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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 阳光灿烂的日子 (完结+番外)作者:狼叔阿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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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情吗。
  “我可能没办法理解你们两个的感情,但我很能理解忍足的感受。”听完他简单的叙述,我的感觉只有这么两句话。
  “什么?”他好像还沉浸在那段曾经失去的回忆当中,声音有些飘渺。
  “别跟我说你一直没看出来我喜欢你。”把我逼到这一步,你很高兴吗?忍足也是一样的吧,听着自己喜欢的人在他面前说起他和另一个人的故事,这种感觉,真不好受呢。都怪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迟钝了。我无奈地笑笑,甩甩头。“忘记我说的话吧,就当是个精神错乱的人在发疯。”我下床,故意忽略眼前的一片黑暗,向门外走去。
  “你要去干什么?”
  “如果我说我要去唱歌,你信么?”我回头,笑了笑,“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想去看迹部。”
  他没有回答,但我知道他一定会跟来的。到了迹部那间华丽得有些过分的病房门口,手冢迟疑了一下,却没有进去的意思。“这么远远地看着他就好了吗?”我问他。他点点头。我索性也和他一样站在门口。他需要冷静,他们都需要冷静。
  迹部原本是睡着的,但似乎感觉到了手冢的到来而醒来。看到一直照顾他的忍足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他轻轻地笑了,是不自觉的吧,甚至没有显露出张扬的本性,笑得很温暖,仿佛是阳光一般灿烂。
  “死狼,居然敢在本大爷面前睡得那么香。”
  正处于梦游状态的忍足抬起手,肆无忌惮地把狼爪抚上了女王高贵的脸,嘴里呢喃着“小景……”,尽管有些含糊不清,但足以让门外的他听见。
  他说的果然没错。
  刚醒的忍足揉揉眼睛,一边还说着“啊,小景你醒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结果马上就遭受到了女王的冷冻光线。他还在为“哎呀,小景你居然没有甩我耳光”而兴奋,感谢上帝女王的大恩大德。迹部或许是觉得跟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就没理他,望向窗外看风景。
  平心而论,窗外的风景和忍足的脸比起来,还是狼比较好看。
  但显然迹部就不是这么想的,比起狼,他好像更喜欢看冰山。忍足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作沉思状了一会,然后摆出一副传说中的“酷”表情,难得不带笑地问:“迹部景吾先生,请问我这样的表情怎么样?很绅士吧。”
  站在外头的我都一脸黑线了,正版冰山不知作何感想,只是眼镜反光得厉害,应该是在思考。
  迹部隐忍的表情清晰可见,头上的十字路口越来越多。他顿了顿,再以最优雅的姿势,最完美的弧度,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瞄准忍足最引以为傲的眼镜,操起一个枕头就砸。忍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反正就是没有避开,无框眼镜被打在了地上。迹部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看着已有裂痕的镜片没有一点“悔过”之意,高傲的下巴一抬:“本大爷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啊,那是忍足最宝贝的眼镜,洗澡睡觉都不肯摘下来的。
  “如果小景你不喜欢我戴眼镜的话我就摘了啊,反正我不近视。也用不着这样吧。”忍足捡起地上被打碎的眼镜,有些受伤地说,“或者说,这副眼镜就是我们感情的象征?”他掏出眼镜布,温柔而小心地擦拭着,就如他精心护理的,这份尚未蜕变成爱情的友情。
  迹部不说话了。他转头,视线越过忍足,望向门外,与手冢的目光对上。
  迹部那双漂亮的眼睛让我看得有些出神,以至于我没有发现手冢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二周助。”我听见迹部在叫我。“有什么事吗?”我答,手心却不自觉地渗出了汗。
  忍足笑了:“把小景当作我的朋友,当我当作你的朋友。”意思是说,让我把迹部当成朋友吗。如果我们能够早些遇见,如果我们不以迹部景吾和不二周助的身份相遇,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我看着迹部和平时并无区别的脸,很难把他和几天前那个发狂的人联系在一起。
  “不二,我应该感谢你。”迹部是这么说的,“谢谢你,那个家伙,只有你才能给他幸福。”
  我懵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迹部叹了口气:“别跟我说你一直没看出来他喜欢你。”
  “啊?”这真是本世纪最大的乌龙事件,我竟然被别人用了自己教训人的话给教训了。关键不在这里……他刚才说什么?他喜欢我?开什么玩笑!
  迹部自顾自地开始说了:“他看你的那种眼神就说明一切了。”他笑了,是释然的笑,“但愿你们能够过得好一点,不要像我们一样。”他的思绪飘得好远好远,是在回忆是什么,还是追忆什么?“看来小景你已经下定决心跟我了是吧,我好高兴啊……”说完忍足就蹭了过去,两人又开始……打情骂俏。
  如果忍足可以再正经一点,说不定他们就是最完美的一对,女王和骑士。可惜女王的心终究还是帝王的,女王的选择是为了让帝王幸福,而选择了一个喜欢但不爱的人。
  他把他交给了我,让我给他真正的爱情。
  可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做不到。
  那天,我约他们三个一起去吃饭,说是我请客,其实偷偷记到手冢的账上。嘿嘿,他应该不会怪我的吧。反正他们集团的钱多的是,不在乎这一点。
  之所以叫他们三个一起来,就是因为喜欢看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别扭的样子。忍足对迹部是百般关心,手冢在一旁干瞪眼,但目光确实温柔的。上天安排他们三个遇见的目的,难道说和我一样吗。忍足和手冢是好兄弟,他们的友情深厚到让我这样感情淡漠的人都为之感叹,他们之间的气氛没有丝毫的火星味。也许他们自己都觉得奇怪,什么时候,在不知不觉间接受了忍足的风流,迹部的自恋,手冢的冷淡,然后,将自己的那一份特点融入这份情感。他们三个,过去一定非常快乐吧。
  我不仅是这个城市的介入者,同时也是这三个人之间的介入者。
  “那个谁……不二来着是吧。本大爷有事跟你说。”
  “嗯,什么事?”
  “……本大爷忘了。”
  诸如此类的对白,如果只有一两次的话我或许还会以为是真的忘了。但是在这个短短的晚餐时间中接连发生十次以上,我再也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这是个无心之举,于是我挂上自认为是最漂亮的微笑,然后对他说:“迹部,你有什么事就说啊,除了交出我的所有芥末和仙人掌之外我应该什么事都会答应你的,包括借钱,虽然我知道那不可能。”
  迹部斜了我一眼,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好像是在咒骂我的无知。这家伙,什么提示都没有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啊,我丢了个不华丽的卫生眼过去。迹部的眉一挑,好像在说你这个白痴怎么提示到这步还没发现之类的,我毫不介意地回了个眼神过去说你个转弯抹角的家伙到底要说什么啊吊人胃口是不是,于是一场眼神大战爆发……
  “你们两个就别再‘眉来眼去’的了……我都快受不了了。”忍足说着,以优雅地切下一块牛排,用叉子叉好,往迹部嘴里送去,“来,小景。”
  “默契程度不是这点时间就能培养的。”手冢说。哦,原来他看得懂我们两个的意思啊。
  “跟你真是培养不起默契。”迹部嗤笑一声。
  “彼此彼此。”一个不算太熟的人对着自己使眼色我怎么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啊,真的不知道,我又不是装的。
  忍足漫不经心地拨了拨散在眼前的刘海:“小景是想问你,你对你旁边的这位冰山同志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说完某狼就遭到一记重拳,当然是“绣花拳”,不痛的。
  静默……
  “是个严肃又无趣的人啊,怎么啦?”我答得顺口。
  “没别的了?”忍足和迹部异口同声地说。
  “没有啊。”啊,这个回答真是好听啊,我在心底感叹着。
  然后我就看见手冢以极其礼貌而绅士的风度说了句“失礼”就匆匆离开,甚至……把那个从不离身的钱包都落在桌子上。
  “喏,手冢,路上小心……”我望着他的背影,“假惺惺”地说了句。心情愉快啊,几乎就要看到冰山变脸了,微笑不自觉地扩大,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心花怒放”了。虽然骗了他们不太好,但是只要自己高兴就行了,这就是不二周助的法则之二。
  “他走了,可以说实话了吧。”不愧是迹部,好敏锐的人。
  “和你想的一样。就是这样。”这些话,我可说不出口。“你怎么知道的?”
  “和你想的一样。”迹部不痛不痒地回了我一句,瞟了我一眼,“看你这理解能力本大爷就跟你挑明了说了,我们两个曾经站在同一立场上,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
  “可这不代表什么,仅凭感觉做事成功率可是很低的。”我低低地说了句。
  忍足笑着:“你和小景真是像呢,都是嘴硬心软的人,审美观也那么一致,会成为好朋友呢。”
  迹部的脸上终于不再是那别扭的表情,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吃完饭回家,我拿着手冢的钱包摆弄着,抛上抛下,想着什么时候还给他,什么时候再叫他一起去幸运阳光一趟。一走神,钱包落在了地上,掉出三张照片。
  通常夹在钱包里的,都是很重要的人的照片吧。比如说我的钱包里夹的两张,一张是和裕太,姐姐的合影,另一张就是圣诞节那天用它送的手机拍的和忍足,还有当时还是木乃伊状态的他的合影。
  出于好奇拿了起来。记忆中还是个孩子的他和幸村,还有他们的爸爸妈妈;已成为少年的他,忍足和迹部。两张照片上的他的嘴角都勾起了柔和的弧度,几不可见的幸福微笑。
  第三张照片上没有手冢,是一张单人照。或许很多人都会有这张照片。是个歌手,蜜色头发的人眉眼弯弯,笑意盈盈,是一个少年般的青年。竟是那样的陌生。
  这又意味着什么?
  对迹部的话有些在意,但还是半信半疑。不过,迹部,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要不就是没有幸福的时间,要不就是,重蹈你们的覆辙。
  真田居然能在荒废那么久的光之村的后山找到那种药草,我还是很惊讶的。其实后山上的药草大多是妈妈抱着游戏的态度随便种上去的,有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药草种在哪里。真田说能够找到也是属于运气好,他去找过白石,请他帮忙占卜之后了解到了大致位置。总之现在幸村应该是有救了。那种药草不能直接作药用,而是需要去除有毒部分之后,捣碎成泥,类似于中药的用法。在妈妈的日记本里看到过处理的方法,所以这件事就由我全权负责了。
  再后来的事就是幸村的病终于好了。那两个面瘫也都很高兴。然后真田说他要辞职,专心陪幸村。手冢说他走了医院怎么办。真田就一把抓过旁边的我说什么这个家伙可以顶上之类云云。说白了就是拿我当替死鬼。算了,为了这两个损友所谓的爱情我也就豁出去了。手冢居然还同意了。虽然对自己的能力还有那么点怀疑,毕竟不太会有人能做到迹部这样的过分自信。手冢说没关系,就是叫我注意身体,不要太认真。我回敬说我什么时候认真过了。手冢凉凉地对真田和幸村关照了几句就走了。我知道他和我一样的舍不得,就写了首歌送给他们。
  后来我顶替真田转行当了外科医生。现在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有好奇心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吃老本,况且我连自己都快照顾不了了,所以坐着这个位置的确有点名不符实。
  “呐,手冢,我累了,不想干这行了。”
  他继续埋头看他的文件和病历,正当我以为他会同意的时候,他说:“治好一千个病人再说。”
  “哈?你也太狠了吧。”我想起当时,为了成为医生我曾经向龙雅请辞,他就说过“写好一千首歌再说”,让我不得不知难而退身兼两职。我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串通好的要来整我。
  “手冢……”
  不理我。
  “国光……”
  还是不理我。
  “阿光……”
  就是不理我。
  “小光光……”
  他终于有所反映,抬起头,以近乎“愤怒”的眼神看着我:“别闹了。做医生最重要的就是经验。等累积了足够的经验,你就可以成为优秀的医生,达到擎天的水准。”
  说不定……还可以找到医治我的办法是吧。我笑得更加灿烂。他是关心我的,我很高兴呢。“哦,那好吧,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个任务。”
  这个行当做久了,就会发现其实医生和歌手在某种意义上都是月老一般的存在。医生挽救了病人的生命,也就挽救了一段面临破碎的爱情;不断有人点我的歌,来表达对心仪之人的爱意。我主要还是负责研究,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参与手术,因为我怕我这种认真不起来的个性会坏了事。间接治好的病人也被我“滥竽充数”地写进了工作报告,就这么浑水摸鱼地过日子,期间虽有失败,但还是成功了——名册上的记录终于突破了一千条,虽然已经数不清过了多久。
  擎天一生都在和疾病打交道,玩捉迷藏,但最后还是死于疾病之下。她把这个机会留给了别人。留下了一个只完成一半的治疗方案,等着他的后人去完成。
  她为了自己的爱情,放弃了自己的身份,直到最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呐,手冢,我终于在自己的时间之内,完成了哦,你交给我的任务。”
  他没有丝毫的惊讶:“比我预想得还要快。”
  “哦,这样啊,只能说手冢你,失,算,了,哦。”故意将最后四字加重。我背过身,朝看不见的他挥挥手,就此准备离开。
  “等一下。”
  “嗯?”
  “继任擎天吧,以史上最年轻的,用时最短的完成一千病患治疗的医生的身份。”
  “哦,是吗?我考虑看看。”
  “可以……留下来吗?”
  全身上下似乎都被一股微弱却强烈的电流击中一般,动弹不得。我甚至没有办法回头,尽管我知道,我有多么,多么想再看他一眼。
  “为什么?”
  这是我问他的最后一个问题,我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回答。我想我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了,他的声音。很多年之后,在回想起这件事,我还是会觉得,当时的我们两个,都是笨蛋,大大的笨蛋。
  我回去了,回到不二家。
  真田和幸村是逍遥去了,忍足和迹部维持着年轻人的朝气打得火热,越前兄弟就像小时候那样可爱地打闹,小虎和白石两个不温不火淡淡幸福,可我们呢,我们是什么?我很奇怪呢,我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若是真的像迹部所说,那么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说出来?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为什么还要让我禁受如此的痛苦。
  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喜欢你呢。
  没有时间了。
  新专辑的销量在极短时间内突破了历史记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成为不二周助的第五日。

  Chapter 9 万念俱灰的杀手

  有一个神奇的村子,类似于孤儿村,孩子一到12岁便会被要求独立生活,离开村子。说来也怪,这个村子里还生活着一些老人,而从这个村子出来的人或多或少有着一些成就。很多成功人士都会去那个村子领养孩子。但是村子在十四年前神秘失踪,如人间蒸发,一夜之间全部的人都消失,只留下空房屋,只是村口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座大山。
  Chapter 9 万念俱灰的杀手
  一切都如过眼云烟,不过是飘渺的梦罢了。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我训练成顶级杀手。”这是最后通牒,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儿子对父亲所说的话。
  后来那个男人真的那么做了,抛弃了父子的身份,以最严酷的训练来对待我,我开始理解当初龙雅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让龙马脱离那里,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
  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计划,因为任何人都没有足够的可信度。
  在外人眼里,不二周助凭空消失了一个月。
  我生活的这个地方如同地狱,每天的生活无非就是:学习,练习,对战,昏倒,醒来……如此而已,循环往复。无聊至极,但是对我来说却可以算是一种“新鲜”的体验,不二集团的确是个厉害的财团,地下竟然有如此巨大的组织,还会有如此专业的杀手训练。第一次看到并使用枪支,第一次和别的杀手真刀真枪地对战,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生死的紧迫感。
  “杀手的世界里只有生与死,没有感情。”这是被龙雅称作修罗的男人说的。的确是句时刻警醒着我的话。彻底打碎了我过去对任何美好生活的向往,我本是个喜欢空想的人,而现在的生活彻底掐灭了我空想的权利与希望。这就是杀手的世界,虽然灰暗,虽然冰冷,但是正是我想要的——我们都一样,迹部是为了替父亲报仇,复兴家业,但是他为了忍足和手冢暂停了前行的脚步;龙马是为了找到“背叛”的哥哥,但他为了杀手的尊严宁愿选择重生;而我呢,我不会像他们一样,我不会停止,我所拥有的权利就只剩下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找寻到自己的一席之地,然后利用仅剩的时间去做完该做的事,为我的族人,讨回一个公道。
  中途放弃的人终究是一事无成的,而前行的主要障碍,就是感情。只有抛弃感情,才能足够坚强。这是称我为“儿子”的人说的。但我自始至终就没有承认那是我的父亲。
  当一个杀手没有什么不好,一个成功的杀手甚至可以主宰世界。
  一个月之后,不二集团的董事长说我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实力,可以继任了。我问他继任什么,他回答说是两个:不二集团的董事长之位,“擒天”的称号。
  表面上是警界龙头,实际上是巨大的杀手组织;看起来是警界最高殊荣,实际上是受警界支配的杀手中能力最强的一个。
  对于前一个我不作评论,算是默许。而后一个,我婉拒了。
  “我不过是个刚具资格的新人杀手,这样就继任未免有些牵强。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堵住别人的嘴再说。”我睁开眼,充满寒气的眸子里透出的或许是摄人的光芒。
  “真不愧是我的儿子。”他笑了,“我老了,是该休息了。”
  休息吧……永远地休息吧……
  我看着前一秒钟还在微笑的人满脸惊愕地倒了下去,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手中的那把枪口上,冒出的缕缕青烟。
  我不再微笑。没错,我杀了他,用了他送的那把枪。我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我永远忘不了那个画面,直入心脏的那枚子弹并没有带出血液,甚至只有那个寂寞的空洞,一遍一遍地刺痛着我的视神经,让我心惊肉跳。很难想象吧,这样的一个人,在不久之前,还是一个医生。
  我需要冷静,我需要果断。
  慢悠悠地擦着枪口,仔细观察着这把通体墨黑的枪,形状竟是如此的优美,完美的线条就像我曾经看惯的心电图,但是性质确实天壤之别。我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不二集团总裁被暗杀的事不久就传开了。舆论将矛头一齐指向了手冢集团。现在能对手冢集团构成威胁的已经不包括总裁离职多时的越前集团,那么,手冢集团要想称霸东京的唯一障碍就是不二集团,也只有手冢集团的人才能够进入戒备森严的不二集团进行暗杀。
  手冢不得不召开新闻发布会来澄清事实。由于手冢的公众形象一直比较良好,以严肃,果断而著称,所以不少民众决定信任他。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屏幕上的他,这家伙,心里肯定着急得要死吧,居然还能维持着那样的一张脸,真的是很不容易呢。
  后来,我就名正言顺地继承了不二集团董事长之位。老家伙早就已经立好遗嘱了,恐怕已经预见到自己的这种下场了。哼,谁叫他背叛母亲,就为了什么权利和地位。
  可我却接手了这个麻烦的地位。心里,还是希望能够拥有和他旗鼓相当的地位吧。
  几天之后,手冢来到了不二集团总裁办公室,却不是以手冢国光的身份。我完完全全没有想到,为了集团,他竟然会做到这一步——他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让不二集团和手冢集团世代友好。
  他来的目的,就是跟我提出,他想和姐姐结婚。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是应该答应的,我很清楚,两大集团联手,前途无可限量,必将是拥有无限财源。恰巧就是我讨厌至极的政治婚姻。但我了解他的为人,他不是那种贪图利益的人,更不会用自己作为赌注,就为了这么一个不足挂齿的理由。虽然依稀听姐姐说过她对手冢的崇拜,但是,尽管对方是那个人,我还是不能放心地把她交给他。
  “为什么?”我端起咖啡,呷了一口。
  “为了化解你们心中的仇恨。”
  我笑得轻蔑:“你以为你是奥特曼那样的正义使者么,嘴上说得真好听。”
  他不再说话,好久之后才问:“那一个月,你去了哪里?”
  望着他的眼睛,写满了认真。我笑着反问:“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以手冢光的身份。”他的声音真是好听呢,可在我心目中就是毒药,侵蚀我仅剩的理智。我怕和他们一样,总是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因为感情,最终功亏一篑。
  我放下咖啡杯:“去了一个改变自己的地方。别担心,我很好,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做回周助。”
  “答应我。”
  他没头没脑地冒出那么三个字,我是一头雾水:“什么啊?”
  “即使以后成了仇人,自己无法控制病情的时候也要及时说出来,我会帮忙。”
  “很好。那么,姐姐就归你了。”
  这么几句话就让我很没责任心地把亲姐姐给“卖”了。手冢是个好人,我倒是不担心姐姐会受什么欺负。外人看起来一定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吧,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其中的悲哀。
  那次,迹部和龙马的受伤,都是因为我的父亲和他的父亲的阻挠与干扰。
  把婚礼的事全部丢给属下,仔细研究那次行动中参与人的名单。很多人,很多人,难以想象,就是这样一群丧心病狂的歹徒,把那个安静祥和的光之村夷为平地。十四年了,他们难道就没有丝毫的悔过?难道就没有被我死去的族人的魂灵缠绕,折磨?
  而那次行动的策划人,就是那个道貌岸然的手冢医生,还是光的父亲!
  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母亲之所以封印我的记忆,是因为想要减淡我对她的思念与感情,还有,就是因为在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当中,我和母亲是唯二的幸存者。我看见了,我全部都看见了,那些邪恶的嘴脸,明晃晃的屠刀与机枪,族人在最后的时刻的痛苦表情,那一座带血的大山,就是族人的尸体最后的归宿!
  我很勤劳,是的,我很勤劳。一个一个地找上门,一个一个地杀死他们,我都开始奇怪我怎么那么厉害。渐渐地,杀人的愧疚之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我选择了枪,为的只是尽可能少的看到那丑恶的血液,讨厌腥味,讨厌红色。我却并不讨厌那些人在临死之前痛苦而恐惧的神情,甚至还在欣赏。勾起嘴角,笑了笑。我真的堕落了……做了这种事情居然毫无罪恶感?看来,我已经变成了全世界的奥特曼的攻击对象……
  敲门,举枪,开枪。没有什么计策,就这么简单,哪怕是面对当年的一流杀手,也无妨。
  杀人的时候,自己也会受伤,哪怕你是以正义的身份正在斩杀罪犯,但你终究不是奥特曼。
  有一次碰上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竟然随身佩枪,虽然拔枪速度没有我快但还是让他击中了我,只是最后的结果是他死我生。腰部被打出了一个洞,流了点血。没有想象中的严重,睡了一觉就基本没事了。从那之后就特别小心,所以也就没有再让那群人碰到我的身体。
  “哟,当年叱咤风云的‘擒天’大侠,怎么沦落到苦苦哀求一个毛头小子的地步了?”我得意地看着脚下艰难匍匐着的男人,面部早已因痛苦而扭曲,即使这样,他还是拼尽最后的一点力,抓住了我的脚。
  我皱了皱眉。
  “为什么……要杀……我……”
  “你还问我为什么?杀你是天经地义!你们,你们杀了那么多与世无争的无辜村人,到底是为什么?我还要问你为什么呢!”我倏地瞪大了眼睛,朝那个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又连发几枪,确认他已经断气之后才停手。
  切,我还不够冷静,竟然就因为这种原因浪费了那么多子弹。
  “不要杀……他们……”
  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我向里屋望了望,果然有两双惊恐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我。是那个家伙的妻儿吧。算了,看在这家伙最后还有点良心的份上,不跟他们计较了,毕竟和他们也没有关系。我丢了点钱过去,便扬长而去。
  杀人到底是对是错?他们该死,那些罪犯,该死……
  但对于他们的亲人来说,我做了和当年的他们一样的事。我毫无疑问地,是一个罪犯。
  我不再想。这次的前任擒天是那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那次行动的参与者,那么多的人,已经被我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消灭干净了。接下来的,就只剩下那个同样不动如山的男人了……
  婚礼的筹划顺利得有些过头了,一转眼就到了那一天,也正是我的计划实行的那一天。
  对不起了,姐姐,手冢,不过……一定会是个印象深刻的婚礼呢。
  姐姐说因为伴娘今天突然生病不能够过来所以要找个人代替,然后几乎全部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姐姐就开口怂恿我代替一下,还说什么啊周助啊周助你好歹是我弟弟啊怎么忍心让你姐姐出嫁的时候还没有伴娘呢……于是,我的额头上挂上一串黑线只好同意。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还是用白色西装代替了裙子。笑话,我堂堂不二集团董事长外加当红歌手还是史上以最短时间完成一千病患医治的不二周助穿女装?说出去不被人笑死!
  这只是个小插曲,改变不了我的计划。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再看手冢一眼,我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若不是我还能维持住这张笑脸,恐怕任何人都会拆穿我——这个寂寞而充满悲哀的人。
  真田和幸村也回来了。幸村看到我的时候眼神里有些不可置信。
  “就这么放弃了?”他问我。
  “没什么放弃不放弃的。”因为从来就没有开始过。
  幸村和姐姐都是心思缜密的人,我的任何心情都逃脱不了他们清澈明亮的眼睛呢。姐姐好像已经有些发现了我的感情,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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