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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之血沃中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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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候,难道真如他所言,神州城的细作布满军营。”
郑芝龙明白博洛口中的那个他实是舟山岛上的黄斌卿,他为了对抗神州城将来可能对他采取的报复,被迫和博洛相勾结,向江南鲁王进攻。而黄斌卿的消息多数来自福州黄鸣俊。
郑芝龙还在心中称赞博洛的现在气质变化之下,刚勇之中透出几分儒雅,越发显出一副儒将气派。几乎没有回过神来,忙以咳嗽声掩饰,好整理一下思路。
“咳……咳……这个,回大将军的路,芝龙以为他说得极是,据芝龙想来,那神州军既然能够神出鬼没,便例如南昌城下之战,朝廷便输的诡异的很,所以芝龙以为实情确是如此。还有大将军甫一离江南,这边吴贼就向发动湖州之战,以上种种还请大将军明查。”
博洛的眼神再次回到那株梅树的空枝之上,眼神又渐渐陷入空洞之中。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个美好的江南之夏,那颤抖着的的瑶琴的琴弦和那蛾眉淡扫、双瞳盈盈。这时他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痛,不由扪心自问
“难道是那位佳人,记得当时我告诉过她我要往闽地一行,消息会就此露出?……不,定然不会是她,想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敢冒此奇险,那会是……难道是他?”他的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一个肥胖的身影来,而且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肥胖。
“哼,你挣那么多银子哪还有不胖的。”
他不断把前后之事串连起来,那位寇小姐是他请来的,而且也只有他和那边的商人接触最多,如若说是透露消息,还有哪个比他更加便利的条件!脑海之中顿时觉得清明起来,心下已经认定就是那个肥家伙漏出的风。
“郑候,我想起一人,我说出来你帮我想想,那个人就是……”
郑芝龙一听那人的名字,虽然内心之中对此人不甚喜欢,觉得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听博洛说起前前后后的事来,如果串在一起分析,此人只怕当真有些问题。
“大将军的想法确是有些道理,只是芝龙猜想此人虽是有些贪婪,但胆小懦弱怕他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吧!”
“哼!”博洛冷哼一声不屑道:“这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他可能不敢,可是看到银子的份上,我看此人也没什么不敢干的。只是我们现在需是动他不得,要知道动了他只只怕就和那边断了生意上的来往,那些珠滚……。”
说到这儿,博洛停住了话语,要知道一时得意之下,他可是有些失言呢,那些珠滚他可一直对外说是他自己造出来的。
郑芝龙的眼睛只是悄悄的瞄着博洛的神色,一听到博洛猛然顿住话语,他自然明白。忙抬起头来假装没有听见道:“请大将军恕罪,芝龙刚刚走了下神,倒教末将想出些东西来回禀大将军。”
博洛脸上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道:“适才听到大将军说那厮如何如何与敌方商人勾结,末将就想,即是他把我方消息向外传播,我们何不将计就计,然后……。如若,对方着了这个道,到时我们大可一战而定江南,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博洛听了郑芝龙的话,深思了起来。虽然他的目标一直是闽地的唐王,现在变成了闽地那条祸根一一神州城,最近听说神州城可能和那朱家不和,内部纷争,想来鲁王这里定然也得到消息,何不如此将计就计呢!
博洛轻轻点点着,向四下里随意瞟了一眼才低声道:“候爷此计甚妙,只是此事甚为要紧,只你我二人知道即可,绝不能教第三人得知。而且细节你我二人还要更加深思熟虑,将来施行起来不出一点差错才好。……”
一边说着,博洛脑海中玄即想到,这个郑候爷不愧是海上闯荡多年的大盗,想出的办法确是不错,将来这头功自己虽然跑不了,可也不能亏待了他。
想到这里,他话风一变道:“希望将来真如候爷所言一战而定江南,那候爷可是功不可没啊!”
郑芝龙听了他的话,忙躬身控背道:“大将军何出此言,芝龙一向唯大将军马首是瞻,况如无大将军运筹帷幄之术,芝龙小小伎俩何值一得。将来大清自然要占了天下,大将军这丰功伟绩也自然是要后人永世铭记的。”
博洛虽然被郑芝龙的马屁拍得舒服,但他此刻的心思已然因为公事商量妥当而跑了个不见踪影,只是瞅着那株瘦瘦的梅树发起怔来。
27节 孤岛笨人
几日以来黄斌卿一直陪着哈克爵士和莱莫海军中将,在他的舟山岛上连日来操演士兵的上船下船。而哈克也按照交易向郑芝龙那儿派去了几个船上的技术人员,在郑芝龙造船过程中加以指导。
和清军一起对攻明藩王鲁监国,对他来说无论在他的“主上”一一朱聿键那儿还是在其他方面,都是一件能交待过去的事。
如今他只有一个担心,前一向神州军那些怪模怪样的船来到舟山岛侧,一付示威的模样,居然还用他们的大炮进行了海上射击训练。当黄斌卿看到当靶船是一艘常见的水军“挂帆车船”,只一次齐射就被打了个粉碎,顿时被惊出来一后背的冷汗。
三十多发传说已久的“鬼哭炮”的弹丸只一次齐射就将将那条作为靶船的“挂帆车船”打了个粉碎,且不说那炮的威力,只听它飞过去的声音就能把人吓得晚上睡不踏实,如今见了它的威力更加使他内心骇然不已。
然而世间有几乎无数种人,但面对威胁,有一种人审时度势需低头时且低头,隐忍而不发,积累实力找寻时机,一击中的斩草除根。另外一种人,会立即貌恭顺,只是下盘黑招不断,看似此等人物聪明绝顶,实则最终招惹得威胁他的人把他趁早拨除。这就是最终成就帝王伟业的英雄和枭雄之间区别。还是那句话,天下聪明人太多太多,只顾玩小聪明,一下小心就会把自己玩进去的。
而黄斌卿即是后一种乱世枭雄式的人物。一见到神州军军容鼎盛的护卫舰队的到来,立即摆出一付恭顺的模样出来,甚至还请郑肇基前往舟山岛上宴饮。
郑肇基对于这个在战争当中,时常向自己人下手的家伙丝毫没有好感(黄斌卿的所作所为见《南明史》),遂以执行任务当中为借口拒绝他的邀请,按照作战书的命令结束演习后赶回到平潭岛参加台湾作战的准备工作。
面对这一危机,黄斌卿并不惊慌。从黄鸣俊那儿他清楚的知道岳效飞和朱聿键已经闹翻,而神州军的目标必然是台湾岛,否则他们将无立椎之地。
因为他才不怕,暂时还轮不到他。现在要怕的人是那些目空一切的荷兰人,这些红毛鬼早该有人教训他们了,因为他把这个消息同样封锁在自己的嘴里,就是不给哈克爵士和莱莫海军中将二人说。
“黄,你看我说的交易你认为如何呢?”
哈克神气的坐在一台“效飞神弩”上制着他的烟斗,两只穿着皮靴的脚搭在前面的防盾之上,在冬日暖阳之下惬意的抖个不停。
莱莫站在“效飞神弩”旁边,伸手摸着复合材料制作的防质。不时伸手敲敲,他弄不明白这些木质的东西居然也能做防盾。使劲伸手摇摇,感觉得到这种护盾并不非常坚硬,而是一种更强柔韧性的材料,难道这样的材料就能防住铅丸的射击吗?
不光这个不相信,如果不是亲眼看过“效飞神弩”射击他都不敢想念,这样的东西尼斯能够连续发射。
“怎么样,将来就不要给我们那片土地了,我们也不需要那块地方,把这个东西和你那些什么‘连发火枪’还有那些‘风扇’什么的。放心罢,黄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想信我吧!”
听着哈克开出来的条件,黄斌卿颇为心动,他们不要琼岛(海南岛),而且每件东西都付相当不错的价钱,这是一笔不错的生意。
“呃……这个……爵士大人,你该知道这些是我军利器,真要卖给你们,只怕皇上怪罪下来……”
说到这儿,黄斌卿故意停下来,眼睛注视着哈克的反应。
哈克的眼珠一转道:“别这样黄,我要的又不多,只要一点点。要不这样,刚才说的所有的东西再加上一辆战车,我再多给你一百两黄金,怎么样这样够多吗?想想吧黄,你得到的已经很多了,别不知足!……呃,我再加一点,我的总价格就是那个岛还有黄金,当然这次我带来的其产品的价格也可以再商量一下,这就已经是我能付出的全部了。”
黄斌卿看出哈克脸上的懊恼,故意叹了口气:“爵士大人,这件事我真得很为难,要知道我这样作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哪!”
听出黄斌卿话里的意思后,哈克脸上的懊恼神情转瞬间就扫了个精光“黄,放心罢我会永远当你的好朋友的。”
莱莫海军中将,心中轻轻摇头,他知道哈克这个利欲熏心的家伙心里其实已经乐开了花。要知道仅就这几件东西回到荷兰,在文明诸国一但申请“专利”那么它代表的已经不是一座岛屿或是一百两黄金的价值。
1474年威尼斯颁布了世界上第一部专利法。1624年英国颁布了“垄断法”,被人们称之为现代专利法之始。西欧此时已经步入了工业化发展的初期繁荣阶段,而哈克带回去的这些东西如果申请了专利,它代表的工业价值就真得不太好计算了。
黄斌卿嘴里打着哈哈,心里却禁不住纳闷,心想:“哈克这个家伙,平时打起交道精得和马溜(猴子)一样,怎么见了神州城的这些东西就犯了傻病,几件东西换回来一个岛。哼!看来这舟山这边也不是个可以久居之地,那个岛么虽然厉障从生,可也比刀斧加颈要好的多了。
可恨神州城,就是不卖船给我,不然的话,说不定哈克这不子会拿他们的炮舰交换也说不定,那我一下子不就多了好几百门大炮么,这倒是个好生意,可是怎么做呢?”
还没等黄斌卿想明白怎么弄到一艘神州城出产的那种近海客船,坐在“效飞神弩”发射台上的哈克收起他不甚雅观的资势又说:“我说黄,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的朋友打算什么时候需要我们的帮助。我来到东方的日子可不短了,我打算要回欧洲一趟,那儿还有一些事要去办,所以你得催催你的朋友要他们快点不然我和莱莫海军中将可就不等了。”
28节 风雨欲来
博洛一面监督各军的练兵一边催着郑芝龙加紧造船及改船之事。
随着一天天越来越寒冷,江南决战的日子也一天天临近。随着战事的临近,博洛越发注意保密和粮弹的积累工作,同时把大军调来调去,迷惑敌军的探子。
现如今,新军的装备已经大略齐备。一个八旗兵的整套装备现在已经由“枪式弩弓”、钢刀或长枪一枝,战马一匹。这只是普通的骑兵,步兵则大部分实现战车化,同样装备“枪式弩弓”、钢刀及“链式火球”。
经过博洛和郑芝龙的悉研究,战法同样进行了很大改变。清军的蟹螯阵的变化是中军为战车和火炮大阵,大炮将在战车的掩护之下向前平推,虽然进度稍慢,然而在对战之时却是难以被突破的,骑兵则隐在大阵之后。当大阵靠近敌军大营的时候,炮火一但破坏敌军营垒,骑兵则快速向突破口发出冲击或者自两翼出击直扑敌方侧后。
至于水军,郑芝龙明白两三月之间造出大量新船,纯属无稽之谈。只是要在原有船只的基础之上进行修改不但划算,而且改装的速度也快很多能够赶得上下一步作战计划的需要。因此他将清军调给他的水军的战船加以修改。
首先把改造的船只定为挂帆车船。首先这种船航速较快,而且在海战之中较为灵活,而且换装了滚珠轴承的踏车之后,效率不知比过去高了多少。
船上的大炮不但由过去的三十六门增加到了七十二门,而且在艏部装上船头三角帆木桁的船首斜桅,这里悬挂两张方角帆,分别为斜杠帆和斜杠中桅帆,提高了航速以及对于风向的适应性。战船的航速也由过去的最快九节,提升到最快十节左右。这些就是博洛为他的敌人准备的大礼,为了那个他一直想要打败的敌人准备的。
对于清军的频繁活动,无论是神州军的军事情报局还是吴胜兆的探子都感觉出来不对劲的地方。可惜的是,神州城的安全局却因为新占领的台湾岛内的不稳局势,所以大部调查员已经调回执行“绝对保证神州城的稳定”的方针。
尽管如此,博洛调动兵力,集结粮草、战车的消息依然还是传送到神州军情报局的手中,同时黄斌卿的兵力调动的消息同样被收集到。
根据分析,神州军安全局怀疑清军极有可能和黄斌卿合作,但具体的合作方式与发动日期动因军事情报局那些江湖人物,收集的消息往往较为混乱或者缺乏证据证明,故此无法进行准确判断。
但是他们还是对军事情报局主要负责的江南战场发出黄色警戒,要求重要人员迅速撤退至温州或者就地隐藏,保证自身安全。由于专业人员的大量撤退,情报工作进一步受到影响。
翻江鲤陆展鹏是淮南六杰中的老六就是在扬州之战中被陈荣招来的情报员所震慑的武林群丑之一。他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受到征罚的人,后来还因为五位兄弟的关系做了神州军军事情报局的外围。
只是那件事他并没有完全放下,暗中依然通过朱一哥与清军勾结,当然他并不知道他的这一行为将来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命运,只是现在他是非常爽的,不但神州军的军事情报局会给他一份活动经费,而且清军那边也时有犒赏。
此刻六兄弟骑着马,奔驰在镇中的大道之上,他们要奔到太湖边上的小镇之中。那儿有接头人,会接受他们刚刚得到的重要消息。
清军将于近日向江南鲁监国部发动进攻,由于到时博洛要借助可以漕帮的船助他渡河,故此他们甚至搞到了具体日期。
眼见前边不远就是他们的联络站“老郑饭庄”,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冬天是农闲的时节,小镇之上应该热热闹闹才对,可是今天只有不多的几个“闲汉”在那里晃来晃去。
老大翻江鼠候刚突然伸手一拉马缰“吁”的一声勒住马,其他几个兄弟见状,虽然不明就里,可也都伸手一拉马缰。
悔悟急躁的老五林中雀林慎张口道:“大哥,老郑家不远了啊?为何却停住!”
老大翻江鼠候刚神情警惕,一双鹰目四处查看,一伸手止住他的问话道:“我怎么感觉这儿有股肃杀之气,兄弟们加小心,事情有点不对!”
正说话间,几辆大车从一旁的小巷之中慢慢的行了出来,不但堵住了他们的去路,而且也封住了他们的去路。大队的清军手中或掂着“枪式弩弓”或举着大刀长矛,自小巷之中涌了也来,瞬间把几位兄弟包围在其中。
“呛啷”一看事情不对,兄弟几人都拨出自己的兵刃,然而面对重重叠叠的清军士兵,兄弟几个都知道今夜只怕是在劫、难逃。
翻江鼠候刚自怀中掏出一物,突然暴喝一声:“兄弟他快走。”手中的物事朝清兵人群中扔了出去。吃过此物苦头的清军士兵哪个不认得那是神州军的手雷,一声惊呼散开跑向一边。
“轰”的一声爆响,重重叠的清军包围圈破开了一道缺口。可是老大翻江鼠在一阵弓弦声中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身上被射中的短箭最近有几十枝。
然而其他五兄弟知道这不是赌气拼命的时候,重要的是把消息尽快送到神州军手中。兄弟几个怒吼一声,一边把手中兵器舞动起来,拨打不不断射来的弩箭,一边打马催动胯下坐骑向缺口处冲去。
然而,想要自博洛久经训练的这些精兵手中逃脱势如登天。他们五人才一促动坐骑,清兵已经呐喊着围了上来。老二、老三、老四,兄弟三个纵身一跃抄起手中兵器与扑来的清兵战在一起。
这些江湖人物,虽然战场经验一足,可是他们的功夫比之一般士兵要高强的多,尤其在混战的时候,兄弟手中兵刃舞动起来,死死撑住了那个破口,希望六人中最小的两个可以脱逃。
可是就在此时,两柄护手钩闪动着雪亮的亮光……
29节 聪明SB
老五,老六也就是林中雀林慎和翻江鲤陆展鹏骑着马亡命奔向包围圈的缺口处。谁知,就在两人即将逃出之时,翻江鲤陆展鹏手中护手钩突然向正在为他们逃脱苦战的三位兄长身上招呼。
林中雀林慎听到身后三位兄长发出惨叫,回身一观,却见三位兄长的背后,三道长长的伤口正在向外喷出鲜血,面他们最小的兄弟两只护手钩刚刚掠过三哥的背部,观此情景,林慎心如刀割口中大骂。
“陆展鹏,你不是人……”
“绷……绷……”弩弓发射的声音响起,林慎身上的被射中的弩箭几乎瞬间将他的声音堵了回去。同时跨下坐骑悲嘶一声,落荒逃了出去。淮南六杰自此全无消息,而他们所带的那份极有价值的开战时间也就此湮没,至于陆展鹏及老五林中雀林慎的下落咱们后边再说。
夜色更加浓重起来,苏州城劳作一天的人们已经沉浸入香甜的睡梦之中,是切显得那么宁静。他们丝毫不知道就在今夜,就在现在,一轮新的劫难又在江南展开。
在这样深深的夜里,远在无锡的清廷占领区里还有人没有睡着。冬夜里的小风咚咚的刮在院里,连门上持得红纱灯笼也在风里摇摇晃晃个不停。
阮大铖坐在厅中,等着那个将要来的人,屋里的火盆之上,炭火冒着淡蓝色的火苗,炭盆一旁放着暖酒的水盆,几个酒壶蹲在里面。一旁的八仙桌上,摆着几味小菜,阮大铖手中捏着一个酒壶的脖子,正给自己倒一杯酒。
他肥滚滚的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袍,可身上那些肥肉仿佛争先恐后的想要出来透口气一般,依然在他的衣服上挤出一个个圆滚滚的皱摺。门外传来一阵狗儿狂吠的声音,他警觉的支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就在这时,门上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接着门在一阵“吱呀呀”的声音之下敞开来,门外站着一人,他不但全身黑衣,连脸也蒙在一黑巾之后,只露出两只精光闪闪的眼睛。
对方显是熟人,还没等对方说话,阮大铖先说了一句:“路上一切顺利?”
来人只点了点头,却没有答话,眼睛精光四射,向屋内四处打量。
阮大铖干笑了两声道:“你以不是第一次来了,何必如此呢!这天寒地冻的要不要进来喝上一杯?”
来人依然是一句话不说,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信封来,递向阮大铖。
阮大铖的肥脸之上,堆起笑容,眼睛盯着那个信封放着异样的光彩。手伸进怀中,却掏出一段竹管来,递到那人手中。
黑衣人轻轻一点头,将竹管小心的在怀中藏好,回身出了房门,几个起纵,身影已经再度溶入茫茫寒夜之上。
阮大铖再向屋外望了望,关上门回过身再来到桌旁才松了口气,可是他的目光却瞅着桌上那只明烛稍稍愣了一下。正在这时,里屋门内门帘一挑,博洛带着几个亲兵走过来。
来到桌旁,博洛大马金刀的坐下道:“一切都办妥了吗?”
阮大铖扑嗵一声跪在地下道:“回大帅全都办得妥了。”
博洛点了点着,鼻子里发也了唔的声,似乎是在赞叹他的手段,或者是别的什么意思。
“阮公,按说本来你的作为可也不错,办着那么重要的事,本将军也算是信任你,可是……唉!”
博洛居然长叹了一声,而这一声长叹,听在阮大铖的耳中却不谛于晴天霹雳。他脸色刹那间苍白了起来,在这样的寒夜当中,居然从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阮大铖“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向前挪了几步,紧紧抱着博洛的大腿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的稻草,紧紧抱着再不放手。
嘴里大呼道:“饶命啊!大帅……饶命……!”
“唉!”博洛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阮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为了金银,你使尽了心思,难道你认为本帅是傻子吗,还是天下人就你最聪明呢?原本我也没打算这么做。和那边做生意也就罢了,反正对多方没有过大的危害,可是你为何要与神州城通消息呢?”说着,似乎感慨万分的摇着头。
“没有……没有啊!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适才……适才那人不是神州城的!”
博洛听了他的眼睛话,眼睛瞪得溜圆。他反问道:“那我问你,那人即不是神州城的人,那他是那里的人?是做什么的?”
阮大铖看了博洛的神情道:“回大帅,那人却是伪鲁监国座下的武胜候吴胜兆的手下……。”
博洛心中疑窦从生问道:“咦,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神州城那些人却没有向你打听呢?”
阮大铖看看博洛的气色,嘴里迟疑道:“回大帅,我全老实说了,能不能……。”
博洛气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拿消息来乞求自己活命,冷哼一声道:“讲!你那颗狗头今日权且寄放在那儿也好!”
阮大铖磕头如捣蒜,一边磕头一边拿眼睛偷眼看博洛的神色,嘴里道:“谢大将军饶奴才一命,谢大将军!我招,我全招了!神州城那边的商人我也曾试过口风,只是他们说他们只管做生意,其他事体一概不想知道,也不想打探,故此奴才不曾与他们搭上线!”
阮大铖的一番却让博洛百思不得其解,按说阮大铖的身份而言,是个获得消息的好地方啊!神州城那些人为何就是不打他的主意呢?他们是什么意思呢?心中固然疑窦从生,可是大戏既然开了锣可就只有唱到底了。
“阮大铖,你给本将军听清楚了,今夜之事我暂时寄下你那颗狗头,明日你还要……你听明白了吗?你可别说本将军没有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谢大将军饶奴才不死,谢……”
“哼”博洛冷哼一声,厌恶的把他踢到一边去,嘴里继续说道:“阮大铖你最好想清楚,天下并不只有你一人最为聪明……哼,以后再如此即小心尔的狗头!”
被踢到一边的阮大铖,委顿在地下,眼睛睁得溜圆,心里回想着博洛最后这番话的意思。他不明白,为何他这一向自认聪明的高人竟然会有如此下场!
30节 李代桃僵
“吱呀!”一声,雕花的木门被从里面拉来开,吴胜兆满脸愠怒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是啊,哪个男人正打算激情一刻的时候被人打断还能保持完整的绅士风度呢!一边穿衣系带,一边埋怨打扰他好梦的候方域。
“候先生,这……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歇着啊!”
候方域也非常苦恼,他也是被别人叫醒的,同样打算休息的候方域面对两个受过特殊训练的美艳而柔顺的扶桑女子,自然也是纵情欢乐,他纵情狂欢的同时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忘却!
候方域把手中刚刚拿到的情报递给吴胜兆,用灯笼为吴胜兆打着亮,嘴里发出无奈的苦笑。
“候爷,非是在下做事孟浪,候爷请看,实在军情紧急。”
吴胜兆就着候方域为他举着的灯笼,越看越是心惊。
他手中拿着的那份情报,正来自神州军的军事情报局,“据情报得悉,荷兰敌舰一艘载炮98门的二级战列舰‘纳拉逊伯爵号’其余为四艘载炮分别为80门的三级战列舰分别是‘娜塔利娅号’‘大西洋号’‘胜利号’‘橡树号’共计五艘,在敌海军海军中将莱莫,率领下驻扎于舟山附近海域,怀疑他们有攻击中文的意图。
同时,江南清军博洛部在无锡附近集结兵力,屯积粮草。各种迹象表明,清军有可能趁现在天气寒冷道路坚硬之即发动进攻,现将情部报送贵方,希望引起贵方注意……”
“呃!有这等事!”吴胜兆看着手中的纸上所写的东西,嘴里发出惊叹。从这份神州军方面送来的情报来看,他们将两件放在一起来说,难道他们怀疑……。
“不会吧!他们双方怎么可能勾结到一齐呢?”
“难说啊,那黄斌卿如若与荷兰人勾结,如若向我军侧后发动,局面就堪忧了,尤其是杭州,虽然现在各城都经过改造,防守严密,可是如果他们与荷兰人一起来攻。这是其一,我们面前清军大军压境,如若他们也适来攻……候爷此事只怕就有些难办了!”
“不能吧!他黄斌卿会有那么大胆子,吃里扒外,难道他不怕那边那个隆武皇上知道?”在说到“隆武皇上”时声音变得非常小,而且还有意无意的四处扫了一眼。
“回候爷,此事难说。在下记得前一向听闻神州军的战船在黄斌卿的舟山岛外大肆张扬,并且炮击沉战船一艘,难道他们两家有什么磨擦,而这份情报……!”
候方域一向对于神州军没有好感,故此对于他的信任也远远赶不上由阮大铖处得来的情报。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阮大铖处的情报神州军的军事情报局故意不去打探。虽然阮大铖从与神州城的交易之中获得大量利益,然而他反复无常的举动,早在神州城的黑名单之中,也就是说他属于无信无义的那一类不值得打交道的人。故此“神州军军情局”实际是从他手下的师爷、亲随等处得到零碎信息,然后综合分析来得出情报来。
同时将阮大铖与神州城进行商业来往的情况设法透露给吴胜兆知道。陈荣早已算准,阮大铖这等有缝之蛋必然会与吴胜兆处派去的人一拍即合,这么大个消息来源也算是对于“神州军军情局”控制的消息来源的一种保护手段罢了。
而军情局这面将从那些可以接触得到消息的下层人物当中大量收集资料,而且吴胜兆处的消息同样会落到神州军的手中,然后把诸多信息进行相互印证,推导出来情报会比单纯听他阮大铖的消息准确的多。这个方法结合了原明朝锦衣卫的办法,以及岳效飞教给陈荣的现代情报手段。
吴胜兆听出候方域对于神州军的情报颇多微词,遂问道:“候先生,那以你之见呢?”
候方域搭手道:“候爷,依自阮大铖处得到的消息是,由于神州军如今势头过于招摇,且又与那伪唐王相互倾轧不休,现在全城军民避往海外岛上去了,唐王那儿现在正是军力空虚之际,博洛打算调大量战车入闽,趁此良机与建宁处的驻军一举攻下闽地,故此调军而西行。”
吴胜兆他自己更加信任神州军的情报来源,只是神州城与唐王那边互相倾轧之事,他也略知一二,那博洛出兵闽地也是理所当然之后,尤其上次调往欲攻延平的大炮依然还在建字,如此也可解释为何他不先入此地。
固然鲁监国处距南京极近,同时亦有他胜武军在此,只是据阮大铖情报,清军所调过的只是部分军力,而且知道鲁监国、唐王两部素得地不和。现今舟山黄斌卿又邀荷兰红毛人前来,来意只怕就不善的紧了。故此博洛不顾“胜武军”军力日强,亦力排重议要亲自带兵攻唐王朱聿键所据的闽地。
“候先生,那我们该不该……”吴胜兆想要问问候方域该不该做出些姿态!例如装做将要进攻,而调动军队,使博洛不能全力进攻唐王。
候方域哪还不明白他的想法,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道:“候爷,现如今可不比上次,上次是神州军力邀我军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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