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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祈镇迟疑了一下,看看石、秦两人,毕竟,此去不论能否成功,都是皇家最机密的事情,这些臣子,不论眼下如何亲密忠心,日后若是任何一方有了变化,这都是引发杀身之祸的缘由。
秦风揉了揉被捆绑得有些发麻的手臂,走过来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石亨,冲着朱祈镇淡然笑道:“陛下不用担心,我们既然下定决心跟你去,就不会再顾忌其他的事情。还望陛下成全。”
朱祈镇看到他们眼中坚定的神色,自然明白他们担心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被朱祁钰带走,眼下生死未卜地凌若辰,只得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于谦见他们三人已然放弃了反抗,也让留下来的人都原地坐下休息,眼下地厮杀既止,叛乱已定,他也就松了口气,带着他们三人,赶往乾清宫去见朱祁钰。
朱祈镇三人在众多禁卫军的包围下,因于谦特地叮嘱,没有上绑,行进起来,神情自若,除了石亨身上有伤血迹斑斑地看起来有些狼狈之外,三人的神色非但不像是造反失败被抓了要去听候发落的,反倒像是被人众星拱月簇拥着要去登基一般。
于谦看在眼里,听着朱祈镇安慰石亨的话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几乎可以说是看着朱祈镇兄弟两个长大的,两朝为官,前朝地内阁“三杨”都对他给予了厚望,希望他能够辅佐皇帝治理天下,可是先是正统年间的宦官王振弄权,他只能自己两袖清风,还几乎被陷害至死,对这个九岁登基耳根子奇软又无所作为的正统皇帝,本就没什么好感。
所以在土木堡一战之后,他挺身而出,主张另立新帝,抗击瓦剌,为得确实是大明的江山百姓,为的是一展抱负。
朱祁钰继位之初,也确实勤勉有加,礼贤下士,算得上是个明君。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在对待朱祈镇的态度上。
若是他真地能狠下心来,索性就彻底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可他偏偏先是答应了太后,后来又因为凌若辰或者其他种种原因,始终没有对朱祈镇下得了绝杀之心。
既然没有杀得了朱祈镇,他本该就按照宫规礼仪,好生照看这位太上皇,架空了养老便是。可他偏偏又放不下心中怨恨,想尽千方百计虐待和陷害,结果非但没达到目的wωw奇書网,反倒让众人看出了他的心胸狭隘,而废帝太上皇却是改过自新,卧薪尝胆般的坚强,两下一比,人心自然有所偏移。
到了最后易储的事情上,他更是做地大错特错,从贿赂群臣到强行废太子立亲子,到太子薨毙引发议储廷杖风波,更是大失人心,难怪石亨和秦风他们都会背叛了原本一手提拔自己的朱祁钰,而甘冒此险来帮着朱祈镇谋反复辟。
他看着乾清宫在夜色中盘踞如一头睡狮般的雄姿,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见了朱祁钰之后,他该如何选择呢?
是忠君,还是忠于自己和天下百姓?
【第八卷 夺门】第二十一章 命案
一行人各怀心思,一路急行,没多久就走到了乾清宫外,于谦知道朱祁钰尚在寝宫养病,原本只想领着朱祈镇一人进去请罪,可石亨可秦风坚持要去,只得给他们上了枷锁脚铐,以防万一,如此准备完毕,方才带着三人前去寝宫。
到了寝宫门口,于谦刚让传令太监进去禀报,就听得里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然后便是个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声音尖利凄惨,声调拔到最高的时候,戛然而止。
众人大吃一惊,朱祈镇尤其激动起来,根本不管自己如今的身份处境,便推开传令太监,向里面直闯了进去。
于谦生怕里面出了什么大事,也带着禁卫军紧跟着冲了进去,石亨和秦风虽然带着枷锁大为不便,亦是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一转眼,这大队人马就冲进了朱祁钰的寝宫,将里面堵了个严严实实。
等众人进去了一看,顿时都傻眼了。
凌若辰抱着朱见深倒在地上,长发散乱,满面披血,犹如罗刹厉鬼一般,只是她的手中,竟然还拿着杆精巧的火枪,枪口尚有青烟袅袅,显然方才的那声巨响,便是这火枪发射的动静。
而枪口所向,正是那张偌大的龙床,床上躺着的,自然是当今皇帝朱祁钰,可就在他身上,倒着一人,胸口被火枪击穿了个大洞,浑身是血,等于谦他们冲过去看时,她犹自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惊疑和不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死去。
那人,正是杭皇后。
看到这个场面。任何一个正常人的想法,都会认为,是凌若辰要行刺皇帝,被皇后以身相护,当场中枪而亡。
于谦走到床前看了一下杭皇后,顺势伸手测了下朱祁钰的鼻息,眼睛顿时一亮,急急地说道:“快传太医。皇上还有救!快!快点啊!…………”
宫中顿时一片忙乱,几个锦衣卫将凌若辰手里的火枪抢过。直接拿出铁锁锁上,以防她再伤人,只不过那铁锁又冰又重,一下子缠在她的颈项上,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这才回过神来。环顾四周,眼神落在了朱祈镇身上,顿时安定下来。
“你们来得真是时候啊!”
朱祈镇看着她浑身是上,脸上更是血迹斑斑,也不知之前受了多少折磨,如今还要被当成杀人犯锁住,心疼得无以加复。刚想要走过去,却被随行的禁卫军统领高枫拦住,低声说道:“请上皇稍安勿躁,等于大人发话,我们才能放您过去。眼下地情形。上皇还是先不要引火上身。”
朱祈镇身子微微一晃,他何尝不明白高枫的一片苦心,若是他此刻去关心凌若辰,等于将自己完全放在她的同党甚至主谋的位置上,之前的谋逆复辟也罢,都是官兵的厮杀。而这里。则是对皇帝的刺杀,这个弑君的罪名。就算是他真地复辟成功,也会被重重地写入史册,成为不可抹杀的污点。
这些人看到朱祁钰已经不行了,心思自然朝他这边偏了过来,说话行事,也都是在为他考虑。
只不过,让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凌若辰受苦,甚至有可能被扣上弑君地罪名,成为这场政变的祭品,又让他于心何忍。
“娘娘!娘娘!…………”
朱见深突然哭喊着醒来,手脚乱蹬乱踢,可那些禁卫军也好,太监宫女也好,都无人敢动他,他一骨碌爬起来,挣脱个宫女的手,就朝着凌若辰扑去,哭喊着说道:“娘娘!深儿不要戳你!深儿要娘娘!…………”
“深儿!”凌若辰刚想动一下,就被铁链扯住了脖子,那铁链是用锦衣卫特别的手法,绕过脖子又向下绑在她的手脚上,方式极为巧妙,让她非但抬不起头来,刚一想站起来,就被拽得摔倒在地上,只能狼狈地喊着朱见深的名字,却无法靠近他。
“若辰!…………”
朱祈镇忍无可忍,也不知哪里来地力气,一把推开了高枫,冲到她的身边扶起了她,想要打开她身上的锁链,可那玩意儿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转的,更何况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连着几下没有弄开,反倒弄痛了凌若辰,痛得她皱起了眉,咬着牙,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
两个御医已经被人急匆匆地带来,好在最近朱祁钰病重不起,御医也不敢远离,就在后面宫女太监住的休息室中轮值,所以来得也快。
一进门,看到这里面乱糟糟地场面,那御医也不由得有些傻眼了。
于谦正命人将杭皇后的尸体抬出去,一看到他们进来,急忙说道:“快来看看皇上,想办法让皇上醒来!”
御医应声过去,一看到朱祁钰双目紧闭,牙关紧咬的样子,心就先冷了几分。可这关系到皇帝的性命,按照之前杭皇后说过,若是皇上有事,定然要他们陪葬,也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什么灵丹妙药针灸之类地统统用上,拼了命也得将他从鬼门关那里拉回来。
于谦这才腾出空来,转身正好看见那些个禁卫对着朱祈镇两口子束手无措的样子,而朱见深还在抱着她嚎啕大哭,一派凄惨的场面,不由得轻叹了一声,说道:“请太上皇他们先到偏殿去,我随后过去。”
高枫点头应了一声,咬咬牙,过去开了锁,解开了凌若辰身上的锁链,让朱祈镇扶着她站起来,朱见深也过去拉着她的衣角,一家三口,那么紧紧连在一起,跟着他走了出去。
于谦示意手下拿过之前从凌若辰手中夺下的火枪,仔细看了看,走到了秦风地面前,平平伸到他眼下,问道:“这支火枪,应该是你们火器局最新制作,太后已经单独住在南宫数年,怎么还会有这个东西?莫非…………”
“这不是她地!”
秦风仔细看了一眼,断言说道:“这种火枪一共生产了两支,一支送去了太皇太后那里,上面有个凤印,这支是呈献给皇上的,所以刻有龙纹。这支火枪,应该是由皇上保存地,而不可能是她带来行刺的。”
“真的?”
于谦微微皱起眉来,“可是不论如何,皇后是被她亲手所杀,这其中缘由,待我先问过她再说,你和石将军,先到外面候着,等皇上醒来再说。”
秦风深深望着他,突然长揖到地,然后一言不发地扶着石亨出去。
于谦望着他的背影,轻轻抚过颌下长须,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这些是是非非,真真假假,怎么一个乱字了得。
【第八卷 夺门】第二十二章 伤痛
朱祈镇和凌若辰朱见深三人,被带到偏殿之后,高枫便退了出去,让人守在门外,在于谦过来之前,不准任何人进去,也给这一家三口一个喘息休息的时间。
朱祈镇感激地冲他拱了拱手,这才进去,先撕下了内衣的一片衣角,给凌若辰擦去了脸上的血渍,这才看到,她的脸上,从眼角到耳下,被什么利器划伤了长长的一道口子,所幸伤口不深,否则一旦皮开肉绽的话,在这个年代,一定是恐怖的破相伤疤了。
他又惊又痛,捧着她的面庞,心疼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这般狠毒,把你伤成这样?”
凌若辰忍着痛,等他擦完之后,这才吸溜着冷气说道:“没事,我自己不小心碰的,哎呀,轻点轻点!”
她这么一喊,朱祈镇这才拉过她的手来,掀起袖子一看,手臂上青青紫紫,手肘处已经肿大了一倍,之前情势紧张还不觉的怎样,这会儿一歇下来,顿时痛不可当,眉眼全都皱成了一团。
朱祈镇咬咬牙,掀开她的裙子,撩起裤脚看了看,果然也是到处擦伤碰伤,膝盖处也肿起了个大包,身上其他地方,不看也能想象的出来,只怕到处都是伤了,她才被抓走半天而已,就伤成了这样,若是他们来得再晚一点,真不知会是怎样的结果了。
“到底是怎么弄得?是谁?”
“是皇后!”
小小的朱见深突然跑了过来,冒出了这么一句。
“皇后?”朱祈镇一怔,想起之前狐假虎威的宫女素心,忍不住拉过朱见深问道:“深儿,皇后是怎么欺负你们的?”
朱见深打了个哆嗦,看了一眼凌若辰,抽泣着说道:“皇后让深儿做她的儿子。还要深儿戳瞎娘娘的眼睛,好可怕好可怕…………父王!…………”
朱祈镇深吸了口气,转向凌若辰,“那女人简直是疯了,真是死有余辜!只是,那火枪是怎么来的?”
凌若辰见朱见深那后怕地模样,轻叹了口气,伸伸手。让他过来,轻轻揽在怀中。柔声说道:“深儿不用怕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父王和娘娘在这里,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见他点点头,依赖地抱着自己,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她这才叹息一声,抬头望着朱祈镇,轻轻地说道:“那火枪,是…………是皇帝给我的!”
“他?”
朱祈镇愣了一下,看方才朱祁钰的模样,几乎已经是病入膏肓,就差一口气了。根本连床都起不来,就这个样子了,还能给她火枪?
“真的是皇上给你的火枪?”
于谦从门口走进来,正好听到这一句,顺口便问道:“皇上为什么会给你火枪。难道他还请你来行刺他吗?”
凌若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他让我杀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那位杭皇后。”
“皇后?”
于谦微微眯起了眼睛,看不见他的眼神,也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要杀皇后。不知娘娘能不能把当时的经过说一遍。一会大理寺卿来了,微臣也能说个明白。或许还可以为娘娘说上几句话。”
凌若辰点点头,便说起了之前发生地事情。
她三言两语,就说了杭皇后要带沂王来此的目地,期间发生的事情,虽然说得口气平平,可朱祈镇和于谦听到皇后竟要朱见深认她为母,还要逼这个孩子亲手戳瞎凌若辰,都不由的悚然动容,再看朱见深听到此处小小的身子都有些微微发抖,自知她所言无虚,如此轻描淡写地说过,也是怕这个孩子再想起来害怕。
说到杭皇后意图栽赃凌若辰行刺谋逆,要挟朱祁钰答应她认朱见深为子,立下遗诏立朱见深为太子,若是他驾崩之后,太子继位时年纪太小,便由她这个太后协助理政监国。
朱祁钰那时已经病得奄奄一息,说不出话来,杭皇后犹不罢休,反倒将真气输入他的体内,强行给他喂了不知什么药丸,让他顿时精神一振,一扫之前的衰败垂死之状,甚至自己坐了起来,一把就推开了她地手。
“你休得做梦了,朕早就说过,复立之事,绝无可能!”
杭皇后却是晒然一笑,根本就当没听到一般,指指地上一个昏迷一个满身伤痕满面鲜血的人,淡淡然说道:“皇上你若是想让她给你陪葬,就太小看臣妾了,臣妾知道皇上心中想得是什么,只不过,臣妾曾经去过锦衣卫和东厂的大牢,他们那些拷问犯人的招数实在是了得,想要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简直太容易了,尤其是对这样胆敢行刺皇上的女人,就算以前身份再尊贵,到了那里,也不过是个最卑贱的女囚…………”
她刻意重重地咬在“女人”那两个字眼上,让朱祁钰和凌若辰都感觉到其中森冷卑劣的含义。
凌若辰不由得浑身发冷,刚想爬起来说话地时候,手却碰到了之前从朱祁钰床上抓过来砸向杭皇后的那东西,她心中微微一动,便低下头去,装作难受的模样,先不管他们两人再说些什么,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把那东西悄悄地摸了过来,握在掌心。
那东西外面原本包裹着一块黑布,一摔之下,布套脱落,露出了里面的真身。
那种冰冷沉重的手感,熟悉地金属构造,让她心头一阵狂跳。
这东西,竟然是一支火枪。
如果她没记错,这火枪,还是她画出的图形,让秦风研制出来的。
只不过,在这个年代,还弄不出自动手枪来,这火铳,还得用火来点。她转头看了看,这房中的光源倒都是烛火,可这明朝皇宫里的烛火可不似一般老百姓家里是明火灯烛,而是有琉璃罩子罩着,灯光透过琉璃折射,越发的璀璨明亮,不可逼视。
这样一来,让她如何在杭皇后地眼皮子底下去揭开灯罩点火开枪?
就算能,被她看见了,以杭皇后地武功和凌若辰的极渣枪法,非但杀不了她,只怕还会被反咬一口,彻底坐实了行刺皇帝地罪名。
她正东张西望之际,眼神突然扫过龙床那边,发现在听着杭皇后描述东厂那些个酷刑的朱祁钰,虽然满头大汗地怒视着杭皇后,可落在床沿下的一只手,却在向她比划着一个古怪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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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神仙学校毕业,犯错误也是新鲜人的常事啊,为啥偏偏她就要被上司踢下来顶缸一个
啥?天上一月,人间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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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装版家有仙妻,看麻辣小仙女调教憨夫成龙,戏耍金枝欲孽!…………
【第八卷 夺门】第二十三章 红丸
凌若辰说到此处,看了看于谦,苦笑着说道:“我若是说,是皇上自己给我指点了取火的地方,让我可以开枪杀了皇后,于大人你相信吗?”
于谦凝视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朱祈镇轻轻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道:“我信你,不管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朱见深也扬起小小的脑袋来,瞪着大大的眼睛,搂住她的脖子,童声无比真切地说道:“娘娘说的都是真的,深儿也要和娘娘在一起。”
于谦轻叹一声,凝重地说道:“老夫不是不信娘娘,只不过,如今皇后已死,沂王之前又是在昏迷混乱之中,除了皇上,根本无人能证实娘娘说的话。到了大理寺卿那里,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些话的。”
凌若辰苦笑着点点头,“我也知道,这年头没法验证DNA指纹的,我也没法证明那火枪是皇上给我的,在外人看来,以他对我们夫妻的怨恨,联合皇后杀我还差不多,怎么会帮着我去杀皇后呢?”
“只不过,若不是他给我指出了那个香炉的位置,我也没法点燃引线开火,更重要的是,若不是他拉住了皇后,就我这个破烂枪法,哪里能打得那么准。只不过,现在他变成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于谦微微皱起眉来,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方才看到皇上还抓着皇后的衣服,原本以为是皇后保护他,他方才这样连昏迷都不放手,却想不到,他竟然是为了置她于死地,他们之间,真是………唉…………”
凌若辰望着朱祈镇苦笑了一下。电 脑小说站正如他所说,除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之外,又有谁会相信,朱祁钰会帮助她这样的“对头”而杀了自己的皇后呢?
如今,除了朱祁钰,再没有人能够证实她说的话。
而在朱祈镇看来,此时此刻,什么夺门逼宫。似乎都成了上一辈子的事情,眼下唯一在乎地。就是如何能够保住她。
于谦看着他们此刻紧紧相拥,似乎已经完全不在乎外面的人和事,完全超脱于这个世界一般,莫名地心中有种奇怪的冲动,终于忍不住上前拱手说道:“上皇,可否借一步说话?”
朱祈镇迟疑了一下。见凌若辰点了点头,拉着朱见深到里面去整理下衣服,他便跟着于谦走到门口,轻声问道:“于大人,你若是想劝我放弃若辰,就不必开口了,在我看来。无论是皇位还是性命,都比不上她来得重要。”
于谦叹息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上皇如此重情重义,难怪这么多人肯为了你不惜拿身家性命来冒险。也罢。你们先在此休息,我去看看皇上的病情如何,唉…………只怕明日早朝,还是无人主持了!”
朱祈镇听得一愣,看着他离去时那清瘦的背影,竟显得有些苍凉和弯曲。不似从前那般的挺拔笔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重物,沉沉地压得弯了下去。他心中微微一动,低下头,苦苦思量他说这些话的意思。
于谦刚出了偏殿,就见秦风急切地望着他,一副有话要说地样子,可是被禁卫军将他和石亨紧紧看守着,又不能直接过来,只能用眼神和手势冲他不停地示意。
于谦停下脚步,吩咐人将他带了过来,然后遣开随从,神色古怪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秦风低声说道:“若是于大人还肯信我,秦风这里有雪参还魂丹一枚,虽不能起死回生,但也可以让皇上暂时苏醒一阵子,或许,可以问出事情地真相。”
“真相?”
于谦直直地望着他,长叹一声,轻轻摇了摇头,“秦风哪,真相,与你何干?你又怎么知道,什么才是真相?就拿你这枚雪参还魂丹来说,到底是救命的良药,还是催命的毒药,又有谁能说得准呢?秦风,这事本与你无关,你何苦要趟这个浑水呢?难道,这么些年了,你对那人,还没有放下吗?”
秦风微微一震,毕竟与于谦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若没有今日之事,他们甚至情同师徒父子,于谦是从凌若辰初进京城就在秦家见过她的,早就看出了自己这个手下的心思,只不过后来她入宫为后,此事原以为便就此搁下。
可秦风如今年过而立却依旧独身不娶,身受当今皇上地青睐提拔之恩,却来帮着朱祈镇复辟夺门,就算别人不知道为什么,难道他还不知道吗?
秦风看出他眼中的心疼和遗憾,知道他在未明说的是什么意思,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刚才本想说,他也是想替妹妹报仇,为秦妃出口气,可是想到如今已然死去的杭皇后,想到方才看到凌若辰时心中酸楚的感觉,这个理由,又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苦笑了下,轻叹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他伸出手去,那鲜红的丹丸在掌心如同一滴殷红的血珠,凝望着于谦,淡淡然说道:“良药毒药,在于用者之心,信不信我,也全在于少保。秦风无话可说,仅此而已。”
于谦深深望了他一眼,从他掌心取过药丸,一言不发地转身,径直朝朱祁钰地寝宫走去。两个禁卫军走过来,秦风也不再反抗,随着他们一起被押回了石亨身边,将他们两人绑在了一起。
等到那些禁卫军退到一旁巡守,石亨这才轻轻碰了碰他,低着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问道:“怎样?他信你吗?”
秦风望着寝宫紧闭的大门,眼中射出复杂的神色。
“他信不信我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他信不信皇上。”
于谦进了寝宫,先叫出个御医来,将红丸交给了他,那人原本也是江湖名医,一看二闻三试之下,不由诧异地问道:“这是雪参还魂丹,听说是天山雪道人地珍藏,他三十年方才炼成了三枚,传闻几乎可以起死回生,还魂续命,只不过数量太少,我也只是在他的品药大会上见过一次,对这个香气一直念念不忘。不知于少保从哪里得来?若是给皇上吃了,说不定真的能起死回生…………”
“天山雪道人?”
于谦微微皱起眉来,好像有一次秦风曾经专程去过天山,说是采集什么淬炼火枪枪管的专用雪水,如今想起来,应该是假公济私,不知怎么去弄了这个回来,若是他料得不错,这小子要来的绝非这一枚,至少有一枚,已经救活了当初昏迷很久的凌若辰。
他点点头,一挥手,“那就赶快去救醒皇上再说!”
【第八卷 夺门】第二十四章 禅让
朱祁钰一睁眼,就看到了于谦。
他微微一惊,再一转头,看到了正严阵以待的禁卫军,还有几个紧张地望着他的御医,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也知道在他昏迷之后,肯定发生了一件大事,当下冲着于谦艰难地抬了下手,示意他近前说话。
于谦走到他身边,在床前跪下,尽力靠近他的枕边,听他想说些什么。
“凌…………她…………她在哪?”
于谦微微一怔,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皇上是说钱太后?”
朱祁钰吃力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只是那么一闪而逝,立刻又恢复了阴冷,寒声说道:“她…………行刺朕!…………”
“什么?”
就算是于谦这等经历过无数风雨,见识过各色人等的老人,听得这句话,也不由得失声轻呼了一声。
他若是不知道朱祁钰与凌若辰之间曾经有过的关系,也不会如此吃惊。
他若是今日不是事先听了凌若辰讲述的经过,也不会对这个皇上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一时间,他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无数个念头,终于还是横下心来,低声对他说道:“启奏陛下,太上皇…………已经离开南宫!”
“什么?”
这一回,震惊的人,换成了朱祁钰。
他猛地想要直起身来,却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尚不能吸进足够的空气,双目死死地盯着于谦,霎时充满了血丝,变得通红。
“你们在干什么?他…………他敢谋反。为什么不杀了他!咳咳!…………”
只说了几句,他就已经喘不上气来,只能疑惑而愤懑地望着于谦,这个曾经一手将他腿上皇帝宝座,全力拥护和支持他的人,这个时候,难道也背叛了他吗?
于谦平静地望着他,这几年来。看着他从个懦弱的孩子成长为一个君王,看着他一步步地从自卑自负走向疯狂。朱祈镇,永远是他心里无法解开的一个结,从儿时一个太子一个庶民的天地之别,到后来为了凌若辰结下的恩怨,当他真地登上了皇帝的宝座之后,才慢慢揭开了心底最深的伤疤。
从小开始。无论是出身还是学识风度,他都比不上这个皇兄,在所有人眼里,他不过是靠了皇兄仁慈才能安享那个太平王爷的待遇,尤其是他做了皇帝之后,原来从未学过帝王之术,理政之道。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和慌乱中,不是没看到某些人的轻蔑,所以他才会那么害怕朱祈镇的回归,害怕他一旦回来,就会夺走他好容易才得到的一切。
越是害怕。越是疯狂,越是疯狂,就越是失去了人心。
从易储到廷杖群臣,从丧子到沉迷后宫,他就这么一步步地失去了人心,也毁了自己地身体。
到如今。他已是众叛亲离。日薄西山。
是忠于一君一帝,还是终于大明的江山社稷?
于谦脑中闪过之前朱祈镇问他地话。望向朱祁钰的眼神,有几分歉意,但更多的,是抉择后无悔的坚定。
“皇上病重,群臣拥请太上皇主政,皇上就可以好好休养身体了。”
“你…………”
朱祁钰死死地瞪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半点的心虚和惭愧来,可是于谦平静的神色和坚定地口气,终于让他明白,大势已去,自己行将就木,又怎么可能保得住这个宝座呢?相比沂王那个孩子,朱祈镇才是于谦更好的选择。
就如当初,瓦剌兵临城下的时候,群臣无主,乱作一团,也是于谦,如此坚定地选择了他,稳住了局面,最终解除了危机。
他选择的,是对大明江山来说,最合适的人。
这样一个无欲无求,两袖清风的老臣,终于还是放弃了他。
“好!好!好!…………”
朱祁钰苦笑了一下,无奈地闭上了双眼,他再清楚不过,就算又再多的灵丹妙药,自己这身子,已经油尽灯枯,撑不过几日了,既然没有子嗣,这皇位,早晚还是会回到朱祈镇地手里,自己机关算尽,心思费尽,到了最后,还是抵不过天意。
“代传朕的旨意,今日开始,朕…………禅…………禅位于上皇!”
一语既了,他再也没有了力气撑下去,沉沉地闭上双眼,想要再回到睡梦中去,或许,方才他就不该醒来。
至少在梦中,他还可以想象,就算活不下去了,也可以借着行刺的罪名,让她一起陪葬,到了地下,抹去了今生的恩恩怨怨,也许来生,他们还有机会。
可如今,一切,都晚了。
那人,终于从那个囚牢里走了出来,再一次,夺走了他的一
这些年来地权倾天下,帝皇荣耀,也如一场大梦,梦醒的时候,也是他要离去的时候。
隐约中,他听到周围的人陆续离去时纷乱的脚步声,听到于谦在门外传达他方才口谕的声音,他果然之传达地禅让地旨意,而隐去了凌若辰行刺的事情。
朱祁钰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空荡荡地寝宫里,就只剩下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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