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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两生花·另一个莉莉 作者:墨婵(晋江榜推vip2012-11-20完结,he)-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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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邓布利多对他们安排了最高级的安全措施之后，提出斯内普应该将这个很快就不是秘密的消息交给伏地魔的时候……他竟一改往日事不关己的冷漠作风，对邓布利多发了火。
他搞不懂这群格兰芬多。
尤其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在最初的坚决反对之后，经过自己那毫无惧意的好友一番劝解，和一句“这并非全无意义，伙计，我倒希望那预言是真的”之后，就这样被说服了。并且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会全力维护他们的安全。
他们把自己的性命当成了什么？把自己家人朋友的性命当成了什么？
斯内普感到站在这个小客厅里，就像站在黑魔王面前一样可怕！黑魔王为了成功，不在意牺牲任何人，而这群人为了胜利，却可以牺牲自己！
“冷静点，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开口了，语气有些无奈，还带着疲惫。
“请相信我的安排，并且，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边肯定也有他的人。”邓布利多息事宁人地说道：“目前，向他证明你的可信，是你正需要做的事，不是么？”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能取信黑魔王，但我知道的是，如果这样做了，我就是在出卖我的朋友！”斯内普斩钉截铁地大声说道，语气里是难以置信的惊讶，就像邓布利多叫他出卖斯内普自己。
“如果这就是你们格兰芬多的价值观，那本人算是领教了！”他苍白着脸离开了桌子，“我让自己的性命挂在黑魔王手里，跟邓布利多你合作，我以为，你是能够保证让我想保护的人不会受到伤害的。现在看来，这种愿望真是可悲的渺茫。”
他转身，打算就此离开。
“西弗勒斯，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想因为这件事，让自己的朋友陷入危险？”邓布利多有些愣怔：“可是，没人会为此责怪你。”
“我丝毫不在乎伟大的波特先生是不是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付给我这邪恶卑微的食死徒间谍，但是，”斯内普打开门，头也没回：“就算死，我也不会出卖Lily。这是我的底线，邓布利多。”
詹姆斯和小天狼星张口结舌，他们不曾想到过，Lily，对斯内普依然是如此重要的存在。而卢平依然低着头，他茶色的眼睛里，却带着些震动。
“哦，莉莉……”小矮星低声叹道。
斯内普却突然关上门，回过头来，他没有看小矮星。
“将这件事压下去，邓布利多，我知道你可以。”他说着全无意义的话，抱着胳膊的手却在腋下做了一个拇指和小指捻动的手势。
邓布利多心领神会。
“那么，我想，我们可以……单独谈谈。西弗勒斯。”他建议道。
走出小客厅的几个人，在那门关上的时候，无声地交流着目光。
“我搞不懂斯内普”小天狼星扭着嘴巴说道，“他不是……莉莉……我是说，我真的搞不懂。”他递给小矮星几瓶黄油啤酒，后者笑着分发给其他人。
“总有些人，你对她的感情，超过了朋友，却不是爱。如果这就是你搞不懂的地方的话。”卢平的眼睛沉沉地落在小客厅的门上，“当然，在我们认不清自己的时候，也很容易将这种感情看成爱情。”
“难道说……我们当年跟他作对了7年，真的冤枉他了？”詹姆斯有些了悟，却还是不情愿地说道。
“哦，不。”卢平反倒露出一个典型的劫盗者坏笑，“我们，他自己，包括莉莉，当年都认错了。所以，似乎谁也怪不得谁。”
小天狼星耸耸肩：“看起来，莉莉也不是这么多疑。”
“想想看，Lily得知她的‘西弗’在这么多年之后还是宁愿死掉也不出卖她，会有多么感动。”詹姆斯酸溜溜地说。
“毫无疑问，她会感到很荣幸的。”卢平哈哈一笑，跟他碰了碰瓶子，“我不得不承认，两个莉莉，她们都拥有这种人格魅力。”
“喂，不是吧……”小天狼星坏笑着搭上他的脖子，“你也爱上了哪个莉莉？”
卢平故作严肃地思考片刻：“两个莉莉我都爱。当然，是像斯内普爱Lily那样。”最后的“Lily”，他用的是泛指。
“如果这种‘爱’的潜台词是‘崇拜’的话……那我也爱。”小矮星喝了一口黄油啤酒：“不过，我指的是Lily。小蛮腰的话……我怕她还来不及！”
“哦！劫盗者，你们全体沦陷了！”小天狼星仰天哀嚎。
……
“我想，你也发现了——有奸细，就在现在这群人的中间。”
小客厅的门一关上，邓布利多就开门见山地说道。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抬起眼睛，狠狠地盯了老人一眼。
“哦，西弗勒斯，别告诉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你的警觉性还没有提高到我想象的程度。”邓布利多轻松了一瞬，转而说道：“你就没有怀疑过，莉莉是怎样暴露的吗？”
“每天都在想，”西弗勒斯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抱起胳膊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最近在这里都要显得这么……”
“情绪外露。”邓布利多替他总结道。
“我在等着那个人将我智商不足的格兰芬多的一面转达给黑魔王。”西弗勒斯淡淡地说道。
“那么，你认为谁比较可疑呢？”邓布利多顺势问道。
“有人告诉我，在一件事的真相被完全掌握之前，不要对此做出任何评价。”西弗勒斯的声音毫无感情，他的眼睛却落在了小矮星刚刚坐过的位置。
“刚刚他对着我捂着自己的嘴，而他的食指指甲是破损的，上面有血。”他解释道。
还有，无关他自己的猜测。刚刚那最后的一句“哦，莉莉。”
虽然之前他们谈论的是“Lily？波特”，但小矮星在说的，却肯定是“莉莉”，不为什么，西弗勒斯就是知道。
邓布利多思索了片刻，让西弗勒斯站起身来，挥挥魔杖，将那面黑色的硬木长桌翻了过来。
小矮星坐过的位置，桌子下面，坚硬的木头纹理，被指甲抠出一行字迹，大大的杂乱的笔画中渗着血，触目惊心。
【杀了我，求你。】
……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走出小客厅，黑色的眼睛里是没有温度的铁一般的坚定。他一言不发地穿过门厅里的几个人，向壁炉走去。
“等一下，西，呃，斯内普。”詹姆斯？波特尴尬地出声叫住了他。
斯内普只是无声地转过身来，就能带足了冷嘲热讽的气场。他的眼神斜斜地扫过波特，和跟他站在一处的小天狼星，没在小矮星的脸上多停留半秒。
“我想说，对你的维护，我很感激——嗯，代表Lily。”看到对方挑起那根代表轻视的眉毛，詹姆斯赶忙补充道，“但是，我很愿意，嗯……你不必为此感到为难。”
斯内普恶毒地勾勾那薄情的嘴角，冷而圆滑地出声：“啊，我是不是该为格兰芬多赐予我伟大的友情而感激涕零呢？然后就像波特先生所误会的那样，为‘你’而将自己的性命当做我们‘友情’的筹码押出去？”他用一种感到作呕的语气强调着。
詹姆斯恶狠狠地拧起眉头，就像以前每次被这“不知好歹的鼻涕精”讽刺的时候一样。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隐忍地说道，“我是说，我没想到，你对Lily是……”
西弗勒斯的表情完全不见了。
“你不信任自己的妻子？”毫无恶意的问句，却让詹姆斯觉得自己如此小人。
他的目光转向小天狼星：“你不相信莉莉的判断？”
“我可不敢。”小天狼星咂了咂嘴巴索然道。
斯内普冷笑着转身，再不说话，走进了壁炉。而在众人各怀心事的当口，邓布利多则招呼他们进去，就像没被打断过一般，继续说着表面上的安排。
……
“就这样安排吧，今天就到这里。”邓布利多站起身道，“别忘了我们最新的通报方式，每个人都要在回到家里，保证自己周围的绝对安全之后，向我这里发出传信守护神。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是安全的。”
“但是……斯内普那里怎么办？”等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詹姆斯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邓布利多，“如果他在伏地魔知道这个信息之前没有告诉他的话，那他和莉莉，岂不是……”
邓布利多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露出一个沧桑而疲惫的笑容，嘴里似乎在发苦。
“我想，他别无选择。”他说道。
*
德文郡北部，入夜时分，一束细细的银光从一栋老旧的木结构房屋的窗户里，快速地飞出，没入夜色。
四十分钟后，小矮星的哑炮母亲在听到敲门声之后，赶上前去开门，却发现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邓布利多。
在和颜悦色地安慰了受宠若惊的妇人之后，邓布利多告诉她，自己想要为彼得安排一项极为秘密的任务，为了她和彼得的安全起见，最好不要在任何时候对任何人提起自己来过——彼得自己也会装作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后，他就走进了彼得的卧室。
触动药剂，没有人比斯内普对它的研究更深入，开发出的用处更广泛。更很少有人知道，经他改进后的触动药剂，就像是我们所知道的催化剂一样。它在人体内的潜伏时间可以超过二十年，可以放在任何饮料中而依然有效，比如一杯普通的红茶。
它可以像一层保护膜一样，包裹着藏在其中的任何药剂被人喝下去，而在触发之前，却没有丝毫痕迹可查，比如强力催眠剂。
它可以事先设定成任何方式的触动，视触动药剂本身的强度而定，也许只是一句“我吃饱了”，也许是别人对你施一个缴械咒，也许，是一句“呼神授信”。
一个小时之后。
【我说过了，西弗勒斯，你别无选择。】
邓布利多坐在床边唯一的椅子上，扶着额头，黑暗中，月光照得他的身影有些颤抖。
在他身后，原本无声的空无一物的地方，显出一个黑色的瘦长人影。
【他怎么会……夺魂锁！】虽然没有像邓布利多那样做出软弱的姿态，斯内普的思维却带着恐惧的颤抖。
夺魂锁，是给动物用的！
而黑魔王，却为了监视凤凰社，监视他这样的间谍，不惜用控制动物的方式，将一个人的灵魂锁在自己身上！这要用多大的魔力去做到控制一个有智慧的人类，要有多么残忍的狠心才能将一个人像遥控玩具一样去驱使？
这就意味着，小矮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却一辈子都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不仅如此，他还要将自己所有的所知所见所想，一丝不漏地暴露给黑魔王知道！
所以，黑魔王才知道了莉莉的化兽状态，因为除了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只有那些跟她在禁林中的劫盗者们才知道莉莉是条蛇。
西弗勒斯缓和着自己的呼吸，挥挥魔杖，将一瓶魔药变出来，递到邓布利多面前。
【这是我所知的伤害最小的了，但无论如何，我得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
分神水——有些巫师不知为何，他们希望自己拥有第二种人格，有了这种魔药的助益，就能帮助他们施展那种法术，让自己在白天和晚上，在同一副躯体里拥有两个截然不同的自己。
夺魂锁，用于控制对你至关重要的烈性生物，曾经有一个时代，巫师们流行用各种或奇异或华丽或凶猛的宠物，标榜自己的身份尊贵、法术高强，据西弗勒斯所知，马尔福的曾曾祖父就曾豢养过一只王族媚娃——当然，那是在他被梅林爵士团控告擅用夺魂锁之前。
邓布利多用强大的念力催眠咒，阻隔了被夺魂锁控制着的小矮星，又让斯内普帮忙，唤醒了那个时刻想要向他们传达信息的、真正的小矮星。
他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小矮星的眼神空洞，神情呆滞，语气却是激烈而混乱：“伊万斯家！我不认识路，从骑士汽车过去！……两个麻瓜告诉我他们在蜘蛛尾巷……我当时只是觉得头忽然很痛，不知怎么就想回家去！……然后……然后……”他的声音嘶哑而绝望，带着哭腔：“从那以后我就总是做些不受控制的事情，但是不多，在你们面前也不会这样。但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的目光转到斯内普身上，眼中闪过惊恐与痛苦，他将脸埋在手里，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圣诞节那天晚上，我从詹姆斯家回来，就完全不受控制地转了向，然后幻影移形，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神秘人面前！”他的话从哭泣中模糊地传出来：“他根本不需要问我，只是看着我，大笑！我想什么他都知道，他在脑子里跟我说话！然后他看见了……看见了……求你们，杀了我！我不想继续出卖他们了！莉莉，如果不是我……莉莉差一点就……杀了我，邓布利多！”
嘎巴一声，邓布利多坐着的椅背，被斯内普的手攥得裂了开来。
“是我……”
他的声音在邓布利多听来，显得空洞而无力。
“你说什么？”邓布利多回头。
“夺魂锁，本来想要控制的，是我……”黑暗中，斯内普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控制动物，更何况是野兽，第一个要点，就是不能让被控制者有所察觉。所以在一开始，它就像从你的思维中抽出的一丝细线——就如同魔法部检测未成年人所用的“踪丝”。从“踪丝”状夺魂锁维系在动物身上开始，要循序渐进地步步侵蚀，直到能够控制你整个灵魂，至少需要一个月，而人类则要更长些，视施咒者的法力而定。
所以对巫师来说，这种“踪丝”状态的夺魂锁，只需要一个强力的反追踪咒——如果你真的能发现的话。那么即使它在你身上已经呆了两三个小时，也会被就此隔断。
西弗勒斯对邓布利多解释着，觉得自己嘴巴里干干的：“伊万斯家出事之前的那晚，我正好从那里回来……然后，我去了，有求必应室。”
作为一个蕴含着强大魔法的房间，连活点地图都无法标记，当然有着强力的反追踪魔法。
而在那之后，我们都知道，西弗勒斯和莉莉直接被凤凰带回了地窖。
那里的安全措施比整个霍格沃茨的加起来还要多，感谢莉莉的多疑。
无主的夺魂锁，跟着斯内普的气息在地窖外徘徊了一整夜……然后，然后！
它跟上了带着斯内普的气息，首先出现在校医院的莉莉！
西弗勒斯睁大了眼睛，咬紧了牙关，在想起那天上午，那个不同于往日的莉莉，和她的那句【你有没有被隐身人跟着的感觉？】，不由得在背后淌下冷汗来。
这之后，他们去了蜘蛛尾巷，莉莉强势地为他们两人施了反追踪咒，包括他们后来见到的所有人。一挫再挫的夺魂锁，带着伏地魔本人的一丝感知，才最终捉住了小矮星，而且根据他的描述看来，它捉住之后就以极快的速度缠上了他。
比控制一般的动物还要快。
……
这天夜里，当波特先生抱着自家老婆，添油加醋地哭诉，用崇拜她完美无缺的人格魅力的语气告诉她，她有个比自己所拥有的朋友们加起来还要“铁”的“铁哥们”的时候。
西弗勒斯久久地望着自己左臂上的深黑色的标记，最终闭上了眼睛，将魔杖按在了那个标记上面。
☆、123、斯内普的恐惧
深夜，极少主动联系黑魔王的斯内普，并没有将自己听到的预言转告给伏地魔，而是直接将当时的记忆全部呈现给了他。
包括后来在凤凰社的那场“冲突”，和邓布利多的“安排”。
“这可……真有意思。”伏地魔从那双漆黑的眼睛中退出，结束了摄神取念。精亮的红眸中闪出些微惊讶，说不上是因为那个预言，还是因为斯内普。
“看起来，邓布利多对那个所谓的预言，是信以为真了？”他自言自语般地，却是问着斯内普。
“属下认为，并非如此。”斯内普掂掇着回道：“从他授意我将这件事告诉您看来，他可能认为，对此信以为真的是您。”
“转移我的注意力？”低回的声音，如杯中的红酒般，慢慢旋转，“在新的魔法部长即将有所指定的如今？——让我们的人放下占领魔法部的计划，去猜疑一个捕风捉影的预言？”
“这个，属下不敢妄自猜测。”斯内普恭顺地答道。
“那么，如果我想让邓布利多以为，我相信了这个预言，真的对此作出什么……你岂不是，真的‘背叛’了你的朋友？”
伏地魔用讽刺的语气强调着明显的重音，说出的话让斯内普心里一紧，面上却是淡漠地向对方垂首。
“所以，我已经在他们面前做足了强硬的姿态，那些容易轻信的格兰芬多，再也不会怀疑我会告密。”斯内普指的是自己在凤凰社的失态，他平静地说道：“这样一来，邓布利多会怀疑有别的奸细，那些人中间也会互相产生猜疑。”
“干得好。”伏地魔毫不吝啬地称赞道，心里却有点有苦难言的味道，“很聪明。”
这下，他得想办法减弱一些放在那“耗子”身上的夺魂锁了，不然的话，如果邓布利多开始怀疑，身边除了斯内普还有别的奸细……偏偏的，他还不能对斯内普洗脱嫌疑的狡猾做法说什么。
“只是见机行事。”
“不过，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在那之后，你私下里跟邓布利多都说了什么。”手指敲打着膝盖，伏地魔悠闲地发问。
“哦，属下认为这种小事不足以打扰主人，”斯内普带些尴尬地说着计划好的措辞，“我只是在向邓布利多打听……奈杰勒斯小姐的下落。”
“奈杰勒斯，小姐？”伏地魔几乎忍不住要发笑了：“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奈杰勒斯小姐’？——而你还没有找到她？”
斯内普干咳了一声，没有回答，却在心里对斯莱特林这上至黑魔王下至家庭主妇的八卦恶趣味大翻白眼。
“她不告诉你自己去了哪里，却让邓布利多知道？我还以为……是你要求邓布利多保护她的呢。在上次的事情之后。”伏地魔有些戏弄地说道。
“并非如此，主人。事实上，我正是不想让她的安危，掌握在邓布利多手上。所以我对邓布利多说，在他连忠于自己的属下的性命都不在乎的现在，我可能不会再信任他。”
“你可真是，不会撒谎。”伏地魔啧啧道。
是的，没错。西弗勒斯在内心深处赞同道，莉莉也这么说，所以既然不会说谎，那么只说三分之一就好。
“也许，但他也说不出她的去向。”
伏地魔的手指停下了敲动，转了转眼珠。
“那么，西弗勒斯，是否需要让我们的人，帮你打听一下呢？”他若有所思地建议道。
“哦，主人，西弗勒斯只是关心则乱。”马尔福不失时机地在旁出声，“这不过是情人之间的小打小闹而已，怎么会真的闹到需要别人插手，这反倒失了情趣，不是么西弗勒斯？”
“看起来，卢修斯，你对这事，知道得不少。”红眸转向了卢修斯。
“哦，您说得对，我英明的主人。”卢修斯摆出一副调侃斯内普的腔调：“事实上，卢修斯不仅跟奈杰勒…啊，即将的斯内普夫人保持了联系——因为生意上的关系，还知道她必须在不久的将来与西弗勒斯见面，并且成婚。”
“哦？如此确信？”伏地魔故作惊讶地问道。
“当然，主人。很荣幸的，内人与她恰巧是闺中好友，而据内人所说，即将有一个姓氏为斯内普的孩子在今年九月出生，比马尔福家未来的继承人小三个月。”卢修斯用一种沾沾自喜的姿态说道：“两位准母亲，似乎已经约好，如果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就会为他们定下婚约。”
然后两个人的目光落在了睁大眼睛愕然看向卢修斯的斯内普身上。这回他的表情，才算是表里如一了。
……
且不说他们怎样在表面上回应了黑魔王虚情假意的关怀与问候，卢修斯在告辞的时候堂而皇之地跟西弗勒斯一路回到了霍格沃茨的地窖，说是“向他透露一些关于莉莉下落的线索”。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一走进办公室，西弗勒斯就卢修斯说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出乎意料的，卢修斯猛地回过头来，银灰色的眸子里，那怒气一点也不比他少。
“这话要我来问你才对！”卢修斯声音有些尖厉地吼了起来，“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刚刚说那话之前，我原以为你真的不知道，可你那假模假式的惊讶样子——如果你是现在才知道，那么不管怎么惊讶，也会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黑魔王也许看不出，我却恰巧知道你这家伙有多能装傻！”
“卢修斯……”西弗勒斯从未见过这个只会装腔作势的孔雀，发过这么大的火，“莉莉真的跟你们说了？”
“屁！”卢修斯口不择言地叫道，在屋子里快速地踱步：“那女人除了像你我都知道的那样把那破店铺的转卖权扔给我之外，什么也没说过！要不是我实在骗不过纳西莎跟她说了那天的事，我们到现在都猜不到！你把我当做……你怎么这副鬼样子？”
卢修斯说着话转过身来，却张口结舌地看着西弗勒斯沉默不语地脱下斗篷，点亮了蜡烛和壁炉，刚才黑暗中看不清楚，现在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有些过分，甚至带了些黯淡，头发更是……算了还是不形容了，铂金贵族对不华丽的词语从来所知甚少。
大概理解了卢修斯发怒的原因，斯内普本来是打算面无表情地听下去，听到这一席话他反感地挑了挑眉。
“马尔福先生，你的贵族言辞。”他不慌不忙地提醒道。挥手示意他坐下。
“那东西给你们就是浪费。”卢修斯不甘心地白了他一眼，这才坐了下来，“我不怪你们把这件事瞒着我，但是，你们是怎么想的？”
西弗勒斯打量着卢修斯，淡淡地回道：“离开我是她自己的决定——我以为你知道她有多固执。”
“少拿她当挡箭牌，要不是你觉得这没错，我才不信你会由着她胡闹。”卢修斯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假意调侃，“在这种时候，让莉莉……和你的孩子，让她独自一人，呆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西弗勒斯，是我对你的理解不深，你实际上并不爱她，甚至不在乎她？还是你真的跟那群格兰芬多待得久了，以至于忘记了斯莱特林要将珍爱之物时刻守护的荣誉感和责任感？”
“如果你想用更粗俗浅显的语言指责我的所作所为不像个男人，那么随便你，卢修斯。”西弗勒斯无动于衷，甚至是有些无情地说着：“而我想补充的是，我一直都知道她在哪里，她也知道我知道这个。但我们一直没有联系，是因为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也理解我的想法。……呃，卢修斯？”
卢修斯合上了越张越大的嘴巴，俊朗的五官一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看了他半天，最终弱弱地翻了个白眼。
“你们两个……太不着调了。”卢修斯摇着头，找不到别的话去形容他们。
“这么说也可以，但是，莉莉她……跟其他女人都不一样。”西弗勒斯撇撇嘴巴，中肯地说道。
“这个说法，恕我不予理解，再坚强，她也是女人，”卢修斯举起手掌干巴巴地说着，“纳西莎在得知自己有了孩子的头几个月里，一直都在担惊受怕……”
“我并没有在赞美她。”西弗勒斯心平气和地答道：“我想，不需要提醒，你也应该知道，我每天在做的都是什么事。”
“怎么说？”
“莉莉最终跟我在一起，是在她确定了自己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可以和我站在一起，不必让我分心保护她，不会拖累我，不会成为我的弱点之后。而那天晚上的事，你也看到了，因为有了孩子，她被削弱到像个麻瓜一样——你可以想象她有多恨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西弗勒斯举起手中的魔杖，漫不经心地在空中一挑，魔药间、成药柜和材料柜全都无声地打开。
“在这里，有几百种魔药，上千种办法，随时可以让她在一念之间杀死那个孩子，无懈可击的留在我的身边。这就是那天晚上差点发生的事。”西弗勒斯垂下眼睛，耸了耸肩，“我知道她会为我担惊受怕，但是……如果她不必时时刻刻看到我，知道我很好，并且呆在一个远离魔药的地方，这就大大地减少了她摇摆不定的机会。”
“哦，仁慈的梅林……你是说，她会为了你，狠心到杀掉自己的孩子？”作为一个从小接受着如何传承家族的教育的纯血巫师贵族，卢修斯完全不曾想象过这种可能。
“在这之前，她这么说过，不止一次。而且，在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之后，她也不止一次这样想过。”西弗勒斯想起她离开前的那个晚上，莉莉每一次辗转反侧，每一次坐起身来，他都会怕她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做出了那个会让她后悔一生的决定，他不敢有任何的表示，也没法劝解，只能显出一副自己并不需要她的样子。
是我，还是你的孩子？他在心里对那个小鬼点点头，好吧，我们公平竞争——尽管我一点也不想跟你争。
当一个扭曲纠结的心思，碰上了更加纠结难言的女人心思，这其中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是呈几何倍数的纠结的体现。
“所以，是留下孩子，想念我几个月；还是跟我一直在一起，为那个孩子忏悔一辈子，这对她来说，就是个很容易的选择题了。”西弗勒斯轻松地说道，“而我，则只需要等那个孩子长得够强壮，等到她对他无法割舍，就算想要除掉他也会对自己造成很大的伤害的时候，再让她见到我。事实上，我正准备在这几天，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忙完，就去接她。”
卢修斯一直静静地听着，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西弗勒斯，火气倒是小了些，却还是有些艰难地开口。
“好吧，是我多此一举了。”他翻了个华丽的白眼：“谁让你们两个想的跟所有人都不一样。我本以为，刚才是最好的时机——让黑魔王知道莉莉在你而不是凤凰社的保护之下，并且你们的孩子也并不符合那个预言。”
“不，谢谢你，卢修斯。我想我不至于昏聩到分不清敌意和善意。”西弗勒斯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是我的失误。我只是不想这么早就让莉莉出现在黑魔王的视线里。”
“哦？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你在向我认错？”卢修斯悠闲地用蛇杖尾端敲打着锃亮的龙皮靴的鞋跟，望天说道：“我们一向心思缜密、无比正确、万无一失、连黑魔王都敢欺瞒的、连一杯茶都不给客人准备的、高傲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在向他的学长认错？作为一个马尔福，我该有多么荣幸啊……”
西弗勒斯沉下脸来，剜了他一眼，挥了下魔杖，卢修斯的手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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