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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之血沃中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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揆一借着自己的身份,他很快就和还在做着发财美梦的迪曼碰了面。而见到迪曼的时候,揆一说话的时候,已经毫不客气的直呼其名了。

徐家老二以“神州城对于朋友绝不相忘的规矩”,给揆一支付了一百两白银的费用,并将他的船资还给了他。

所以揆一来到巴达维亚城的时候,心中已经是完全的、更加的倾向神州城。

“迪曼,说老实话,我现在才发现你是个面对金钱的时候,就不顾死活的大傻瓜。”

迪曼美梦被打断而又遭到了揆一的怒骂,尤其当着自己手下的时候,脸上觉得颇不好看,他从自己的坐位上站起来,也大声道:“哼,我是个大傻瓜吗?揆一先生难道你不懂吗?你辱骂本地总督,那么我现在就可以拘禁你。

揆一干脆的一扬手道:“那好啊,你拘禁我吧!不过我首先得告诉你,我现在肩负着神州城那位城主大人给我国国王的文件,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算是神州城的信使。

你尽管把我关起来,如果我预料没错的话,你的生命会就为因此而完结,而且您家族中所有人,都会被他们抓到神州城;关进那个可怕的从来没有人活着出来的‘光头队’里去劳作到死的!你尽管抓吧!”

迪曼有些犹豫!

就算他不相信揆一这个和自己一样半个商人、半个政客的家伙,自己总要相信夏洛甫和霍里曼吧!他们的证词之中,中无一不表明,如果和神州城的舰队作对的话,那纯粹就是自杀。

揆一看到他的犹豫,心满意足的哼哼了一声,大刺刺的点起雪茄,一屁股坐在椅子之上,显然对于迪曼的威胁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在他的心中对于神州军的本事,恐怕比岳效飞自己还要来得信任呢!

揆一再喷出一口浓烟道:“告诉你个坏消息!你知道吗,那个徐看了你的报价,已经打算带船队回中华明月湾去了,他让我转告您‘会有人来和你谈的!’我只希望您,到时不要害怕就好!”

7节 商场阴谋

*********

迪曼彻底知道怕了,在他的脑海之中,还不知道怎么样想象夏洛甫和霍里曼所说的那种令人恐怖的“驱逐舰”,甚至他已经感到巴达维亚城的城防不那么牢固了。

他稍稍有些结巴道:“那么……那么……揆一阁下,您有些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揆一斜了他一眼道:“难道您需要我的建议吗?”

当荷兰东印度公司南洋分公司的总部所在地,巴达维亚的总督态度转变之后,再与揆一的商谈之中,才透露了自己想法。

“揆一老弟,你要知道,那些船上的东西如果运到欧洲的话,仅就这一批就已经足够我们两人安危享用下半生的了。”

说出自己真实想法的迪曼也是被逼无奈,面对揆一的强硬,他也只好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看来这件事没有这个揆一的帮忙,是完全无法万事的。

“可是……可是你知道,我们做总督的并不都是那么富有的,我给他们的价钱已经倾我所有的钱换回来的黄金,这件事您看……。”

“嗯……”揆一算计开了,当然让神州城的货船队拿出更多的礼物来,是不现实的事情。而且他并不敢想出损害神州城利益的办法来,因为那样的后果可能会比失去生命更为严重,严重到自己家族的每个成员都将在“光头队”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过下去。

不过动一下荷兰或者其他国家商人的脑子,他揆一还算是有办法的。但在说出自己办法之前,是不是要先说好自己的利益更重要呢!

“办法我倒是有一些,只是不知道我能得到什么呢?”

揆一一面说着,一面向对面透过自己吐出的青色烟雾看着对面迪曼。

“这个……如果我们能够成功的话,全部收入的一成你认为怎么样?”

“噗!”揆一不感兴趣的长长吐了口烟,一付起身打算离开的模样!

“别,不要,求您了!最多两成,要知道您可是不用承担一点点的风险,全都……全都……”

“谁说我一点代价都不出呢,这样我送您的那瓶酒您也卖了,然后我这里还有两百两白银,虽说不多,可是也算是一些小小的财富呢!所以我最少要抽四成,不能再少了,否则就由着他们的货船队回去吧,反正我又不会损失什么!”

“四成,全部收入的四成!好吧就是这样,那么您能告诉我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迪曼固然心痛,可也比什么都没有好啊!只好忍痛接受了揆一的要求,两个人坐在一起开始密谋起来。

“瞧,我可敬的总督大人,您不是还有军费以及为存的武器,这些都是钱啊……而且您要在开始拍卖前把这里的金价给提起来,而且是越高越好,粮价及其他物资当然不包括香料,给他砸下去越低越好。明白吗?而且您还得信任我,我们将会和他们的商人们联手进行一场商业运作,而这运作里面可是值很多钱呢!”

随着两人的密谋,甚至当晚就开始了行动。

不久,巴达维亚城内就有人开始想方设法的开始兑换黄金,黄金的价格是一个劲的涨,最后甚至传来了总督打算卷款私逃的流言。

一时之时,巴达维亚的商人们人心慌慌,黄金的价格随之一涨再涨。可是不久,那些还在海中的商船之上的商人们携带着大笔的黄金上岸,购卖了大批因为黄金价格高昂而降价的物资,尤其是大量的粮食、生丝、铁矿、锡等等物资,金价回稳了。

这时,总督大人仿佛为了击破流言,再度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当中。他十分友好的迎接了海上那些商船派来的代表,并且表示出相当的尊重。于是按照这些商人们的意图一场竞价式拍卖开始了。

随着新奇的珍贵的商品的展出,使商人们几乎眼睛都已经绿了。由于他们只收黄金,随着这些商品的买卖,当地的金价行情再次暴涨。很快就引起了马达维亚总督当局的关注,声称将调动黄金填补市场空缺。

紧接着大量的黄金从总督府里涌了出来,金价在强势面前也不得不低头,结果市场开始趋于稳定,随后更多的黄金涌入市场之中,金价再度低了下来。正当人们为了手中的黄金不能换成商品而有些忧心回航时的利润的时候。

那些自称神州城的人又拿出了更加夸张的商品来,全水晶的圣母像、水晶质地酒瓶的精美的“雅典娜琼浆”以及盒里附送打火机的雪茄烟。

这已经足以使巴达维亚的商人们心动了。就这些商品只要完好的运回欧洲,那必将卖出天价来。

结果是金价再度暴涨!

拍卖过后总督府再次令人惊异的涌出大量黄金,使商人们不禁有些纳闷,这位可敬的总督到底屯积了多少黄金?这次总督府再次自市场上吸纳了所有找得到各种包括粮食等笔诸如此类的物资。

终于,在总督府连连强势的干预之下,巴达维亚的的市场终于平静了下来,那些商人们辛辛苦苦自周边国家搜集来的资源几乎被这些神州城的商人们一扫而光。而他们得到了欧洲人从未见过的一些新奇商品。

同时由于炒作,这些商品的价值已经高到了使人们有些担心的程度,其实也无所谓,因为欧洲多得是有钱人。仅就那些圣母像已经可以在皇室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换回来大笔的钱了。

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商业阴谋,先由迪曼用钱来收获黄金。虽然当时荷兰盾是金币,但自己已经开始生产货币打算的中华明月湾的金行,是不打算要这些外国钱的。

因此这些来这儿的商船队所要的仅仅只是黄金以及各项物资。所以他们会拿着迪曼总督提供的黄金趁着迪曼砸低的粮价时大量收购。使粮价及其他各项物资回升而金价落下。

这时就会展开神州城的商品的拍卖,这时由于金价的上涨,神州城就会获得超额利润,然后将本钱还给迪曼使他趁着金价高昂之机再度抛售,使金价回落到正常水平。

而且,参与其事的人全都赚了!包括这些商海之中沉浮的商人们。那么到底谁赔了呢?

8节 众生百相

*********

赚饱了银子的神州城商人们并不急于坐船回神州城去,因为他们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在这成堆的商人之中,总有那么几个商人的随从、或者船员甚至商人本身衣服底下罩着护甲,腋下挂着手枪。

他们看似在这巴达维亚城中无所事事的转着,甚至有时不顾天气的炎热,还会在一旁的小山上去“探个险”之类的事情。

然而如果注意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们时常看着炮台时就会出老长时间的神,或者他们也会找些借口参观总督府。

虽然有个别人觉得这些神州城的商人们有些怪异,要求总督制止他们随意的移动。但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一顿训斥。当然,如果他们知道了总督大人这次的收入情况的话,可能就不会那么诧异了。

四处乱跑的,大多都是神州城安全局的人,而且这些人互相并不知道身份。他们都是杨忠从中华明月湾门类齐全的学科当中找到的,愿意为祖国粉身碎骨的人。

大多数的亲人已经在江南或者别的地方失去了生命,无亲无故的他们心中,只有这个使他可以上学可以像人一样生活的神州城,这里的市民们就是他们唯一的“亲人”,就是他们这些人组成了神州城安全局的中坚。

而这趟出来之后,回去之后他们都会向杨忠交出各项报告,总结之后杨忠就能迅速得出以下结论。

这里的人口构成大略如下,构成经济基础的是来这儿做生意的各国的商人,虽然他们之间有些国家正在交战,可是在这儿因为基本也可以通行无阻。

而这里的大部分产业则由各国的生意人控制,因为大部的产业都是与航海业有关的修理厂等等相关设施。

另外就是有些早期唐、宋等等时代移民过来的华人。他们大约分为两类,经商的大约都在巴达维亚城或者附近的小镇之中。

一部分地主大多却是晚唐时代的人们,虽然他们还有某种中华人物的特征,但总体来说已经被当地人完全同化,虽然不少人知道祖先的来历,但已经不再如同汉人对于祖先那般的尊重,想是唐时较为开放的缘故罢。

宋时代移居过来的人相对要好一些,因为那时的工商业较为发达,因此到达这儿之后,大多选择以海商为职业。

而且孔夫子的学问也使他们对于汉人有更好的认同,虽是如此,那种毁掉中华几乎无数次的“明哲保身”使他们虽然占据着巴达维亚城相当数量的财富,但终究难以形成一股势力。

另外就是明一代当中因为商业需要或者其他事项移居此地的中国人,他们反倒不如宋时移居过来的人那样在华人之间稍显和气。他们大多都只是些贪钱的小人,与他们交往最多的却是郑家之人,或者是来自扶桑的商人。

另外一些汉人的生活就非常苦了,他们大多是被荷兰人掠来的沿海州县的百姓,有时甚至是成家的被掠来此处,结果被荷兰人用来干筑城、修港等等苦工。除了过程之中的死难者之外,往往又阖家被卖与人做了奴隶。

如果说被卖给故有的汉人家中不好说一些,苦的是卖与扶桑人等或者当地人那些地头蛇的手中,那样的遭遇简直就是非人的了。

而且,在神州城的商人们在巴达维亚停留的过程之中,就因为数次对于华人所受遭遇,而与当地人或者扶桑人发生冲突。

对于这件事,徐家老二表现的相当冷静而客观。一有风吹草动,又或是中华明月湾的商人与任何发生矛盾,立即前往总督府。

“总督大人,我想您应该看到在这里!就在您的辖区之内,对我们这群富有的中华商人,总有那么一些强盗不安好心,那么我想请问一下,需要不需要我们下次带着军队,来保护我们自己的安全和利益呢?”

当然,这时深知他们来历的迪曼总督,立即表示出了对于金钱的无限忠诚。很快他就动用了这里的军队,按照神州城商人的要求将触犯他们的当地人,或者扶桑人处死,并将他们的财产予以没收充实了总督大人自己的腰包。

同时,按照这些商人的要求将他们救助的人送上了他们的商船,以平息他们的愤怒。话说回来,就算这些神州城的商人再过分十倍,他也会照办的,前提只有一个一一神州军只要不来这儿,万事都好商量。

因此,这些特工的报告当中也有人报告了这个现象,那就是巴达维亚当局使用当地的华人发展经济的能力,给当地人愚笨的脑袋带来巨大的压力,又使他们将愤恨转嫁到华人的头上,因此时常引发冲突。

但这种冲突往往是以华人的流血这样一面倒的方式进行,最后殖民当局会出来维持局面,制止这种血案的继续上演,同时又会派人前往以前台湾,要揆一继续从中国沿海各地掳劫百姓,开始新一轮的压迫及对当地人的压制。

其实,这里面当地人就是一群没有脑子的猪猡,看着长着一个脑袋,完全是用来当摆设用的,要他们进行思考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们了。而他们的排华就是因为华人比他们能干,比他们更多的人性。

“总人口3%的华人控制全国70%以上的财富”这就是可以使屠杀一次次进行的道理!这就是天理!

仅仅如此,就是他们自历史上17世纪就开始一次次的屠杀华人的理由,可笑的是我们当中有些人还说,狼群里总有那么一两只好狼来安慰自己,仿佛找到一条好狼,狼群就可以改称狗群一般,可能吗?

这样日本也成了友邦,印尼受了灾也必须捐赠!真他妈的!!!!!

当然,中国历代漠视海权的封建统治者们从来没有引起过重视!这些屠戮、几缕血痕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几千、几万条命而已,没有什么,他们无论是什么文字狱还是别的什么,哪一次不是成千上万的死人!死几个人算什么呢?

死几个华人算什么,不算什么!真的是这样吗?岳效飞自然不会这么看,很快这件事也就成了他出兵巴达维亚的借口,而这次出兵巴达维亚他另有奇遇。

9节 伊人生死

*********

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是说岳效飞此人如何做时候,姑且让我们将这个老是霸占着舞台的家伙扔在一边,并且将时光朝前推进一年,为大家解除一个小小的疑惑。

傍晩,海波在夕阳下泛着鱼鳞一般的光点,一台被神州城的船员们戏称为“水棺材”的淡水制取设备,飘浮在海中。

大的方盒子之上,横卧着一个身穿神州军护甲的人,脖子后面露出的长发说明她是个女性,她正是慕容楚楚。

这就是那个岳效飞在江南首次以这个世界上出现的“蛙跳作战”大胜,而又充满无奈伤心感情的归途。当然他不知道,因为这样他正正经经地进行了一次,行为颇为高尚的民族大融合。

远处来了一艘不大的船,挂着中国式的硬帆。只是它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只怕没人知道。

很快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渐渐已经几乎要看不清海面的时候。这艘船距离那个水棺材也越来越近,这时小船之上已经伸出一枝竹稿挑着一盏孔明灯,照亮了附近的海水。

“爹爹……爹爹……海里漂着个物事呢,看不清楚……”

随着一个青年的声音,船上的舱门一开,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书生打扮的人,迈步走了出来。

他是山东琴岛(今青岛)崂山脚下人士,人称琴岛针王的栾易之(字庆生),因为清军入关之后,不断欺凌中华百姓,栾易不难忍受剃发易服之耻。

遂变卖家产,千方百计购买海船一艘,阖家前往南洋一带寻找,那蓬莱仙岛般的没有苦楚的去处。

一路之上,栾易之时常生出对于故土难离的叹息。然而,他又不能亲眼看着自己家人遭受满人的欺凌,或者剃发易服之举。

如此,去与不去两种情怀交织于心里,所以整天也不见露面,仅只躲在舱里借酒浇愁,殊不知借酒浇愁愁更愁,便得他更难得偶尔出来看一下海上风光。

此刻听到自己孩儿栾平字跃之的招呼,却也只好自舱中出来,希望目睹“海上奇景”或可解愁怀也说不定呢!

这时的天,已经几乎黑透了,仅凭着孔明灯那微弱的灯光,实在看不见什么。好在这天夜里仅仅只有微微小风,倒没什么风浪,如是仔细观察倒也并非双眼不能视物。

栾易之用手遮了眼前孔明灯和桅顶灯笼的光亮,运极目力努力看去,却被他正正的看了个清楚。

“却似个怪模怪样的箱子,那上面趴着的只怕是个人吧!快……快……快叫人来!”

随着他的一声招呼,船上的家人还有几个水手都跑了出来,一起向他指的地方望去。接着船老大转了舵,海船向那个方向缓缓航去。

栾平也跟着水手们一起忙碌着,终于海中的人被捞了起来。

“呀,好像是个姑娘呢!”

栾易之听到了儿子的招呼,伸手在捞上来的人鼻前探了探鼻息,再拽起她的手臂来,诊了下脉,立即断定这位姑娘受创甚重,又在冰冷海水之中泡了相当长的时候,只怕时刻都有香消玉磒的可能呢!

一边为她诊着脉,边伸手探怀掏出他须弥不离身的针包,嘴里急道:“平儿快叫起你娘来,另外要厨子烧些热水来,煮起姜汤,还要以下几味药材……”

随着他一叠声的招呼,船上的人忙碌了起来,水手们这里甚至也把那个“水棺材”捞了起来,只是苦于没有人认识是什么东西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忙碌了一晚的人们终于可以透一口气了。这时才睡醒的栾平洗漱以毕,来到了忙了一晚的父亲面前。

他才一进门,却又立即的小心的放轻了脚步,因为她的母亲大人因为一夜的劳顿,此刻伏在床边睡得正香,而父亲却倚在一旁的小几之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也是,昨夜里救了她,可连累的爹娘个个都无法安睡,只可惜自己是个男子却帮不上母亲半点忙。”

一面想着,小心翼翼的迈动步子走向舱室的深处,昨天夜里只就着灯光扫了一眼,只觉得那姑娘的容颜也有几分秀丽,只是不知眼下伤势如何。

哪知,他这才一迈步,却一脚踢到了一旁立起靠在小几上的木盆,倒下的木盆倒发出了好一阵的响声。吓得他只吐了吐舌头,忙收了脚向后缩去。

就算他收脚在快,也已经惊醒了在几旁打盹的父亲栾易之。

栾易之抬起朦胧睡眼一看,却正是自己那个饱读圣贤书的儿子,此刻却正慌慌张张的收住脚步,他抬起头来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他这一瞪,吓得栾平站在那儿,摒神静气的再不敢乱动。

栾易之朝儿子使了个手势,朝门外指了指,要与他在门外说话。

趁着儿子转身之即,扯过一件自己大衫,悄悄披在妻子的身上,再看了一眼慕容楚楚的脸色,才下心来慢慢的踱着四方步来到了舱外。

站在外面的栾平低了头,心中一阵忐忑,不知道父亲为了自己适才的举动,会如何责罚,只怕这几下家法避免不了的了。

果不其然,栾易之压住了声音,但声音之中的严厉却仅栾平更加惴惴不安。

“你怎么如此鲁莽,倘若那姑娘醒过来时,发现你的身影,却如何解释?倒以为我们是那等人家,你此事失于孟浪了些!不过念在如今漂泊海外,大家都人心惶惶也就不加责罚,只是此事不可再犯,只需将‘理法’二字牢牢记在心头也就是了。”

栾平一大清早被训了个蔫头搭脑,低着个头一动也不敢动,听到爹爹不用家法,心中稍安之下。遂又大着胆子低声道问:“孩儿只是不知那姑娘的伤势如何?想要探问一二罢了,谁成想心急之下,做出这般事情,还望爹爹原谅,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你能有此一问,也足见我家学渊源,倒还有一付悲天悯人的情怀倒也值得原谅,只是此事关乎理法,却不可越雷池一步。”

栾平只好恭声应道:“是的,谨尊爹爹教诲!”

看着儿子一付循规蹈矩的样子,栾易之这才点点头道:“这位姑娘受创甚重,且又在冷水之中浸之过久,唉!穷我毕生之学虽然救得她的性命,只是这醒不醒得过来,却只看她的命吧!”

10节 慈母心肠

*********栾氏是一个长相清秀的中年妇女,青色的家居长裙使她显示出几分端庄、几分秀丽,而且为人母的她,比之平常女子又要多了几分母爱。

平时遇到妇女看病,丈夫总要她在一旁助手,一来帮忙,二来也好避嫌。如今,纵是在这海船之上,丈夫依然不改那样的习惯,倒使她有几分不敢出口的好笑。

此刻,她用手中的调羹小心的将一些混合着蜂蜜、鱼肉汁水、包括部分药材的混和物,小心的喂进慕容楚楚的嘴里。

慕容楚楚的喉头、腮边扎着几根纤巧的银针,虽然不能帮助几乎没有知觉的她咀嚼食物,但可以使这些汤水一点点的渗进她的体内,使她不至于饥饿而死。

虽然丈夫不断的再为她施针,可是这位姑娘总也不见清醒。据说是因为她的头部受到极严重的冲撞,幸亏有那顶铁盔保护,不然只怕她也就活不下去了。

随着风向的,他们的船日渐北行,栾氏伺候她几乎已经有一个半月的光景了,而此刻她越发希望这位姑娘能早日醒来。原因么,却是为她的独生儿子。

栾平来到舱门前,轻轻叩响舱门,上次经过老子的教训之后,他可就再也不敢轻易踏入这间舱房了,如若再让老子以为他违了理法,那板子只怕就挨定了。

栾氏听到舱门的声音,心中感到一丝好笑。

“还真是个老实孩子,你爹又不在这儿……!”

不过她还是所手中药碗里的药水给慕容楚楚喂完之后,拿起一块绢帕为她擦拭嘴角溢出的药汁。

临了再细细的看了一下慕容楚楚的面容,此刻她已经不似初时救起时那般面色青灰,一付濒临死亡的模样。

如今的她,脸色已经渐渐恢复了过来,那小巧的唇上已然恢复了血色。

“真是个漂亮孩子!”

这些都使栾氏心中暗暗欣喜,看来无论是丈夫药方还是行针之法,都使得她恢复了气血,然而怪得是,为何就是迟迟不醒呢?

“如果她醒来的话,不知能不能……可是她……?”

这话,栾氏也和丈夫说过,只是丈夫栾易之却以为大大不妥。

“此女该是自幼身练上乘武功,否则在那海水当泡了良久为何又不至于磒命?况且她身上所着似乎是某种盔甲、兵器。虽然我不知其来历,只怕此女着实有些古怪呢!你想,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孩儿,如何入得我家之门呢?

再者,现今她依然不醒,不知醒得过来醒不过来,纵是醒了也须盘问个明白,才好有个打算。

唉!此事暂且不提也罢,况,我救她非出自于私心,如此一做倒似救人图报一般!”

慕容楚楚一直没有清醒,故此栾氏也就没有再提此事。不过为了儿子几乎每天的探看,大约也猜得出儿子的想法来,为此对于慕容楚楚也越发留意起来。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慕容楚楚的身体得到了恢复,原本那股青春的气息越发明显起来,然而已经几乎一个半月了,她还是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

“这样漂亮的脸蛋儿,这样柔嫩的手脚却是一个女侠么?哼!定是用来吓我们娘俩的话,还说什么现在她的血脉畅通,元气稳固只能待她自己的元气冲破那层阻滞,就一定会醒来的,而她一但醒来之时,必是个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女侠。”

栾氏再为看看她的在丈夫滋养药物的滋养之下不,越发透出红润甜美的脸蛋,不相信的摇摇头,随即不知为何又轻轻叹了口气,端着药碗出了舱门。

“娘,今天那位小姐好点了吗?”

栾平的问话,几乎每天都是千篇一律的。这在栾氏来说也能想得清楚的,想在琴岛的日子里,孩子一向被他爹关在家中苦读圣贤之书、背汤头药决,如同女孩一般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中的又没什么仆人,多是由丈夫的徒弟侍候。

就说自己身边有一两个帮忙的,不过是些村姑老妇。

如今,见到这般长得天仙似的姑娘,也难怪自家孩儿上心。大约在栾氏心中也以为如此的姑娘,自然该配自家的不但饱读诗书、且年纪轻轻已经懂得相当医术的儿子吧!

看着儿子的模样,她没有作答,倒先笑了一笑。

只她这一笑,栾平的脸上腾的涌起两团红晕。嘴里不依道:“娘……你可笑个什么劲呢?那位小姐可醒了没有啊!”一边说着,一边乖巧的自自己娘亲的手中接过了药碗。

“怎么,为娘笑的不对么?就你现在别人沤个两句可就脸红了,真要这位小姐醒了过来,只怕到了人家面前话也说不出半句来,到了那时却又如何是好,难不成还要跑到为娘这里来撒娇不成么!”

“呀……娘看你说得什么啊!”

栾平一边说着,一面端着药碗就跑,要知道,在船上淡水可是宝贝呢!洗碗这种事自然只能拿海水洗了。

栾氏看着儿子的背影,全没了往日的沉稳劲,倒是显得有些慌里慌张的,不禁摇了摇头,回身又再回到舱中,而这也是丈夫特意交待过的。

“船上水手,即是野性难驯之徒,只怕他们趁着姑娘未醒之际,多手多脚却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你却不能离开她身边,要细心守护才是!”

可怜天下父母心,而栾易之所守之道却是中华医学当中最为宝贵的“医道”的传统,医者父母心!虽然历代的医生当中,有谨守此道之人,当然也不乏鄙陋小人之胡作非为。但总的说起来,“医者父母心”却是中华医学几千流传下来的宝贵财富。

如果说这些人穷研一生的中医不能治病的话,为何中国人口比所有的国家都多呢?纵观历史,盛唐、强汉、大明,那时难不成中国就使用西医了吗?

难道我们中国就一直靠得是诬术治好的病么?那么多的病人全是碰巧看好的?真是崇洋媚外到如此程度,实在是值得为这些人的无知,愚昧好好的叹息一声!实在值得为我们国家、民族的地位好好的叹一口气了!

所以,评价一下对于“中医不治病”这种说法的个人观点一一纯粹扯蛋!

11节 海上遇险

*********

随着家园一天天的远离,栾易之的心情也越发沉重起来,对于自己一家将来的前途感觉渺茫无望,所以他现在呆在船舱当中的时候少了,站在船头处的时间却多了。

“南洋?南洋!那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呢?或者那儿的医庐开得起来吗?或者我也该告诉平儿他娘,这位姑娘……这位……她可能竟有了身孕了!”

是啊,本着宝贵的“医者父母心”的他,却如何能知道他即将到达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会遇到一群怎么样肮脏的土人。当然或者天佑好人,或者是别的什么……也许有时候,命运并不掌握在命运手中,而它的去向往往又是出自于个人的觉悟。

南洋一代的海面,当郑家由于近处有了神州城这个应有尽有而不屑前来的时候,这儿滋生了一股邪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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