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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之血沃中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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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一踏进车里,却发现随同护送他回来的清军将领多青已然候在车中。
“世子您回来了!”多青出奇的对李溰这个为质子的世子显得谦恭有礼。之所心如此,却是受了来时多尔衮的严令。
李溰拱手道:“不知多将军大驾光临,、未在些恭候大驾,多有得罪。”
“世子不必对下官如此客气,说起来临来时摄政王大人有交待的,这里一切发生的事情都由世子您做主,因此下官冒昧来访是有急事相告!”
李溰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暗道:“难道是……!”
12节 朝鲜事变…震山收虎
如果说仅仅是清使前来,要父亲来城外迎接原无不当之理,毕竟朝鲜已然臣服于清廷,可是自己既然在此,这个决定似乎就有些欠斟酌。然而他心里也明白,这定然是摄政王多尔衮早已安排好的计策,无非是迫自己于城下表明心迹罢了。
多青毕恭毕敬道:“世子,刚刚得到城里通知,今日正午防军的将领要来此处拜访世子,末将只怕他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说完之后,多青依然表现的毕恭毕敬,只是眼角不断瞄着李溰的脸色。
李溰的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住思量目前自己的处境。
纵然自己出言反对如此作为,清使亦不会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办。可是如果表明了自己真正心迹,按照摄政王大人的手段,只怕这条小命也就不久了。而这个领军将领的来访未必就安着什么好心。
一时之间,他内心之中颇觉凄凉。一面是如狼似虎的清军,一面又是亲情如冰的父亲、兄弟,站在两股即将相撞的势力之中他实在有些难以取舍。
“世子,当断不断必遭其乱啊!”
多青靠近李溰的身边轻声言语,只是不知为何李溰自他的话语之中似乎听了到威胁。心中一寒之下,李溰只好痛下决心。
“多将军,不知你认为咱们如何就付为是呢?”
李溰轻声说着,尤其把“咱们”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立时表明了立场。心中却有一种无可奈何的酸楚,看来他父亲、兄弟之间已经不可能再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按部就班的完成权位交接。尤其是那位兄弟,他的英武、干练,在脑海之中是有印像的。唉!这就是托生帝王家的生活,所谓的不得不权谋吧!
“多谢世子如此器重,那末将就抖胆说出想法,供世子考虑。据末将估计,那位防军将领前来无非是探听虚实,此事原不必紧张,只是如若想深一层,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多青一边说一边观察李溰的脸色,看他脸上神色未变,心中也暗暗赞叹他是做得大事之人。
嘴里接着说:“就算他们得了虚实之后,不敢动兵但其为祸之心已昭然若揭。世子,此时此刻却下是决断之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们大可将计就计如此……为之”
李溰越听越是心惊,看来此事已经由不得他们父子。父与子各自站在明、清一边,根本势同水火,绝无可能同朝相容。
有道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固然他的心中已下决心,脸上神色依然一丝不变,只向多青躬身拱手道:“如此,李溰全仗将军之力,将来事成之后,必不忘将军大恩。”
多青躬身一礼道:“既然世子决心以下,末将现在就去安排一切。”
李溰抱拳道:“如此全仗将军成全!来日定当厚报。”
多青不再说话,只点点头,一拱手离了“满山跑”。
看着他出去的身影,李溰一屁股从在小几旁的椅子上。伸手打开窗户,寒冷的空气涌了进来,吹在他脸颊上,冷汗才一络络的在身上出现,浸透了衣服。他怔怔的望着不远处的城墙,一时间大脑停止了思考,不能再想任何事情。
朴一志的牛皮战靴踏在厚积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一边走他一边四处观察。
大冷的天气,清州精骑的兵士们依然在地面上踩平一大块积雪,形成一个空场。骑兵们来来回回的冲刺,手中长枪、大刀。
朴一志注意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些士兵身上全都背着弩弓,而且那些弩弓的样式颇为奇怪。
没错,这些清军使用的正是博洛用努山的性命在延平城下换去的战车上,使用的“枪式弩弓”枪托提高了稳定性,曲柄和箭匣提高了射速,而带十字的圆环瞄准具提高了准确性。
为此清军已经用这种“枪式弩弓”全面替代了弓箭,这样骑兵的攻击能力被进一步提升。同时已经使用仿制的复命装甲替代了过去的盔甲,独只头盔还使用过去的头盔,长长的“避雷针”使这一套穿上去可就显得有些怪了。
朴一志看着清军八旗的精骑不但马上功夫了得,连在地下搏杀的能力也要高出朝鲜士兵何止一筹。
清军士兵们一个个手中平端“枪式弩弓”,向一群草人扑去,在行进的路上,弓弦响处,一枝枝弩箭飞射而去。而且他们弩弓的射速极快,甚至堪比般弓箭。不多时草人身上早已是箭枝满身。
及至到了近前,才将手中枪式弩弓背在背上,拨出腰刀向草人身上砍去。这些动作一所呵成,毫无阻滞,手中长刀挥处自然是又快又狠。
朴一志看得心惊不已,暗咐自己手下兵士如果和他们交锋的话,没到近前且已经被射杀数停,及至到他们面前,拼刀子只怕更加不如。
想到此,内心之中不禁焦虑万分,看凤林大君的意思迟早要与这些清军见仗,就凭这一看,朴一志已经料定朝鲜防军必败无疑。
跟在他身旁的多青时常装作无意,向他介绍道:“朴将军请看,那就是我天朝精骑,他们现在的盔甲是我天朝新近制成的甲胃,实在是坚固非常……。”他一边介绍一边把朴一志领到了李溰所住的“满山跑”的门前。
“朴将军前来劳军,下官实在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啊,因为特在暖车之中备下水酒,打算与将军一醉方休呢!”说着多青不由分说,用手把着朴一志的手进入车中。
朴一志并无他想,由着多青拉着进入到车内,令他吃惊的是车内居然温暖如春,而这温暖如春的空间之中居然坐着一个身穿朝鲜王公衣服的人,此刻正满眼含笑的看着他,不是世子李溰又是哪个。
猛然间,朴一志感觉自己似乎上了什么圈套,一旁的多青却隐含威胁的说道:“朴将军腰挂兵器参见世子,可是心有不轨吗!”
朴一志心脏猛得一抽,知道人家早就已经有了打算,就等自己自投罗网。如果现在自己呼喊起来,门外带来的部下固然来救,立时就是一场恶战。心中一想到要和刚刚操练的那些满州精兵恶战,不由就怵了起来。
多青一旁一声轻喝:“朴将军还不拜见世子更待何时?”
13节 朝鲜事变…铁血之仇
朴一志就着多青一声轻喝,趁势双膝一软,解下腰刀放在一旁并跪在昭显世子李溰的面前,颤声道:“末将朴一志参见世子殿下。”
“朴将军何必那么见外呢,说起来朴将军是我朝鲜的忠臣良将,到此何必客气呢!……来,快请坐下来,这儿暖和。”
昭显世子李溰早已经知道,面前这个朴一志却是汉城防军的统帅,只要把他握在手中,这汉城的一大半就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所以一见朴一志跪在地下,他忙伸出手搀起朴一志,嘴里自然更是大加恭维,就些汉城防军的统领朴一志被清军的攻击力一吓,再为李溰倾心收买,立即就倒戈投降。
李淏自然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此刻他全心全意的领着人黄土铺路,净水洒道迎接自己的兄长归来。虽然兄弟之间十年未见,他以为那份血脉相通自然不会轻易割舍。至于说到王位的争夺,于此他倒没有那么多心思。
此刻他满心欢喜的欢迎自己的兄长,希望兄长回来主持大局,好有一日可率大军恢复中华,为大明的复苏进朝鲜李氏应尽之力。至于他为何会心怀中原战事,简单来说两个原因:一报恩,二皮之不存毛之焉附,至于臣伏满清对于这自认为身属“小中华”的他来说无异于认贼作父之举。
至于安排朴一志前往清营稿军,顺便探听虚实,无非是防患于未燃罢了。然而,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已经成为了同胞兄长昭显世子李溰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所谓的吉时临近。汉城之中欢迎的鞭炮声和鼓乐声齐齐响起,穿戴一新的李淏来到父亲面前,请仁祖大王李倧主持祭于祀地,然后出城恭迎接“胡皇”使者入城。
可是当他来到父亲歇息的庆熙宫会祥殿内之时,所见到的情景使他一愣。不过他很快意识到,父亲已经下了某种决断。
仁宗皇帝一身光鲜皇袍看上去有些臃肿,脸上泛着一层不健康的潮红,表情严厉。
而他的面前直挺挺的跪着自己最小的同胞兄龙城大君李滚,他是一千禁军的领军首领。他所率禁军装备优良,马披皮甲,人着鳞衣,长弓、倭刀、长枪无一不备,全部骑兵的禁军也是朝鲜军中实力最强的军队,是兄弟二人耗费无数心血建立起来的一支劲旅。
“凤林大君听旨!”他才向前走进,忽然听到父亲仁祖大王李倧大喝一声。忙恭敬的跪在地下,行了大礼道:“儿臣李淏接旨。”
“……着凤林大君与龙城大君李滚即刻率全部禁军前往釜山公干,一切行止均依秘旨行事,即刻起兵不得迟误,钦此。”
凤林大君李淏和龙城大君李滚立即应到“儿臣接旨,依旨行事!”
随着吉时已到,接旨的队伍,装扮一新吹吹打打的向城外行去。队伍中间,是仁祖李倧乘坐的暖轿,身后跟着的是徒步行进了文武百官。
防军将领朴一志已经安排心腹手下在昭显世子及清廷使臣多青进城的道路之上,好在有人袭击之时加以保护。防军官兵一个个着坚执锐于防区来回巡逻,足可见朴一志对于昭显世子的一番“忠心”。而更多的士兵以保护迎接清使的队伍为名,跟在后面。
轿内的仁祖李倧随着队伍的行进,脸色越发显得随郁。父亲去迎接儿子,虽然名义是迎接清廷前来宣旨的钦差,实际是向他一件宣布一件铁一般的事实,王位将要移交给昭显世子李溰,否则清廷不会让他的生命再继续下去。
然而,仁祖大王李倧却是个进行守朝鲜内斗的君王。天启三年(1623)三月十二日,朝鲜发生宫廷政变。西人党的李贵、李适、金自点等人在仁穆王后和新崛起的南人党势力的协助下,召集军队在绫阳君的别墅内会合,打入庆云宫,发动宫廷政变。三月十三日晨,绫阳君李倧即位于庆云宫之别堂。是为李朝仁祖。仁祖即位后,光海君的亲信——大北派的李尔瞻、郑仁弘等被赐死,光海君和家人被流放到乔桐岛。
他心中稍有悲哀,看来这党争及兄弟阋墙之事又要在他的眼前暴发,怎能不让他心如刀搅?只是时机不能再等,要知道以八旗精兵攻击汉城实在不算是一件如何费力的事情,只要那个仵逆子进了汉城一切都就完了。
此刻他已经下定决心,定不受此耻辱,即使了结残生亦在所不惜。心中欣慰的是,自己最钟爱的儿子已经率精兵离开汉城前往釜山,他此刻要作的就是结下这个死结,让两子永远不忘此恨,将来率领各路勤王兵马为他报仇雪恨。
他心里想着,外面队伍已经来到了大道附近,大道那边不远的地方就是清军大营。数十骑清军骑兵从使营中飞奔而出,直奔迎接队伍之前,大声呼喝。
“使营近前当缓步而行,车轿坐骑一律不得行走”
随着外面的清军营官运亨通一声高喝,如同雪地之中蠕动的长蛇一般的队伍停了下来。
“着藩国君王李氏讳倧前往使营迎天朝上使进城一一!”
几乎在声音传入轿内的一瞬间,仁祖李倧原本满布病态潮红的脸色起了变化,似乎一股涌动的热血喷涂在脸上,使他的脸上瞬间腾起一团煞气。他猛然一掀暖轿的门帘,原本病中常显得佝偻的身体挺直了起来,手中更是拈着一把长剑,回身向迎使队伍大呼。
“胡虏使节就在眼前,儿等随我上前杀敌……杀呀……”
随着仁祖大王李倧一声高呼,迎使队伍突然抛掉手中的旌旗,乐器,汇成一股洪流直向清军大营扑去。
按照仁祖大王李倧的打算,只要迎使队伍进行冲击,防军自然紧随其后,如果侥幸得胜,则下旨宣回二子便罢。如果不幸兵败,二子亦已经展翅而翔,将来自己血仇自然得报。
就在迎使队伍大呼之中扑向清使大营之时,的确把清营之中的多青和昭显世子李溰打了个措手不及。
14节朝鲜事变…入城之胡
看着愿本如同长蛇一般的迎使队伍,突然散开,如同潮水一般向清营涌来,已经换了华服的昭显世子李溰和多青两人讶然失色。
要按多青的设想,朝鲜君臣虽然对于父王迎儿臣多有怨言,只是他们不敢也没有能力进行抵抗。最后只能是忍耻隐辱迎接世子进城,然后在多青的五千精兵威逼之下,仁祖大王李倧传位昭显世子,到那时虽然朝鲜可能没有那么强的国力派军入华作战,但侧后之危已解,且能防止扶桑与郑家联手自海上来攻。
所以他只是按照多尔衮所授计策,收服朴一志控制人数一万的都城御营厅,自然就可安然进城,他想不出朝鲜君臣如果没有都城御营厅的军力相助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站在使营处的李溰虽然没有料想到迎使的队伍会向他们发起攻击,尤其起先挥剑之人他看了个一清二楚,那个头发斑白的不老父又是哪个,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可是,他心中的感情丝毫没有显示在脸上。
李淏眼中冒出两点寒光,嘴里淡淡向多青道:“多将军,如若我所料不错,定然有宗族子弟逃往釜山,那儿城大兵多,将来必成祸患,还请将军派一支人马向釜山方向追逃,杀无赦。”
多青看了瞟了他一眼,李淏眼中冒出的寒光使他不由也冷到心底。他脸上毫无表情,也就没有说话,只是信手一挥传下令去。满清八旗的骑兵不愧是训练有素,几乎眨眼之间一个千人队从后营出支向釜山方向狂奔而去。
而其余四个千人队除了一个用于使营营寨的防御而外,其余兵马在营内整好队形,只待多青的一声令下就杀出营去。
仁祖大王李倧的举动,得到了部分官员的响应,一些文官、武将亦执起兵刃来跟在队伍之后冲向敌营。而那些保护迎使队伍的城卫军的士兵,看见仁祖大王带着迎使队伍杀向清使大营,虽然不明白是何事,既然君王如此,自然也只有举起兵刃紧紧相随。五十来米的距离在近两千人的冲击也算是有些力量。
多青正待下令回击,谁知一旁的昭显世子拦住他道平:“多将军,岂不闻诱敌深入,此时他们如若离开大路逃向原野,那里雪深难行极不利于骑兵冲击,若乱党逃脱一二将来岂不是我心腹大患,不若我们伪作受袭,据营而守,三个千人队却自营后绕出,一队直取城门小心那个小人有变。另两队从侧后解决这里的乱党!待他们近在营门处再一鼓作气冲杀出去,自然一个也逃不出去。这样不是更好吗!”
朴一志补迎使队伍不要命的冲击吓了一跳。他事先得到了仁祖大王的秘旨,只是没有向部下宣读罢了,至于派去保护迎使队伍的军兵都是些异己将领及其手下,此次刚好趁机剪除。
由于时间上来不及无法通知李溰,况且他也心存侥幸,在局势未明之前明哲保身依然是个稳健的策略。
正在此时,一阵如雷的马蹄声自清营的侧而传了过来,两只清军劲旅摆开冲锋队形直扑城门而来。
看着清军鼎盛军势,朴一志这才想起自己阵营而来,急向手下士兵大呼:“诸军不要放箭,来军乃昭显世子部下,开门迎之,其余各军严防各自防区,无本将命令,不得擅自移动。”
在他大呼之时,似乎能撇见手下将领、军兵眼中的鄙夷、悲愤神色,只是为他荣华富贵哪里顾得了许多,只是伪作不知。
五十米的距离转眼就到,身体一向不好的仁祖大王李倧此刻已经被那些跟随他冲向敌营的禁卫甩在身后。
迎面是营栅之中的清军不断射来的箭枝,不但有枪式弩弓甚至还有十台“效飞神弩”亦发射出似乎多到无数弩箭来,不难算出清军是按照一个骑兵千人队两台的数量配置的。
迎使的队伍大多都是宫中的卫士,如果论起来单人格杀一个个也算是杀法骁勇,只是要论起这冲锋陷阵来,自然比之其他军队就要差上许多。再加是迎着连续不断弩箭冲锋,很快冲击队伍就变得散乱不堪。只是这些宫中卫士平时受李氏宗族恩惠颇多,倒也忠心耿耿追随在仁祖大王李倧左右死战不退。
一具具身体在跳动之中被弩箭射中,好在锦袍之中罩着的铁甲阻挡了弩箭对于要害部件的伤害,所以许多中箭士兵依然高举手中兵刃大呼向前。
随着向前冲锋的道路越长,倒在地下的人越多,终究如此密度的箭枝实在不是人可以抵挡的。这是一条染血的道路,一条条忠勇的身体在这条路倒下,然而同仇敌恺的朝鲜君臣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依然踏着斑斑血迹冲向前方。
力量对比显然极为悬殊,且不说朝鲜君臣与迎使队伍不过两千余人,根本不足以对清使构成致命打击。原计划是以这些人冲进敌营缠住清军,使其不能发挥骑兵威力,然后防军则倾全部军力随后掩杀,或有一战可能。谁知原本以为会加入攻击的防军居然一动不动,自然造成失败的主要根源。
正在这时,身后夹攻的清军那个千人马队和营中的千人马队一齐杀出。这汉城美丽的郊外原野上立即上演一出血淋淋的惨剧。
前后清军的两个千人队俱排成两翼伸展的蟹螯阵,仿佛两双手臂把这两千忠魂紧紧抱在怀中。
骑兵们冲到朝鲜君臣身前,长刀挥处鲜血喷涌,一棵棵六阳魁首在刀光之中飞起,尸身跌落尘埃,在地下滚动的头颅上是一双双不闭的怒目。
即使如此,忠于朝廷的朝鲜军兵依然挥舞着刀枪,与冲到身边的清军血战不已。
终于,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落下了帷幕,坐在“满山跑”上的昭显世子李溰进了城,透过透亮的窗户,他向外看着。低声喟叹:“汉城,我回来了,这儿将是我的都城,这里的百姓都将是我的子民!”
这几句话似乎是说给自己,又似乎是说给别人听的。说罢他缓缓调转身体,目光所及之处,是躺在车中仁祖李倧怒目圆睁的尸体!
15节 朝鲜事变…铁骑之争
凤林大君李淏是个恭谨而孝顺的儿子,既然得了父亲旨意了只好放下不能迎兄长进声码的憾事,率领一千禁军离开汉城奔向八百里开外的釜山。显然走陆路是一种极不安全选择,好在朝鲜人在海船上比不重视海上力量的满清可是要强出不少。
所以出了汉城之后,全军奔向码头,那儿有朝鲜水军战船,足以装载全军离开。然而将要到达码头之时,他惊异的发现,那儿已经有一队披坚执锐的清军士兵守在那儿!
为何这些清军来得比凤林大君李淏率领的一千朝鲜禁军来得更快呢!原因在于此时清军不但装备了枪式弩弓,而且盔甲也换成了仿佛的复合战甲,虽然不似神州军那样的现代样式,重量倒是减轻了许多。所以他们比身着铁甲的朝鲜禁军来得要快。
在这些李淏和李滚所率的禁军到来,他们已经向码头停泊的战船发动了进攻并取得了完胜。成群的骑兵在“快乐的”奔跑之中,发出“吼吼”的叫声。头顶上挥舞的铁链顶端,是燃成火球的“链球式莫洛托夫鸡尾酒”。
朝鲜的水军完全没有料到会有突如其来的袭击。缓缓靠近的清军骑兵几乎在一瞬间就发动了攻击。一艘艘靠在码头的“龟甲船”无法应付这多到几乎无数的火球,很快数十艘战舰在大火之中化为灰烬,整个码头亦在大火之中乱做一团。
很快抵抗的水军兵士们就被使用“枪式弩弓”清场的清军清除了个干干净净。
凤林大君李淏和弟弟龙城大君李滚默默的立在队前,向后是惊而不断的一千禁军精兵,正在动作迅速的展开队形。
不用问,此时汉城城外清使的营盘之外,必然已经展开血战,而疾病缠身的老父十有八九已然横尸在那冰天雪地一战场之上。
虽然李淏是个王子,虽然李淏一直以来都在主持官事,然而他并不是一个野心非常大的人,所以他几乎不能理解,为何兄长会如此残忍。他神情冰冷的看着对面清军千人队摆开他们常用的蟹螯阵,现在他完全明白了父亲的一片苦心。
忍住内心悲怆,伸手“呛啷”一声,自肋下拨出长刀,在禁军已经排好的‘锋矢之阵’的阵前举起,嘴中高声长啸。
在这岁末的汉城城外,冰冷的寒风掠过原野发出“呜呜”的悲鸣声,看来岁神即不愿看到这人间残杀的惨剧,他也难以理解,为何这美丽的河山上会发生这样父子、兄弟相残的惨剧。
“如今正是胡虏犯我国家之际,我辈高丽男儿哪会向胡虏屈膝,全军都有,随我击敌。”
李淏手中长剑牢牢指向天空,当先一骑缓缓向清军“蟹螯阵”奔去。他的兄弟龙城大君李滚,同样一扬手中钢枪,紧紧随在他的身后。
兄弟二人身后一千铁甲禁军,几乎同时催马,千人大阵一阵波浪般的涌动之后,保持着与兄弟二人相同的速度,朝敌军驰去。
对面清军也开始缓缓驱动胯下坐骑,马蹄声响起,在原野上回荡起闷雷般的“隆隆声”声音。
两支千人的骑兵终于要在这儿展开一场惨烈搏杀,两败俱伤边的骑士都开始加速。随着骑兵的靠近,清军的精骑一个个手中的枪式弩弓几乎以不间断的速度射出弩箭。按照博洛那儿来的教头的话:“在接敌之前,尽量发射弩箭。”
弓弦“崩崩”弩箭发出“咻咻”啸声,迎面向扑来的铁甲骑兵扑去。
在龙城大君李滚率领下的禁军,装备精良是朝鲜军中精锐中的精锐,清一色的铁甲,马皮之上同样披着皮甲,说起来有些像当年姜勇率领的汀州儿骑的模样。唯一不足的地方是他们身披铁甲,是典型的冲击型部队,所以配置长枪、倭刀,只是没有弓箭。
弩箭呼啸着降临在朝鲜军身上,这时令人惊恐的事情出现了,锋利的四棱箭头旋转着落下。“叮”一声,铁甲几乎瞬间就被刺穿,长长的四棱箭尖进一步刺穿里面衬着的皮甲,射入肌肉半寸的光景才止住。
被射中的禁军不愧是朝鲜军中的精锐,一个个悍勇异常,强忍伤痛继续举着长枪冲击。可是被射中马匹的士兵就没那么好运气了。长长的箭尖一直深入到马儿身体内部,疼痛使正在狂奔的战马猛得一跃,就载着他的主人一头栽倒在地下,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身体已经落在身后冲过来的大群骑兵的马蹄之下。
而清军方面除了在袭击码头之时战死十数人外,在与朝鲜禁军接战过程之中,几乎未伤一人。
放下手中“枪式弩弓”,清军精骑挥舞起钢刀。在冲锋途中,被射伤多处的朝鲜骑兵亦憋了满肚子的怨气,狂喝一声,手中长枪刺出。
士兵怒吼、战马嘶鸣,金铁交鸣声在被铁蹄踏破的原野上响起,随之而起的是战士血溅五步垂死的惨叫。
生命和生命对撞,鲜血和鲜血交融。已经被战铁蹄践踏的一团糟的雪地上,倒下更多的尸体,更多被刺伤跌下或者被乱刀斩下马的骑士在铁蹄之下化成同一样的血肉各那些被鲜血融化的冻土和成泥泞。
朝鲜骑兵们往往刺出一枪之后,来不及刺出第二枪就会被清军骑兵削去脑袋,而削去别人脑袋的清军士兵同样会被随之而来的乱枪扎成鱼网。
照说,朝鲜禁军的生甲和铁枪更加适合骑兵冲锋,但是骑兵与骑兵一但缠斗的时候,在两军阵中,狭小的对战空间之内,长枪又不如利刃来得灵活犀利。
满语、朝语,在不同的战士嘴中吼出来,唯一相同的都是身上的斑斑血迹和一双挣成赤红的眼睛。
到底,清军是盘马弯弓起家的部队。而且“枪式弩弓”的增加,使他们在接敌之前可以对敌人的有生力量朝廷相当消耗。优势在双方战士拼命的争斗之中,向清军方向倾斜。
16节朝鲜事变…身后黄雀
正在这时,两艘扶桑帆船不顾码头处的滚滚浓烟强行冲进港内,船上跳下了大约七八百的扶桑武士,只是奇怪的是,这些人上岸之后,都疯狂的跑向战场,好像要加入战斗帮助朝鲜军一样。
这支意外的“援军”朝鲜军根本看不见,因为他们的视线完全被与他们对面厮杀的清军骑兵挡住,凤林大君李淏和龙城大君李滚同样陷入在战场残酷而危险的冷兵器战斗当中,好在两兄弟都是武将出身,占力非凡。
同时在其他禁军骑兵的拼死保护之下,性命尚且无忧。只是龙城大君更是被一名清军在后背猛劈了一刀,长长的伤口现在正顺着铁甲不住向外流淌。
对于战场上的情况,兄弟二人都十分了解,此战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朝鲜军的覆灭就只在眼前。尤其朝鲜军背后这时传来更多的马蹄声,那是清军另一个前来接应的千人队。当喊杀声自朝鲜禁军身后响起时,禁军的士气在清军狂猛的攻势之下越为越低随时有崩溃的危险。
正在与朝鲜禁军交战的清军也被身后出现的敌军吓了一跳,他们根本想不到现在会有船沿河而上,为敌军送来援军。只是清军此里的士兵多大都是经过侵华战争的老兵,眼见来敌只是一群步兵,所以也未多想,旌旗挥处,早有一个百人队向那群步兵迎去。
没错,这些从船上下来的,就是被岳效飞乘坐的“烈风号”驱逐舰追赶了两天两夜的对马岛宗主,金石城的宗义庆。
“烈风号”以九节的速度跟在宗义城船后不远的地方,只要宗义城的帆船稍稍一慢,顿时就会铺天盖地的炮弹,大有不把他们击沉到海底喂鱼绝不罢休的势头。
到了夜间,“烈风号”靠得更近,长长的灯光在海面上牢牢罩定宗义庆的船只,只要他稍稍流露出一点想要靠岸的意图,立即就是炮火射击。
宗义庆无奈之下,只好把兵士们组织起来轮番划浆,只图能够躲过那只不依不饶跟在身后的海盗船,谁知这一追一逃就几乎是两天两夜没有停止。好不容易,在进入江华岛时,那条海盗船受到朝鲜水军炮台和战船的小小阻碍。
宗义庆眼看着拉开的距离,悄悄松了口气,谁知八艘朝鲜龟船向那艘“海盗船”开火之后,立即遭到毁灭性的炮击,几乎只需要一个回合,八艘“龟船”就被全部击沉,“海盗船”耀武扬威的在江华岛附近示威一番之后,再朝着他的帆影处追了过来。
看着这些宗义庆决定不再休息,一直逃到汉城去,心想:“就算是你的武备再强大,总不能和整个朝鲜打吧!”
好容易顺着汉江到达汉城,这一路虽然逆流而上,好在那艘“海盗船”不时要应付岸上炮台,又碰上顺风,好好歹歹算是让宗义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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