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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番外1 作者:瑾瑜(潇湘2012.05.07vip完结)-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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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韩青瑶忽然想到自己未过门的嫂嫂华灵素,因颇为遗憾的说道:“只可惜下个月灵素姐姐就要跟我哥哥成亲了,今儿个不能过来,不然就可以介绍你们两个见面了。你不知道,华姐姐可厉害了,自己发明了不知道多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其中有一样小竹管,只要让人将里面释放出来的淡黄烟雾吸进鼻子里后,便会任人操作,问什么答什么,是逼供最好不过的工具了,我当时甚至还怀疑过她是不是也是穿的呢。对了,下午你回去时,我给你包一包她发明的那些小东西带上,指不定哪一天就有用得上的地方呢,有备才能无患嘛!”
  孔琉玥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想见到你未来大嫂了,等她过门后,你可一定要找机会介绍我们认识!”
  韩青瑶自是点头不迭。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眼见客人越来越多,韩老夫人和李氏已然快忙不过来了,韩青瑶身为主人家,倒是不好再坐着什么都不管,于是在命下人务必伺候好孔琉玥后,依依不舍的起身,暂时别了孔琉玥,帮着自家奶奶和二婶招呼客人去了。
  再说傅城恒被将军府的执事带着往外院走去,一路上他都在回味方才小妻子那似嗔似喜的可爱表情,越回味便越觉得逗小妻子真是其乐无穷,以致他抵达外院时,脸上都还带着一抹淡笑。
  瞧在闻讯来迎他的赵天朗和王乾眼中,不由对视一笑,都促狭的笑了起来。上前见过礼后,便双双挤眉弄眼的道:“看傅大哥笑得这一脸的荡漾,必定是在想小嫂子!”
  王乾更是损,忽然扑到赵天朗怀里,故意娇声娇气的叫道:“傅城恒,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显然是在学孔琉玥。
  赵天朗反应极快,立即拍着王乾的背配合道:“不打了不打了,你说不打了我就不打了……哈哈哈……”话没说完,已跟王乾一起爆笑出声,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傅城恒被二人笑得一张脸越来越黑,几乎是咬牙说道:“看来你们两个都皮痒痒了,要不我现在就给你们松松?”
  见他已快濒临暴走的边缘,赵天朗和王乾见好就收,忙赔笑道:“我们不说了不说了,傅大哥您别生气!”一左一右拉了他往里面走。
 就见一身深色袍子,瞧着精神矍铄的韩老将军携韩青瑶之父兄韩远城韩青云迎了上来。
  傅城恒忙正色上前给韩老将军见礼,“有日子没见老将军了,老将军一向身子好?”对有真本事之人,他向来都是敬佩有加的,并不论彼此间的身份差异。
  韩老将军想着他既来了,那傅夫人定然也来了,暗自欢喜,一边还礼,一边呵呵笑道:“托侯爷的福,一切都好!”又给他介绍韩青云,“这是我孙子青云。”
  韩青云忙上前给傅城恒见礼,口称:“见过永定侯爷。”
  傅城恒见他生得面若冠玉,言谈进退间不卑不亢,自有一股书卷清贵之气,不由暗暗点头,怪道皇上和姐夫都对这个新科庶吉士赞誉有加呢,的确有其过人之处,假以时日,不愁不能成为国之肱骨。因取了腰间一块汉白玉玉佩给他作见面礼。
  韩青云不卑不亢的接了,与韩老将军一起招呼傅城恒坐到了厅里去吃茶。
  从头至尾,都没人理会过一旁的韩远城。
  韩远城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起来,他原本还想着借今日这个大好的机会,多结识一些京城里有实权的显贵们,为以后谪迁入京提前铺路呢,其中非常便在他头一等想结识的人之列。
  谁曾想先是赵天朗来了以后只给他见了礼,便再没理会过他,接着王乾来了以后,也没怎么理会他,这会儿傅城恒来了以后,就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韩老将军竟也没有介绍他给他们认识的意思,反倒逢人便介绍儿子青云,叫他那颗老心肝儿情何以堪啊?
  只可惜不管他有多气有多怄,仍是没有人理会他就是了。
  韩远城眼见自己怄了半天气,却依然没有人理会他,就连儿子青云也没注意到他,正跟韩老将军一道,与傅城恒赵天朗等人闲谈身患,不由气上加气,待要硬凑上去搭话罢,又觉得有些拉不下作为长辈的脸面来。
  正自抑郁之际,又听得人报:“威国公携世子并二公子到——”
  韩远城闻言,一下子来了精神,几乎是迫不及待迎了上去,唯恐迟了,又被韩老将军抢了先,重蹈了方才迎接傅城恒的覆辙。
  他不知道他这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韩老将军厌恶威国公府的人还来不及了,若非是于情面礼节,不得不给威国公府发帖子请其上门吃年酒,老人家巴不得一辈子不与其有丝毫的干联,又岂会亲自去迎他们?
  不但不会亲自去迎,甚至远远的看见韩远城一副谄媚的样子,已是气得不打一处来,暗恨大儿子这般做作,简直就是丢尽了伏威将军府的脸!又痛心他磊落一身,怎么偏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儿子来,也不知是他没教好,还是大儿子变得太多?
  韩远城并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老父远远的看在了眼里,并为之痛恨不已,彼时他正忙着与威国公寒暄,“……前儿个就想上门拜见国公府的了,谁知道去了之后才知道府上又有要事,只得抱憾而归,倒不想今儿个国公爷竟屈尊来了舍下,实在是将军府和我韩某的荣幸!”
  威国公呵呵笑道:“韩大人客气了!”命身后的两个儿子郭信和郭诚上前给他见礼。
  郭信在人前一向都是谦逊有礼的,自是恭恭敬敬的上前给韩远城见了礼,口称:“小侄见过韩世伯!”
  韩远城看在眼里,就捋须笑了起来,眼里有得意一闪而过,连国公府来的世子爷尚且待他这般恭敬,可见他从二品封疆大吏,就算是京城,也还是有几分体面的,方才因被傅城恒等人视而不见生的抑郁,到底随之去了几分。因赏了郭信一块和田玉的印章做见面礼。
  轮到郭诚见礼时,韩远城笑不出来了。
  本来身为韩远城未来的女婿,且成亲的日子就在眼前了,郭诚这会子便是当众给他行三跪九叩的大礼都不为过。然郭诚方才将韩远城对着自己父亲的那一番谄媚看在眼里,便不自觉起了轻视之心,更何况他本就不喜欢韩青环,就更不可能对韩远城派生出什么“爱屋及乌”之类的感受了,于是只草草鞠了个躬,随随便便应付了一句:“小婿见过岳父!”便又退回了威国公身后去。
  韩远城本来都已想好轮到郭诚给自己见礼时,他要好生说几句敲打他的话,让他以后不敢轻易薄待韩青环,最重要的是,要时常提点着他父亲跟将军府跟他交好了;又想着要赏他一块自己前儿个好容易才得来的与鸡血石、田黄石合称“印石三宝”的封门青印台,好让他知道伏威将军府虽然门第没威国公府高,财力却是完全可以与之抗衡的。
  岂料他在这厢想了这么多,怎奈郭诚根本一副不把他这个未来岳父放在眼里的样子,好歹他也是朝廷的从二品大员,岂是可以任由只得一个轻车都尉虚职在身的晚辈小儿这般藐视的?于是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起来。
  ——他也不想想,他若不自己先弯了腰,别人又岂能骑到他背上去?
  威国公察言观色,见韩远城色脸色不好看起来,知道他是生郭诚的气了,想着他毕竟是从二品封疆大吏,忙狠狠瞪了郭诚一眼,示意他立即给韩远城道歉后,自己也忙笑道:“诚儿他年前因染了风寒,大病了一场才好,因此脑子有些个不灵醒,还请亲家公多多包涵啊!”有意将‘韩大人’改作了‘亲家公’。
  喝命郭诚,“还不上前给你岳父请罪呢!”
  想着自这次病好以来,父亲待自己比先和善了许多,郭诚不由有些有恃无恐,便不肯上前给韩远城请罪。但转念一想,将便宜岳父哄高兴了,才有可能让他带自己进内院请安,才有可能见到自己那个据说美得天仙一样的大姨姐韩青瑶……于是忙换上一脸的笑容,上前恭恭敬敬给韩远城磕了个头,又亲热的说道:“小婿才多有失礼之处,皆因大病初愈,脑子有些不灵醒之故,还请岳父大人瞧在小婿年轻的份上,千万不要跟小婿一般见识。”
  郭诚本就极会哄人,不然也不可能将太后哄得拿他当心肝儿肉一样了,不过只略说了几句话,便将韩远城哄得转怒为喜起来。
  见韩远城被自己哄得高兴起来,郭诚趁机提出要进内院去给韩老夫人请安之事,“……如今正值大年下,我们作晚辈的,无论如何都该去给老人家请个安拜个年的,也是岳父大人您的体面!”
  奉承得韩远城是浑身舒坦,满口应道:“应该的应该的,不过得先见过了你爷爷才是。”亲自领了人去见韩老将军。
  依礼威国公也该上前去给韩老将军见了礼的,韩老将军毕竟辈分高,且在军界又极有影响的,若是能拉拢了他……但一看到他旁边的傅城恒,威国公已然踏出去半步的脚,几乎是触电般瞬间收了回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油然而生的怒气。  
  虽然人人都知道郭宜宁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同时人人又都知道她就是他的女儿,现在她给傅城恒的弟弟作了妾,害得威国公府的人见了永定侯府的人都平白要矮上一等,且连宫里太后见了晋王妃也不自然,——远的不说,就说现在,威国公甚至都能感受到旁人都在明里暗里拿异样的目光看自己,不止如此,还有人在喁喁私语,不用想只知道他们私语的对象正是他威国公府,真是光想着就由不得他不来气!
  不提这边厢威国公几乎暗恨到内伤,且说韩远城带了郭诚上前给韩老将军见礼,这回郭诚倒是不用人瞪,规规矩矩就上前给韩老将军磕了个头,口称:“小婿拜见老岳父。”
  不待韩老将军说话,他又道:“小婿想着如今正值大年下,我们作晚辈的,无论如何都该进去内院给老岳母和长辈们请个安拜个年的,还请老岳父打发个人带小婿去罢。”
  韩远城自谓小女婿这般懂事,比鼻孔长到天上去的大女婿不知道好了多少,于是笑着帮腔道:“……这也是贤婿的一番心意!”
  韩老将军本来见他虽印堂发黑,走路也有些发飘,但总算不若他们打听来的消息那般已是病入膏肓,想着韩青环再不好,也是他的亲孙女儿,郭诚若是不好了,她也别想好,因此面色到底缓和了几分。却不想他随即便是这么一通不伦不类的话,且还有胆提出要进内院去,以致老人家一下子想到了当初他和陈氏打的那起子龌龊主意,当即便怒不可遏起来。
  但想着毕竟来者是客,不好直接骂郭诚,于是转而骂韩远城道:“你是长辈,又是读了几十年圣贤书,作了十几年百姓父母官的人,岂不知男女内外有别的道理?更不要说今儿个来了这么多贵客,万一冲撞了哪一位,怎生是好?……还不快退下呢!”
  韩老将军本来是想再骂的,忽一眼瞥见旁边的韩青云已是微红着脸低垂了头下去,想着韩远城毕竟是他老子,且又当着满屋子客人的面;最重要的是,赵天朗这个大女婿也在,彼时同样已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垂下了头去……多多少少该给他留几分身为长辈的体面,于是方没有再骂。
  但也已足够让韩远城颜面尽失了,灰头土脸的领着同样神色很不好的过程退了下去。
  就有管事来禀:“开席时间到了!”
  于是众人都移至大厅里坐了席,一边吃酒,一边看戏。
  郭诚经过方才被韩老将军兜头给个大钉子碰之事,不免有些忿忿,想着近在咫尺,只需要再努力把力就可以见到的美人儿,心里又痒痒得慌,因在坐了席后只略动了几筷子,便借口要出恭走出了厅堂里,欲寻下机会便溜进韩家的内院去。
  岂料刚走到厅堂外,就有两个小子迎了上来,赔笑道:“二姑爷这是要去哪里?小的们伺候您!”任他给银子也打发不走,骂人也打发不走,反正就是不管他到哪里,两人都跟到哪里就是了,几乎不曾把郭诚气了个半死,只得悻悻然的折回了厅里。
  厅里正忙着四处招呼客人的韩青瑶见他折了回来,方暗自舒了一口气,暗想等晚间送走客人之后,一定要好生厚赏那两个才一直跟着他的小子才是。
  郭诚复又坐到席上后,想着今日百事都不顺,于是一杯接一杯喝起闷酒来。
  而旁边愿意与他坐一席的,又岂会是那等正经子弟?不过一些纨绔罢了,见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便有几个围上前,一面拣他爱听的话好言奉承着他,一面陪他喝起酒来,渐渐奉承得他有些得意忘形,不免大放起厥词来。

121

  只见郭诚摇头晃脑、洋洋得意的道:“……要说起对这四九城内花街柳巷的了解,我郭二爷称第二,我敢说就没人能称第一的……百花楼的花娇、花羞姐妹,万春楼的赛凤凰、赛如意,丁香阁的牡丹、芙蓉,红袖坊的陆芊芊、楚萱儿,鸣歌轩的李秋好、莫惜君,五大青楼里最具盛名的十大美人儿,爷谁的入幕之宾没做过?不是爷瞧你们不起,你们中只怕都少有人做过她们其中之人的入幕之宾呢,要知道她们可不光只看财力权势,还要看人品才貌,自然眼睛里只看得到爷!”
  旁边的纨绔们便忙都奉承道:“那是,我们是什么人,如何及得上二公子您?那可真是要财有财,要貌有貌,要权有权,又是当今太后最宠爱的侄孙儿,便是我们是女子,也会爱上二公子您的!”
  说得郭诚越发得了意,“就你们这副样子,果真变成了女子,还不一个个都是那夜叉?可别爱上爷,爷怕晚上做噩梦,哈哈哈……”说着仰头一口又饮尽了杯中的酒。
  然既有奉承郭诚的,自然也就有看他不惯的,远的不说,只与他同席的边有一个。那人是兵部一个郎中的儿子,平常也是眠花宿柳、无所不至的,这会子闻得他这么狂傲,便有些不服气,因说道:“才郭二公子说的这些花魁们固然是万中挑一的,但找我说来,都是些昨日黄花了,如今谁人不知千红窟的兰如是姑娘才是整个京城最美最艳且又最有才气的姑娘?且这位兰姑娘可是出了名清高的,要想做她的入幕之宾,可不是有权有势就够的,还得有真才,少说也得过五关斩六将,最后还要答上她亲自出的题目后,才能一亲芳泽。郭二公子还是待做了这位兰姑娘的入幕之宾后,再来说放眼整个京城,您称第二,旁人都不敢称第一这样的话儿罢!”
  一席话,说得郭诚面色不好看起来。
  又听得旁边众人都符合方才那人,“是啊,那位兰姑娘真真堪称国色天香,我前儿个有幸见过她一面,这会子想起来都还浑身发酥,以前那十大美人儿跟她一比,可就个个儿都只能算庸脂俗粉了!”
  “啧,若是明儿能让我跟她睡上一夜,我就是死了也甘愿!”
  也有挤兑郭诚的,“对了郭二公子,听说前儿个您偶感风寒,大病了一场,只怕还没见过这位兰姑娘罢?也是您还没见过她,所以才将那些个庸脂俗粉当了宝,等明儿您见过她,也做了她的入幕之宾后,再到大伙儿跟前来称第一罢!”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郭诚是既恼火又不服气,他的确还没见过兰如是,但那也是因为他才病了一场之故嘛,要不然,他早作了她的入幕之宾了。然一想到那番自己害的那场“大病”,到底不敢再轻举妄动,于是只是仰头又饮尽了杯中的酒,没有应众人的话。
  看在方才出言的兵部郎中之子和众人眼中,便都以为他先前不过是在吹牛,如今到了要见真章的时候,便立马偃旗息鼓了,于是都挤眉弄眼的笑了起来,越发起劲的说起那兰如是是如何的美如何的艳来,看郭诚的眼光也有了怜悯甚至是不屑。
  郭诚几时被人拿这样的目光看过,且还是在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男女之事上,一瞬间只觉得受了某大的侮辱,因想也不想就说道:“兰如是算什么,再美再艳又如何,不过一个风尘女子罢了,也值当你们这样念念不忘?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爷告诉你们,爷见过的才是真正的美人,远的不说,就说永定侯的新夫人,那才真真是爷活了这么大以来,所从未见过之绝色,比宫里的三千佳丽都还要美,本身生得美艳也就罢了,尤其那通身的气派,啧啧,兰如是算什么,给她提鞋都不配!”
  他本就吃了酒,又带了气,不由越说越兴起,越说越声音大,不止同席的,就连旁边几席的,也有不少人将他这番话听了去。
  其中就好巧不巧正有傅城恒。
  听郭诚竟敢于大庭广众之下说起自己夫人,还轻佻的拿她跟青楼花魁作类比,傅城恒瞬间铁青了脸,想也不想便一拍桌子,要起身杀了他去!
  却被一旁的赵天朗给死命拉住了,在耳边低声哀求道:“傅大哥,求你好歹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生事,不然就算伤敌一千,也会自损八百,且等下去后,我跟你一块儿杀那个人渣去!”对郭诚的憎恶,赵天朗心里绝不会比此刻的傅城恒少,事实上,此刻他也恨不得上去将郭诚给杀了,省得他再敢觊觎他的瑶瑶。
  但他却更顾念伏威将军府的体面和傅城恒本身的安危,毕竟太后还在,若是真让傅城恒明刀明抢的把郭诚给杀了,碍于孝道,只怕皇上也是不好保他的!
  在赵天朗看来,郭诚不过一瓦罐尔,可他的傅大哥却是细瓷,一旦磕着哪里碰着哪里了,都是谁也赔不起的!
  王乾忙也死命摁住了傅城恒另半边身子,附耳劝道:“子纲说得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万万不能做,要收拾那个人渣,有的是办法,何必一定要明刀明抢,授人以话柄?”
  傅城恒面色铁青,一双铁拳因捏得太用力,而格格作响,总算是明白了上次在酒楼听得郭诚背后亵渎韩青瑶时赵天朗的感受。
  赵天朗见他有所松动了,忙又劝道:“上次你不还劝我别明着来,以免将自己白填限进去吗?你可是五城兵马司的掌司,一旦有个什么,可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到时候你让小嫂子怎么办?且先消消气,事后再好生收拾那个人渣去!”
  好说歹说,总算让傅城恒听了几分进去。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总算强压下了内心那股杀人的冲动,但一双刀锋一样冰冷的利眸,却紧紧锁定在了郭诚的身上。
  或许是被傅城恒杀气腾腾的目光所震慑,亦或是感受到了旁边威国公频频投来的警告目光,郭诚胆颤后怕之余,总算没有再大放厥词。
  他又一气喝了几杯酒,渐渐觉得有些内急起来,于是再次起身,摇摇晃晃走出了厅里去。
  后面傅城恒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随即起身跟了上去。
  赵天朗和王乾怕真闹出人命,到时候不但会将他白填限进去,还会连累到伏威将军府,对视一眼后,忙不迭也双双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跟到净房,就见傅城恒正微眯双眼,双手抱胸倚在旁边的墙上,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旁边还有连个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韩家的小厮。
  因赵天朗时常来韩家走动,韩家上下倒有一多半儿是认得他的,故瞧着他过来,两个小厮便忙都上前小声行礼问好,“见过大姑爷!”
  赵天朗点点头,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二人一指净房方向,“大爷吩咐我二人,只要二姑爷一离开厅里,便寸步不离跟着他,省得他不小心‘走错了路’。”
  话说得这样明白,赵天朗又岂会猜不到韩青云防的是什么?暗自咬牙之余,心里却是一动,因吩咐俩小厮道:“你们且先退下罢,这里有我即可。”
  二人方又行了礼,转身而去。
  “回来!”
  方走出两步,又被赵天朗给唤住了,附耳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通,说得二人先是犹豫随即点头后,赵天朗又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傅城恒跟前儿,又叫了王乾过来,同样附耳如此这般与二人说了一通,主仆上下几人便各自散开,躲到僻静之处,静候起郭诚出净房来。
  片刻,果见郭诚摇摇晃晃从净房走了出来。
  郭诚出来后,先是习惯性的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只当下一刻便会看见那两个讨人厌的小子,不由紧皱起了眉头,不过一个小小的将军府,规矩却比他们家堂堂国公府都还大,走到哪里都必须得有下人跟着,害他想到处逛逛都不成,真是晦气!
  他一边暗骂着,一边四下里张望,不想竟然没再见到方才那两个小子。他先还疑心是自己眼花看错了,等到揉了几下眼睛再看时,依然没人,方知道自己的确没有看错,不由咧开笑,得意的笑了起来。
  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了一圈,郭诚发现不远处有一堵高高的围墙,里面隐隐有丝竹之声传来,知道那里必定是将军府的内院,于是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欲通过爬墙的方式,偷溜进将军府的内院。
  他走到围墙下,因见旁边有一座加上,于是舒展了一下手脚,打算借这座假山的力。
  舒展完手脚后,深吸一口气,郭诚撅着辟谷,小心翼翼爬到了假山上。眼前围墙顶已是触手可及,他不由得意的笑了起来,站直了身子欲爬到围墙。
  不想膝盖弯处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似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一般,让他在痛叫出声的同时,手上也脱了力,竟咕隆咕隆滚下假山,“噗通”一声掉进了下面的池子里。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郭诚一掉入水中,便拼命的扑腾起来,一边扑腾还一边呼叫。但只如今来本就正值寒冬,池水有多冰凉可想而知,当即便将他给冻僵了,且他身上衣服又穿得厚,一浸了水,便重得不得了,以致他只扑腾了几下,便已沉到了池水下面去。
  岸上傅城恒冷眼看着他扑腾,依然觉得不解气,因冷声与赵天朗王乾道:“这也太便宜他了!不行,不能让小子们去呼救,叫人来将他救起,我要眼睁睁看着他死!”
  赵天朗闻言,正要说话,王乾已先说道:“这样大冷的天,在这冰凉的池水里泡上一回,便是不死,也得去掉打半条命,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反正他早晚都得死,傅大哥你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何苦白白浪费这个‘施恩’与威国公的机会?还可以当众好生挤兑威国公教子无方一回呢,岂不比直接让这个人渣死了来的更有趣?”
  “是啊,傅大哥,”赵天朗忙也附和道,“你也知道,他可是才‘大病’了一场的,只怕内里早已耗空了,而且在那件事上,只怕他早就有心无力了,让他就这般干净利索的死了,才真真是便宜了他呢,倒不如将他捞起来,让他在病痛的折磨和有心无力的屈辱中死去的好!”
  赵天朗之所以会劝傅城恒,倒不是他同情郭诚什么的,实在是不想让他脏了伏威将军府的地儿,要知道他心中早把伏威将军府当作自己的家了,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对伏威将军府甚至比庆王府还有要感情,自然不希望将军府被郭诚这个人渣所连累。
  傅城恒虽仍处在盛怒之中,但他毕竟冷静自持惯了的,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闻得赵天朗和王乾的话大近情理,自己也暗自权衡了一番,便渐渐冷静下来,点头冷声道:“这才且先便宜了他!”
  赵天朗和王乾闻言,就依计划,一个叫方才那两个小子到处去呼救,一个回厅里去“报信”,分头忙活起来。
  待得小子们和王乾都去了之后,赵天朗方笑得一脸促狭的与傅城恒道:“傅大哥,下面的戏,就该轮到您唱主角儿了。”
  傅城恒冷哼一声,估摸着池子里郭诚已死了大半个了,才抄起旁边一条约莫两掌宽的木板扔入水中,自己随即飞身踩上去,借力使力,将郭诚给捞了起来。
  他刚拎着湿淋淋的郭诚回到了岸上,得了消息的人们已有几个先赶了过来,正好看见他“救人”的英姿,于是都赞道:“永定侯好俊的功夫!”
  傅城恒听若不闻,干净利落的将已昏迷不醒的郭诚翻了个身,重重一掌拍在其后背上,明为使其吐尽腹中的污水,实则一掌将他的肋骨给拍断了两条。
  昏迷中的郭诚吃痛,本能的大口大口吐气腹中的污水来。
  彼时威国公父子与韩老将军祖孙三代并其他一些客人都赶到了,傅城恒于是直起身,面无表情的向威国公道:“才本侯过来净房这里,不意竟看到令公子在攀爬将军府内院墙,本侯还未及出声阻止,令公子已不慎失脚掉进了池中。论理有些话本侯不该说,但威国公也该好生教导一下令公子才是,毕竟男女内外有别,且又是作客别人家中,令公子如此行事,实在有失体统,一旦传扬开来,便是太后娘娘,也会跟着面上无光,还请威国公引以为戒!”
  威国公才在厅里闻得王乾来大叫“不好了,郭二公子掉进水里了!”时,已是心急如焚,——虽然他对郭诚从来便是训诫的时候多给好脸的时候少,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且又才病了一场,等同于失而复得,他又岂能不疼的?因茫茫赶了过来。
  赶过来之后,正好看见郭诚挣扎着在吐腹中的污水,看起来当性命无虞,威国公才心下稍安,正欲上前瞧瞧他到底怎么样了,不期就闻得傅城恒这一番话。
  威国公当即便涨红了一张老脸,既气儿子狗改不了吃屎,又恨傅城恒不留情面,暗香你傅城恒算什么东西,也敢当众教训起我来,你眼里还有没有上下尊卑?——他显然忘了若论尊卑,傅城恒虽只是侯爵,却是世袭罔替的,他就算是国公,却是靠着太后才上位的,根本不能与之相比;若论上下,傅城恒虽比他年轻很多,却是与他平辈的,自然教训得他!
  然就算他忘记了这两点,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将气愤表现出来,还得对着傅城恒好言好语,毕竟他才救了他儿子一命是在场这么多人都看见了的,那他就是郭诚是郭家的救命恩人了,他就是说再难听的话,他也只能受着。
  不但只能受着,还得好言道谢,“永定侯教育的是,我回去后一定好生管教这个逆子,让他以后都不得再犯!”又道,“永定侯的救命大恩,郭某没齿难忘,明日必定备了厚礼登门道谢!”
  傅城恒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然说出口的话却是既毒且损,“道谢就不必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况我们两家可是差点儿就做了亲戚的,如今虽然亲戚没做成,毕竟还有太后娘娘这一层关系在,本侯又岂能见死不救?”
  此话一出,旁边已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显然又都想到了那郭二小姐给傅旭恒作妾之事,威国公听在耳里,不由越发羞愤欲死,暗自咬牙他怎么就生出了郭诚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东西来,真是丢尽了他的脸!因喝命身后的大儿子郭信,“还不去将那个逆子给我弄回去!”
  郭信眼见郭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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