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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皇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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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了。
这一剑下去,真的能就此斩断了她的思念,她地执着?
他的心一沉,或许真地斩断地,是他们的最后一点联系,到那时,她或许连这个大哥都不会再认了。
剑锋终于还是一偏,斜斜地擦过那人地衣角,又收回了剑鞘中。
钱钦在他的背后半跪下,沉声说道:“微臣钱钦,请太上皇随我回去!”
那人却一言不发,只是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钱钦大吃一惊,急忙伸手接住他,视线刚刚落在他的脸上,顿时大吃一惊,小腹上直接一凉,一个锋利冰冷的东西,直刺进他的胸腹之间,用力地向上一划。
钱钦只觉得一腔热血喷涌出来,浑身的力气也随之消失,一头栽倒在那人身上,艰难地说道:“他…………他在哪里?”
那人哈哈一笑,一把将他推开,抬起下巴朝脚下的那堆破旧毡毯努了努嘴,用脚尖挑开,露出里面被捆绑着横放在那里的朱祁镇,得意地说道:“你没想到吧,连皇帝都有被我踩在脚下的一天,更何况你这个钱国舅了!”
钱钦倒在车厢的地板上,艰难地转过头去,望着朱祁镇,看到他虽然狼狈憔悴,神色羞愤悲痛,但依旧活的好好的,终于松了口气,冲着他说道:“好好活着,她…………她在等你回去!”
朱祁镇拼命地点点头,嘴中被喜宁用破布塞满,说不出话来,眼中却忍不住落下泪来。
车外传来了明军的呼喊声,喜宁的面色一变,猛地抓起钱钦,狞笑着说道:“多谢钱国舅来相送一程了!”说着,将他猛地朝车外推出。
钱钦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周围传来那些亲兵的惊呼声,他们慌忙地下马围在他的周围,慌乱地想止住他胸腹间的流血,拼命地去阻拦住乱军,免得被人冲撞践踏在他的身上,却没人却阻拦那辆已经没了标记的马车。
而他,如今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载着那个人,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只能悠悠地叹息一声,慢慢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失去了焦距的双眼,仍然望着那个方向,脑中最后闪过的,还是那张带着黑泥的娇俏笑颜。
当凌若辰赶到的时候,瓦剌军已经全线撤走,钱钦躺在一片狼藉之中,犹自瞪大了眼睛望着远处,嘴角还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容,身体却已经冰冷。
她的脑中轰然作响,虽然他不是她真的大哥,可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真心待她好而没有任何要求的人,也正是为了她,才会落到如此地步。
她方才就感觉有些不对,也怕秦风回来就再没机会出来,就趁着那个看守她的小兵不注意,拿火枪把打晕了他,抢了马儿赶来,可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她默默地在他身边跪下,伸手拂过他的双眼,为他合上了眼睛,擦去了脸上的血污,深深地朝他拜了三拜,“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请你的在天之灵保佑我,让我亲手杀了那个害你的凶手!”
说罢,她站起身来,一脸的肃杀之气,命钱钦的亲兵先行带他回去,自己牵过了钱钦留下的战马,翻身上马,朝瓦剌军败退的方向追去。
那些亲兵看着她瘦小的身影傲然而去,竟然无一人阻拦,只是留下了一人送钱钦回城,其他的人,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就算死,也死在向前的路上。
【第四卷 战火】第十六章 杀机
秦风刚一发现凌若辰失踪,就收到了钱钦的死讯。
他看着钱钦,久久无语。
他知道的,比每个人知道的都要多。钱钦背负的密令,凌若辰未曾出口的秘密,他都知道,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冲动到如此地步,让他连准备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贸然地做出如此决定,付出的,是一条鲜活生命的代价。
或许,还有更多的代价。甚至,连她自己,都永远无法再回来了。
这个笨女人,真的一点脑子都没有,就算她在这里找回了那人,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也只能引起另一场可怕的阴谋,根本就不可能带他回去。
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会希望他活着回到京城。
他的指甲掐进掌心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楚,那种揪心的恐惧几乎占满了所有的感官,让他无法思考,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
“秦大人!”神机营副将李枫见他脸色不对,低低地叫了一声,问道:“大人该回城去了,于大人还在等你回报军情。”
秦风这才回过神来,咬咬牙,不再去看北方那看不到的人,勉强地点了点头,拖着生硬的脚步跟他回城,“安排人护送钱将军的遗体回城,若是看到凌大人回来,速速带他回城找我。”虽然自己也觉得这几乎是在做梦,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安排人在收拾战场的时候,别忘了接应凌若辰。
而他自己,却不能不回去。
这一仗关系到京城安危和大明江山,他不可能像她一样。…电脑小说站任性地想做什么就去做,在这个时候,如今就连他的性命。都不是自己的,根本就无从选择。根本不可能去救她。
一切,只能看她地运气了。
凌若辰的运气好得出奇,他们一行十几个人追出去十多里地,遇到的瓦剌军残兵都只顾着逃跑,根本没人顾得上跟他们交手。
只是。他们一路上翻查了几十辆被丢弃损毁地马车,都没有找到半点跟朱祁镇相关的东西,更不用说他地人了。
再往前过了那条河,就是瓦剌军的驻地,凌若辰看着前方,沮丧到了极点。
当初若是她执意跟着去,或许钱钦就不会死,或许朱祁镇就不会失踪,她真恨不得时间可以倒转。一切可以重新来过,她绝不会犯下同样的错误了。
他们只顾着找那马车,谁都没注意到。就在他们刚才路过的那片树林里,那些狼藉的人马尸体中。喜宁死死地按着朱祁镇。混迹其中,眼看着他们从自己地身边走过。
杀了钱钦。这里就再没有人认得他,认得朱祁镇,他趁着混乱带着朱祁镇下了马车,并没有随着乱军四处冲杀,脱掉了瓦剌人的服饰之后,也没人去注意他这么个扶着“伤员”的小兵,无人的时候快走几步,有人的时候或隐匿或装死。
看到这一小队人马的时候,喜宁的心里还真吓了一跳,黑衣黑甲的禁卫军骑兵营一向是钱钦统领,他本以为钱钦一死,这些人群龙无首,自己又如此小心,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头上来,可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被个瘦弱地青衣文士领着,追了上来。
那领头的人长的好生面熟,喜宁偷看了一眼,见他一脸地焦虑紧张,竟似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急切的样子,让他心中一动,等到他们跑过之后,他方才长出了一口气,拖起了朱祁镇,轻啐了一口,说道:“你这个废物,想不到也会有人真地关心你,看到没,那个领头地,竟然是堂堂的皇后娘娘女扮男装来地,哈哈,不知道若是将她一并拿下,太师会给我什么奖赏呢?”
朱祁镇的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之前被他压在身下,没能看到凌若辰过去,如今听他这么一说,终于大怒起来,狠狠地瞪着他,简直恨不得用眼神就能够将这个数典忘祖的叛徒碎尸万段。
只是,他心里更加担心的,是凌若辰。
她怎么可以如此大胆,如此任性,这危机四伏混乱不堪的战场,岂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以随意来去的?
喜宁拉着他朝瓦剌营地的方向走去,心里还在打着如意算盘,如今他能够在乱军之中保住这个金牌人质的性命,本已经是大功一件,若是还能速速回去拉出一队人马来,将凌若辰也生擒回去,说不定这个人质的分量,会比朱祁镇还要重上几分。
因为朱祁镇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当初求娶凌若辰的王,已经是现在的大明皇帝,被横刀夺爱后王颓废了许久,下面的人不敢报知给朱祁镇,可是人人心里都清楚得很,如今王登基,朱祁镇已经成了废物一个,反倒是这个皇后的价值,远高于他了。
他越想越是兴奋,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几分,朱祁镇被他推拖的跌跌撞撞,两人原本紧紧挨在一起,这么一来,稍稍分开了一下。
喜宁突然感觉到后背一紧,一股凌厉的锐风袭来,他下意识地拉着朱祁镇向前一扑,只听得一声枪响和嗖嗖几声,方才站的地方被扎上了一排箭矢。
他急忙拉着朱祁镇挡在身前,拔出匕首来架在他脖子上,转过身去,便看到了他计划中的猎物,正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望着凌若辰手中黑洞洞的枪口上冒出的青烟,喜宁暗叹一声侥幸,又拉紧了朱祁镇挡着自己,干笑一声说道:“各位还是先放下手里的兵器,免得吓坏了小人,若是这手一不小心抖上一抖,伤着陛下就不好了。”
凌若辰看着他手上明晃晃的匕首在朱祁镇的咽喉上滑来滑去,心头一颤,再往上一看,对上了朱祁镇的双眼,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和不满的眼神,一咬牙,轻哼了一声,指着他说道:“少来这套!你放了他,我就饶了你这条狗命!否则,若是他有半分损伤,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要挟我,门都没有!”
喜宁没想到她居然不受威胁,正有些迟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和瓦剌人特有的号角声,知道援兵来了,当心眼珠一转,正想拖延时间,突然看到凌若辰身后的一人,正悄悄地弯弓搭箭,直指向自己,当下大骇,惊呼一声,“你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那人手里的三箭齐发,呈品字形直射过来,竟然丝毫不顾忌被他当作盾牌般挡在身前的朱祁镇,甚至有一支箭,箭锋所向,正是朱祁镇的咽喉!
【第四卷 战火】第十七章 跌宕
这三箭的去势之急,杀气之重,决绝得根本就不给喜宁任何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凌若辰任何阻拦的机会。
让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箭矢朝朱祁镇射去,只能从喉中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狠狠地一拍战马,朝着他们直冲了过去。
只是,就算是天下第一的汗血宝马,也追不上离弦的飞箭。
喜宁浑身冰冷,一时之间,竟然连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了。
“蠢材!躺下!…………”
他的身后传来一声暴喝,比那声音更快的,是一阵凌厉的风声,三道黑色的劲风呼啸着从他的身后激射而来,像三道黑色的闪电,迎向那三支雪白的羽箭。
喜宁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都被那箭锋带起的劲风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终于算是魂魄归位,急忙拉着朱祁镇往后一躺,不想身后的地上也不知什么东西,他那么仰面摔倒,朱祁镇重重栽倒压在他身上,压得他惨叫一声,只觉得自己后腰都快断了,用力一推,将朱祁镇推到了一旁。
那后来的三支利箭劲道远胜先前的三箭,不但准确无误地射中那三箭,箭头所到之处,竟生生将那箭矢破开,去势不减,竟然直射向自己送上来的凌若辰。
朱祁镇倒在地上之后,立刻奋起全身力气,用力地向前滚去,喜宁那一把推的恰到好处,只要再快一点,就有机会在那些瓦剌人赶到之前逃回明军阵营。
只是他方一抬眼,就看到方才那惊险的一幕竟然调转,如今面临生死关头的。竟然是凌若辰。可他的手脚被绑缚住,嘴里还塞满了布条,又是急怒又是惊骇。…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睛瞪得大大地继续要喷出火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竟然带着股腥甜的气息,硬生生急得吐出血来。
凌若辰看到他险险避过此难,终于松了口气,看到那三支箭朝着自己射来。却是不闪不避,依旧速度不减,想要赶在射箭地那个瓦剌人之前抢回朱祁镇。
眼看着那三支利箭尽数射在了她的胸前,所有地人都惊呼了一声,却没看到想象中溅血身亡的惨烈景象,反倒是那三支箭落在她胸前,像是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连她身上穿着的软甲都没射穿,就落了下去。
朱祁镇终于松了口气。狠狠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简直胆大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凌若辰看着还有不到十丈的距离。就可以到他地身边,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不管能不能回去。不管改变历史后会有什么结果,哪怕是两人在一起的下一刻就丢了性命。她也全然不在乎。
只要能亲口跟他说声“对不起”,能再次真正握住他的手,将之前的种种误会和怨恨抹去,那么之后是生是死根本不重要了。
她看到朱祁镇眼里的愤怒的神色,就好像当初她为了个狗狗贸贸然冲出马路,差点被车撞到时,他也是这样,三分怒三分怕,剩下的,全部是满满的爱。
她笑起来,抓起马鞍旁早已准备好的绳索,之前特地跟钱钦每天晚上学习马术和套马索地技巧,如今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只是,她的心头一酸,钱钦再也看不到她真正施展的时候了。
套马索旋转着飞出,没有落在朱祁镇地头上,只是他身子一滚,趁势钻了进去,离着凌若辰又近了几尺。
朱祁镇奋力挣扎,腿上却突然一紧,一回头,却是喜宁爬了过来,一只手死死地抱住了他的小腿,不让他再向前一步。另一只手,却高高地举起了那把锋利地匕首。
喜宁地嘴角也流出了鲜血,方才那一下也砸的他不轻,眼神更是阴毒地望着他,狞笑着说道:“你跑不掉地!就是死,我也要你死在前面!…………”
“不要!…………”
凌若辰万万没想到这喜宁竟然会疯狂至此,眼看着那匕首就要落在朱祁镇的身上,她和对面追来的瓦剌人几乎都还差几步之遥。
“大胆那瓦剌人猛地从马上腾空而起,飞身扑了过来,手中的长鞭如灵蛇般疾射过去,抽打在喜宁的手背上,痛得他手一松,鞭稍顺势卷飞了匕首,总算是化解了这险之又险的一幕。
而他落下的地方,正正好在朱祁镇的身前,脚尖轻轻一挑,就将他挑的飞了起来,再伸手一抓,将他那么个七尺男儿竟像是拎个袋子般轻轻巧巧地提在手中,然后转身冲凌若辰淡淡一笑,说道:“阁下还是请留步吧,上皇尚是我们瓦剌的客人,自有我们照顾,不劳你费心了!”
凌若辰勒住了战马,又惊又怒地瞪着这人,身后的侍卫追了上来,却被她伸手拦住。
“原来是摩西大国师,你们的人要杀他,我怎么能放心留他在你那做客?”
摩西一招手,后面紧跟上来的随从牵过匹马来,他将朱祁镇放在马上,扫了喜宁一眼,若有深意地望着凌若辰身后的近卫,轻笑着说道:“方才用诡计动手的,可没有一个是我们瓦剌人,反倒都是你们大明的人,阁下若是不放心上皇的安危,那不妨跟我们一同回去,贫僧必然以礼相待。”
凌若辰刚要开口,喜宁却尖叫起来,“国师一定不要放过她,她就是原来的钱皇后!”
他这话一出口,非但是摩西和跟来的瓦剌人,就连凌若辰身后的那些近卫也统统变了脸色。
他们只知道这个凌参军的身份特殊,有上头下来的密旨要求他们特别关照,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柔弱的文生,竟然会是个女子。而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竟然会是原来的皇后。那个之前向朱祁镇射箭的近卫眼珠一转,调转马头,拍马就准备逃离这个地方。
他还没跑出五十步,那摩西国师大袖一挥,不知从哪里抽出支箭来,随手一掷,那箭似流星,飞一般追上了他,从他后心穿入,马儿又跑了好远,他的尸体这才落下马来。
摩西笑吟吟地转向凌若辰,“原来是当今皇太后驾到,贫僧真是失礼了,既然如此,就请和太上皇一同回去做客吧!”
他伸手相邀,嘴上说的客气有礼,可眼中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让每个人看了都忍不住背心发冷,知道若是拒绝的话,前面那位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了。
喜宁得意地看了朱祁镇一眼,不但他跑不掉,如今连他的皇后都要落入他们手里,今日这些苦头好歹没有白吃了。
凌若辰望着摩西,每个人都以为她无可奈何的时候,她却定定地望着摩西,眼神里没有半点畏惧,清清楚楚清清脆脆地说道:“做梦!…………”
【第四卷 战火】第十八章 起伏
朱祁镇一听到摩西的话,就苦笑着摇了摇头,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凌若辰的性格吗?那吃软不吃硬鞭打着倒退的倔脾气,哪里会受他这等要挟。
果不其然,凌若辰非但是嘴上拒绝的决断,连一直放在身后的手也猛地伸了出来,火光一闪,就听到“砰砰”两声,一枪打向摩西,一枪打向牵着他坐下马儿的瓦剌人。
她计划的很好,想象的也很周到,唯一失误的,是她对自己枪法的错误估计。
在神机营校场打靶的时候,她的枪法成绩还是很不错的,这么近距离的射击,她原以为该是十拿九稳的了。可是却忘了,这次的目标,不是竖在那里不动的死靶,而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其中一个,还是号称塞外第一高手的瓦剌国师。
几乎在她亮出枪来的同时,摩西就已经纵身而起,非但闪过了那一枪,而且甩手箭又直朝她飞去,整个人也同一只巨鹰一般朝她扑了过去。
他们直接距离不过十多丈远,摩西几个起落之间,就足以将她擒获。
而她的火枪,一发之后,再填药装弹的话,根本来不及应付。
另外一枪,虽然打中了那个瓦剌武士,却只是擦伤了他的手臂,反而惊吓得朱祁镇跨下战马长嘶一声,猛然向前冲去。
喜宁本被丢在地上,一见这情形也急了,他很清楚,一旦朱祁镇在他手上跑回明军那边,自己就再没有任何的筹码。当即心一横一咬牙,也顾不上后腰处断了般的痛楚,飞扑过去抓住落在地上的缰绳。…就地一滚缠绕在自己身上,生生地将那马儿拖得咆哮一声。人立而起,马背上毫无准备的朱祁镇立刻被抛了下来,滚落在地上,后面地瓦剌武士赶上来拉住战马,再次将他抓住。
凌若辰眼睁睁地看着他又被抓住。恨得几乎咬破了嘴唇,摩西的甩手箭已经飞射过来,根本不给她躲闪的几乎,正中她右肩,痛得她手一抖,火枪掉了下去,肩头只是破了个洞,露出里面银白色地金属光泽。
她身上穿着的,是朱祁钰让人从皇宫宝库中翻出来了护身软甲。刀枪不入,水火难侵,若非如此。只怕这一箭就足以废了她地手臂,就算这样。那箭上的力道仍是让她的整条手臂酸麻不已。几乎抬不起来了。
摩西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一箭竟然无功。双臂一振,方一落下便又腾空而起,躲过凌若辰身后侍卫们射来的箭雨,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就要将她擒获。
凌若辰见他已经距离自己不过几步了,装火枪已经来不及了,索性连剩下的那杆火枪也扔了,勉强用一只手从身上背着地革囊里掏出一把圆圆的黑色小球,冷笑一声,朝着他扔了过去。
虽然她的手法拙劣,准头奇差,可是这些都是秦风让专人研制的霹雳子,平日里小心装着,都用软布分隔包裹着放在袋子里,被她这么一扔,只有有人碰上,就立刻会爆炸,莫说是正中身上了,就算是被他掌风所袭,也免不了炸开。
摩西看到这不起眼的黑球,却是心头一凛,他曾经特地派了几个弟子到中原偷师,虽然学艺不精,但对明军的火器也略有了解,一看此物就知道绝非一般暗器,哪里敢用手接,只得猛一沉身落下,打横里掠出数尺去。
只见那些霹雳子方一落地,便轰然炸开,方才他所过之处方圆五尺之内,被炸得草叶粉碎,砂石横飞,地上甚至被炸出了个三尺见方的大坑来。这若是扎扎实实打在他的身上,就算他神功盖世,这血肉之躯也免不了要受重伤。
摩西虽然避过一劫,仍是心有余悸,心头火起,再望向凌若辰,只见她已经被追上来的侍卫抢过缰绳,拉着她就要离开,怒哼一声,再次冲了过去。
凌若辰地马术本就是现学现卖,如今被人抓住缰绳,自己也控制不住,被他们拖着要离开此地,偏偏自己先前怕掉下马去,还把自个绑在马鞍上,现在想跳马都来不及了。
为首的那个侍卫也是从海宁跟着钱家到京城的,名唤高铁城,乃是钱钦地好友,如今见凌若辰根本不顾自己死活,只得拼命拉住她的坐骑,命三四个人上前拦住摩西,自己好带她离开这个险地。
不想凌若辰不配合也就罢了,那四个士兵上前拦截摩西,竟然被他双手一挥就抓住了四杆长枪,反手一拽,硬生生将他们从马上甩了下来,一个照面地功夫,摩西就将他们打落下马,被他们自己地枪杆反穿过来穿胸而亡。
高铁成见他的功夫如此高强,又狠辣至此,知道手下那些士兵都不是他地对手,当下将缰绳丢给另一人,高喊道:“你们带着她快走!我去拦住他!………”说罢,已然提刀拍马迎上摩西,不等到跟前,抬手便是连环十三刀,竭尽全力,哪怕阻得他片刻,只要他们能赶快逃走,他也就死得值了。
摩西不想这个武将刀法处处破绽,根本不顾及自己的要害,全然是拼命的架势,他就算是能杀了他,也得付出相当的代价,只得慢下脚步,见招拆招,眼看着凌若辰被人拉着逃得远了,而西边的山坡后竟然传来凌乱的马蹄声,沙尘扬起,显然是又有大队人马赶到,只是不知道来的又是哪方人马。
他心下着急,一不留神,竟被高铁成的刀锋划破了衣袖,露出大半截手臂来,他稍一皱眉,手臂一长,像是暴涨了一截,整个人揉身上前,突破近高铁成的身边,不等他回刀相护,一掌就直拍向他的心口。
若是真的被他拍在胸口上,就算是头牛也免不了被震碎五脏六腑而亡,高铁成顿时面如死灰,暗道一声我命休矣,便闭目等死。
摩西却突然听得一阵劲风从身侧而来,正正射向自己,听那箭风力道,若是不改变方向,就算杀了高铁成,他自己只怕也要身受重伤,他一向爱惜自身,只得一咬牙,身子一挫,向下落去,那击出的一掌,已然够不到高铁成的身子,却重重落在他的战马身上,借着这一击之力,他整个人向后一跃,倒飞出数尺,刚刚落地,就见一簇利箭电射而来,落在他方才的位置。
然后便听得一人朗然的大笑声,“原来是国师驾到,不如再跟石亨大战一百回合吧!”
【第四卷 战火】第十九章 被拒
飞驰而来的,并非是一股人马。
前面落荒而逃的,是也先和几百残兵败将,后面狂追的,是石亨和一千精骑。
石亨的马快,几乎与瓦剌人齐头并进,长刀所过之处,几乎无人能敌,只是当他要杀近也先的时候,正好看到这边的战况,远远所见,是钱钦所率的黑甲近卫,他与高铁成见过几次,见他形势危急,自然就先不忙着打落水狗,而是放箭解围,接过了摩西这个最厉害的对手。
也先看到摩西一行人,也顿时松了口气。
他们在安定门被石家军前后夹击,没想到石亨此番训练出来专门针对他们骑兵的钩镰枪手和地趟刀手是如此厉害,杀得他们大败而逃,根本没有机会去与攻击西直门的队伍会合。几经冲杀,损失了大半精锐,其他的人都四下逃散,只有这几百人护着也先逃了出来,不想那石亨杀气上来,死追着不放,一口气就追到了这里。
摩西看到也先情况危急,也只得舍了高铁成和凌若辰一行人,转回阵中迎过了也先。
石亨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凌若辰终于挣脱了绳索,想从马上跳下来,却没想到一只脚卡在了脚蹬子中,整个人倒吊在马腹处,差点就摔了下去。几个近卫吓了一跳,急忙跳下马来,七手八脚半天才将她从上面解了下来。
刚一落地,凌若辰就朝这边跑了过来,高铁成顾不得被震得酸麻的手臂,滚落下马挡在了她的身前,怎么也不让她再贸然上前了。
凌若辰气得跳脚。一看到石亨过来,就急急地说道:“石将军,皇…………太上皇就在前面。…他们竟然拦着我不让我去救他,你快来帮帮我。错过了今日,这次就没机会救他回来了!”
石亨听到她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先是怔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你怎么会…………会…………会在这里?”
“先别管我为什么在这里。救人要紧!”
凌若辰看到也先和摩西会合之后,便让人押着朱祁镇先行往瓦剌营寨那边退去,更是心急如焚,若是他们过河之后,占据营寨地利,就他们眼下这些人手根本不足以攻击,更何况,她带来的这些人里,还不知有多少像先前那个一样。对朱祁镇暗藏杀机,眼下她唯一能够相信的,也只有石亨了。
石亨看了眼高铁成。用眼神示意他过来,低声问道:“你们怎么会让她跑来这里?是谁让你们这么贸贸然来救太上皇。难道没收到上头地指令吗?”
高铁成一头冷汗。瞅了一眼凌若辰,被她狠狠瞪了回来。这才低声说道:“钱将军临死之前,要我一定保护好她,她一个女子都能如此冒死救夫,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来啊!”
“救夫?”石亨愣了一下,脑中嗡嗡作响,“救谁?钱将军为什么会死?”
“当然是救太上皇啊!”高铁成疑惑地望着他,摸着脑袋说道:“钱将军就是被喜宁那厮给害死的。这个皇后娘娘,还真是够厉害的,刚才那大国师杀过来地时候,我都快吓死了,她竟然还有胆子拿霹雳子砸他…………”
“皇后?”石亨的脑子更乱了,转头望着凌若辰,她不是和秦风在一起吗?她不是在做于谦地参军吗?什么时候竟然成了皇后?而且是他最恨的那个人的皇后?
他们说话之间,凌若辰已经甩脱了几个拦着她的近卫,那些人自从知道她是当今的“太后”之后,哪里敢动手动脚,那么虚虚拦着,她压根不讲什么礼仪规矩,横冲直撞过去,谁人敢真地拉扯她,只得眼睁睁看着她冲到石亨面前,仰头望着他,气哼哼地说道:“你到底帮不帮我?若是不帮忙就早说,了不起我自己去!”
石亨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看到她眼里坚定的神色,看到她眼中急切的忧虑,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中对那人的关切,他的心口像是被大锤重重地一击,哪怕之前以为她和秦风在一起时,都没有此刻这种酸痛的感觉,难过的几乎连呼吸都要张大了口才能勉强透过气来,不至于被生生憋死。
“怎么?你不去?那我自己去!”凌若辰见他神色怪异,半响不答话,暗暗猜测是不是他也接到了某种命令,一咬牙,狠狠地说道:“算他狠,若是今日我能活着回去,早晚会跟他算这笔帐!”
说罢,她一转身,真的就要自己去闯敌营。
“你疯了吗?”石亨见她要走,这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这样去,不但救不了他,还要连自己地性命都搭上,简直就是去送死,值得吗?”
凌若辰停住脚步,转过来冲着他淡然一笑,轻哼道:“那有什么关系?就算我去了跟他死在一起,也好过成日里担心他的生死,还要对着一群虚情假意的人!”
她施施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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