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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宁馨儿1919
第一卷 回明
楔子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在上,佛祖在上,雷公电母在上,走过路过的各位神灵在上,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打个霹雳下点冰雹,最好是掉下来个大石头,砸死这头恶狼吧!”
一个十七八岁的锦衣少年双手攀着一根并不粗壮的树枝,两只脚拼命地缩着,眼睛里水滴盈盈,鼻子下涕泪交融,嘴巴里则是不断地祷告着,脚下,则有一条饿狼在不停地跳跃起来扑咬他的脚,每一次,都差那么一点点就够到了。
这少年可不是普通人,他是当今皇上的异母兄弟,郕王朱祁钰。
这次他借着到辽东巡视的机会,好容易可以过过打猎的瘾,却没想到会遇到几条凶狠的恶狼,他一路逃窜到这儿,掉下马来,和几个侍从完全失散,但依旧有一条恶狼紧追着他,而且是其中最壮、最凶狠的一头。
在朱祁钰拼命的扭动下,那树枝发出咔咔的声响,眼看就要不堪重负而断裂,他望了眼脚下的恶狼,喃喃自语顿时变成了震天哀号:“老天啊,求您砸下块大石头吧!我一定遇佛拜佛,给您重修金身,多捐香油钱——”
也不知是他的诚心感动了上天,还是许诺的香油钱打动了过路神灵,一团黑影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砸到那头狼身上,那恶狼一声惨叫,顿时了账。
几乎与此同时,那树枝终于断了。朱祁钰狼狈地摔了下来,撒腿就跑。他刚跑出几步,就被个树根绊倒,哇哇大叫了几声,一回头,却发现那恶狼竟然没有追上来。大着胆子过去一看,那饿狼呲牙咧嘴吐着舌头,早已没了气息。而它的眼眶里,嵌着个奇怪的物事,有些像是用皮革做的绣鞋,只是后面多了个两寸长的细跟,又尖又硬,直接穿透了它的头颅,自然一命呜呼。
而那个压在狼身上的,竟然是个长发的女子,朱祁钰轻轻动了下她的肩膀,翻了过来,不由得呆住了。
那女子只穿了条紧身的长裤,不知是什么布料做的,贴在身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上身更是夸张,居然穿了个背心不似背心,肚兜不似肚兜的东西,露着一双粉嫩的藕臂和肩颈。
看得他眼睛都直了,伸手去刚想拉起她来,触手却是冰冰凉的手臂。
朱祁钰吓了一跳,手抖抖索索地伸到了她的鼻下,哇地一声大叫,跳到了一边。
这次他的叫声终于有了回应,不远处传来了侍从们的欢呼声和马蹄声,一转眼就到了他的身边,看到他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一起来的还有海宁卫的都指挥钱贵,领着众人给他行了礼,便准备扶他上马离开。
朱祁钰一回头,看到几个手下频频回头看那女子,心下一酸,解下外袍过去盖在她身上,然后对钱贵说道:“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好好安葬,不得失礼!”
“是!——”钱贵应了一声,扶他上马,一行人策马而去,他和几个手下留下来,看了看那个奇怪的女子和倒霉死的恶狼,叹息了一声,难怪小王爷一点劫后余生的兴奋都没有,这么个美人儿就这么香消玉殒了,任谁看了都难过啊。
“大人,这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侍从拿着个古怪的方形包包过来,钱贵看那包包很是奇怪,上下连个扣锁都没有,只有一处垂着个小巧的铜坠子,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都是那女子的东西,一起葬了吧!”
第一章 盗墓
凌若辰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左摸摸,是木板,右摸摸,还是木板,身上不知被盖了什么,摸上去滑溜溜的,手感还真不错。
奇怪,这是哪里?凌若辰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才想说话,却差点儿没给噎死。她的嘴里不知怎的,竟然被人塞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她这么一张嘴差点儿咽了下去,吓了她一大跳,呛得她直咳嗽了好半天才吐了出来。
“我呸!谁这么缺德,拿石块儿来塞我!”
凌若辰气愤地想坐起身来,脑袋“嘣”地一下撞在了上面,上面居然还是木板。她心里一阵慌乱,手脚乱抓乱蹬一气,到处碰壁,这才发现自己被装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容器里。刚一转头,一股香料的气息扑鼻而来,那味道,像是上次参加一个葬礼时闻过的,她心里嗖的一下凉透了,这东西,竟然是个棺材!
她伸手咬了自己一口,很痛,看来不是做梦,而是真的被人活埋了。
凌若辰摸了下自己的手腕,那冰凉的手镯还在。就是这个东西,害得她跟即将结婚的男友吵架的时候,脱口而出说了一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结果绿光一闪,秦翰真的不见了。
这镯子是老辈传下来的,据说有很神奇的力量,只不过,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个乌龙的事情。新郎没了,婚礼开天窗吗?她又试了好多次,让镯子还回男友来,都没实现,最后在收拾原来要化新娘妆的东西时,随口一句“不找回新郎来,我怎么当新娘,不管怎样,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然后只看到绿光一闪,嗖的一下,再醒来时,她就到了这里。
可这是什么鬼状况,居然把她弄到了棺材里,她摸摸手镯,吼吼了半天,什么心愿都许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凌若辰折腾了半天,终于失望了,摸摸身边,居然化妆包还在,抹掉脸上的泪水,死就死吧,这么说,秦翰也是被她一句话给害死了,等下了地府,再跟他道歉,做他的新娘吧!
还好化妆包里的东西不少,还有个秦翰专门送给她的两用防狼器,激光手电加电击棒,她打来开照照镜子,面青唇白,怎么合适做新娘?就算是做鬼新娘也得漂漂亮亮的啊,拿出面膜眼影睫毛夹,开始收拾自己。
*************
“张老三,是这里吗?”
“没错,我亲眼看着钱将军领着人在这里安葬的!”
“真的有很多陪葬品吗?”
“那当然,听说是小王爷的人呢,你想想,陪葬的金银首饰还能少了吗?先下手为强,再晚两天,连头发都没了!”
一胖一瘦两个男子借着月色在坟场里来回寻找,“这么多新坟,到底哪个是啊?”
胖子挠挠头,“我当时怕被人发现了,远远看的,好像就是这里,咦?这位大叔,你在这里干什么?”他们转过个坟头,突然看到个老头蹲在一座新坟前,在墓碑上摸摸索索,不知在干什么。
老头木然地回头,眼神空洞,“我家那个不孝子,把老子的名字都写错了,我出来改改!”
胖瘦两贼面面相觑,同时大叫一声,“有鬼啊!——”撒开两条腿就狂奔而去。
老头看着他们跑得无影无踪了,脸上突然露出得意的笑容,“两个兔崽子也敢跟我抢生意,还是太嫩点了吧!”
老头从墓碑后面拿出个铁锹来,走到旁边一个新坟处,动手开挖。
刚挖了没几下,坟旁的草丛里伸出一只手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幽幽说道:“找死啊!半夜三更吵着老子睡觉,干脆下来一起陪我睡吧!”
“哇!——”
老头也吓了一大跳,一把甩掉铁锹,屁滚尿流地连滚带爬逃出坟场,速度之快,竟不逊于之前那两个盗墓贼。
这时,从草丛里钻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冲另一个竖起了大拇指,“四哥你就是强啊,这样的招也能想得出来!”
那个叫四哥的人冷笑一声,“没办法,这年头抢饭碗的人太多,不想点绝招怎么吃得下去,动手吧!”
两人从草丛里拖出铁锹和镐头,显然是干这行的老手,没多大功夫就刨开了坟堆,露出下面个上好的红木棺材。
刚一撬开棺材盖,就听到里面有些古怪的声音,这哥俩心里有些发毛,战战兢兢地推开棺材盖,看到里面突然坐起一人来,长发披散,青绿色的面孔,血红的嘴唇,顿时吓得惨叫一声,全然忘了自己怎么嘲笑之前被吓走的同行,这会儿只恨少长了两条腿,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凌若辰见那两人吓得落荒而逃,先是有些纳闷,一抹脸,突然想起刚才抹上的海藻泥面膜还没擦掉,随手擦掉了面膜,扎起了头发,从棺材里面爬了出来,刚伸了个懒腰舒展下筋骨,就看到远处一片火把闪耀,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叫喊着跑了过来。
钱贵刚得到下人通报,说是有人看到昨天替小王爷安葬的那个美人儿诈尸了,吓了一跳,赶紧带着人过来,刚跑到坟场,就看到那个女子站在坟头上,双臂舒展,也不知是在跳什么舞,身姿优美,神态清丽脱俗,脚下被月光拉出个长长的身影,分明是个活生生的美人,哪里是什么诈尸。
他赶紧向前一步,行了一礼,说道:“请姑娘恕罪,卑职不知姑娘是假死,将姑娘安葬于此,幸好上天庇佑,让姑娘重见天日,还请姑娘随卑职回府安顿。”
凌若辰看着个顶盔贯甲的中年汉子带着一群古装打扮的兵丁冲过来,恭恭敬敬地朝自己行礼说话,一下子呆住了,猛然想起,刚才跑掉的那两个盗墓贼也是束发发髻穿古装的,难道这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像那些穿越小说一样,自己竟然回了古代?
天,她欲哭无泪地看看自己手上的镯子,真是个惨痛的教训。
药可以乱吃,吃错了大不了去洗胃,话不可以乱说,乱说真的会穿越的!
第二章 抢劫
凌若辰跟着钱贵回了城,才知道自己竟然穿越到了明朝,这里是大明辽东海州卫,也算是个边荒之地了,平日里冷清的紧,就这几天郕王奉旨犒边,才稍微热闹了一下。
说起那个郕王朱祁钰,若不是凌若辰从天而降,他只怕早成了恶狼口中之物,可人一回城,安排钱贵处理后事,自个居然拍拍屁股就回京城去了。
等凌若辰修养好了,钱贵才小心翼翼地告诉她,安排了个马车送她回京城去找郕王。
凌若辰原本想自个儿跑路算了,可后来一想,她身无分文不说,又没一技之长,在这古代别说大展拳脚了,就连基本生存都成问题,只好听从他的安排,走一步算一步了。
钱贵虽然是海州卫都指挥佥事,正三品的武官,可是俸禄也少得可怜,给她提供的这辆马车又破又旧,颠簸得她浑身骨头架子都要散了,想起21世纪的汽车火车飞机来,就恨不得立刻找到了秦翰杀回老家去,这古代,实在不是她能呆的地方。
可是那只破镯子又出了故障,凌若辰赌咒发誓什么招都使遍了,也没有半点动静,一想到秦翰也可能穿越到了这里,若是没自己这么走运碰上个好人,那还不知会吃什么苦头,真是恨不得把它砸碎了。
她正冲着镯子赌咒发狠呢,马车猛然停住,她一个没留神,差点就从里面滚了出来,还好抓住了外面的布帘,险险地挂在上面没掉下来。
稍一定神,凌若辰就气恼地探出头冲着随行的钱钦问道:“怎么回事?停车连个招呼都不打啊!”
钱钦本是钱贵的长子,也在军中任职,原本就对护送这位来历不明的大小姐上京一肚子的不满,此刻更是没好气地答道:“前面有抢劫的。”
“抢劫?”凌若辰瞪大了眼睛,果然看到不远处的村落里,有群人正骑着马横冲直撞,烧杀掳掠,还在猖狂的大笑着,间或夹杂着老弱妇孺的哀嚎哭喊声,一下子就激得她热血上涌,气呼呼地说道:“既然看到是抢劫,你为什么不去制止?”
钱钦回头瞅了她一眼,有些意外,“我爹吩咐过,路上以你的安全为重,其他的事情一律不能管。”
“什么?”凌若辰一掀帘子跳下马车,“什么叫其他事情不用管?你们是官兵哎,居然这么看着坏人抢劫村民都不管,还算不算人啊?”
钱钦望着她气得涨红的小脸,这几天来第一次露出笑容,“那好!你先回车上去,自己保重吧!”话还没说完,他双腿一夹马腹,拔出长枪来,就朝着那村子冲去,速度之快,等凌若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杀入敌阵。她这才知道,钱钦早就对钱贵的命令心存不满,难怪一路上都给她脸色看。
那些个随行的官兵一见钱钦冲上去了,也跟着冲了过去,就留她自个爬回马车上,躲在帘子后面看热闹。
见义勇为,也得需要能力的。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像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是乖乖躲起来比较安全,热血冲昏了头脑跑上去送死不说,还会拖累了钱钦他们,万一被人逮住做了人质,搞的他们投鼠忌器,那就更糟糕了。
凌若辰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帮不上忙也别去添乱,只是看到他们厮杀起来真刀真枪的,杀得血肉横飞惨叫连天,可不是电影大片里的特效场面可以相比的,顿时吓得那个心惊肉跳,面无人色,更是缩在马车上一动都不敢动。
看了好一会,凌若辰越发的心寒了。
这可不像是小说电视里的穿越YY,而是活生生的现实,那些被抢劫的百姓,那些厮杀的官兵,也不是网游里的NPC,死了还能刷新。
原本以为就算是到了古代,以那么多本穿越小说的经验看来,自己既没有要求做大明首富,又没有入宫宫斗为妃为后的野心,只不过是想找回被自己不小心丢到这里的男友,应该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现在才知道,别说找人了,就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身板,要是没有钱钦他们护送,在这混乱的辽东,早不知死多少次了。
凌若辰正难过着呢,突然听到一阵凌厉的箭风袭来,下意识地往马车里一缩头,只听“叮”的一声,一支利箭擦着拉着的老马耳朵直射过来,钉在了车厢上。
“咴!——”
老马惊惶地长嘶一声,马蹄一刨,就直冲着前方奔去。
凌若辰惊呼一声,一头栽回马车里面,也顾不上碰着头撞着手了,探出头去,扯着嗓子冲外面大喊了起来,“马惊了!——前面的人小心啊!——”
她这一喊,把交战的双方都吓了一跳,钱钦正和那群强盗的头子打得激烈,突然听到她这么一喊,猛一回头,被那人大刀横劈过来,若不是他的战马机灵,只怕当场就要被劈成两半了。
那老马平时拉车不怎么地,这会受了惊吓反倒狂奔了起来,一路上不论官兵强盗,纷纷避让,方才胶着的战局一下子停顿了下来。
钱钦见凌若辰在马车上被颠簸的翻来滚去,心头一紧,也顾不得那人了,拨转马头冲过去,大吼一声,“抓紧!——”
刚跑到马车边,钱钦正准备跳上去勒住这匹疯马,突然听到身后马蹄声响起,猛地一回头,看到方才与自己交手的那个强盗头子已经追来,手里的大刀高高举起,直朝着这边劈了下来——
刀光一闪,钱钦还没来得及招架,那雪亮的大刀已然落下,溅起漫天血花。
“啊!——”
凌若辰惊呼一声,终于还是从马车里飞了出去。
那强盗头子横刀立马,竟然一刀就斩断了马首,奔马骤停,她自然就成了空中飞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强盗头子手里甩出一条鞭子,“嗖”地将她拦腰卷起,猛地往下一拉,一阵翻天覆地的眩晕后,她竟然落在了他的马上。
凌若辰的身子在空中七百二十度转体翻转后,胃里一阵酸气涌到了咽喉处,还没来得及呕出,就听到一阵朗笑声,一抬眼,对上了一双深蓝色的眸子。
那男人笑眯眯地望着她,“现在,你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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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馨的更新习惯一般是一日两更
不过本书的开头比较费劲,修改了多次
然后为了赶下月的PK,搞的没了存稿
所以先向各位道歉
目前可以保证的是,周末一天一更
周一到周五一日两更
请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收藏、推荐
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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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火枪
钱钦见凌若辰落入敌手,大是懊悔,之前没有第一时间对付这些强盗,就是怕她出了意外。老爹在他出发的时候千叮万嘱,说这是郕王爷的救命恩人,但指不定还有什么内情,郕王奉旨回京,将她落下,若是他们不能平安送人回去,万一郕王怀有怨愤,那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随便说句话,就足以让他们全家遭殃了。
可是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马会惊,人会飞,眼下事已至此,他只得拍马过去,拦在那强盗头子马前,沉声说道:“放下这位姑娘,我今天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那强盗头子冷哼一声,笑着说:“小钱将军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啊,只不过,这价码开的是不是太低了些?”
钱钦一怔,“你认得我?”
强盗头子随手将大刀挂在马鞍一侧,有人质在手,明军已经停手,他一挥手,招呼着手下都退回到自己身边,这才笑眯眯地说道:“小钱将军乃是海州第一勇士,辽东谁人不知?既然小钱将军如此紧张这位姑娘,我也不耽误你们行程了,一百金,布匹绸缎各百匹,外加武器百把,我就把人还给你!”
凌若辰一听,总算松了口气,敢情YY小说终究是YY,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的事情,这个强盗头子,不过是做惯了绑匪,看到钱钦他们重视自己,绑这一个胜过抢那一群,这就开始漫天要价了。
唉,还真是可惜了那张堪比汤姆克鲁斯的俊脸。
卿本帅哥,奈何为匪。
钱钦差点要吐血了,对方把自个的底细都摸清楚了,而自己还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而且还被人抓住了要命的人质。他的眼神一冷,突然看到了人质那边一个细微的动作,心下一凛,立刻说道:“莫说我们现在没那么多财物,就算有,也不会给你们这些鞑子!”
强盗头子见他之前还有些犹豫,突然口气就硬了起来,眼珠一转,立刻觉得有些不对,一把抓住凌若辰后背心的衣服重重按在马背上,“既然如此,这女人我就带回去给小的们享用,希望小钱将军别介意顶上的帽子变了颜色哦!”
钱钦还没怎么变脸呢,凌若辰就差点气了个半死,这个野蛮人,拿她当什么啊?既然如此,她也不客气了。手一翻,两只手心里,一边握着一支发簪。
钱贵家里没钱,钱夫人送她的,也不过是两支普通的发簪,花式只不过是最寻常的梅花簪,但那簪身,长逾三寸,细如小剑,真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随身携带、隐藏不露的绝佳暗器。
强盗头子正在得意之间,突然觉得大腿上一痛,两支尖细的发簪狠狠地朝他要害处刺去,顿时吓得后背一片冰冷,身子急忙向后一跃,一个后空翻直滚落下马去,腿上已经带着溅出两溜细细的血线。
凌若辰原本被他抓住后心处的衣衫,他这么一跃一滚,也顺势带的她飞了出去,钱钦早就发现她偷偷取下了自己的发簪,一直在等着此刻,一见她飞去,立刻拍马而上,也学着那强盗头子之前的样子,马鞭飞甩而出,卷住了凌若辰,朝自己那边拉去。
那强盗头子吃了这个暗亏,也是恼羞成怒,若是换成了个高手,出手凌厉,杀气四溢,他自然能感觉得到,偏偏这个看起来弱质纤纤的女子,居然胆敢暗算他,若不是他退的快,那两簪子就不止是扎在大腿上那么简单了。
一看到钱钦救人,他更是恼火,伸手从旁边随从的马鞍旁抢过个套马索,闪电般向凌若辰甩去,虽然他出手比钱钦慢了一点,可是势如闪电,几乎和钱钦的马鞭同时缠在了凌若辰身上,用力一拉,就听得凌若辰惨叫一声。
凌若辰被套索套在了腰上,马鞭缠在了脚上,这两人一拉,她差点被扯成了两半,痛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钱钦心一软,刚想放开鞭子,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马蹄声如雷声般疾驰而来,刚一回头,就看到一个身穿白盔白甲的将军领着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一见那身打扮,他顿时眼睛一亮,疾呼一声,“石将军!——”
他这边手一松,那强盗头子冷哼一声,猛一发力,就准备就凌若辰拉过去了。
凌若辰觉得自己腰都快要被勒断了,痛呼一声,想着要被这强盗抓去还真是生不如死,正准备拿起手里的发簪自我了断的时候,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当场就楞住了。
那声音,竟然是火枪!
套马索被人从当中一枪打断,钱钦顺势一拉,终于将她救了回来。
那强盗头子一听到火枪声,就知道是明军正规部队来了,对上那些个火器营的,就他们这些人,根本不是对手,当下也顾不得报仇了,立刻翻身上马,冲着凌若辰冷笑了一声,“姑娘这一簪之仇,日后再报!”说罢打了个呼哨,“走!——”
这人说走就走,身后一众强盗也都拍马跟上,这群人来去如风,如狼似虎,等那白袍将军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他们留下的一路烟尘。
钱钦将凌若辰放下,转身迎向那白袍将军,“多谢石将军相助!”
白袍将军微微一笑,先是吩咐手下去坠上那群马贼打探消息,然后看了一眼爬上马车犹自发抖的凌若辰,这才对钱钦说道:“我听到手下报传,说是草上飞那群马贼近日侵犯到我辽东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原本就想收拾了他们,只可惜今日还是来迟了,只是不知道小钱将军不在海州驻守,怎的到了此处?”
钱钦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看了眼凌若辰,郁郁地说道:“末将是奉命护送这位姑娘上京,没想到遇到了这帮恶贼,险些出事。”
“上京?”
白袍将军剑眉一挑,“那还巧了,我也正准备回京述职,正好与你们同路,不知钱将军是否介意?”
钱钦大喜过望,忙不迭地点头称是,“那最好不过了,有石将军同行,我还可以向你多讨教些火器的用法呢!”
白袍将军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凌若辰,淡淡地问道:“不知那位姑娘,可有意见?”
凌若辰自从听到那声枪响,就一直在发呆,眼睛更是一刻都没离开过那白袍将军,直到此刻他朝自己望来,才回过神来,还不等钱钦开口,她就突兀地开口,“你——你是谁?”
白袍将军愣了一下,礼貌地抱拳一礼,“在下宽河卫石亨,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石亨?”凌若辰失落地叹息一声,自从一看到他,就觉得这个剑眉星目,英气勃勃的男子,有种卓尔不群的气度,尤其那挺直的鼻梁,更是与秦翰一模一样,再看到他腰间佩挂的那支火枪,一时间,竟然以为他就是穿越来的那位,可见他态度如此生疏,一颗心顿时就从顶端跌落到低谷,神色疲惫地说:“我叫凌若辰,随便你怎么称呼吧!”
说完,她也不管什么礼仪风度了,自个钻进马车拉下帘子,抱头伤心去了。
石亨却呆呆地望着她,直到帘子落下,还没收回眼神来。
钱钦见他一脸惊艳的神色,竟然失态至此,大是尴尬,只得凑上前来,低低地说道:“石将军,凌姑娘是京城一位主子的人——”
石亨这才回过神来,干笑了一下,“明白明白,钱将军莫怪,这位凌姑娘实在有些特别,在下一时失态,还请见谅。”
钱钦点点头,心说这算什么特别,不过是扎扎强盗而已,要是再知道到她是从棺材里走出来的,那还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呢。饶是如此,他也不便说出来,只是转过话头,聊起辽东卫所的军情,再也不谈那位躲在马车里的古怪女子。
第四章 长城
第四章长城
随着马车一路南行,等凌若辰的心思安定下来之后,偷偷听着外面石亨和钱钦的聊天内容,才发觉自己之前的想法太过简单了。
先不说秦翰和她一前一后穿越了,是不是到了同一个时空下,若是一个乌龙交错几十年,就算她的镯子恢复了神效也没用了,找到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或是垂垂老矣的老人,那真是哭都来不及了。
再者说,就算时间对了,那穿越的地方也可能相隔天涯海角。
她是从天而降好歹有条倒霉的饿狼垫底,才没摔成了肉饼,秦翰呢,还不知有没这么好的运气。
就算大家运气都好,到了同一时空同一朝代同一国家,可这大明朝疆域万里,她才不过从辽东往京城走,就走了近半个月才到关口。想当年,坐飞机几千公里也不过半天时间,按这么个走法,找人的难度几乎翻了十倍。
凌若辰沮丧地看着马车外的景色,这几日走过的地方都极为荒僻,据说是近年来那些退回草原大漠的蒙古人分裂成若干部落,成日里征战不休,又不甘塞外苦寒,资源匮乏,动则骚扰边关,强抢百姓,搞的关外农田荒芜,人烟稀少,只有卫所之间尚有驿道往来。那日在宽城高家村抢劫的,便是一股蒙古马贼,为首的外号草上飞,马术精绝,所带人马常年在关外和辽东奔袭抢劫掳掠,来去如风,大明军多次围剿,都被他逃脱,没想到这次竟然会抢到他们头上来了。
钱钦对石亨的那支火枪甚是眼热,一路之上问了不下十数次,凌若辰仔细听来,方知道这火器非但早已有之,甚至京中三营之中,就专设有神机营,那里的火炮火枪,威力无匹,就算是绝顶高手,在万枪之中,也难逃一死。
凌若辰听得怦然心动,当年的历史地理课都学的一塌糊涂,混了个大学出来,毕业就把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唯一对历史有点印象的,还全是看那些个穿越言情小说得来的经验。只可惜她眼下除了知道自己在明朝之外,这正统皇帝到底是哪一位,有什么丰功伟业或是权臣富豪可以供自己攀附一下的,真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所以她一听到这火器营竟如此厉害,脑子不由得就转到了那些穿越小说的规律上,照道理说,到清朝中国就是因为火器落后,才会被人打的沉沦百年,可如今才不过明朝中期,怎么会出现这么厉害的火器?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穿越了,提前发展了中国的火器技术,玩起富国强兵的高难度工种了。貌似在哪本穿越小说里就看到过,只有现代人,才能在古代玩转这么厉害的职业。
凌若辰越想越有道理,真恨不得立刻就到京城找个理由,跟那石亨一起去神机营拜会一下,看看那位如此厉害的火器专家,到底是不是她穿越来的那一位。
既然存了这个心思,她便刻意地与那石亨找机会接触,一来套套近乎,二来正好了解下这里的形势,却没想到,自己的举动,落入钱钦眼里,却成了不守妇道有失礼数的典型,一日石亨安排扎营之时,他终于找了空子委婉地提醒了她一下,此去京城,是要送她去郕王府,她既是郕王的人,就该避忌一二,免得惹来是非,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凌若辰耐着性子听着,也知道这钱家从祖上就跟着朱元璋造反打天下,是铁杆的忠烈粉丝,虽然是武夫,家教却从了朱熹理学那一套,恨不得女人家都关在后院里一辈子对着针线锅台,所以她才会借口思念郕王,早早要求回京,可是老天爷才知道,她连那个郕王是圆是扁,是俊是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他的人呢。她早打定主意回了京城最多找那个被自己“救”了的凯子弄点银子花花,重点还是去找穿越了的男友,找到人,想办法回现代才是正经,这古代,实在不是她能呆的地方。
钱钦说的口都干了,这才发现,凌若辰靠在马车车厢是,笑吟吟地望着他,压根没有接受教训的自觉,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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