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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来,起起落落,坤宁宫换了几次主人,人事几番变更,等到凌若辰回来,原来那些相熟的宫女太监,早已不知去往何处,如今留下的,也大多是景泰年间朱祁钰大肆选秀入宫的人。
朱祈镇成日里忙于政务,也当真应了凌若辰之前的猜测,做起了工作狂,她一个人在后宫里无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朱见深的身上。
原本照道理说,朱见深本该与其母周贵妃同住,可是土木堡之变时,他年纪尚幼,朱祁钰登基后便将朱祈镇原来的妃子们都逐去了最偏僻的宫苑居住,而朱见深则由宫女万贞儿单独照顾,母子之间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如他与万贞儿在一起的多。
而在他最危险的时候,又是凌若辰和朱祈镇救了他,在南宫的日子,算是他有生以来最像个孩子的时候,所以就算是离开的南宫,他也执意要与凌若辰在一起,而不是跟自己的母亲在一起。
凌若辰原本就喜欢这个孩子,乖巧伶俐,又聪明好学,自然就顺得他的心意,留他住在了坤宁宫,顺带连着那个从杭皇后手里救出来的万贞儿一起,成日里教习他们读书算术,倒也过足了为人师表的瘾头。只是没想到,好景不长,一日晚膳过后。万贞儿带了朱见深出去玩,朱祈镇坐在凌若辰的身边,突然揽着她的肩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子,为什么我们不自己生一个呢?”
“生孩子?”
凌若辰先是一惊。继而轻笑了起来,说道:“你以为生孩子那么简单啊,那是想要就能要地吗?更何况,我们又不是刻意不要孩子的,只不过,一直没有罢了,若是真的有了,你以为我还能舍得不要吗?”
朱祈镇扶住她瘦削的肩膀。有些心疼地说道:“那一定是你成日里忙东忙西累着了,回头让御医给你开些补药,好好调养下身子,朕想要的是属于我们自己地孩子,最好能多生几个,这里也没有计划生育的限制,那样你就有的是事情做了,不必这么闲的无聊。”
凌若辰白了他一眼,嗤笑道:“你当孩子是什么啊?消遣的玩具么?哪有那么简单的,教育个孩子比生还要麻烦呢!”
她远远地看着朱见深和万贞儿在御花园那边嬉戏。心中突然一动,皱起了眉头,低声问道:“你说这话的意思,莫非是不想再立深儿为太子?”
朱祈镇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依旧说道:“难道你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吗?”
“我当然想!”
凌若辰看看朱见深,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但我也不想看到深儿受到伤害。更何况,你我都很清楚,除非历史被改变,否则,我们不会有自己地孩子的。”
“谁说不能改变呢?”
朱祈镇握住她的手,深深地望着她。坚定地说道:“于谦都可以在最后关头支持我,夺门也会变成了禅让,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我们曾经知道的那段历史。若辰,难道你还不明白,这是属于我们的世界。所以。我要我们的孩子来继承!”
凌若辰身子微微一颤,像是不认识般看着他。
“若是这样。那深儿怎么办?”
朱祈镇朝那边望了一眼,淡淡地说道:“他依旧是朕的皇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眼下朕想要的,就是你为朕生个皇子。”
两人言谈之间,执手相握,形容亲昵,那些宫人早就见惯了他们的恩爱行为,自然没当回事,早早就退去了一边,免得打搅了他们地兴致。
所以朱祈镇说到此处,直接就伸出双臂,想要将她抱入怀中。
凌若辰却是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一时间有些恍惚,下意识地退缩了一下,却还是被他强有力的手臂拦腰抱起,直接回了寝宫。
不远处的宫女看着他们这般模样,都忍不住羡慕得啧啧称叹。
“皇上和皇后真是恩爱啊!”
“可不是吗?你瞧瞧,什么时候听说过皇帝肯亲自这么抱着后妃走路的,皇后真是太有福气了啊!”
一个宫装女子原本在御花园地边缘处,远远地看着朱见深在和万贞儿嬉戏,听到宫女们的话时,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了朱祈镇横抱着凌若辰步入寝宫的背影,被那金色的夕阳镶嵌了道绚烂的光边,衬着那朱红色的宫门,越发显得如神仙眷侣一般。
她重重地咬在自己的下唇上,用力地咬出血来。
这个女人,占尽了后宫三千宠爱,引诱得堂堂一个皇帝,专宠她一人还不算,竟然连她的儿子都要夺去。
不论是为了儿子,还是为了自己,她都要想办法去搏一搏,否则,她地深儿,早晚会成了别人的儿子。
“哎呀!…………”
朱见深突然摔了一跤,万贞儿急忙跑过去扶起他来。
他刚刚站稳,就看到面前又多了一人,踉踉跄跄地跑来,一把抱住他,紧张地问道:“深儿你疼不疼?摔到哪里了?要不要紧?”说罢一转头,就呵斥起万贞儿来,“你是怎么照看小王爷的?怎么能让他摔着了呢?还不赶快去请御医来!…………”
万贞儿定睛一看,竟然是朱见深的生母周贵妃,急忙行了一礼,说道:“回禀娘娘,小王爷跑得不快,应该没事的…………”
“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周贵妃顿时大怒,“你没有照看好小王爷不说,还敢胡乱做主,小王爷身娇肉贵,哪里像你这个奴才般皮厚肉糙地,还不快去!”
万贞儿刚要起身,朱见深却从周贵妃地怀里挣脱出来,拉着她的衣角,扭头冲着周贵妃说道:“孩儿没事,母妃不必担心,万姐姐也不用去请御医了。”
周贵妃抓过他地手臂晃了晃,又想掀开他的下衣看看腿上的情况,朱见深被她抓来摸去的大是难受,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她,大声地说道:“娘娘说过,小孩子要摔摔打打才能长的结实,我才不怕摔跤呢!母妃你回去吧,我不用你管!”
说罢,他拖着万贞儿,衬着周贵妃愣在那里没回过身来的功夫,飞快地朝坤宁宫跑去,那速度之快,就算她没事,都追不上了。
周贵妃如同木石雕塑般呆呆地蹲在那里半响,几乎站都站不起来。
“不要我管?你是我的儿子,竟然去听别人的话,不让我管!…………”
【第九卷 宫斗】第二章 求子
“这是送子观音,那个是多子佛,还有这件绣了百子千孙的外袍……”
“还有,千万别忘了喝药,这可是御医们特地配的生子良方呢!”
“娘娘,这个香囊是我特地去观音庙,请主持开过光的,在那里求子很灵验的,你一定要带好了啊!”
凌若辰听得头都开始痛了,还不得不保持着僵硬的笑容,一一接受这些刚刚恢复了身份的妃嫔命妇们的礼物和好意。
自从朱祈镇搁置了复立朱见深为太子的奏折,又命太医院给凌若辰开些补养身子调理妇科的补药之后,小道消息不胫而走,无论宫里宫外,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皇帝的心里,就只有这正宫娘娘一个,非得立这嫡出的皇子为储君不可。
所以啊,这些个溜须拍马的,走关系混亲热的,三天两头都跑到坤宁宫来,打着向皇后请安的名义,在她身边不住地出主意送礼物,想出千奇百怪的法子来求子,折腾得她耳边没一刻清静的时候,整个人几乎都要崩溃了。
她被骚扰得忍无可忍,终于跟朱祈镇说了一声,就带了几个宫女以拜神求子的名义,躲去西郊清泉山的观音堂了。
这清泉山山明水秀,清新宜人,风景与那些名山大川虽是无法相比,却别有种清灵的韵味,尤其是这观音庙,建在半山腰间,引得山间泉水入庙,做了个小小的飞龙吐水的造型。再加上内外古柏参天,郁郁葱葱,端地是一副好风光。
凌若辰一到这里,立刻就觉得神清气爽,近日来被烦得发涨的脑袋都清醒了许多。跟着庙里的主持一一拜过供奉的观音菩萨,然后在后堂接待香客的地方,一口气就住了大半个月,成日里说是拜佛祈福,其实有大半地时间都是在山间嬉玩,当真是玩得不亦乐乎了。
她知道朱祈镇刚刚登基,这段时间光是处理朱祁钰在生病期间积压下来的奏折就成日里开夜车,根本没空来这里抓她。自然也落得清闲。
只是没想到,这一日她在山间玩得晚了,回来已到了掌灯时分,一进山门,就看到一高一矮两人站在山门口,手里各自提着个灯笼,在那里等着。
还没走到近前,光是看那熟悉的身形,凌若辰就知道是朱祈镇带着朱见深来了,先是欢呼了一声。跑了过去,刚要抱住这父子俩,突然想起自己满手是脏土灰泥,顿时尴尬地站住。摊着两只手嘿嘿一笑,问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们怎么有空来了?”
朱祈镇看着她一身布衣,随便扎了根辫子在脑后,身上手上还有不少的泥土,后面跟着的宫女手里提着个篮子,里面装了不少的蘑菇,不由得失笑道:“我们若是不来。怎么吃得到这么新鲜的蘑菇,你倒好,在这里玩得乐不思蜀,丢下我们父子俩都不知道回去了!”
朱见深跑过去抱住她的腿,仰起头来巴巴地望着她,“娘娘。深儿好想你啊。深儿也要跟娘娘一起去采蘑菇!”
凌若辰搓搓双手,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地说道:“昨晚下得雨,今早长出来地蘑菇都被我采得差不多了,你要是想采,只怕得等下次下雨了。要不,娘娘采得这些都算你的,一会去给你熬蘑菇汤去!”
朱祈镇瞅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算了吧,就你的手艺我还不清楚吗?我可不想你连累了人家观音庙失火,还是请庙里的师傅去做吧,听说这白衣堂的斋菜也很是有名,我们可以一饱口福,就已经算占你的光了。”
三人说说笑笑间,便走进了观音庙。
当中的庭院里,立有尊一丈有余的白玉滴水观音像,那温柔秀美的面庞上,一双黑玉般的眸子,正颔首微笑,俯瞰着三人,一只手掌中拖着个羊脂玉净瓶,另一手拈着枝青翠杨柳,形容栩栩如生,让人一见之下,就心生敬仰。
朱祈镇和凌若辰一起拜过菩萨,在前后三殿都上过香之后,转回头来,看见朱见深还跪在送子观音地雕像前,不停地磕头,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凌若辰瞧得有趣,便拉过他来询问。
朱见深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听万姐姐说这个送子观音娘娘可灵了,所以求她让娘娘也给我生个弟弟,父皇和娘娘就会很高兴了。”
凌若辰愣了一下,看了眼朱祈镇,敛了笑容,低下头,望着朱见深轻声问道:“难道深儿就不怕你父皇和我有了弟弟,就没现在这么疼你了吗?”
“深儿不怕,深儿已经长大了。”朱见深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只要父皇和娘娘喜欢的,深儿也会喜欢,深儿会帮你们照看弟弟,一起疼他的!”
凌若辰轻轻地抚摸了下他的头顶,牵着他地小手,莞尔一笑,说道:“好会说话的孩子,放心好了,不管有没有弟弟,娘娘都会一样疼你的。”
她转头望向朱祈镇,轻笑着说道:“看来拜送子观音还是很灵验的,至少,我已经有了深儿这么好的一个乖儿子,其他的,就随缘吧,强求不来的。”
朱祈镇有大半个月没见她了,虽然忙于政务也无暇多想,可每每稍一放松想起她来之时,就免不了要想起,她为自己塞北奔波,宫内受囚,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想多给她一些保障和退路,却没想到逼得她连宫里都住不下去,反倒要躲到外面去休养。
看到她如今和朱见深相处得真是亲如母子,他不由得轻轻叹息了一声,眼神一转,忽然看到后面跟着地万贞儿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只是一闪而过,又继续低下了头。
他没有放在心上,对这个女人,唯一让他感觉好奇的是,照历史记载,这个万贞儿,将成为朱见深最宠爱的贵妃,常年独占后宫,连皇后都因她而废。
可是,她却比朱见深整整大了十八岁,这么一个相貌平平,甚至有些胖乎乎的女人,又如何能将一国之君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呢?
他心中突然一动,朱见深方才说的那些话,太过成熟讨巧,似乎,不像是个十岁地孩子可以自己想得出来地。
这个万贞儿,不会从现在开始,就玩起了手段吧?
【第九卷 宫斗】第三章 陪葬
去了一趟送子观音庙,凌若辰的求子行动反倒淡了下来,不光是皇帝不提了,她自个儿本身就不热衷于此事,对上门来的人更是没什么好搭理的,这么一来二去的,那些人就淡了心思,只当是皇后身子不行,怀不了龙胎。
这么一来,冷了乾清宫的大门,却又热了后宫里妃嫔们的
皇后没有生子的能力,并不等于她们也没有。
只要能得到皇帝的宠幸,那么这些个正当青春韶华的女人们,一旦生下个一男半女,就有机会母凭子贵,就算儿子做不了太子皇帝,以后好歹也有个王侯的爵位,否则按照大明的规矩,皇帝一旦驾崩,后妃中无子女的,一改陪葬。
这等关乎眼下荣华日后生死的大事,叫她们如何能不积极上
只不过,除了新进宫的秀女和宫女们不了解情况之外,朱祈镇原来的那些妃嫔们绞尽脑汁想尽办法,也没一个能留得住他。
其中,甚至包括了朱见深的亲娘,原来就已经晋升为西宫贵妃的周氏。
让她们又妒又恨的是,朱祈镇复位之后,每日里除了忙于朝政,就是去坤宁宫和凌若辰教习朱见深,看戏聊天,其他妃子打扮得再美,走得再近,在他眼里,也和御花园那些个花花草草没什么区别,权当是布景而已,根本连近看亵玩的一点点兴头都没有。。。
在他看来,这些个妃嫔,都是原来那个朱祈镇本尊的妻妾。根本与自己无关,若不是碍于此处地规矩,早就想解散了后宫送她们各自回家另嫁了,哪里有兴趣去做个什么左拥右抱佳丽三千的种马。
每日里上上班,回到家教教孩子。看看戏,和凌若辰聊聊天调调情,这样的日子,已经让他很是满足,压根没去考虑其他会掀起什么醋海风波的事情来,要知道,他家里这位虽然没有河东狮那么能吼,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否则,他怎么会好端端从科技发达生活便利地21世纪一下子被踢到这个年代来。
可是,他不去找事,事情还是找到了他的头上。
那日,他正与凌若辰说起她这几日让人制作的改良足球,准备过些日子弄个蹴鞠大赛热闹热闹,说到兴头上,他捡起那个竹编的蹴鞠就下场和朱见深在大殿里开踢了。
那些个宫女太监们见他如此有兴致,也都搬开桌椅陈设,让他们可以放开了踢。这一大一小玩得兴起,连凌若辰都忍不住脱了外袍,扎起裙角,跑下去踢上几脚。
被他们这么一闹。这堂堂的坤宁宫正殿,简直就成了个小型的室内球场。
他们玩得开心,那些个宫女太监可是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生怕一个不留神,摔着了主子,砸坏了东西。一群人就跟着那蹴鞠跑来跑去的,比踢球的那三人还要辛苦。
凌若辰抢不过他们父子,也玩得出了一头汗。看到周围伺候地人比她出的汗还多,登时明白过来,再接到球时,正巧看到宫门被人推开,有人要进来,灵机一动。一脚就把球朝门外踢了过去。冲着那两人喊了一声:
“这里面地方太小,玩不痛快。我们还是出去玩吧!”
话音还没落,就听得门口一声惊呼,进来的那人,也不知怎么地,正巧一脚踩在了蹴鞠上,整个人带着球一起变成了滚地葫芦,骨碌碌地滚了进来。
一看到闯祸了,凌若辰冲着朱祈镇耸了耸肩,急忙走到那个宫女的身前,伸出手来,歉疚地说道:“快起来吧,我没想到会绊倒你…………”
那宫女看到她伸手相扶,全然不顾自己皇后的身份和架子,一脸的焦急和关切,也不似作伪,心中一暖,没敢当真要她去扶,自己急急地翻身跪倒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摔倒,请皇上皇后见谅。”
朱祈镇走过来看了她一眼,轻笑着说道:“没你的事,不用怕。只不过,你这么慌慌张张地进来,有什么要事通报吗?”
宫女见他冲自己微笑轻语,神情潇洒温雅,让人如沐春风,一时之间,竟有些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狼狈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急急地说道:“启奏陛下,是王妃在外面求见皇后娘娘,已经在门外跪了一早上了。”
“啊!一早上?你怎么不早说呢!”
凌若辰吓了一跳,王妃,那个杭皇后死后,朱祁钰又恢复了王的封号,眼下的这个王妃,就是朱祁钰的原配汪氏,为人甚是贤良淑德,当初在后宫对她也多有照应,就因为反对朱祁钰易储一事被废,打入冷宫。如今改朝换帝,她又恢复了王妃地名号,连同朱祁钰留下的一个女儿和其他妃嫔,一起住回了原来的王府。
凌若辰索性自己急急过去打开宫门,果然看见汪氏一身白衣素服,正跪在坤宁宫前的广场上,急忙命人将她搀扶过来,再搬来椅子铺好软垫,好让她坐下说话。
汪氏看到朱祈镇也在这里,刚想行礼,却被他挥手制止,这才坐了下来,望着两人,未语泪先流,原本就憔悴不堪地容颜,越发显得楚楚可怜了。
凌若辰最怕见到人哭,一见她这样,拉过她的手来,柔声说道:“你先不要哭,是我不好,没说清楚,让他们拦了你这么久,以后王妃若是有事,直接进来就可,再不会有人阻拦你了。“以后?不会有以后了。”
汪氏抹了把眼泪,惨然一笑,说道:“我今日来,就是想请皇后娘娘代为恳求皇上,王陪葬一事,我一个就够了,放过那些妹妹们吧,她们有得进宫不足半年,连王的面都没见过,如今却要为他陪葬,实在是………
“陪葬?”
朱祈镇和凌若辰面面相觑,他们虽然知道那边给朱祁钰修的陵墓这几日就完工准备移樽就位了,可没想到,竟然还要这么多活生生的妻妾来给他陪葬。
这大明朝最冷酷残忍的殉葬制度,他们终于亲眼看见了。
【第九卷 宫斗】第四章 废制
朱祈镇和凌若辰以前只是在史书或者野史外传之类的书里,见过关于殉葬的说法,可是没想到,他们身处的这个大明王朝,上至皇帝,下至王侯,甚至连一些富商地主家里,这类殉葬的事情,都很是平常。在皇家此类风气更胜,有的时候,就连刚进宫不久的宫女也会被逼殉葬。
只是朱祈镇九岁登基,后来又换了这个穿越来的马甲,根本是不知道当初宣宗驾崩时的殉葬惨况。
直到如今,朱祁钰的陵墓修好,要正式举行封陵仪式了,这件事才提到了他们的面前来。
原本照明朝的殉葬制度,凡是被册封为贵妃等高等名号,生过儿子且儿子被封过藩王的,可以不殉葬。那些个在宫斗中失败的,没有子嗣的,就成为这最后的殉葬品了。
汪氏生的虽然是个女儿,但是她也曾经被封过皇后,本不必殉葬的,可这次负责朱祁钰安葬礼仪一事的,正是徐有贞。
他原本是拥立朱祈镇,夺门复辟的第一功臣,可是到了最后,于谦传达了朱祁钰的口谕,禅位于朱祈镇,将这谋逆叛乱之事完全合法化,他的功劳也就被一笔抹杀,虽然也得到了加官进爵,可是比之他当初预想的,相差甚远。
如今木已成舟,无法改变,朱祁钰和于谦相继过世,他心头对这两人的怒火,索性就发泄在了他的家人上。。。
他借口王生前宠幸多人,为了维护皇家的清誉,凡是受过召宠地妃嫔宫女。尽数都要殉葬。这么一来,因为当初朱祁钰求子心切,广纳后宫,遍播雨露,需要殉葬的女子竟然过百人之多。这些女子有的年方二八,才不过受过一两次召宠,不但葬送了青春韶华,如今竟连性命都要赔了进去。
她们被关在王府中,也别无他法,只得向汪氏求助。
汪氏在做皇后期间,对南宫和朱见深都照拂有加,所以她不但没受到牵连。还恢复了王妃的名号,可以进出后宫。她见这么多女子的性命攸关,可又不能违背祖制,只得跑来求凌若辰代为求情,哪怕以她一人相代,换得这百余女子地性命。
朱祈镇和凌若辰听罢,先是面面相觑,均感到无比震撼。
都到了如此繁华盛世的大明王朝,前有郑和七下西洋,将中华文明传播到了世界各地。可在这里,却还保持着这么残忍的陋习。
汪氏见他们俩面露异色,半响不语,以为是不肯答应。急忙站起身来,可她之前在殿前跪了半天,双膝无力,又跪倒在地上,顺势伏倒在地,泣不成声地说道:“恳请皇上开恩,放过那些个女子,臣妾愿以身相替。绝无怨言!”
“王妃免礼!”
朱祈镇急忙示意凌若辰扶起她来,然后说道:“王妃误会朕的意思了,朕方才不语,并非不肯赦免她们,而是在想,如何废除这个殉葬的制度。”
“啊…………”
汪氏震惊地望着他。皇帝要开恩赦免。不过是一道旨意的事情,可若是要废除一项传承已久的祖制。却需要经过礼部商议,内阁评定,并非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
可若是真地废除了这个制度,非但是她们这些姐妹受益,以后天下间所有嫁入王侯之家和皇宫里的女子,都会间接受益。
这一次,她没有跪倒,只是在凌若辰的扶持下,颤颤巍巍地向他福了一福,颤声说道:“若是如此,汪氏代王府的姐妹和天下间女子,谢过皇上了!”
第二日早朝之上,朱祈镇听罢众臣的例行汇报,就提出了废除殉葬制的事来。
一语既出,堂下竟是议论纷纷,分成了两派,当着他的面,就开始引经据典地互相辩驳起来。
支持的称颂他英明仁慈,如此残忍血腥之事,废除是理所应当之事。
反对的坚持要遵循祖制,殉葬乃是成全妻妾贞节之名,夫妻于泉下再会续缘,乃是流传了上千年的规矩,如何能说改就改?
朱祈镇早就听闻,这大明朝地党派之争,唇舌之辩,在朝堂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就连他这个皇帝在上面坐着,下面的臣子都能争辩得面红耳赤,青筋爆现。
若是其他的事情,他还有兴趣听听他们地意见,可是这件事,他心意已定,是务必要做的,当下双手一挥,示意众人安静,下面早有小太监候着,急忙提醒了正吵得热火朝天的百官,齐齐静默下来,等着听他说话。
朱祈镇淡淡然扫视群臣,视线在几个争论的最凶的臣子身上稍作停顿,最后落在了礼部尚书胡淡的身上,正色说道:“朕今日提起此事,并非要你们商量对错,而是明确,自朕以后,上至天子,下至草民,均不得轻贱女子性命,以人为殉,若有需要,另以草木纸人代替,若是强逼至死,则以杀人论处。”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一字一句,都说得无比坚定,口气中的强硬态度显而易见,让那些之前持反对意见地大臣都不由的感觉脑后生风,脊背发冷,知道在这件事情上,绝对没有什么讨论的余地了。
自从他复位一来,一改从前的作风,短短半月时间就处理完了景泰帝朱祁钰积压了近半年的奏折,每日里批阅奏折,在内阁听政,勤奋的程度,连很多大臣都自愧不如。
私下里大家也曾经讨论过,或许这个主子,在塞外和南宫里,当真是卧薪尝胆,吃了不少地苦,如今发奋起来,加上原本就有地底子,果然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尤其是他说话做事的风度,看起来还是原来温润如玉地谦谦君子样,只不过,比原来多了几分绵里藏针的锐气,更多了些决断的老练,就连他们这些久经官场的老油子,一些习惯性的小花招小手段,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这样一个主子,于他们而言,当真不知是福是祸。
但这道旨意一颁布下去,于民间的反应,却是大大的惊喜。
多少人家的女儿,因为这一念之慈,而保住了性命。
不管他和朱祁钰的帝位如何变更,在老百姓的眼里,至少在心性仁厚这一点上,他已经得到了认可。
【第九卷 宫斗】第五章 一诱
不管朝廷内外和民间怎么说,在后宫的某些人看来,皇帝这么做,无非也是为了博得皇后的欢喜,早在土木堡一役之前,虽然没有正式立后,小皇帝也早早就有了青春期教育,后宫里除了朱见深之外,还有两个庶出的皇子和一个公主,只是大多时候在自己母亲身边,很少过来。
所以对于皇后不育的责任,所有人一致认为,是皇后自己的毛病,既然不能生育,还如此霸占着皇帝,独占宠爱,使得宫中妃嫔不得雨露均沾,无法开枝散叶。
就连曹吉祥也忍不住在朱祈镇批阅奏折休息的间歇,敲打敲打边鼓,试探下有无召宠其他妃嫔的可能,可是每次还没等他提出候选的名单来,朱祈镇就找出些事情来打发走他,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问得多了,最多是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依旧不予答复。
曹吉祥得了后宫妃嫔不少好处,又不能轻易放弃了,只得想尽办法试探。
朱祈镇则是以不变应万变,不管他如何试探,就是绝口不提召宠之事。
终有一日,朱祈镇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间晚了,正准备出门回坤宁宫休息,却发现今日的掌灯小太监像是换了个人,粉面桃腮,眉目如画,青丝束起藏入小帽之中,虽然穿得一身太监服,却依旧遮掩不住玲珑浮凸的曼妙身材。一路看文学网这,显然是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
朱祈镇定睛仔细一看,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说道:“周贵妃,你若要见朕,大可让人通报,何必打扮成这副模样?”
周贵妃一见被他识破,放下了灯笼。跪倒在地上,哀哀地说道:“臣妾只是念子心切,想见见深儿,求皇上开恩,带臣妾一起去坤宁宫!”
朱祈镇一听此言,大是惊诧,急忙伸手扶起她来,疑惑地问道:“你是深儿的生母。想什么时候去看他就什么时候去啊,谁还会拦着你不成?又何须朕来带去你呢?还打扮成这样,唉!…………”
周贵妃握住他地手臂,缓缓起身之际,向他靠近了几分,抬起脸来,那面庞如同雨后梨花,双目中泪光点点,越发显得楚楚动人,加上她生育过孩子。原本就比别的女子丰满几分,这一站起来,胸部就擦过他的手臂,挤在他的胸前。整个人像是没了力气,顺势就投靠到他的怀中来了。
“皇上…………”
朱祈镇感觉到她那软玉温香般地身子蛇一般缠了上来,心中不由得一颤。。。。。。
“不要!…………”
他脑中猛地闪过个人影,让他一个激灵,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后退了几步,狼狈地说道:“你想见深儿随时可以去坤宁宫。。。朕会让他们安排的!”
说罢,都不等她告谢,就从她身边匆匆而过,直奔了出去,连头都没回一下,飞也似地离开了。
周贵妃跌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没能起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堂堂的一朝天子。九五之尊,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落荒而逃。
说出去,有谁会相信?
门外突然走进个人来,桀桀地笑着说道:“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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