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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望月…………”
幻月姬直起身来,娇媚地一笑,说道:“望月君不必担心,幻月明白,如今你们二人的灵魂意志,已经完全融合,再不分彼此,你就是他,他就是你,至于幻月的身份,自己已经明白,不会再让望月君你为难了。”
铁木尔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根本还是认定了,自己已经和望月鸣风完全合为一体,根本不分彼此。却不知道,他如今的记忆和东瀛话,都是秦风提取自望月鸣风的记忆,而如今,真正存在的,只有他铁木尔,却再也没有原来的望月鸣风了。
或许,唯一留下的,只有他的功夫。
看到她这般柔顺恭从的样子,铁木尔甚至有些迷茫了,她为自己制造了这样一个幻境,让她可以依旧活在对望月鸣风的依恋中,而他,该不该打破这个幻境呢?
【第十一卷 平寇】第十七章 双贺
“啧啧,厉害!真是厉害!简直比基努里维斯还要厉害!”
凌若辰围着铁木尔转了几圈,赞叹不已。
铁木尔虽然不知道那个什么斯是什么东西,但也看的出来,她眼里的光芒大多是出于算计,只得干笑了一声,说道:“幻月虽然同意帮我,可她毕竟是忍者,不可能背叛原来的家族,所以只给我讲了些他们忍者的流派,希望能帮得上忙。”
凌若辰却不肯放过他,轻哼了一声说道:“都叫上幻月幻月的了,这么亲密,还不肯承认有什么?美男计也没什么不好的,若是你长得像个猪头,人家才不会中计呢,这是在夸你的话,懂不懂啊!”
铁木尔苦笑不已,索性不说话了。
朱祈镇叹息一声,将凌若辰拉了过去,然后对铁木尔说道:“铁兄请勿见怪,内子就是如此八卦,女人的毛病,你就当没听见她说话就好了。”
“喂!…………”
凌若辰不满地叫了一声。
朱祈镇回头冲她微微一笑,说道:“小公主方才在到处找你,说是要你陪她画画…………”
“啊?说我睡觉去了,我头晕,还没睡醒…………”
凌若辰闻言大惊,急忙捂着额头,根本没心思再去操心铁木尔的八卦了,以最快的速度闪人,要躲回自己的卧房去装睡,免得被那小妮子逮住了又要画上半天的画。
她若是肯自己画画也就罢了,可她非但要人陪。而且还喜欢拿人做样板,直接在人的衣衫上玩印象派画风,彩墨画得到处都是,凌若辰地几件衣服都这么被糟蹋掉了,上次还画到了她的脸上手上。两天都没洗的干净,如今是一听到她要画画,就什么事都不管了,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这样当人家娘的,难怪会被人鄙视。
看着她闪得无影无踪了,朱祈镇这才微微一笑,说道:“铁兄不必管她,其实能得到忍者的准确消息。已是很难得地事情了。你还是先说来让秦风和石亨一起听听,大家集思广益,研究下对策,免得后天到了东瀛之后,一旦碰上,不知底细的情况下,就容易吃亏了。”
秦风点了点头,说道:“东瀛忍术,厉害的就是出其不意,我们若是根本不知道人家的绝招。就很容易中招,但若是知道了,本着他们的忍术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就能找出破解的办法来。”
铁木尔苦笑了一下。说道:“现在说起来,我也算是半个忍者了。但听了他们的说法,还是觉得十分之邪门。”
“东瀛忍术地发源地,主要是在伊贺和甲贺两地,所以忍者也是以这两个流派为主,我身体里的这个望月鸣风,就是甲贺望月家这一代的精英人物,他们主要修炼的。是以精神方面为主的忍术,包括幻术、夺魂、摄心,同时也修炼体术,就是我们的的剑法,但实际上,他们的武术没我们厉害。就算是这精神力的术法。也有很致命的弱点,就像是幻月姬地幻术。就接连在秦风和我的身上失败。”
“不过,甲贺家最厉害的人,并不是他们两个,而是望月家的族长,名唤望月清鹤。他擅长地就是摄心术,不用自己去离体夺魂那么危险,也不用通过幻术来迷惑人,而是直接通过眼神和话语控制人的言行,好像你们中原也有类似的邪功,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甲贺家的忍术,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依赖精神力量,而且他们的忍者人数很少,主要是做情报的刺探和暗杀工作,若是正面与我们对敌,并不算可怕。”
“而他们的老对头伊贺派地忍者,却跟他们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他们主要练得是五行之术,门下有金木水火土五个分支,具体的术法幻月姬也不是很清楚,但估计跟五行术数相关的,秦兄应该比较擅长,有机会的话可以跟他们研究一下了。”
秦风微微一笑,说道:“虽说那五行术数源于我国,可东瀛人和我们研究地方式地目标完全不同,所以到了眼下发展的情况,我也很难预料得到。只不过,五行之术,相生相克,总归是能找到办法破解就是了。”
铁木尔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秦兄说地正是。不管那些忍者的忍术多么厉害,其实万变不离其宗,主要还是在隐忍二字上。”
“隐于人群之中,空气之中,忍一切不可忍之事,静待时机,一击即中!”
朱祈镇听得心驰神往,忍不住说道:“照二位所言,若是我们对上那些神出鬼没的忍者,能有几分胜算?”
秦风轻轻摇了摇头。
朱祈镇一怔,不死心地问道:“不是说忍者的缺点多多,为什么还没有胜算?”
秦风苦笑了一下,说道:“对阵之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就算我们如今分析出忍者再多的缺点,但是有两个问题,第一,他们到底会派什么人来对付我们,我们根本不知道,所以防无可防。第二,就算知道了他们的弱点,我们这边,又能派出何人应对?”
“这…………”
朱祈镇看了看铁木尔和石亨,终于叹息了一声。
“是啊,就算是跟来的大内高手里有一些武功高手,可是对付这些忍者,武功的用处,有时还不如脑筋,偏偏你这个聪明人,又不会武功。”
秦风点点头,说道:“所以我说,论胜算的话,我是一分都没有。但是真的与他们斗起来的话,他们也未必能讨得了便宜去。只不过,皇上,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打算如何拜访足利大将军呢?这些个俘虏,是不是全部就这么放走了?”
朱祈镇微微一笑,望向了铁木尔。
“秦兄可知道,铁木尔将军有个外号吗?”
秦风一怔,不知道他为何问起这个,可当初在喜峰口与铁木尔初次相识,便狠狠过了几招,自然知道他的别号。
“知道,铁木尔将军有一支马贼队,人送外号草上
铁木尔脸上微微发烧,汗颜道:“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还翻出来说什么!”
朱祈镇哈哈大笑了起来,断然说道:“这一次,就是要请铁兄重操旧业,再做一次绑架勒索的马贼!”
【第十一卷 平寇】第十八章 还施
朱祈镇一言既出,满座皆惊。
铁木尔愣了好一会,方才干笑一声,说道:“皇上又是在取笑我了吧?如今我也算是你大明的臣子,怎能再做那马贼的勾当,岂不是有损大明的颜面?”
朱祈镇笑眯眯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时我揭破了小足利此番出海的目的,并非是海上为盗,而是要上江浙掠夺。”
秦风点点头,说道:“微臣记得。历年一来,江浙福建一带的沿海村镇,时常收到这些来自东瀛的倭寇骚扰,这些人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实在是当地治安的一大祸事。但因为他们成群结队,自海中来去,行动如风,我军官兵知晓的时候,往往他们已经抢劫完毕,上船离开了。所以很是头疼。这一次,我们能在他们行动之前就将其截获,只怕还是有史以来他们最大的一直船队,真是老天保佑,江浙百姓之福啊!”
朱祈镇微微一笑,立刻又冷下脸来,眼中闪着点点怒火,寒声说道:“这些东瀛鬼子杀我百姓,掠我财物,最可恨的是,时常劫持富商,索要赎金,所以,这一次,我们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风三人这才恍如大悟,原来是这么个做老本行法。。。
要说到讨价还价绑票收赎金,在座之人,还只有铁木尔最精于此道。
更何况,如今他完全吸收了望月鸣风的记忆,东瀛话也说得很是流畅。这谈判赎金的重任,自然是非他莫属了。
铁木尔不操此道久已,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只觉得热血沸腾,那股子做马贼时地热血和狠劲又冒了上来。当仁不让地说道:“皇上说的有理,这些年来,那些东瀛鬼子从中原掠走了多少,我们如今,就好好去拜访一下,让他们一次性全都吐出来,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去为盗做贼。”
朱祈镇说得虽是兴起,可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虽然如今可以一时痛快,杀上东瀛本土来,甚至仗着坚船利炮,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俯首称臣,可是以后呢?
强盗的本性,永远是强盗。
这块狭隘的土地上诞生出来的人种,崇拜着那永不知后退地鱼类,天生就带有掠夺和侵略的本性,欺软怕硬的传统。
就算是现在臣服了。可他们依旧不甘落后,依旧会奋起直追,然后窥伺着隔壁那只狮王,寻找着任何一个可以下手的机会。只要那边稍稍有打盹的迹象,他们就会猛扑过来,占尽所有可以占的便宜。
他不知道,自己今日所做的一切,到底能不能改变历史。
历史的巨轮那沉重地惯性,已然隆隆压过他曾经所做的努力,就算有了些微的改变,可到了那些春秋笔法的史官手里。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他也无从得知。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大明以后还会不会闭关锁国,会不会再沉沦下去,被那个关外来的游牧民族。打断了最后的发展道路。非但失去了最后腾飞的机会,还开上了历史的倒车。到了最后,被诸国侵略,沉沦到那最黑暗的深夜里。
他只知道,他曾经看过的抗日战争,南京大屠杀地记录,都深深提醒他,这是一个永不甘于臣服,永远富有侵略性的野蛮民族,是中国最危险的敌人。
不计以后会怎样,他现在要做的是,拿回应有地赔偿,哪怕所用的手段,是这些人曾经最惯用的一种。
秦风和铁木尔立刻去安排了这项人质的统计工作。
要将着近千名冒牌海盗一一审讯,问出他们的出身来历,等级头衔,然后再一一为他们标上价钱,如此浩大的工作量,就算是铁木尔这样熟练的老马贼了,带着一群人安排下来,也整整折腾了两天。
两天过后,终于看到了东方那片狭长的海盗。
他们地目的地,这次收取赎款的地方,终于要到了。
任何一个人,看到大明舰队那庞大的气势,都会为之震撼不已。
且不论那雄伟如山的船体,那一个个庞大如海上城堡的战船,光是那几乎遮天蔽日地船帆,就已经挡住了东瀛诸岛上空地太阳,让他们骇然发现,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海军船队,在这个舰队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看到先头地虎威舰队时,他们还列队相迎,冲上了炮台,准备迎战。
等看到了后面巍峨的龙威号时,所有的人都惊惶失色,根本无法想象,这个世上,还有如此庞大的船舰。
在那高大的楼船和无数门黑洞洞的火炮之下,他们根本连动手的心思,都彻底湮灭了。
看着从那艘楼船上放下的小艇,送了几人过来,守卫海港的人急忙上报,就连当地的大名也慌慌张张地赶来相迎,想要知道,这个可怕的舰队到这里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哪怕他们什么都不干,光是在这深海港口一堵,这里就什么都干不成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足无措。
从斥候看到舰队的第一时刻开始,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东瀛沿海,快马飞报,这里的大名和所有武士头领,都聚集在了港口,等待着最后的消息。
是战是和,东瀛诸岛的生死存亡,就在这一刻了。
乘着那艘小艇来的,正是铁木尔和慕云岚。铁木尔虽然集成了望月鸣风的忍术和语言记忆,但水性还是差的可以,而慕云岚精于水性,是明军水鬼队的百夫长,由他跟着护航,铁木尔也安心了不少。
到了岸边,那些东瀛人急忙放下船梯,诚惶诚恐地迎接他们上岸。
铁木尔忍着之前坐小船时被晃得翻江倒海的肠胃恶心,第一个踏上了船梯,大步走上岸去。
一上岸,脚踏实地,铁木尔的一颗心就放了下来,站在人群之中,突然发觉自己犹如鹤立鸡群,放眼望去,竟然黑压压的一片人头,都比自己矮了接近一个头,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难怪朱祈镇和凌若辰,会坚持让自己而不是秦风来做这个谈判使者,光是这身高上的优势,就已经压人一头。
【第十一卷 平寇】第十九章 伊豆
伊豆大名一看到这位使者的骄狂之相,就暗暗叫苦,之前他们已经认出,来的就是三十年前,纵横海上的大明宝船舰队,哪里还敢与之抗衡,急忙带着个会汉语的随从走了过来相迎,恭恭敬敬地说道:“伊豆大名北条相阳,见过大明使者,不知尊使和贵上到我东瀛海港,有何贵干?”
铁木尔请轻咳了一声,在脑海中将要说的话转话成刚刚学来的东瀛话,这才正色说道:“贵国足利将军属下,二十四艘海船,突袭我远洋将军,被我军俘虏,现余海船十八艘,俘虏一千三十二名,特来交还贵国。”
北条相阳张口结舌,一头雾水,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这边会有这等蠢材,会凭着区区二十四艘小船,就敢去偷袭这个可怕的巨无霸舰队。
他回头看看身后的人,所有的人一致齐刷刷的摇头。
除非是疯子,才会以卵击石,去跟这个舰队过不去。
或许,那个什么什么俘虏和船只,都只是他们攻击的接口?
开始,到底收还是不收呢?
铁木尔见他们面面相觑,互相看来看去的,就是半天不说话,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到底要人还是要船,赶紧拿个主意,我们大人还等着收银子呢!”
“收银子?”
北条相阳这次算是听明白了,这些人果然来意不善,人和船都不是白送的。手 机小说站关键还是在这个银子上了。
他也是老于政道,一听对方暂时还没有开仗的意思,立刻就来了精神,恢复了精明算计地本性,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上使俘虏的是哪国船只?我伊豆百姓纯良。从不会去海上掠夺,更不敢去招惹大明船队,只怕大人是误会了吧!”
铁木尔轻哼了一声,将个腰牌扔给了他,寒声说道:“带队了,可是你们足利将军家的一位小足利先生,有这腰牌在身,难道还能是误会了的吗?”
北条相阳接到那腰牌。只看了一眼,顿时面如土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如今的大将军足利义政本是室町幕府第8代将军,但他耽于酒色,不理政事,又至今尚无子嗣,唯有他地弟弟足利义尚家中尚有一子,如今几位将军公推,都是以他为将军的继承人,而如今这枚腰牌。正是足利家的标志,如假包换的足利二公子。
他们惹下的祸事,麻烦却找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北条相阳终于想起来,如今这个季节。正是那些个武士们要南下去大明沿海掳掠的时候,只怕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抢劫别人,自己就先变成了俘虏,被打包回来索要赎金了。
他一下子觉得自己脑袋变成了两个大。来得大明使者得罪不起,后面还有那可怕的舰队。
被抓了地小足利也得罪不起,他还得在足利将军手下混饭吃。
可若是要从他的兜里往外掏这么多的银子,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这个…………上使大人…………”
他一边擦着汗,一边搜肠刮肚地想着理由。怎么来拖延下时间,等斥候报去了足利大将军那里,他们自己家的事情,还是最好自己处理的好。
铁木尔不耐地挥了下手,毫不客气地说道:“就这么站在岸边说话,也是你们东瀛的待客之道吗?大人是不是该先请我去驿馆。好酒好菜上来。你们再慢慢想办法吧!”
北条相阳连连点头,抹了把汗。看来大明的人还是好说话,不愧是礼仪之邦,还给他商量等候的机会。
他赶紧让手下的人闪开道来,去准备给大明使者地酒菜,自己陪在铁木尔的身边,陪笑着领路。
铁木尔刚走出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事来,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轻笑着说道:“我差点忘了,怎么只能顾着自己吃喝,忘了船上的大人呢?这位北…………什么什么大人来着,麻烦你们备些饭菜和饲料,我们船上地人马,在此等候期间,吃喝用度,就全要靠你们招待了。”
北条相阳看了一眼那巨无霸似的舰队,深吸了口气,颤声问道:“不知大人们的船上,需要多少人的食水呢?”
铁木尔冲着慕云岚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一抱拳,朗声说道:“回大人,将士三万人,战马两千匹,请大人照着这个数量准备三天的食水,先送到船上去,就可以了。”
“咣!…………”
北条相阳脚下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身边的侍卫急忙将他扶了起来,再看那两人,已经大摇大摆地朝着驿馆走去。
他绝望地伸出手来,冲着身边的人咆哮起来,“快!…………快去通知大将军,一定要尽快赶来!…………”
若是耽误下去,不等足利赶到或是开仗,他这小小的伊豆国,就已经被这些个大明来地家伙吃得一干二净了。
凌若辰在船头上,用千里镜将岸边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听不到铁木尔对那个肥嘟嘟肉呼呼的伊豆大名说了些什么,但看见他吓得面无人色,摔倒在地上的样子,顿时乐不可支。
“真是有意思,铁木尔说了什么,把这个家伙吓成了这样?”
朱祈镇微微一笑,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告诉他,足利一天不到,我们这群人的吃喝用度,就得由他来负责。三万人马三天的粮草,估计也够他受地了!”
凌若辰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这个大名如此肥硕,也不知刮了老百姓多少油水,让我们来刮刮他地替他减减肥也是应该的。只不过,我们真地要在这里等那个什么足利吗?”
朱祈镇望着那港口上忙碌的人群,轻轻一笑,说道:“区区一个伊豆,怎么供得起我们这么多人呢?等他们把这三天的粮草送来了,我们就放过他,到下一个港口去,看那足利将军,还要让我们等多久呢?”
秦风听得真切,见他们两个笑得如此开怀,却忍不住替那些东瀛各港口过的大名们,都捏了把汗,他们最好是祈祷,足利将军的速度够快,能够追得上大明舰队的速度,否则这么一一拜访过去,他们今年的收成,只怕全都要泡汤了。
【第十一卷 平寇】第二十章 黑白
“东海道有十五国:伊贺、伊势、志摩、尾张、三河、远江、骏河、伊豆、甲斐、相模、武藏、上总、下总、安房、常陆。西海道九国二岛:筑前、筑后、丰前、丰后、肥前、肥后、日向、萨摩、大隅、壹岐岛、对马岛。”
秦风拿着张地图,一一指点着上面的地名。
从伊豆大名北条相阳那里,除了得来三万人马的粮草,最有用的,便是这张地图了。
铁木尔那天在伊豆府中吃饱喝足,还收了若干金银珠宝做礼物,当真是好好地享受了一回。到最后,还从北条相阳那里,敲来了这张地图,才肯心满意足地离去,答应不在这里等那足利将军到来,免得吃垮了伊豆国。
只要能送走了这帮子瘟神,至于他们去了哪里,去吃谁家的,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国大名可以操心的了。
秦风拿着毛笔,蘸着朱砂,一个个圈过去。
所过之处,当地大名闻风丧胆,乖乖地送上粮草珠宝,还没等他们提出这些俘虏的赎回办法,这一路过去,就收礼收到手软了。
原来那足利家的人,还不紧不慢地从京都出来,这几天下来,各地大名纷纷快马传报,催得火烧火燎的,恨不得直接把他抓来自己地盘上坐镇,就可以把这些蝗虫似的家伙直接推给他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大明的舰队,非但没有乖乖地等着足利。反倒是忽南忽北,东绕西逛,等到后来足利一行人被催促得不得不加快速度赶赴他们所到之处,却没想到,几次都是晚了一步。人家都收拾完毕前往下一处海港了。
如此一来,倒成了藏猫猫一般,一个忽上忽下地游走在东瀛各港口之间,一个疲于奔命地在岸上一路狂奔。
这般上赶着送去让人敲竹杠要赎金地事情,折腾得足利一行人欲哭无泪,预告无门。
各港口的大名们,对他是怨声载道,若不是他们一贯的贪婪无度。跑去惹了大明的舰队,又怎么会招来这等可怕的对手,打又没法打,躲又躲不过。
足利义政更是一肚子地火发不出来。
一向只有他们去掠夺别人,刺杀骚扰,掳掠抢劫,哪里想得到,会有一日,一贯号称礼仪之邦,以德服人的中土人士。。。会来这么一招以其人之道换治其人之身。
大明舰队规模虽然浩大,航行的速度却远非东瀛海船可以比拟的,足利等人足足追了半个月,得到的消息。也总是慢了半拍。
他们担惊受怕,疲于奔命,而船上的人,却是巡海游船,乐得逍遥自在。
这几日来,收得粮草银子不少,还有些日本特产的各式宝物,流水价送上龙威号来。连那些个珊瑚明珠,都被小公主当玩具了。
铁木尔每次都是做使者的命,上岸去胡吃海喝,唯一不习惯地就是那些个东瀛人的生食鱼片,还有那被视为极品的辣根,有一次辣的他涕泪横流。差点掀翻了整张桌子。还有那些个东瀛人。好色无厌,也只当他是同伴。每每招来些个涂脂抹粉,面白如鬼的女子,缠得他几乎作呕,如此行了十多个港口之后,他便死也不肯去做那使者了,宁可在船上睡大觉,也不去享受那所谓的美差尊荣了。手 机 小说站
朱祈镇倒是很想出去见识一下,可是被几人轮番劝诫,死活也不肯让他这个还挂着大明皇帝头衔的贵人去轻易冒险,而石亨的东瀛话是怎么学也大舌头学不会,让他出场,他比铁木尔还要不情愿。
凌若辰还没开口,就被几个男人以眼相瞪,直接咽了回去。
唯一可以去的,就只剩下秦风了。
秦风倒是满不在乎,只当是去见识下异国风情,听铁木尔说了几次,他也只是一笑置之,反正如今的东瀛诸国风声鹤唳,哪里还有人敢动大明使者地一根汗毛,他会不会武功,倒也无所谓了。
只是谁都没在意,这一次到达的港口小国,名叫志摩。
秦风照常由慕云岚陪伴着,坐着小艇上了岸,只不过,这一次在岸上接待他们的,除了当地的大名和武士将领之外,居然还多了几个和尚。
秦风意外地看了眼那些和尚,照着以往地说法,那志摩的大名九丸信成唯唯诺诺地应了下来,请他到驿馆稍事歇息,他们也好准备粮草礼物。秦风只当每次铁木尔都是这个行事流程,便跟着去了府中驿馆,一进去之后,看到的,不是佳肴美女,而是个小小的方桌,上面纵横十九路,竟摆的是副围棋。
那几个一直随行而来的僧人,看到他微微一怔之后,便有一个老僧上前一步,双手合十,用有些生硬的汉语,沉声说道:“久闻天朝上国于此手谈之道素有盛名,贫僧源照,想借此机会,向上使请教,不知可否?”
秦风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看了那有些慌张的大名一眼,知道今日之事,非同往日,当即点了点头,伸手相邀,“所谓客随主便,大师所请,怎敢不从?”
源照和尚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从从容容地走到棋桌旁坐下,意态淡然,风雅自现,让他不由得心生敬意,之前听说大明使者嚣张跋扈,傲慢无礼,使得之前几个大名都叫苦不迭,所以这志摩州地大名,才特地从鹿苑寺请出他来,想借助他的口才智慧应对一番。
今日一见,这人却与传闻大是不同,让源照和尚也收起了轻慢之心,坐在了秦风的对面,伸手一指,说道:“棋分黑白,道有先后,尊使远来东瀛,还请执黑先行。”
秦风心中一凛,听得他话中有话,不由得晒然一笑。
若是今日来得还是铁木尔,哪里会与他们客气,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只怕一脚就被他踢翻,以直破曲,怎会给他们争辩的机会。
只不过,在他而言,这等手谈之戏,本就是自幼所长之事,根本无所畏惧,当即拿起一枚白子,淡淡然说道:“大师本是地主,在下既然为客,又怎能反客为主?听说东瀛棋术,本就讲得是先声夺人,执黑乃是常事,在下习惯执白,大师就不必相让了。”
源照苦笑了一下,他本想借此说大明来使咄咄逼人,持仗武力,欺诈这沿海诸国,却不想被他绵里藏针,以黑白而论,寓意说他们东瀛人一贯犯禁,才引来此番应对,道理都站在了他们那边,这是非黑白,又怎能相论?
拈起一枚黑子,源照和尚轻轻放在了棋盘之上。
【第十一卷 平寇】第二十一章 谈笑
这源照和尚,四岁学棋,八岁悟道,之后便剃度入了京都鹿苑寺,为得就是舍却红尘,精研棋术,如今年近五十,在这东瀛诸岛之中,号称棋王,棋术之精,无人能及。
九丸信诚原本就是他的记名弟子,在诸国大名之中,尚算清廉勤政,知道自己辖下无人能应对明使,又不甘拱手送出大批财物,正好源照游历至此,他便请教了一番,源照自告奋勇,前来以棋会友,想要借此机会,讽谏明使,也算是为东瀛诸岛挣回点面子。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来的明使,竟然会临阵换人。
非但先声夺人无法奏效,就连那话中话,棋中语,都被对方轻描淡写地一一破解。
对方不过三十如许的年纪,可那从容淡定的风度,温雅清逸的气质,都不似一般的官员,言谈之间,更是机锋处处,连他这样浸淫佛法已久之人,都不得不肃然起敬。
这一局棋,整整下了三个时辰。
九丸等人在旁边都跪的双腿发麻,两眼发直,怎么也没想到,区区一个明使,便能与本国第一棋手鏖战至此。
源照和尚闭目沉思良久,终于长叹一声,说道:“尊使棋艺高超,贫僧实在佩服,这一局,是贫僧输了!”
秦风淡淡一笑,说道:“大师顾虑太多,心有不舍,自然无法纵横棋局,在下也不过是占了点天时之利。若是改日再谈,只怕大师的胜面远高于在下了。”
源照和尚闻声一怔,呆呆地看了好一会的棋盘,突然站起身来,幡然一笑。冲着秦风深深地一鞠躬,合十说道:“多谢上使指教。只是源照尚有一事不明,还望上使能够帮贫僧解惑。”
秦风点了点头,并不起身,他早已看出,那些个东瀛人,对于自己胜过源照和尚,都大是惊诧。他们原本想在这方面挣回点面子去,却没想到又输了个精光,若非是门外有龙虎巨舰虎视眈眈,只怕这些人早就恼羞成怒,愤而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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