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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亨苦笑了一声,“何止认得,上次我们还生擒了他,他就是那日在喜峰口被瓦剌国师摩西救走的马贼首领草上飞。”

“你说是铁木尔?”凌若辰听到此处,不由得脱口而出,“他怎么会做瓦剌的将军?”

石亨一怔,“凌姑——凌公子如何知道他的大名?”

“呃,去年瓦剌人入朝进贡的时候,他也来了,见过一次。”凌若辰支吾了几句,不便跟他说出自己眼下的身份,忙追问着说道:“先别说他了,你们的火器到底出了什么故障不能使用?”

石亨一提起此事,神色便黯然下来,“那一战或许是天意,我军刚布好战阵准备开火,不想天降暴雨,那火器一遇到雨水十之八九都不能用了,那些瓦剌鞑子趁机快马杀入,我军大多是步卒,如何能抵挡那些铁骑冲杀,就算是我率领骑兵上前阻杀,也未能挽回败局。更何况我军士气已败,一经厮杀便溃不成军,将士无心死战,最后便落得全军覆没。我这个败军之将,还是草上飞那厮故意留得活口,否则也活不到今日见你们了。唉,长倚兵器之利,不修自身之勇,一旦失去倚靠,如何能胜?”

秦风听得若有所思,呆坐在那里,半响不语。

凌若辰却是眼睛一亮,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再厉害的武器到了老鼠的手里,也打不过猫儿,呃,石将军我不是说你,只是当时若是能够将士一心,人人奋勇拼杀而不是争相逃命,那土木堡的三十万大军如何会败给也先区区数万人,这不光是王振指挥不当,你们平日的练兵之法只怕也有些问题吧!”

石亨和秦风相对看了一眼,均是苦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凌若辰接着说道:“瓦剌军远征而来,只怕到了北京也是疲劳之师,若是我军能够及时整顿,激励士气,誓死守城,想来这胜算也必然会加上几分。”

秦风长叹一声,说道:“禁卫军三十万主力都已经败亡,如今守城的大多是些从未打过仗的卫所兵和预备役士兵,光是训练他们使用兵器就已经要花费不少时间,这将士之勇,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练的出来?倒是那火器怕水的弊病,或许我可以先想办法解决。”

石亨点头称是,“那就有劳秦兄了,我回头就去于大人帐下领命,看大人有什么安排,也好早些准备。”

凌若辰对秦风的话很是不服,再听他这么一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说道:“石将军,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去做,或许借此就能够拢聚那些散兵败将,让他们重拾斗志,再上战场。”

石亨一怔,见她眼波流转,闪烁着兴奋诡异的光芒,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只怕这法子有些问题,但又不忍拒绝她,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只要能将功赎罪,为于大人做些事情,石某自然是万死不辞。”

凌若辰拍了拍手掌,笑眯眯地说道:“这可用不着你去死,说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请你去街市上做做演讲罢了!”

“演讲?”石亨和秦风俱是一代,从未听说过这演讲是个什么东西,更不知道,当众演讲,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凌若辰笑得越发灿烂,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说到兴起处,手舞足蹈,口沫横飞,听得两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尤其是石亨,一想到明日自己要当众如此这般,立刻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难度简直比上阵杀敌要难上十倍。

只是末了凌若辰笑吟吟地一句话,又让他再无法反悔了。

“放心好了,你演讲的时候,我一定在下面给你做托,第一个给你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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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内容,宁馨是在陪宝宝去游乐城的时候,买了个小本本,手写出来回家打字的。

因为在外游玩期间,别说上网了,连电脑都没时间开,所以近期的更新速度受到影响

还请大家见谅,等过了节我回家以后,一定会努力更新补上的

再次感谢PK期间所有支持宁馨的读者个朋友们

宁馨正牌的涕泪横流感激不尽中,纸巾都擦掉一包包了

也请大家继续支持,三鞠躬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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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戏

次日一早,北京城就出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奇观。

原本是三教九流和现如今散兵游勇聚集地的天桥,昨个夜里突然搬来了大量的木料,连夜搭建出了个戏台子,正在广场中心,天刚一放亮就已经完工,连台子上的幕布和帷帐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

如此之快的速度和效率,莫说是一般的老百姓了,就算是城里的富商官员们,也是第一次看到。

台子刚一搭好,就有武生出来翻跟斗,文生出来吊嗓子,咿咿呀呀的唱腔,叮铃吭啷的曲子,一大早就回旋在天桥上空,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过来观看。

有对京城戏班子比较熟悉的人,看了几眼,听了一嗓子,就认出了台上的戏班子,竟然是眼下最红的玉堂班。

玉堂班在京城的名气之响,牌子之红,连城里的富豪出到千金一场,都得排到明年才有档期,一般的官员和富商,压根就请不动。据说是被皇城里的一位大人物包下了班子,常年在皇宫里演戏,平日里寻常百姓别说是看了,连听都很难听到,只有些个老戏迷千万百计地在些个达官贵人的府宴上蹭过几出,再就是前些年这班子未曾如此红火之前听过。

今日玉堂班竟然会在天桥场子上出现,当家的文生武旦竟然公开献艺,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天桥广场上没多会功夫就挤满了人,争先恐后地一睹玉堂班的风采。

卯时刚过,戏台子上就高高升起了一面旗子,上面大大地写着三个字“泥马记”。

场下先前都是一片喧哗之声,等到这旗子一挂,锣鼓一响,霎时间全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好戏上演。

这出戏原本演的是北宋末年,金兵攻破京城,掳走了徽钦二宗,康王赵构走投无路间,靠个破庙里的泥马显灵,渡过黄河,后来登基为帝,定都杭州,是为高宗,自此失却了大宋半壁江山,苟安江南。

玉堂班的演技唱功均是一流,非但演出了紧张的战争场面,而且加演了几折新戏中,又加了金兵掳掠京城妇女和妃嫔宫女北上,其间凄惨之况,悲声直上云霄,看得场下众人无不热泪盈眶,思及如今瓦剌人即将南下,北京城面临的也将是如此命运,众人更是心中感怀,当有一人放声大哭之后,其余人等也忍不住抽泣落泪,一时之间,天桥上下,悲声四起。

台下众人正伤怀落泪之时,台上已演到泥马显灵,康王赵构正准备骑乘过河,后面追兵喧嚣,紧锣密鼓之间,眼见到了最危急的高潮时刻,突然台上响起了一声暴喝,如炸雷般响彻云霄,从后面冲出了一个顶盔贯甲的大将来,怒气冲冲拦住了康王,高声说道:“康王留步,此刻万万不可过河!”

众人俱是一惊,以为改了戏码,可定睛一看,这人脸上并未涂抹油彩,剑眉星目,英气逼人,身上穿的也是眼下大明的军服,有眼尖的散兵立刻认出了他,顿时兴奋地大叫了起来,“这是大同府的石亨将军!石将军,石将军!——”

石亨冲着那扮作康王的戏子一揖,又转向了台下的无数看客,运足了丹田之气,将声音远远地传遍了整个广场,“石亨虽是败军之将,但也知道,若是康王此刻过江,虽保得住自个性命,但上弃君父,下弃黎民,置北方万里江山于水深火热之中,纵使苟且偷生,于心何忍。”

台下众人皆是默然不语,那康王退到了一旁,锣鼓俱寂,只有他一人的声音,慷慨激昂,回响在众人耳边。

“众家兄弟,你们且看看这前车之鉴,我们已经败无可败,若是还不振作起来,拼死一战,那么城破之后,受苦的就是我们的父母妻儿。退一步,我们就是大明的罪人,进一步,我们就算是死了,一样可以名垂青史!让我们的家人看看,我们是为他们流血为他们战斗,不管敌人如何厉害,只要有我们有一口气在,就决不让他们踏入京城一步!只要他们胆敢来犯,我们就杀出城去,不死不休,永不放弃!——”

场下不知哪里,突然暴起一声长喝响应,“不死不休,永不放弃!——”

原本被前面的泥马记刺激的满怀激愤,又被石亨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的看客们,此刻一听到有人响应,顿时像是被点燃了的火药桶,轰然响应,一呼百应,全场都在高呼着“不死不休,永不放弃!——”

石亨在台上趁机说道:“石某卫护京城,现召集敢死队,等瓦剌人来的时候,杀出城与他们决一死战,有愿意同石某一起的好男儿,就到那边的大旗下集合,立下生死状,誓与京城共存亡!”

“誓死守城,决不后退!”场下又有人高声响应,众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东边竖起了一杆大旗,上书三个血红的大字“敢死队”,下面有书案卫队,早已准备好征集这些个原本已失去了斗志的散兵游勇。他们此刻已被煽动起情绪来,又见石亨带头冲过去立下生死状,接过条红丝带,系在了额头上,顿时热血上涌,也都拥了过去,一一报名立状。

戏台上的戏子们早已退下,只有个武生站在台上,高唱起一曲《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天朝要让四方来贺!——”

歌声飘扬回荡,越发得激起众人的情绪,甚至有些原本并非士卒的男子,也忍不住前去报名。

秦风看着那些原本颓废游荡的散兵游勇,一下子变成了如此激情满怀,热血沸腾的男儿,争先恐后地去参加石亨的敢死队,感慨地转向凌若辰说道:“真是想不到,你这个法子,竟然如此的有效。”

凌若辰却是苦笑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望着他们说道:“其实这些人都是血性男儿,只是他们也需要一个战斗的理由,一个可以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目标,他们肯付出的,不是皇帝,不是百官,不是什么江山社稷,只是他们的父母妻儿,他们的土地和家园。”

秦风一怔,想不到从她的口里,竟然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语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

第四章 求死

钢刀架在朱祁镇脖子上的时候,他还望着大同的城头。

这种成日里被人拉来拉去如同货物般的生活,他真的有些厌倦了,瓦剌人腥臊的食物他也吃不大惯,更无法忍受的,是这种拿他做要挟的手段。

算起来,这大同守将郭登,还与朱祁镇有些个亲戚关系,所以喜宁特地写了封信,盖上了他的印章,送进城去,宣称若是郭登不开城门,瓦剌人就会杀他泄愤。

郭登在城头上,眼神复杂地望着城下那个被人挟持的前任皇帝,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若是开城,那非但救不了朱祁镇,反而要将大同上下数万人和大明北部的关口,一并葬送,就算当年是朱祁镇一手提拔起他来的,此刻他也不得不硬起心肠,答复过去,“只知守城,其他事情,一概不予回复。”

听到这个答复,朱祁镇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是那个真正的皇帝,可是只要是中国的男儿,看到这样铁骨铮铮的回答,都会为之感动的。

也先却是有些恼怒了,气冲冲地说道:“看来你这个皇帝做的还真是失败,你手下的臣子根本就不买你的帐,不顾你的死活!”

朱祁镇微微一笑,说道:“我若是做的成功,又怎么会落入你的手中?他们买的是大明百姓的帐,顾得是大明的江山社稷,有臣如此,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难过?”

也先怒视着他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

朱祁镇低头看了一眼压在颈上的钢刀,那武士听到也先这么一说,刀锋又向前送了三分,冰冷的刀刃已经贴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我怕你杀了我,但是我更怕的,是他们真的答应你开关,与其那样,不如我现在就死在你们的刀下,反倒来的痛快了!”

也先一怔,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朱祁镇,突然之间会爆出如此怒火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朱祁镇冷笑一声,反手握住刀刃,用力地向自己的脖子上按了下去。

“不可!——”铁木尔就站在他身后,见到他如此举动,顿时惊呼一声,飞身过去,一把推开了那个武士,但见朱祁镇颈上一声鲜血长流,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

郭登远远在城头上,用千里镜看着这一幕,看到此时,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冲着下面跪了下去。

朱祁镇只觉得喉咙里一阵剧痛袭来,痛得将他整个人从黑暗的昏迷中揪了出来,一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那辆破旧马车的顶棚,整个身体像是着了火一般的难受,可他还是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没能够一死了之,还是被留在了这个混乱的世界里,回不到原来的空间了。

“你总算醒了!”一看到他睁眼,旁边的一人如释重负,急忙冲着帐外喊了几声,铁木尔飞身跳上马车,之前伺候他的那人便自觉地下车跟在一旁。

朱祁镇吃力地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铁木尔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低声说道:“我知道大哥这样很是让你难堪,只是你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回去,何必为一时之气赔上自己的性命呢?”

朱祁镇闭上了双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就算活着,就算回去,对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压根不想做什么皇帝,压根不想再呆在这个噩梦般的世界里,这里根本就不属于他,也没有任何值得他留下的东西。

他们就算救得活他这一次,若是一心求死,谁又能阻止得了呢?

铁木尔看出了他的心思,想了好一会,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从怀里取出个黄色的丝绢来,展开来说道:“其实我这么对你,也是因为一个人,我曾经欠过她的情,所以答应她照顾你。她曾经捎了信来,只是信上的文字我们无人能识,为防有诈,一直没给你看——”

朱祁镇轻哼了一声,只道他们又耍什么花样,双眼微睁,只扫了一眼那绢上的文字,就立刻瞪大了眼睛,那上面写的文字,并非毛笔字,而是不知用了什么棍棍蘸着墨汁划出来来一行弯弯曲曲的文字,简直像是被蚯蚓爬过一般,而在下面的落款,却是一串龙飞凤舞的汉字,虽然潦草得几乎无法辨认,但有种独特的美感和创意。

别人认不得这几个字,他却认得。

只怕在这个时代这个地方,也只有他认得。

那是一句在他们那个时代情人间最常见不过的话语,用中文来说只有三个字。

“I”

那签名,是他特地设计了送给她的,她曾经练习了几百遍,才能写出现在这个样子,还曾经为此抱怨过好多次。

他曾经笑她,那一笔字,烂到无法见人,就算是成日里打字,那签名总也得像个样子,所以逼着她练习,那熟悉的字迹,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出来的。

原来,她也来了这个世界。

原来,她并没有真的放弃他。

他努力地想坐起来,伸手接过了绢书,用询问的眼神望向铁木尔。

铁木尔苦笑了一笑,眼神有些复杂,轻叹道:“你的皇后还真是个很奇怪的人,也不知为什么认定了我会答应她,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我们是生死相见的敌人,为什么我居然会救你。”

朱祁镇说不出话来,只是淡淡地一笑,双手一合,做了个致谢的手势。

铁木尔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你也不必谢我,你昏迷了两天,多亏了喜宁指点,我们已经打下了紫荆关,前面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的了,再有几天,到了北京城下的时候,或许你会更恨我,因为那时你要面对的,比上次更——。”

朱祁镇摇了摇头,眼神悠远而坚定,不管前面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只要他知道,她已经来找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还有一个人,牵挂着他,就足以让他坚持下去。

虽然,活着比死要难上十倍。

第五章 前夕

紫荆关仅仅两天就告失守,京城的大门就此敞开,快报传到北京的时候,朝野震动,上下一片慌乱。

那些个南迁派的文官,趁着于谦等人忙于军务,几乎无暇上朝议政,便在朱祁钰的耳边不断地夸大瓦剌人的实力,游说他南迁避祸,朱祁钰原本是对于谦和凌若辰信心十足,可是这样的言论听得多了,终于还是有些怕了,便特地召回了二人到文华殿问话。

于谦将眼下的城防部署一一禀告完毕,朱祁钰不懂兵法,只是见他说的底气十足,慷慨激昂,凌若辰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顿时安心了不少,嘉许了一番之后,便放他离开,只是单独留下了凌若辰。

望着她因为这些日子来的奔波,变得消瘦憔悴的面庞,朱祁钰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宁可放弃宫里锦衣玉食的生活,也要去做那些原本根本用不着她做的事情。

凌若辰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忍无可忍地说道:“皇上若是没事的话,微臣也告退了。”

朱祁钰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道:“皇——”他突然觉得好生别扭,对着她,如今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呼,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从前的皇后现在已经不是,如今的太后他根本不想承认,直接叫她的名字又怕她着恼。她的名字在他的舌尖打了个转,终于还是咽了回去,顿了一下,他索性直接说道:“瓦剌人就要打来了,你还是呆在宫里安全些,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就让金总管告诉朕。”

凌若辰淡然一笑,说道:“不需要了,皇上请放心,这一仗我们一定不会输的。”

朱祁钰定定地望着她,说道:“那他呢?他会不会有事?”

凌若辰有些愕然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越发的冷淡,“那你更可以放心,他一定没事,不过,只要你完成你当初的承诺,没人可以动摇你的皇位。”

朱祁钰有些狼狈地避开她的眼神,心下有些被她看透的奇特感觉,他确实不想看到朱祁镇回来,这些日子坐在这个位置上,看着群臣俯首,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被人诚惶诚恐地重视着,不再像从前那个庶出的王爷,无人问津。

虽然起初他是不想当这个皇帝,不想承担这个责任,可是如今,享受过这种万人之上的至尊感觉,再让他下去,他更是无法想象。

原本以为,瓦剌人在大同和宣府碰了钉子之后,或许就会退却了,毕竟那长城关隘,曾经阻挡了他们无数次的进攻。

可是那个该死的喜宁,竟然会做了叛徒和奸细,领着也先进攻紫荆关,那里的防御是北十三关中最弱的一个,也是原来王振的撤军路线。

紫荆关一破,京城以北,再无险关可守。

他享受了做皇帝的滋味,已经不像当初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想着为了一个女子去感情用事,对他而言,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这场仗。

对于凌若辰,他后来又悄悄地召了白云观的玄真道人前来,那道士一口咬定凌若辰就是他的福星,乃是天降祥瑞之女。朱祁镇失事被俘,他顺应天命做了皇帝,也正应了这个祥瑞之兆,如今瓦剌来袭,只要有她相助,自然有惊无险,足以平安度过。他自幼就跟着玄真学道,又亲眼见过凌若辰从天而降的奇遇,自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所以眼下战事一吃紧,被群臣一催一逼,他就忍不住找她来探个底,只是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看到她眼里的冷淡和漠视,他心中还是有些隐隐的酸痛。

他长叹一声,有些苦涩地说道:“朕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会做到。只是若辰,你难道真的就全然忘记了我们曾经的情意吗?朕可是一直都不曾忘记,一直——”

“皇上!”凌若辰急忙截断了他的话,说道:“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经不记得了,皇上如今日理万机,也不要再去想那些事了,否则只会让我在皇上面前无法自处,更无法面对尚在瓦剌人手里的太上皇。眼下,还是战事为重,我还得去火器局,就此告退了!”

“你——”朱祁钰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有拦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转身离去,那瘦小的身子在宽大的官袍里,别有种楚楚动人的风致,而那种断然拒绝时眉眼锋利的神色,更是任何一个后宫嫔妃都不可能对他展现的,可越是如此,就越是让他心思牵念,难以割舍。

凌若辰从文华殿出来,正准备离宫,却被个宫女赶来拦住,定睛一看,竟是太后赐给她的女官荧月,平日里她不在咸安宫,都是荧月在打理宫中上下的事务,如今竟跑到这里来找她,不由得也是吃了一惊。

荧月匆匆告诉她,太后今日一早就派人来找她,已经来了两三拨人了,可她一早就被皇帝召见,急得她只能在文华殿外侯着,生怕她离宫了。

凌若辰听闻太后找她,心下也是有些纳闷,自从上次和太后达成一致之后,两人间已经没了之前的敌意,甚至在她搬进咸安宫后还派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只是最近战事吃紧,这好一阵子没找过她了,今日如此着急,还真不知发生什么事了。凌若辰当下便领了荧月,上了她带来的轿子,先回宫去换了衣服,再赶去慈宁宫拜见太后。

一进慈宁宫,凌若辰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不由得心下一紧,加快了脚步,一直到了太后的寝宫门口,才得知太后一早收到封密报,当下就昏厥过去,如今太医已经看过开了方子,只是她半昏半醒之间,不停地叫着凌若辰,她身边的宫女太监着了急,这才三番四次地去找她。

凌若辰听罢,心头越发的紧张,先让众人退下,自己轻轻地走到了太后的床前,看着床上半躺着的那个老妇人,真不敢相信,这个两个月前看起来还不过三十如许的贵妇,如今竟然憔悴致斯。

“太后,我来了!”

一听到她的声音,太后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泪光闪闪,声音嘶哑地抽泣道:“皇儿——皇儿他——”

“他怎么了?”凌若辰心一沉,急忙抓住她的手追问道。

太后老泪纵横,泣声说道:“镇儿他——他竟然在大同关外自尽了!——”

第六章 请战

明天要开始打仗了,不光是本书的主角,还有宁馨哦,HOHO~

不过宁馨还是不知道会不会断网,泪,请大家支持宁馨的闪亮之行吧!

GOGO!

“什么?”凌若辰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朱祁镇,不不,是秦翰,他怎么会自杀?怎么会丢下她一个人在这个混乱的时空里,就这么一个人走了?

他明明已经记起了自己的名字,那个英文的签名,还有自己写给他的信,已经很清楚地告诉他,她来了,她来找他了。为什么他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来?

难道是他不肯原谅她犯下的错误,宁可以死解脱,也不想在这里再见到她?

凌若辰脑中一片混乱,像是有无数的蜜蜂在轰炸着扎进她的脑子,耳朵什么也听不到,只觉得整个头像是要爆炸一样的痛,痛得又格外的清醒,连想昏迷逃避都做不到。

隐约中,感觉到手上一阵刺痛,有人在耳边大声喊着她,痛楚一旦转移,脑中就清醒了许多,她一睁开眼来,发现太后死死地掐着她的手掌,将她的虎口处都掐出血来了,一见她恢复清醒,太后终于松了口气,长叹道:“哀家原本以为你对镇儿并无真情,想不到这个时候,最紧张他的,竟然是你。”

凌若辰一清醒过来,立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无论是史书还是野史里,朱祁镇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死掉的,就算是他们两个穿越搞的历史有些混乱了,可如今仅凭一个传闻,不是真的见到他的尸体,又如何可以这么轻言生死。

被太后这么一说,她也不禁有些惭愧,原来不知道朱祁镇就是秦翰时,她确实表现的有够无情,无论他如何用尽心思,她还是在想着别人,想着怎样让朱祁钰恢复秦翰的记忆,所以才会搞的朱祁钰会错了情,如今找到了正主儿,却又是这么一副情形。

她轻叹一声,忍住头痛,望着太后温言说道:“太后,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太后含泪说道:“是大同总兵郭登派人送来的密报,他是哀家的远房侄儿,他信上说,亲眼看着镇儿他不堪瓦剌人的逼迫,在城下自尽的。”

凌若辰身子晃了一下,强自镇定地说道:“那瓦剌人怎么说的,可曾送回了他——他的尸体?”

太后摇了摇头,“没有,当天瓦剌人就从大同撤走,之后便去攻打紫荆关,若是镇儿没死,他们又怎会发兵?真是想不到,镇儿就这么去了——”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凌若辰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说道:“我不信他会这么轻易地死了,太后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带他回来,就绝对不会放弃的。”

太后愕然地望着她,看到她决绝的眼神,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好!哀家总算没看错你,只要能救回镇儿,无论你去做什么事,哀家都一定会支持你的!”

两个女人紧紧地将手握在了一起,昔日的纠葛怨恨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为的只是她们共同深爱着的亲人。

消息传到兵部的时候,于谦反倒有些如释重负了,若是朱祁镇当真死了,瓦剌人没了这个王牌人质在手,那么这一仗,会好打的多。只是看着凌若辰的脸色,他又不便直接说出来,只是轻咳了几声,交由参将们讨论即将面对的战役。

石亨仍是不知凌若辰如今的身份,当下便抢着说道:“末将愿意率先领兵出战,如不能击退鞑子,纵然战死,决不后退!”他此言一出,几个武将也跟着表态,个个慷慨激昂,奋勇请战。

于谦听得他们说完,只是微微一笑,淡然说道:“各位将军有此心就再好不过了,想当初高祖皇帝布衣出身,尚能崛起于民间,横扫暴元,将蒙古人逐出长城,如今我等又怎能困守城中,灭了自己的威风?”他环顾四周,眼神冷厉,声调更是高了几分,“传下令去,全军出击迎敌,锦衣卫在城中巡查,若有一将一卒,胆敢龟缩城中,格杀勿论!”

诸将凛然,没想到这个瘦削的文官,竟然说出如此杀气腾腾的话来。

于谦接着安排了诸将分手城门,最让大家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将自己安排在了最危险最关键的德胜门。

“凡守城将士,必英雄杀敌,战端一开,即为死战之时!”

“临阵,将不顾军先退者,立斩!”

“临阵,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

“敢违军令者,格杀勿论!”

“大军开战之日,诸军出城之后,立即关闭九门,有胆敢擅自放人入城者,立斩!”

这一连串的立斩无赦下来,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们也呆住了,更不用说第一次面对如此大战的凌若辰了。

她望着面前这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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