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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皇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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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今天见了,回头我自然会想办法送你去见他,你有何必急在一时?若是被王振发现你违规进入这里,我和郕王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凌若辰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郕王,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来,轻叹道:“一个太监罢了,怎么会那么厉害,搞的差点都要亡——”她手腕一痛,猛然醒悟,赶紧住口,讪讪地说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秦——二公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早点想办法让我见到他就好。”

秦风点点头,心中微微有些酸痛,“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你现在先跟石兄到一边去看看,我会安排人带你们看炮,我还得去向皇上禀报试炮结果。”

凌若辰轻轻摇了摇头,“我没心思看了,就等你忙完了回去吧!”

石亨挡在她身前,清楚地看到她望向郕王时那热切的眼神,就已经知道,无论是他,还是秦风,都不可能再得到她更多的关注了。

秦风回头朝御驾那边走去,脸上的笑容都觉得格外僵硬,似乎这个原本明媚秋日,一下子,就变得黯淡起来。

郕王正和英宗谈笑风生,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更没有注意到那个打扮的怪怪的小兵,一双眼睛,一直系在了他的身上。

注:明英宗朱祁镇,是明朝的第六位皇帝。先后用过正统(1436年—1449年)、天顺(1457年—1464年)两个年号。死后谥英宗睿皇帝,按小说家惯例,在此称为英宗,以下皆同。

第六章 信物

凌若辰在试炮场就三番四次地给秦风使眼色打手势,想让他直接告诉郕王她的事情,若不是石亨拦着,只怕她自个儿就已经冲上去抓住人家,直接拉他一起回现代去了。

这一次,她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这个郕王朱祁钰,竟然跟秦翰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年轻了几岁,可那眼耳口鼻无一处不像,没想到他穿起古装来,竟然如此的俊美,只可惜她不知在穿越时发生了什么故障,人是过来了,可居然玩了个变脸,美则美矣,却跟原来的样子大相径庭,只怕面对面他也未必认得出来。唯一期望的,就是他还记得她的名字。不能讲历史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者也就算了,总不至于连名字都不能说了吧。

只是没想到,不管她怎么打手势,秦风始终都没再叫她过去。

一直到英宗的御驾离去,郕王随行,这个朱祁钰从头到尾也没看她一眼,反倒是那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英宗皇帝,不知是不是被那个死太监王振挑拨,反而朝她看了好几次,吓得她赶紧找地方躲起来,生怕被拖出去咔嚓了,这个年头,人的性命实在是活的太过危险,战乱或者廷争,甚至是上位者的一句话,都随时可以让人掉脑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皇帝看起来,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废柴,反而像是个谦和儒雅的贵公子,若不是他对那个古怪的死太监那么客气有礼的态度,凌若辰还真不敢相信,这个人会是那个历史上著名的倒霉皇帝。

好不容易等他们走了,凌若辰第一时间就冲到了秦风面前,劈头就问:“为什么不告诉他,我在这里。他怎么会就这么走了呢?是不是你没说?”

秦风面色冷凝,先是看了她一眼,眼神凌厉得让她喏喏的后退了一步,这次轻叹道:“我向郕王提起了你,可是,王爷说,他根本不认得你。”

“什么?”凌若辰如受雷击,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他——他怎么会不认得我?怎么可能?”

石亨在身后扶住她,望向秦风,略微有些愤怒地说道:“你有没有跟郕王说清楚?”

秦风知道他怀疑自己从中捣鬼,皱起眉来,轻哼一声,“我说的很清楚,但郕王爷说他从来不认得叫凌若辰的人,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凌若辰身子一软,几乎瘫倒,喃喃地说道:“他不是不记得我,是不肯认我,原来他还在生我的气,是我害他到——”她脑中又是“嗡”的一响,还没说完就已晕了过去。

石亨和秦风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如此激动,石亨扶住了她,见她双目紧闭,眼角还有泪水,牙关紧咬,一脸痛苦的表情,忍不住对秦风说道:“你就不能说得委婉点吗?还是你以为她在骗人?现在怎么办?”

秦风也乱了方寸,当听到郕王说根本不认得凌若辰时,他心底不是没有过怀疑,甚至还暗暗有些欢喜,若真的是她找错了人,那么就能继续留在秦府,可如今见她竟然会伤心至此,顿时有些后悔,也不去计较石亨的态度了,急急地安排人弄了马车,也顾不上炮场的事情了,交待了几句,就跟着一起回城。

次日,天已大亮的时候,钱钦方才醒来。

一睁开眼,他只觉得头痛无比,好容易爬起身来,一口气喝干了茶壶里剩的茶水,刚想出去找人再添些水,就听到屋外几个丫环正嘀嘀咕咕地说话,原本没怎么在意,只是其中一个突然提到了“凌姑娘”,让他心中一凛,也顾不得什么君子风范,附耳在窗纸上听起了壁角。

“真是可惜,大少奶奶原本还想让二公子娶她过门,想不到她竟然是个骗子。”

“是啊,我原来也以为她是好人家出身,不过现在想想也是,那家大家闺秀会这么随便住到个男人家来,还口口声声要找什么王爷,二公子也真是的,还对她那么好,白白费了那么多心思。”

“这下好了,那王爷不要她,气得她差点晕死,真不知道二公子怎么想的,居然又带回家来,还给她请大夫,要我说,这些个骗子,赶出去算了!”

“就是就是,也就是二公子人好心软,才会被他们兄妹给骗了,幸好发现的早,要是真的娶了她,那我们可就惨了!”

两个丫环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是不堪,钱钦听在耳中,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直冲上头去,猛然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

那两个小丫环一看到他怒气冲冲地出来,吓得惊呼一声,落荒而逃。

钱钦也不去管她们,径直走过花园,直奔凌若辰住的厢房。

想不到他只是喝多了酒睡了大半天的时间,一起来,竟然就会有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一想到凌若辰如今面对的指责和怀疑,他就恨不得去撞墙,如果不是他昨天酒醉误事,又怎么会害她被人误会。

敲了两下门,钱钦直接推门而入,急冲冲地说道:“妹子你别担心,我这里有我家老爷子写给郕王爷的信,谁敢再说你骗人,我就去撕了他的嘴——”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门口的八仙桌旁,还坐着两人,正一脸尴尬地望着他,不由得一怔,“秦大人,石兄,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秦风轻叹一声,反问道:“谁说凌姑娘骗人了?”

钱钦瞪着他,哼了一声,“你家丫环说的,也不知你们怎么管教下人的,将她说的如此不堪,也怪我们冒昧叨扰了,你放心,今日我们就搬走,绝不再占你们秦家的便宜!”

石亨急忙拉住他说道:“钱兄你误会秦大人了,是昨晚回来时我跟他争吵了几句,落入下人耳中,这才传开了,秦大人已经传下话去,不得再说凌姑娘的是非了。现在凌姑娘还没醒来,我们也很担心,此事容后再说吧!”

钱钦看了秦风一眼,没好气地坐下,“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搞到如此地步?”

秦风苦笑了一下,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最后问道:“不知道钱兄除了令尊的书信,还有没有郕王爷的什么印记信物可以作证?”

钱钦怔了一下,惭愧地低下头去,汗颜地说道:“郕王爷当初以为凌姑娘死了,所以留下了一些饰物陪葬,只是为了凑上京的盘缠,大多都卖了,只剩下了一颗夜明珠,唉,前几日也——也当了!”

第七章 还珠

秦风和石亨自幼家道殷实,哪里知道穷是什么滋味,听到钱钦如此说来,不由得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秦风忍不住问道:“当票呢?我让人去赎回来就是了。”

钱钦的头越发低垂下去,简直无颜见人,“为了多当点钱,我们当的死当。”

“死当?”秦风深吸了口气,稍一思索,便问道:“那是在哪间当铺当的,带我去一趟,我想办法赎回来。”

钱钦抬起头来,看了眼屏风,那后面的卧室里,凌若辰尚未醒来,他叹口气,只得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屏风后正巧走出个丫环来,对着秦风行了一礼,道:“二公子,凌姑娘醒了,说有事找钱公子。”

钱钦一听,也不管秦风了,急忙绕过了屏风走进卧室,一过去,就见凌若辰半坐在床头,面色苍白,神情却是怪怪的,正想开口问她,却听她先说道:“钱大哥,那个郕王爷,当初以为我死了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

钱钦摇了摇头,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你当时救了郕王爷,与恶狼同归于尽了,郕王爷让我爹爹厚葬你,然后正好京中有事,他就匆忙回京了,连你下葬的事宜,都是我家一手操办的。”

凌若辰眨了眨眼,“也就是说,他由始至终没有说过我和他的关系?”

钱钦不明所以,摇头说道:“王爷说了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别的就没说什么了。”

凌若辰长长出了口气,低头看看自己手上依旧翠绿的镯子,苦笑了一下,不用说了,十有八九又是这个乌龙穿越的副作用,也是老天爷对自己的惩罚。当初误会他赶走他,害他被这个奇奇怪怪的法宝弄到了这里,如今就该她受苦承担,自己去想办法再重新找回他的记忆,向他道歉,无论能不能回去,她都必须这么做。

钱钦见她低头发呆,半响不语,忍不住问道:“妹子,你没事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郕王爷说清楚的,不管怎样,总要给你个交代。”

“不用了。”凌若辰轻叹一声,眼睛慢慢亮了起来,“不认得也好,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或许,会比原来那样更好。钱大哥,你不是要跟秦公子去赎回夜明珠吗?我跟你们一起去,拿到明珠,我们就可以借着还回明珠的机会,见到郕王爷了。”

钱钦见她越说越是兴奋,索性就准备起身下床了,急忙按住她说道:“你刚刚醒来,得好好修养下,那些大夫有没有说你为什么老是昏迷?有没有给你开药?不管怎样,你现在都不能出去。”

凌若辰听得好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这哪算什么病啊,就算是,也是心病口病,把严实了嘴上这关就不会再犯了,但见他这么紧张,也有些感动,“钱大哥你放心好了,我没事的,这头痛症是老毛病了wωw奇書网,方才是激动了一点,才会发病,醒来就没事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只是现在还珠子的事情,我一定得跟你们一起去。”

钱钦刚想阻止,但见她眼神坚定,脸上甚至已微微泛起了红晕,生怕再争下去,她激动一下别又犯了头痛症,只得勉强地答应,“那你先更衣,我和秦公子他们去外面等你。”

凌若辰见他出去,又听得三人离开了外间,这才急急跳下床来,挑了件清爽的淡绿色衫子穿了,又跑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收拾了一番,可惜她不会梳些特别的发式,只能扎了两个辫子,捡着秦家姐妹送她的头饰插了几支,抿了点唇彩,也算多了点亮色,看着镜中人亮晶晶的大眼睛,清丽可人的样貌,自己给自己打气,无论如何,这次见了他,一定要留住他。

赎回夜明珠的事情,格外顺利,几人到了那当铺,秦风才道出,这京城的钱庄当铺,几乎有一半都在秦家名下,说来也巧,这件当铺,正好就是秦家开的,若是换了另一家当铺,只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凌若辰找回了夜明珠,满心欢喜,谢过了他,便急急地要求同去郕王府,秦风无奈,只得答应,石亨则借着要准备离京的事宜,约了后日的酒局,便匆匆离去了。

三人到了郕王府,秦风递上了名帖,这次,只一会儿功夫,就有个管家模样的男子匆匆赶来,将他们邀进了正厅之中,一进门,郕王朱祁钰就亲自迎了上来。

“秦大人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看本王?昨日在炮场我可是大开了眼界,真想找机会自己亲手试试——”说话间,他猛然看见了跟着秦风后面的凌若辰,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怔怔地说道:“这位姑娘为何如此面善?本王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钱钦上前一步,双手奉上了钱贵的书信,恭敬地说道:“启禀王爷,小将是海州卫都指挥佥事钱贵之子,奉父命送凌若辰姑娘来见您。”

“凌姑娘?是她?”朱祁钰忍不住多看了凌若辰一眼,见她毫不羞怯,一双精灵的眸子盯着自己,没有半点平常女子的矫揉造作,心中微微一动,也不再问他为何会送个女子来,接过信来,拆开看了一会,方才恍然大悟,当即冲着凌若辰抱拳一躬,“原来是小王的恩人到了,请恕方才冒昧,未能认出姑娘来,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凌若辰急忙回了一礼,见他说话客气生疏,全然不似“真的”认识自己的样子,心下虽有些失望,但还是应声答道:“王爷客气了,先前王爷误以为我死了,记不得也是常理。今日来拜见王爷,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当初王爷赠与的这枚夜明珠太过贵重,特来送还,还望王爷收回。”

朱祁钰愕然地望着她手里捧上的锦盒,当中一枚鸽蛋大小的夜明珠,正是之前他留给钱贵作为陪葬之用,没想到会看到这个活生生的人儿亲手还回来,当即摆了摆手说道:“这怎么行,本王送出的东西,怎么能收回,之前都是一场误会,姑娘既然来了,本王自当做东,好好款待三位!”说着,就兴冲冲地吩咐了下人准备酒宴,请了三人落座,说起昨日在试炮场的事来,想起自己之前居然连恩人是谁都不知道,不由得连连大笑。

凌若辰看着他,心里感觉说不出的怪异,虽然外表和她要找的人一模一样,可那言谈举止,却像是变了个人,难道,她穿越变了容貌,他却连心性都变了?

第八章 祥瑞

秦风没想到的,是凌若辰去过了郕王府后,居然没有留在那里,甚至连郕王相送的财物都没要,反倒是跟着他一起回了秦府,把自个关在屋里,连着两天都没出门,饭也在房里吃,麻将也不打了,女眷们叫也不出来,谁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钱钦有些担心,但想到此间事了,他还得赶回海州,这样已经耽搁了大半个月,若是再不回去,只怕老爹就要给他军法处置了。左思右想,他也只能求助秦风了。

秦风听他说完,略有些迟疑地说道:“照顾凌姑娘一事,我倒是没有异议,无论她在这里住多久都行。只是不知她自己是怎么想的。”

钱钦叹了口气,说道:“我虽然与她无亲无故,但这一路上过来,也真当她是自己的亲妹子了,如今她孤身一人在京城,又不止郕王爷会如何安置她,更不知道她到底想怎样。唉,只恨我自己也是有心无力,只能拜托秦公子多加照顾了。”

秦风避过他的一礼,点头说道:“钱兄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照顾好凌姑娘的。”

钱钦这次稍稍安心,准备再去找凌若辰说一声,晚上跟石亨吃过饭后,明日两人一起离京,那时,从辽东同行的三人,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他这边刚去了后园,秦风正准备出门,管家就急匆匆地跑进来,手上拿着的帖子,竟然是皇亲国戚专用的黄色。

“二公子,郕王府来人求见公子。”

秦风轻轻一挑眉,亲自迎出门外,虽然这郕王朱祁钰是庶出,自幼在宫外长大,可自从当今皇帝登基之后,一直对他们母子照顾有加,早早封王,兄弟感情甚笃,大臣们自然也就不敢怠慢。他跟朱祁钰平日很少来往,只知道这位王爷性子温和,没什么架子,只是这次为了凌若辰的事情,才第一次到他府上。那日聊得倒是不错,朱祁钰少年心性,对这些火器也甚感兴趣,不过时不时的眼神就飘到凌若辰身上去了,反倒是凌若辰在见了他之后,没了之前那么大的兴致,一晚上都魂不守舍的,回来更是闭门不出了。

真没想到,今日这郕王会亲自到他家来。

等他迎到大门外,才看见门口车轿成堆,除了朱祁钰外,竟然还有个道士和他一起来的,那道士四五十岁年纪,留有一副长髯,神清气朗,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秦风一看,不由微微一怔,凡京城中稍有头脸的人,有几个不认得此人?来的竟是西山白云观的观主,号称云中散人的玄真道人。郕王带他来干什么?

朱祁钰看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本王冒昧来访,还请秦大人勿怪。”

秦风急忙行了一礼,“王爷驾临寒舍,是下官的荣幸,还请王爷和真人里面坐。”他邀了两人进去,看见王府随行的家丁从后面的车上搬下了无数的绫罗绸缎和大大小小的礼盒,跟着进去,落座后才一会功夫,就已经堆满了诺大的客厅。

秦风疑惑地问道:“王爷,这些东西,是——”

朱祁钰怕他误会,急忙说道:“秦大人请放心,本王知你清廉,并非要你做什么事。只是这些东西,一来是给凌姑娘的,二来是多谢秦大人这几日照顾她的,绝对没有其他意思,还请秦大人收下。”

“凌姑娘?”秦风心头一紧,感觉莫名地痛了一下,勉强地笑道:“下官不过是尽点朋友之谊,何须言谢?王爷今日前来,是找凌姑娘的吗?我这就叫人请她过来。”

“不必了!”朱祁钰拦住了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晕,最后还是看了一眼玄真道长,喏喏地说道:“本王来,是有点事与秦大人商议,呃,这个——还是玄真道长来说吧!”

秦风望向玄真,他倒是听过这个道士不少神乎其神的传说,只是一来他从不信鬼神之说,二来也不愿和这些人交往,所以今日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话。

玄真一本正经地坐着,听到朱祁钰发话,这才端然开口,“贫道前些日子夜观星象,发现天象有变,主祥瑞降世,位在辽东,所以贫道四下查访,前日里郕王府天降异相,奇。сom书贫道前去查看,算过之后,发现这祥瑞之相应在了贵府上暂住的凌姑娘身上,所以特来拜会。”

“异相?什么异相?”

秦风素来不信鬼神,听他说的这么神道,便忍不住望向朱祁钰。

朱祁钰一听就来了精神,两眼放光,一脸崇敬激动的神色,“秦大人和凌姑娘那晚在本王府上宴饮之后,次日一早,府中数十株西府海棠突然提前绽放,齐齐盛开,美不胜收,连后园中原本干枯了的两口废井也有新泉涌出,如此奇景,本王生平还是第一次见。”

玄真点点头,说道:“贫道亲自去看过,王府百花盛开,新泉喷涌,都是祥瑞之兆——”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笑声,清脆如银铃,欢畅如雀鸣,让他原本被人打断话语的怒气也不觉消失,循着笑声望去,只见一个绿衣少女正从后堂走进来,毫不掩饰地轻笑着,笑颜如花,娇俏动人,一走进来便问道:“哪里有祥瑞之兆,这么好玩,带我去敲敲吧!”

朱祁钰一见到她,就有些心跳加速了,站起身来说道:“凌——凌姑娘!”也不知为什么,当日她去王府的时候,他只是觉得亲近,这两日不见,竟然像是丢了魂一般,后来一听玄真的说法,就急急地叫人备了礼物上门探访了。可是真的一见了她,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是叫了一声,就僵在了那里。

秦风见凌若辰毫不拘礼,连王爷也不问候下,刚轻咳了一下,准备提醒下她,就见那玄真道人直直地看了她好一会,突然满面喜色,朗声说道:“恭喜王爷,此女果然是天降祥瑞之相,恭喜!恭喜!”

第九章 八字

“什么?我是祥瑞?”

凌若辰指着自己的鼻子,差点想把这个装神弄鬼的臭道士一脚踹飞,她哪里招他惹他还是烧了他家道观了,居然敢说她是祥瑞。

秦风一看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模样,知道她定然是误会了,急忙挡在她身前,低声说道:“玄真道长是在夸你,并没说你,你别着急啊!”

“夸我?”

凌若辰疑惑地望着他,转念一想,也是,这年头,马伯庸还没出世,那祥瑞皇帝的故事还没传开,这个词还没被人给扭曲掉,她这才换了副笑脸,笑眯眯地望着玄真,“是祥瑞之相的话,有什么好处吗?”

玄真见她表情一变再变,只当她是个小女孩,也没在意,冲着朱祁钰说道:“王爷大可放心了。贫道事了,就不再打扰王爷和秦大人了,告辞!”

朱祁钰连连点头,命人送了他出去,这才兴冲冲地对凌若辰说道:“本王早就知道你是我的福星,上次你救了我,这次又有这么多异相出现,真是——”说着话激动起来,他就伸手想握住她的手,突然看到秦风在一旁尴尬的表情,悻悻地收回手来,改口说道:“凌姑娘若是在京城没有住处的话,不妨到本王府中暂住,那里地方也比较大些——”

凌若辰看他像个孩子似的紧张和兴奋,有些陌生的感觉,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在这里住的很好,秦公子一家人都待我很好,除非他们不想我住在这里了,否则我是不会换地方的。”她看了眼秦风,见他脸上有些落寞的神色,听了她这话,才稍微和缓了一些。

朱祁钰看到他们眼神交换,心里泛起一股酸意,讪讪地说道:“凌姑娘既然坚持,本王也不强求了,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凌若辰轻笑一声,说道:“那是自然,王爷方才说起的异相奇景,我也很想去看看呢!”

朱祁钰大喜过望,“那太好了,凌姑娘若是愿意,现在就可以去。”

凌若辰看了一眼秦风,见他默然不语,稍一思索,便摇头说道:“今日我还得和秦公子一起给石将军和钱大哥送行,只怕去不了王府了,明日若是王爷有时间,我就去打扰一下,可以吗?”

朱祁钰连声应了,又吩咐家丁送上了礼物,这才告辞。

他这边刚走,却有个管家留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向凌若辰要生辰八字,说是王爷吩咐过,要在白云观给她立个祈福的牌位,需要生辰八字。

凌若辰拉着秦风躲到一边去,这才说道:“帮我编个生辰八字吧!”

秦风一愣,皱起了眉头,“这种东西怎么可以乱写?”

凌若辰白了他一眼,“怎么不行?我生下来就是孤儿,亲戚养大的,哪里记得我的生辰八字,你到底帮是不帮?”

秦风顿了一下,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想我怎么编?”

凌若辰眨眨眼,笑眯眯地说道:“自然往好里编啊,可不能给我编出个什么天煞孤星或者克夫白虎星的命格来,那我以后怎么嫁人啊!所以,你就怎么好怎么编吧!”

秦风叹了口气,“大小姐,你总得告诉我,你今年贵庚吧!这个总不好乱写吧?”

凌若辰挠挠头,看看自己,穿过来之前是二十六的大龄女了,可现在这模样,说二十六鬼才信,更何况,在这年代,十八嫁不出去都是老姑娘了,二十六,都做人孩子她妈了,犹豫了好一会,她才抬头问道:“那你看我有多大?”

秦风顿时无语了,原来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年龄,仔细看看她的模样,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可是平日里听她讲起的那些见闻,总觉得不像那么小,想了好一会,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也看不出来,一般女子十五及笄,十六破瓜,双十桃李,你自己说吧,我拿不准。”

凌若辰暗自在心里嘀咕了一会,什么破瓜,这么难听,可是十五又太小了,双十太大,只得说道:“那你就写我十七吧,拜托一定选个好点的八字啊,怎么说你也是个进士,千万别搞错了!”

秦风苦笑了一下,敢情这位姑娘把进士都当成了测字先生,还好他之前博览群书,还曾经为了研究最佳火药配方在个道观里呆过几年,对这些算略知一二,算命是不成,挑命格编个现成的还是可以的,稍加思索,便有了主意。

凌若辰见秦风走回书房去半天不见出来,那个王府的管家显然等得有些不耐了,不时伸长了脖子张望,看得她心烦意乱,看到后堂走出一人来,就急急迎上去,可是抬头一看,却是钱钦。

“钱大哥,怎么是你?行李收拾好了吗?你刚才出来,有没看见秦公子?”

钱钦惊诧地望着满堂的礼物,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好收拾的,秦公子怎么了?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和东西?”

凌若辰急急地说:“是郕王送来的礼物,大哥你走的时候捎一些回去吧,我先去找秦公子。”说着也不管钱钦了,自个急急地冲到后院,直奔书房而去。

一推开书房的门,凌若辰就看到秦风站在书桌前,望着桌上的纸,神色怪怪的。

“写好了没?怎么这么半天啊!”凌若辰连蹦带跳地跑进去,还没到桌前,秦风看见她过来,一手急急从桌上抓起张纸来递给她,另一手却不动声色地翻盖过了另外一张纸。

“我刚刚写好了,正准备出去找你。”

凌若辰不疑有他,喜滋滋地接了过去,“没问题吧,帮我挑的八字好不好?”

秦风点点头,“你放心,我给你选的绝对是大富大贵之相的八字,不会错的。走吧,别忘郕王府的人等久了。”赶紧拉着凌若辰离开书房,到关门的时候,他才又看了一眼留在桌上的那张纸,眼里一丝伤感飞快地闪过。

他们关门离开之后,那一阵清风拂过桌面,吹落了桌上的那张纸,掉在地面上翻了过来,上面赫然写着的,是秦风的生辰八字。

第十章 权阉

“启奏万岁,太后派人来问,前些日子送来的画像看了吗?”

王振站在英宗身后,轻声问道。

英宗正看着奏折,不时的还要揉揉太阳穴,自从几年前的那场大病之后,他一动脑子就会觉得头痛。“什么画像?”

王振侧首看了一下,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一堆的画卷都被丢在了御案旁的瓷盆里,若是他不说,只怕明日就会被做清洁的小太监拿去丢了,到时候太后怪罪下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啊。

他抱过画像来,笨拙地放到龙案一角,叹着气说道:“万岁爷啊,如今中宫空虚,太后也是为你着想,派人送来的都是有名的大家闺秀,环肥燕瘦,您难道就挑不出一个来吗?”

英宗看了一眼那画卷,淡淡地说道:“美则美矣,非我所喜。”

王振郁闷地叹口气,放下画卷,整理了一下,向后退去,袖子里突然有幅奏折掉在了桌上,里面居然还夹着个美女图。

英宗随手拿过来一翻,视线落在了那幅画上,微微一震,皱起了眉头,“这女子是谁?为何单独放着?”

王振随口答道:“这是海州都指挥佥事钱贵家义女凌若辰,今年十七岁,这些是她的画像和生辰八字,是郕王爷送来给太后——”他突然顿住了,发现英宗拿着画像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中,一双眼睛更是盯在画像上,连动都不动一下。

可这是郕王朱祁钰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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