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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番外1 作者:瑾瑜(潇湘2012.05.07vip完结)-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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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恒就大笑起来,与她你来我往的胡诌起一些毫无意义的废话来。但只恋人之间,就算是废话也能让彼此觉得有趣和甜蜜。
那天之后,傅城恒便如开了禁一般,无所顾忌起来,只要一找着机会,便会软硬兼施的拉着孔琉玥亲热缠棉。孔琉玥一来想着他不日便要出征,满心的怜惜他,因此不忍拒绝他;二来因为满心的爱恋他,身心都本能的渴求他,也的确拒绝不了。
于是几日下来,孔琉玥便眼圈发紫,走路发飘,瞧着整个人都似被掏空了一般。
直把谢嬷嬷和梁妈妈气了个半死,侯爷这是想榨干夫人呢?偏当着傅城恒的面还不能说,于是只能拿不好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的暗示傅城恒,待傅城恒不在时,则一次又一次的规劝孔琉玥。
傅城恒何等敏锐之人,自然察觉到了二人的异样,暗自好笑不已,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在晚间抱了孔琉玥在怀时,在她耳边调侃,“这几日你有注意到梁妈妈谢嬷嬷看我的眼神吗?一副只恨不能一把将我从你床上揪下去的样子,我真怕哪天她们就真豁出去了老脸,开口让我睡到外间或是书房去,她们是你身边的老人,我总要给三分薄面!”
孔琉玥想起梁妈妈谢嬷嬷的规劝,也是好笑不已,其实这两日傅城恒已经收敛多了,晚间就只是抱着她安安分分的睡觉。因笑着唤他,“看你还敢不敢再那样欺负我!”说着还踹了他一脚。
却被傅城恒顺势抓住,手也趁机探进了她的裙子里,“你这个大脚恶婆娘……”
大脚恶婆娘?孔琉玥喜欢这个称呼,忍不住大笑起来:“大脚怎么样?恶又怎么样?那也是你老婆,退换不了了!”
傅城恒就温柔的捧起她的脸,细细的亲吻起来,他怎么会退换,他只恨不能生生世世将她绑在自己身边!
中秋节的第二日,便是赵天朗和韩青瑶成亲的大喜日子。
虽知道傅城恒和孔琉玥有孝在身,但赵天朗依然提前使了人来报信,让他们夫妻两个到时候务必要赏光,不然他和韩青瑶势必遗憾一辈子。
孔琉玥本就满心想去,听得赵天朗这么一说,最后那几分犹豫也打消了,到了八月十六日,天不亮便起身梳妆打扮起来,打算先去将军府为韩青瑶送嫁,之后再去庆王府的新房陪韩青瑶。
傅城恒见一提到韩青瑶,孔琉玥便两眼放光,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昧儿,斜靠在床头说道:“前日你已去将军府给韩小姐添过妆了,就相当于是给她送过嫁了,今儿个就别去了,待会儿与我一道直接去庆王府罢?咱们毕竟热孝在身,该避的风头还是要避避,况焉知韩家的老少夫人们就不忌讳的?”打定主意能让她与韩青瑶少相处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孔琉玥闻言,就忍不住回头反驳起他来:“韩奶奶和韩二婶还有华姐姐才不是那样的人呢!”想了想,毕竟是韩青瑶两生惟一一次大喜的日子,能为她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罢,于是点头道,“罢了,你说得也有理,我就待会儿同了你一道去庆王府罢。”
傅城恒闻言,面上虽仍一派平静的样子,背过身后,却忍不住咧开了嘴角。
巳时二刻,傅城恒与孔琉玥各自换好出门衣衫后,被一众丫头婆子簇拥着行至垂花门外,坐上了去往庆王府的马车。
毕竟有孝在身,孔琉玥今日有意打扮得很素淡,上着白绫襟子,下配湖蓝色挑线裙子,乌黑的头发挽了一个纂儿,插了支仙人吹萧的缠丝赤金簪子,耳朵上坠了对紫英石的坠子,看上去虽简单,却反而更显秀丽端庄。
以致傅城恒看直了眼好几次,一边看一边还忍不住在心里暗忖,平日里神萍那家伙虽满口胡话,有一句话倒是说得对,“要得俏,一身孝”,想不到自家老婆这一身素淡的打扮,倒比平日里更见风致,这才真正是“淡妆浓抹总相宜”呢!
念头闪过,傅城恒忽然产生了一种想命车夫将马车往回驾,省得待会儿让别的人看见了他家玥儿的想法。
对傅城恒的想法,孔琉玥一无所知,她正沉浸在待会儿见了韩青瑶后,该怎么向她解释自己已经跟傅城恒和好了之事。
原来连日来先是因太夫人的丧事而忙碌,之后又被傅城恒缠着每日里无暇他顾,孔琉玥一直没顾上去信给韩青瑶诉说自己的近况,只怕彼时韩青瑶都还在为她担心呢!
可要让她待会儿在见了韩青瑶后,当面与她说他们和好了的事,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她可没忘记自己锁骨和前胸的点点红痕,那些红痕,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连日来和傅城恒的荒唐,这要她怎么说得出口嘛?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用写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孔琉玥在去到庆王府,和晋王妃一道在新房里见到韩青瑶后,便没有将自己和傅城恒已经和好了的话说出口。
以致韩青瑶和晋王妃见了眼睑发青,容色颇为恬粹的她时,虽知道她和傅城恒之间的关系近来已缓和了许多,仍当他们还没彻底和好,都暗自心疼神伤不已。浑不知她这副憔粹的样于,根本就是纵欲过度造成的!
说来也是怪傅城恒,想着这毕竟是自己床第间的事,就算是亲姐姐,也不好意思说的,因只顾着与孔琉玥亲热缠棉,并未将他们已和好如初了之事告知晋王妃,才会闹了这么一个小乌龙。
韩青瑶作为今日的新娘子,穿着大红的鸳鸯锦绣五彩金凤嫁衣,不用说是最漂亮的,孔琉玥见了,不由拉了她的手,真心真意的赞道:“瑶瑶,你今儿个真漂亮!”
反握了她的手,韩青瑶也满脸是笑:“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看我的!”有孝在身算什么,天大的事在她们的姐妹情面前,也要靠边儿站。况那蒋太夫人与孔琉玥之间的矛盾别人或许不知道,她却是再清楚不过,自然知道傅城恒和孔琉玥待其不过面子情儿,又岂会因这虚无的面子而造成一辈子的遗憾?
晋王妃是知道孔琉玥与韩青瑶有多要好的,知道她们有体己话儿要说,况也有心让她感受一下韩青瑶的幸福,待回去后有所触动,被再折磨自家弟弟也折磨自己,——可怜的晋王妃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犹被最疼爱的弟弟蒙在鼓里,还在满心为他打算。因此命丫鬟放下给韩青瑶送来先垫垫肚子的东西后,便借口:“我还得去向王婶复命呢,弟妹你就留在这里好生陪陪瑶瑶。”留下孔琉玥,被一众丫鬟女官簇拥着离开了新房。
这里韩青瑶方屏退满屋子的下人,将孔琉玥又拉到灯下细看了一回,见她虽面色憔粹,精神却还不错,脸上也稍微有了些肉,方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比七月见面时又长好了一些,不然我非找傅城恒算账去,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你!”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短短两句话,说得孔琉玥瞬间涨红了脸。要是让韩青瑶知道傅城恒连日来将她给‘欺负’得连床都下不来,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有够难以启齿的!
只得笑着岔开话题,“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今儿个毕竟是你的正日子……你如今已嫁做人妇了,再不能像以前那般万事不经心了。我是过来人,瞧着这庆王府人。虽简单,可也有潜在的敌人……内院的事,子纲也是不好多管的……”就以过来人的身份,细细与韩青瑶面授起在古代为人妻为人媳的经验和教训来,这些经验和教训大多是她根据自己的亲生经历总结出来的,虽不一定适合韩青瑶的境况,听听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韩青瑶一一应了,又再四让她放心,“……我不会那般没心眼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别忘了我那个真正恶毒的继母就是被我给PK掉的!倒是你,跟你家黑面神真和好了?”这个问题,已经快成为她的心病了,总不能她这么幸福,她的好姐妹却那般不幸福,那样她就是再幸福,也会打折扣的!
“这个……”孔琉玥见问,眼神变得闪烁起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韩青瑶的话。
犹豫的样子,看在韩青瑶眼里,却暗自松了一口气,觉得她已经看明白了自己的心,那么离她和傅城恒和好的日于,便已经不远了,——可怜的韩青瑶也跟晋王妃一样,到现在都还被自家好姐妹蒙在鼓里,还满心为好姐妹高兴呢,浑不知她犹豫的原因,与自己想的根本就是大相径庭!
姐妹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就有傅城恒使人来催孔琉玥回去了。
可怜的“妒夫”自闻得孔琉玥和韩青瑶单独在新房说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就一直坐立难安,连宾客借花献佛来敬他的酒时,都大多不理不睬,只恨不能冲进新房抢了自己的人,便打道回府去,以致众宾客都暗想,怪到坊间都传永定侯性情寡淡,难以接近,看来传言非虚啊!
傅城恒那点小心思韩青瑶岂会不明白?瞅着孔琉玥不注意,搬过她的脖子便在她耳后狠狠吧唧了一口,还仗着自己今儿个是新娘子,得意洋洋的让她不准将自己留下的痕迹擦了去,势要将某妒夫气死过去!
孔琉玥哭笑不得,倒是果真没有擦去那痕迹,又陪着韩青瑶说了一会儿话,估摸着赵天朗该回来了,方离开了新房,去与傅城恒回合。
刚坐上回去的马车,傅城恒便长臂一伸,将孔琉玥拖到自己膝上坐了,抱得紧紧的,在她耳边委屈的说道:“你总是这样,见了韩青瑶就忘记我这个夫君了!”
孔琉玥无语望天,“女人的酷你也吃?”还吃了一次又一次,你敢不敢更有出息一点!
傅城恒的语气里仍满满都是委屈:“正是因为韩青瑶是女人,我才能自己生闷气!她要是男人,我早打得她满地找牙的,岂会眼睁睁看着她对你动手动脚!”
气鼓鼓的口气,孩子气的话语,逗得孔琉玥忍不住给哈大笑起来。虽说经过这阵子的相处,让她又对傅城恒多了一层了解,也知道了他一些不为人知的小习惯譬如爱吃甜食,譬如有时候会很孩子气,但她仍没想到,他会孩子气到这个地步。
她不由起了逗他的心思,因板起脸来道:“你敢!你别忘了,瑶瑶不止是我的好姐妹,还是你的恩人呢,你若敢打她,别说世子那里不答应,我就头一个不答应!我要你答应我,以后都不准欺负瑶瑶,不但不准欺负,连提提都不行,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傅城恒的脸就一下子垮了下来,满旗怨念的想,他就知道,在玥儿心目中,韩青瑶从来都是重于他这个夫君的,偏偏这个“情敌”他还打不得骂不得,真是有够憋屈的!
然怨念归怨念,老婆大人的话还得遵从,“你放心罢,我傅城恒还不至于做打女人那般不入流的事!”不过男人可就说不好了,“妻债夫还”也算是天经地义的事,哼哼!
傅城恒正暗自发狠明儿见了赵天朗要狠狠的打上一顿,以出今日的恶气,不经意就瞥见孔琉玥眼中有促狭一闪而过,当即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她戏弄了,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抱着她好一通啃咬,直至她喘不过气来,娇滴滴的求饶之后,“好夫君,以后再不敢戏弄你了,你就饶了妾身这一遭罢?”方暂时放过了她。
“对了,今儿个都来了哪些客人?”两个人于是斯斯文文的说起闲话儿来,不知不觉便回到了家里。
在垂花门外下了车后,夫妻两个并不先回芜香院去,而是去乐安居见老太夫人。
老太夫人自出了傅旭恒和太夫人那件事后,精神头便一直不好,请了太医来看,又说没什么大碍,只说要放宽心,因此连日来都百事不管,只卧在床上静养。
瞧得傅城恒和孔琉玥一块儿来请安,老人家很高兴,留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又问了今日庆王府可热闹不热闹,都去了哪些客人等话后,方在孔琉玥接过丫鬟递上的茶亲手奉给她之后,神色有些古怪的命他们散了。
“哎,你有没有注意到,方才祖母看我的眼神儿有些古怪?”一走出乐安居,孔琉玥便压低了声音问傅城恒道,“敢是不喜欢我这身打扮?可这已经是我最素淡的衣衫首饰了,毕竟是去王府吃喜酒,我总不能真穿一身孝衣去罢?”就这样之前还有不少客人拿异样的目光看她呢,若非主人家庆王妃一直很热情,她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傅城恒的目光几乎就没自孔琉玥脸上移开过,又怎会注意到老太夫人的眼神古怪不古怪?闻言因笑道:“许是你多心了,祖母前儿不还说让你出去应酬时不必打扮得太素淡,省得主人家忌讳吗,况你今儿个穿戴得够素淡了……”
“侯爷,大夫人,请留步!”话音未落,冷不防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夫妻两个回头看时,见不是别个,正是如今又回了乐安居伺候的卢嬷嬷撵了上来,因停下了脚步。
卢嬷嬷追上来,屈膝行了个礼,方笑着看向傅城恒,“侯爷,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孔琉玥闻言,不待傅城恒发话,已自发的向前走出了一段距离,以便卢嬷嬷与傅城恒自在说话。她倒是不担心傅城恒不会将卢嬷嬷说的话告诉她,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也不知道卢嬷嬷跟傅城恒说了什么,就见他的脸上先是闪过一抹尴尬,接着那尴尬却变作了怒气,待卢嬷嬷行礼离开之后,便上前不由分说拉了孔琉玥往芜香院走去。
孔琉玥不明所以,任傅城恒拉着回到房间,正要说话,他已搬了她的脖子,拿了丝帕用力的擦起来。
呃,原来是东窗事发了……孔琉玥迅速换上谄媚的表情,先是娇娇的叫了几声“疼”,叫得傅城恒恨恨的停下手下的动作后,方缠上他的脖子,娇滴滴的说道:“夫君,瑶瑶闹着玩儿的,你男子汉大丈夫,总不会跟她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罢?”
傅城恒有再多的怒气,也被她的撒娇给弄成绕指柔了,恨声说道:“我是不会跟她一个女人一般见识,不过妻债夫还历来便天经地义,哼哼……”说着阴测测的笑了两声,占他老婆的便宜不说,还害他被祖母说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急色,赵天朗,你很快就要为你的训妻无方而付出代价了!
孔琉玥将他阴训训的表情看在眼里,暗自忖道,赵天朗,这可是你亲亲老婆给你惹出来的祸事,不干我事啊!
继室谋略by瑾瑜(181…185)
181
傅城恒虽恨不得即刻暴打赵天朗一顿,让他“妻债夫偿”,为自己的训妻无方付出代价,想着今儿个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存了快二十年的,只怕这会子还不定怎生“忙活”呢,明儿又要进宫谢恩,后儿又要回门,大后儿还要让韩青瑶熟悉一下庆王府的人事和地形。。。。。。三五日内怕是不能得闲了,说不得只能暂时忍下满心的忿忿,打算过几日在赵天朗带了韩青瑶出来见过他们这些兄弟好友时,再与他算总账,横竖他都是跑不掉的!
再说孔琉玥安抚好傅城恒后,便开始思忖起该如何与韩青瑶去信说明她和傅城恒已和好了之事。若如今韩青瑶还未出嫁,仍住在伏威将军府,她自然不会担忧,粱妈妈跑将军府已不是一遭两遭了;可如今韩青瑶已经嫁到庆王府了,偏别说粱妈妈,只怕连韩青瑶自己都对王府的人事地形一抹黑,万一信落到旁人手上,岂非糟糕透顶?总不能让粱妈妈再将信送到将军府,托人在韩青瑶回门时转交罢?
想来想去,孔琉玥最终还是决定给韩青瑶写信,但先不送去给她,而是等下次她们再见面时,当面将信交给她,那样便既能将事情与她说明,自己也不必尴尬了。
——她也跟傅城恒一样,想到了赵天朗近期是必定会带韩青瑶见傅城恒晋王并王乾几个兄弟好友的,因此对自己和韩青瑶的下次见面,倒是很有信心。
过了几日,赵天朗果然使人送了帖子来,请傅城恒和孔琉玥于八月二十四日去庆王府名下的留园一聚,一为正式介绍韩青瑶给一众兄弟好友认识,二嘛就是给傅城恒送行。
皇上已授了傅城恒“征西兵马大元帅”之职,让他于八月二十八日领着三十万大军出征西番。圣旨已经下了,因此傅城恒待在京城,待在家中,待在孔琉玥身边的日子,只剩下寥寥几日,也因此连日来孔琉玥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夫人,要不你歇一会儿,让奴婢代你纳完这个鞋底罢?”
见孔琉玥坐在靠窗的榻上,只管低头纳手中的鞋底,半日都不发一语,亦连白嫩的手都被纳鞋底的线弄出了道道红痕也不管,侍立在一旁的珊瑚不由心疼不已,到底没忍住提出要帮她纳完手上的鞋底,夫人什么时候做过纳鞋底这样的重活儿?
彼时孔琉玥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手上的动作不过凭的是感觉罢了,闻得珊瑚的话,猛地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
珊瑚只能又说道:“您都已经纳了这么半日了,要不休息一会儿,让奴婢帮您把剩下的做完?原本这样粗活儿,就不该夫人做的!”
孔琉玥闻言,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侯爷再过几日便要出征了,我也不能为他做旁的事,帮不了他,惟一能做的,便是亲手给他做上几双鞋了。让你帮忙,岂非就失去原有的意义了?”说着又一针一针的纳起手中的鞋底来。
“可是,夫人从没纳过鞋底,很伤手的。”珊瑚听说,犹豫了片刻,才又道,“要不,奴婢帮您纳鞋底,您就只负责做其他的就行了?这样快一些,您也能为侯爷多做几双鞋,让侯爷穿着您做的鞋出征,再穿着您做的鞋凯旋,您说好不好?”
凯旋?孔琉玥无声的苦笑了一下。随着傅城恒出征的日子一日近似一日,她心里的要求也越来越低,一开始她还希望他能凯旋归来,建一番属于自己的伟业;到如今,她的要求已剩下一个,那便是他能平安归来,至于凯旋不凯旋的,根本已不在她的考虑之列,她只要他平安!
不过珊瑚说得对,她要力所能及的为傅城恒多做几双鞋,让他时刻感受到她的关怀,知道家里还有一个她在等着他,时时刻刻都要加倍经心才是!
因点头道:“那好,你帮我纳鞋底,我只管做余下的,也好多为侯爷做几双鞋,外面毕竟不比家里,要什么没什么,多准备一些,也好有备无患。”说着便将手上纳了一半的鞋底递给她,自己则拿了一旁早已纳好的,做起余下的工序来。
珊瑚见她终于答应了,面露喜色,接过鞋底细细的纳起来。
因如今正值孝期,能推的应酬大多推了,且没了太夫人和三房这两个不安定的因素在,家里其实根本没有多少事儿,故主仆二人并之后加入的璎珞得以安静的做上大半日的活儿。
停晚时分,傅城恒回来了。
孔琉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命珊瑚璎珞收好之后,接了出去。
余下珊瑚璎珞看着她一下子灿烂起来,没事儿人一样的笑容,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叹起气来。说来夫人也够苦就是了,从小儿便没了父母,寄人篱下,出嫁时又是好一通周折,好容易过门后站稳了脚跟,又跟侯爷生分了那么久,如今总算和好如初,瞧着日子更好过了,偏侯爷又要出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种事情,若是换作别人遇上,只怕早垮了,再不济也要哭哭啼啼的求侯爷不要去,不像夫人,当着侯爷的面儿竟是丝毫都不表露出来,只为让侯爷走得放心!也不知道侯爷有没有瞧出夫人的担心和强颜欢笑?怕是没有罢,夫人连在她们两个面前都鲜少露出心里真实的情绪来,若非她们伺候夫人这么久,也未必能猜到她的心思,侯爷每日回来时,夫人都是笑脸相待,只怕更猜不到了罢!
珊瑚和璎珞却没想到,连她们都察觉到了孔琉玥的强颜欢笑,傅城恒作为她的枕边人,时时刻刻将她放在心坎儿之上的,又岂会感觉不到?只不过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且也想着,能多让她开心一天,就多开心一天罢,所以才会配合着她的强颜欢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今儿个在家里都做什么了?若是闷了,就坐了车去姐姐那里散淡散淡。”傅城恒牵着孔琉玥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问道。
孔琉玥笑道:“与珊瑚璎珞她们一道做了会儿针线,倒是并不觉得闷。”
傅城恒点点头,“明儿我没什么事儿,整好可以早些去留园,让你和弟妹多说会儿话。”
“兵马司那边都交割好了?”孔琉玥问道。
傅城恒道:“已经差不多了。韩二叔当年也是有名的猛将,若不是因为腿疾,只怕如今的成就必不在我之下,将兵马司交给他,皇上和我都放心!”
说来今上与韩远关年轻时也算是有几分私交,对后者的人品十分了解,知道只有将五城兵马司交到他手上,待傅城恒凯旋归来时,才能顺利的还到傅城恒手上,因此一闻得韩远关腿疾复原了,便下旨令其代掌五城兵马司。
孔琉玥点点头:“那我们明儿早些去留园。”她心里很不安,虽说傅城恒号称“大秦第一猛将”,他自己也是信心满满,自觉定能灭了西番凯旋归来,毕竟刀剑无眼,她真怕他到时候有个什么。。。。。。呸呸呸,她胡思乱想什么呢,傅城恒一定可以平安归来的!
但她的不安还不能当着傅城恒的面表露出来,所以她迫切的想见到韩青瑶,迫切的想跟她说说话儿。
傅城恒深知孔琉玥的担忧和不安,有意满脸委屈的岔开话题道:“你就那么想见韩青瑶?我不管,那天你明明答应过我,以后将我放在你心里第一位,将韩青瑶放在第二位的,你可不能食言!”
孔琉玥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间未能反应过来他的话,“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呀。。。。。。”在她心里,韩青瑶和他都是一样重要的存在,不分主次高低的。
话没说完,身下一轻,整个人已被腾空抱起,想也知道抱起她的正是傅城恒。
眼见屋里的丫鬟纷纷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孔琉玥又羞又窘,满脸绯红的捶着傅城恒的肩膀,“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几句话间,傅城恒已大步走进了里间,“你不是忘记你什么时候答应过我,将我放在韩青瑶之前的吗?你既忘记了,我自然要提醒你。”
孔琉玥闻言,方想起就是在赵天朗和韩青瑶成亲的当夜,某人因为打翻了醋坛子,到了床上就可劲儿个折腾她,每每到了紧要关头,都要停下来喘息着问她‘在你心里,是我排第一位,还是韩青瑶?’,她若不回答,或是回答得他不满意,就强忍着不上不下的吊着她,哪怕她主动迎合,也强忍着吊着她。。。。。。她只能恨恨的回答他‘自然是你排第一位’,然后某人才满意了!
却没想到,他会煞有其事的把床第间的话拿出来说,真是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不过经他这么一胡闹,孔琉玥原本低落的心情倒是松快了不少,娇嗔道:“我那会儿。。。。。。还不是被你逼的,再说那时候的话,如何做得准?你还是快放我下来罢,让人看见了,多不好!”说着挣扎着要下地。
傅城恒却不放,只是灼灼的望着她,明亮的眸光渐渐染上了一层幽暗,看得孔琉玥直心虚,生恐他等会儿真“身体力行”的唤起她的记忆。
她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几不可闻的说道:“好了啦,你排在第一位,她只排在第二位,这总成了罢!”
傅城恒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将她放到地上,刮了她的鼻子一下,道:“口是心非的小骗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食言!”
换来孔琉玥暗暗的腹诽,我就口是心非了怎样,你咬我啊!
然后,她就“如愿以偿”了。。。。。。
次日一早,孔琉玥与傅城恒便起身了,用过早饭之后,先去乐安居见了老太夫人,向老人家辞了行,才至垂花门外上了车,径自往留园方向驶去。
车轻马快,夫妻两个很快便到了留园。
早有婆子将信儿传了进去,因此傅城恒和孔琉玥才一下车,就看见赵天朗和韩青瑶迎了出来。
几日不见,韩青瑶更漂亮了。因初为新妇,她打扮得很是华丽喜庆,上身是一件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下着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头梳天鸾髻,戴了赤金镶红宝石的步摇,面上薄施脂粉,显得面若春花般俏丽,又在往日少女的灵动中添了几分少妇娴雅的气韵,益发显出了新嫁遂愿的喜气,与身侧一袭红色锦缎云纹袍,长身玉立的赵天朗站在一块儿,真是好一对璧人!
孔琉玥一见他们,脸上已不自觉溢满了笑,正想上前打招呼,他二人已先迎了上来,未及行礼,便先拿暖昧和促狭的目光往她和傅城恒的身上看。
经他们这么一看,孔琉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傅城恒自方才扶她下了马车后,就一直未松开她的手,不由红了脸,小声嗔道:“你还不放开啦。。。。。。”
傅城恒倒是一副大方坦荡的样子,不过到底依言松开了她的手。
赵天朗已上前半步拱手见礼:“傅大哥,你们总算来了,我们可一早就等着了!”
韩青瑶竟也破天荒的屈膝给傅城恒见礼:“傅大哥!”
直瞧得一旁的孔琉玥又惊又喜,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韩青瑶这么真心实意的给傅城恒见礼呢,以往韩青瑶见了他,可素来没好气,也难怪得她惊喜,若是枕边人与好姐妹之间一直不合,她夹在中间也会很为难的!
彼此打过招呼,寒暄了几句,赵天朗便和傅城恒走在了前面,韩青瑶则拉了孔琉玥走在后面说体己话儿。
“你和他,已经彻底和好了?”韩青瑶挽着孔琉玥的手臂,一边慢慢往前走,一边凑到她耳边问道,只看孔琉玥光滑细腻的肌肤和眼角眉梢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风情,她都能猜到他们已经和好如初,不过不亲耳听她一句准话,她还是会不放心。
孔琉玥抿唇笑了笑,片刻才微红着脸点头道:“其实早在你们成亲之前,我们就已经和好了,只是当时我不好意思跟你说,所以。。。。。。让你白担心这么久,都是我不好!”
韩青瑶闻言,佯怒道:“好你个何田田,什么时候胆儿壮得连我都敢骗了啊?你是不是以为你如今有了靠山,我就不敢收拾你了啊。。。。。。”话没说完,自己倒先笑了起来,“罢了,看见你们如今这么好,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她是真心为好姐妹能重获幸福而高兴。
两人一路说笑着到得厅里,傅城恒和赵天朗身高腿长,早已先到达那里了,瞧得各自心爱的人儿进来,忙都起身迎了上前。
不多一会儿,晋王和王乾也先后到了,只可惜晋王妃和王乾的夫人都因有事来不了,少了几分热闹,不过也为孔琉玥与韩青瑶单独说话儿提供了更多的机会。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分别的时刻。
孔琉玥与韩青瑶依依惜别后,才就着傅城恒的手,上了回去的马车。
见孔琉玥自与韩青瑶分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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