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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之血沃中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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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中的小岛之上,四处都有人在用火把在做出安全的信号。

看到渡口上下、前后、左右,全都是安全的标志,郑彩才松了口气。发出命令要战车开始渡河。只要这两个师安全渡河,他们就可以获得与神州军进行混战的机会。那时占有绝对优势的兵力,最少总不会败得太惨吧!

深沉的黑夜之中,一直藏在远处的战车,悄悄的动了起来。甚至,它们驶过的地方,郑彩都命人铺上了一些柔软的草皮。这样那些战车的宽大板轮驶过之时,就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

三千米的距离,对于这些战车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它们如同案板上的饺子一般,一批批下到江水之中,很快江面之上就铺满了战车。

战车横渡时的声音,完全被遮掩在“哗哗”吵个不休的闽江之中。能看得见的仅仅是在月儿的照耀之下,江面浮着一层正在浮渡的战车。

固然,战车在水中的速度并不快,然而在没有丝毫阻碍的情况下,排在最前面的骑兵们的船支纷纷靠岸,他们按照计划迅速隐入到黑乎乎的福州城中去。

郑彩心里轻松了一点,现在最少相当部分的骑兵已经登了上对岸,相当数量的步兵也已经控制了江中小岛,暂时来说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顺利。

可不知为何,郑彩就是觉得心中有一丝阴影,怎么也无法自心中挥去。

无意抬头看看月儿,又大又圆。

48节 诱敌深入

月儿已经上了中天,在明晃晃的月光之下,江面的战车越来越多。

它们在江心晃悠着略显笨拙的身体,士兵拼命跳动脚蹬,想要迅速登了陆地,因为那儿才是他们称雄的地方。

只是他们很快发现,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月亮如同一条锻带一般的闽江之上,开始向空中飘起一些小小的亮点,在对岸的黑色底衬之下,这些夜空中的亮点显得如此突兀。

“咦?那些是什么东西?”

郑彩心中疑惑,举起望远镜看过去。心中一惊之下,顿时凉了半截!自己对自己说。

“是神州军,他们发动了!”

不错,这些正是神州军的校射飞艇,在夜空之中,它们升起来的速度不快。随着它们升空,一道道雪亮的光柱自天而降,将大地照得有如白昼般通亮。

“怎么会在那儿?”郑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儿,就是最先闪动着安全信号的福州城西江心岛的北端,也是郑彩选择的主要渡河地段。

郑彩哪里知道呢,那儿早就埋伏着神州军陆军第一师的游骑兵,他们的任务就是无声息的制服登岛的郑家的士兵。

为此黄固特此派来了师里的近卫部队前来支援,对于顽固分子的击杀全部由他们实现,毕竟他们的武器全部可以无声化。

当第一拨小船靠近江心岛上之时,划浆的声音早就惊动了埋伏在草丛中的神州军士兵。一个班负责一条船,士兵之间用“响语”传递着信号,悄悄围了过去。

腰上插着火把的郑家表军的士兵悄悄登上岸,由于心情十分紧张,他们的动作难免有些磕磕碰碰,一个个郑家的新军士兵嘴里怒骂连连。

“和神州军作对,敢是得了失心疯了么!……神州军再有何不好,人家可不向百姓伸手哪!……和神州军打起来,瞧着啵!要出大事了!”

他们的话,全都落到了正在朝着刚刚靠岸的他们围拢过来的神州军士兵的耳中。

神州军的势力除了福州城旁的神州城之外,再没有正式的无地盘,他们似乎也从未在百姓之中作过什么宣传。可在闽地百姓的心中,只要神州军在附近,他们就觉得安全。

神州军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并不是来源于神州军对于那些朝中,百姓人人痛恨的贪官手段的狠辣,也不是来源于他们的富裕的生活。

那是一种来源于他们对于清军、荷兰人、葡萄牙人的态度,那种“天朝大国”的百姓们才会有的高高在的心态。而神州军对于外敌的连战连胜,正使闽地或者说隆武朝统治地方的百姓们的这种心态得到了恢复。

因此,当郑彩向军官们宣布的时候,许多人都铁青了脸,还有更多的人脸色成了灰白。在这里和神州军作对,那代表什么?

而当兵士们临下河时才被告知,到了江心岸上注意神州军行踪!直到这时,这群兵士们才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

心中那种被人愚弄,而又无处诉说的憋曲无处诉说,所以行动的时候难免会不尽职尽责,外带嘴里低声骂骂咧咧!

军令就是军令,虽然他们并不满意,可是依然很快向岛中心摸去。身后附近的黑暗之中,是“保护”他们一起行动的神州军士兵。

“双手抱头蹲在地下,否则我们不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一阵严厉的声音,从渐渐深入江心岛上深处的郑家新军士兵,身侧不远的草从之中传出来。这种警告的的话语太熟悉了,就仿佛那些来自神州自由邦商人们受了委曲时常说的那句名言一般。

郑家新军士兵多数人并不愿于神州军作对,听到这样的警告,第一个反应就是蹲在地下双手抱头,知道再不去做不会有第二次警告的,再不动作,只怕立即就会有好果子吃。

纵使士兵当中有一两个郑彩的死党,亦不会有人真得会和神州军对抗,毕竟大帅吃亏在后头,自己稍有异动吃亏就在眼前。

因此江心小岛之上的安全信号按照郑彩的要求,发了出去。江心岛是安全的,这才使郑彩安心派出载骑兵船,接着才又是大队战车下水。

实际,江心小岛的北端,秘密隐藏着神州军陆军第一师的炮兵营,如今神州军炮兵的装备已经有了变化,虽然总的数量并未变化,但换装了火箭炮及150毫米的榴弹炮,炮火威力大增。

神州军第一师并没有直接北上攻击延平,午后大队舰船的博洛面前“亮相”的目的,只是使他相信,神州军第一师的最终目标是延平。

实际,他们的福州城的北方远处卸下了他们的战车部队,此刻已经的郑彩三个师的背后组成了包夹的态势。

虽然不过仅仅两个战车团,而且还是分为两个方向的包夹。力量稍显薄弱,所以才会有故布疑阵的举动,使郑彩将他一半战车放入江中。

由于江面宽阔,郑彩又希望的较为安全的状态之下,尽量将战车送过江去,因此被他“下到”江里的战车可就不少了。

然而,江上并没有出现郑彩所预料的那样,出现万炮齐鸣的景象。那些的天空的探照灯的灯光照耀之下,显得瑟缩的江面上的战车并没有的炮火之中沉浮。

最少神州军没有立即展开射击,他们只是开始进行例行警告了。亮着雪亮的光柱的战舰,这时也从福州城上游方向向这里赶了过来。

“江面上的所有战车听着,立即航向神州城投降,否则一分钟后我们会展开射击。”

紧接着,战舰上如同平常所做的那样,全体舰员对着“传声筒”进行倒数。

“59、58、57……”

这时江上听到喊话的战车,纷纷调转他们的战车,顺流而下,方向显然就是神州城。同时,许多装载骑兵的小船,同时也随着战车航向下游的神州城,甚至包括不少将要上岸的小船。

“快,让战车不要再下到江里去了……”郑彩声嘶力竭的喊着。

“大帅,是不是朝江里发炮,将那些敌舰和反叛的战车打沉呢?”

郑彩扭过头去,眼睛冷冷的看过去,他真不明白,自己手下怎么会出现如此冷血之人。

49节 还算识相

“哼!他们还算识相!”

黄固说出这句话多少有些不舒服,他一直盼望的是城头之上的清军不开眼的射上两枪或者干脆开上一炮,那么他就有理由给他一次齐射。当然齐射的炮弹也不多,大约就是不到两百枚炮弹吧。

他的指挥所实际就建立的江心小岛的高地之上,他的指挥车隐蔽的一处树林之中。

此刻他举着望远镜,望得方向却不是江面或者江对面郑彩所在的方向,他看去的方向是福州城的城头。

福州城的城防,依然还是神州城为他们修筑的。由于闽江上的防务已经完全委托了神州军,因此这个方向连炮位都没有留,无非只有些什么“效飞神弩”之类的近战武器。

黄固唯一担心的就是博洛自北部土城墙调过几门大炮,向江心岛及顺流而下的郑家新军的战车轰击。因此,他的大炮实际瞄准的方向是福州城的城头,此刻那儿如同死了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起来黄固因为没有和福州城头上展开对轰,而有些悻悻然。

虽然神州军的状况似乎有些不利,宇文绣月和即将出生的“少主”落入到了清军手中,使他们做起事来难免缩手缩脚,不能随意展开攻击。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神州军完全处于内线作战,唯一真正的敌人仅仅分驻两处。一处即是福州城中,包括黄山的“黄家第一师”及由郑芝龙带往福州城的郑家新军残部。另一处即是驻于延平的清兵。

至于为何对于泉州处的郑家势力或者说郑彩所率的敌军主力兵团,没有进行致命打击,这还是因为这次作战的指导思想在于,对于顽固之敌,予以凶狠打击并尽量聚而歼之。

对于郑家反叛势力,可进行争取之后,再对于残余的顽固势力进行坚决打击。因此,今晚的作战主要是瓦解敌方作为主力的战车势力,而且战车在神州军的眼中似乎比之战马要稍稍多值一点钱。

这个帐可不能算错,关系着每个人的荷包呢!

随着江面之上,这些使人心惊的而又连续不断的照耀之下,郑彩手下的军心开始乱了起来。

这就是今晚的主要战术,以展示实力,外带做好随时攻击准备的“威压”。江面之上,护卫舰队及“鲸级两栖攻击舰”高大的身影自在江面上闪现出来,一道道看似凌乱的探照灯的光柱在江面上划来划去。

大片雪一样灯光使郑家新军将将士们的心紧张起来,他们的眼睛被江面之上的灯光晃得白茫茫一片,几乎看不清楚任何事物。

正当他们伸出手遮挡的时候,侦察兵骑着马自远处奔到了郑彩身边。

“禀报大人,我军后方出现敌军大量战车,满山遍野都是敌军战车的灯光,看不出来到底有多少,估计战车在两千辆以上。”

“两千辆战车那得是多少部队啊!这怎么得了呢?”郑彩百思不得其解,据消息他们面对的可能是神州军的陆军第一师,是黄固的手下,最多不过一千辆战车已经是多得很了,可是身后出现了两千辆战车,这是哪里来的呢?

黄固手下当然没有那么多战车,就算是倾全力出动,依然没有那么多战车。可是如果你把那些骑着几辆连在一起的自行车,扛着个探照灯的游骑兵士兵也算上的话,那可不就很多了。

需要的话,黄固还能变出更多的“战车”来。

虽然,今晚的作战儿戏的有如孩子们的“过家家”,可这“威压”战术要的就是这个气氛,要的就是敌军感觉自己面对的势力不知道有多大,总之要比自己实力强很多,那就对了。

“大帅,各个大人师长都派人来询问,我们打是不打?”

跟在郑彩身边的军官焦急的问道,虽然他们不是洪旭按照神州军那样的程序,挑出来优秀军官,可他们也非常明白,如果此时再不展开队形准备作战的话,那么全军覆灭就在眼前。

郑彩的脑海之早翻腾着一团团如同乱麻一样的念头。

“现在与神州军打将起来,无论泉州城,还是这里立即就是尸山血海!这死得可都是我们汉人,可恨……不打的话,只怕……既然如此,大丈夫又何惧之有,我去见你便了。至于此处,不打也罢!”

心念已定,郑彩鼻中冷哼一声:“打?!神州军两千辆战车,一次齐射就是四千发炮弹,试问我们可吃得消吗?如果谁想打,率领各部去打就是。我郑彩却不做这等送死之事,我命令全军战车立即下江,冲向对面福州城。只求苍天保佑,让我等到了福州城再听大哥教诲吧!”

郑彩话一出口,他身边诸将领心中一叹:“郑家新军全完了!这位大帅大约就从没有打算和神州军进行较量,战车入江无非是给兵士们投降神州军的机会罢了!而他自己去往福州城,无非是因为爱子心切,原也无可厚非!那我们这些人又何去何从呢?”

郑彩再环首于诸将脸上看了一眼,虽然个别人脸上呈现不满之色,不过大多数人脸上的担忧神色亦在四处明亮的灯光之下,被照了个一清二楚。

脸上现出一付对于郑芝龙忠诚的表情来,双手一抱拳大声说出一段话来。

“诸位的忠肝义胆,郑某铭记在心。实话告诉大家,对面福州城里作主的眼下即是大哥郑芝龙和清廷的征南大将军博洛。作为兄弟,我却是要去与大哥同患难的,诸位愿随郑某共去者,请一同登船,共闯神州军的封锁线。如果不愿的话,也由得诸位各人自择。

至于今日之举对也不对,诸位全不必挂怀,只须记得好男儿做事,俯仰无愧于天地,足矣!”

随着郑彩的一声令下,又有部分战车投入江中,向对岸冲去。更多战车上的士兵居然跑了个精光,还有一大部分隐在战车身后,只等神州军到了投降了事。

如此,博洛与郑芝龙寄以重望的郑彩集群,一夜之间瓦解了个干干净净。原因也很简单,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有人能做,谁愿意去做鬼呢!

50节 网开一面

就在郑彩集群被神州军轻易瓦解之后,消息迅速用信鸽传回到最高权限会议之上。以便于护民官下属的这些官员们,商量未来的策略。

自从今天凌晨得到消息,王婧雯要求招开“最高权限会议”之后,到现在为止王婧雯一直没有休息过。

匆忙自睦月素娥赶到这里的慕容卓好歹还在船上休息了一下,可是王婧雯的状态就实在使人有些担心了,尤其是在收到那封专门给她送来的宇文绣月的绝笔信时,好似就要崩溃了。

随后接着的是商讨对于博洛所提出的谈判事项,这件事一直到下午才商讨出一个决议来。

“最高权限会议,无权作出是否与清廷谈判的决议,仅对于日后议会会议提出建议,此建议为不予谈判!”

即然,谈判已经变为不可能,那么讨论的重点就落到了处理福州城的事件之上。虽然确定了军队的授权范围,但作战计划还是要他们批准的。

为此,会议室中专门悬挂起了大幅的作战地图,并且有专门的参谋军官来回答最高权限会议中参加人员的提问。

因此,今天海峡之上是够热闹的,送大部头情报的快艇以及信鸽来来往往几乎毫不停歇。

而最高权限会议从昨天夜里到目前为止,除了上午讨论完博洛送去的合谈建议之后分别休息了一下,整个下午都等在会议室中。

“这是发自神州城的消息……”参谋长会议的议长在宣读刚刚收到的消息。

自福州城到达皓月婵娟市直线距离不过253公里左右,而一只普通信鸽的速度大约在1200米/分钟左右,如果速度再快的话,那就属于信鸽当中的上品了,所以消息自神州城传到皓月婵娟市不过3~4小时左右。

时间临近午夜十二点时,信鸽送来的是黄固他们刚刚完成的作战的情报。

“好啊,这样就轻易解决了,真不错哪!”

会议室当中的各方大员一个个兴奋的交换着眼神,如今去往福州城的两路敌军援军已经瓦解,泉州城此刻已经落入倾向神州自由邦的洪旭手中。下来,就是要商量对于福州城的问题如何解决了。

果不其然,参谋长会议的议长都一宣布完最新情报,慕容卓已经站起来说道:“诸位,暂时的情况大略就是如此,我们军方的进一步计划是:立即集结神州军陆军第一师逆闽江北上,进攻敌军的粮草补给的枢纽一一延平城,虽然那里的城防经过我们的建设非常坚固,但陆军第一师在研究过之后,认为他们完全有实力彻底击败驻守那里的敌军,并完全占领延平城,所以请诸位予以批准对立即对延平进行攻击。”

哪知他才说完,王婧雯已经站起身来道:“不,我不同意对于延平之敌进行打击。没错,可以明确的是现在攻击延平的孤立之敌,以神州军的战斗能力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而且,结局也必然如同军方所预料的一样,福州城将陷入到完全的孤立之中,最终必然由于粮草的关系或者投降或者撤退。

但是,我不同意攻击延平城,并不是出于军事上的原因。而是因为如果用压迫的手段进行的话,极有可能使博洛狗急跳墙,可能会不利于绣月的安全。因此我建议我们采取围三缺一的布置。同时我们将与博洛就此事展开谈判!”

王婧雯的话语,仿佛一个重磅炸弹砸在会场之上,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要知道关于绣月的事,尤其是关于“少主”的事,是十分敏感的。

作为王婧雯来说,就算为了自己在岳效飞身边的地位,也应该避嫌才是。可她现在提出的建议如果记录在案的话,那么将来岳效飞会如何看?

真如她所说,任由博洛带走宇文绣月,最后清廷用她母子的身份来要胁神州自由邦的话,那么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呢?

徐震寰沉吟了一下,说了一句使大家更吃惊的话:“我认为婧雯夫人由于对绣月夫人关心过度,因此这个建议我请示秘书处不要记录在案!”

在老徐头的心里,这个中国明月湾多一半出自王婧雯的手中,虽然她并不干预政事,可是作为这里最大的岳氏集团的主席,天才知道她需要做多少工作都够。平时老头只能替岳效飞庆幸一下,他找到了一个好妻子另外顺便鄙视他一下。

可是今天,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意这位中华明月湾当中最受人敬仰的女人,为这件事受到什么不应有的待遇,或者位别人她在为自己将来在“后宫”中的地位争宠才好。

哪知,他的话音才一落,慕容卓立即提出反对意见:“慢着,我却以为婧雯夫人所提的有几分道理。”

说着,他再度转向王婧雯道:“婧雯夫人,你的意思是与博洛谈判,而不是与清廷谈判,我这样想对不对。”

王婧雯点点头道:“是的,我请求军方给我们一天的时间与博洛进行谈判,内容是我们允许他们安全离开福州城,并且路途不对他们进行攻击。而他们不答应的话,我们将攻击延平并随时向福州城发动进攻,我想将来他们上了路或者有利于营救,另外就是他们退出福州,就算占据延平,也不至于对于整个闽地及其他地区造成更大的威胁。”

慕容卓的眼睛瞟向参谋长会议的几个参谋长,他们都轻轻点头并用眼神示意,表示接受这个观点。

慕容卓发言道:“我认为这样做很合理,会使事情变得对我们有利起来,所以作为军方我们同意这个方案,不知在坐诸位还有什么意见吗?如果没有不同意见,我们就表决吧。”

在坐的人大多数都举手表示赞同。

王婧雯这个提议的好处是,博洛不会因为被围而做出不智之举,同时在战略上也会占据主动地位,唯一使人稍有担忧的是岳效飞回来会对王婧雯的这个建议如何看呢?当然,那是他岳家的事了,自然不用别人来操心。

王婧雯的目光扫视一圈之后,作为岳效飞授权的主持人她说道:“请秘书处记录这个建议……”

51节 兄弟情深

“什么?”郑芝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个师六万余人,能够到达福州城的不过仅仅不到一万骑兵,其余什么战车以及那些火船兵居然一个没有。

“对方一炮没放,看来是能跑的全跑了……!”

他那因为失去了儿子的音讯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郑彩,似乎不相信是面前这位兄弟给自己带来的消息。

郑芝龙不相信的坐病床上半支起身子,抓住郑彩的胸襟,大声质问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郑彩脸色苍白嘴里的话显得结结巴巴:“大……大……大哥,神州军……是神州军,全是神州军搞得鬼。”

“神州军”郑芝龙猛力将郑彩向一边甩去,破口大骂:“神州军连一炮都没有放,可是你的六万大军呢?你的军队呢!”

被甩得坐在地下的郑彩却出人意料的向他这一向惧怕的大哥吼道:“大哥说得好容易哪!江上是神州军的战舰,后面是神州军的战车,我们怎么办?除了催促兵丁快快渡河,我还有什么办法?”

郑彩边坐在地下吆喝着,边转着眼睛看着屋里的众人,一瞅之下被他看到躲在博洛背后,满脸都是嘲笑之意的黄山。

此人眼底里此刻尽是嘲笑之意,最少他黄山的手下,还敢守住城池,最少那些已经归到手下的反叛的“近卫军”还敢和神州军的黑煞神打个照面,那可是黑煞神哪!

郑彩看出了他眼中的嘲笑之意,一把甩开前来搀扶的亲兵,伸手指着黄山,嘴里叫道:“还有你!黄山我来问你,为何在我们流河之时,你不向神州军佯攻,最少自城头之上发几炮总是可以的吧!如今我军落得如此下场,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博洛在一旁看着郑家两兄弟闹得实在是不像样子,不得不现身出来充个和事佬。

“诸位、诸位,今日之事全不在意料为之中,谁能想到黄固会杀了这回马枪,明攻延平,实则设伏中途。再者也是敌军实力太强,以我之言,诸位亦无须再相互责怪,今日已经天晚,好好休息一日,明日再作道理也就是了!”

一面说着,博洛一面上前去扶起郑彩来。说到底还是给郑芝龙面子,不怪他兄弟就是。当然,也表明了态度,此事暂且无须再论明日再详加参详。

闹了一场,博洛带同黄山自郑氏兄弟住处出来,两人坐上同一辆车前往博洛住处。

看着眼下情况,他如何不明白郑氏兄弟的想法。郑芝龙一心是要待自己兄弟大军到了,必除黄山而后快,顺便吞并了其势力而后快。

郑彩是为了大军溃散,而四处寻找原因。只怕自己要不是大将军,这责任也要自己分上一些才罢。

至于黄山,现在却是不能没有他的,最少他手下的将近三万装备战车和火枪的部队才是守城的中坚。

另外博洛也感觉到,自己在这福州城实在有些施展不开拳脚,手下无兵无将。原以为郑家在这儿的势力如同铁板一样,哪知与自己想得全不一样。

“福州城还有没有守下去的必要呢?”

博洛心中泛起疑问,他想要找人商量一下,可是郑芝龙因为丧子之痛加之大军被剿,暂时得要好好休息,而眼前唯一算得上战将之人,只怕却是这个心中城府垒然,腹中机巧繁多的黄山了。

到了博洛住处,博洛且不先下车,只向黄山道:“黄将军,眼见今夜月朗星稀,却是个饮酒长谈的好日子,不知黄将军可有此雅兴?”

黄山在车上听到博洛相邀,心中自有一番惊喜,只是不知是不是送去的那个肉弹起了作用呢?

郑彩云与黄山勾搭在一起,也是必然之事。郑森的抗清决心,郑彩云是明白的。而且她在郑家眼中,不过是伏在宫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而黄山却是将她作为博洛身边的靠山,待遇自然不同。

今夜,博洛宿在已经打扫干净的禁宫之中。此时正值夏日,宫廷之中园里,那些曾后种下的花木却是繁花似锦。

博洛与黄山两人坐在园中,郑彩云忙忙为二人备下几样酒菜,黄山见到郑彩云,忙施礼道:“劳烦彩云姑娘了!”

博洛笑道:“彩云,你也一起坐下,陪我和黄将军一起临月浅酌,却也是一件美事。”

郑彩云福了一福却道:“大将军与黄将军定然要谈那兵家大事,小女子在一旁侍候只怕不妥,不若女子在一旁为两位大人抚琴陪伴,以助雅兴。”

博洛颌首称赞:“如此甚好,我好黄大人就洗耳恭听了。”心中却又想:“这个彩云倒是有些眼力,将来陪在身边也多些情趣。”

月华如练,飞花似洗!

对着闽地明亮月光,伴着雅韵清歌对月小酌,确有一番风雅意趣。只是博洛与黄山二人对酒之时,却是以兵事下酒却又是另外一番味道。

博洛举起酒杯道:“黄将军,说起来郑候此次献记大破伪唐王隆武朝,又为朝廷半壁江山,功劳实在是大得很呢!”

黄山挚着酒杯,也不多说,嘴里只是干巴巴的应着“是、是,大将军所言极是,郑候献些计策,足见他公忠体国之情实在令末将佩服。”

博洛笑吟吟的瞅着黄山,就想看看他的反应,明白他嘴里的这一番话,信不得的。

遂又微微一笑道:“呵呵,黄将军何必过谦呢!说起来守住这福州城黄将军的功劳却是大得很呢!”

黄山忙俯身在博洛面道跪下道:“末将咫尺寸功,何劳将军挂怀!”

“哎!黄将军何必如此,今夜你我饮酒畅谈,再闹起外面公事上的礼节就不必了!”说着博洛亲自离坐,扶起黄山。

待他重新落坐之后,接着又一声长叹,再说道:“唉!只是神州军攻势凌厉,福州附近局势颇使人堪忧啊!”

此刻,黄山已经大略揣摩出博洛想听的话了,只是这话如果说出来会不会得罪这位大将军呢?

一时间,黄山对于给不给博洛说明眼下自己对于福州处的局势看法,颇费了些心思。毕竟,自己纵是有些实力不过是也就是一个降将罢了!

52节 壮士断腕

只是,不说却难以表明自己的忠诚恭顺之心。说却还有个说法,要知道伴君如伴虎,随将若随狼,一个不好再得个不臣之心,那就大不是意思了。

因此,此间之事还要小心应付才是。

博洛一面再与黄山碰碰了一杯,一面低声道:“黄将军,本将军知道你曾受过神州军的训练,故此本将军只想要知道,据你对于神州军的理解,福州之局你会如何如何做呢?”

黄山神色恭谨,小心说道:“回大将军,据末将对于神州军的也解,以及他们今日的作法,末将以为敌军必先断福州援军,再断福州粮道!使我军困守坚城而无所作为!”

博洛听到黄山的看法,轻轻点了点头,今天发生在闽江之上的两场战事正说明这一点。郑芝龙所率一师郑家新兵,在神州军水军炮火之下损兵折将。郑彩所率六万大军,居然就被神州军一惊而散。

致使原本该有十万大军的福州城,变做仅只不过五万余人的弱旅之兵。面对神州军纵横闽江的两个整师四万余人,兵力只在伯促之间,这福州城再守下去,这难度只怕也就更大了。

博洛深思片刻,又接着问道:“如此说来,以将军的看法,这福州到底是守还是不守呢?”

“这个……”黄山端着酒杯沉吟片刻,决定还是不要冒险的好,俗话道“逢人旦说七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黄山坐在那儿再拱了拱手,才说道:“大将军远见卓识,却哪里是残杯末将比得上的!这福州城虽然坚固,只是神州军在侧,且又有水路之便,或者沿江北上,袭取延平,断我后路。而我军虽说据守坚城,伪唐王的仓库也还丰厚,守得一时自然无忧,只是若守得久了却是一个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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