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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同人)围观者 作者:李渣(晋江vip2012.8.5正文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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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太医也到了,乾隆嫌弃新月在这污染皇后的坤宁宫,催促令妃带着她赶快离开。
    “皇上。”令妃欲言又止,楚楚可怜的望了他一眼。乾隆立时打了个冷颤,这个表情怎那么熟悉!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这是有喜了!”
    “什么!”乾隆回过神来,喜不自胜。
    皇后有孕,乾隆本想陪她一晚上。但皇后以身体不适为名,让他往其他地方去。“您要不去令妃那儿,她被新月蒙蔽,也是不知者无罪,您去看看她?”
    乾隆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有两个拒绝的原因:一,他还在埋怨令妃识人不清。新月那副德行,看就是个不着调的,令妃还要挺着个肚子过来质问皇后,把皇后气倒。本以为她是个明事理的,现在看来果然是抬高了她。二,一提起令妃,乾隆就想起她走前的表情,跟新月如出一辙!太倒人胃口了!虽然很不想这样评价,但凡是涉及新月有关,他真的不能控制自己的厌恶。
    想到此,乾隆有些复杂的叹口气。
    皇后摸摸自己的肚子,暗笑。好几次都没能让您好好瞧瞧新月,如今就让您知道,令妃跟新月那个贱人,是一个类型的。
    “要不,皇上,您去忻嫔那儿吧。”




☆、紫薇婚事

出了乾清宫,令妃一路上都快把帕子给撕烂。这是怎么搞的,皇上竟然对皇后苛待新月的事情无动于衷,甚至替她说话,这,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令妃家里虽说一人得道,道鸡犬升天,但是那些个有底子的人家都不屑于结交,俱是面上做得好看罢了,所以对于这种隐秘级消息,她是不会知道的。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直哭哭啼啼的新月停下脚步,给她跪下了。
    “令妃娘娘,新月求你了,我真的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你就行行好,帮我和皇上求个情,让我回将军府吧,娘娘!”这一句话说得哀烈,连令妃都有些动容。
    真是给皇后逼急了吧。
    但是对不住,从皇上的表现看,新月的苦难一点没有皇后重要。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她令妃是不会要的。
    令妃把她扶起来,同情地说:“真是不行,皇上亲口下的旨意,万万没有更改的道理。你看本宫受宠,可本宫也不是皇后,越不过她去,就算想帮你也是爱莫能助。”
    “娘娘……”新月嗓子都哭哑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这样王爷在天有灵会更加难过的。”新月哭得厉害,令妃也没辙,打发冬雪把她送回去。
    湖心阁,真是造孽。
    令妃摇了摇头正想回宫,前边却出来两个人影。仔细一看,居然是五阿哥和愉妃,两个人正有说有笑漫步而来。
    五阿哥是她心里永远的痛。本来以为牢牢握在手上的一张王牌,哪知出了什么岔子,连个理由都没给直接奔回他额娘那边。
    这副母子情深的场面之前一直是愉妃巴望的,自己唾手可得的,现在倒好,反了过来。令妃越想越气,干脆不走了,站在这里等他们过来。她要看看清楚,永琪那个家伙是不是真的被愉妃洗脑成功了。
    “永琪见过令妃娘娘。”
    “快起来吧。”令妃笑得一脸慈爱,“许久不见,你倒是瘦了。”
    “谢令妃娘娘关怀。”
    对方显得既疏离又礼貌,令妃当即咬碎一口银牙。但是她还不甘心,“永琪你很久都没来延禧宫坐坐了,小七小九都很想念你。”
    “劳娘娘替我转达,我也很想念两个妹妹,只是公务繁忙不得空,改日再去公主所探访。”公主所,竟然是公主所而不是延禧宫,好,真是好!已经到迫不及待和她划分关系了吗!
    令妃的脸扭曲起来。
    愉妃见状,轻笑出声,“令妃妹妹也是去看皇后娘娘的吗?”
    “我刚从那出来。” 令妃皱眉,皇后有什么需要看的。
    “是么?”愉妃上下打量她一通,竟然还那么有理智,不像她。“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妹妹说是不是?”
    愉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是啊。”令妃回答敷衍,她总觉得愉妃的笑容除了讥讽还有幸灾乐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令妃对自己儿子那满脸虚假的慈爱被现实狠狠撕掉的时候,愉妃感觉畅快极了。她不出声不代表记不住,相反,被令妃夺去儿子时的心痛与绝望她记得一清二楚。活该,不是你的即使暂时属于你也不代表永远都是!
    “我们还要赶去皇后娘娘那,就先行一步了。”愉妃对令妃笑笑,拉住季芹的手,“走,咱们去看看你未来的弟弟。”
    话音刚落,令妃惊得差点跌坐下地。
    来到坤宁宫,该是消息传得快,乾隆,紫薇都在了。
    看茶上坐,瞅瞅乾隆,他的笑脸已经扬到了嘴巴跟。皇后算是高龄产妇了,这又是一个嫡子,乾隆觉得十分难得。
    紫薇本来想带小燕子一起来祝贺的,奈何架不住她的犟脾气,只得随她去。现在,她们两人已经和好,甚至帮小燕子求得了乾隆的原谅。
    看见季芹,紫薇友好的对她点头微笑。
    “朕瞧着,愉妃的气色好多了,身子爽利些了吗?”乾隆很久都没去咸福宫,看见愉妃,也不免要关照几分。
    “谢皇上关心。”愉妃笑得淡淡的,很满足,“有皇后娘娘关怀,加上永琪孝顺,臣妾的那些个病痛早就不知到哪去了。”
    乾隆点点头,十分赞同。皇后对后宫的好,向来是毫无疑问的。至于永琪,他自诩为“孝子”,儿子向他看齐,这当然满意。
    “对了,愉妃,有个好消息得告诉你。朕,打算把百里招为兰馨的驸马。”
    百里是愉妃大哥的儿子,她的娘家珂里叶特氏没什么突出的人才,唯独百里这个孩子是个能干的,年纪轻轻就靠着自己的本事做到了前锋营统领还袭了一等伯的爵位。
    公主下嫁,家门荣光。愉妃喜出望外,赶紧谢恩。
    皇后笑笑,“先是永珹,永琪,然后是四格格和兰馨,今年喜事真多,本宫都要担心礼部和内务府忙不过来呢!”
    “一个个都成家立业了,好啊。”乾隆这时候忽然想到了老大和老三,如果他们还在,自己也该抱孙子了。他看见了在座的紫薇,更加感慨。“紫薇明年就出孝了,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纪,可惜朕与她相认才不过短短的时日。”
    皇后和愉妃表情动容,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季芹摊手,这两个演技帝!
    紫薇听见嫁人的问题,心里一惊,有些坐立不安。她还没有把尔康的事情和皇阿玛说。
    乾隆仿佛故意刺激紫薇似地,慈爱的对她笑:“紫薇呀,朕和你皇额娘可是帮你挑了个好夫婿。章佳庆桂,尹继善的四儿子,文武双全,不可多得啊!”
    紫薇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乱,皇阿玛怎么能……太草率了,他不能!她喜欢的人是尔康!尔康!她不要别人!
    紫薇的脸上变得很难看,很僵硬。
    乾隆有些奇怪,“紫薇丫头,怎么了,是不合心意?”
    “不不不!”紫薇连忙应答,“谢皇阿玛和皇额娘关心,紫薇并不想这么早成婚。”她一定要劝皇阿玛打消这个念头,她要告诉皇阿玛,自己已经和尔康心心相印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明年都十七了,再不成婚就是老姑娘。”乾隆嗔到,“朕已经和尹继善说了,等你一出孝,就马上大婚。”
    说了?
    紫薇的心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皇阿玛怎么能问都不问自己一声!“不……”紫薇的眼里弥漫着雾气。
    “紫薇,这是怎么了?”皇后瞧出她脸色异常,关切的问。
    心一阵阵搅着疼,整个人六神无主。
    “紫薇,你倒是说话呀,紫薇?”
    “嗯?”紫薇仿佛失了魂魄,“皇额娘,我没事。”声音都飘忽飘忽的,这话谁信。
    乾隆对紫薇的状态感到不解,正想问些什么,她就说到:“紫薇身子不舒服,先行告退了。”说完,她就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御花园里。
    紫薇的失态来的忽然,本想与季芹讨论政事,乾隆却没了心情。
    “这个紫薇,到底是怎么了?”他皱着眉头低喃。
    “皇阿玛,儿臣有件事需要禀报。”他提了这个,季芹就干脆告诉他。“关于紫薇的,应该可以解释为什么紫薇会不开心。”
    “哦?”乾隆顿时竖起耳朵,“快说!”
    “紫薇她,心有所属。”
    才说完这一句,乾隆就暴走了,“谁!是谁!”
    “是福尔康。”季芹低下头,忍住笑。
    “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又是福尔康,上次小燕子也是,这次紫薇也是,怎么哪里都有他!
    “那是紫薇还住在皇叔家时候的事了,紫薇在他的府里一直惦记着尔康,想要见他,是这样我们才知道他们有私情的。后来,真相大白,他们仍见不上面,尔康在无奈之下,只得找儿臣帮忙传话。儿臣那时候刚从户部出来正想回宫,却被他拦住,说一定要告诉紫薇他……他……”
    季芹欲言又止,乾隆也急了,“他想说什么呀?”
    “说很想她,没有她的日子就像行尸走肉。”这话可是货真价实的,绝无半点添油加醋的成分。很成功,乾隆被恶心到了,从表情都可以看出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后来呢?”
    “儿臣自然拒绝了。”季芹装得十分正义,“虽然尔康也是熟人,但就礼义廉耻来说此事有私相授受的嫌疑,为了紫薇的清白,儿子决不答应。但是尔康却十分坚持,如果儿子不帮忙,他就不让儿子走,后来还是托皇叔解了围,把他拦住了。”
    “荒唐,太荒唐了!福尔康,他也敢!”乾隆虽然自己也发生过这种事,但决不允许发生在其他人身上,更何况那是紫薇,他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女儿,“永琪,你做得很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才是天经地义的事。”
    乾隆做事有两套标准,一个是对自己的,一个是对别人的。他可以允许自己犯错,但不能允许别人犯错,尤其还是紫薇这件荒唐的事。
    章佳庆桂,从各方面来说都要比福尔康好上太多。虽然他是令妃的外甥,自己也挺喜欢他,但是这和看女婿的标准是不一样的。章佳庆桂,无疑是乾隆心里最佳的女婿人选,他外貌出色,文武全才,品性优良,又是系出名门,哪一点都无可挑剔,甚至说实话,比兰馨的夫婿还要好,这足以显示他对紫薇的宠爱和这门亲事的满意程度。福尔康和他一比,那就是天上的星星,一颗光亮无比,一颗黯然失色。
    照紫薇的样子看来是深陷了,这可不行,他已经和尹继善吩咐过了,现在是既不能也不想取消这个大好人选换成福尔康。
    乾隆铁了心决定把紫薇和他的缘分斩断,嫁接到庆桂那头,鉴于福尔康的劣迹,他挥手招过高无庸对他交代到:“调几个能干的守住漱芳斋,不要让福尔康进去。”这是看在令妃面子上了,但是想想乾隆又觉得不甘心,凭什么福尔康能轻易拐去他女儿,他们家可还没有抬旗呢!于是,气愤之余,他又加了一句:“他敢闯一次就打一次!”




☆、努达海归来

皇后怀孕,后宫上下几乎都在张灯结彩欢庆皇子皇女的到来。受宠的不受宠的,这些人脑子里全是无尽的快意:这次终于震翻令妃一盘了,看她还敢顶着个肚子成天在园子里乱转以为就她自己是矜贵人么!
    季芹把这事和永琪一说,彼时他刚睡完下午觉出来,乍闻这个消息都开心得愣在原地。他回过神来去拉季芹的衣袖,“走,我们快去看皇额娘。”
    季芹撇了他一眼,“刚和额娘去过了。”
    永琪急了,“你怎么老和额娘在一起,我才是额娘的孩子!”
    “没人说你不是,你急什么啊。不过我就奇了怪了,既然你那么在意她怎么不去多陪陪她,天天猫在这看书写字,完了就往床上一躺等着起床吃饭,这是什么生活,科学养猪?”季芹一见他那张脸就忍不住贫上两句,真是造孽的生活爱好。
    “你这人嘴真是恶毒,我都不和你吵了,你还逮着不放。” 他不是不见,只是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徒留尴尬。永琪白她一眼,坐下来生闷气。
    季芹笑上两声,也坐下,说到:“我是为你好,用犀利的语言来时刻提醒你不甚清醒的脑仁,让你别继续堕落下去。”
    “你说清楚,我哪点堕落了?”永琪为自己喊冤。
    “盲目相信令妃就是堕落。她啊,就是一个黑洞,黑不溜秋的,能把所有一切都吸进去,连光都跑不掉。令妃就是这么个东西,沾上她你就拔出不来了。”季芹跟他比划着。
    永琪对黑洞理解不来,直觉告诉他,别想了,这东西想不来。于是,他挑了挑眉毛,薄唇微启:“你是想表达,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意思吧?”
    “是有这么个意思。”季芹点点头,然后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教育永琪:“放弃她吧,她不是你心中那朵白莲花,在这个后宫里,真正的白莲花都死了,留下来的都是芝麻包子。”
    “芝麻包子,什么意思?”后宫是个大染缸,他知道,但说到令妃也是一类人,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黑心馅儿。”
    永琪一口茶水喷出,“有你这么形容的,那么俗!”
    “不通俗你记不住,你要不信我,很简单,问额娘去,她什么人不用我说吧。或者还不行,你就随便找一人问,看我说的是不是真话。”在永琪面前,季芹始终秉持一个信条:黑令妃。
    反正黑人不要钱不是!
    “照你这么说,皇阿玛那么英明,又岂会被蒙蔽。”
    “所以说你不懂了吧,男人看到的永远没有女人看到的那面多。”
    永琪看着季芹,皱起眉头:“你也是男人啊!”
    第二天还没亮季芹就起了,一边在心里哀呼开大会的时间设置得太早,一边混混沌沌的把白粥往嘴里扒。
    当着下人的面,永琪不得不主动帮她添粥,递过来的时候,在她耳边悄悄问到:“我说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分得清站哪么?”
    “没事,有路标呢。皇叔那么大块,不看见他都难。”季芹想了想,问到:“不对啊,你什么时候说话也那么庸俗了?”
    永琪被她的话噎住,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忙做出嫌弃的样子,“我是在学你说话,你可别误会!”
    “不是误会,已经误会了。”
    吃完早餐,也醒神了,一脚踏进轿子里,其间还不忘嘱托永琪:“别脑残了,你今天要是好好呆着,我买好吃的给你。”
    永琪气得喷她:“我又不是女的,吃什么啊!你快走,不要给我看见!”
    诺大的金銮殿,乾隆的声音无比响亮,飘荡着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西藏土司巴勒奔要来京城了。
    要不是监察御史在旁,季芹都想拍手叫好。塞娅快来吧,把黑脸尔泰给娶走,免得坐大令妃的势力。给西藏公主当驸马,这是吹出来的面子,西藏可是一妻多夫的的社会,他实际上只相当于塞娅公主的小妾!
    乾隆的意思是,这事就交给季芹来办,算是小小磨练一下。
    季芹领旨谢恩,她在心里默默的想:什么皇上带大臣迎接,什么王爷阿哥都要出席,这些东西都见鬼去吧!
    “启禀皇上,威武大将军努达海平乱有功,臣认为圣上应予以嘉奖。”硕郡王走出来,恭声答道。
    这是说努达海打败夔东十三军的事了。
    季芹心里哼了一声,还有脸讨赏,急功近利死了那么多人有什么光荣的。
    乾隆靠在椅子上滑动扳指,似笑非笑,“其他爱卿有什么想法?”
    “臣认为不妥。”吏部尚书说到,“努达海报效朝廷是理所应当,并不需要什么奖赏。”
    最近朝堂有些奇怪,每每总有大臣出来刺岳礼,他越说什么就越反驳什么。不过,想想又觉得很正常,凡事他都要来搀和一脚,这本身就惹人讨厌。
    吏部尚书的话已经很直接。努达海的军功达不到封赏的标准。他带了四万余人最后却只余五千人,算算牺牲率就知道这次派他作战实在不划算,如果不理会努达海和硕郡王的恳求,等到傅恒,阿桂他们回来随便让哪个去效果都要好上百倍。
    夔东十三军是难打,有目共睹的,他既然晓得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何必去挑这累事,把人都赔个干净。四万人马,是给你拼效率用的,是防止久攻不下,夜长梦多用的,为的就是用最大的条件一击即破。可送折子回来的人怎么说,说是努达海心急,一开始犯了些战术上的失误引起第一次交锋失利,而第二次,他连探子都不派就把自己人送别人窝里打起遭遇战。这些个事情完全不经得起推敲,一算起来就是成堆的错误。
    “臣也认为不妥。”鄂弼说到。
    岳礼的脸涨成酱紫色,这帮不给他面子的人,他今天都记住了!
    乾隆也在暗笑。岳礼,朕要封了努达海不就更方便你们抱团了么,所以,朕偏不。
    等到早朝完毕,回了户部,就看见骥远抬着鼻孔,一脸骄傲得意。
    “干什么呢,晒鼻孔?”左侍郎毫不犹豫的喷他,“还不快过来请安。”
    骥远抱着资料,不情不愿的过来行礼,有了上次的教训,礼仪方面他倒是做得足足的,让人挑不出错来。
    “哎呀,这将军到底是有功还是无功?”左侍郎问尚书大人。
    尚书大人摸摸胡子,微笑到:“年轻人,还是不够妥当,他,算是功过相抵吧。”
    骥远听见,不干了,“尚书大人这是何解,我父亲战败夔东十三军难道还不是一个功劳?既有功,何来过?”
    一听就是他爹的脑残粉。
    “死了四万人,少爷您来算算需要多少丧葬费?”左侍郎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
    骥远冷眼看他,“人命无价,这不是算得清的。”
    左侍郎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少爷您也知道啊,那将军急功近利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些人,他们后面牵连着多少个家庭,要有多少人为了他们而伤心欲绝。”
    “我,我。”骥远有些结巴,心虚的说:“打仗死几个人不是正常!”
    “是正常,只是冤枉,如果换成富察大人,伤亡率会更加低。”坏就坏在是努达海自己请旨的,还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有句话说得好么,没那个金刚泵别揽瓷器活。他是成全自己威名了,传出去都是威武大将军击溃夔东十三军的佳话,又有谁知道其实是用什么样的代价换来的。
    户部这几个人对努达海,就如同季芹对令妃一样,黑他没商量!
    骥远见他父亲要回来,自己马上可以脱离这个鬼地方了,所以也不去压制自己的火气,脱口而出:“你们就看看吧,等我阿妈受封赏的时候你们可别闪了舌头!”
    嘿,刚才的态度呢,都被狗吃了?
    季芹瞧不起他那张狂样,阴沉沉的问到:“你想诅咒朝廷命官?”
    “是你们先污蔑我阿玛的!”
    “不是污蔑,是事实。别跟爷说你受不了,玻璃心碎一地,自欺欺人也不是这么玩儿的。”季芹堵他。
    骥远气得头发都想竖起来,“你们,都是看不惯我阿玛功高,所以暗地里打击报复。”
    季芹但笑不语,走到他耳边轻轻说到:“他功劳是高着呢,端亲王感谢他!”
    努达海身上还留着伤,但他不管了,策马奔驰,带着一堆人往京城赶。
    他等不及了,他要把和新月两心相惜的事情告诉皇上,用这个功劳请求皇上准许将新月嫁给他做平妻!
    风餐露宿,车马劳顿,他也没有感觉。他的心早被新月填满,充盈无比。
    越到京城他笑容就更甚,换上朝服,他马不停蹄的朝宫里赶。他现在是功臣,皇上会迫不及待想要见他,问他需要什么恩典,到时候,他只要再诚恳一点,恳求皇上……
    “这次你辛苦了。”乾隆坐在案前,努达海正想回答说不辛苦,乾隆又说了一句:“战士们也辛苦了。”
    提起他们,努达海心中有愧。
    “从战后算起,你回来的功夫真快,这才过了多少日子。”乾隆笑眯眯的,却让人猜不准他的感情,“是想夫人了吧?”
    “是,是。”努达海十分心虚。
    乾隆很感慨,说到:“铁汉柔情,教人感动啊!”
    乾隆的话像火一般炙烤着努达海,手心背后全是汗。
    不能心软,不能忘记今天他来的目的,为了新月,对,为了新月。“皇上……”努达海艰难的开口,“奴才想……”
    “想什么?”乾隆温和的问到,“但说无妨。”
    “奴才想,新月格格……”
    “你还能想着孤苦无依的新月格格,真是心善啊。”乾隆欣慰的说到,“放心,她在湖心阁过得很好。”
    “奴才是想,想和您谈新月的婚事。”努达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心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他的脑袋已经紧张到空白了。
    “婚事?”乾隆若有所思。
    “奴才愿用此次的军功换格格提前出孝的机会,奴才恳请皇上将新月格格……”
    努达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乾隆打断了,“实际上,朕早有打算,让新月格格提前出孝。”努达海震惊了,乾隆又抛出一个炸弹:“新月格格温和懂礼,富察皓祯文武双全,两个人在一起是天作之合。”
    冷,手脚冰冷。痛,五脏六腑疼痛。
    努达海死死咬住牙齿,他能感觉到喉咙里有一股血腥味在翻腾。到头来,那么多的挣扎,那么多的努力,竟比不过皇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呵。”乾隆轻笑。
    岳礼,你不是要帮努达海求奖励么,朕就把他看上的女人送给你儿子如何?




☆、慧姨娘

努达海浑浑噩噩的走回家,神情呆滞,面无血色,像个没有生机的提线木偶。左脚,右脚,是怎么迈开的步子,他不知道。他只依照着人类的本能,一脚一步,一呼一吸,只有这个是真实的,每一次使用都牵动全身,他好想叫嚣,停下来吧,不要再活动了,让我去死!但是他下不了手,也不敢去死。
    没有人敢搭理他,他的表情像个尸体,阴阴沉沉,仿佛随时咬人一口。他在压抑眉间的暴力,压抑心里怒气的旋风。他也不上轿,他要自己踱步回去,他迫切想要一个很大的环境包容一下自己,而不是密封的小空间。
    撞倒了一个人,又撞倒一个,他不知受了多少骂,骂什么的都有,什么有病,什么瞎眼,喷得他狗血淋头。但是,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
    新月,那个很近的身影一下子离得很远,远到了天边,真的就成了挂在夜空里的洁白。
    都怪他,他回得太晚,也许早一些,也许这仗打得再漂亮一些,会不会就是另一番光景?胸口被一把利刀割开,漏了风,空虚无尽。还有痛,痛彻心扉,痛得睁着眼睛漫天都是血红,就好像是他骨里的血,那么浓艳。
    笔直的路,他认得,最终会通向他家。只是这个家,没有想要的人。
    他面白如纸,抖动着无色的唇,眼睁睁看着自己离那个大门越来越近。门口站着的人,笑容温婉,那么美丽,但为什么偏偏不是新月……
    努达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他听见空气里有他的低喃,两个字砸在心头,太沉重,太悲伤,他两眼一翻,跌落在地面。
    这两个字是“新月”。
    雁姬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嘴角泛着冷意。你既然那么执着,我就成全你一回。你不是想要新月吗?弯月、圆月、朔月,我都给你弄来如何?
    爱到他们这个年纪,这种感觉已经不单纯了,它还包含着更加深刻的东西,例如亲情。那是两个人白头到老,彼此扶持的最佳动力,可是偏偏有人要抛弃了,要去追求那种飘渺的东西。呵,和格格的美好爱情?努达海,你是想闹的世人皆知,然后把你们的故事写成狼狈苟合,目无礼教的范例么?
    雁姬扬扬嘴角,这个笑,不光嘲讽努达海,也有她。
    “把老爷抬进去,再通知老夫人。”
    老夫人拄着拐杖急匆匆赶来,她累了,但还不敢放松,抓着雁姬的手问到:“才刚到京城,还打了胜仗,怎么就昏在门口了?”
    儿子苍白的病容让老夫人的心揪起来,那是她抚育了多少年的心血,那是她的骨,她的肉!“努达海。”老夫人心里低唤着,他的状态使人不安。
    雁姬淡淡说到:“额娘,您仔细听听他在说什么。”
    老夫人疑惑的凑近努达海,忽然,她脸色一变,想要昏倒。“糊涂啊!努达海真是糊涂!”老夫人不停的用拐杖捶地,“让老身来打醒他,这个孽子!”
    真是不敢想的,不能想的,不够想的,他就越要肖想。
    “额娘息怒,他从外面回来也累了,让他休息会吧,您明天在处置也不迟。”雁姬很心疼上了年纪的老夫人,同时也在可惜,要是打上一棍多好。
    老夫人定了很久,她在收敛自己的脾气。
    “雁姬,你去叫慧姨娘过来伺候。”
    “是。”
    骥远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家。
    今天不用说,他又被那帮人嘲笑了,又被他们欺负,还偏偏不能还手。
    五阿哥了不起?侍郎了不起?司务长了不起?他妈的彭元端了不起?我呸,都是一群混蛋,吃饱了没事干,靠着权力打压别人的货色!
    今天是以工作懈怠为由把他罚到宝泉局去铸银!铸银!他长那么大从没吃过这种苦,受过这种侮辱!那些铸钱的工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态度恶劣不说,最脏最累的全部抛给他做。他拿出父亲的名号来压他们,可是他们却都不信,说将军的儿子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他当时就想破口大骂,怎么不能来,被忽悠来的不行吗!
    都怪额娘和玛嬷。
    骥远一脚踢开地上的石子,它滚呀滚,最终落到一个人的脚边。
    “你是谁?”
    眼前的女子精致的鹅蛋脸,柳叶眉,小巧端直的鼻,第一眼就让人心生好感。她穿着淡粉色的衣裳,更显得人白里透红,温文婉约。
    她福了福身,轻声说到:“您是骥远少爷吧,少爷您好,我是新来的慧姨娘。”她的声音也好听极了,柔得要滴出水来。
    骥远一瞬间愣住,“慧姨娘?我家里没这个人吧!”
    “我是前些日子才进的府,一直都在院里头,不曾出来,所以少爷不认识我也很正常。”她的姿态很自然,并没有因为骥远的身份而有丝毫不自在。不卑不亢的语气,很难不让人注意。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阿玛从来只有额娘一个人,他们俩相爱多年,彼此情深,不可能会有旁人插足。而现在多出来的女子到底是谁的主意?
    慧姨娘对他微微一笑,“我还要去伺候老爷,先告退了。”
    骥远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哎,你等等!”话已出口,只可惜人已不在。
    这个女子给他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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