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回到明朝当皇后-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发现英宗拿着画像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中,一双眼睛更是盯在画像上,连动都不动一下。

可这是郕王朱祁钰送来给太后过目,想要聘为郕王妃的女子,如今却被皇帝看中,又该如何是好?

“万岁!万岁爷!”

王振连着叫了几声,英宗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王振看在眼中,心下了然,献媚地笑道:“万岁觉得这位美人如何?太后那边可催的急呢,您如今已亲登大宝,三年不立皇后,太后那里也不好交待啊!”

英宗看着画中人巧笑倩兮的模样,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说不出的亲切,当即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就回复母后,就选她吧!”

“遵旨!——”

王振接过画像,顺手将桌上郕王的奏折和凌若辰的生辰八字一并拿走,只留下英宗自己在那喃喃地念道:“凌若辰,凌若辰,为什么这个名字让朕感觉这么熟悉呢?”捕捉着脑中一闪而逝的记忆,他突然又感到一阵头痛,只得闭上了双眼,朦胧间,却似又看到那画中人向他轻笑着走来。

“你说什么?皇帝选了这个女子?”太后听王振禀告完毕,立刻皱起了凤眉,“这女子出身寒微,如何当得起一国之母?哀家记得上次送去的画卷里并没有她,是谁把她报给皇帝的?”

王振赶紧跪下说道:“启禀太后,这画卷原本是郕王爷送来的。”

“哦?是他?”太后听了一怔,“是他送给皇上的吗?”

王振摇了摇头,“郕王爷上书,说这女子曾是他的救命恩人,又经白云观玄真道长相看,乃是天降祥瑞之相,特请皇上准他聘此女为郕王妃。”

“什么?”太后顿时大怒,“既然是郕王妃的人选,为何皇帝要选她做皇后?真是胡闹,你回去告诉皇帝,不准!”

“太后息怒!——”

王振伏倒在地,连磕了几个头,“都是老奴不好,万岁爷也是无心的,老奴见万岁爷看到这位美人心喜,就没将郕王爷的奏折呈上。”

“大胆奴才!”太后更是怒不可遏,“你好大的胆子,来人——”

“太后饶命!”王振高声求饶,声泪俱下地说道:“老奴完全是为了万岁爷啊,万岁爷这几年都无心后宫,难得今日有个女子能让万岁动心,就算太后打死老奴,老奴也请太后成全了万岁爷啊!——”

他跪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额头撞在地面上“嘭嘭”作响,太后见了,也不禁心软下来,知道此人仗着英宗的信任为非作歹,但他从英宗七岁时带着他长大,其情也真,如今虽有过错,也是真的关心皇帝。她长叹一声,摆了摆手,“你起来吧,哀家这次就饶了你,只是如今皇帝错选了郕王妃为后,郕王那里,又该如何交待呢?他虽不是哀家的亲生孩儿,但先帝曾经再三叮嘱,要哀家好生照顾他们母子,唉,你这奴才,怎么就惹出这么个麻烦来了呢?”

王振并未起身,只是抬起头来,仰着那张满是眼泪鼻涕的胖脸,重重地又磕了个头下去,“都是老奴的错,老奴一来是为了万岁,二来也是想,这女子若真如玄真道长所说,乃是天降祥瑞之相,命格贵不可言,那自然也是国母之尊,而非藩王王妃。至于郕王爷,这些个名门闺秀里,自然能挑出相匹配的人来。”

太后沉吟了一会,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速速召玄真道长进宫,为皇帝和钱氏合了八字,若是真的合适,就选了她吧!另外再给郕王挑个贤良淑德的千金做王妃,不过——”她突然眯起眼来,望着下面的王振,“此事未成之前,若是泄漏出去,哀家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王振打了个哆嗦,连连磕头称是。

太后也说的乏了,不耐地让他离去,他这才战战兢兢地退出了慈宁宫,到了宫外,抹了把汗,直起身来,冷冷一笑。

太后一直盯着他,压着他,纵使他在宫里宫外和朝廷上风光无限,到了这里,却要受尽屈辱,终有一天,等着老太婆归西,就是他王振扬眉吐气的日子了。

第十一章 掉包

凌若辰那晚和秦风钱钦一起赴宴,为石亨送行,喝得大醉。连第二天他们走的时候都没能赶上,那二人只道她怕分离伤感,并未在意,只是拜托秦风好生照顾。而秦风却是明白,她是心里矛盾反复,故意借酒浇愁,才会让自己醉的不省人事。

那个郕王朱祁钰,到底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秦风心中有事,在火器局处理完了公务,早早就赶回家中。

回到家里,他找遍了凌若辰常去的地方,都没找到她,不由得有些着急了,刚想叫个丫环问问,就看到嫂子林氏远远地看到他,便走过来神神秘秘地说道:“二公子,是在找凌姑娘吗?她一早就被宫里来的人请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跟郕王爷有关啊?对了,你那事,跟她说了吗?”

秦风摇摇头,忍住心里的不快,“大嫂,我还有事出去,凌姑娘的事情,拜托你们不要再过问了。”林氏碰了个软钉子,见他神色冷淡,也不敢再纠缠,只是看他走了之后,才轻哼了一声,“不听我的,早晚有你后悔的。”

秦风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只是先去问了门房,来得是王府的什么人,等看来来人留下的帖子之后,却一下子愣住了。

同样黄色的名帖,可这张名贴的印记却是不同。来人的并非郕王府,而是慈宁宫。

那里的主人是当今太后,但郕王并非她的亲生儿子,虽然对郕王也不错,但始终隔了一层,凌若辰就更不用说了,那她为何会派人来将凌若辰接走呢?

秦风越想越是不安,索性换了朝服,轻装简骑,直奔郕王府而去。

郕王府的人上次见过他,也看到郕王当日亲子送他们出门,一看到是他,也不等通报,直接就带了他进去。

秦风急匆匆到了前厅,一进去,就看到朱祁钰正被几个裁缝围着,量身的量身,画样的画样,满面春风,忙的不亦乐乎。一看到他进来,朱祁钰立刻笑嘻嘻地让人住手,冲着他说道:“秦大人怎么有空来本王这里了?”

秦风行了一礼,问道:“下官听说宫里来人请走了凌姑娘,不知是何原因,所以来问问王爷。”

朱祁钰得意地看了他一眼,上次去就感觉他对凌若辰的态度非同寻常,绝非一般的“朋友”之义,可如今连太后的懿旨已下,他已抢得先机,就算他秦风生的再俊美十倍,失了近水楼台的便利,如何还能博得美人芳心。

他心下欢喜,刻意炫耀似地说道:“前日本王着人要了凌姑娘的生辰八字,连同玄真道长为她画的画像一起送进宫了,如今太后赐婚,凌姑娘住在你家多有不便,所以就接她进宫暂住,莫非,他们没告诉你?”

“赐婚?”秦风如闻霹雳,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勉强地说道:“原来如此,下官知道了,恭喜王爷,恭喜凌姑娘,那下官先行告辞了!”

朱祁钰看着他有些踉跄的背影,轻哼了一声,冲着裁缝说道:“本王和新娘的礼服,一定要用最上等的布料做,特别是凤冠霞帔,绝对不能马虎了!”

锦绣坊的师傅连连称是,拿出了各色图样让他挑选,他挑的兴致盎然,时不时地在脑中想象着,凌若辰若是佩上了这些饰物,该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而此刻的凌若辰,却如同被关进了金笼的小鸟。

她原本以为是朱祁钰派人接她过府赏景,可是没想到,一坐上轿子,就足足走了一个时辰,等她发现不对,已经到了这朱红的高墙深院之中,那些说话尖声细气的太监根本就不理会她的质疑,只说是奉了太后懿旨,要带她去慈宁宫,若是抗旨不遵,她和钱家满门都会被处决。

凌若辰先是吓了一跳,再仔细想想,自个儿也没得罪皇家的人,更何况朱祁钰十之八九就是秦翰穿过来的,说不定是他恢复了记忆,故意在作弄自己。

等到了慈宁宫,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全然错了。

这太后看起来不过四五十岁,易容端庄富态,只是一双细长的凤眼里,精光闪烁,显然也是个精明人物,见她进来,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个中年的胖太监,这人凌若辰倒是认得,正是宫中炙手可热的司礼监太监,王振。

凌若辰心存疑窦,不明白这两人叫自己来有什么事,只得照规矩行了跪拜之礼,却在心里骂了若干句死太监,跪了好一会,才听到太后缓缓说道:“你就是海州都指挥佥事钱贵家的义女?”

凌若辰一怔,后来才想起,钱钦怕她在这边没有身世可倚靠,又怕别人对他们两人一路同行有什么闲言碎语,便对秦家人宣称他们是义兄妹关系,却没想到,这太后是如何得知的,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称是。

太后轻轻点了点头,“你可知道,哀家为何要召你来?”

凌若辰摇了摇头,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太后轻咳了一声,说道:“虽然你出身寒微,但人品还算过得去,玄真道长也给皇儿和你合了八字,也算是天作之合,只是你要明白,入了皇宫,就得守宫里的规矩。”

凌若辰听到前半句,心里又惊又喜,想不到那朱祁钰的动作如此之快,这古代人也不讲究什么谈恋爱的过程了,直接就上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只怕是要先结婚再谈其他了。这么紧张,还请动了太后,莫非他已经想起了她是谁,要在这个时代重新举办他们的婚礼?一时之间,也没听清楚她后面说了些什么,只是红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

太后见她点头,轻轻舒了口气,淡然说道:“哀家让人选了大婚的日子,就在下月初八,你也不必回秦家去住,就先住在哀家这里,让人教你些宫廷礼仪,免得在皇帝大婚的时候失了规矩——”

“等等——什么皇帝大婚,关我什么事?”

凌若辰听得不对,心头一凛,突然站了起来问道:“太后,到底我要嫁给谁?”

第十二章 封后

有明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举办皇帝的大婚典礼。

之前即位的各朝皇帝,都在做太子期间就有了太子妃,登基后顺理成章册封为后,就不再举办大婚典礼。只有英宗七岁即位,一直未立中宫,原本在他十八岁那年太后主持了大选,偏偏他在选妃时突然昏迷,几日不醒,等在醒来后,坚持不肯立后,如此拖了几年,膝下除了之前周妃所生的一子,再无所出,如何不让太后着急。所以明知道这凌若辰是郕王的求娶的王妃,她也狠下心来依王振之计,行了这掉包之事。

只是这皇帝大婚,非比寻常,光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和亲迎这六礼,就比寻常人家要麻烦得多。

义女选了皇后,钱贵也跟着沾了光,被特别提拔为中府都督同知,在京中钦赐了府第,人人都道是钱家嫁女儿,却不知这女儿,简直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太后借着要教导凌若辰学习宫中礼仪,并未放她出宫,又让王振明里暗里提醒了她,眼下钱家老老少少的性命和前程都在她一念之间,若是她再有别的念头,连累下来的可就是一批人了。

凌若辰心里那个呕啊,以前看小说,人家穿越到古代都是呼风唤雨,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可她不过是来找个人罢了,三番四次被人拿性命要挟,更郁闷的是,无数穿越女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勾心斗角望穿秋水的皇后凤冠,就这么莫名其妙砸在她的头上,人家个个都眼红的玩意,偏偏是她现在最不想要的。

第一次想逃出宫去,还没走出慈宁宫就被拎回去了,敢情武侠小说不是完全骗人的,那些个死太监还真有不少会葵花宝典的,抓她比抓小鸡还要轻松。结果看在她是未来皇后的份上,没对她怎么样,身边服侍她的五个侍女每人挨了二十大板,贬去了宫中最苦最累的洗衣房。

第二次想逃出宫去,偷了身小太监的衣服换了男装,可是这次更惨,新换上的几个宫女因为前车可鉴,早就盯紧了她,结果她连自个儿住的宫苑都没出去,就被王振给堵住了。这次倒霉的居然是秦风和钱钦,一个受罚去现场督造火器,三月不得回京。一个被调去了大同,和瓦剌人交锋最多最险恶的地方。

如此折腾了一番之后,王振也一改之前的好脾气,狠狠地威胁了她一番,这一次,他口中含含糊糊提到的人质,竟然是郕王朱祁钰。

凌若辰进了宫才知道,朱祁钰并非太后亲生,而是先皇和个宫女所生,原本都没有养在宫中,是到了先皇去世的时候才恳请太后照顾他们母子,太后也算是仁慈,并未为难他们,英宗也对这个唯一的兄弟甚是关爱照顾,早早就给他封王赐爵,留在身边。可若是真的因她而翻脸,这个无权无势的藩王,只怕连王振这个权阉都斗不过。

到了中秋之后,钱家人都已搬来京城做了人质,太后也就开始安排王振着手办理皇帝的婚事。王振自然一手包揽了这个天大的肥差,传闻光是大婚时的织造一项,就耗费了九万两白银,他从中捞了多少,则无人得知。

到九月初三,英国公张辅为正使,少师兵部尚书兼华盖殿大学士杨士奇为副使,持节至钱府行纳采问名之礼。

九月初七,成国公朱勇为正使,少保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生杨溥、吏部尚书郭剌为副使,持节再至钱府行纳吉纳徽告期礼;

九月十九日,英国公张辅为正使,少师兵部尚书兼华盖殿大学士杨士奇、户部尚书王佐为副使,率领仪仗大乐和放置着皇后册宝的龙亭以及文武百官,再至钱府行发册奉迎礼。在文武百官和内外命妇的叩头如仪中,钱家的义女凌若辰,史称为钱氏的穿越者,头戴九龙四凤冠,身着真红大袖祎衣红罗长裙红褙子红霞帔,在一片煊天鼓乐中被迎入紫禁城,心不甘情不愿地,做了正统皇帝的皇后。

大婚礼成,余波未尽。英宗偕皇后还得去祭拜列祖列宗;诣太皇太后、皇太后寝宫,行谒见礼;然后再到乾清宫,“诏告”大婚礼成,皇后率妃子等,叩拜丈夫。太皇太后、皇太后在各自寝宫,向新婚夫妇赠礼,设宴祝贺。最后英宗亲去太和殿,接受王公大臣祝贺,设宴款待皇后家人,赐礼物。

直到晚上,做了皇后的凌若辰,送走了来拜见她的后宫诸妃,这才能在坤宁宫坐下来休息一会。一整天没吃东西,也饿得她不轻快,看到桌上摆了不少吃的,便打发走了宫女太监,自个儿在那里大快朵颐起来。

凌若辰本来就是个性子大大咧咧的女子,天塌下来也能当被子盖了,否则也不会为了秦翰把自己也弄回了古代,如今情势逼人,不得不从,她也只好学了会阿Q,无力反抗的,就好好享受,怎么说,也算是赶了趟时髦,穿越做了次皇后。

她正吃得开心,突然听到外面的宫女太监们齐齐山呼“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吓得她一个激灵,被到了嘴里的果子差点噎住,急急吐了出来,一骨碌爬爬上床去,还好之前把那重的几乎能压死人的凤冠摘了,霞帔脱了,身上大红的内衣裤都被她偷偷打了死结,一冲上床去就掀开被子盖上,缩到了最里面,但愿那皇帝以为她睡了,就可以放她一马了。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这床上居然不知被谁放了好些东西,她一压上去,硌得全身酸痛,还不时“咯咯”做响。她正想把那些个东西扫下床去的时候,只听得房门轻响,英宗已然进来。

第十三章 洞房

凌若辰听得朱祁镇在外间让个小太监服侍着更衣换鞋,一步步地朝里面走来,紧张得脊背都僵硬起来。她之前学过的宫廷礼仪中就有一条,不得比皇帝先行安睡,更不对背向而对。眼下这两条她都犯足了,不知道这皇帝又会如何处罚她。

她紧张地抱着胸前,听到个太监尖细的声音说道:“皇上,娘娘先行睡下了,奴才这就去请她起来接驾。”

朱祁镇微微一笑,说道:“喜宁你先退下吧,今日皇后也累坏了,就让她先歇会吧,朕一会再叫她。”

喜宁迟疑了一下,但见他口气虽然温和,眼神却很坚定,只得应了一声,小心地退了出去。

待他离开之后,朱祁镇方才转过身来,走到床前,意外地发现竟然连床单都没有换,床上那人虽然盖着被子背对着他,可是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他不由得轻笑了一声,温柔地说道:“床上的东西不拿走,你怎么能睡得舒服?皇后还是先起来吧,朕知道你没睡。”

凌若辰听他口气温柔,并无气恼之意,只得坐了起来,转身面对着他,还是有些警惕地抓着被子护在胸前。“你先让开,我再收拾。”

朱祁镇轻轻扬起好看的眉毛,笑了一下,这个女子果然特别,到了现在,居然还敢对自己说出这么大不敬的话来,不过,感觉倒是比那些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妃嫔宫女们要好的多。他也不说话,只是后退了几步,看见那铺着大红色锦缎桌布的圆桌上,杯盘狼藉,还有个被咬了一半的点心仍在旁边,他过去坐下,拿起个点心慢慢地吃着。

凌若辰见他居然没有生气,还这么听话地退开了,也有些意外,但方才实在是被那些个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硌得怕了,赶紧爬下床来,掀起了上面铺着的床单,一家伙将那些东西全都包了起来,随手丢在了地上。

朱祁镇看着她的动作,莫名地感觉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凌若辰整理好了床铺,很自然地拍了拍枕头,刚一回头,却看见朱祁镇正用种古怪之至的眼神望着她,让她不由得心中一凛,脱口而出地说道:“你看我做什么?”

“哦,”朱祁镇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手从桌上抓起了个酒杯,“要不要喝点?”

他拿着酒杯的姿势很怪,不像其他人一样捧着,倒有些像喝红酒端着水晶杯的样子,若是对白换成了“Cheers!”那就十足的像是个现代人了。

凌若辰看了他一眼,满怀恶意地猜测那所谓的合衾酒里会不会放了春药什么的助兴,打了个哆嗦,一想到是这位生生拆散了自己和朱祁钰,破坏了自己的寻人大计,就有些气恼,眼珠一转,突然娇笑一声,走上前说道:“皇上,这样干喝酒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谁输了就罚谁喝一杯,好不好?”

“听起来很有意思。”朱祁镇好奇地看着她满眼的算计,这个小妮子,还没学会掩饰自己,就玩起了心眼,“那你说来听听,什么游戏?”

凌若辰坐在他对面,伸出一双手来,笑眯眯地说道:“这个游戏很简单,叫十五二十,我们同时伸出手来,喊出数字,可以猜零、五、十、十五、二十,两个人的手指数目相加,谁猜错了就喝一杯。”

“十五二十?”

朱祁镇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看着她修长纤细的手指,嫩若削葱,莹白如玉,微笑着说道:“那就试试吧!”

凌若辰得意地笑笑,玩这个,她除了没赢过秦翰,其他人还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呢,今天非把这个好色皇帝灌晕了不可,看他到时候还有没有那本事去“洞房”。

“五!”

“十五!你输了,喝吧!”朱祁镇给她倒了杯酒,放在她面前。

凌若辰难以置信地看看自己的双手,愤愤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想到这酒并不像想象中那么辛辣呛鼻,反而带着丝桂花的甜香,酒色鲜红,入口醇厚微甜,一入腹中,浑身上下都觉得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简直比当年公司年会是那个喝过的那个什么高级法国红酒味道还好,便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酒,味道还真不错。”

朱祁镇轻轻笑笑,“女儿红,十七年陈的桂花女儿红。”

“真不错!”凌若辰轻轻舔了下嘴唇,满口余香,“来来,继续划拳!”

“划拳?”朱祁镇看着她脸上泛起的红晕,还有那红若樱桃的双唇,心中一动,伸出手去,“继续。”

“十!”

“二十!你又输了。”

这次凌若辰干的很是痛快,反正这种女儿红口感绵软,除了没气,跟果汁差不多,她累了一天,水都没喝上几口,这下可是找着机会了,也不在乎输赢了,一口一杯,转眼就喝完了一壶酒。

“十五!”

“五!你醉了吧,自己都没出手,怎么会到十五?”朱祁镇好笑地看着她,看到她已然醉眼惺忪,满面红晕,这桂花香女儿红虽然口感香甜绵软,可是存了十七年,酒劲一点都不比什么烈酒小八五八书房,她喝了这么多,连自己的手都分不清了,显然已经醉了。

“我没醉!我还能再喝一整壶呢!”

凌若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抓起酒壶倒了下,里面已经空了,她就东张西望地到处找,“酒呢?我还要喝一大壶,酒到哪里去了!”

朱祁镇站起身来刚想扶住她,就见她身子向前一倾,他刚伸手抱住,她就“哇”的吐了一地,整个人身子一软,靠在了他的怀中,醉颜酡红,娇艳得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

他不想被别人看到她这样子,没去召唤外间等着服侍的宫女和太监,只得无奈地亲自抱起她,将她放到了床上,找了块手巾,轻轻地擦去她唇边的酒渍。

凌若辰已然醉得睁不开眼来,感觉有人轻柔地擦拭着自己的脸,一如从前的时光,她随手就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面颊上,喃喃地说道:“秦翰,对不起!”

**

第十四章 兄弟

凌若辰刚一睁开眼睛,鼻子尖就碰到了一个人的面颊,映入眼帘的,是张清俊秀朗的男子侧脸,微闭着双眼,睡得正香,而她的一条腿,居然都压在了人家的身上。她惊觉地向后一退,身子碰到了后面的床帐,差点就滚下去了。

她这么一动,朱祁镇也醒了过来,转身冲她微微一笑,“醒了?”

凌若辰尴尬地点点头,立刻拉起被子朝里面看,看到自己之前打得死结还在,这才松了口气,再探出头来的时候,正好对上朱祁镇幽深漆黑的眸子,不由得脸上一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昨晚喝醉了——你——你没事吧?”

朱祁镇坐起身来,一身浅黄色的睡衣穿的整整齐齐,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见她慌乱的眼神,他轻笑了一下,从枕边拿起方雪白的丝巾,亮给她看了一下,“你可以放心,朕身为一国之君,想要个女子还是很容易的,不必做些强迫人的事情。只不过,今个儿早晨得去拜见太后,这东西可是不大好交待啊!”

凌若辰更是大窘,涨红着脸说道:“那怎么办?”

朱祁镇见她羞得面如桃花,心中微微一动,但又立刻想起昨夜她醉了时喊着的人名,轻叹一声说道:“不用担心,这都是小问题,只是一会见了太后,你可别露了马脚。说来也是朕糊涂,没让人问清楚你的心意,就选了你,眼下木已成舟,只得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如非你同意,朕是不会碰你的。”

“谢皇上!”

凌若辰意外地看着他,这个史上著名的倒霉皇帝,居然是这样一个君子。只是她还坐在床上,对着站在下面的皇帝说这话,怎么看都有些大不敬的样子。

朱祁镇不以为意,只是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拿着那丝巾就走出了卧房。

凌若辰赶紧爬下床来,还好这次起的早,那些服侍的宫女太监们还没进来,她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却不知道该怎么梳头好了,她自己除了麻花辫马尾巴之外,一概不会。可是要去拜见太后,总不能扎个麻花辫去吧。

她叹口气,只得随意扎了一下,准备等一会宫女帮着梳理了,正准备出去叫人,突然听到朱祁镇在外间轻哼了一声,像是很痛楚的样子,她吓了一跳,急急地冲了出去,还以为这大婚第二日的清早就来了刺客。

一出去,方才看清楚,外间只有朱祁镇一人,挽起衣袖,拿了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鲜红的血滴落下去,正正落在那方雪白的丝巾上。

“你在干什么?”凌若辰惊呼一声,冲过去夺过了匕首,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心慌意乱下,却不知该怎么办好了。反倒是朱祁镇早有准备,从一旁拿起之前就准备好的布条,微笑着递给她,“没事的,一点皮外伤,很快会好。要不,你帮朕包起来吧!”

凌若辰接过布条,看着那雪白丝巾上慢慢沁开的血渍,眼睛都有些潮湿了,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好,轻叹一声,“为什么不让我来?皇上你是万金之躯,这样伤害自己,让我如何承受的起?”

朱祁镇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朕是不想母后难过,不想你在后宫难做,区区几滴血,算不得什么。”

凌若辰无语地望着他,正想说话,门外传来了喜宁的声音,朱祁镇便召他进来,她只得匆匆替他放下了衣袖,遮挡住了伤口。

喜宁一进来,看到他们二人如此亲昵地站在一起,手里的白色丝巾上血迹殷然,立刻会心地一笑,召了侍奉的宫女太监们进来,流水价地服侍二人更衣梳妆,凌若辰之前穿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也被重新换过,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方才收拾停当,和朱祁镇一起上了御驾,同去慈宁宫拜见太后。

到了慈宁宫,方才看见,除了在上坐着的太后之外,两旁的座位上,还坐了好几个前来贺喜的藩王,而在右手最下面的位子上,坐着的,却是郕王朱祁钰。他在藩王之中,辈分和年龄最小,出身也最为寒微,眼下坐在那里,神情孤寂,看到朱祁镇和凌若辰进来,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勉强才挤出个笑容来。

两人照规矩向太后行礼敬茶,又拜会了各位叔伯长辈,朱氏一门到了他们这一辈,人丁兴旺,光是王爷就有十好几个,多是马脸肥胖,凌若辰看得心里那个感叹啊,当初记得中学历史书上,朱元璋同志就长了副不敢恭维的面孔,只怕是历朝历代开国皇帝里最丑的了,越丑的人越喜欢美女,难怪明朝的皇帝一个比一个好色。经过这么几代选美的优胜劣汰,到了朱祁镇这一辈,好歹算是修正了外表,继承了母亲一系的美貌,两兄弟都还称得上是出色的美男了。

两人到了朱祁钰的面前,他慌忙地向前走了一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绊倒了自己,朱祁镇一把将他扶住,关切地说道:“王弟今日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朕一会让御医去给你看看吧!”

朱祁钰脸色苍白,连连摇头,“不用了,微臣没事,多谢皇兄关心。微臣还未恭贺皇兄和皇后的大婚之喜,愿两位——”说着说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子越发摇摇欲坠,话未说完,竟然当场晕了过去。

朱祁镇大惊,急忙抱住了他,高声呼喊着让人叫太医来,慈宁宫顿时乱作了一团。

凌若辰刚想上去看看他的情况,突然看到太后在上面远远地望着她,眼神冷厉,如剑一般刺向她,她咬咬牙,终于忍了下来。

此时此刻,只能忍了,因为她知道,终有一日,朱祁钰会出头。

只是,那是以朱祁镇的自由为代价。

她望向朱祁镇的手臂,心里微微一痛,他们两兄弟,真的无法共存吗?

****

第十五章 问情

一转眼,凌若辰已经入宫好几个月,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朱祁镇确实是个很好说话也很守信用的人,也或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