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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之血沃中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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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可以学得去的。

博洛一急才待下床急追,身体却又被郑彩云缠了个动弹不得,不由大叫“来人”,想叫人脱来郑彩云的手臂,好让他去追自己的“梦中情人”。

这时,门口处立即传来亲兵大声的叫喊声。

“什么……!”

博洛在亲兵的呼叫声中,惊醒过来。

劳累以及的博洛睁来酸楚的眼睛,转动稍有些酸麻的身体,他才知道这仅仅如同以往一般,又是一场梦境。

心中暗暗一叹,大脑回到现实当中。手臂之中依然是那个温暖的身体,博洛断定郑彩去不过是一个诱人的小妖精,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疲惫。虽然他的一只手在揉着眼睛,另一只依然在,同样劳累以极的郑彩云的肉体之上,上下其手。

“大将军……大将军,黄山大人请见!”亲兵的声音自屋外不住的传来。

“这么早!”博洛叹了一口气。

睡得迷迷糊糊的郑彩云的手臂缠了上来,“是谁哪!这么早烦死人了!”

好不容易,博洛挣开郑彩云的身体,起身穿起衣服。在穿衣的当儿,他回头细细看了一眼郑彩云,心中略略将她与刚刚在梦中见到的两女做了个比较,心中冒出一句。

“人还真是和人不能比哪!”

出得卧室,来到厅里。却见坐着的黄山,手中端着茶杯即不喝也不放下,看起来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黄将军!”

博洛招呼了一声,黄山看到博洛走近,忙忙将手中的茶碗放在一旁,规规矩矩的趴在地下给博洛请了个安。

“大将军,末将一早前来,实是前来请罪的,只是此事颇为机密,还请大将军摒退左右才行!”

博洛一伸手搀扶跪在他面前的黄山,一面温言道:“黄将军快请起。黄将军通晓大义,脱离伪唐王隆武朝,为朝廷拿下了伪唐王的都城一一福州,如此大功朝廷尚未封赏又何罪之有呢?”

黄山却不就随着博洛的搀扶站起身来,反是一个头磕到地下嘴里说道:“禀大将军,昨夜擒拿伪唐王诸部将,末将手下围攻郑候之子郑森官坻之时。因郑森率领手下抵抗,遂亡于乱军之中,首级已经送到末将处。末将已经狠狠责罚了那些乱军,将为首之人处斩为郑候雪恨,只是此事却……。”

说到这里黄山喉头似乎被什么堵住,再也说不下去。把个头放在博洛脚前的地下,嘴里说道:“郑家父子对于末将义薄云天,少时收养长大,教得一身本事……只是此事……这……昨夜之事虽是为了朝廷大业,只是此事却叫末将如何向郑候交待呀!……大将军哪!”

令博洛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黄山趴在地下,已经开始号啕大哭了起来。

听到这件事的博洛也不禁愣住,心中一时也乱了方寸。郑森虽说是伪唐王部下,然而因着郑芝龙的关系,博洛早就为他安排了将来的去处,就是要他与其父再重新建一强大的水军,与神州军战舰在海上决一雌雄。

“可现在……这件事……”

博洛一屁股坐在椅子之上,这个消息使他直发愣。

是呢,就如黄山所说,这件事如何向已经身为他的义兄的郑芝龙交待呢?这次闽地伪唐王朝廷的覆灭,也全是他的功劳,此刻却教他的亲子殒命于乱军之中,这可就太对不起人了。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因素在这儿,这黄山率军攻下福州城,说起来功劳也不能说不能大,可是如果将来郑芝龙到了这里,却向他索儿子的命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权且不说,倘若城外的神州军乘势来攻,这事又如何得了呢!

“这件事有什么内情呢?”

黄山一直暗中听命于郑芝龙,所以他的“黄家第一师”实际与郑森所率新军颇为不合,这件事人所尽知。博洛看着面前的黄山,心中不免发出疑问。

“会不会……?”

只是此刻博洛却不可以将这件事搞得清清楚楚,搅混水才是他要做的,否则真要两军冲突,那岂不是要大大不妙。

因此,博洛手中使劲,将伏在地下号啕的黄山拉了起来,这时他已经收住了那等如同牛吼驴鸣一般的声泣,只是伏在地下泣不成声,且不肯起来。

“黄将军,对于此事切不可过于偏执。或者郑候之子并未亡于乱军手中,只是被那些黑煞神携裹出城也说不定。你且先不必如此儿女态,只是将来郑候到此之时,这未加确定之事绝不可信口雌黄。以致误了朝廷大事,这才是要紧之事!”

黄山听到博洛的这一番话,心中一松,不由一阵得意。心里暗自喜道:“看来,我黄山在大将军的面前得意的日子只怕也就要到了。”

44节 黄山独白

跪在地下的黄山,听博洛的口气愿意帮他瞒下这桩事情,心并没有一松也就顺着博洛的意思,站起同来。

既然博洛愿意兜下这件事,黄山的弟兄情义自然也不必再装下去,微躬着身,嘴里轻声道:“或者,他是被黑煞神挟持出城了,为了要挟郑候也说不定呢!”

博洛缓缓点了点头,心道:“事到如今,无论如何此事都暂时不可以揭穿,只把这件事推到神州军头上便是了。”

黄山小心的观察着博洛的神色,见他面目青白,眼睛当中布满血丝。估计是自己昨晚所送肉弹奏效,而这件事定然又使他心烦意乱,因此也就不在打扰他了。

黄山遂站起来身来,向博洛躬身道“大将军昨夜定然因为战事心繁,闽地此时又极为闷热,还请大将军珍重身体,末将还要督促城防,就此告辞。”

博洛的神情颇为倦佁,起身执着黄山的手,一直将他送到厅外,边走嘴里还说:“将军不必再为此事心烦!战乱之时,在所难免,如今,敌军大军压境,守好城池严防敌军渗透,尤其是那些黑煞神……”

黄山自博洛处出来,心中舒畅万分,知道博洛由于眼前形势只好将此事推给神州军,估计那个“郑候”多半也没本事自神州军手中要回自己儿子。

坐在自己车里的黄山,脸上哪里还有丝毫悲慽之情。偶尔不疑难不经意之间,扭头窗外,却见一辆被漆成白色的“满山跑”由自己车辆的身边快速驶过。他这才想起,似乎宇文绣月似乎是要神州军方面给她送些东西过来。

一想到宇文绣月,黄山心中不由一暖。那日他在大殿之上,所说的话,多半发自于内心天良。在这福州城里,看似统帅大军,威风千万,实在来说,只怕比起他神州城里的一普通百姓尚且不如。

“唉!乱离人不如太平犬!”

黄山说的也是实情,神州自由邦的生活随着进入蒸汽机时代,更加富有朝气与特色。就如同这辆满街跑一样,它代表着神州自由邦人的生活的发展速度。

它是鲁班盟依据过去的“满山跑”的旅行车开发的第二代新产品,已经预留了一氧化碳发动机的位置。

与第一代“满山跑”相比,它多了浴室的功能,可以利用虹吸的原理将冷热水吸上车顶,而水桶就装在车后箱处,只需用时取出就是。另外还加装了遮阳篷,等等其他设置,总之比过去要舒适和豪华的多。

当然,为了宇文绣月的要求,在车厢之中的隐密之处藏着少量武器,以待宇文绣月的不时之需。

黄山在后面自己的车里一面心中叹着,一面驱车跟在神州军为宇文绣月送来的“满山跑”前往宇文绣月的住处。

这里黄山专门在城中找到地块四周没有房屋的空旷地方,大队的现在已经归在黄山手中,原先黄澄的手下。

几千人轮班官轮班官守在空场中央,那辆孤零零的指挥车的周围,这样的阵势除了把这些人全部杀光,否则根本到不了空场中央的车辆跟前。而把他们杀光,那么作为保护和监视对像的宇文绣月也就死定了。

黄山跟来的目的是想要查看一下,这辆神州军送来的新车到底有没有做些什么手脚,好方便他们救出宇文绣月。要知道她的安全就代表着福州城的安全,倘然她要有个三长两短,只怕现在城里的几万人,不免个个都要做了她的陪葬。

“吁~~”随着驭手的拖着四匹马的缰绳,车体比原来要宽大一圈的新“满街跑”停了下来。

黄山跳下自己的车来,几步来到这辆从未见过的“满山跑”前。银白色的长车体下,是四对大宽的板轮,两扇推拉式的窗户都装着百叶窗,车门是两扇装着玻璃的折叠门。

“你们几个,上去看看”黄山命令自己的手下,直到几个亲兵上到车上之后,车厢的窗户之中显出他们的身影,安然无样之后,黄山自己才来到车中。

看着车内的豪华,黄山不禁看得眼中发直。

带有吊灯的餐桌旁是两排小巧而舒适的沙发,再向里去,却是有着一张宽大软床的卧室,壁板之上是一排壁柜,打开看时黄山也没好意思多看,因为一拉开柜门却发现全是女人们的衣物。

总之车上是应有尽有,估计人家也猜出来自己这边没本事造出那“火石”(指在水中产生瓦斯气体的电石)来,故此连那等将近茶杯口粗细的蜡烛也备了几十个。

看到这一切,黄山不禁要问:“难道他们不打算救绣月夫人回去吗?否则为何准备的是一付远行的模样呢?”

正想着,猛然一低头,却见干净的地板之上,居然已经印上许多鞋印。

正在这时,车门处传来宇文绣月的声音,语气之中分明带着几分调侃。

“怎么样,黄将军,这车子还入得法眼吧!”

听到宇文绣月的话,黄山脸上不由一红,心道:“看来怀疑人家在车子上载着人来救她的想法,根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几步下了车子,来到宇文绣朋近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绣月夫人,下官职责在身,还请绣月夫人不要见怪。”

说罢向一旁亲兵喝道:“你们快上去,将车内地板打扫干净。”

“不必了,黄将军,这些杂事还是让她们几个做吧!”

黄山眼中的宇文绣月,虽然挺着一个大肚子,好一幅“富态”的模样。然而,那晚在大殿之中遇惊不乱的情形,依然给黄山留下了深刻印像,现在宇文绣月给他的感觉已经完全变了。

“岳效飞此人的艳福当真不浅,一个几乎为他操持了半个家业的王婧雯已经以秀外慧中名满天下,而这位一向以美丽著称的绣月居然又有如此大义,以自身安全换得了隆武朝满朝文武的性命,以及福州百姓的安危!遇到这样的女人还有何话可说呢!”

转念之间,黄山又想起昨夜作为肉弹送给博洛的郑彩云:“她?差得太远了!”

45节 故人相逢

李锦,原名李过是闯王的侄子,闯王死后,被闯军拥为共主改名李锦。后来投入南明共抗鞑虏,朱聿键赐名赤心,高一功赐名必正,晋封侯爵,挂龙虎将军印。他们的军队赐名忠贞营,李自成夫人高氏(在高一功军中)封为贞义夫人。

顺治二年冬,忠贞营战败之后退入广西。忠贞营退入广西后,水土不服,疫病流行,李锦等人相继去世,部队严重减员,加上内部矛盾和永历小朝廷党争的影响,内部发生了分裂。高一功等失望之余,离开了永历小朝廷,回到夔东地区,自谋发展。

以上是史实当中的李过(李锦)下面讲这部书里的李锦,至于李赤心这个名字不用也罢,实在是俗不可耐。

李锦对于他身前身后的两个黑甲士兵一点也不喜欢,对于他这个隆武朝里的将军一正眼也不看一下,连个礼都不施。

当然对于他这惯吃何腾蛟冷馒头的人来说,这也不算什么,他只是默不做声的细细的看着前面那个士兵身上的装备。

他的身上穿着一身明显的不知什么质地的战甲,这些战甲他也曾在何腾蛟的部下当中见过,只不过那些是绿色的,而且他们还用着模样古怪的弩弓。

而这里的士兵,他们用得明显是火器。手中拿的,腿上插的,屁股后面那里斜插着一柄短刀,小腿上还有一把匕首。看那模样一身装备就怪重的。

适才在唐王朱聿键灵前哭灵之时,也曾听人说起过,这些人就是神州军中挑出的佼佼者,可以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只是他的心里就是看不起他们。

“哼,连一个女子都救不出来!”

话虽是如此说,他知道他自己的手下别说救人,根本连潜入到防守严密的大厅之中的本事也绝对没有,他只是为了宇文绣月有些惋惜。

“那样美丽的女人都是以前从未见过,我也曾有幸见过陈圆圆,只是与她比起来,可就要差上一筹半筹了。而且,她的大义却是连男子也要愧之不及的。”

宇文绣月与博洛及黄山的谈判,他们这些人都是亲眼看到的。

他们从未想过一个女人可以在那样的场面之上,先不想到自己肚中骨肉,亦不想自己的安危,想得却是他们这些隆武朝的官员,想得却是福州城的百姓。

为此,李锦居然对于那个曾闻恶名,但从未谋面的岳效飞产生了几分兴趣。

“如此擅杀隆武朝大臣的人,当真就娶得了这样的女人?”

心中所想,禁不住为宇文绣月嫁了那样的夫君颇为不值,只不过一会见了那个什么军团长,才有他吃惊的呢!

难不成,黄固一师力克敌军三十万大军,如此有名之人李锦居然不识!非也,他当然听过这为上人的名声,也听说他曾在闯军之中任职,只是闯军之中那许多人他又哪里个个都认识。

况且,黄固以铁马为字却是到了闽地之后的事,当了神州军之后,由于他打得那些仗,外间多数人都称其为“黄铁马”故此李锦不识。

另外,一个慕容卓却是李锦颇不喜欢之人,曾经在李岩处见过此人。只不过觉得此人城府过深,却是极不喜欢,故此交往颇少。

而今天这两个黑衣人来找自己,却是奉了那什么黄固黄铁马之命前来相请。

“那也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这个黄铁马可否就是我认识的那一个?”

很快,两个黑衣黑甲的近卫将他带到了黄固身旁。黄固此刻没有在别处,此刻他呆在一艘“鲸级两栖攻击舰”上。根据他的任务,他无须在神州城上岸。因此只是叫过来刘国轩安排计划,另外还负有慕容卓的秘密使命。

这些个秘密使命却是慕容卓曾经设想过隆武帝如果不幸亡故之后,需要做的头等大事中的一件。

李锦仰视着这条即无风帆又无大浆,这样的船在江上却能逆流直上,显得丝毫不费力的模样。沿着通到码头上的舷梯拾阶而上,他看到了船头处那伸出长长炮管的150毫米加农炮,这些无一不使他感觉到惊讶。

等在甲板上的黄固,几乎一眼就已经认出,这位就是那位当年也曾经拜见过的号称,勇冠三军被称为“一只虎”的那位将军么!

仅仅几年不见,不但眼角上多了细密的皱纹,甚至形容也差了许多。实则李锦与李自成年纪相仿1648年不过四十有三。可是数年之间与清军在巴蜀之地对垒,将一个正值壮年之人折磨到如此程度。

“将军!”

黄固看到昔时人人敬仰的军中猛将,几年不见居然成了这样一付模样,胸中一阵酸楚。他的手稍稍有些颤抖,恭恭敬敬向一只虎敬了一个军礼。

及至见到眼前这个和普通士兵一样穿着绿色战甲的黄固向自己行得军礼,李锦愣住了。眼前之人脸型典型陕西人的国字脸、鼻直口方显得极为熟悉。

然而眼睛上却架着一副怪镜子,把眼睛遮了个严严实实。这又使李锦疑惑起来,嘴里有些迟疑的说:“你是?”

黄固一把摘下自己脸上的墨镜,打起仗来,就板得有如铁块一般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激动的表情。

一只虎揉揉自己未老先花的眼睛,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个神州军的军官。尽管黄固的模样没有大变,可现在他的皮肤光亮,肌肉结实哪里是曾经战场之上的那个闯军中的骁勇校尉呢!

“你,你真的是黄固?!”

“将军”黄固激动的上前扶住李锦的双臂道:“正是,我正是那个李岩公子帐下听用的校尉啊!”

“真的是你啊!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一只虎李锦紧紧抓住黄固的胳膊,嘴里连道不敢相信。

也是,神州军自建军那一日起,就享受着最为充分而又搭配良好的伙食,加上连接不装断的训练,想身体不好都很难。

但一个个地盘被清军攻破,转战千里的闯军残部自然不能与之相比。尤其黄固随着神州城的逐渐强大,他那种统帅铁军的威风凛凛的模样,又哪里当初李岩帐下那个小小校尉可以比拟得了的。

46节 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的时间,对于身处于旋涡足以的占据了福州城的黄山部来说,这是一段相当难熬的时光,他们期待的就是来自于延平的三万清兵,以及来自于泉州附近的郑家三个师的支援。

而这天半下午的时候,郑芝龙的援军终于到了,只是这援军看起来不怎么好,似乎他们自己才是需要人救援的部队。

这所有的一切,计划完全出乎于郑芝龙的计划之外。在他的设想当中,由黄山首先起事。无论儿子郑森是否认同这件事,最终的事实将会把头功送予郑森,这几乎是他和义弟博洛之前达成的默契。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老小纵横的郑芝龙完全想不到,黄山会杀了他的儿子。虽然几乎所有人,包括博洛都都证明郑森只不过生死不明,大约是落入神州军手中!

然而,郑芝龙不知为何就是不信,更在自己心中肯定是黄山杀了郑森。他几乎完全没有依据,然而随着郑森的被杀,得益的无疑非他莫属。

“大哥……他的遭遇我也同样心痛,还请大哥节哀……”

博洛眼中,郑芝龙摇着的头上,似乎一瞬间苍白了许多。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一种怎么样的悲伤,博洛无从体会,可是看着郑芝龙满身的烽烟、征尘,已经到现在尚示散去的硝烟味,博洛同时满心的酸楚。

午后睡起来的博洛,摆脱了郑彩去的纠缠,来到城头之上,向神州城那边观察。

严整的阵形,比之清晨之时看到的扩大了许多,战线不但宽广,亦雄厚了许多。

虽然他们现在完全处于防守当中,没有丝毫的进攻迹像。只是隔着这么老远,博洛也能嗅得出神州军的那股威势。而如果没有集中全部援军的战车,恐怕根本没有能力与他们一战。

当时看着这些,博洛只感觉到这福州城中的三万士兵,似乎不是那么多。这在神州城屡次协助改造的坚固城防似乎也不那么结实。

因此,他急切的盼望两路援军的到达。

然而,他盼来的这早先赶到的一路,早使他的心凉了半截。

两万多人的新军,途中受到敌军炮火的猛烈袭击,能够到达福州城的大部为行动迅速的骑兵,而战车十之五六丧于敌军密集的炮火之中,损失达五千余人,而受伤的则更多。

由于他们的到来,丝毫没有使守军的士气受到鼓舞,反而他们的遭遇使城中军士的士气更加低落。面对如此时局,博洛亦只能深深一叹,将希望寄托于其后自泉州处赶来的援军之上。

“唉!没了战车,如何能向那边的神州军的进攻。只好等那一路援军的抵达,否则这福州城守得住守不住,实在是一个疑问。”

博洛为了时局担心,而不再说话,向后坐在椅子之上,倒仿佛两条腿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随手端起一旁几上的茶杯,一面用茶杯的盖撇着茶叶沫,一面怔怔的出神,这次轮到他发怔了

“看兄长的模样,对于黄山只怕恨之入骨了!如此却如何打得赢这一仗呢!”

“兄弟……兄弟……”床上的郑芝龙低低的叫了起来,两只手伸在空中。

“大哥,为弟在一旁侍候着呢!”博洛听到郑芝龙的呼唤声,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来到郑芝龙的床旁,伸出自己两手与郑芝龙握在一起。

“兄弟、兄弟……森儿之事,为兄心里不好受啊!……只是为兄要兄弟尽可以放心,此战之中,为兄还可以亲自上阵,率郑家儿郎与那神州贼决一死战!”

“大哥!”

博洛紧紧握住了郑芝龙的手,他心中的感激之情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郑芝龙向他说这一番话,使博洛放下一部分心来。最少他们不会在大敌当前相互倾轧,最少等那一路援军到达,与城外虎视眈眈的神州军还有一战的可能。

实则,一生遭遇无数风浪的郑芝龙在伤心之余,脑海之中也进行快速的思考。如果现在要搬倒黄山,那么福州城不用神州军来攻,自己先就会乱成一团,现在无论如何不是与黄山较量的时候。

那么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么?当然不能,在这样的乱世当中,除了自己之外,这样的仇恨除了自己之外,不会有人替自己设法的。而在将来同朝为官的日子当中,想要搬倒黄山,唯一的可能就是得到博洛之助,这才是郑芝龙说出这番话的根本目的。

正在兄弟二人说话之际,亲兵在门口大叫。

“启禀将军大人,黄将军刚刚遣人送来消息,江上出现敌军战舰大队,还请大将军至城头处一观。”

正在说话的兄弟二人俱自一惊,“神州军”的大队战舰,那意味着什么,自然不必说了!

“大哥,兄弟不可以在这里陪你了,必要到城头之上一观!”

郑芝龙双手一紧,似乎极担心博洛的安危,嘴里道:“兄弟千万小心,敌军那种运兵之船上的炮火极为犀利,比那些‘怪物’更为难缠,所立之地四周务必有遮掩才好,否则危险至极矣!”

“大哥请放心,兄弟理会得!”博洛说了几句,又要一旁侍候的营中军医小心看护,这才在大队亲兵的保护之下,来到城头之上。

博洛才一上城头,黄山早就恭恭敬敬的候在那儿,一见博洛行过礼之后,立即将手中望远镜双手奉上。

“大将军请看,敌军势大至极,据末将所看,这些船上只怕运了也有一两万兵马,弄不好就是一个整师。看这模样要么会福州以北断我归路,甚或于不得于延平守军!”

博洛望远镜所及之处,正是一溜十五艘“鲸级两栖攻击舰”,它们运载的正是黄固指挥下的神州军陆军第一师。而他们的目标正如前边所说过的那样,就是驻于延平的三万清军骑兵。

博洛有些无奈的暗自摇头。

“三万骑兵对付神州军的一个整师?!……只盼那一路援军速速到来,或者还可以一战,否则,就只能盼神州军来谈判吧!”

47节 郑彩集群

将近一天一夜之间,狂奔三百余里路,郑彩对于这个行军速度是非常满意的。

当郑彩集群到达闽江边上的时候,这里无论渡口,以及江面已经完全落到了神州军海军的控制之中。只不过无论大舰小船,全都隐在闽口附近零散的小岛之中。这一点也只有神州军这些没有过份高大桅杆的船只可以做得到。

岸上,由神州军的陆军,严密控制人群,完全断绝了消息的外泄。这使得来到江边准备渡河的郑彩几乎完全不知道他将面对的危险。

坐指挥车上的郑彩,同几乎所有郑家人一样,有一付方脸膛、短胡须,他也是郑家之中数的着的人物。在郑家的人等之中,他的势力远远大于郑森之上,然而他又不能不完全忠心的支持于他。

现在盯着桌上的作战地图,他双眉紧蹙。但对于与神州军开战这件事,郑彩不由有些犹豫。

在他心中并不想与神州军开战,虽然他的手下有将近六万装备战车的军队,然而当面对这举世闻名的神州军的时候,不免都会心中犯几句嘀咕。

面对强者,这也是无须质疑的事情。但郑彩却不能不命令自己的军队发动进攻。这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兄长郑芝龙的缘故。

对于自己兄长控制人的本领,郑彩的心中是非常佩服的。他给留在家中的儿子,留下的是他们这一般老兄弟辅佐。而自己的身边带的,却是郑家年轻一辈之中出众之辈。这也是郑家这些老兄弟不得不听从郑芝龙安排的缘故。

傍晚的满面之上,笼罩着一层淡淡得,似有似无的雾气。如同他的兄长郑芝龙一样的估计,郑彩同样猜测水路之经牢牢控制在神州军的舰队手中。

因此,渡河的安排是这样的,时间是在入夜时分进行。而且据郑彩对于神州军舰队的安排,他的队伍安排在距岸六里之外的地方。起先,他将会派一些使用长浆的纵火船,下到江中,这些纵火船的作用就是为了避免时受到神州军海军的攻击。

随着夜渐渐深沉下来,一些扛着小艇的步下士兵慢慢得向闽江岸边靠拢。他们都是和他们的船一起乘坐马车一路自泉州赶来的。

这些是郑家军队当中的特殊装备,有了他们可以在渡过江河之时,快速建议浮桥,或者载满柴草,充当火船使用,向敌方水军发动攻击。

尤其,在较为狭窄的河道之中,这种小艇较快的航速,恰好是那些战船的克星,因此这一装备也算是郑家海战强者组建陆军的特色吧!

郑彩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些下到闽江当中的小船,只要这些小船遇到袭击,那么他立即会将军中的大炮调过来架在江岸附近,进行远距离轰击。

然而在月亮下,如同一条长长的闪亮着光亮的蛇,一般蜿蜒在他的面前。除了涛涛江水之外,再无其他动静。

站在指挥车上的郑彩用望远镜一遍遍搜索着江心岛上,在福州城的背景之下显得黝黑的江岸。神州军的反应令郑彩感觉奇怪,按说江面之上如此大规模的动作,他们绝不可能不查觉,可是为何就是没有动作呢。

甚至直到一艘小船登了江心小岛之上,并且用摇动的火把发回了安全的信号,整个闽江之上依然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难道我猜错了?难道会是一个陷阱!”

郑彩想了一下,发下了命令。

“第二拨下!”

这次下到闽江之中的船只稍稍大了一些,这些是用来运载郑家新军之中装备的轻骑兵渡河的船。

由于这次是骑兵渡河,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回荡在夜风呼呼的闽江夜岸之上。然而使人诧异的是,江面之上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总的来说,如果现在江面之上出现了神州军的舰队,郑彩反而不怕。因为他的战车依然还在岸上,在他的印像当中,只要他的战车没有下到江水之中,就不必担心神州军那强得使人无法抗拒的舰队。

显然,他是知道神州军在闽江之中布置了战舰的。

当博洛在观察到江上神州军来来往往的战舰之后,派出一些精骑小队,自上游狭窄之处渡过闽江,迎头赶上郑彩军队,向他通报了这里的情况。要他一定要注意神放军在闽江之中的埋伏。

所以,郑彩渡江之时,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逐渐夜色越来越深,甚至适才渡江的骑兵部队中的一小部分已经在对岸登上了江岸。按他的要求在福州城头处升起三个表明安全的孔明灯,这时郑彩才下定决定要准备战车的渡江了。

而江中的小岛之上,四处都有人在用火把在做出安全的信号。

看到渡口上下、前后、左右,全都是安全的标志,郑彩才松了口气。发出命令要战车开始渡河。只要这两个师安全渡河,他们就可以获得与神州军进行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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