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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皇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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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钦算计了一番,只得先打发亲兵随从们自己先回海州,他一个人留在京城陪凌若辰等郕王回京,就算如此,也只能找了间城外偏僻处的小店,虽然离京城远点,好歹还算干净,手里的银钱也够撑上几日。

到了第五日,钱钦从王府回来,依旧是一副愁眉不解的样书,凌若辰就知道,他还是没找到正主,而口袋里的银子,只怕已经见底了。

而她浑身上下,也找不出个值钱的东西了。

别的穿越者到了古代,总能捣鼓出什么小发明小创造赚个盆满钵满,要不就是商业奇才,搞个非法集资弄个股市的也能赚大钱,反正没听说过那个穿越者会穷到要饭的地步。可凌若辰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就是想不出个解决方案。

她在现代也不过是个最普通的白领,在个地产公司做企划文案,历史地理早就还给老师去了,连如今他们常说的正统十三年她也不知道是那个皇帝,只知道自个是在明朝。就这水平,怎么能想出赚钱的法子呢?

看看钱钦,再看看已经空了的行囊,要是付不出房钱,今晚就得睡小树林了。

凌若辰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钱大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情忘了请教秦大人,不知你可否带我去拜会一下他?”经历了三关之战后,钱钦对她的态度大为改善,她也顺杆而上,索性认了他做兄长。

钱钦看了她一眼,苦笑了一下,“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们和秦大人不过是同行之谊,如此贸然前去,只怕——”

凌若辰眼珠一转,轻笑道:“钱大哥你放心,我不过是听石将军说起过,秦大人乃是进士出身,正巧我去年碰到个绝对,一直没对上下句来,想去请教一下。”

钱钦见她一副煞有其事的神情,迟疑了一下,想想除此之外,也确实没别的办法了。石亨回京述职,牵涉到换防诸事,一时也顾不上他们两个,只有秦风身为京官,又是兵部的红人,或许能替他们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只不过他和秦风交往甚少,路上他们多讨论火器用法和技巧,他很少参与,所以一直没好意思去找他打秋风。凌若辰想出这番说辞来,倒也是个办法,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无奈之下,也只得带她去了。

钱钦先是退了客栈的房间,再上兵部衙门里问了秦风的住处,两人也只剩下了一匹马,到得秦风的府第,已近晚膳时分。看到秦府居然是个大户人家,高门深宅,连门口的家丁都穿的非同寻常人家。钱钦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但见凌若辰已大大方方上前,向门房报了名号,他也只得跟了过去。

秦府的下人见这两人虽然衣饰寻常,但男的英挺,女的秀美,眉宇间气度不凡,求见的又是本家最得势的二公子,也不敢怠慢,赶紧跑进去通报。

两人等了没多久,就见秦风匆匆而来,连那通传的家丁都跟不上他的脚步,满面欢喜,不似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矜持,显然很是高兴他们的到来。

钱钦这才松了口气,迎上前去。

“秦大人,打搅了!”

秦风亲热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钱兄何必客气,你和凌姑娘,都是我请都请不来的贵客!来来来,正好今日也来了个好友,我给二位引见一下!”

钱钦一听还另有客人,更是窘迫,哪里还说得出口借钱之事。

“秦大人既然有客,那我们还是改日——”

凌若辰见他打了退堂鼓,赶紧上前说道:“那就多谢秦大人了,秦大人的好友,一定也是博学多才之士,小妹正好有事求教,人越多自然是越热闹了。”说着避过秦风的视线,轻轻瞪了钱钦一眼,此刻回头,难道真的饿肚子睡野外去?

秦风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觉察到这两人别有用意,只是冲她轻轻一笑,拉着钱钦便进了内堂。凌若辰觉得这家伙笑的怪怪的,连钱钦都冲她连连使眼色,她也不知什么意思,只是肚子已经饿的开始打鼓了,也就顾不上脸皮问题了,就一直跟了进去。

进了内堂,凌若辰一眼就看见两个男子正在里面说话,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正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指着桌上的一幅书画讲解,那少年显然已听得不耐,见他们几人进来,立刻来了精神,抬起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惊喜地说道:“秦大哥,这位就是你刚才说起的凌姑娘吗?”

凌若辰一愣,这才知道,敢情秦风之前正在说自己的是非,所以看自己的表情才那么古怪,瞥了他一眼,“秦大人,这两位不知该如何称呼?”

秦风望向那清瘦挺拔的中年男子,恭敬地说道:“这位就是我的恩师,兵部侍郎于谦于大人,那位是他的公子,于冕于公子。于大人,这位凌若辰姑娘,就是在三关之战中识破了瓦剌人地雷的奇女子。”

“于谦?”凌若辰一下子呆住了,面前这位,竟然就是于谦?

她不知道明朝有多少个皇帝,不记得正统皇帝是哪位,甚至不知道眼下这个时代的相关历史事件和地理,可是却不能不知道这个人。

从当小学生开始,就会背的一首诗。

“千锤百炼出深山,

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全不怕,

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就是于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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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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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辰呆呆地看着于谦,忘了行礼忘了说话,这失态的模样落在了秦风和钱钦眼里,都大是尴尬,没想到她一个女儿家,会对于谦看得忘形到目不转睛失魂落魄,两人先后咳嗽了几声,她都没有反应,反倒是于谦淡然一笑,对她说道:“我听秦风说起,姑娘的家乡有很多种奇奇怪怪的地雷,什么头发丝雷,金钱雷,子母雷等等,甚是神妙,不知道姑娘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一些,也让我们开开眼界呢?”

“行——呃,不对!”凌若辰这才合上了嘴,先是随口应了一声,继而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急急地问道:“于大人,那瓦剌人有没有——”她本想问问那个于谦传奇生涯中最重要的转折点,土木堡之变和北京保卫战打完了没有,可是刚想问话,突然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凌姑娘?”

秦风等人大吃一惊,没想到她竟然会突然昏厥,谁也没去多想,她最后说的一句话里,会有什么意思。

于谦父子只得先行离去,约了时间另行拜会。秦风则派人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了大夫,一经诊治,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

“气虚血弱,营养不良。”大夫给她把完脉,说话的时候,还很不满地看了他们一眼,缓缓地说道:“虽然女子以瘦为美,但大人也得劝劝这位小姐,如此节食,只会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得不偿失啊!”

秦风无语地将他送走,又命人去煮了参汤补药,这才回来问钱钦原因。钱钦无奈,只得从实说了,这几日他们盘缠将尽,勉强付了房钱,凌若辰每日推脱不饿,只吃那么一点点,或者他回去的时候,说是已经吃过,他也未曾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节骨眼上饿的晕倒。

秦风叹了口气,从怀里去出个钱袋,郑重其事地放入钱钦手中,“钱兄父子一向清廉,也难怪会有此困,只是秦风思虑不周,也没想到在二位心中,这生死之谊还不足坦诚相告。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这点银子,钱兄若不收下,就真是不把我秦风当朋友看了!”

“不不不!大人——秦兄你千万别误会!”钱钦连连摆手,歉疚地看着尚在昏迷中的凌若辰说道:“都是我不好,爱面子不好意思找你和石将军求助,连累的她一个女孩子家跟着吃苦,千错万错都在我。唉,凌姑娘若是有什么意外,我该如何向王爷交待啊!”

“王爷?”秦风微微皱了下眉头,“不知钱兄二人,要找的是哪位王爷呢?”

钱钦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低声说道:“郕王爷。”

“郕王爷?”秦风一怔,“请恕秦风冒昧,不知二位与郕王爷有和关系?”

钱钦看看面色苍白却不掩丽色的凌若辰,轻轻说道:“凌姑娘是郕王的救命恩人,具体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只是奉了家父之命送她来见郕王爷,只是近几日王爷到香山陪圣上狩猎,所以耽搁下来,我们就——”

秦风略一沉吟,说道:“凌姑娘如今身子有恙,不如就先在我家里休息几日,钱兄若是信得过我,可以留下了一起等郕王爷回府,也可以先行返回海州。等凌姑娘身子好了,我再派人送她回郕王府,不知钱兄意下如何?”

钱钦之前恨不得越快回去越好,可跟凌若辰相处了这些日子,也真把她当作妹子一般,见她如今虚弱至此,也不放心她一人留下,便应了秦风,一起留在了秦府。

他们只当凌若辰是饿得晕了,却不知道,她在这片刻之间,已经反复昏厥了几次,每一次,再别人看来都是再平静不过的昏睡,而她却是头痛欲裂,像是被什么东西要将自己的精魂生生从这肉体中抽离出来一般。

她唯一能看到的,是自己腕上那只通体碧绿的手镯,发着幽幽绿光,那痛楚,就是从指尖开始,一直痛到了骨髓。

这玩意,简直比孙悟空的那个紧箍咒还要可怕。

好几次乍一清醒,还没等她睁开眼睛,脑中刚一转过于谦和土木堡的印象,手上就传来一阵剧痛,然后再次陷入昏迷。

如此反复了几次,她终于明白了原因,最后极力克制着自己,什么都不想,保持脑中一片空白,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一睁开眼来,她就第一时间望向自己手上的镯子,忍不住落下泪来。

就是它,害得秦翰被送来了这里,害得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来寻夫,真的要它帮忙的时候帮不上,反而死死地看住了自己。穿越不要紧,这历史性的关键问题,却成了她的要害,不能学着其他穿越者一样利用已知的历史玩得风生水起,这么个限制法,让她怎么能找到秦翰?甚至,连在这个陌生年代生存下去,都成了问题。

之前她也说起过火器地雷等等,只不过都是看着别人的东西随口说说,并没牵涉到关键性历史事件,自己也不会玩什么发明创造,所以这镯子从没有过动静,却不想今日一动,就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不能说出代表自己身份的东西,容貌又变得连她自己都认不得了,这茫茫人海,又到哪里去找秦翰?也或许,秦翰就在她曾经见过的人里,只是也和她一样,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和来历?

她刚想抹去泪水,就看到一人端着个小碗在自己身边坐下,柔声说道:“凌姑娘,你终于醒了?钱兄和我都担心半天了。”

那声音温和醇厚,再熟悉不过,正是此间主人,秦风。

凌若辰心中一动,他会那么多的火器发明制造,又对自己如此特别,难不成,他就是秦翰?

第三章 气短

一转眼,凌若辰和钱钦,已在秦府住了十来天了。

对于凌若辰来说,这十来天的时间,过的格外快。每日里在秦府晃晃,拉着秦风的两个姐妹一个嫂子四个人一桌,正好凑成了麻将搭子,虽然没电视没网络没娱乐,可是女人啊,只要有牌搭子砌长城,就已经是最大的娱乐了。

可对于钱钦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他是住惯营房睡惯板床的人,秦家的高床软枕让他差点睡不着觉,秦风每日还要上兵部去,白天很少在家,他总不能跟着几个姑娘在内府厮混,只得自己一个人到街上去溜达,几乎每天都要去郕王府转上两圈,可那郕王像是玩野了心,愣是一直不在家。害得他思乡成疾,真是后悔死当初留下来的决定了,可话已出口,又反悔不得,那脸色就一天天越发难看起来。

这一日,钱钦又从郕王府吃了闭门羹出来,心下恼怒,忍不住便朝着兵部走去。原本只是想去看看秦风,没想到还没进门,便被一人拉住,兴奋地冲他大叫了一声,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半月不见的石亨。

石亨先是埋怨了一通他和凌若辰不辞而别,害得他遍寻京城客栈不见,拖着他上了酒楼,三两杯酒下肚,这才小心地问了凌若辰的去向。

钱钦叹了口气,瞅了他一眼,“石将军啊,咱们也算是经历了生死的兄弟了,我就实话说吧,这凌姑娘虽然无亲无故,可她来历古怪,相貌又美,懂得又多,哪里是我们这些个当兵的能攀的上的,莫说有郕王爷,就算是没有,那秦大人家世丰厚,一表人才,也对她如此看重。我这人说话直接,也不瞒你,既然认了她做妹子了,就得为她终身考虑,石兄人再好,终究还得回边关去,相见不如不见,算了吧!”

石亨愣了好一会,一口气喝光了杯中酒,这才长叹了一声,“钱兄说的不错,凌姑娘人品出众,哪里是我能痴心妄想的。只不过——唉,咱们还是喝喝酒,聊聊天,过了这两日,我就得去大同了。”

“大同?”钱钦眼睛一亮,满是羡慕之色,“恭喜石兄高升了!”

石亨苦笑了一下,“什么高升不高升,大同不比宽河,有镇守太监做主,我去了,也不过是个挂名先锋。唉,这年头,阉人当道,我们这些个大好男儿,还得看那些阉人的脸色,真他NND让人憋气!”

钱钦犹豫了一下,看看左右,才轻声说道:“石兄莫非也去拜会了那位?”

石亨点点头,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我回京这么些日子,头几天没去拜会他,衙门里连个屁都没放,后来我一个同乡才跟我说了,回京述职也好,办事也好,要不去拜会一下那位千岁,别说办不成事,连掉脑袋都有可能!”

钱钦叹息了一声,郁郁地与他碰杯,“谁说不是呢,我家老爷子为了这个,已经好几年没回京了,他脖子是硬,只是苦了我们的下面的弟兄,个个都得勒着腰带过日子,这次我还丢人丢到京城来了,要不是秦大人,只怕就得要饭回去了!”

石亨瞪了他一眼,“你知道找秦大人,居然都不来找我,当我们的交情是假的啊!罚你三杯,喝了!”

钱钦只得连饮了三杯,眼圈都有些发红了,长叹一声,这才说道:“你老兄在京城有没住所,让我上哪找去,秦大人在兵部挂职,谁人不知。我们也是逼于无奈才去找的秦大人,你不知道,凌姑娘担心我盘缠不够,整日里饿着肚子我都不知道,到了秦大人府上,见到兵部侍郎于大人的时候,生生给饿晕了。唉,都是我没用,连个女人都照顾不了!”说着他自己抢过了酒壶,尽数倒入自己口中,酒水溢流到颈中,他也毫无感觉。

石亨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空酒壶来,又冲着小二吆喝了一声,要了几壶酒来,然后说道:“钱兄也不必介怀,别的人不说,就你刚说起的那位于大人,想当初出任山西巡抚。任满回京的时候,没送上孝敬,竟然被无辜下狱长达数月,要不是当初的杨大人和几位王爷出面求情,哪里还留得命在。”

钱钦点了点头,含含糊糊地说道:“这事我也听说过,我家老爷子还特地把于大人写的那首诗请人裱起来挂在中堂,成日里教训我们。说什么‘手帕蘑姑与线香,本资民用反为殃。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唉,这年头的清官,都是饿肚子饿出来的啊!”

石亨干笑了两声,说道:“钱兄的老爷子也未免太过执着,这世上有几人真的能如于大人这般,我家里还好有些田产,这些年也勉强过得去,只是一想到要受那些个阉人的气,心里就堵的慌,我们在前面冲锋陷阵,提着脑袋卖命,回来了什么功劳都是他们的,算了算了,不说了,我们兄弟难得相聚,日后各奔东西,还不知几时能再见,趁这机会多喝几杯吧!”

两人坐在这家酒楼二楼靠窗的座位上,钱钦不胜酒力,已经有些醉了,再接过酒杯时,随手一丢,扔出了窗外,自个儿身子一软,就伏倒在桌上了。

石亨暗呼一声不好,就听得窗外传来一声惊叫,急忙探头出去一看,见一个女子正低头看着脚边的碎酒杯,再抬起头来,气哼哼地骂道:“楼上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随手乱丢东西,想砸死人啊!”

她站在长街当中,一身浅黄色的衫子,青丝如云,面如桃花,一双怒冲冲的眸子直对上他,如同夜空深邃的星子般动人。

两人视线一撞,只愣了一下,便笑了起来。

凌若辰怎么也没想到,随便出来逛个街,也能遇见这个时代屈指可数的熟人。

也许,这也是一种缘分。

第四章 情长

石亨雇了顶轿子,把钱钦送回秦府去。自己和凌若辰两人跟在轿子后面,一边走着,一边聊起别后的情形。只是石亨之前刚被钱钦打击过,心存顾忌,言语之间,不免有些失落,凌若辰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也只当他仕途不顺,随口开解了几句。

刚到秦府,就听得里面一阵喧哗之声,竟似有人在里面吵闹起来。

凌若辰在这里呆了十来天,早就和上上下下混的熟了,跟几个女眷打麻将打得成了手帕交,简直就拿这里当是自己家了,一听到这动静,也不管石亨和钱钦了,拎着裙子就冲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一头撞在了秦风的身上,他正有些愠怒地向外走去,还回头冲后面追着的两个姐姐一个嫂子说着话,一不留神,就被凌若辰撞了个正着。还好他动作够快,一把将她扶住,这才没让这个冒失鬼摔倒在地上。

如此一来,身后的两个姐姐和嫂子林氏都在后面击掌大笑了起来。

秦风脸上一红,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急忙将凌若辰扶着站稳了,后退了一步,这才说道:“凌姑娘,没碰伤你吧?何事如此慌乱?”

凌若辰还没说话呢,林氏就在后面笑了起来,“二公子你这就不对了,你这么大力撞了人家,怎么也得请个大夫看看才是啊!你还是先扶凌姑娘回房去吧,我让秦九去请大夫!”

“不用了!我没事!”凌若辰看到她一个劲冲自己使着眼色,有些摸不着头脑,反正也不过是撞得鼻子有点酸酸的,她根本就没当回事,正巧石亨也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钱钦进来,她急忙对秦风说道:“秦大人真是不好意思,钱大哥遇见了石将军,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就醉成这样子了。”

秦风这才看到后面还跟着两位,眼看林氏又要说话了,赶紧过去说道:“嫂嫂还是和两位姐姐去内府休息吧,我这里有客人来了。”

林氏临走前白了他,轻笑着说道:“二公子可别忘了跟凌姑娘说哦!”

秦家姐妹更是冲着凌若辰掩口轻笑,像是有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笑得她一头雾水满怀疑窦,忍不住问道:“秦大人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秦风噎了一下,轻咳一声,“没什么事,只是你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大人大人的,也太过生分了。”

凌若辰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迎上石亨,领着他送钱钦回客房去,秦风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安置号了钱钦,石亨这才松了口气,到了外厅,跟秦风见了礼,客气了几句,突然话题一转,问起问起火器局近日来试炮的事情来。

秦风看了一眼凌若辰,本不想说,但见她满眼的好奇,知道她一向对火器的兴趣大过针织女红,只得随口说道:“眼下这将军炮还不够稳定,还需要调试一番,等回头试好了,自然会配到你们军中。”

石亨叹口气,说道:“说起来,这大炮的威力真是够大,自从城楼上有了这盏口将军(注:明初的重型火炮名)镇守,这几年敢叩边的鞑子就少了许多,只是这火炮太少,火药更是不足,若是上次喜峰口有上几十个火炮镇守,那些鞑子哪里有机会玩花样。”

秦风摇了摇头,轻笑道:“石将军说的容易,眼下这火炮还有不少缺陷,威力虽然够大,但是反震之力过大,炮筒强度不够,尚需要改进。蒙古近来来内乱不断,瓦剌和鞑靼自己就打个不停,这几年又和大明建了互市,最多有些小部落来偶尔来犯边掳掠,应该还不会大举来犯,若是现在就将这半成品送去边关,你们用的不顺,又该来抱怨我们了。”

凌若辰听得心里痒痒的,她虽然不懂得换算年份,不知道那土木堡之战到底是什么时候爆发,更不敢说出来给自己找罪受,但还是很想见识下这大明朝的火炮,说不定秦翰或者别的穿越者,已经改变了历史,她就压根不用担心什么战乱了。更何况,到了那里,就有更多机会旁敲侧击下秦风,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个穿越者了。

她心下拿定主意,正好见石亨被说得有些尴尬,接口说道:“既然如此,秦大——”被秦风的眼睛一扫,她急忙改口,随了林氏她们的称呼,笑嘻嘻地说道:“不知道二公子肯不肯带我和石将军去见识一下呢?说不定,还可以给你提点建设性的意见。”

秦风虽然听不太懂她嘴里稀奇古怪的词语,但也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听到她叫他二公子时,不由得想起之前林氏和两位姐姐的叮嘱,脸上微微一红,点了点头,“带你们去到是可以,只是凌姑娘你得换成男装,炮场那边乃是军事禁地,女子不得入内的。”

“好啊好啊!”凌若辰高兴的紧,只要能出去玩,别说是换男装,就算让她扮叫花子都肯了,“你们稍等我一会,我这就去换身衣服。”

秦风看着她像只小蝴蝶般轻快地跑出去,好一会在收回视线,一回头,正巧看到石亨还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发呆,眼神温柔恋慕,全然不似平日的刚硬倔强。

他心中微微一动,轻声叫道:“石将军!”

他连叫了几声,石亨才回过神来,慌乱地应道:“秦大人有何吩咐?”

秦风心下了然,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听闻石将军即将前往大同镇守,不知何日启程,我也好设宴为将军送行,以贺升迁。”

石亨眼神一暗,轻叹道:“有什么好贺的,罢了,三日之后我领了兵部行文就去赴任,届时还请秦大人和钱兄、凌姑娘赏脸到醉月楼一聚。”

秦风望着他,已明白他的心思,轻轻点了点头,淡淡说道:“石兄请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的!”

石亨见他眼神神,若有深意,也听出了他的话意,知道他看出自己对凌若辰的好感,苦笑了一下,再无言语。

秦风却是心有戚戚,石亨的心情,何尝不是他的顾虑。一日不见到郕王,他就一日不清楚凌若辰的心思,虽然她嘴里说的无所谓,成日玩得嘻嘻哈哈,可只要一有机会,就逮着他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都是关于一个叫秦翰的人,之所以对他特别一些,也不过是因为他也姓秦。

想到此处,他不由轻叹一声,依稀记得宋朝有个词人,有句话正是合了他们两人此刻的心境。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第五章 蓦然

火器局的试炮场,设在京郊西山深处的一个山谷里。那里四面环山,荒僻无人,原本还有几个矿场,后来被兵部征用了就改作他用,如此一来,就算偶尔有炮声隆隆,也被人当作是开山劈石。再加上周围有暗哨巡视,也算得上是极为隐蔽了。

秦风一行人骑马也走了近一个多时辰才到,刚到山谷口,就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声,震得连地面都在发抖,马儿吓得都不敢前行,只得把马拴在了谷外的树林里。

几人步行走进山谷,闻到了一股呛人的硫磺硝烟气味。谷中已被清理出的诺大广场上,今日竟然来了不少人,其中还有几顶明黄色的伞盖车驾,显然是皇家中人。

秦风见状也吃了一惊,先是叮嘱了凌若辰几句,让她拉低帽檐扯高领巾,跟在石亨身后,这才带着他们上前参拜。

刚一走过去,就见个四十来岁的肥胖中年男子在那边说话,此人面白无须,双眼细长,说话间转来转去,精光闪烁,一看到他们几个过来,视线飞快地扫过秦风和石亨,看到石亨时微微点了下头,尖声细气地说道:“兵部侍郎秦风秦大人偕大同参将石亨石大人参见皇上!”

秦风二人一看到他,就已经知道了车上人的身份,急忙跪下行礼,凌若辰先是一怔,再跟着跪下时,已经慢了半拍,感觉到那男子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轻哼了一声,刚想发作,就听得车里的一个男子轻声说道:“两位爱卿起来吧!”

秦风和石亨站起身来,看见旁边的一辆车上还坐着一个锦衣少年,不过十八九岁年纪,生的面如冠玉,温文秀雅,正是当今皇上的弟弟,郕王朱祁钰。两人当即也行了一礼,“见过郕王爷!”

凌若辰还没来及站起来,一听到那边的人就是郕王,也顾不得去偷看下现今皇帝的相貌,就朝那个可以被自己坑做米饭班主的家伙望去,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呆住了。

那种众里寻他千百度,忽然看见,以为消失在人海里的人,就那么站在距离自己不到一丈的地方,那种感觉,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秦风见她居然在这个时候发起呆来,又看见那个中年男子的眼神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心头一紧,轻轻咳嗽了一声,朗声说道:“微臣不知皇上和王爷来此观看试炮,来得晚了,还请皇上恕罪!”

英宗微微一笑,从御驾上走了下来,淡然说道:“秦爱卿公务繁忙,又主持研究出如此厉害的大将军火炮,何罪之有?倒是我和郕王两个本在西郊打猎,听王振说起你们这里试炮,一时兴起,才过来看看,你们尽管忙,不必特意招呼我们。”

“微臣遵命!”秦风应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趁机轻轻踢了凌若辰一下,和石亨两个,不动声色地夹着她退到一旁,英宗和郕王两个正在感慨方才那轮火炮的威力,并未注意到他们的举动,倒是那个太监王振,一双小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狐疑地望着他们三人。

秦风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拖着石亨和凌若辰走到炮台那边,一边安排人汇报方才试炮的结果,测量下炮筒的温度,一边不动声色地拉过凌若辰,掩身在炮台之后,这才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凌若辰始终还在望着郕王的背影,甚至是他说话时微笑的侧脸,简直如同灵魂出窍一般,根本没听见他说话。

秦风无奈,连问了几遍,最后石亨索性直接挡在了她的身前,让她什么也看不到了,她这才急了,抬起眼来,冲着石亨说道:“你干什么?为什么故意挡着我?”

秦风这次叹口气,问道:“我们喊了你好一会了,方才若不是我和石兄将你拖开,只怕你就要被王振识破了!”

“王振?”凌若辰惊呼一声,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狠狠敲打了自己的脑袋两下,告诫自己不能想不能说,否则在这里被那破镯子弄得昏迷就麻烦大了。

秦风朝王振那边看了一眼,见他又回头去侍奉英宗了,这才松了口气,“你可要小心了,皇上和郕王发现你都不要紧,但若是被这个家伙盯上了你,就麻烦了。还有,你刚才怎么了?见了郕王那么失态,既然今天见了,回头我自然会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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