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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庶嫁 作者:奚别离(晋江金推2014.01.02正文完结)-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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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下心,却也难免心中郁郁:究竟何时才能真正过上清净的日子呢?
苏有容知道了这件事,看看西府松涛苑的方向,只笑了一声“浑人。”
一晃到了四月底,天气也渐渐有了些热力,双生子已经走的很好了,苏有容晚间再进内书房时,便管不住俩孩子淘气,索性也就将一些不怎么机密的东西搬到了劲节斋,每日里忙完了公务才进内院。
二更时分,阖府都寂静了下来,王瑶熄了灯火打开窗,看着不远处的寒馥轩,心里一阵郁恨,她如何不知两国君主都在互相拖延,互相骗,自己的父王想要刺探到更多大盛关内新军的情形,更想知道大盛究竟有没有后招,如今看来大盛,也是在拖,惟愿借故留在驿馆的那些人,能早日探听到真实的军机,到那时……
可自己欣赏爱慕他的心意,却是不带一丝假的,难倒他竟然将自己当成了细作……
王瑶这样想着,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却不防眼前一花,便被人一把堵住了嘴,她刚要挣扎,耳边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别出声,是我!”
王瑶一下子松了下来,挣出那人的怀抱,又压低声音怒道:“萧楚雄?!你怎么来了?!”
黑暗中那人屈膝跪倒,对着王瑶到:“公主,都怪属下来迟了,让公主受此等奇耻大辱,王上怎么舍得!属下这就去杀了那个兰陵侯,公主准备准备,同属下一起回大狄吧!”
王瑶慌张四顾,赶紧上前关了窗子,低头对着他低喝到:“你放肆,谁让你来的?你偷偷从黑水城跑过来的?!”
地上跪着的萧楚雄看她如今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一阵揪痛,咬牙说到:“正是,属下奉命巡边,再回来就听说了公主和亲的消息,带了十几个亲信星夜兼程赶了过来,没想到公主你还是……”他说不下去了,恨到:“公主,您是王上最宠爱的女儿,他怎么能让你……委身为盛国人的妾室!公主,咱们走吧,回北狄去!”
王瑶怒斥了他一声,才到:“你休要说这等犯上之语,此番下嫁是我自己愿意的,也是父王大计中的一部分,你赶紧给我回黑水城,我修书一封你带回去给父王,父王念在你一片忠心,定然不会重责,你别给我添乱了!”
萧楚雄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王瑶:“公主,你是草原上最骄傲的金凤凰,怎么会甘愿下嫁旁人为妾?!不管公主有什么苦衷,属下都愿意帮公主解决了,属下这就去杀了那个盛国人!”
王瑶见和他说不通,记得一脚踹了上去:“放肆,我的话你都不听了?!你可知那人是谁?那是咱们当初五百人都没有抓住的那一个!”
萧楚雄听了也愣住了:“那人,不是说已经死了?”
王瑶笑着摇摇头:“我当时看那尸首就觉得不对,可是又没有找到那人,后来又有人报上说大盛出动人马在战场上寻人,我便留了个心,如今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当年那个黑衣将领,就是承平帝身边的宠臣兰陵侯。”
萧楚雄一听是那人就什么都明白了,当下便垂首苦笑到:“所以公主就情愿委身为妾?!这样不珍惜殿下的人,殿下怎能!”
听了他的话,王瑶心里也是一阵烦闷,却摆摆手喝道:“别说了,这府里防备很严,你一次来没有被人捉住已是不易,再也不要来给我添乱了,父王和我自有主张,盛国是一定要臣服咱们大狄的,我也一定会做兰陵侯夫人,你看着吧!”她低头看看地上跪着的萧楚雄,又催促到:“你赶紧躲好,我给你写了书信你就走!”
萧楚雄却是猛地摇头:“公主要留在这里,属下也无法,不过属下是绝对不会走的,我和亲信会留在京师,也好给公主传递消息,若是公主什么时候想要走了,便唤属下来,就是刀山火海属下也会闯出去,将公主送回草原!”
王瑶看了看黑暗里的萧楚雄,心里也是一阵不忍,他是萧氏嬷嬷的儿子,自幼便与她相伴长大,成年后又成了她的亲卫,可以说是心腹里的心腹,只是随着二人慢慢长大,他却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此番到大盛和亲,王瑶也正是因为这个才故意瞒着他,将他调离了黑水城,却没想到他还是追了来……不过他武艺高强,留在京师倒也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想到这里,王瑶叹了口气说到:“你要留下便随你,自去驿馆找他们也好,想办法安顿下来也好,只是别总入府给我添麻烦!现在赶紧走,明白了么?”
萧楚雄咬牙点了点头,便要去开窗,王瑶却是开口唤道:“还有,我不许你动他,懂么?”
黑暗里,萧楚雄的背影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又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跃窗出去了。
☆、第277章 琐心(中)
入了夏;日子就一天热似一天;六月里北狄王要求大盛重开边市,在这样边关不稳的情况下,承平帝自然是找借口拖延了;苏有容渐渐公务的时间就越来越长;在府里少了。
七夕这一天,他反常地早早回了府,陪着如筝和孩子们过了个节,晚上如筝同府里女眷们乞巧回来,安顿了两个孩子,就被苏有容拉近了卧房。
夫妻二人早早梳洗了躺在床上;苏有容却没有同她说笑取乐;反倒压低声音说到:“筝儿,自明儿起,我就要到南大营练兵了……”
如筝听了他这话,心里也是一沉:“怎么?难倒要开战?”
苏有容轻轻摸摸她头发:“别怕,不是开战,是陛下让我们练一支新军,还有就是……”他凑在她耳边轻轻说到:“北狄终于有动作了,如今看来使团只是幌子,咱们府里这位也不是正主……如今刺探军机的人都冒出来了,陛下便令我们将计就计,具体的我也不跟你多说,反正这仗是打不起来,不过我们都要到南大营待一阵子,府里若有人给你打探什么,你就说我去了南大营练兵,别的一概不知就是。”
如筝点了点头,仔细记下了又到:“那内书房要不要……”苏有容想了想,笑到:“无妨,内书房你就还让环绣她们看着就好,机要的我会带走。”夫妻二人又商定了有哪些东西要如筝之后打点好了到南大营的,说完苏有容就掀了如筝的被子钻进去,轻轻把她搂了:“夫人,不定我就一两个月回不来了……”
如筝怎么不知他一贯做派,笑着叹了口气,心里却也是甜蜜又不舍的,便不假意推拒,轻轻搂着他的脖子:“练兵辛苦,自己要注意身子,嗯?”
苏有容嗯了一声,如筝还要叮嘱,就被他堵了嘴,压在了床上。
翌日如筝早早起身,帮苏有容打点好了去南大营带的东西,笑着送他出了门,自成亲以来,他官职越来越大,公务也越来越忙,如筝纵有不舍,也知道是他职责所在,更何况此番他不回府,自然也有不回府的好处……
苏有容常住南大营的消息倒是通知了西府亲长们,但凌霜阁王氏却是在向如筝请安时才得了信儿的。
王瑶回到凌霜阁,脸色就沉了下来,萧氏看她情形不对,赶紧上前发问,却不想王瑶咬着牙落下泪来:
“他到南大营常驻,居然连告诉我一声,道个别都懒得!这是防着我还是根本就不拿我当回事儿?!”
萧嬷嬷赶紧替她擦了眼泪,又细细问了情形,末了才叹道:“公主,这样怪不得侯爷,他自然是吩咐了夫人告诉您的,这也是夫人不贤,这样的大事也该早让您知道,也好尽尽心,践践行什么的……”
王瑶擦了擦眼泪,咬牙叹道:“定是她,定是她拦着不许他来!将来我定要杀了她才甘心!”
萧嬷嬷听她这么说,吓得赶紧到门口看了看,又叹道:“公主,您别总是这样喊打喊杀的,如今好好想想怎么留住侯爷的心才是,依老奴看,还是早些生个子嗣,才是正理!”
王瑶低头想了想,叹到:“嬷嬷说的对,我是该好好调养调养身子,生个子嗣才是,只是也要他来才行啊……”
苏有容到了南大营,本以为自己已经很早了,却没想到凌逸云和小郡主已经站在了校场上,他赶紧迎上去笑到:“怪不得别人都说凌家是铁军,眼见郡主进了凌家的门儿也雷厉风行起来了!”
凌逸云见他还挺精神的,心里也是一宽,当下便笑到:“不说你自己来晚了,却嫌我们来的早,赶紧看看要挑什么样的人吧。”
苏有容这才收了嬉笑,恭敬地跟二人见了礼,又看了看已经集结的差不多的南大营兵士笑到:“首先自然是骑术好的,今儿就先拉出去看看弓马,跑得慢的不稳当的踢出来,明儿再考校臂力,这两样差不多了才能入选,至于之后,一点点再往外剔吧。”
凌逸云点了点头,传了将令,一日的操练便告开始。
第一日琐碎的事情多,操练便晚了,待解散了队伍,天色也已经擦黑,凌逸云和小郡主便决定住在南大营里。
晚间,凌逸云陪李踏雪收拾了暂住的屋子,提着棋盘到了苏有容的屋子里,却见他还在那里写写画画的,桌子旁边还摆了些木棍绳子,还有两块盖房用的青砖,忍不住便笑道:
“怎的,嫌我给你的屋子太小,自己要再搭一间?”
苏有容见是他来了,笑着放下手里的碳条,给他搬了凳子:“别奇怪,明儿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凌逸云见他神秘兮兮的,也不多问,当下放了棋盘笑道:“怎的,手谈一局?”
苏有容叹了口气:“叔罡兄下不过我,我下不过陛下,陛下下不过你,你是国手,我跟你下棋不是找死么?你跟我下棋又有什么乐子?”
凌逸云却是笑着拿了白子:“无妨,我凑合着。”一句话倒是激起了苏有容的斗志,执黑落子,兴高采烈地连败了三局。
凌逸云看他虽连败三局,却是一次比一次下的好,心里也佩服他聪慧,当下便笑着收了棋子:“我还是见好就收吧,不然一会儿你反败为胜,我可就丢人了!”
苏有容也笑着收了棋子:“嗯,幸好大哥你收手,不然我就要掀桌了!”兄弟二人说笑了一阵,又转到了军务上,凌逸云笑着看看苏有容:
“怎样,工部那边的结果你还满意吧,我看那大的不弄好,你也没心思来弄这小的……”
苏有容却是皱了眉头:“大哥你也别高兴的太早,究竟如何还是要等试放以后才知道,虽说神机营也很重要,不过到头来决定成败的,还是红衣大炮,话说地方找到了没有?”
凌逸云点了点头:“你放心,已经在戍幾道深山里找了个地方,只待大炮制成,就可以去试炮了,不过神机营……东西倒是很完备了,人却是不好训。”
苏有容笑了笑:“神机营不着急,虽说这才是对付北狄骑兵的关键,但若是依计而行,倒是先用不到神机营,还要以后才派用场呢!”
凌逸云点了点头:“那倒是。”
苏有容又笑到:“不知圣上那边怎么样了?”
凌逸云将棋盘棋子收好,笑到:“正要跟你说呢,该知道的,差不多也已经让他们知道了,如今内卫褚大人正满城抓细作,不过也只是逮了些小喽啰,我估计大鱼也快跑了,只是这样一来……北狄肯定更嚣张了。”
苏有容低头笑了笑,眼里却带了一丝轻蔑:“嚣张好,骄兵必败,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凌逸云看看他表情,知道北狄对于他来说,不但是国仇,也是家恨,当下便起身拍拍他肩膀:“别愁了,最多明年,就都结了。”
苏有容笑着“嗯”了一声,又起身送他出去。
事情果然正如苏有容预料的,就在他们努力训练着新军神机营的时候,北狄王又在初秋进犯了三关附近的几个市镇,虽然只是劫掠,却也表明了试探的态度,驿馆里的“公主”也放出了依然中意兰陵侯的消息。
苏有容等人心里虽然气愤,却也无暇顾及,只是加紧训练新军,而三关守将的几次还击,也多少让北狄人收敛了些,又恢复了对峙的局面。
就在神机营新兵训练的差不多的时候,苏府突然传来消息,老国公病势转重,招苏有容回府陪伴,苏有容将军务交接给了凌家人,便马上赶回了国公府。
他顾不得回东府换衣服,直接穿着盔甲就进了春晖园,给老国公行了礼,反倒惹了他一阵笑:“嗬,你这一身儿我倒是见得少,不比你大伯差嘛,我家三猴子穿起戎装来也像模像样的,有我当年的风范,啊?”说着,还回头看了看老太君,老太君嗔怪的笑了笑,又让他赶紧躺下歇着,老国公倚着迎枕躺了,又笑到:“你们祖母就是爱多言,我这着身体不一直是这样,夏天好冬天差的,没来由地耽误了你的军务!”
苏有容又赶紧说了无妨,却是看了看老太君,心里有点没底,老太君背着老国公轻轻闭了闭眼睛,现出一丝悲戚,嘴里却是说着宽心的话,催着他回东府换衣服。
苏有容略带忐忑地回了东府,如筝赶紧迎上来,却也是一脸倦容,苏有容心里一“咯噔”,一边解着战甲,一边问到:“刚当着祖父也没法问,究竟是如何了?”
如筝伸手替他脱了战袍,眼泪便盈满了眼眶:“你走了以后不到半个月,祖父的老病就又发作了,原本还以为是年年都有的,也是仔细调理着,却没想到今年这病来势汹汹,京里的名医都找了,便是叶先生也来过许多次,宫里也赐了药材下来,还是……”她咬唇到水盆那里绞了个手巾递给他,深吸一口气言到:“本来我们也说让你回来陪着,祖父却怎么都不肯,总说忠君是大事,不让我们说……前几日起,病势便愈发沉重……”她叹了口气:
“昨儿他老人家就昏迷了一次,叶先生来施了针救醒了,却让我们好好准备着,祖母赶着今天开了城门就让人去南大营叫你……”
听了她的话,苏有容抓着手巾愣住了:“怎么说?可我刚刚看他还好好的!怎的?!”
如筝一个忍不住,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上午还只能躺着呢,午后才好起来些,叶先生告诉给用了参汤吊着,如今就等你还有父亲四弟回府,大伯父却怕是……”
她话没说完,苏有容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又拿手巾擦了,赶紧换了燕居的衣服就往外走:“那你收拾一下,也来陪着祖母吧!”
如筝点了点头,苏有容就伸手抹抹脸,强压下悲痛,朝着西府走去。
☆、第278章 琐心(下)
是夜;三朝元老;南征北战大半辈子为大盛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安国公苏彧修,在儿孙环绕下安然闭上了双眼,最后叮嘱儿女的,并不是忠君报国之类的豪言壮语,只是笑着让他们安守本分,好好过日子,为人做事,力求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这四个字,有些人听来如清风过耳,有些人却是深深印在了心里……
太祖朝硕果仅存的老帅离世;自然成了京师里一件大事;不仅整个苏府一片缟素,皇家也赐下了许多的奠仪和身后哀荣,承平帝不但亲书悼文,为老国公赐下了“武毅”这样极尽褒扬的谥号,还给了苏府永世承继国公府匾额的殊荣,三日后;大老爷也从回雁关赶了回来;苏府便撒了帖子,办起了白事。
自苏府发丧之日,各家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勋贵重臣便络绎不绝,廖氏忙前忙后支腾了三日,却在第四日受凉发了热,强撑着忙了半天,便转了高热,老太君埋怨了她几句不爱惜身体,便勒令她到旁边暖阁里休养着去,自招了卫氏程氏并如筝如婳来,让她们几人统理各项事务。
因着卫氏程氏从未经过这样大的阵仗,如婳又十分靠不住,故而老太君便让如筝总理全局,如筝哪里敢越过了卫氏程氏去,刚出言推辞了几句,老太君却叹了口气,又落了两滴泪下来:
“筝儿,你就不要推拒了,老二家的老三家的你们也别不高兴,国公爷生前曾经跟我说过,极喜欢筝儿这性子,说若将来孙一辈当家人是筝儿,才算可心呢,只可惜那时候容儿还是……”她掏帕子拭了拭泪,对着如筝言到:“如今他不在了,筝儿你就辛苦一次,也算全了你祖父的心愿,如何?”
听了老太君这一席话,如筝哪里还敢推辞,卫氏程氏也流着泪一阵劝,她便赶紧仔细应了,取了对牌将各项事务一一布置好。
深夜,西府内一片忙乱,东府却是十分静谧,王瑶坐在凌霜阁自己的寝室里,看着旁边垂首立着的萧楚雄,听他报上了北狄暗探全部撤离的消息。
末了,她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些,又看看萧楚雄:“那你怎么还不走?”
萧楚雄看了她一眼,又垂眸到:“属下不走,公主在哪里,属下就在哪里。”王瑶暗自叹了口气:“你愿意呆着就呆着吧,我得不到他的心,是绝对不会走的,将来要走,我也定要带他一起走!”
萧楚雄听了她这话,惊得一下子抬起了头:“公主,您还要将苏有容挟持到北狄当驸马么?!”
王瑶瞪了他一眼,又笑着摇摇头:“挟持?他可不是那么好挟持的,我也不想用这种手段逼他同我在一起,我定要他心甘情愿地陪我回家,还要他八抬大轿把我再娶回来,你看着吧!”
萧楚雄看着王瑶心疼地叹了口气:“公主,若要让他对您言听计从,属下倒是有个十分便当的办法!”
听了他的话,王瑶眯起眼睛略带怀疑的问了一句:“嗯?什么办法?别是什么旁门左道吧!”
萧楚雄再听到“旁门左道”四个字时,目光一阵闪烁,却还是咬牙从身上掏出两包东西,王瑶看了看那纸包的颜色和形制,又翻过来,果然见到了那个熟悉的钤印。
她眉毛一挑,将那药包扔在桌上:“你拿它来做什么?!”
萧楚雄察言观色,见她虽然眉头紧皱,眼神却飘忽犹豫,知道她是动心了,当下便笑到:“属下只是给公主提供一种方法,用不用,自然是公主决定……”
王瑶看着那两包药,又移开目光:“解药呢?”
萧楚雄指了指小一点的那包:“那是预服的解药。”
王瑶心里突然升起一丝烦躁:“我知道,我问你解毒的药呢?”
萧楚雄摇了摇头言到:“公主也知道,这东西的解药都在王上手里,我怎么会有……”
王瑶瞥了他一眼,怒道:“那我用它作甚?!荒唐!”
萧楚雄垂眸:“公主息怒,属下送来这个,只是给公主防身所用,究竟用不用,权在公主,若公主决定用它,属下拿了公主的书信飞马回黑水城向王上讨解药也来得及,公主何必多虑?”说完,他也不待王瑶再发话,便行礼退到了窗边:“公主,他们盛人有一句话叫‘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请公主三思……”说完,他便开窗一跃,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中……
王瑶的心被这两包药粉翻出了惊天巨浪,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萧楚雄是什么时候走的,她枯坐在那里想了很久,还是起身将两包药粉放在了妥当之处,又长叹一声回到了床上。
七七四十九日的水陆道场做完,已是将近冬至,苏有容和如筝也累的瘦了三圈。脱下孝袍换了素服,夫妻二人在府里认认真真替老国公守起了孝,因南大营的事务收尾,工部又一个劲儿地崔,苏有容索性便留在了京里,日日还是跑工部,对外说是造连弩,如筝却知道,他忙碌的是一件更紧要的东西。
为着守孝,苏有容又收拾东西搬进了内书房,凌霜阁自是不必说,便是如筝房里也不去了,如筝也知道他对老国公孺慕之思比其他人要深厚些,便也认真陪他守孝,平日里也多解劝宽慰,夫妻二人到西府陪老太君的时候也更多了。
冬至日,苏府备了简单的素宴,祭拜了老国公后,阖家团圆用了一餐,老太君流着泪对众儿孙说了一番勉励的话语,便挥手让他们散了,苏有容同如筝回到东府,却看到凌霜阁的丫鬟守在院子门口,一副为难的样子,看到苏有容回来,赶紧上前福身,却是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开口。
如筝问了一句,她才犹豫着说到:“回侯爷,夫人,我们姨娘说冬至节日,备了素宴请侯爷到凌霜阁说话……”她话未说完,便被苏有容伸手止了:
“行了,你回去告诉她,祖父刚刚辞世,我没有这个心思,让她自己多用些,保重身体,等出了孝我和夫人去看她。”
小丫鬟见他虽然拒了,却是并未动怒,才松了一口气,赶紧福身退下了,路上又把王瑶好一通埋怨,腹诽着边城长大的果然不知道规矩……
王瑶听了小丫鬟的回话,心里一阵凄寒:“呵呵,出了孝……半年还是一年?!”她端起身前的酒饮了,又回身从妆匣暗格里拿出那两包药粉,想了想又放了回去:还是要先留个子嗣的,留个子嗣才好牵了他的心,也能刺一刺那个可恶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收了面前的药粉,扬声叫了萧氏进来。
老国公辞世,府里就沉寂了下来,各院的人都安分地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或用心,或装样子地哀戚着。
这一日苏有容难得申时就回到了府里,看天气还算暖和,夫妻二人就给双生子厚厚的裹了,抱到西府去陪老太君说了会子话儿,应祥早慧,已经可以八哥学舌似得背些诗词,欢喜的老太君一个劲儿的夸赞,应祯也不甘示弱,不会背诗便将苏有容哄她睡觉时唱的歌儿完完整整给老太君唱了一遍,兄妹俩使出浑身解数,总算是哄得老太君乐了一通,又陪着她用了晚膳,才回到东府。
刚安顿下来没多久,凌霜阁却匆匆传了信儿来说,王氏姨娘观鱼时落水了,如今被下人救了起来,大惊之下发了热,请侯爷去看看。
苏有容挥手屏退了丫鬟,同如筝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阵腻烦,苏有容起身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她还真豁的出去……罢了,左右是在孝里,我也不怕她,我去看看便回。”
如筝点点头给他拿了大衣服穿了,送他出了寒馥轩。
苏有容来到凌霜阁,果然看到王瑶脸色青白地躺在床上,头发似乎是刚刚才擦过,还有些潮湿,身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苏有容低头看着她,心里没有多少怜悯,更多的是无奈,他如何不知道这个季节别说看鱼落水,就是看鱼都不是该有的行为……
“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能出这种事情,你自己不觉得丢人我还替你丢人呢,看鱼?”他皱着眉头看看床上的王瑶,如果抛开国仇家恨不说,他也是很不喜欢她的性格,幼稚,自负,自我中心,还从来不体谅别人的感受,不过毕竟她刚从冰水池子里爬上来,也算是自作自受,他也不愿意多说,只是淡淡地叮嘱了几句多加几个炭盆,喝些发散的药,又叫一旁的萧氏明日到前面领了银两去请大夫。
“行了,你好好歇着吧,改日我再来看你。”苏有容勉强让脸色显得温和了些,点了点头便转身要走。
王瑶从床上窜起身,一把拖住他手:“这就走么?不陪陪我么?”
苏有容回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是在孝里……”话没说完,他就觉得掌心一阵刺痛,甩开王瑶的手低头一看,自己掌心里竟然冒出几个血珠。
他瞪着王瑶手上那个不起眼的银戒指,马上就觉得头一阵晕,心里一沉,手抚上了腰间的荷包:“你干什么?!”
王瑶唇角挂着一个略带凄凉的笑,目视萧嬷嬷去关了门,扶着已经有些站不稳的苏有容躺在床上,起身点燃了旁边的香炉,不多时甜腻的药香气味便散发出来,苏有容心里一阵火起,无奈地看着王瑶在自己身边慢慢躺倒:
“王瑶,你知道这叫什么?这叫非礼!”
王瑶听了他的话,反而笑了:“侯爷真会说笑,我只知道男人非礼女子,还从没听过女人非礼男人……我只是要个子嗣,你莫怪我……”她伸手挑开他外衣,又抚上他脸颊:
“我比你的夫人美得多,不是么?咱们新婚之夜你明明很开怀的,为何现在厌烦我至此?是你的夫人说了什么是不是,是她不许你来是不是?!”
苏有容见她并不马上动手,知道她是在等药香发作,心里倒是一阵庆幸,慢慢运功消解着麻药药力的同时,脑子里也一直转着劝她的话:“王瑶,咱俩可以算是陌生人,若从我大哥那里说,还可以算是仇人,你怎么就能这么没心,两年以前还在跟我生死相拼呢,现在就能……”
王瑶笑着凑到他耳边:“你们盛国人就是这么无趣,什么国仇家恨,我们草原上信奉的是胜者为王,即便是仇人,如果强大,聪明,也受人尊敬崇拜的,草原上的姑娘,都以嫁给英雄为荣,谁管这英雄是不是剿灭自己部落的仇人?只有这样,我们的血脉才能一代比一代彪悍,你们盛国人就是不懂这个道理,才会一直为我们所制!胜了又如何,不过两年不到,不还是被我们草原上的勇士逼得龟缩在三关里不敢出来?”
苏有容叹了口气:“哦,一代比一代彪悍,也一代比一代残忍、无耻是不是?”他话说的重了,王瑶却并不生气,反而笑着去解他的腰带:“是不是残忍无耻,等咱们的孩儿生下来你就知道了,我倒是很期待,你我的血脉混在一起……能生下什么样的孩子……定然是十分优秀,不是么?”她轻轻把头倚在他怀里,也被那药香勾起了情热,落水的寒意荡然无存,脸色酡红地化作了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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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筝送走了苏有容;便吩咐丫鬟们备水;又把两个孩子安顿了,给苏有容的内书房加了个炭盆,烘的暖暖的;沏了壶祁红等他回来。
左等右等都不来;如筝心里就打了个点,有心让丫环去问问,却又担心苏有容知道了心里难受,带到了头更末,她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派了个小丫鬟去探了探;回来却报说没能进屋;说是侯爷正跟姨娘说话儿呢。
如筝听她说没进去屋,心里就打了个点,忍不住想到了纳妾那日苏有容说被下了药的事情,思前想后还是不放心,便叮嘱了丫鬟们看着屋子,自到屋里换衣服,准备亲自到凌霜阁看看。
刚掩上房门脱了燕居的衣服,如筝正要叫夏鱼进来伺候,却听到窗棂那里轻轻敲了几声,她心里一惊,赶紧到窗前问了一句,听果然是苏有容,便赶紧开了窗子闪开,却没有看到他如往常一样轻巧的跳进屋,而是像个普通人,慢慢扒着窗棂爬了进来,如筝心里正奇怪着,定睛一瞧却见他浑身湿淋淋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当下便大惊到:“子渊!你这是怎么了?!”
苏有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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