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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皇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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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凌若辰地眼睛一亮,“你支持我去?”

朱祁镇愣了一下,转过头盯着他,“不管怎样,我不能再让她去冒任何险了!”

铁木尔轻咳了一声,微微有些尴尬地说道:“如果我跟着使团队伍一起去,她就不会有危险了。”

“你?…………”

【第五卷 塞上】第二十五章 锄奸

事情的发展,果然没有出朱祁镇他们所料。

喜宁很高兴地接受了这次的出使任务,毕竟当初是他向也先献计献策,要借朱祁镇来赚关,如今能够带着他的亲笔书信去勒索赎金,从原来一个伺候人的奴才,摇身一变成了一国的使者,就连守城的将军也得客客气气地来接待,说不定还能敲到些额外的东西,想想都是大有油水的差事,不去才是傻瓜。

也先早就已经对朱祁镇失去了信心,这个原来的人盾没了用处,若是再不能换回些银子来,真是得白白养着了。这么个烫手的山药,能早点送出去就再好不过了。

这么一来,他们的计划就进行的格外顺利了。

凌若辰化名袁斌,原本就号称是大同府石亨的亲兵,如今宣府的都指挥正是原来石亨的部将之一,名唤江福,所以铁木尔一提出让她随行引见,也先和喜宁也不疑有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而铁木尔自己,则是借口要坚实喜宁和凌若辰,免得这两个降将以出使为名反投向明军,泄露他们这边的机密,所以乔装打扮成个亲兵,也要跟着去。

喜宁是怕他怕到了极点,哪里敢说个不字。

也先念他这次劝服朱祁镇有功,考虑的也甚是周到,当即就同意他一同去了,只不过还是叮嘱他小心喜宁,毕竟自己兄弟,还是比那个曾经出卖过主子的奴才来的重要。

三人领着马队,带了些礼物,趁着雪谷外冰雪消融,及时赶路,连行了十几天,终于赶到了宣府。

一路之上。铁木尔紧跟这凌若辰,甚至连扎营之时,也不让喜宁靠近她,为免她和其他士兵共用营帐的尴尬,他还特地将自己的大帐让了一半给她,头几天她还有些不习惯,后来见他恭谨有礼。就算是同处一帐之中,也是隔得远远的,这才安下心来。

只是落在喜宁眼中,倒像是证实了他的猜测,以为铁木尔跟这个小子果然有些奸情。他虽是有些眼红,可也不敢再惹铁木尔,一路上倒也是风平浪静,总算是无惊无险地到了目的地。

镇守宣府地都指挥江福一接到他们来使的目的,就立刻犯了头痛症。让人把他们安排在城外驿站之中,便找了借口避而不见。

他可是听说过了,朝中有大臣曾经上书给当今皇帝朱祁钰。恳请接回太上皇来,立刻被骂的狗血淋头,甚至贬为庶民。这个过了期的太上皇,如今已经是朱祁钰的眼中钉心头刺,提不得碰不得,更不用说是拿赎金去换回他来了。

这样大的烫手山药,他一个小小地四品武官,哪里担待得起?

可若是不接待。又显得堂堂大明失了气度,甚至给皇上的名声抹黑,怠慢上皇的大不敬之罪,他还是担不起。

左右为难之下,他也只有装病一途了。

可是没想到。这次瓦剌的正使竟然是那个叛国投敌的太监喜宁,来了之后态度嚣张跋扈。张口闭口就拿太上皇和君臣礼仪来压人,全然忘了自己才是最最没有礼义廉耻地人。

江福听手下人说起,更是头痛无比,正在想对策的时候,却听他说起那个副使托他带话过来,有重要的事情要私下向他禀报,还附送上了一个小小的铁牌。

那铁牌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个鱼形地生铁牌,上面刻了个小小的“石”字,下面还有三个连成一排的菱形印记。

江福看得一惊,急忙命人请那副使过来。

别人可以不认得这个,他却不能不认得,这东西,分明就是石亨建了石家军之后,特有地表记令符,上面的三个菱形,就代表着来人的等级,这个印记,应该就是石亨曾经向他提起过的,负责在塞外打探情报的密探。他还记得,石亨特别提醒过他,见此令如见他本人,务必按照来人的指示行事,不得怠慢。他在这里上任已有大半年了,都不曾见过这东西,石亨在京城也已经加官进爵,做了侯爷,想不到几乎要忘记的时候,这个密探终于出现了。

凌若辰一见到江福,寒暄了几句,问了下石亨的近况,便说起了此行地来意,从袖口撕开一条缝,取出个布条来,上面有朱祁镇亲笔写着的四个字,“设计擒宁!”

江福顿时大喜过望,怎么也没想,他们非但不是来要钱添麻烦的,反倒是来给他送上了一份大礼,一个天大的功劳。

他的头痛病,立刻就不药而愈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派人给喜宁送去了帖子,先是说他们来一趟如此辛苦,他因病未能及时款待,深感歉意,所以特地在城外设宴,向他赔罪,并商议赎金地事情,望使者大人能够赏脸光临,如此不胜感激云云。

喜宁先是被冷了一天,一接到此函,也不疑有他,欣欣然前去赴会。

可是到了那里,喜宁刚刚坐下,就看到江福望着他,哈哈一笑,将手中的茶杯一扔,两边顿时冲出了无数伏兵,将他们团团围住。他才知道,自己是中了最古老地计谋,正想最后一搏,却见跟着他来的瓦剌士兵纷纷丢下兵刃投降,压根就没有保护自己一战的意思。

逃是逃不掉了,喜宁眼珠一转,指着已经投降的瓦剌士兵喊道:“江大人,小人愿以也先之弟伯颜铁木尔的人头,来换的小人一命,不知大人肯是不肯?”

江福冲着他冷笑一声,一挥手,说道:“早知道你会玩这种把戏,别做梦了吧!来人!立刻将这阉狗拿下,先打断他的腿再说!…………”

众军士轰然响应,他们对这个叛国的太监也是恨之入骨,若不是他引也先入关,如何能使得他们损伤惨烈至此?若不是北京之战靠着于谦和石亨反败为胜,只怕他们如今也沦为了亡国奴。

不等江福说完,他们便一拥而上,也不用刀剑枪棒,直接就是拳脚相加,亲手打在这内奸的身上,才能一泄心头之很。

听着喜宁在里面惨叫不断,在江福安排的人掩护下悄然离开的凌若辰冲着铁木尔微微一笑,说道:“这一次,他是彻底别想再活着回来了!”

铁木尔却是长长地出了口气,若不是她提前跟江福说了,要跟他一起先行离开,这次就真的要被喜宁揭穿了身份,到那时,就算是江福,也未必肯放过这条从天而降的大鱼。说起来,他所面对的危险,甚至还大过了她。

只不过,现在看到她如此灿烂的微笑,什么都值了。

【第五卷 塞上】第二十六章 被困

凌若辰和铁木尔正准备离开宣府的时候,城门突然打开,从里面飞奔出一队骑兵来,他们本以为是来接应江福的人,不以为意,却不想那一队人马直奔他们而来,根本没去理会那边尚在群殴喜宁的将士,而是将他们两个团团围住。

凌若辰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铁木尔就已经摘下了长刀握在手中,先是低声说道:“一会我挡住他们,你自己赶快跑!”说罢,就纵马挡在她的前面,冲着那群骑兵当中领头的一个说道:“你们江大人已经答应放我们离开,为何还要前来阻拦?莫非你们汉人都是这般言而无信?”

为首的那人却是冷笑了一声,冲着他说道:“江大人答应了让你离开,我们杨将军可没说过!在下杨翎,是奉了杨将军之命,请二位进关做客,也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还请二位乖乖跟我们走,若是动手伤了和气,那就不好了!”

铁木尔愣了一下,定睛一看,发现这队人的装备和衣着果然和江福他们的卫所兵不同,他口中的杨将军只怕是大明第一智将杨洪,此人足智多谋,善用奇兵,长于守城,他所守的城关,就算是面对十倍之敌,也不曾有过半点败像,所以当初也先利用朱祁镇赚关不逞,最后也没敢硬攻宣府,而是避过了杨洪,用了喜宁之计,绕道紫荆关,方才攻入关内。。。可接待瓦剌使者的事情,杨洪一向都是避之不及,所以才会交给江福处理,可他怎么又会在这个时候派人来拦截他们呢?

除非,他已经知道了铁木尔的身份。

铁木尔心中一寒,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他叹息一声,冲着杨翎说道:“既然是杨将军相邀。我也正好会会他,不过,他是太上皇身边的侍从,你们留下我就够了,让他回去吧!”

“不行!我们一起来的,要走就一起走!”

凌若辰一听也急了,先是冲他吼了一声。然后也转向杨翎说道:“你先带我去见杨将军,我这里有上皇的密旨,他是上皇的朋友,你们不能抓他地!”

不想那杨翎听了她的话,脸上却露出古怪的笑意来。冲她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想你们有些误会了。两位可能在关外时间久了,不知道关内的情形,我们杨将军是直接受命于当今圣上的。今日要请回的,也正是阁下。至于这位瓦剌朋友,去留自便,并不相强!”

“我?”

凌若辰一下呆住了。电 脑小说站杨洪怎么会知道她。又怎么会派人来专门拦住她?

她此刻的身份,说得好听是太上皇地侍从,瓦剌的副使,可实际上也不过是瓦剌人的俘虏,大明的耻辱,怎么会惊动堂堂的宣府总兵,亲自下令将她留下呢?

铁木尔也愣了一下,但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这里面只怕还有些他根本没想过地问题,当即说道:“既然如此,我也跟你们走一趟!”

杨翎看了他一眼,眼光落在那把大刀上,颇有深意地笑笑。说道:“阁下若是肯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听闻阁下这把刀号称关外第一,说不得到时候会有不少军中兄弟向阁下请教一二,还望到时候阁下不要推辞啊!”

铁木尔知道自己的招数只要一亮出来,这些个跟自己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的明军将领,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只是眼下担心凌若辰,也顾不得许多了,当即冷哼一声,说道:“只要你们输的起,我自当一一奉陪,不过我这把刀只要出手,就没什么点到为止的说法,你可要小心了!”

凌若辰听得两人口气中地火药味越来越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就算是铁木尔再怎么悍勇,可眼下在人家的地界,明军中也不乏高手,更何况那杨翎几人地腰间都挂得有杆秦风特制的火枪,铁木尔是为了她才甘冒此险,她又怎么能真的眼看着他陷入险境。更何况,若是铁木尔死在宣府,那朱祁镇身边,再无一人可保护他,说不定也先一怒之下,就真的一刀杀了他。

她现在才知道,不管自己知不知道历史,真实的现实,都容不得她玩弄那点小聪明,总是会用更残酷的方式,来逼她做出选择。

无论如何,铁木尔都不能留下。

她不敢冒那个险。

土木堡一役几十万的死伤,其中一大部分就是倒在在铁木尔的手下,明军上上下下地将士,无不对他恨之入骨,若不是此刻杨翎有任务在身,更想拿下的人是她的话,只怕已经忍不住动手,所以才会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铁木尔,引他自己主动留下,好找机会报仇雪耻。

她脑中飞快地闪过无数个念头,终于还是拦住了铁木尔,静静地对他说道:“你回去,我是大明的人,他们不会伤害我的,你放心回去就是了。”

铁木尔刚想开口,突然看到她眼神中哀求地神色,心中一软,虽然知道这些人就算是留下她,也不会真的伤害她,但一想到可能从此再见不到她,就忍不住难过,终于还是艰难地说道:“我知道,可是我…………”

凌若辰摇了摇头,神色坚定而决绝,“请你回去告诉他,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他回来。”

铁木尔咬咬牙,知道已经无法改变,索性心一横,狠狠地瞪了杨翎一眼,拨转马头,准备离开,可挡在北去方向地几个骑兵却不肯让开,眼中凶光毕露,杀气腾腾地望着他,恨不得当场就将他碎尸万段。

凌若辰望向杨翎,淡淡地说道:“你说过他可以走的。若是他死了,那你们就带我的尸体回去交差吧!”

杨翎皱起眉头,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知道上头为啥一定要留下此人,还千叮万嘱绝对不可以伤害到他,但他作为一个军人,就算是有再多问题,也得先遵从命令,只得一挥手,冲着那几人说道:“今日他是使者,放他去吧,日后沙场再见,绝不留情!”

铁木尔冷哼一声,“我等着!…………”说罢,深深再看了凌若辰一眼,拍马绝尘而去,再不回头。

【第五卷 塞上】第二十七章 识破

凌若辰站在了杨洪的面前,小心地打量着这个被称为大明第一智将的男子。

杨洪镇守边关四十多年,已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此刻身着戎装,端坐在帐中。那清瘦的面庞上到处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一双细长的凤眼中精光四射,迎着她探询的目光时,非但没有半点不快,反倒是微微一笑,挥手让杨翎他们退下,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冲她一伸手,朗然说道:“请坐!”

凌若辰满腹疑窦地坐下,看着他只顾着自己喝茶,半天都没说一句话,等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问道:“不知将军留我在此,有何用意?眼下太上皇身陷困境,尚需小人回去照应,将军若是无事,就请放我回去。”

杨洪淡淡一笑,吹去茶杯中漂浮的茶叶,轻轻地抿了一口,品尝着清甜的香茶,眯起了眼睛,突然长叹一声,紧盯着她说道:“你可知道,太皇太后,已经西行归去了!”

凌若辰一震,眼中流露出悲伤的神色来。

她离开的时候,那个老人就已经卧病不起,却坚持着救出了她,安排了后面的事情,让她可以安然离去,去追寻自己要找的人。可是她自己最终还是没有能够等到凌若辰带着儿子回来,没能见他最后一面,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杨洪也不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可最后,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叹道:“娘娘如此大义,老臣很是佩服,只是眼下老臣有皇命在身,不得不委屈娘娘。请娘娘随老臣回京了!”

凌若辰闻言一震,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然被看破,只能瞪着他,咬咬牙,死撑着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现在我得回去照顾太上皇。他…………不能没有我!”

说罢,她也不管杨洪会如何应对,直接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杨洪在她身后重重地咳了几声,声音有些暗哑地说道:“钱家上上下下七十六口人,如今都被请进宫做客。若是娘娘此番不能随老臣回去,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你…………”

凌若辰霍然转身,双眼几欲喷火。

“为什么要抓他们,他们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知不知道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你的家人。”杨洪苦笑了一声。放下了茶盏,温和地望着她,说道:“你记不记得。当初你大婚的时候,我还曾经到过你家。想当初,老钱与我,也曾同守边关,只是没想到,如今老钱家里,除了个幼子,你的两个兄长都已战死沙场。我出京之时。皇上准我进宫探望,那时老钱的旧伤就已经复发,若是再这么挨下去,只怕就等不到你回去了。你虽是钱家养女,钱家待你如何。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

凌若辰握紧了拳头,一时无语。

自她来到这个时空。钱家的人,就一直当她是亲人一般,虽然钱贵是奉命收了她做养女,可在此之前,钱夫人也待她如亲生女儿,钱钦就更不用说了。就算到了现在,她都忘不了钱钦临死前地样子,如今能够杀了喜宁,也算是为他报了仇。但那心底的歉疚,却是做什么都无法补偿的。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太皇太后一死,这李代桃僵之事就被人揭破,朱祁钰要逼她回京,竟然卑鄙的利用钱家人来威胁她。

虽然她跟钱家人并没有血缘关系,虽然在这个世上她真正在意的也只有那一个人,可是,若要她就这么全然不顾他们死活地离去,她真的做不到。

杨洪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她身后,轻声说道:“这边塞苦寒之地,别说你一个女子,就算是太上皇,能挨得了多久?不如先行回京,求皇上迎回太上皇,你们与其同在塞外受苦,不如暂时分离,以图后计,既可保住钱家上下人等的性命,又能重返中原,如此两全其美,还望娘娘三思。”

凌若辰冷笑一声,“求他?杨大将军,别人都说你是我大明第一智将,难道你还不清楚,他肯不肯迎回太上皇吗?”

杨洪一时语塞,“这个………

凌若辰苦笑了一下,说道:“罢了,就算是他真地不肯迎回太上皇,我也不能由得他如此对待钱家,杨老将军,我跟你回去就是。”

杨洪点了点头,有些惭愧地说道:“娘娘深明大义,让老臣实在惭愧。”

凌若辰叹息一声,只觉得满口苦涩,黯然说道:“你不过是奉命行事,怪不得你。只不过,你们如何得知我会在这里呢?”

杨洪见她答应回京,心下大石终于放下,轻叹道:“太皇太后过世之后,皇上曾经去往咸宁宫探望娘娘,回来之后,便命东厂的人抓去了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如此一来,娘娘的行踪就无法隐藏,皇上密令老臣此番出京,也是因为老臣与令尊的关系,知道娘娘是个至情至孝之人,必然会替令兄报仇。唉,所以喜宁一到,看到这借刀锄奸之计,老臣就知道娘娘必然随行。”

凌若辰听得忍不住苦笑起来,原来她在算计喜宁,别人也在算计她,算准了她地个性和脾气,如今就算报了仇,可是也回不去了。

真不知,铁木尔能不能安全回去,更不知,朱祁镇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又会怎样?

原本他们可以好好地在一起,不管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不管能不能回到京城,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所以,他们甚至都准备去适应草原的生活,就算放羊牧马,也能自得其乐。

可如今,一步走错,她被逼得不得不回京,那他,终究还是会回去的。

她原本以为已经改变了历史的轨迹,他们宁可终老塞外,宁可远离那繁华地城市,也不想去面对可能发生的悲剧,却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最后那人只是轻轻巧巧地一句话,就让她不得不回去,不得不走回原来的轨道。

历史前进地车轮,无情地碾过一切可能改变方向的任何一颗石子,她所做出的一切努力,相形之下,都变得微弱无力。

【第五卷 塞上】第二十八章 分离

铁木尔纵马飞奔,一路朝着北方直冲回去,宣府以北诸城关哨口,像是已经接到了通知,统统予以通行,竟无一人阻拦。他本以为会有人阻挡问话,自己就可以大开杀戒,哪怕被重新抓回宣府城去,也可以再跟凌若辰在一起。

可这么一路通行无阻的过关,却让他满腔的郁愤气恼,都找不到个宣泄的出口。

虽然他也知道,凌若辰虽然是被扣留了,但在那边,也不会受什么欺辱,她之所以会被留下,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人发现了她的身份。就算他不明白为什么堂堂的大明前任皇后,现任皇太后,要乔装打扮私自出宫来,要千里迢迢地亲自来照顾那个已经过期的皇帝,但也知道,一旦被他们发现,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她回来了。

就算她只是为了朱祁镇而来,就算她心里从未有过他的位置,可至少那时可以每天看到她,可以与她说笑,可以帮她救她,让他这些天来,感觉从未有过的大喜大悲,那种忽上忽下的心情,每一天都充实的满满的,却没想到,分别竟然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无法抗拒,无法挽回。

眼看着冬天就快过去,春天就快来了,他还曾经计划带着他们一起去看那黄河冰凌,去草原狩猎,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做,她就骤然离开。到她要离开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竟然是那么那么舍不得她离开。

那种深埋在心底的情绪,猛然爆发出来,让他差一点就想不顾一切地开战,哪怕千万人阻挡,他也要带她一起走。

可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因为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个人的安危。在意的是他若有了事情,会给那人带来的灾难。

他甚至没有等那些跟着他一起出使的随从,一个人快马加鞭,肆意狂奔,不眠不休,直如发狂一般,足足跑了两天两夜。一直冲入雪谷之中,马儿筋疲力尽,终于前腿一弯,摔倒在地,将他也甩入尚未融化地冰雪之中。摔得他满头满脸都是冰雪,有些冰雪甚至钻入他的脖中,冻得他一个激灵,猛然醒悟过来,站起身来。在这冰天雪地之中,长啸了一声,声震四方。久久不歇。

像是发泄尽了胸中的郁闷之气,铁木尔终于抹去了脸上业已化成水的冰雪,长身而起,从地上拉起了自己的马儿,牵着它,一步一步地踏过雪谷,向自己的营地走去。

眼看着营地就在前方,他丢开那陪伴自己多年的战马。推开迎上来接应地下属,踉踉跄跄地一头冲入朱祁镇的帐篷中,只说了一句“她被人扣下了!”便狂喷出一口血来,一头栽倒在地上。朱祁镇大吃一惊,急忙将他扶起。稍一给他把脉,便看出他只是疲劳过度。身体透支到了极限,又气急攻心,才会落到如此地步,急忙命人给他准备了鲜奶和食物,又找出些纱耶娜送来的草药补品给他喂下,足足折腾了几个时辰,铁木尔这才缓缓醒来。

一睁眼看到他,铁木尔就忍不住又闭上了眼睛,一脸的痛楚之色,咬着牙说道:“对不起,我没能安全带她回来!”

朱祁镇先是愣了一下,并没有发怒或是着急,只是稍稍地出神想了一会,方才轻叹道:“没什么,你也不必如此难过,我们谁都不会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没能提醒她,没有拦住她,很多事情,永远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也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

铁木尔睁开眼来,不解地望着他,“我不明白,明明是我无能、是我没保护好她,反而要她留在那里…………”

“不是你地错,真的!”

朱祁镇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按着他又躺了回去,微微一笑,说道:“是小凌她自己的决定,怪不得任何人的。铁木尔你已经尽力了,若是为此真地让你受伤或者有什么事的话,她会更难过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地责任揽在你自己的身上,我和她,都不会领你这个情的,明白吗?”铁木尔看着他温和的神情,虽然笑容有些苦涩,却真的没有什么怨尤,越发得觉得惭愧,正想说话,却听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个女子叽叽喳喳吵闹声,如一阵风般冲了进来。

纱耶娜一进帐篷,就直奔铁木尔而来,扑到他身边,急急地问道:“三哥你怎么了?我听人说你一回来就吐血了,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些个汉狗用诡计伤你了?”

朱祁镇苦笑了一下,这个直爽过头的女人,真是当着和尚骂秃驴了,根本没有把他看在眼里,“郡主放心,令兄不过是急怒攻心,加上一路奔波辛苦,所以才会晕倒,现在已经没事了,若是你不放心,可以再找大夫给他看看。”

“不用了!”

铁木尔摆了摆手,摸着自己的心口说道:“我地命都是你就回来的,还不信你的话吗?那些个大夫哪里有你的医术高明。更何况,我自己也知道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用不着那么麻烦了。对了,纱耶娜,以后不要再汉狗汉狗的乱说,陛下也是汉人!”

“啊!…………对不起!…………”

纱耶娜这才回过神来,顿时飞红了面颊,慌慌张张地冲着朱祁镇说道:“我不是在说你,真地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朱祁镇轻笑着冲她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我知道郡主不过是无心之语,你是担心令兄地伤势,一时口快,我不会在意的。现在铁木尔将军已经好多了,就有劳郡主送他回去休息吧!”

纱耶娜点点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急忙从帐外叫进几个人来,扶着铁木尔离去。

朱祁镇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帘帐放下,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帐中了,他才觉得浑身无力,两腿发软,跌坐在了地上。

什么人定胜天,什么知识改变命运,他是来自未来的穿越者又如何?他清楚地知道历史的轨迹又如何?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他非但没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如今还连累得她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到底要怎样做,才能真的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第六卷 归途】第一章 新皇

凌若辰站在御书房中,望着那龙案后的朱祁钰,怎么也没办法将眼前这个威仪凛然,气宇轩昂的锦袍男子,跟从前那个谨小慎微,懦弱清瘦的王朱祁钰联系在一起。

才不过半年多的时间不见,他比从前长大了许多,外表像是一下子从个少年变成了大人,原本怯懦的神色被冷傲自负所取代。只是那性子,还像是个孩子一般,尤其在望向她的时候,更是多了几分志满意得的傲气,故意地对她展示自己今日的威严和地位,见她全然无动于衷,这才放下架子冲着她轻笑着说道:“朕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就会发疯,只不过之前碍于母后的面子,才没去追查,让你在塞外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苦,现在总算回来,朕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凌若辰望着他轻哼了一声,嘲讽地说道:“多谢皇上挂心了。我从未觉得在那里是吃苦,反倒是回了这里,想不到皇上会如此厚爱,请我家人进宫守候,还搬动了杨老将军带我回来,还真是费心费力啊!”

朱祁钰走下龙椅,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大半年不见,她瘦了许多,眉目间越发显得锋利英朗,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和自信,让她完全不同于后宫那些只知道献媚讨好的女人,从知道她离开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想立刻让人将她抓回来,可是金英再三提醒他,如今皇位刚刚坐稳,若是出了什么丑闻,再加上太皇太后尚在,真的闹将起来,只怕后果不堪设想。电 脑 小说站

尝过皇权滋味的人,是怎么也舍不得再放弃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不再像从前一样可以有勇气抛开一切去争取她。

更何况。现实也让他看到,只有牢牢掌握着至高的权利,才能获得想要的一切,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

所以,他对外宣称钱太后重病,关闭了咸宁宫,只留下几个宫女看守着里面那个疯了的“钱太后”。平日里照常向太皇太后问安,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直到太皇太后过世,他立刻就安排本以封侯回京的杨洪重返宣府,为得就是寻访凌若辰地下落。果不其然。杨洪终于将她带了回来。

“若辰!”

他站定在她的身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深深望着她说道:“你我相识本在皇兄之前,为何会搞到今天这般地步?难道你就一点也念我们往日的旧情吗?”他言语款款,甚至放弃了朕的自称。如此温柔地向她倾诉,试图抹去让她不快的经历,忘掉那次导致两人之间决裂的事情。

凌若辰依旧冷冷地望着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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