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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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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赞赏的看了看侯德富,心说到底还是他和皇上结识得早,是最早的从龙之臣,顾忌也小许多,这话也说得好,皇上的家事,不就是天下的公事嘛!嗯,看来柳娘的眼光倒是不错,两个孩子也老大不小了……

“你们、你们担心生下位带着蒙古血统的太子?”楚风惊讶的看着列位臣子,得到一个个肯定的回复。

完全没必要嘛!大汉今后的道路,将会朝君主立宪制发展,皇帝本身的影响将会越来越小……事实上楚风之所以要保持强权,更多的是出于强力推进改革的必要,和战争时期集中一切力量对付蒙元敌人的需要。而就在这个过程中,他还尽力将科学知识传授出去,以形成自发的研究力量,避免处处依赖自己;将政治军事经济权力分散,形成稳固的政治集团;立法保障公民权,等等等等,这一切都是在为将来,数十年,上百年,甚至数百年后走向新的政治阶段在做准备。

但这些打算,太过超前,说出去的效果不见得好,再说楚风的心底,更偏向可爱的敏儿、知心的赵筠,就是雪瑶、陈淑桢,也比乌仁图娅讨人喜欢些嘛!他想了想,笑道:“各位臣工,我同意不立异族女子为皇后,记得当初和乃颜汗谈的,就是纳为妃子嘛!”

“皇上英明!”文天祥等人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我又有了新的想法。”楚风脑袋里灵光一闪,又有了鬼点子:“咱们颁布的大汉公民法,应该加上一条,凡夫妻双方中一方为大汉公民的,另一方可申请公民身份。”

文天祥、郑思肖这群老实人还没反应过来,侯德富已在嘿嘿的淫笑了,“大汉公民的身份,就能吸引不少异族少女,何况大汉法律许人三妻四妾?将来一个公民娶上五六个、七八个异族女子,也未可知。”

“嗯,以华变夷,好办法!”文天祥捋着胡子,连连点头。

唯有郑思肖,比文天祥还要“君子”到现在还没转过弯来,傻傻的问:“那大汉女子岂不也成了异族男子人人争抢的目标?”

张广甫这色老头,已在意淫将来胡姬满堂的迷人风光了,昏花的老眼里放射出绿幽幽的光芒,闻言将他肩膀一拍:“老郑你傻呀!汉富强而四夷贫弱,汉人娶胡女易如反掌,胡人娶汉女难如登天!”

第326章 打上门来

这就是琉球,大汉帝国的心脏?

从楚风安排的国宾馆走上通往琉球城的宽阔平坦的大道,乌仁图娅觉得一切都那么新奇,一切都那么赏心悦目。

同样是十月天,辽东已是白雪皑皑,东海之上的琉球仍然是和风频吹,苦于北方干冷气候的乌仁图娅,深深的、贪婪的呼吸着温暖、湿润的空气,连风中都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清香。

国宾馆在郊外,从最初下船的码头,到国宾馆,再到琉球城,一眼看出去,没有荒芜的地方,处处都被辛勤的汉人农夫开垦成了农田。大大小小的村落充满了欢声笑语,秋收早过了,男人们却闲不下来,要么在山坡地侍弄果树,要么整修农具;无事可做的老人在躺椅上,享受冬日难得的阳光;少妇和姑娘们三五成群,有的纳着鞋垫,有的拿着两根尺把长的金属棍,把几根绒线钩拨挑刺。

“姐妹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呢?”乌仁图娅像个好奇宝宝,凑到姑娘群中发问。

乌仁图娅的衣饰虽然奇怪,口音虽然生疏,但最近一两年琉球南来北往的番商海了去,又有琼州的黎族、闽广的畲人客家人过来经商务农做工,姑娘大嫂们也就不以为意,见她容貌甚美,举止落落大方,大家推了位最年长的大嫂,非常热情的向她介绍:“这是羊毛纺成的毛线。呢绒虽然又轻薄又饱暖,可不适合贴身穿,拿毛线织成衣服,穿在外套底下,舒服。”

说话间,那大嫂手底下一刻不停,刷刷刷的飞针走线,蓬松的毛线从线团上解开,在她针下渐渐织成型,已能看出是个袖子的雏形。

原来羊毛在汉人手上,可以做呢绒,还能纺成毛线!怎么自己家乡的人,放了千百年的羊儿,却没想到呢?

乌仁图娅暗暗赞叹,那大嫂见她喜欢,笑盈盈的道:“姑娘,有心上人了吧?学了手艺,替他织件毛衣,把他给牢牢的套住!”

“我笨手笨脚的,怕学不会呢。”乌仁图娅知道汉人女子都会那些女工针指,她打小儿只在马背上,说到策马弯弓真是家常便饭,惟有什么刺绣之类的,那就跟天书差不多了。

那大嫂把她上下看了看,“这么水灵灵的妹子,手儿不巧才奇怪呢!来来来,其实这是很简单的,看,平针这么织,挑针就这么从底下绕上来……”

大嫂捉着乌仁图娅的手,手把手的教她怎么织毛衣,其实针法说过去说过来就那么几种,乌仁图娅本性聪明,没一会儿就学会了基本针法。

嘻嘻,等哪天给皇帝织件毛衣,看他还说我们草原女子笨不?!草原明珠告别这群大姑娘小媳妇,哼着悠扬的牧歌,东张西望的向琉球城走去。

跟在她身后,对这位重要客人,亲自负责保卫工作的大汉保安司副司长萧平,摇着头苦笑了两声。

皇帝再三交待,不要让她出国宾馆,但脚长在她自己身上,她又不是个囚犯,可以关起来,要出来转转,能拦着不让走么?那可是友邦的公主、未来的皇妃!

若是沿途学学织毛衣倒好,起码不惹事啊!萧平看着前面架着牛儿翻地的农夫,心说这位蒙古大小姐要是再学学耕地,这一下午就算平安无事了。

可乌仁图娅对沿途所见的耕地、建房、修路、整治果树,兴趣都不大,走马观花的看看,脚步还是朝着琉球城走去。

咦?乌仁图娅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一片秧田,绿当中带着点嫩黄的秧苗,显得特别的生机勃勃,给这个冬天增加了生命的气息。

萧平见状大喜,他巴不得这位姑奶奶能感兴趣,赶紧上前几步,为她介绍:“这是冬水稻。琉球一年两熟,除了早稻晚稻这种种法,有人也种冬水稻,现在是育秧,等开春……”

“怪不得大汉如此富裕,汉军吃的穿的那么好呢!”乌仁图娅身在辽东,根本没有听说过一年两熟的事情,她高兴的对萧平说:“原来你们皇帝能从一块地上,收到双份的赋税。帝国拥有封地的官员,定然也发了财。”

成吉思汗的大兀鲁斯制度,把新征服的土地和人民分给有功之臣,任由他们征收农赋,乌仁图娅想当然的认为大汉也有类似的制度。大汉土地的出产如此之高,则功臣的收入必然也高,难怪从军官到士兵、从武将到文官,都对皇帝忠心耿耿呢!

“尊敬的公主,我们大汉是不从农田中征税的,只有粮食作为商品进入流通环节,才被征收商税。非但各级臣子,连皇帝本人都没有封地,粮食增产使市场繁荣、百姓富裕,但和皇帝、官员的收入没有直接联系……不排除少数官员自家原本就是地主,拥有大片田地,那么他们倒确实能从增产得到好处的。”

萧平的态度依然很恭敬,但眼神中似乎有了些看土包子的味道。

从欧震口中听说了大汉不少的奇闻轶事,每次都能给乌仁图娅以震惊,唯有这次给她带来的震动最大:“不收农赋?历朝历代有哪一朝不收农赋?记得当年耶律楚才劝成吉思汗留下北方汉人的性命,就是说从汉人农夫头上征收农赋,比把田地荒芜成为草原,游牧放羊的收入更高,楚风却不收农税,难道他能从天上变钱吗?你们不收农税,帝国庞大的财政开支从何而来呢?”

“我们的财政主要依靠工商。大汉在日本、吕宋采掘金银,所得巨大;南阳总督府控制占城等处的南洋商路,不管中原的丝绸茶叶瓷器卖往大食、大秦,还是波斯的绒毯、天竺的象牙、三佛齐的苏木、细兰的宝石、南洋的香料运往北方,都要经过这条商路,大汉从中抽取商税;北洋总督府治下的羊毛、纯碱,运到琉球做成呢绒、毛线和玻璃,想必公主早就知道……另外,农民收了粮食,自己吃不完终究要卖的,只要换钱,终归要收税,所谓不收农税,不过是免了农民口粮部分的税收。”

经萧平一解释,乌仁图娅恍然大悟,早听说南方汉人种田的亩产很高,大汉又鼓励殖民开荒,每个成年男子三十亩地,试问一家一户又能吃得了多少?剩下来的对外出售,还不是收了税的。

不收农税只收商税,听起来吓人,其实仔细想一想,也就免了口粮税,就税率来说,比以往中原王朝三十税一还高得多呢!

皇帝真狡猾!乌仁图娅的眼前,就浮现出那坏家伙拿鹅毛挠自己脚心的坏样儿。

“他收这么高的税,不怕老百姓不满意吗?我记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可是你们唐朝一位有名的皇帝,和一位同样有名的大臣议论朝政时说的。”

“唐太宗,魏征。”萧平补充了问题,再给出答案:“皇帝把闽广之地的百姓迁移到琼州、瀛州开荒种地,这些地方本是无主土地,谁开谁得,自然没有地租,比起以往五成以上的地租,一成的商税就非常低微了;闽广农夫纷纷举家迁移出海,地主只得把地租从平均六成五降到三成五,光降低的部分就三倍于国税,更何况若是家贫无余粮出售,大汉就连一颗谷子也不收!”

乌仁图娅点点头:“余粮多对外出售,就收点税;粮食只够自己吃,就不收税。大汉的税,收得倒也公平,暗含劫富济贫的道理。对了,你们汉人的孔薛禅说过,不患寡而患不均嘛。”

孔薛禅?他是哪方神圣?萧平想了半天才想起薛禅是蒙语智者的意思,孔薛禅就是孔智者,孔夫子他老人家……

进得城门,乌仁图娅的眼睛简直不够用了,她在三年前,乃颜汗还没有和忽必烈决裂的时候,去过那辉煌的大都城,巨大的建筑、宽阔的马路、高耸入云的城楼和顶上容纳八匹马并排奔跑的城墙,都给她极度的震撼。

琉球和大都相比,各式各样的民居,比不上忽必烈的宫殿、文武百官宅邸的富丽堂皇,但乌仁图娅却从不同样式、不同朝向甚至不同民族风格的民居上,看到了一种大都城缺乏的东西。

活力,对,活力。

大都的一切,都是巨大的、富丽堂皇的,带着让人俯首屈膝的威严姿态,横平竖直的街道,四四方方如棋盘的城市布局,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烘托着这座城市的心脏,那高踞一切之上的皇城宫殿。整齐划一的房屋,只有一片触目惊心的土黄色……据说这种缺乏生命的色彩,代表了帝王的尊严!

琉球呢?一座座的小院、一间间的阁楼,虽然不整齐,但走近了细看,这里搭着漂亮的葡萄藤架,那儿的墙头爬着朵羞羞答答的小花,处处充满着生趣,出处都有生活的气息。

乌仁图娅甚至注意到,大都城的街道两边,明沟当中散发着阵阵恶臭,琉球的排水沟渠则是用石板盖上,两边种植着花草树木,让人赏心悦目。

至于人的精神面貌,更不可同日而语。大都外城的平民百姓、内城的文武百官、宫城的嫔妃太监,一切的一切,都只为光明宫宝座上那个至高无上的跛子皇帝服务……他们存在的意义,仿佛也就仅限于此。大都城中的人,眼神中只有一种色彩:灰色,只有一种表情:木然。

琉球的一切,则如同刚刚看到的冬水稻的秧苗,充满了勃勃生机,百姓们的眼睛,带着狡狯的、机敏的、温和的、疑惑的各式神采,而他们的脸,有悲有喜,有行色匆匆满脸旅尘,有喜笑颜开高歌欢唱,有童稚的欢乐,有青年的愤怒,有老人的平淡。

这才是人世间的生活啊!再回想当年曾让自己激动万分的宏伟大都城,乌仁图娅现在对它只有一个看法:那不过是奴隶主的天堂、奴隶的地狱!没有生命活力的行尸走肉!

对,整座城市,就像行尸走肉般空洞乏味!

走在琉球的大街上,乌仁图娅终于理解了一个楚风时常挂在嘴边的词,对一个民族有多么大的影响。

那个词叫做自由。

不同于地广人稀的辽东,琉球这座繁华的商业城市,人流密集处摩肩接踵,草原上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到处都是。

乌仁图娅东瞧瞧西看看,恨不得脑袋后面也长上两只眼睛:黑黑瘦瘦、包着硕大白布缠头的天竺人,把长笛凑在唇边,吹出神秘的音符,他身前竹篓里的眼睛王蛇,就随着笛声翩翩起舞;一些跟马可波罗差不多模样,高鼻子、蓝眼珠、金色头发的色目人,沿街念着没人能听懂的妈的,只最后一句汉语让人明白几分,“愿主赐福与你”;波斯人展示着精美的挂毯,细兰人把五彩缤纷的猫儿眼摆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

这是座空前繁荣、空前伟大的城市,或许盛唐的长安、富宋的杭州,才能和它相提并论。

但奇怪的是,好奇宝宝似的乌仁图娅,却什么都没买,每样稀奇物事,拿起来看看,就又放下了。

乃颜汗的掌上明珠,自然不会是缺钱,萧平凑上去低声道:“公主要买东西吗?我和保护您的二十七位便衣同僚,都非常荣幸能为您搬运物品。”

“不,谢谢了!”乌仁图娅轻轻摇摇头,拔脚向前方走去。

萧平大急,满脸堆起笑:“公主啊,这边走,大汉国有名的金山银海就在这边,对了,再远点还有炎黄广场,华夏纪念馆和大汉纪念馆,都在那边!可好玩了!”

这次,乌仁图娅根本理都不理他了,自顾自的朝前走。

“嫌远吗?我们保安司的车子就跟在后面!”萧平高叫着,草原明珠头也没回,看看公主前行的方向,他额头上冷汗珠子就一片片的冒了出来,并且一串串的往下淌。

因为再往前五十米,就是大汉皇宫的正门!

现在皇帝还呆在政府议事,宫中只有那几位古灵精怪的皇后……

第327章 单刀会

皇宫御花园中的春日风暖阁,一名女子双手枕在梳妆台上,哭得昏天黑地,大汉皇帝的三位皇后正围着她,编着方儿的苦劝。

雪瑶心头那个委屈啊!要论进府早晚,她比谁都早……那时候,赵筠还在泉州秀王府,敏儿跟爹妈住小跨院,陈淑桢还和侄儿带着兵,在闽广大山里打转呢!

没成想造化弄人,一个个都披上了皇后的嫁衣,最先进门的,到现在还没个着落……这且罢了,赵筠天姿国色又治政有道,敏儿娇憨可爱还是楚呆子的救命恩人,淑桢姐姐义薄云天,皇后的位次,我也不计较了!

可现在倒好,弄个什么鞑子公主出来,公然定下婚约,搞不好还跑自己前面去了!筠姐姐、敏儿、淑桢姐姐我可以不计较,弄个鞑子公主摆自己前面去,岂不活活把人气死!

陈淑桢抚摸着雪瑶光可鉴人的长发,心疼的道:“好妹子,别哭,我看那呆子是被狐狸精迷了眼睛,不知道咱们雪瑶妹妹才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儿呢!”

赵筠也没好气的道:“平常男人尚且三妻四妾,皇上才咱们几个,照说也不该怪他,只咱们雪瑶妹子,姿色哪儿差了?他整天睁着双色眼东盯西盯,其实啊,我看他是瞎了眼!”

雪瑶抬起头,一双剪水秋波哭得肿成了两颗毛桃,“你、你们别劝我了,我知道他嫌弃我丑,又是个相府歌伎……”

敏儿轻轻替她拭去泪水,只觉得雪瑶姐姐的肌肤,比德化象牙瓷还要细白,小丫头到此也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捏着小拳头砸在梳妆台上,恨恨的道:“楚哥哥太坏了!下次、下次晚上他再来找我,我一定拴上门不让他进房!”

敏儿凶巴巴的,都当她要说个什么狠话呢,原来就是晚上不给楚风开门啊!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陈淑桢直发笑,故意逗她转移雪瑶的注意力:“若是那呆子在门口说,敏儿、好敏儿,可怜楚哥哥半夜孤单没人陪,你给开个门啊!你又当如何呢?”

“那样啊……”敏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再不开门似乎对楚哥哥太过绝情了点,便道:“最多开门放他进来说说话,我可不让他睡雪瑶姐姐扎的药枕。”

敏儿房里的一对鸳鸯枕头,还是雪瑶亲手绣成,枕芯是她配的中药芯子,有安眠宁神的功效,在敏儿大婚的时候送的呢!

从小在匠户村长大,小学毕业又是跟着雪瑶学医术,几乎从来没和外人接触过,敏儿保持了难得的纯真,在她心中,不让楚哥哥睡枕头,就是非常严厉的惩罚了。

陈淑桢和赵筠笑得前仰后合,女总督抱着肚子直喊疼,故宋的长公主则把茶杯打翻,衣襟湿了老大一片。

雪瑶也忍不住一笑,俄而想到自己从小失了父母,孤苦零丁的苦处,现在老大不小又没个归宿,嘴巴就高高的嘟了起来:“你们,你们还笑!平日里一个个称姐妹的,到现在没半点真心!”

“怎的没有半分真心?”陈淑桢神神秘秘招招手,三位美人儿聚拢在一块,听她嘀嘀咕咕的说了老大一阵子。

听到后来,慢慢的,雪瑶也不哭了,敏儿的眼睛瞪得老大,赵筠一竖大拇指:“好个淑桢姐姐,不愧为斩唆都、败张弘范的巾帼名将!端的好计策、好谋略!”

“辽东乃颜汗之女,不里海思忽都鲁公主乌仁图娅求见!”门房一叠声的报了进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四位美女交换个神色,同时叫道:“有请!”

等了半晌,皇宫的正门没有打开,仅仅开了个偏门。乌仁图娅大怒:“我是蒙古公主,你们皇帝的可敦,怎么敢不开中门迎接我入宫?”

汤大娘神情恭敬,态度却是藏着软钉子:“我们大汉讲个明媒正娶,公主还没过门,就进了夫家的门,这就只能往偏门走;要是将来大婚呢,那才能开中门。”

乌仁图娅犹豫一会,也不知道汤大娘说的是胡诌呢,还是确有其事,一柱香之后,她的小马靴终于跨过朱红的门槛,踏进了未来夫婿的宫殿。

我的娘唉!要出事,要出大事了!萧平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说这未过门的蒙古公主,跑皇帝家去了,皇上又偏偏没在家,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五个大汉国顶儿尖儿的女人凑一块,还不得唱出惊天动地的大戏?只怕关汉卿那小子编的戏文,都没今天这出精彩!

皇上对保安司、情报司,那是绝对信任,萧平自己又是皇上在锦田山下死人堆里救出来的,要皇上家出什么事儿,他可连死的心都有!

萧平冲身后招招手,对便衣保安道:“快去通知皇帝,大事不好了!”

那便衣看看皇宫,再看看乌仁图娅,嘿嘿笑着问:“要皇上问出什么事呢,我怎么说?”

“皇宫要着火啦!”萧平跺着脚:“兔崽子,你还不快去!”

乌仁图娅已走进了宫门,转过了屏风,她挺胸抬头,目不斜视,彷佛不是在平安的宫殿中行走,而是跨在战马上,面对乃颜汗麾下的十万铁骑。

不,比十三岁那年秋季围猎,在十万蒙古铁骑面前弯弓猎鹿,还要紧张得多,外人或许不知道,乌仁图娅的心脏,跳得异常剧烈,而她的掌心,已浸出不少的冷汗。

哼,皇帝不是不让我来吗?说什么要亲自带我回宫,你还不是怕你那几个皇后,想和她们讲好了再带我进宫?我乌仁图娅是堂堂正正的蒙古公主,凭什么不让我来?你不带我,我偏要自己来,看那几位皇后,能把我煮了吃,还是烤了吃!

后宫正殿,三位有名分的皇后凤冠霞帔正襟危坐,两边侍女一队队雁翅排开,提灯笼、举宫扇、焚兽香、捧粉盒,各种执事一应俱全……早已布下八卦阵,只等飞将军(背景音乐《金枝欲孽》主题曲,《宫心记》主题曲,《一代女皇》主题曲……)。

哼哼,咱们三位正室,不打上你辽东的外宅就算天幸,你还敢自己上门?不给你个下马威,好像我们都怕了你似的!

乌仁图娅一进殿就觉得不对劲儿,楚风常说他几位皇后都是随和大方之人,怎么会摆的谱儿,比大都城的忽必烈还要大几分?只见那高高的玉阶之上,三把鎏金飞凤椅子一水儿排开,当中一位容貌端丽国色天香,眉宇间隐隐有书卷气,想必是第一皇后赵筠;左边那位年龄最小,虽已成婚,还带着点少女的稚气,定是第二皇后王敏儿了;右边的艳丽无匹,身上却英风锐气,带着沙场上杀伐征战的英雄气,必是第三皇后陈淑桢无疑。

这阵势,哪儿是姐妹会面?论气氛,简直比那三堂会审还要肃穆几分;论紧张,比两国交兵还要剑拔弩张!

乌仁图娅呢?手按腰间弯刀,昂昂烈烈直进殿上,英雄气概一如当年单刀赴会的关云长,凌厉气势又好似剑履上殿逼献帝的曹丞相。

“辽东乃颜汗之女,不里海思忽都鲁公主,大汉皇帝可敦乌仁图娅拜见各位姐妹!”

御座上,敏儿睁着双大眼睛,睫毛上下忽闪,冲着乌仁图娅道:“这位姐姐是哪国人啊,名字这么长一大串,对不起啊,太长了我们可记不住!”

这不明摆了说你是蛮夷嘛!乌仁图娅气得脸色发白,她没想到三位皇后当中,看起来最好对付的王敏儿,居然一上来就给自己个下马威。

不过一见面就吵起来,似乎显得自己没有道理了,她忍着气,大声道:“小女乌仁图娅,拜见各位皇后姐妹!”

没想到敏儿装傻装天真也很有杀伤力啊,陈淑桢对着敏儿暗暗点头,这才缓缓开口道:“咦,却是奇了,这位姑娘,咱们素昧平生,怎么好称什么姐妹?”

乌仁图娅又是一气,心说这事你们要不知道,何必装出个三堂会审的样子来见客?难道平日里有客来访,都是三位皇后齐刷刷的出来相见?她没好气的道:“大汉皇帝与我父亲乃颜汗定下婚约,言明娶我为可敦,今后咱们同侍一夫,自然以姐妹相称。”

赵筠这才出言道:“姑娘,婚姻大事不可虚言,咱们身为正宫皇后,怎么不知道他要娶你呢?”

说罢她转头对陈淑桢道:“淑桢姐姐,记得去年有个花痴,硬说和咱们家皇上有什么婚约,记得、记得她名字叫做啥亚图仁兀,是也不是啊?”

亚图仁兀,不就是乌仁图娅四个字颠倒来读吗?没想到平日温婉的第一皇后,损起人来这般毒辣,满殿的宫女,都掩着檀口,看着乌仁图娅吃吃的笑,就跟动物园看猴子似的。

草原明珠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她拔出腰间弯刀,合身扑上,一溜儿寒光就奔着赵筠去了。

电光火石间,只见陈淑桢笑嘻嘻的摘下宝剑,也不知怎的一挥,叮当一声响,乌仁图娅噔噔噔连退几步,弯刀斜斜的飞出,插到了横梁上。

再看看可怜的草原明珠,脸上多了道红红的印痕。

哇……以为容貌被毁了,乌仁图娅又羞又气,跌坐在椅子上,放声大哭。

第328章 雪瑶大作战

楚风跟火烧屁股似的,骑在马上朝皇宫赶。

怎么不急呢?家里的几位美女,除了敏儿老实些,哪个是省油的灯?那位蒙古公主更是不得了,动不动就要抽刀子砍人,脾气又刁蛮的不得了,只怕自己回到家,都闹得天翻地覆了吧?

刚到皇宫门口,就见萧平在那儿一个劲儿的抹冷汗,楚风指着他手指头直抖:“你、你,嗨……”

“皇上你先别揍我,进去迟了点,只怕几位皇后就打起来了!”萧平又是打躬又是作揖。

“回来收拾你小子!”楚风马鞭一甩,马儿西律律的一声长嘶,跳过门槛,跑进了皇宫。

宫城内跑马,皇上这一手可耍的漂亮!萧平在他身后一挑大拇指:惟真英雄方能本色,是大豪杰乃自风流!几位绝世美女争风吃醋的场面,估计也就皇上他老人家能应付得了!

宫城内,看着打马狂奔,跑得满脸汗水的皇帝,侍女、仆妇们自觉的躲开。

提着个马桶的大妈,弱弱的问:“小翠,皇上好几个月没回宫,今儿怎么一回来就跑的跟要去抢钱似的?再说和三位皇后分别久了,也不至于啊!”

“你知道什么呀!”小翠号称皇宫头号三八婆,此时得了机会,怎么不好好利用?她神神叨叨的说:“你们不知道,刚才宫门外来了个蒙古女人。”

此时已围了好些宫女,有人便问:“来个蒙古女人,干皇帝什么事?”

“嗨,那是个狐狸精!”小翠一拍大腿。

“狐狸精又干皇帝什么事呢?”

“狐狸精把皇帝迷住了呗!”小翠鄙视的看了看那不懂人事的土包子,满脸兴奋的道:“第三皇后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她能容得下狐狸精?只怕此时早已斗起法来。两位当中任凭损着哪位,皇上还不得心疼死?他是急着过去劝架呢。”

哦,原来如此啊!宫女们点着头,叹息着慢慢散开,一个个都想我怎么不是狐狸精呢?要我是狐狸精就好了,迷住了皇帝,得了宠,那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说皇帝又那么年轻帅气,本事又大……大群宫女发了花痴,一个个幻想着将来专宠后宫,三千宠爱在一身、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美好前景。

出乎意料,太出乎意料了!楚风急三火四的进到正殿,没见到花枝残败的凄凉景色,倒是三位皇后围着乌仁图娅好言劝解,而一幅大小姐脾气,平日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动不动使刁蛮脾气的乌仁图娅,竟然哭天抹泪,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们、你们这是,”楚风指着泪人儿似的乌仁图娅,“给她吃了十香软筋散,还是上了鸭儿浮水的大刑?”

“切!”三位皇后一起伸出中指,表示严重鄙视。

千不该万不该,这些古灵精怪的动作,被皇后们学去了,反施己身啊!“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说的就是我吧?

老半天楚风才闹清了情况,他拍拍乌仁图娅的肩膀,又拿方帕子替她擦擦眼泪:“看吧看吧,你不好好听话,非得独个跑我这宫里来,告诉你,我这皇宫可是龙潭虎穴,没个半斤八两的手段,进来就得脱层皮,我可是为你好……”

瞧这皇帝,把几位皇后说得跟母老虎似的,乌仁图娅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但楚风很快发现自己处境堪忧……陈淑桢嘿嘿笑着捏紧了拳头,赵筠怪怪的笑着,似乎隐藏着什么阴谋,而敏儿则怜悯的摇了摇头,彷佛在说:“楚哥哥,这次我可帮不了你。”

“打哪儿都行就是别打脸!”楚风高喊一声,前腿弓后腿蹬,举拳于胸,作革命烈士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状。

“姐妹们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敏儿手里多了个枕头,赵筠忽然从背后拿出个婴儿鞋,陈淑桢举着个布老虎,对着楚风狂轰滥炸:“打你个花心大萝卜,打你个陈世美!”

殿中早已没有了外人,殿外值守的宫女,闻声一起转过身,不忍再看这惨绝人寰的一幕,甚至有人在胸口划起了十字,学街上洋和尚的腔调,装模作样的道:“主啊,保佑迷途的羔羊,保佑我们可怜的皇帝吧!”

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楚风连连哀叹。

乌仁图娅却看得一阵心折,原来在外面杀伐决断的皇帝,在家人面前如此随和,如此可亲可爱,简直就跟个大男孩似的!嫁给他,真的很幸福啊……

三位皇后打了半天,累也累了,气也消了,这才一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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