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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恶魔转生+番外 作者:白色吞拿鱼(晋江2012-11-14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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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是人类吗?有时候会突如其来地产生这样的疑问。不过,根据言峰绮礼本人的观察,她的身体确为人类无疑。
拥有孱弱身躯的奇异人类。最后只能如此总结。
“呐,为了感谢绮礼长久以来免费供应草莓冰激凌,我这次也是心怀感激地带来了谢礼哟。”忽然换上了一副纯真的表情,海江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布包,现在的她似乎又切换为了一脸天真模式。
随着外围层层包裹的布片被解开,一股极为刺激的气味逐渐弥漫在了室内,最终呈现在言峰绮礼眼前的,是一个塑料便当盒。
“弄到这东西可不容易啊。”
“绮礼,坐下,闭上眼睛。”海江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
言峰绮礼照做了。没过几秒,耳边传来盒盖被打开的声音,萦绕鼻尖的香辣味更浓郁了几分。
“啊,张嘴。”竹筷喀喀作响,绮礼刚刚张开嘴,口中便被一股脑地扒进了一大堆软乎乎的东西。
唔,这是……
辛辣的刺激跃动于每一个味蕾,超凡的快感瞬间爆发。
猛地睁开双眼,言峰绮礼抢过海江手中的筷子,接下来的生猛动作,若说是“夹”,或许以“倒”来形容还更为恰当,盒子里余下的麻婆豆腐被他以骇人的速度消灭着。
不断挥舞着筷子的手,几乎化作残影。
“很好吃。这个是麻婆豆腐吧。”几秒后,绮礼望着一干二净的盒底恋恋不舍地说道。
“哎?什么啊,作为大杀器的极辣地狱大作战居然失败了?可恶,我还想看看绮礼被辣得眼流直流的样子呢!”
“偶尔我也想看一下你其他狼狈的表情,哼,僵尸脸神父。”
“所以说,你现在先笑一个给我看看啦!”海江干脆直接扑到了绮礼的身上,伸出双手捏住了他的脸颊,把他嘴角附近的皮肤死命往上扯,那种随意揉捏的动作简直就像顽童在蹂躏着手中的橡皮泥。
“绮礼,这是怎么回事?”属于老者的威严声音在一侧毫无预兆地炸响。
跨坐在言峰绮礼大腿上的海江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来者正是言峰璃正,言峰绮礼的老古板父亲。他本来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要探望一下被派遣到意大利的儿子,恰好飞机的航班延误,于是等他到达的时候天色已晚。
没想到,竟然撞上这么一幕。
“父亲。”绮礼一脸淡定地回望言峰璃正,期间,海江依然跨坐在他的双腿上。
“原来这个魁梧大背头是你的老爹啊,确定不是你爷爷?呵,无所谓啦,就让我玩一下吧。”女孩的双唇轻触绮礼的耳垂,这种过分亲昵的咬耳朵行为让言峰璃正受到了更进一步的冲击。
海江轻灵地从绮礼身上跃下,拎起两侧的裙摆,躬身行了一个淑女礼。
“父亲大人好。”她的神态多少有些娇羞忸怩,似乎也在暗示着什么不好的事实。
“什么?!”老神父捂住了自己的左胸,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痛苦地抽搐着,他几乎要以为从女孩口中说出的话语不过是幻听。
“父亲大人,您怎么了?”女孩关切地望着他,可这无疑加剧了年老神父的痛苦。
儿子不久前提过有了交往的对象,可是、可是他怎么会选择这样年幼的……
夜半时分的幽会,这说明了什么?
“绮礼,你们是怎么回事?”与其说是需要一个解释,倒不如说是要求一个否定。
“父亲大人是对我不满意吗?怎么会这样,明明我和绮礼是命中注定的相遇……”海江却是抢先一步了,绝丽的容颜看上去羞涩而又无辜,纯洁得就像娇柔易逝的花朵。
老神父的眼皮狠狠地一抽,心中判定罪恶的天平重重地斜向了自己儿子的那一端。
他曾经听说过,也亲眼见识过,一些由于长期压抑而衍生出了奇特嗜好的神职者,只是他万万没料到有一天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也会加入那个群体。
他惊诧地瞪大了双眼,有那么一瞬间,他心目中儿子那圣人般的形象产生了一丝龟裂。
眼中的世界似乎开始天旋地转了。
面对老神父几乎昏厥的滑稽模样,海江终于破功了。
“哈哈哈,神父爷爷,您还真的信啦。”她肆无忌惮地捧腹大笑,看上去就像个因为恶作剧成功而欢呼的普通孩子。
反观言峰绮礼,他依旧一本正经地辩解道:“不是这样的。”
之后的解释工作进行得很顺利,这多少有赖于海江的配合。
看着海江愉悦的笑容,老神父对于自己儿子成功地拯救了一名自闭儿童的功绩颇感宽慰。
“神父爷爷,刚才真是对不起啦。”有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海江表情自然地迎上了言峰璃正带点儿怜悯的目光。
“你这孩子……”老神父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然而,或许是没有控制好力道,海江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成了个皮球,被拍得向下晃了好几下,她隐约听到了自己的骨头发出了喀嚓声。
这父子两个都喜欢下重手吗?
扭动着开始酸痛的脖子,海江开始怀疑这大背头老爹是否在报刚才被戏弄的私仇。


 



第5章 某餐前的点心
恰好是言峰神父来到这个小镇的第三年,明日便即将举行属于他的婚礼,居民们怀着祝福的心情于安宁的夜晚步入梦乡。
然而,位于镇中心的大教堂里,作为婚礼主角之一的言峰绮礼却仍未入眠。喜悦之情与他无缘,幸福之感更是无从说起,他只是一遍遍地重复演练着八极拳。
脱下的法衣落在女孩怀中,他展露在外的八块结实的腹肌被汗水所浸润。
脚下的大地因过于强悍的力量而轰鸣震颤,其拳风刚猛,所过之处如有摧枯拉朽之势。绮礼依旧保持着平日庄重的表情,竭尽全力挥拳的姿态倒像是正与什么棘手的敌人纠缠不休。
“绮礼,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明天就要结婚的新郎啊。”双手托腮,海江眯起浅银色的眼睛懒懒地说道。
充耳不闻,言峰绮礼的动作流畅如初。
“那就预祝你的实验顺利开启喽。”年轻的神父依旧朝着虚空挥舞着强劲的拳头。
“我说,我今天是来告别的。”话音刚落,暴烈的拳风猝然凝滞。
虚无的目光死死钉在她的身上,言峰绮礼吐露了自己的疑问。
“为什么?”
“一切都是绮礼的错啦。”女孩翘起唇角,“连最喜欢的绮礼都不要我了,当然是得快点到别的地方找个人嫁了。”
纯粹胡扯。言峰绮礼依旧静静地凝视着她。
“好啦,绮礼,你那是什么眼神嘛。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抛弃心灵之友的。”
“只是想要跳过实验过程的等待,这段时间,先找点别的乐子。”
“点心虽然美味,但大餐才让人念念不忘。”海江牵起他的手,温热的触感暖了掌心,这是属于成年男子的厚实手掌,宽大得仿佛能包容一切。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我可是很想看一看的,在真正面对这场实验所得出的答案时,绮礼会有怎样的心情?绝望?迷惘?真的很期待呢。”
这番话,像是诅咒又像是预言。不过汲取了片刻的温暖,海江便松开了他的手。
“明天的婚礼,我就不去了。”沉默片刻,她的指尖抚过法衣边上的十字架,目光闪烁。“这个十字架,可以送给我吗?”


就算是再伟大的魔术师,他照样也得吃饭花钱。
收到时钟塔的录取通知书的狂喜消散没有多久,韦伯就得为现实性的生存问题考虑了。
难道像自己这样不世出的天才,最后也要卡死在这种世俗的问题上吗?
置身于繁华的伦敦街道,弥漫四周的雾气令人沉闷,与无数来来往往的人擦身而过的瘦弱少年重重叹了一口气。
入学所需缴纳的高额学费是迎面而来的第一道难关,但是以拼上整个人生的狠劲散尽家财之后,多少也勉强挨了过去。
至于此后就可以说是身无分文了。尽管很自信能够拿到奖学金,但在这之前的一段空白期,自己又该靠什么谋生呢?
打工。对于双亲已然病逝的他来说,这是显而易见的答案。
拜托父母的旧识,自身不辞辛劳的奔走,总算是获得了几个机会。但他并没有急于立刻下决定,经过多方比较做出最合理的选择,能够比常人更好地运用头脑,这正是他的自傲之处。
“韦伯,韦伯?”一张风格粗犷的脸忽然闯入眼帘,伴随着一股脑钻入鼻腔的剧烈油烟味一道刺激起他的神经。
为自己的聪慧而自鸣得意的状态强制中断。
“哇!”反射性地向后跳了一步,韦伯很快便认出来者乃是父母的老友之一,一家小餐馆的老板。
“韦伯还是这么胆小啊,和小时候一样。”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状似苦恼地揉了揉恰似一窝鸟巢的乱发。
“哪里胆小了!只是你的样子太古怪了!”涨红脸高声辩解的样子倒像是拍着小得可怜的翅膀虚张声势的雏鸟。
“好了,好了,韦伯是真正的男子汉,什么也不怕。”
“你这种哄小孩一样的口气更让人不爽。”
“好啦,韦伯,我今天可是来给你介绍一份好差事的,你最近不是急于找一份工作吗?”
“侍应生吗?如果是那样的工作,我已经……”
“不是啦,你过来听我说……”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过韦伯,无视被夹在腋下的对方那一脸快要晕倒的表情,大叔埋头压低嗓子神秘兮兮地唧唧咕咕起来:“我是觉得很不错,报酬可是相当可观的……”
简而言之,便是昨天有一个少女来餐馆就餐,期间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大叔聊上了。对方很凄惨很可怜,老妈在不久前遭遇车祸,留下了大笔的保险赔偿金便撒手人寰。可怜少女还未成年,没有亲戚没有熟人,总之就是没人照顾。
这番经历听得感情丰富的大叔泪水涟涟,拍胸脯保证找一个合适人选充当保姆一样的角色,于是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韦伯。
“事先声明,早餐我只会煎鸡蛋。”被大叔扛在肩上一路狂奔,飞速后退的街景让韦伯头晕目眩,几欲呕吐的感觉更是让他面色惨白。
“不管怎么样,你先去试一试。据那个孩子所说,最重要的第一点还是要对方能让她感觉合得来。”
大叔依旧如脱缰烈马般疾驰。
就在韦伯即将失去意识之际,重新脚踏大地的幸福感让他激动得几乎想要哭泣。
“就是这了。”
矗立眼前的两层独栋建筑距离市中心有相当距离,外墙以纯净的白色装点,看上去优雅而让人舒心。这正是那位少女新近买下的住所。
能住进这样的房子也不赖。韦伯由衷地如此感慨道。
对方要求照顾自己的人能够随叫随到,因此今后可能的在舒适大房子里的生活还挺吸引他的。
黝黑的脸几乎要贴上猫眼,大叔按响了墙上的门铃。
几秒钟过去,出现在敞开的门口的是一位身穿黑色丧服的少女,她的脸被掩藏在了黑纱之下,胸口的银色十字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您们好。”她冲两人点了点头。相较于彬彬有礼的态度,这世间罕有的动听嗓音更加让韦伯好感倍增。
“他就是我说过的人,韦伯维尔维特。是我老朋友的儿子,很能吃苦的一个孩子,如果不是这么知根知底的人我可是不会介绍的,放心吧。”
他伸出手把韦伯向前推了一把。
“那你们就接着聊,餐馆里还有事等着我呢。”没等任何回答,庞大的身躯以旋风一般的速度消失在拐角。
就这样被孤零零地留下面对素不相识的人,韦伯多少有些尴尬。
“请进吧。”对方很爽快地请他入内,跟在少女身后,韦伯开始有些好奇地打量房内的陈设,与脑内预想好的井然有序的景象进行比对。
然而————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乱成这样!
在一堆衣服和杂物所堆积而成的小山之间艰难穿行,韦伯有好几次还差点被衣架之类的东西绊倒。
面对这种堪比最邋遢的男生寝室的格局,他对眼前之人的女性身份产生了强烈的质疑。
“你的工作嘛,总之现在先把这里整理干净。”
“哎?你是说我已经……”
“对,我已经决定聘用你了。”
“什么?”这未免也太快了。韦伯不觉得自己刚才笨手笨脚的样子展现出了什么非凡的家政才能。
“是觉得太快了?基本上看一眼就知道了,我可是对自己观察人类的能力很有信心。韦伯的话,是个让人安心的好少年哟。”
“就算你这么说……”
虽然被人夸赞人品是挺开心的,但韦伯也没有年纪轻轻就献身家务,最后任劳任怨地被活活累死的觉悟。
他的语气已经明显地传达了退缩之意。
“工资可以再加的,双倍也行。”
“这……”心中权衡利弊的天平开始左右摇晃。
“难得第一次见面,我还感觉和韦伯挺投缘的。”黑衣的少女缓缓转过身,在韦伯面前摘下了面纱。
属于十五岁少女的容颜展露无遗。
轰————
脑内似乎有颗超新星爆炸,一切在狂烈的冲击波之下被清空,眼中只剩下那个脸上泛着盈盈泪光的少女。
她是韦伯所见过的最美的人。
恍恍惚惚地,在那对银眸的注视下,他点头说道:“我愿意接受这份工作。”
“谢谢。”少女露出绝美的笑容。
那时候,他几乎以为幸运女神再次朝他微笑了,预示着除了学业的成功之外,在另一个有着瑰丽色彩的领域他也将喜获丰收。
然而,没多久,他便彻悟了。
那个时候,他所看见的,其实是厄运女神的狞笑。



 



第6章 某青春的骚动
要真以为迦辽海江是个娴静优雅的千金小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可恶,我明明是要成为冠绝古今的魔术师的人,居然、居然会干这种事!”经过某妹妹头少年洗刷一新的浴室内,嘀嘀咕咕的抱怨声不绝于耳。
手上沾满泡沫,韦伯捏起某一物件凑到了眼前。它的材质丝滑柔顺,一看便知造价不菲,因此只能被温柔地对待,轻轻地搓揉。
其实是内衣啦,俗名……呃,就不说了。
“以这个年龄来说,尺寸还真是惊人……”清洗的动作停了下来,韦伯的脑中不由自主地开始展开某种少儿不宜的想象图。
“哼哼,逮到了。韦伯酱是在想什么H的事吗?”婉转的声音从背后突袭,于韦伯而言无异于骤然鸣响的地狱丧钟。
“才没有呢!”
噗通————内衣应声落回水中。
“我只是、只是拿起来看看,确认肩带有没有松了。”耳根瞬间染红,一边欲盖弥彰地辩解着,韦伯的目光看起来躲躲闪闪。
“是嘛,那还真是有劳韦伯酱费心了。”靠在门边,海江的表情似笑非笑。
“其实,我是无所谓啦。毕竟韦伯酱处于生理骚动的青春期,为了能略尽绵力,就算是把我当做X幻想对象也可以哟。”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你作为女性的自觉和羞耻心到底哪去了!”失措地挥舞着双手,转过身朝海江大喊,映在韦伯瞳中的少女随意地穿着一件薄纱吊带睡裙。
只要不出门,她都会穿着这种若隐若现的装束晃来晃去。而她基本都不外出,长期以这种姿态刺激韦伯的视觉神经。
对韦伯身为男性的事实毫不在意,她我行我素过得随心所欲。
“韦伯酱怎么这么激动?莫非……”海江捂住嘴,一阵嘿嘿嘿的阴笑声还是流了出来。
“莫非什么啊。”妹妹头少年有些心虚。
“已经这么做了,还要我直白地说出来么?”
“切,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还是先学会自己洗洗内衣裤吧。你几岁啦?”
“这和几岁有什么关系?要不然韦伯酱以为我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雇你呢?衣食住行,都要照顾的。而且,我也不是事事要你处理,我有叫韦伯酱帮我洗澡吗?”
这件事没叫我帮忙,有一些遗憾呢。
这样的想法,当然绝不能暴露。
“好啦,我就不和韦伯酱计较了。信纸没了,洗完衣服就出去买。”还以为海江奇迹般地突发善心不再纠缠,后半句才揭示了他有多天真。
“不要。”韦伯赌气似地拒绝了。总是忙于家务琐事,害得他钻研魔术的时间都缩减了不少。总之这次绝对不能再妥协。
“韦伯酱是在拒绝我呢。”
“没错。”
“真遗憾,要是绮礼的话,这点小事肯定能办到。”
“我去。”少年韦伯再度惨败于海江的诡计。
虽然不知道绮礼到底是谁,但总之就是不想在海江眼中被谁比下去。少年自认为这主要由于属于魔术师的要强的自尊心。
而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现象的海江,则是对此手法屡试不爽。
“不过,说好了。今天不要再安排太多的事了,我还有自己的学业。”洗衣做饭擦地板,相当一段时间的摧残,他有时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家庭主妇了。
“学业?韦伯酱说的是读这一类的书吗?”海江变戏法似地从背后抽出一本书。
“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别人的房间!”韦伯觉得自己的理智几乎要被愤怒蒸发了。
房间没有上锁果然是失策,相信她的人品更是错中之错!
“别生气嘛。说起来,我之前还没想到韦伯酱居然是个了不起的小魔术师。”
“请把那个‘小’字去掉。”怒火稍微平息了一点,“了不起”这个形容词让他蛮舒服的。
“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韦伯终于反应过来了。
光是看看那本书的内容就能了解他魔术师的身份?不可能。书里的内容对于普通人这样的门外汉来说,绝对是像天方夜谭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然而,再看那浅银色的眼眸中充满笃定的笑意,更能肯定她口中所说的魔术师绝不是那种平常人的定义。
“稍微掌握一些魔术的知识就能判定出来了。”
“谁教你的?”
“如果我说一出生就知道了,韦伯酱信吗?”
“切!”抛给海江一个“谁信啊”的眼神,韦伯接着说道:“难道你的父母也是魔术师?”
“他们应该是彻彻底底的普通人。而且,像那样的家伙,可不会有教导孩子的耐心。”
那样的家伙……
这种的形容用在父母身上,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哈哈,韦伯酱,看你的样子似乎挺好奇的嘛,关于我父母的事。”
“才没有。我又没要逼你说。”韦伯低下了头,避免与她的视线相交。
如果这只会揭开她的伤疤,还是不要再问了。
“和你说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绝对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哟。”
指尖轻触胸口的十字架,她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想起了,引领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初的母亲。实在是个乏善可陈的女人啊。
“最近遭遇车祸去世的,是我的养母。”
“先从我的亲生父亲说起吧。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不见了,跑了?死了?不知道哪。”
“至于我亲生母亲。嗯,脸啊声音啊什么的,都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她把我卖了个好价钱之后,拿着巨额支票的那种乐呵呵的样子,可是我所见过的她最灿烂的笑容哟。”
“就这样,我来到了我养母的身边。她是真正爱着我的,爱着自己所达不到的梦想,这种梦想的具现……”
根本不是把她当做一个孩子来珍视。
物品,完美的工艺品。韦伯很快读出了这其中的意味。
一直以来无所谓的轻松态度,不过是她故作坚强的掩饰吗?
韦伯抬头看向海江,她的唇角微微上翘,双唇绞成微笑的姿态。
他张了张嘴,想要安慰的话卡在喉中。
“韦伯酱是在替我难过吗?”黯淡了几分的瞳中,海江的脸瞬间放大了几倍,二人的距离被拉近到让韦伯心跳加速的距离。“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不开心啊,好啦,笑一笑。”
“才不是可怜你呢。只是突然觉得今天心情不错,帮你多干一些家务也不是不可以。”妹妹头少年“唰”地别过头去。
“谢谢。”少女的口中传出多少不同于往日的回答。
“算我大发慈悲……”因道谢而膨胀了几许的男性尊严,当韦伯双手环胸高昂起头即将发表什么高谈阔论之际,迎接的他的只有一连串“咚咚咚”的脚步声。
那是光脚奔跑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证实着少女正在远去。
只不过她离去之前所留下的那句话,尚且保有回响的余韵。
“回来之后记得拖地板喽。”
混蛋!少年握拳痛骂。
果然,别看她一口一个韦伯酱叫得那么亲密,其实这家伙口中只会喷吐甜蜜的毒液!


 



第7章 某绝望的来信
伦敦正值雨季,窗外的细雨绵延不绝,仿佛整个天地都陷入了朦胧的灰色世界。
双手托腮,不时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属于青春少女的侧脸此刻看上去十分忧郁。
“韦伯酱————”拖长音,简直像幽灵发出的催命凄嚎。海江望向了造成她苦恼的根源——韦伯维尔维特。
“干嘛。”少年防备似地向后退了数步。
“自从你开始上学以后,都不能好好地分担家务了。”浅银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韦伯,其中积压了沉重的怨念。
“别用‘分担’这么好听的词,根本就是我全包了好不好?”索性直接背过身去,韦伯将那令人不自在的视线抛到了身后,尽管如此,却还是感到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直蹿脑门。
“这种小细节就别在意了,韦伯酱怎么斤斤计较得跟个小妇人似的。”
小妇人……
双拳撰得过紧,感觉青筋都好像要炸裂了。
身材瘦小,样子清秀得像个女孩。眼前这个魔女,总是以戳他的痛脚为乐。
“百炼成钢。经过我的锤炼,韦伯酱以后就可以写一本叫做《我的心酸成名路》的励志读物,一定会让人热泪盈眶的。”
你也知道和你一起生活心酸得让人想哭啊。
“说起来,韦伯酱真的不打算改换一下人生目标吗?明明家务做得那么出色,我对你的成长可是瞠目结舌啊。一开始还只是个只会煎鸡蛋的菜鸟,现在做出来的菜却是美味到我几乎要把舌头也吞进去了。”
“那你干脆就把舌头吞进肚子里,再也不要说话好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韦伯更加怀疑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第二个人能承受她这种恶劣的性格。
真有的话,那家伙绝对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怎么会这样?韦伯酱说的话还真是恶毒。”瞪大眼睛,做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海江伸手拉开了抽屉。
“果然,我还是去找绮礼好了。”掏出韦伯冒着大雨买来的信纸,海江提笔就写,其神态转化之快令人咂舌。
“最喜欢的绮礼,最近怎么样了?”一边写一边念,她偶尔也会把一些无关紧要的字句念出来。
虽然想捂住耳朵不听,但还是忍不住地好奇。经常被她挂在嘴边的那个绮礼,到底是谁?不,具体说的话,更想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你每次写的是什么啊?”先旁敲侧击吧,目的可不能一开始就暴露。
“情书。”回答得爽快至极。
“什么?”太过干脆的回答反而更让人难以接受。
难怪每次写信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就安静了。是沉浸在了甜蜜的恋情中?她写信时的姿态……虽然不想承认,但确是不愧于“娴雅”一词。
“很奇怪吗?”稍稍停了一下,海江回头望向已经跌坐在了沙发上的韦伯。
“虽然远隔千山万水,但情侣之间的思念是不可斩断的,于是便以书信互诉相思之苦,以文字承载爱恋。韦伯酱难道不觉得这很浪漫吗?”
这浪漫又不是他的。韦伯的脸垮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因为本人正沉浸在某种微妙的打击感之中。
“骗你的。”有趣地观察着韦伯的表情,魔女降下了赦免符。
“是心灵之友啦,绝对不会对他人启齿的想法,他也能说给我听。了解他的秘密,或许已经是比家人更近的存在了吧。”
“顺便说一下,这个十字架也是我从他那里拿来的战利品哟。”银色十字架光亮如新,被海江拿在手中晃了晃。
说什么战利品,直接说是他送给你的不就好了。韦伯对于海江过于夸大的言辞表示不屑。
他不可能明白这种形容背后的含义。
那是确实地烙下属于自己的刻印,以此作为明证的标记。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韦伯有些关心这样的问题。
“哼哼,韦伯酱……”海江斜了他一眼,笑容奸诈得像只狐狸。“难道说,其实你对男人感兴趣?”
“喂!”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口无遮拦的混蛋。
“哎呀,怎么那么容易激动,炸毛了哟,真是开不起玩笑。”
“告诉你也无妨,绮礼啊,不仅人长得帅……”从上而下迅速扫描的视线有如实质,简直要把韦伯本就不高的身长压得更扁,这目光之中嘲弄的意味不言而喻。“身材也很棒,比你高了不止是一星半点。”
“你这以貌取人的家伙,一个人不能光看外表,要注重内涵!”伸长脖子声嘶力竭地替自己申辩,韦伯感觉自身对于智商的自信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好吧,那就从内涵说起。”
“要说那家伙的内质,也可说是在人类之中十分稀有的存在。”
稀有?学富五车吗?如果说对魔术的见解,韦伯自认为不会轻易输给他人。
他竖起耳朵等待下文。
“虚无。可以这么形容。绮礼那个家伙,完全就没有属于自己的理想,强烈的欲望更是无从谈起。”
“常人都会有想要紧握在手的东西吧,譬如说金钱、权利、美色之类。可是这些对他来说,却毫无吸引力。”
“不像个人的存在却要挣扎着模仿普通人的生存方式,这是无用功,他最终会明白的。”
“我很期待那份绝望真正降临的时候。呵,有趣。”
说着这句话的她,脸上的表情根本不似人类。恶毒?喜悦?这张绝美的面容上有着凡人难以解读的讯息。
直面如此超脱现实的画面,韦伯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是幻觉吧?眨了一下眼,少年瞳中的海江又恢复了往昔轻松自如的神态。
“真的有这种人?”对于一心想要成为名垂青史的大魔术师的韦伯而言,言峰绮礼这样看上去无欲无求的存在反而是最难理解的。
“当然啦,很矛盾吧,明明没有追求却偏偏还要执著于尝试找到追求。没有彻底意识到自己和常人之间的区别之前,就会一直徒劳地照着常轨走下去。”
“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中,这样一类人总会在不同的时代出现,偶尔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说……”
眉头紧蹙,双眼望向天花板,她似乎正在努力回想以前的事情。然而那仿佛是太过久远的事了,以至于她费了相当一段时间也仍是一副绷得紧紧的表情。
“对了,曾经就有一个家伙许愿想要一个可以追寻的理想。”双手一拍,回忆成功的海江微笑着,看上去好像很开心。
“那他得偿所愿了吗?”
“怎么可能啊,不是出自本心的话又怎能算做真正的理想呢?可不能随意地操控人心给他催眠一个理想出来。信条和契约是不能违反的,所以,交易失败喽。”
“交易失败?说起来,他是向谁许愿?”
“恶魔。”
“你怎么知道的?”
“呃……”海江抿紧了唇,脸上罕有地浮现出了懊恼的神色,那就像是小孩子无意间说漏了嘴,并为之后悔的样子。 
“是记载奇闻异事的某本古籍上写的,已经不记得书名具体叫什么了。”
“好了,回到正题。总之这位心灵之友就是这么一副特异人士的样子。不过最近怎么没收到他的回信?明明是一个月一封啊。”
难道是有什么重大的事?
“那个……前一天刚好邮箱里有一封信。本来想直接拿给你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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