李怀那双满是孺幕的眸子,他愣了下,这眼神很熟悉,就好像他儿时看皇父的神情,孺幕中带着崇拜。只可惜那时候的皇父孩子已颇多,加之众多兄弟中他最爱的不是自己,这份孺幕和崇拜便在年岁的增长中变淡了,也看开了。如今想来,倒也没觉得什么。
皇父爱与不爱,他都先是君,后是父。
比起万里江山,儿女过多倒显得多余。
四爷扯了下嘴角,伸手拍了拍李怀呆呆的小脸,将她打回原形。回过神,李怀下意识抹了把嘴巴,她又看四爷看到流口水了。
“爷同我是夫妻,俗言说夫妻本是一体,我去还愿,和爷亲自去又有何区别。”那拉氏话音刚落,就见李怀抹了满手口水,赶紧掏出手帕,仔细给她擦干净。这才接着说道:“再说了,怀儿现今养在我这儿,为她去寺里还个愿也应当。”
四爷沉默,似在考虑。他这人极重信诺,答应的事不做到,总觉得不妥。那拉氏见他不语,浅笑,又道:“我进府也有两年,却一直未能给爷添一男半女,想来是不如佛爷意,正好趁这机会去寺里进个香,也好让佛爷能保府上多添些孩子。”
她说的是保府上多添些孩子,而不是保她生孩子。这样的女子,即便没子女,四爷还是会善待的。人世间最难得莫过有人设身处地为自己想,李怀想那拉氏能在嫡子夭折后,从四爷嫡妻到雍正元后,是有道理的。
温柔娴淑,蕙质兰心,这样的女子才是居家必备。相较而言,李氏就差远了,心胸不够阔达,又心狠、善妒,所以她虽然为四爷生了众多儿女,到死也只是一个侧妃。
想想后来的年氏,钮祜禄氏,人家要不是皇贵妃,要不执掌后宫,摄六宫事,哪里像她这般混到最后依然原地踏步?
“你先让人选个日子,若到时候工部不忙,便一道去。”许是那拉氏的话让四爷动容,他已没开先坚持。不过,还没放弃。
那拉氏含笑点头,四爷见她这般淡然若处,不觉细看她绘了淡妆的秀丽颜容,那拉氏对上他那深邃的眼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垂下头去,如玉的脖颈竟然红成了一片。
但笑君顾,欲语还休!李怀窝在四爷怀里,看着两人的表情,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么句话来。她咬着手指头,望着四爷轻拍了下那拉氏的手背,后者更低垂了脑袋,突然觉得这句话太么形象了。
郎情妾意,李怀想四爷今晚肯定会留在那拉氏这里过夜。其实,能不动任何阴谋阳谋便让男人心甘情愿留下,这才是真本事。
李氏真该好好学学。
刚在心里嘀咕完,李怀便感觉如芒在背,偏头就看到李氏站在大门口。十指绞着手帕死死握着,眼神寒而冰冷。
李怀下意识看向四爷和那拉氏,两人捧着茶正话着家常,华兰去找披风还没回来,房里的另外一个丫头腊月背对着门口,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李氏的存在。她也不好提醒,毕竟现在这场景对李氏来说太过尴尬。
准备也装着没看见,眼睛却又不自觉往门外偷偷看了眼,刚好看见李氏手中的手帕被她无意识中撕成了两半。
她愣住,心道:这该是多大的怨念呀?

第5章005
…5…
自己爱的男人昨晚刚和自己共度良宵,今儿就抱着她亲生女儿和别人的女人和乐融融。李氏何止是尴尬,她简直是愤怒。
本想着孩子被抱走,他会因为怜悯对自己好,就算不是全心全意,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她难堪,所以在听说孩子醒来后匆匆赶过来看望,却没想看到这般画面——男人嘴边的笑意,女人含羞的脸颊,孩子乐呵呵地吸着手指头,这么美好的画面,女主角本该是自己才对,可却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的无耻插入,自己成了路人。
那拉氏?敬茗!
都是因为她!李氏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不过很快又敛了下去,她将手中那破手帕随手扔在花丛中,转身大步走开,柔弱的后背挺直、且决绝。
只到她走远,李怀窝在四爷怀里半天没动弹,眼前好似还是李氏临走前的模样,那样的扭曲,那样的狰狞。
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不安,不知李氏又想干什么?
想来,不会是好事。
那天晚上,四爷果真留在了那拉氏房里。
早上李氏来请安,手中拿着块新手帕,上面绣了两朵梅花,如血红般的梅花。当时李怀刚睡醒,脸上有口水,李氏拿着那手帕给她擦口水,却擦了她一脸血红,那拉氏惊呼:“这是怎么了?”
李氏跟着惊呼,左右翻看手帕,好半天才像是恍然大悟般道:“想起来了,这帕子是昨儿晚上刚绣的,当时灯光不甚亮,不小心扎着了手指头,想着没沾上血才是……许是光亮不好,没看清。”
她在笑,拿着那被口水渲染开的半红手帕在笑,李怀只想哆嗦,下意识想往那拉氏怀里蹭,还没来及动,便被李氏紧紧抱在了怀里,只听她柔声哄道:“怀儿不动,娘亲给你擦干净。”
甭管李氏是有心还是无心,反正李怀已经快被她搞神经了。要不是还不会说话,她真想吼一句,你丫的到底是何居心!
李氏看她一脸欲哭的模样,接着又道“怀儿要乖乖的,可别总哭鼻子,你额娘这里可不比娘亲那里,动不动扯着嗓子哭可是不行的。”
也就这句话,李怀总算是明白了她的居心,两个女人的称呼,还有这里、那里的区别,她划分的如此清楚,也不过是想要告诉那拉氏,现在孩子虽然在你这里养着,可她才是孩子亲生母。
说白了,她这是暗指那拉氏强抢自己亲生女儿。
李怀抬眼看那拉氏,她显然也听出了李氏的话里之话,笑容有些僵。
这边李氏却是心情不错,她拢好李怀的外衣,扭头看着那拉氏,笑着继续说“不怕姐姐笑话,怀儿以往都是和我一个屋睡,晚上也多是我亲自照看,虽说做的不是很好,但情分在。白嬷嬷也总不让我亲自来,说府上有丫头,可我担心她们照看不好。爷现在就怀儿这么一个孩子,若有个什么闪失,不仅爷难过,我也受不了,所以便索性自己带在身边顾着。”
这翻话虽然说的情真意切,李怀却不这样认为,李氏将自己带在身边,怕是多半为图那避孕仙果缺失的材料?否则依她现今这身份,实在没必要争着要照顾孩子。
想着上次自己呕的快冒酸水的脾胃,她偷偷的瞪了眼依然在喋喋不休的李氏,就好似瞪人能解恨般。
“如今怀儿在姐姐这里养着,可真是麻烦了。她夜晚睡觉爱饿肚子,总是半夜哭,望姐姐能多担待,让人给先准备点吃的放着。”
那拉氏连连应下,竭力不让自己的脸寒起来,她淡笑着说“这点妹妹大可放心,怀儿在我这儿,定不会冷着饿着。”
“那有劳姐姐了。”李氏微微福身,言语客套。
明明该有的礼貌、仪态她都做得很到位,可却因为她的客套,致使那拉氏显得很像是专门照顾孩子的保姆。
也许这便是李氏的目的,她要得就是这效果。
李氏心窄,到底有多窄?看看昨日那破手帕就知道,李怀一点都不意外她来这里的目的,目睹昨日那场景,她怎么也不可能咽下那口气,找机会还击回来,这是必然的事实。
只是她不能理解李氏的想法,明明致使她难看气愤的还有四爷,她却只单单针对那拉氏,就仿佛这一切都是那拉氏的错一般。
男女之间,讲究两情相悦,若四爷没心,那拉氏即便色诱也是没办法的事,李氏这样单方面怨恨别人和现代正妻只指责小三不要脸,却包容自家男人出轨有什么区别?
好吧,这样比喻不对,毕竟人家才是正妻,李氏充其量只算是个合法的小三而已。不过当小三都能当得眼里容不下沙子,这女人也算是个奇葩。好在那拉氏不是心狠手辣的女人,若她是,就李氏这做派,即便坟墓上没长草,怕是也离长草不远了。
想想八爷家的那位,那才是所有当男人小妾的噩梦。
李怀叹气,真想对着古代后院的女人们高唱一曲,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春天的来的时候,李怀差不多快满周岁,长了三颗小牙,见人就喜咧嘴笑,虽说不甚文静恬然,倒也十分惹人疼爱。
自打说去上香,四爷便一直在忙着,只到二月末才抽出点空陪同拉氏去寺里还愿。
没带李怀去,她前日得了风寒,一直在吃药。
那拉氏走了,她便被李氏暂时带着。
李氏最近很安分,每日只知绣花,看书。她绣的花都是梅花,一块料子上最多绣四朵,颜色也很统一,都是鲜红色。
据说红色代表火辣。冲动,它能使肌肉的机能和血液加快循环,从而导致嗜红之人不计后果。李怀觉得眼前的女人便是这种人,她虽说尽力在压制,可内心却依然像只愤怒的小鸟。燃着自己,也烧着别人。
李氏的绣工并不好,她绣来绣去都是那几针,手法也不是太娴熟,不像是常年做女红的人。李怀又在想她可能会是穿越女,但又觉得不大像,她在李氏身边时间也不少,甚至有段时间她们寸步不离,可却从来没听过她爆出口任何现代词汇,言语倒是比那拉氏她们更咬文嚼字,半点现代人的调调都没有。
李怀看着刚绣好两朵红梅花的李氏,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主子。”巧云从房外进来,“你已经绣了几个时辰,休息会儿吧。外面出了好大的日光,您带小格格去亭子晒晒阳光怎样?”
今年这个春天天气很不好,要不是接二连三下雨,要不就是一直处在阴霾中,很难得能见到大太阳。李怀听说巧云这说,忙偏头往外面看,可惜她躺的小床位置不佳,昂着脑袋半天,也只能看到门边把,更别提那暖人的太阳光。
李氏放下手中的绣品,看了眼外面,很快便将目光转向李怀,怔怔地看着。那眼神里有着李怀看不懂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反正感觉很不好。回想这些日子,貌似每次露出这眼神都会有人遭殃,而那倒霉蛋不是别人,就会是她。
“你先带怀儿过去,顺便让双喜备好笔墨,等会儿我要给怀儿画张像。”李氏轻轻叹了口气,言语比平日柔上几分,细细琢磨那声调,好似还带着些于心不忍。
李怀没琢磨那声调,她在想李氏画功如何,若是和绣工差不多,她还是希望别画了,毕竟从上到下都是那几笔的画……能看出是人样的太少。
靠在长椅上半个时辰后,李怀决定收回刚才她想的话。
李氏的画功不错。
寥寥几笔,她便构拟出一个孩子所有的轮廓。
画的很像她,就是眼神画的有点二,有点像天然呆,李怀眨眨眼,心道,其实咱的眼睛很灵动的,这眼睛要重画呀喂~~~~
“巧云小心拿着,别等画像上的墨汁花掉了。”显然,李氏没打算重新画,她很满意自己画的。
李怀看着巧云小心翼翼地拿着那副画像对着太阳晒墨迹,许是不确定太阳光照射的地方比较炽热,巧云拿着画像来回换位置。李怀嘴角只想抽缩,她的画像又是向日葵,用不着对着太阳转吧?
墨迹很快便干了,李氏接过看了看,便让巧云拿回她房里放好。
李怀有些昏昏欲睡,她一直有睡午觉的习惯,却因为李氏要给她画像耽搁。她见李氏不画了,便歪在长椅上睡了。
迷迷糊糊中,李怀听见插门栓的声音,她猛地清醒了,李氏在房里极少反插门栓,若她准备插门栓,那就是表示她要进空间,不想被人闯进来。
李氏插好门栓,脚步极轻的走了回来。她没到李怀的小床边来,而是径直走到床边坐好。
看样子没打算带李怀进空间。
闭着眼睛,李怀极力压制着呼吸,怕被李氏发现她醒着。
等了半刻钟,李氏终于动了。

第6章006
…6…
食指按在眉心,李氏闭上眼睛,嘴里念了句“心之所造,虚拟界开”
也就是那一瞬间,她被按住的眉心便现出一颗如花生米般大小的红点,周边带着淡淡红晕,李怀还没来及看仔细,李氏就已经消失了。
就这样进去了?她有些愣神。
晃过神的时候感觉自己额头处隐隐生疼,她抬手摸去,眉心正中间火烫火烫的,像是燃着红霞,衬的她手都满是红晕。
这……不会也是红点吧?
李怀忙对着眉心摸索,她有些不敢确定,但触及指腹的东西确实是颗如花生米般大小的红点,也就说,这红点和李氏眉心的红点一模一样。
她愕然,这东西竟然也能遗传?据说父母和亲子的基因相似度极高,正因为如此,有专家说孩子的性格、身高、肤色至少有一半来自母亲,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有基因突变的可能。
李氏没生她之前就有空间,若说遗传也是可能的。
只是,这红点李氏可知晓?她今天不带自己去空间是因为知晓她遗传了这红点?还是单纯用不上她?
满脑子的疑问,却怎么都想不通。李怀猛地摇了摇快乱成一锅粥的脑袋,不打算在想这些纠结的问题。
知道了空间口诀,李怀便有些蠢蠢欲动,除了想证实下自己能不能进外,她还想进空间看看李氏准备干什么。
李氏撕破手帕那神情,李怀一直记忆犹新,依自己对李氏的了解,她万不可能是只在口头上占占上风就会善罢甘休的,肯定还有后招。
况且刚才说要画像的时候,她就有些不对劲,这个时候进空间,定是在准备什么。李怀这一想,更加按捺不住了。她趴在床上学着李氏按着眉心,张口就念口诀“心之所造,虚拟界开”
念完才发现出口的话却只是小孩子听不懂的咿呀呀叫……李怀恶寒,她忘记自己还不会说话了。
满腔的兴奋被冷水熄灭,李怀无奈的躺回床上,又甚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真是白高兴了!
半个时辰后,李氏一手端着一大碗樱桃,一手拿着颗白色的果子啃着,心情不错的样子,李怀偷偷看去,李氏正笑着吸着果汁。
其实李氏这人不常笑,大多时候她笑的很客套,像对那拉氏,宋氏她们。当然也有个别时候,比如她和四爷在一块的时候,虽说是淡淡笑,却很诚挚。
李怀常常想,若她能拿对四爷的心态对这后院的女人,四爷府会是个很和谐的大家庭。可惜她所有的容忍仅限于对男人。
啃完手中的白果子,李氏刚将那碗樱桃放在桌子上,门口就传来敲门声,她忙用帕子将樱桃盖好,起身去开了门,只听门外巧云说:“主子,爷和福晋去寺里还愿回来了,爷还为小格格特意求了平安符……”
正说着,四爷就已经进院了。
李氏赶紧迎上去,福了福身,四爷将人扶起,径直往李怀走去。李怀装着刚睡醒的样子,眼睛眨巴着,小口微张,像是还想睡。
小女娃娇态十足,看得四爷甚是喜爱,伸手抱起小床上大眼汪汪的孩子,轻点了下她的小鼻子,“还没睡醒嘛!”
李怀皱了皱鼻子,一把抱着四爷想收回去的手,咯咯笑起来。
四爷摇摇头,对她的撒娇很是无奈。
李氏从巧云手上端过茶,本想递过去,却看见李怀抱着四爷手臂不撒手,“孩子刚醒闹腾,还是妾身来抱吧。”
“没事。”四爷没给她,只是走到桌子边的椅子上坐下。
那桌子上正好放着那碗樱桃,不知是门开着风大还是什么,帕子被吹落,樱桃果闻着不香,但卖相好看,一般人看着都会想尝尝。
“咦……现在樱桃已经有卖了?”许是那樱桃的卖相真的太好,连四爷也不仅多看了它两眼。
“也就这两日才有卖。”李氏绞着手帕,没敢对上四爷的眼睛。
李怀也在看那樱桃,当然不是因为卖相好看,她在看这东西是不是又是李氏炼制出来的东西,自打知晓空间能炼制像梨子的避孕仙果后,她就对李氏从空间带出来的东西莫名排斥。
天知道会不会又是种害人的东西。
四爷不在说话,李氏继续道:“这樱桃有些多,妾身正想送些给姐姐她们尝尝,也不知她们喜不喜欢吃?”
李氏这么一说,李怀心里就凉了,这樱桃肯定有问题!
“味道如何?”四爷对她这问题没表达意见,只是见李怀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碗樱桃果,四爷出口问了两句:“怀儿可能吃?我记得上次敬茗给橘子弄成汁给怀儿喝,她挺爱喝的。”
李氏身子微微怔了下,她看看樱桃,又看看李怀,“能是能吃,可怀儿嗓子一直不好,这东西过于酸甜,还是不要吃为好。”
“酸甜?”四爷拧了下眉。伸手拿了颗樱桃,像是要要尝的意思?
李怀愣了愣,抬手就要去够那樱桃,不能吃。
“爷!不能吃!”谁知道李氏比她还快,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打掉了那颗樱桃,语气显得很拔高。四爷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李氏也意识到,她绞着手帕连忙笑着解释道:“刚买回来,都没清洗,巧云说卖樱桃的果农都是塞在一个破箱子里在买,怪脏的。”
四爷看了看碗里的樱桃,确实没水泽,不像洗过的,他凝眉问“怎么不先让下人洗洗?”
“怕洗了吃不完坏掉。”
不管这个理由如何,李怀紧绷的心算是平和了些,她心想,算李氏还有些人性。
其实李怀觉得一个人即便心思在坏,都会有个度。就说李氏,她虽对那拉氏、宋氏她们不友善,对四爷却是真心好。否则,她也不会想都没想就打掉了四爷准备要吃的那颗樱桃。
这样说来,李氏这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不过一万字人中也不见得有一个四爷,估计李氏这可取之处能用到的机会也极少。至少除了四爷,没人能让她动容,连她亲自女儿都不能。
李怀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李氏心中的位置,低于四爷,高于那拉氏,这不上不下的位置有时候让她很不快。比如刚才四爷问李氏,自己能不能吃那樱桃?李氏没一口否决,而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能是能吃?也就是说若四爷坚持,李氏为了不让人发现东西有问题,也会由她吃。也许她吃了后,李氏会心疼,会不忍,会痛苦,可她还是会忍着心疼、忍着不忍、忍着痛苦——让自己吃。
只因为没有人会怀疑一个母亲会对自己亲生孩子下毒手。
多活一世让李怀看得很清楚,所以她可以选择不吃。可若她不是穿越过来的,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真吃了,又有谁能为她抱不平?
没有人能为她抱不平!皇家孩子从来都是命薄如纸,一个孩子的逝去也许只是代表生母的荣升,嫡母的倒台。
李怀把脑袋埋在四爷怀里,觉得心里凉凉的。
虽然她潜意识并不曾把李氏当母亲,可这感觉还是很让她难受。
“爷为怀儿求了平安符?”李氏随手将那碗樱桃放到桌子下面,抬眼便看见四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香囊,面上写着个怀字,顶端用红丝线系着,里面塞的鼓鼓的,应该就是巧云所说的平安符。
四爷微微点头,便把那平安符带在了李怀脖子上,“寺里一位高僧说怀儿是土命,亦畏寒,这块玉受阳日已经颇有年头,正好可用来抵些寒气。“
李氏没接腔,李怀是土命人,一直是她此生最沮丧的事。不管那相生相克是真是假,单就孩子养在那拉氏房里就让她的心极度不舒服,更何况早年那事还似昨日重现般历历在目,那拉氏能装着若无其事,她却不能。
十指下意识紧握,李氏低垂下脑袋,也敛去那双异常愤怒的眸子。
李怀还没见过古代的平安符,四爷刚帮她挂上,她就拿在手里不松,低着脑袋左看右看,就差没拆开看看了。
四爷看她喜欢,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这平安符和紫玉可都是高僧开的光,怀儿要收好,不可乱丢乱撕开。”
平安符是符咒的一种,即护身符,求平安保肉身保精神。听说当平安符绘制完后,就要行开光仪轨,加持护身符,程序很是复杂。且一般高僧都不会轻易给这东西开光,四爷能求来一个确实不易。
李怀本来想撕开看看的,可四爷伸手夺过,直接给塞在了她衣服里面。
她瘪着嘴,大眼瞪着四爷。心想,等没人的时候我偷偷看。
四爷被她逗乐了,嘴角轻轻勾了勾,似笑。
李氏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竟露出一抹满足的笑颜,就仿佛只要这样静静看着便已经让她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李怀瞪过四爷,蓦然一个抬眸,便看到这副光景,当下不由愣住。她从来不知道李氏笑起来这好看。
刚在心里感慨了句,李氏的笑容就僵了。
李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四爷怀里另外一个平安符露出半边来,上面用楷体书着一个字。虽然也只露了半边,却依然能看出是个茗字。
一瞬间,李氏所有的幸福都被这个字抹的干干净净。
又是那拉氏?敬茗!

第7章007
那天风很大,带着初春微凉。四爷抱着李怀出了李氏的院子。李氏站在门口,就那样静静站着,脸上无喜无悲。
李怀窝在四爷怀里,两个眼睛怔怔地望着李氏,只到李氏的身影慢慢变淡变小,直至再也看不见。
此时的李氏安静的就像一副不搭的盼归图,明明图里春回大地,骨髓里却带着深深的寂寥和萧条。李怀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李氏,也是第一次觉得柔弱无依和李氏搭边……她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并不如行事那样彪悍,抛去那些偏执的疯狂做法,她也不过是一个等丈夫眷顾的小女子。
李氏爱四爷,这点无需质疑。
四爷爱不爱李氏,这点也无需质疑。
李怀记得前世有次逛贴吧,里面有这么个问题,男人爱上女人和女人爱上男人有什么区别?有人在帖子下面跟帖说,男人是用下半身爱女人,女人是用上半身爱男人。她当时只觉得经典,可现在想来,只觉得身为女子真可悲。
这种可悲,悲得不是共享男人,而是男人博爱着所有女人。
那天之后,李怀好几天没见到李氏,那碗樱桃也没见李氏送给那拉氏。
最近四爷一直在忙差事核算交接,忙得吃饭睡觉都在书房解决。夜将深的时候,那拉氏都会亲自端些点心进去,说是怕四爷办公太晚饿着。
这种事屡见不鲜,以前李氏也做过,府里的女人,即便暗地里斗的在如何激烈,在男人面前都会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所以在这种关心男人的事上大家都心照不宣,今儿她送,明个她送,倒也没人想独断专横。
李怀大略算了下,四爷住在书房也有三四天,连宋氏都送过一次糕点进去,李氏却一次没送过,她甚至连面都露过。
这事有点反常,可惜李怀还不会说话,不然非找人问问不可。
又是一天过去,只到隔日早晨,李怀才知道,李氏病了。
巧云来说的时候,四爷刚忙完手中的差事,正在那拉氏房里抱着刚睡醒的李怀逗着,“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有五六日了,主子一直不让来报,说爷这些日子公务忙,不好打扰。”巧云脸色也不好,说话的时候还不时捂嘴在咳嗽。
五六日?也就是四爷抱她回那拉氏这里之后?李怀突然想起那天,风很大,虽没冬日的彻骨,却还有些寒冷,也不知李氏当时在寒风中站了多久?
四爷听罢,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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