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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之血沃中华-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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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楚楚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拿倭刀给他看,真怕他一不小心拿去伤了他自己。她指指那个黑人男孩。
“你,孩子”
然后再指指自己。
“我,大人”
64节 香飘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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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楚楚晃晃手中的倭刀,用姆指顶开一点,露出一小段刀身来,随手拿起一小块新鲜的肉来,在上面轻轻一划,鲜肉轻松的分成两片。
“很锋利,你孩子……不能拿,只有我一一大人能拿!”
一面说着,一面把她刚刚切开的块肉递给面前的黑人男孩。哪知小男孩拿过肉块之后,很随意的扔进嘴里嚼了起来。
“喔,吃生肉,而且又没有一点粮食的影子,看来他们大约不会种粮食的了!”
这就是慕容楚楚最后得出的结论。
吃生肉!这并不奇怪。巴瑟斯特岛迪维人在1648年的时候,依然处于后石器时代,根本连农业社会都还没有进入,他们的食物自然不足,生活的水平也相当低。至于知识更加与来自“文明世界”的四个汉人不能相比。
作为四个“文明人”来说,改变是必然的,最少使自己生活的富足、舒适一些的改变是必须的。基于此点,无论当时的土著人,他们抗拒也好、希望也好,被“先进”文明改变生活,也是他们发展的必然之路。
实际无论当时欧洲人到达澳州还是非州,他们的所作所为,如同“穿越者”的行为几乎一样。所以,无论手段如何,改变!必然是必然的!
就这样,慕容楚楚他们一行四人,就在这澳大利亚沿岸的巴瑟斯特岛之上住了下来。而巴斯特岛上的这些扁鼻子的黑人相当和善。大约是因为慕容楚楚过于凌厉的功夫,以及栾易之过于使他们吃惊的、神话一般的医术。
在这慢节奏、安详而又美好的生活中,很快使这四个落难的汉人与当地的黑人在一定程度之上,取得了相互依存的信任。
迪维人的部落并不大,整个小岛之上,不过将近五六千人,还分为几个不断相互战斗的小部族。而部族争斗的目的无非是地盘,取得地盘也就是争取食物的来源。可是,慕容楚楚他们所在的这个部落很快就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兴盛起来。
栾易之与栾平的医术,使得黑人们把他们当做了自己的族人的保护神。每天的猎获物,无论是有什么总会“供”给他们一份。
那些在外捕猎的黑人们受到伤害的时候,也总会第一时间按照慕容楚楚曾经做过的那样,就地制作一付担架,把伤者迅速送到栾易之的面前。
栾易之常常救人的同时,也发现这里的巫医们也会使用一些草药。因此一片仁心顿起,打算把自己当成这儿的“神农氏”,遍尝百草。唯一使他不适的是他的墨汁和纸张是越来越少。
到于栾平,除了每天继续跟着慕容楚楚练剑之外,他受到慕容楚楚的命令。教这里那些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玩耍的孩子们读书。至于读什么,自然是脑袋里有什么就教什么!或许,有一天会惊讶的发现,这儿的孩子们懂得汤头药决比诗词多得多。
黄伯作为一个水手,就如同儒勒…凡尔纳的《神密岛》之中,对于水手们的评价一一他们总是一些多才多艺的人。因此包括那个建设在小山之上的烽火台在内的,需要的一切建筑都是他的任务。
另外,他在黑人们的帮助下,于七月的天气播下了这里的第一片麦田,使用一些结实的木藤的纤维,制成了这里的第一张鱼网,使妇女们的工作不再是挖掘块茎,或者摘取一些干果,她们将乘坐她们的独木舟在近海处捕鱼。
至于慕容楚楚,她的任务即简单,然而却又多样化。一次次她跟随着这些土人们出去狞猎,而她慕容家的轻功以及剑法,总使她能够轻易获得更多的猎物。作为一个了不起的猎手,她深受到部落黑人们的敬仰。
当然,她受到敬仰的原因并不仅仅在于她那狠辣的功夫,而且在于她是这时第一支,仅仅只有二十个人的正规部队的“司令”。
如果放在中国的话,即使不存在岳效飞这个穿越者,这样的“部队”依然连民军都算不上。
然而一张简单的弩,尤其是装着细圆管瞄准器的“枪式弩弓”,身上那些背心式的,用柔韧的木质纤维及一些厚实的袋鼠皮制成的护甲。以及,腰里的腰带上挂着来自少海盗们的兵器,外加几招普通的刀法,这已经使他们成为这个岛上最为强悍的军队。
为何慕容楚楚会这些东西呢!请大家翻回到第一卷武备坊的那一段,郑忠汉在制造出武士战车时的感慨时,大约就清楚了。这也是慕容楚楚与普通女性不同的地方,她对于机械相当热衷。
每当清晨,阳光自树叶之间透过,洒在地下的时候。
部落的女人们,会端着小巧的饭盒式的“库拉皿”来到黄伯设计建造的,位于一株数人合抱的大树上的树楼下,领取她们的工作早餐。饭罢会去捕鱼,或者帮助黄伯侍候那块麦地。
孩子们一个个规规矩矩的来栾平面前报到,吃着他们的肉汤,以及慕容楚楚他们余下的干粮。然后开始跟着栾平学习那绕口的汉语及深奥的中医的五行、阴阳学说。
猎手们则背着能获得更多食物的生产用弓箭,这个却是黄伯的“发明”。
一根简单而富有弹性的削成弓臂模样的木棍,一段柔韧的藤蔓中的纤维,外加刺猬身上的刺和鸸鹋(驼鸟的一种,也是土著人们的主食)身上的羽毛外加一小段直得木棍,就成为他们生产的主要设备。
一切都那么简单,甚至称得上简陋,可就是这些已经是后石器时代的其他部族,所不敢想像的事情了。
至于为何如此轻易的做到这一切呢?那就是慕容楚楚现在在部落当中的名字叫“大人”,大约这也就慕容楚楚与那个族长的儿子“交流”了一番的结果。而她的身份,在这些黑人眼中,就是一个神的化身。
作为一个族长、一个长老、一个巫医他们是不能和这个名叫“大人”的“神”相抗拒。因此慕容楚楚在这里一切的“改革”,都因为收获的增加,以及“个人”的威望不断提高而易如反掌。
65节 一段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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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使慕容楚楚在神的光环围绕之下,飞快的渡过。当第一批小麦收获的时候,已经是四个月之后,一个简单石磨变出的“面粉”,使慕容楚楚的神的光环更加明亮。
作为一个“女神”,慕容楚楚常常被邀请参加孩子们的成人礼,或者一些女人们不能参加的活动。而部落的风俗,也因为女神的满意或者不满而发生着潜移默化式的变化,当然这是一种非常缓慢的变化。
此时,虽然慕容楚楚除了保护部落之外,从不参加对外部落的战争。然而她手下现在已经增加到四十个人的,已经制式化的“正规军”绝对是其他部族的恶梦,所以被掳来的人口越来越多。
可是,这一切并不慕容楚楚想要的东西。
虽然,当每当清晨她站在高高的树屋上,用木梳梳着她长长的乌发的时候,看着树屋之下,那些忙碌着的部落女人们、男人们、孩子们她突然有了一种回到了老军营的感觉,当时岳效飞也仅仅是用一顿顿公平的“饱饭”,就获得了老军营全部人的认可与忠诚。
慕容楚楚在这里做的这些事情,难道说和岳效飞的所做所为有本质上的区别吗?没有,只是这却使慕容楚楚明白了当时总也想不明白的事。那就是岳效飞手下对他的忠诚,仅仅就是出自于安全、富足的生活,但保证这些却是岳效飞无时不刻在进行的维护公平的手段。
随着收获小麦之后粮食的增加,部落里的人逐渐感受到种植粮食的好处,在下一个播种的季节里,已经有相当多的男劳力加入进来,虽然平时的照料依然是妇女们的事情。
在这几个月当中,几个落难到此处的汉人,除了慕容楚楚之外,收获都非常大。
黄伯的鱼网、风帆及小麦,栾氏父子的银针与他们的门下众多的,会说粗略汉语的弟子,使他们三人同样上升到了“神”的高度,虽然他们还不能和慕容楚楚的地位相比。
这一点从部落当中的妇女们,已经开始悄悄按照“女神”的模样来改变自己,原先赤身裸体的她们,身上多出一件件兽皮裁出的衣服。大约这就是整个部族,尤其是女人们对于神的的认可。
整个部落的改变就如同前边所说过的,都在四个汉人不断显示出的“超前科技”下,在慢慢的进行改变。
与慕容楚楚相处相当长时间之后的栾平的内心之中,同样改变。这个改变甚至包括他的父亲,而这个变化促使使的结果,终于在他们来到这里整整一年之后时光里暴发了。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除了慕容楚楚手下的正规军依然有人在站岗放哨之外,整个部落之中,都暗了下来。
吃饱的黑人们往往在这个时候,围着火堆跳起舞来。只是现在的改变是,女人们不再赤身裸体,虽然她们依然排成马蹄形进行伴奏。
男人们则从丛林中来到火堆旁,身上涂了新鲜的白泥,两眼饰以轮环,在明快地节奏中起舞。在已经在神的“教化”之下,涂泥也仅仅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想起来,平时受那位“女神”训练过的战士与猎手们是不允许涂泥的。
这如同当时岳效飞的手段一样,那就是“要么你听我的,要么你就出去面对乱世和死亡,我还真懒得管你!”。而在部族之中,一个好战士与好猎户就代表着地位,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在这样的夜晚里,土著人会在那略显苍凉的歌声之中,跳着极有节奏的舞蹈去寻找与神秘世界和交流,抒发生活中的快乐和痛苦。
而今天,出奇的是黄伯和栾易之全都没有在家,他们去参加那个从来都不大喜欢的狂欢之夜,他们只是为了给栾平一个时间。
其实,三个男人的想法很简单,也很一致。那就是在这个虽然没有开化,但充满着公平与友爱的部落之中,他们不知道还要停留多久,或许是永远也说不定。
那么,想要汉人的正统血统得到延续,慕容楚楚与栾平的结合似乎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了,这也正是栾平时常朝思暮想的事情。
慕容楚楚在他的眼中,从最初的那个强悍的女侠,到了今天爱心、智慧显露出来的女人,都使正值青春年少的栾平不能不动心。
尤其,她亦是美丽的姑娘。在这个按照中国人传统审美观念,相当丑的部族当中,慕容楚楚的美丽更是日复一日的处于“升华”当中。
“笃笃”敲门的声音响起来,这是慕容楚楚给部落当中所有人定下的规矩,当然也包括附近居住的三个男人。
可是并没有回应栾平的惴惴不安当中激烈的心跳,
“笃笃”栾平再敲了两下,依然没有人回应。
“她一定去那里了!”栾平做出猜测。
那里,就是距离部落驻地不远处的小山顶上的烽火台,那里是部落里每夜派人值守,而慕容楚楚也常常去的地方。为此整个部落甚至告别了他们过去流动式的生活,在黄伯的指导下构筑起来房屋定居下来的原因之一。
夜风之中,用木头搭起来的敲敲的烽台上,仅仅只有慕容楚楚一人,卫兵早就被她赶下去了。
十一月的海风依然带着浓重的潮气,现在是这里的雨季。虽然这里有顶,可是海风依然使雨水不断飘进来,带着一丝凉意的雨水已经将慕容楚楚的身上浸透。并用潮湿的海风,扬起她的秀发。
这些并不能影响慕容楚楚心思,她乌黑的眼睛,执著的穿透那夜色深重的海面,那里就是她全部的希望。
“只需要一条船,只需要一条船就能回到岳大哥的身边!”
然而,如果按照慕容楚楚在黄伯教导下学到的航海知识,她应该知道按照现在的风向的情况,这里不该会出现船只,因为他们正在南洋的香料群岛停泊,很少会有机会来到这里。
大约是冥冥之中自有主宰,慕容楚楚一直、一直都竖信她会找到一条船,离开这里去寻找她的爱人,哪怕即使为此葬身大海亦再怕不顾。
自从听到黄伯的话之后,她就一直一直坚信,岳效飞一定会活下来,既然他活着,那么他就是自己永远的爱人。
66节 为爱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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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楚楚坐在烽火台边缘的扶手之上,海风不断扬起她乌黑的长发,仿佛一道在无形的巨手之下,不断被改变形状的黑色的瀑布。
虽然,现在这里的海岸,按照黄伯对于风向的观察,几乎毫无希望能够真正等到一艘,偶尔来到这儿的船舶。但在慕容楚楚心中,何尝不是在期待,那个唯一的希望一一专程前来寻找她的船只。
不知为何,或者是缘于岳效飞对于爱的承诺,或者是岳效飞喜欢蛮干的禀性,或者因为说不清楚的什么。她的内心只是一直、一直的坚信,如果可能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来寻找自己。
虽然,几乎每天晚上来到这儿的守望,回到部落中时又化做一处隐含相思的失落,然而希望从来不曾在她的心中失去。
因为这正是那个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攻打皇宫的的人。也正是那个同样为了爱,而率军蛙跳的少年将军。
“或者,他正在做他该做的事吧!”
慕容楚楚明白,岳效飞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即无法割舍下自己的爱,也无割舍对于中华百姓的爱,最终必定结果是陷入迷惘。而这个随时会陷入迷惘的人,或者也正是她们几个姐妹爱着他的真正原因。
“一个真正的男人!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等我,等我回到你的身边!”
慕容楚楚向着大海,用心发出了最为浓厚的思念,最为诚挚的承诺。
她曾听部落当中的人说过,越过东边的大岛之后,就会到达一处大陆。如果继续向东越过海湾,最后就可以看到一个狭窄的被小岛隔开的海峡(约克角),从那里就可以到达看得见红毛人的地方。
这也是慕容楚楚对于部落生活方式,改造的主要原因。一来使栾氏父子及黄伯有一个可靠的安身之所,直到她可以回到自己的爱人身边,再派人来寻找他们。
心底里,慕容楚楚并不打算与黄伯或者栾家父子一同离开这儿,毕竟这里还算得上是一片乐土,而她将要踏上的旅途将是一段不可知的命运。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带上两位老人家以及栾平上路的。
毕竟,这段未知命运的旅程完全出自于自己心中的爱,正是因为那股刻骨铭心的思念,她才会如此选择。
“如果爱,陨落吧一一生命!”
“笃笃”浓重的脚步声在梯子上响了起来,听着这熟悉的脚步声,慕容楚楚不用回头,她知道这脚步去是那个她只能说声“抱谦”的男人。
说起来栾平是个不错的青年男子,虽然他有一点点软弱。其他无论学识、还是禀性都是少女们不错的选择。
“楚楚……你……你一定要离开吗?”
楚楚没有回头,如果在平时,栾平叫她的名字的话,她一定会发脾气的。可是今天她并没有这样去做,她只是尽量放缓了说话口气。
“平大哥!”
听到慕容楚楚的称呼,栾平喉头一阵发堵,只听这个称呼,他已经知道慕容楚楚下来的话要说些什么,此刻她的语气完全如同在交待后事一般。
“楚楚!你不要离开好吗?”这几乎是栾平鼓起全部勇气说出来的话。
“平大哥,你不懂!我是一定要走的。我走之后,你要勤练我教给你的功夫,另外请你们放心,如果我回到神州城的话,我就一定会派船来接你们的。……你们好好保重!”
再说最后一句时,慕容楚楚似乎有意无意的回过头来,看着栾平。仅仅一撇之后,再回过头,面向大海不再多言,仿佛只是一个专心一致的守望者。
栾平似乎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如同老父所言,如果自己不好好把握的话,那么一切都不能再怪别人了。
栾平来到楚楚身后,静静的站着。两手的手指,相互之间如同平日捻动银针那样搓着。仿佛他举棋不定,或者说他完全不敢就此亵渎不但全部落,甚至包括他自己心中的女神。
“唉!”
手臂动了几动,举棋不定之后,一挥手重重拍在一旁的栏杆之上。内心之中充满的失落与痛楚,那种无能为力感觉几乎一瞬间就瓦解了他准备了一天的心。
甚至他预感到自己将永远再也见不到慕容楚楚,一双抓住栏杆的手,越抓越紧,似乎要把它抓得粉碎才能解开自己心头的那种酸楚。
“看!看那儿……!”
一直坐在栏杆之上的慕容楚楚突然用手指着海面喊了起来!
她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往日面对艰难、面对危险时的冷静,仿佛一刹那就有什么使她变成了一个小女孩。
她的欢呼、她的雀跃、她的欢乐使栾平心目当中最后一丝希望,碎成一粒粒在雨夜绝不会出现在天空的繁星。
栾平的目光显得迷离,不知是雨水还是因为不甘而涌出的泪水,总之他就是看不清楚慕容楚楚欢呼的是什么!
迷离之中,只能看到一个个仿佛巨大的光明,在一团团的升腾向天空。并在天空爆成一团更大而显得灿烂的光明。
“平大哥,你还是下去吧,一会这个烽火台会整个烧起来的!”
栾平站在那儿一动没动,似乎他的魂魄已经失去,似乎他希望与这个代表着希望的烽火台一起燃烧成灰烬。
慕容楚楚一边将自己自左轮手枪的枪弹之中,拆出来的火药倒在柴火之上。
虽然这些火药曾经受过海水的浸泡,虽然当拆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渗进了一点点水,而结成结实一层壳子,可是里面依然还有一些粉末。
除了那些被动物油脂浸过的柴火之外,这些几乎就是慕容楚楚的全部希望。
“啪、啪……啪、啪……”手中的火镰和火石的碰撞之中,亮起一点点的光亮。可能因为潮湿、或者因为慕容楚楚的急切而抖动,始终烽火台没有被点亮起来。
只觉身上软软无力的栾平靠成身后的支撑顶棚的柱子之上,他的心已经碎成一片片,如同柳絮,在这充满雨水的夜里飘散夜风之中。
看着楚楚的急切,他的嘴角居然荡漾着一抹微笑,而那抹微笑怎么看都隐含着邪恶。
67节 执著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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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楚楚几乎哭出声来,她的嗓音有如一个恋人变心的少女那样,那么的委曲、那么的急切,可以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某种失误就会造成离散成为的永恒!
“快啊……快……快啊!”
“快啊……快……快啊!”
一面匆忙的击打着手中的火石,楚楚一面睁大她可爱的眼睛,不时急切望着海面上那条闪动着长长光柱的船。
每当她担心的扭过头时,手中火镰都会错过火石而处于落空的状态。尤其,当那些光柱远远的自海上射过来的时候。
这些光亮,慕容楚楚多么熟悉啊,就是这些光亮,曾经在神州军的“闽江级”大船上远远射出去。或者潜意识当中,只要看到了这样的光亮就应该代表着希望与安全。
“快啊……快……快啊!”连着打空了几下,楚楚不得以再将注意力移回到手中的火镰之上。
这里的栾平,听着楚楚那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猛然之间他在海风之中清醒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你是个卑鄙小人吗?如果你喜欢她的话,你能坦然看着她流泪吗?”
栾平的头脑之中霍然开朗起来,他迈动步子,只觉的步子也轻松了许多。
来到柴堆近前,立即从慕容楚楚的手中抢过来火镰与火石!“让我来!”他仅仅只说了三个字!
慕容楚楚站在栏杆边上,挥着她的手臂,脚下也一下下的蹦跳着,两只手使劲的挥动起来,嘴里使劲的喊着,仿佛在这样的夜色里对方能够看得见、听得见她似的。
“哎……,我在这儿……!在这儿……”
没错,这艘射出光柱的船,正是望月绫用率领下的“明月号”。她已经沿着这片海岸搜索了将近三个月了。三个月她仅仅搜索了不到四百五十公里的海岸线,只不过在她看来,这儿可能会是慕容楚楚最可能上岸的地方。
而望月绫乃的根据来自于安汶岛上的荷兰人手上,关于更南方大陆的海图。
1606年3月,荷兰探险家詹斯绘制了昆士兰州约克角西部的海岸图,这是欧洲人与澳洲接触的最早记录。
同年晚些时候,西班牙探险家路易?凡?托雷斯航海经过了澳大利亚与巴布亚新几内亚之间的海峡。
在接下来的两个世纪中,欧洲探险家和贸易商继续绘制澳洲海岸线图,当时他们把澳大利亚叫做新荷兰。
而望月绫乃得到信息是这样的。
“如果,她们的船失去了辨别方向的能力,哦也就是没有这一片区域的海图的话,而且他们也没有改变方向,那么他们会顺着洋以及风向一直飘向南方。大约的位置就是这里及附近海域。”
当那位曾经参加过探险的荷兰藉船长,为他们指出了大致方向,而这个方向的顶端就是巴瑟斯特岛以及东边的梅尔维尔岛。
就这样望月绫乃率领着“明月号”来到了这儿,她几乎一米一米的搜索着附近的整个海岸,每天夜都会停留一天一夜的时间,使用各种东西来“证明”明月号的到来。
如果遇到恶劣的天气还会停留更久的时间。而且常常发射60毫米炮,因为那种据说是神州军独有的,刺耳的啸声往往可以传出很远去。
几乎在每一个白天,望月绫乃都会乘坐飞艇飞到空中,从那儿鸟瞰着大地,用望远镜搜索着每一个可能的地方。一但发现一处可能的地方,则会立即派出特种部队或海军陆战队上岸,进行搜索行动。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望月绫乃时常问自己,当时她在决定要代岳效飞来这里寻找慕容楚楚的动机,仅仅是王婧雯为她们岳家的女人们订立的一个规矩。
“智勇多困于所溺!而我们要做和就是为他解决一切可能使他分心的事情。”
这样的一个决定来源于几位娘子,对于岳效飞的理解及认识之上。尤其,是岳效飞最为敬重的娘子一一王婧雯的理解及认识。
固然,岳效飞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王婧雯看得出来,对于中国对于百姓岳效飞是一刻也不敢忘得。
但他是个人,而且是个俗人,所以他为因为种种、种种的俗事而消耗自己的精力,那么很有可能终其一生也难以完成他的“大志”!
因此,才有了这样一个共识,那就是要为岳效飞分担其他可以公担的事务,让好一心一意的完成自己的志向,是他岳家的诸位娘子要为夫君分担的事务。
而这次,望月绫乃的确给自己抢了个苦差。
大海里找到一条船,与大海之中捞起一枚绣花针的机率几乎同样大,尤其在航海技术还相当差的那个年代之中。
而就这件事来说,如果望月绫乃不能替岳效飞完成的话,那么无论岳效飞自己还是望月绫乃,可能都会为此事背负上一生难忘的浓重负担。
所以,今夜当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望月绫乃依然没有放弃搜寻。即使一些不大的细雨依然不停的在下着,她还是登上了飞艇飘向五十米左右的空中,去寻找海岸之上可能发出的任何信号。
虽然因为下雨,仅仅只能上升五十米,倘若起风的话,这时可以快速下降的高度,再高的话,但海上突然起风可能会造成相当的危险。
“澎”望月绫乃再发射出去一枚信号弹,在这五十米的空中发射出去,它的闪光可以看到的范围会更大。
“楚楚,你在这里吗?如果你在的话,请你一定一定抬起头看着天空,请你一定一定要设法给我们一些信号!”
望月绫乃一面用望远镜向岛上仔细观察着,一面心中暗暗祈祷。
蓦的,一股火苗腾起在岛上,虽然它那么微弱,虽然看起来飘摇在风雨之中随时都可能熄灭的样子。
“找到了!”
望月绫乃心里一阵激动,一直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泪水不禁流了出来。不但为了任务的完成,而且为了可以使他们再度重知逢,那么全部的甘苦不是都值了吗!
“要近卫立即出去,赶往那个地方!谢天谢地,我想我们可能找到她了。”
68节 不是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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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当中的“明月”号上,除了个别人不那么快乐之外,总的来说,这里充满了欢快与温馨的,当然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泪水与离愁。
心中充满离愁的却不是慕容楚楚,反是栾易之这对于所有的人充满了爱心的人。如果永远不知道南洋畜生对他的妻子的所作所为,那么他同样会永远具有人性的。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所以爱是有条件的。
在与这些长相并不良善的黑人们生活了一年之后,栾易之离开的时候,心中充满了不舍,因为对于他们的“教化”才仅仅进行了一个开始,这是他所放不下的地方。甚至在离开的时候,也为他们留下了几组用当地药物配制的药方,以供他们在日后的生活当中使用。
黄伯同样有离愁,只是他是一个习惯于随遇而安的水手,所以反映的不如栾易之那么强烈。现在他不时来到船头处,与不时路过船员们聊着天。
“这样的船……!”
他即没见过也没有想过,一切都变得那么新鲜,而这样的船!在他的脑海之中,是绝对可以走得遍天涯海角那种无畏的船只,只可恨这船上的人却不许他看船的内部。
另外一个就是栾平,他默默的坐在父亲对面。内心之中固然也放不下岛上的那些孩子们,可是他心中另外有他的愁绪。
眼前的桌子之上,放着的一瓶酒已经快要被他喝完了。现在他只想因为醉酒,而被古板的父亲责骂一顿,或者可以解除自己内心之中的悲哀。
出奇的是,和他一样端着酒杯的父亲同样有些忧心仲仲的一言不发,甚至没有对于逐渐显露出来的醉态而表现出不满。
余下的,自然该说说慕容楚楚了。
当经历过一切之后,当她坐到这象征着强大、富足、安全的神州城的船上时,她一切的戒心完全放了下来。以至于有时她会想,她爱上的可能只是神州城,而不是岳效飞吧!
现在,她已经不再伏在望月绫乃的怀中哭泣,她只是坐在阳伞底下,往向海于天交际的地方,仿佛有些失落的出着神。
慕容楚楚的身上已经不是什么战甲了,一袭“丽人坊”的女装重新把她打扮成了一个美丽而娇嫩的少女,不再是那个岛上临时客串的“女神”。
至于那把倭刀,她送给了族长的儿子。甚至她答应,只要他回到神州城就一定会要岳效飞给他们派去医生及教师帮助他们建立更加完美的生活。
虽然,最终慕容楚楚做到了这件事,只是那是相当长时间以后的事情了。难到是岳效飞不肯吗?当然不是,但那个故事要下章才讲的。
原本,按照慕容楚楚的禀性,面对如此漂亮的“明月号”以及现在更加雄壮的军威,包括他们的墨镜及他们的武器,都该是使慕容楚楚感觉到高兴的原因,甚至可以回到岳效飞的身边也是使他不能不高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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