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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两生花·另一个莉莉 作者:墨婵(晋江榜推vip2012-11-20完结,he)-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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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您的家乡在这里?”兰婀问道:”为什么要跟旅游团,而是不干脆回来探亲?”
“探亲?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亲人了——从很小的时候,我就跟我的父母一起离开这里到了英国。在那里学习,工作,娶妻生子……连名字都改成了英国式的。故国梦难圆,能带我女儿回来一趟,让她知道自己身出何方,根发何地。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两手放在窗台上,摆弄着手里的烟盒:“我为她起名叫张犀月,犬灵犀望月’之意,如今她早已为人妻母,总不能没见过故国的月亮。”
“您真是个好父亲。”兰婀也用手肘撑着窗台,看向老人手里的烟盒:“流浪人?这可是个很老的牌子。”
“是啊,怎么,导游小姐也抽烟?”他试探着递过一根。
“我已经戒烟很久了,不过,”兰婀伸手拿过:“我喜欢拿着它们。”
沉思地闻着熟悉的烟草香,望着窗前黑色的大海,耳边仿佛响起一个有力的声音——【你趁早给我戒掉这些损耗生命和空气的东西。】
她失声低笑起来。将烟递还到老人手上。
张轩野的目光,被她手指上的戒指吸引住了。他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袖口,仔细地打量半晌,不动声色地说:“很别致的戒指。”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兰婀低下头,转了转有些发紧的戒指:“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这样啊……可以看出做工非常精细。”张轩野转转眼睛:“你的英语不错。很少见中国人说一口正宗的英式英语。”
“还算过得去吧。”兰婀不在乎道:“其实英国人与美国人的英语,不同的只是声腔共鸣的控制。英式英语,就像英国的文化一样,沉稳,温文,传统,有礼有节。我想,这就是为什么英式文化在中国一直都有市场的原因。”
“比如——《哈利波特》?”老人玩味地说。
兰婀愣了愣。
“天哪,您老人家可真是新潮。”她咯咯笑着说道:“怎么,您在给自己的孙辈读这些?”
“哦,不,我的孙子孙女几乎不看它。”老人耸了耸肩,“他们有更新奇的……故事。”
“那他们一定很有前途。”兰婀开着玩笑道,“不像我们这些沉浸其中的鄙俗之人。”
听到她的话,张轩野收回了扫向她的戒指的目光,镜片下的眼睛快速地在她的脸上逡巡着。兰婀故作不知地看着窗外,回忆自己刚刚有没有说错什么。
“……鄙俗?”耳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什么意思?这是个很流行的词么?”
“呃,呵呵……曾巩的《送丰稷》里看到的。顺手就拿来当口头禅用了,我想,也不至于太流行。”兰婀松了口气,自悔失言——叫一个不说中文很多年的老爷子困惑了。
“不早了,导游小姐不回去睡会儿?”张轩野收起烟盒:“明天还要带着我们出海。”
“也对,”兰婀以为老人累了,体贴地说:“您先回去吧,我待会再回去。”
“好的,晚安。”张轩野没有多客套,转身大步离开,兰婀目送着他回到房间,皱了皱眉。这个老人,给了她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不是长相,而是那种经历过生死的眼神,苍凉,了然,淡漠,冷酷——像她自己的,却又写满了眷恋与珍惜。
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电话,想跟之前的好友说点什么,为自己的坏脾气找找借口。
“喂,小娅。”
“诶?你怎么又换了号码?”对面传来那女人大条的语声,“好啦,你不想跟斯内普扯上关系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了。”
“谁告诉你……”她的脸不可抑制地黑了下来。
“难道不是吗?”对方得意地哼哼一声:“三年来我一直在说,你那个关于教授的故事里有BUG,但你从来没问过我是什么!”
“因为我丝毫也不关心什么BUG,谢谢。”她的心里咯噔一声。也就没能阻止对方说下去。
“照你说的,那个挨千刀的祸害是看过她的死党给她的原文稿才穿过去的,”秦钟雅一本正经地说道,浑然不觉自己就是那个死党,“但是,哈利波特第七部的英文原版,首发是在07年7月21号,那么6月初高考之前,你是从哪得到那本稿子的呢?……喂?……喂你有没有在听一个资深粉的指教啊!”
回答她的只是咔哒一声,手机从石化般的指间落下,摔在地面上的声音。
……
而房间里的张轩野,正在一个显得有点古旧的皮夹子里翻找着什么,那半个巴掌大的皮夹,打开来居然有二三十层,他将整只手伸进靠前的一层,然后显然找到了什么,欣然一笑。
他抽出了一张小小的纸片,上面系着银白色缎带般的细长草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厚而硬的牛皮纸书签早已发黄磨损,而那上面画着的一枝青竹,却依旧翠绿如滴,风骨犹在。灯光下的晃动,显得上面的“L。B。N”几个字母凸出纸面一般。
老人拿出一部旧款式的手机,又翻过书签背面,确认着那上面用铅笔新写上的一组号码——眼镜后面露出一个少年人般的得意笑容。
“这下,我看你还不信命?”
作者有话要说:张先生,姓张名庐字轩野,乃本文第一大酱油君也。
那个日期的BUG,有亲发现咩?
代为接收什么的,如实转交什么的,二位斯莱特林,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亮啊……
张庐先生都出手了,相见还会远吗?于是本文进入完结倒计时,大概还有七章的样子……也许会绵延到十章。木办法,结构比较大,收尾很难orz……然后就是回馈读者的时刻了!中间这些年的细节补足,有爱的父子互动,子世代的爱情什么的,小墨会另开个新坑,专门放这些,算是番外大集合,也许是教授视角吐槽风,敬请期待。
嘛,拖延症的小墨回来更文,前面的留言都顺利地回了【感谢**大神阿门】于是抱歉隔了这么久才回留言~
=后续小剧场=
接到电话的时候,哈利正在韦斯莱家做客。放下电话之后,跳起来钻进壁炉嗖的一声就不见了。
当然,半路上他紧紧地拥抱了赫敏和罗恩。
“别吃了,罗恩。哈利肯定有什么事。”赫敏说道:“记忆所及,上一次他这么抱我还是我们结婚那天。”
她叹了口气,自从17岁那年,恢复了本来的记忆之后,哈利就越来越成熟内敛,理智冷静(也就是面瘫),但刚才那闪着亮光的眼睛,绝对代表了他此刻情绪的高昂。
等他们联系上哈利,来到格里莫广场的时候,发现不仅是小天狼星,马尔福家人也在这里。
“哦,尊敬的,韦斯莱,先生和夫人。”德拉科假笑着做出一个稍显夸张的绅士礼。赫敏将一个笑声转成轻咳——如果有谁只用一个问好就能点着罗恩的话,那个人就一定是马尔福了。虽然同是哈利的朋友,但这么多年来……马尔福说“韦斯莱”这个姓氏的语气,好像这个词本身就是什么脏话一样。
当然,比小辈的矛盾更精彩的,是大马尔福与小天狼星的白眼相向——明明都是哈利的教父,但格兰芬多教父与斯莱特林教父们也一直是水火不容。其中以这两位最典型的人为首。
由问好上升为艺术谩骂的交谈还没拉开序幕,紧闭的书房门就打开了。斯内普走出门来,顿了顿,将外面这群人挨个看了一遍,然后很快地大步下楼,去了魔药炼制间。
罗恩打了个冷战。想起纳威的话——被斯内普教授盯着,你会觉得自己是一块正在融化的冰,冷飕飕的冒着凉气。
然后他们就看着哈利一副从冰箱里走出来的样子,慢慢从书房里出来。之前那欣喜若狂的眼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奇+忍笑+怨念+懊恼+郁闷的纠结表情,就像服用了便秘仁。
大马尔福顿时一副了然的神情。
“这只是个开始,哈利,”卢修斯抹抹嘴角遮掩着奸笑:“还是那句话,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要相信我这生存的智慧。”
哈利擦擦额角,嘴巴扭歪成各种形状,半天才气息微弱地吐出一句话——
“我从来不知道……他……可以这么的……不靠谱……”
……
“从今以后,你有得是机会知道。”菲尼亚斯·奈杰勒斯不知何时出现在画框里,幽幽地说道。
小剧场结束
虽然很囧,但无意中发现他们很适合一首歌,新白娘子传奇里的《纠缠》
我来,为前世留下的缘。
我爱,还今生纠缠的恋。
红尘,一场漫天的尘埃,寂寞我的爱。
隔着一生看你的样子,
隔着一生给你一片痴;
我和你,梦还在纠缠,
泪仍在眼里打转;
痛还在纠缠,
泪仍在眼里打转。
你来,赴前世写下的约,
你爱,解今生纠缠的结。
眼前一片含着泪的天,未了的伤悲。
隔着一生看你的样子,
隔着一生给你一片痴。
我和你,梦还在纠缠,
泪仍在眼里打转,
痛还在纠缠,泪仍在眼里打转……
☆、此去经年
楚兰婀一夜都没再睡,天亮之前的几个小时里,她的时间都用来敷茶包了——这才让她在带领游客登船出海的时候,将黑眼圈保持在墨镜可以遮住的程度。
脑子里一团乱——如果不是小娅,那么在当年高考之前,从网上将完整的《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英文版传给自己的,是谁?
她现在不得不将这个问题搁置在一边,再一次仔细对照起自己团里的游客来——因为她带的团里,多了一个人。
按照手中的资料和照片一个一个去对照,她发现他们一个也不差。然而,当她点起人头数来,却怎么数都多了一个……
MD,老娘遇到鬼故事了么!
她故作无恙,打点起精神来,在游客中逡巡着,随便说点什么,利用她一向引以为豪的记忆力和直觉去寻找。她和蔼地笑着,与一家三口加拿大籍印度人聊着天,忍受着他们的口音,却见到大厅的角落里,张轩野正与一位高大的男人说着话。张老者满脸纠结,说着“这也太……”什么的,背对着她的男子低声说着什么,一声“我发誓这不是我……”传得很远。
这个声音她没听到过。
又或者,她听到过?
带着这种奇怪的感觉,她不动声色地继续跟其他人攀谈,注意着那个角落。张轩野的女儿抱着一个小女孩,跟自己的父亲说了什么,又跟那男子局促地打了个招呼,就与那棕发的丈夫带着一个很活泼的男孩到甲板上去看海了。
夏天已经很热,那个不明来客却还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休闲装,身高一米八出头,侧面看来,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一副无框的眼镜之下,黑色的眼睛活跃异常——不时朝自己的方向瞥着。她改为用余光扫视观察。
动作不多,看上去很有教养。但微微的举手投足,动作张弛之间带着猎豹般的力量与敏捷。存在感很弱,相貌平平,是那种看过即忘的样子。她无意般地绕到他们那边的柱子之后。
“不管怎么说,多谢了,张先生。”富有磁性的男中音这样说着,带着点示弱和调侃,“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老师,不是吗?”
“你这样说,阿拉斯托会哭的。”张轩野不领情地说道。
男人嗤的一笑:“还好他的眼泪会比别人少一半……”却又突然停下来。没了声音。
兰婀从柱子的另一面踱出来,绕了一个圈才发现,他们还站在原地。被发现了?她走上前对他们笑了笑。
“很抱歉,这位先生,原谅我的记性不好……您是否跟自己的团走散了?”她做出一副新手的拘谨样子,笑着问道。
张轩野给了那男人一个“我说什么来着”的眼神。男人没有理会。
他低下头,直愣愣的盯着她,一动不动。
兰婀的心却莫名地发了慌,砰砰乱跳。觉得面前男子那意味不明的黑色眼睛,藏着什么打动她的情愫。直到男人自己回过神来一笑:“不,我就是你团里的人。”
“你,你没记错?”兰婀有些结巴道:“那您怎么称呼?”
“约翰?维尔克斯。”
约翰?维尔克斯?好像……也许……有这么一个人吧……
“对不起维尔克斯先生,是我记错了。”
“没关系导游小姐。请问您怎么称呼?”
自己团里的人,会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兰婀再次纳闷。
“我叫‘贾时菲’,叫我‘菲’就可以了。”
“贾时菲?”面前的男子歪着头笑道:“这是你的真名吗?”
“没错啊,”兰婀指指自己的导游牌子,面不改色地说:“底下有汉语拼音的。”
男人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那么,好吧。”
兰婀礼貌地笑笑,转身离开,而眉头却暗暗地皱了起来。
“……你确定么?”张轩野低声说道。
男子松了口气,扶扶眼镜,看着兰婀离开的黑色背影:“当然。”
“……那你就死定了。”老人露出一个绝不端庄的笑容。
客轮上为游客提供的晚餐,是小型的自助餐会,兰婀安排过所有的事之后,端着自己的餐盘坐在角落,有一搭无一搭地将食物送进口中,疑虑重重的同时,发现张老者那一家人坐在远远的地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闪烁。
“我们又见面了,哦,贾小姐是吗?”随着亲和的笑容,一个餐盘放在兰婀旁边。
“是啊,维尔克斯先生。”她快速地扬起笑脸。
“怎么,没胃口?”他没话找话地朝她的餐盘抬抬下巴。兰婀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玩笑道:“肯定没有维尔克斯先生好。”
“哦,这个。”男子拿起一块芝士蛋糕:“我爱吃甜食,从小就是。全家上下都在鄙视我的口味。”
兰婀放下手中的橙汁,抿了抿嘴角:“很多伟大的人都爱吃甜食。”
“完全同意。”黑色的眼睛活跃地跳动起来:“我一直记得一位同样爱吃甜食的长者对我说的话。他说,命苦的孩子爱吃甜。”他说着垂下了目光,无意识地舔了舔杯口残余的咖啡。
兰婀低着头没有说话,缓慢地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
“你的戒指……”男人探过身来:“非常别致。但为什么戴在右手食指上呢?这个手指戴戒指有什么含义?”
“没有含义。”兰婀轻轻一笑:“就是因为在整个十只手指中,只有戴在这个手指上才什么意义都没有。所以就戴在这里了。”
“这样吗?呵呵,我对它非常感兴趣呢,”男人别有深意地一笑:“当然,还有你。”
“呵,咳,很荣幸。”兰婀敷衍着笑道。手机在这时候震动起来,兰婀看看上面的号码,挑了挑眉。
她抱歉地对那男子笑了笑,侧过身接起了电话。
“风?”
“小娅告诉我你的这个号码。”对面传来深沉的语声。
“好吧,我猜到了。”兰婀歪歪嘴角,“你是替她当说客的吧。”
“你要知道,这年头,当男人不容易。”韩儒风沉痛地说道:“当腐女的男人,尤其不容易。”
兰婀哧的一声笑了:“相信很多人都深有同感。”
谁能猜到,当年那只任她“宰割”的萝莉秦钟雅,会扮猪吃老虎,将这个当年女孩们眼中的“王子”韩儒风给吃得死死的,任她揉捏?从魏菁羽那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兰婀的眼中总是闪过两个大字——冤孽啊冤孽。
“救命啊,楚大侠!”那边的哀嚎声一下子大了起来:“你一向对我最好了!”
“少来。告诉那死女人,没戏。”她想起早些时候的那个提议,脸色又黑了几分,然后又促狭地笑道,“你被分派了什么光荣任务?”
“……哈利?波特,人设总受……”对面响起了假哭的声音,“而且她说……如果说不动你去COS总攻斯内普,就让我去当总受斯内普……我勒个……老子哪里就受了啊魂淡!”
兰婀绝情地甜蜜一笑,温柔地说:“谁让你长得这么帅。”
“我去!斯内普哪里帅了!”
她彬彬有礼地问道:“那么你是在暗示,我不帅喽?”
“啊不!楚大大最帅!绝对的总攻!你最行侠仗义了对吧,救苦救难的楚大侠,楚帅,楚教授……”
“少贫了你,我还忙着呢,没工夫理你。”她温柔而坚决地结束了通话。
她摸摸颈后,四下扫视了一眼,发现看着自己的,正是旁边的“约翰?维尔克斯”,他盘子里的食物还是她转身之前的样子。
男人收回目光,端起杯子,不经意地问道:“男朋友?”
“嗯?……嗯,是啊。”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只听一大口咖啡“咚”地一声被吞下去,噎得他脸都白了。眼神扭曲得惊涛骇浪。
“这怎么!我是说……呃,嗯……咳咳,很,很好……不。”男人惊慌失措地说道,连个假笑都挤不出来了。他突然瞪大眼睛扭过头,看着餐厅空荡荡的出口……然后僵硬地回过头来,草草地说了声:“失陪。”便站起身大步走向出口,就像去追什么,又像被什么追着。
兰婀收回了一切表情看着他离开。有必要反应这么强烈吗?三年来,遇到那些没被她的冷硬外表吓住,对她示好的男人,她都是这么应付过去的呢,这没什么不对吧?
但是既然没什么不对,谁来告诉她,这颈后发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还,还有……
“……啊嚏!”
深夜,她确定了走廊上空无一人,才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转过拐角,却正看见那个维尔克斯向自己的方向走来,看他的路线,似乎是……从她房间的方向?
她心里一惊,却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晚安,维尔克斯先生。”
而对方只是带着松了口气的笑容看看她。两人在窄窄的走廊里擦肩而过。
“你没猜错,我的确是从你的房间里出来的。”男人说着,转过了身。兰婀也慢慢地转过来,眯着眼睛看着他。
“而且,我不叫约翰?维尔克斯,你又猜对了。”他冷静地笑着,“你也不叫贾时菲。我猜得对吗?”
“如果您是在梦游,恕不奉陪。”她最终冷笑了下,转身走开。
“楚兰婀!”身后传来低低的喊声。
楚兰婀原地定住。
“楚兰婀,现年23岁零9个月,X省武警大学医学院法医系三年级生,1987年11月11日出生,2006年和07年参加过两次高考。——单身。”他重重地咬着最后的字眼,一步步走近她,“父亲楚云笙,原名楚越,市刑侦大队队长。而你是他的……可以叫做特派编外侦查员?”
“很好笑。”兰婀拔腿快速走开。
一阵风声,男子抓住她的手猛地一拽。
和兰婀一起回头面对他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放开我。”楚兰婀冷冷地说。
“你终于承认了。”男人无视她手中上膛的手枪,欣然地笑了。
“少废话。把手举起来。”
兰婀开始对他搜身。
“摸得很清楚嘛。”她边动手边冷笑:“那就不要傻到这么早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下换男人傻了:“什么身份?”
“还在做梦呢,你以为我只是一个人?胆子不小,居然把枪带到我面前来!”她摸到男子左肋处衣服下面的硬硬一块,撩开那宽松的连帽衫:“你不知道我……我……!”
象牙色或月白色,十一英寸长,骨头一样的材质……她看着它,眼睛越睁越大,无法反应。
“事实上,这不是我的武器,而是你的。”什么地方传来一个声音。长而有力的手指拔出了那根魔杖。同时,男人的另一个袖口滑出了一根十五英寸的魔杖。
她抬头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人。这,这是……
“埃尔角*,”男人笑着对自己挥了挥:“当然,现在是冬青木的了——可怜的奥利凡德先生。”
她以为自己的眼睛不会睁得更大了。面前的容貌瞬间清晰了起来,男子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绿得惊人的眼睛。额头那道闪电形的伤疤,在帽子的阴影里若隐若现。
世界在她的眼中摇晃起来。楚兰婀发现自己找不到呼吸的正确频率。她的喘气声在安静的走廊里似乎太响了些。模糊的视线中,白色的魔杖向她面前送了送,杖柄对着她,上面的纹路那么熟悉,却像是浅浅的流云雕饰。她只顾着看着面前的人,下意识地接过他递给自己的……
手掌碰上魔杖的瞬间,却发出一蓬蓝紫色的光亮,就像被电棒击中,或是被蝎子蛰了一下,火烫的烧灼感无情地袭来,她倒抽一口冷气,大惊退后,半个手臂都在发麻。
“天哪!”拿着两根魔杖的男人抢上来,捧过她的手掌,看到上面一道鞭痕似的伤,“为什么会……”
她却突然惊醒般地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全身颤抖。
“……他,他呢?”只说出这两个字,她的气息就不足以提供更多的语言了。声音是难以想象的急切和嘶哑。
“他?”
绿眸抬起,倏地冷了下去,线条清晰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思考片刻,故作不知地开口:“西弗勒斯?斯内普?”
那毫无温度与感情的语气,让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脑袋里嗡嗡作响。
那曲线有力的唇又动了动,她听到一个淡淡的词——
“死了。”
有什么东西在心脏上方轰然炸裂,疼痛让她忘记了外部遭受的一切,浑然不觉膝盖发着抖,无比脆弱地瘫软……
一双手用力地捏着她的上臂,将她拽到面前,才没有摔倒,冰冷的话语迎面而来,却让她凉飕飕的鼻尖感到了微暖的气息。
“你只想知道这个,不是吗?”上方传来低沉冷漠的嘲笑,“你一直都记得,却三年都不敢回来看看,也是怕知道这个,不是吗?你怕回去之后,他却已经死了,你会无法面对?……你根本没想过,那里还有我!是不是!”
“不……不是……”她的声音似乎从喉咙底部挣扎出来,毫无血色的双唇冷得发抖,眼睛干涩得要命。
愤怒的气息也在发着抖,最终压抑地开口:“真伟大啊,你们两个。”哈利低哑地笑了起来,“你造就了怎样一个人?要我说,他早就死了。从你死掉的那一刻起,他的价值观念,他的正义感和人性,就跟着你一起死掉了!从那以后,他就只想着为你报仇。”
“不!他爱……”
“他只爱你!”哈利的眼睛变得通红,忍无可忍地吼道:“他一直都知道我是魂器!波特夫妇死后他就在废墟里等着!是他修改了小天狼星的记忆!他看着他去找那个傀儡叛徒算账!就因为“必须”有人怀疑虫尾巴!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坐了十几年冤狱!在阿兹卡班!当间谍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杀人,出卖那些不会影响他计划的人,看着他们被杀!是啊,他找到了几乎所有的魂器,破解了那些致命黑魔法,等着我去找——但是他无动于衷地看着邓布利多去找复活石,去送命,就因为他自己不敢碰它!因为你!他害死了邓布利多!”
“不!他不是的!我知道他不……”她艰难地叫出声来,哀求般地说道。
哈利放开她,摇摇头,惨笑了一下,语气空虚:“在他眼里,我是害死了你的人。然后,是可以让他给你报仇的——工具。而对你来说,我是可以……抛下的,你见到我,相信了自己没有做梦,第一个想起的,却只是他。”
“我怎么会!”她为他声音中的失望和痛苦泪如雨下,连身后转角处的轻微声响都没有注意:“你听我……”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哈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拽向身后,带得她一个转身。
一道红光从冬青木老魔杖中射出,打在一个对着她举起枪的男人身上。那个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倒地昏迷。
健步如飞,走向走廊的转角,一个铠甲咒,三个昏迷咒。
“你到底在执行什么任务?”他回头,纳闷地问道。
兰婀还保持着转身的动作,只感到喜、怒、忧、思、悲、恐、惊,所有情绪轮番重重地砸向她的意识,连被自己的魔杖排斥的绝望都那么残酷,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兰婀,兰婀?”一个年轻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你还好吗?”
“废话。”兰婀还闭着眼睛,就冷硬地回道,“这不是还没死。”
“咳,没事就好。”刑警小赵尴尬地从她身边退开,这里正是她之前的房间。
利索地坐起来:“我爸呢?”做导游时装出来的活泼与平易全然不再。
她当然不是导游,也不是之前做过的公关小姐,酒店大堂,或者推销员……而她“打工”的真实“职业”,说起来比那些假装的还要复杂。
不是警察,也不是卧底,说是侦探,还由公家发饷。说到底,就是一个玩罢了。
高考之后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她像是得了抑郁症或自闭症,整天像个游魂似的不声不响。以前爱看的书都蒙了尘,她也不去整理打扫,轻微的洁癖不见了,连头发都油腻腻的散落下来,只是坐在那里发呆一整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楚云笙大感头疼,却也不敢放她一个人在家里。每天只是去单位报个到,工作上的事都是电话联系。
直到有天小赵带着一宗颇为棘手的案件来当面商议。正思考研究的时候,只听她在旁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假的。”
“你说什么?”楚云笙意外地回头,看到兰婀依然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她指了指楚云笙手中的案件记录,声音哑得分了岔。
“第二个嫌疑人,”她平直地说道:“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
楚云笙的眼睛一亮。尽管他已经心中有数,还是故作不知地问着她的看法。然后发现,只要是能够让她的头脑保持高速运转的事物——尤其是刑侦工作方面——都能让她变得非常“正常”。
后来,这对父女的疯狂就在业内广为人知。毕竟不可能有正常的父亲,会同意让女儿随心所欲地潜入疑似犯罪组织内部,去当内线钓饵的,不管那女儿有多么胆大心细、洞察力与判断力多么敏锐、分析能力有多么滴水不漏、应变能力和枪法有多好。但是,用楚云笙的话说就是,她爱干什么,就随她好了,“说她不够格的,先自己做到像她那样给我看。”
“队长本来想来的,但不知怎么,临时又说不必了,让我们把那几个人带回去就好。”小赵回答着她的问题。
“那几个人怎么样了?”她翻翻桌上的笔录,“他们是全部么?”
“都招了,”小赵简短地说:“这一环节就他们几个,明天我会带队坐着一条空船去跟那接货的渔船接头。把文物偷卖给他们的人,昨天已经都抓到了,就等通知那边的政府,把收货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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