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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两生花·另一个莉莉 作者:墨婵(晋江榜推vip2012-11-20完结,he)-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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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熟练地捏住白蛇的七寸,提起来摇晃着。
    “变回来。”他拖着低低的声调,就像那不是个威胁。
    【哎呀搞什么!人家刚要睡着!】白蛇头晕目眩地摇晃着脑袋。
    【变成人一样可以睡觉。】他停手,将蛇提到他眼睛的高度,看着那对“绿豆”想道。
    【懒得理你。】白蛇的尾巴缠在了他的脖子上,瞪着他,【放开,不然勒死你哦。】
    西弗勒斯冷笑着勾了勾唇角,手上加力。让白蛇无奈地放开了尾巴,难受地扭动起来。【错了错了!大哥我知错了……不要再捏着人家的胸…我是说心脏!】她扭捏地想道【只是因为变成这样睡觉比较舒服嘛。】
    他无趣地松手,白蛇哧溜一下钻回被子里再不出来。
    “你又在别扭什么?”西弗勒斯对着被子下隆起的一小团说道。
    那一小团紧了紧,被子里露出一个小小的头,红色的舌头伸缩着,让他不禁笑了笑,伸手抚摸着那冰冷的蛇身。温暖的触摸让她舒服地想要伸展开来,却缩得更紧,莉莉将头埋在他的手掌之下。
    【你没发现吗?爱我的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她故意冷笑道【瓦尔布嘉,死了;我的母亲,死了;艾琳,背井离乡了;雷古勒斯、小天狼星……还有你。我可是孤星入命的扫把星一个。你就不怕上演一出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说罢,她露出头来,对他亮出了自己的毒牙。
    西弗勒斯瞪了她一眼,毫不畏惧地捏上了她的嘴巴。歪身倒在她的旁边。
    “上个星期,你还‘称赞’我是蛇窝头子、眼镜蛇王。”他松松地握着她的脖颈,眯着眼睛说道:“不要逼我也去练那无用的化兽魔法。”
    【练了又怎样。】白蛇滑出他的掌控,不感兴趣地扭过头去。
    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将手放在她盘着的身体上,清了清嗓子。思维是幸灾乐祸的悠然。
    【蛇类的交尾时间在16到24小时之间……】
    啪!白蛇的尾巴伸出来,狠狠地抽了一下他的手背。他无声地笑了笑,将那清凉柔软的蛇身揽在手里。
    似乎不管在那里,不管她是人是蛇,只要与她在一处,就会让他感到轻松与满足。第一次经历过给学生出考卷,一连几天主持学年考试,又陪她看护病人和熬药,好几天没有得到休息的西弗勒斯,渐渐感到一阵放松的倦意袭来……
    白蛇的尾巴伸展开来,啪地一声合上了催眠八音盒的盖子,微微打断了屋子里昏昏欲睡的氛围。
    【你有两处房产,霍格沃茨地下还有你的常驻生活区域——你确定要睡在我家?从画像到户主都对你抱有敌意的布莱克家?】白蛇爬到了他的面前,歪着脑袋看着他安稳闭上的眼睛。
    他闭着眼睛挑了挑眉,从鼻子里轻轻叹了口气。【……你确定,你在把这里当成“家”?】
    白蛇睁着眼睛愣在了那里。她微微四顾了片刻,然后钻进了他的怀里,整条蛇身缠在了他的身上。
    “我发誓,只是在这里打个盹。”过了一会,他带着睡意出声提醒道:“但这并不是意味着,我不需要呼吸。”




☆、以爱,回家

深夜,霍格沃茨的走廊里漆黑一片。学年考试刚刚结束,在等待成绩的一周里,周末的深夜是最吸引那些大胆的学生出来夜游的。邓布利多不得不让教工们将巡视的力度加大。所以此刻走在走廊里的斯内普教授,在黑暗中面色十分不善。
    两个小时前,地下办公室终于在两周之后迎来了某位校医小姐的大驾光临。他们从伏地魔那里分头回来,时间恰好是宵禁之前。
    “你先去睡,我批过试卷还要巡视。”拥抱过后,他看着莉莉眼中的疲态,眉毛皱得几乎打结:“校医院没有病人了?”
    “嗯,那个在你的考试中几乎毁容的小姑娘,我刚刚把她送回赫奇帕奇。”莉莉笑道。
    “她应该为自己将火蜥蜴皮当成龙血树叶的举措申请一枚梅林勋章。”
    莉莉在他怀里抬头笑道:“不然,等一会我跟你去巡视好了。”
    “去睡觉,”他不容辩驳地说道:“不准看书,不准变蛇。”
    “不用变蛇,”她呼吸着他的味道:“要不是在你这里,连刚才在浴缸里都能差点睡着的话,我才不会跑来打扰你呢。”
    “就好像我能阻止你来打扰似的。”西弗勒斯不悦地说道。
    “你这些天也很累的,”莉莉心疼地揉揉他的眉心:“看你都快不会笑了……”
    他冷哼着斜她一眼,侧身绕回了办工桌后,从摞得高高的试卷中拿起一沓扔在中间,神色惨淡。
    “面对着这些明确无误地告诉你过去整整一年的辛苦工作都是白费,看着就想冲进公共休息室用三个‘声音洪亮’把他们从无忧无虑的睡眠中叫醒然后挨个踢他们脑袋的学生试卷,你倒是笑一个给我看看?”
    于是莉莉大笑着走去卧室,一路上感叹着悲惨的学生、苦命的老师还有可怜的肺活量,而西弗勒斯则在灯下批阅着试卷,不时瞄一眼立在桌前的活点地图,进行着他事半功倍的“巡视”。
    接近午夜,他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将那些不想再看第二遍的试卷收好归档,本来是想最后一次确认今夜无事——却看到在六楼的一个空教室里有一个格兰芬多和一个拉文克劳的徽章……好吧,尽管处于人道主义,他不应该阻止两个年轻人在枯燥而无甚前途的求学之中寻找些禁忌的冒险,但今年的格兰芬多,可能又要与学院杯失之交臂了。
    难免尴尬而义正言辞地“解决”了那对想要偷尝禁果的六年级学生(他们明晚将在费尔奇先生的办公室里继续他们的约会),斯内普教授从密道赶回地窖,去找他那直到毕业都没追到的秘密女友。(他绝不是因为嫉妒才扣了狮子们30分!)
    走进卧室,他便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窗外,波平如镜的海面上,漂泊着一艘无精打采的小小帆船。乌云中露出月亮浅浅的光辉,照在床上睡着的人身上。
    只见莉莉蜷缩在被子里,脚踝紧并在一起,两手交握在胸前——就像是带着手铐和脚镣的犯人。散乱的黑发中露出不安的睡脸,眉头仿佛在发怒似的紧蹙着。西弗勒斯小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热,反倒是冷冷的微湿——其实除了体寒和胃寒,她连感冒都很少有。
    西弗勒斯从没见过莉莉做噩梦时的样子。显然,这些日子缠着她的梦魇,在他不在的这一会儿,就再次找上了她。
    “莉莉。”他轻声叫道,摇了摇她的肩。
    莉莉表情难过地挣扎了一下,在梦中小声地哼哼着:“去哪儿……要去哪里……”
    梦里的莉莉害怕极了。因为近来这个升级了的噩梦。走过满是阴尸的绿色死水,穿过寂静无声的帷幔,就在她走进荒凉破败的小巷,马上就要走到臆想中的目的地的时候,这个世界再次到了尽头,落入一片虚无。然而到这里,这个梦却不再戛然而止——她就这样留在虚无中,不知是在飞翔,还是在坠落,也不知自己是跑了很远,还是在原地踏步,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醒来。
    现在的她,面对着一片非黑非白的混沌世界,仿佛身处一个宇宙那样大的牢笼。问着自己,问着这片虚无——我该怎么走?我该朝那个方向走,才能离开这里,才能找到我在找的……
    一只温暖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找什么?”一个轻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大喜过望地回过头。
    周围的虚无,第一次让她觉得它们是白色的,白得耀眼,白得朦胧。因为面前这唯一的黑色。温暖的黑色,平静的黑色,安全的黑色。
    她睁大了眼睛,像个好奇的孩童一样,望着面前那带着温柔笑意的深黑色眼睛。他为什么也在这里?他……叫什么来着?那个名字,那个让她心醉的名字呼之欲出,却偏偏记不起来。只是觉得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与满足感涌上心头,仿佛刚刚的她只是一个皮囊,而现在却装满了自己!她着急地噏动着嘴唇,努力想要叫出那个知道却叫不出的名字。
    “怎么,难道……不认得了?”面前的人扭歪了嘴巴,露出一个把她逗笑了的表情。她咯咯笑着,惊喜而又小心翼翼地投入他的怀抱,温暖如昔。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打量着四周,轻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她躲在那黑色的怀抱里,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那白色的虚无。
    “那,你想找的,又是什么?”他问道,后退了一点,两手扶着她的胳膊,低头平静地看着她。
    看着那双充满了包容和理解的眼睛,一种从未被允许出现的委屈与不甘,让她扁扁嘴巴,可怜巴巴地抽泣起来,抬头看着他,脸皱得像吃了黄连加柠檬一样——那个地方,那个名字,简单而宽泛,平实而富有。那个醒着的时候从未想起,梦中跋涉追寻了这么多年,却怎么也想不出的地方,在此刻脱口而出,大声的,理直气壮的——
    “……家!”她呜咽着对他叫道:“我想回家!”
    他的眉头轻颤着蹙起,无声地呼出一口气,讶然地抬起眼睛看了她片刻,对她笑了,却看起来像是要落泪的表情。
    “好……”他的声音有着几不可察的哽咽:“回家。”
    他站直身子,向她伸出那宽厚有力的手掌,神情坚定不移。
    “来,跟我回家。”他说道。
    “嗯!”她雀跃着握住那温暖的手,紧紧握住。
    不必寻找方向,因为他就是方向,亦步亦趋。虚无也不再是虚无,因为他就是所有,心满意足。
    “莉莉……”
    “你叫我什么?”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谁:“你叫我……莉莉?”
    他带着她慢慢地走着,扭过头来看看她——还没醒么?
    “是的,”他肯定地说:“你是莉莉,我的莉莉——永远都是。”
    “嗯。”她用力地点点头。
    “莉莉,你想回去的家,是哪里?”他继续着刚才的问题。
    莉莉沮丧地垂下头,摇了摇,又想起什么,抬起头来问道:“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他挑起眉:“你确定?”
    “那里不是……对你很重要么……”莉莉小声嗫喏着,“就像在家的感觉……”
    他思索了片刻:“好吧,那就去霍格沃茨。”
    他们不回头、不犹豫地向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她都没有注意到,虚无中渐渐显出风景来,是禁林的小路,他们不怕黑暗,因为月亮照在这里;他们不怕迷路,因为沿路都是芬芳的芸草;他们不怕孤寂,因为琉璃蘑菇开始播撒孢子,身边星星点点地似乎飞舞着七色的萤火虫。
    走出了禁林,走过了黑湖,巍峨的城堡耸立在他们面前,灯火通明,空气里似乎飘荡着烤南瓜的香味……
    “到了。”他拉着莉莉向城堡的大门走去,却又被她拉住不走了,他回过头来:“怎么?”
    莉莉迟疑地看着那巨大的城堡……皱着眉头不说话。
    城堡里有什么呢?地窖?那个卧室?不对,不是这里。那么,还能是哪里呢?格里莫广场?蜘蛛尾巷?这些地方都像是家,却没有给她家的感觉,莉莉烦躁地挠挠后脑勺,心里又混乱了起来。他却是一副早该如此的表情。
    “莉莉,看着我。”面前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他们的手挽在他的心口,她受到蛊惑般地抬起头——绿眼眸对上了黑眼眸,纯净得不掺杂任何尘扰凡忧。
    “告诉我,”他轻声说道:“你还在乎家在哪里吗?”
    她心中豁然,坚定地开口,说出那理所当然的回答:“不会,……因为有你的地方,就是家。你就是我的家。”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前:“就在这里。”
    他对她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将她轻拥入怀,接她回“家”。
    “莉莉。”贴在他的胸前,听到他的声音合着心跳,振颤着她的灵魂像要飞上天去:“我爱你。”
    “我也爱你,西弗……西弗勒斯!”莉莉终于叫出他的名字,将他抱得更紧。
    当他们的吻轻触交缠,周围的景物在不断地变幻着,天涯海角,世界各地,仙境地狱,春夏秋冬……再次融化交织在一起,成为一片虚无。
    为什么是虚无?因为这里哪里都不是,却可以成为任何地方。
    【醒来吧,你的家在等你回来。】西弗勒斯的声音传入脑海,让莉莉真正睁开了眼睛——回到了黑暗的地窖,回到了现实中。
    而那个吻还在继续,如此真实,又如此梦幻。
    西弗勒斯还穿着他的黑色长袍,以一种很累人的姿势半倚半靠在床头,弯□来吻她,放在她头后的手还在缓缓地释放着魔力,感受到她的呆愣,他倏地睁开了眼睛,一片清明。西弗勒斯放开她,冷冷地挑了挑眉。
    “我没说错,你的想象力果然丰富得很。”他拖长了音调说着,坐直了身子,“这个梦的地域也太大了点,走起来很累。”
    莉莉愣了半天,才突然坐起来:“你怎么会进了我的梦里的!?”她激动地笑着靠在他的肩膀上,“梦里的你真是好帅好浪漫……”
    “不要沉迷于虚幻的梦境。”西弗勒斯用一种告诫的语气说道,然后皱起眉头躲开一点:“还有,请先确定你记得我是谁,再来理我。”
    “西弗!你当然是我的西弗勒斯!”莉莉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抬起头来,小小声地说:“刚才在梦里,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他眯缝着眼,颇感厌烦似的说道:“都说了,那只是个梦,别太当真。”
    “真小气……”莉莉撅撅嘴巴:“不过,你刚才用的是什么魔法?怎么进到我的梦里去的?”
    “你知道,我不像你,有那么大的魔力同时发出几个完整的魔咒。”西弗勒斯这才摆正了姿态,垂下眼睛,掂掇着说道:“如果,我说实话……那几个魔咒中,有一部分‘魂魄出窍’,你会不会……”
    从堵住他接下来的话的行动来看,她肯定是没有在生气。莉莉直起身来,搂上他的脖子,痴痴地吻着,柔软的舌头像鱼儿入水般活跃,让西弗勒斯忘记了想要提醒莉莉,自己对她用了不可饶恕咒的话。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从衬衫之下伸进去,游走在她的背上,而她也已经跨坐在他的身上,开始解他的扣子……
    “这是我的惩罚?”西弗勒斯缓下呼吸在她耳边问道。
    “嗯。”莉莉吻在他的眼睑上:“为你将我从噩梦中拯救出来的惩罚。”
    他故意后仰一点,抬头看看她:“你需要休息。噩梦是不能改善睡眠质量的。”
    “少废话。”莉莉干脆地吻住他薄凉的唇,自上而下地点染着甜腻的火花,两手坚持不懈地鼓捣他的扣子。她轻吻着他眉间过早出现的深纹,让它舒展开来,又蹙得更深,他的唇舌隔着衬衫寻找着她的锁骨,粗重而火烫的鼻息,带着让她战栗却不想服输的霸道狂热,急促地喷进了她的领口。
    她的喘息轻细地落在西弗勒斯的颈窝,啄着他的下巴,描画着他的耳廓。话语微弱而清晰:“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我的人,我的心,现在,还有我的梦……”莉莉微微哽咽着,用耳语般的声音喃喃着:“我不会再做噩梦,因为每个梦里,都会有你……”
    没有回答,她低下头来,看到西弗勒斯正微闭着眼睛,露出一个自得的表情。莉莉非常严肃地问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讨厌你的扣子?”
    “嗯?”
    “梅林的拉链!大夏天的穿这么多层……袍子,马甲,衬衣……你不怕中暑吗!?”
    看着两只白嫩嫩的小手在自己胸前徒劳地折腾着,却只解开了几个扣子,她露出一副怒猫的表情,西弗勒斯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因为某些显而易见的危险,防止某些人在工作时间‘突发奇想’……”他尽量严肃地解释道:“这样,等到将它们完全解开……也就冷却得差不多了。”
    “真聪明,”莉莉抬起眼来,很妖孽地笑了:“不过,你就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她两手叠在一起,第一层铁甲咒贴身护住他,然后是割离咒+飞来咒,微微用力一捋……从上至下的一股热流让他的呼吸猛地粗浊起来,骨碌骨碌一阵清响,从内到外几十个扣子尽数落在她的掌中,莉莉嘿嘿笑着伸出手去,那一把黑白相间的纽扣从她的指间叮铃咚隆地掉落地上。
    西弗勒斯深呼吸着,压着眉头瞪她一眼:“你有着大得让人嫉妒的魔力,却用他们来做这个?”
    “我愿意。”她坏笑着,将手伸进敞开的衣服抱住了他。西弗勒斯懒洋洋地抬手,一个精准的割裂咒,莉莉只觉得自下而上的一股尖锐凉意划过背后的肌肤,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哧的一声轻响,衬衫像虾壳一样从背上绽裂剥离。
    窗外的月亮,将自己完全躲在了厚重的云层之后,也许是去偷笑了。笑这两个将衣物定义为“消耗品”的人。海面缓缓地涨高,船儿随着渐起的风,轻轻摇晃着。
    黑色的长发像是她的另一层衣服,散乱地披垂在她的背后和胸前,他的手,焦渴地在长发与肌肤之间游走着,唇舌轻动着越过手指,就像掬起林间的清泉,汲取着清凉与甘美,间或引起她咬着嘴唇发出低笑轻喘,腰肢摆动着,不知是要靠近,还是挣脱。
    西弗勒斯略略压下狂乱起来的呼吸,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缠绕着那恼人的青丝,在莉莉象牙色的肌肤之上引起海浪般的起伏,挡住了视线,却偏偏将一切诱惑勾勒得更加惹人心热,妖媚得仿佛罪恶之源,又纯真得如同人性之初,即使近在眼前,也让他觉得若即若离。他再也无法假装,假装自己可以忍受这种距离,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肌肤隔着发丝相触着,让人心头发痒。
    “妖精。”他咬着牙嘶哑地低声咒骂。被她敛起的发梢扫到了眼睛,却又低头吻住,轻轻抚慰着。莉莉的手指描摹着他的面颊与鬓角,背后那忽轻忽重的抚摸让她不自觉地躲闪着,却只能向前,靠近那只为了她而灼热的体温,和他那极有质感的吻。西弗勒斯闭着眼睛,将头贴在她的胸前,听那像兔子一样扑腾的心跳,就近咬了一口,满意地让那小兔子弹跳一下,跳得更快些……
    听着她勾魂一样小声呢喃着:“西弗……西弗……”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浓醉中透出一丝伤怀与苦涩——她不知道,他也没有说的是,其实在梦里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家”在哪里,只是想帮她找到而已。他假装得那么自信,那么坚定,莉莉又是那么信任他,依赖他,却不知道,直到她找到了“家”,西弗勒斯才终于醒悟……
    其实,我的家,也在你这里……他这样想着,满足地叹息着,不禁抱得更紧些。抱紧这残酷现实中唯一的梦幻,这虚幻迷境中唯一的真实。窗外的海面上起了风,船儿便在风中的海上,永恒地漂泊。
    船帆被海风充满着,徒然变得高昂有力,跟随着风的方向,便是它继续漂泊的动力,更享受这种无畏的自由。浪潮高涨翻腾着,那船便随之俯仰着,是海在颠簸,还是船在颠簸?大海将那小小的孤舟完全掌控着,却又任由它肆意航行,探索着自己所有的激流与暗礁,船儿不时被高高抛起直至风头浪尖,又忽地落入暗潮漩涡之底,是要将它浮起,还是将其覆没?他们不会思考这些,只是在此时,彼此掌控着,又彼此放纵着,感受这天地之间相互倚靠的、无主的归属感觉。载浮载沉,抑或争流引渡,让对方证明自己的存在,酣畅而奔放着……别无所求。
    船在漂泊,海也在漂泊,既然注定漂泊,何需苦苦寻岸?迷津之中,海与船便是彼此的真正归宿。
    海浪拍击着船头,船儿不由自主地高高扬起,又低低落下,眩晕着剧烈簸动着,似乎随时会被巨浪拍散,是在苦苦挣扎,还是在欢越驰骋?只有船知道。海水在船尾打着漩,一峰高过一峰地激昂起来,狂野地掀起黑涛怒浪,让孤舟险险地摇摆倾斜,是一心逞凶狰狞不减,还是一腔爱意汹涌难消?只有海知道。这一刻,海是自由的,船也是自由的,他们都知道。
    滔天的巨浪将船推往高峰,有一瞬间似乎是在凌空飞翔,却终是离不开那致命的引力,重重地落回海面,大海舒展着将它稳稳地纳入自己的怀抱,托浮着,摇晃着,轻悠而有力。像是一个吻,带着奔波之后的疲惫,和风浪之后的松爽。
    夜色之下,波澜渐止,月光粼粼,潮水缓缓微漾着退去,船儿轻浅地漂动着伏在海面上。微波轻抚,安静了船的颤抖,船儿弯弯,勾起了海的微笑。
    风,停了。海,静了。船,靠岸了。
    心,回家了。




☆、虚无与实惠

离暑假结束还有一周,对角巷里依然是一副人群熙攘的景象。身穿水蓝色巫师袍的女子轻快无声地在人群中穿行着。
    走到对角巷的尽头,莉莉放下了兜帽,抬头看看旁边的招牌,黑底绿字的“夜光照海”(NightLightShiningSea),对店铺里冷清的景象挑了挑眉,转身走进了旁边同样冷清的店铺,只见门边的黑色铭牌上紫色的字体,写着“N伯爵”。
    “生意很兴隆嘛,卢平先生。”莉莉笑着对柜台后面的莱姆斯打着招呼。
    “比不得前几天,”卢平整理着面前的十几份猫头鹰订单:“大批的学生涌进来购买口述羽毛笔和记忆加持护身符——甚至超过了旁边的铭记药水。当然,他们跟你的高端产品一样,不卖出太多份。”
    “这种竞争是没有意义的,你知道。”莉莉不在乎地笑笑。
    “没错,只从看得到的地方衡量的话……读心窥镜和各类多用防御卷轴的销量高得吓人。每天都有这么多。”卢平扬扬手里的订单:“我父亲还误以为我在为黑巫师卖命呢……要知道,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打击手,每个月的薪水也只有300加隆。詹姆斯他们出生入死,也不过是500加隆。”
    “但是从我们的营业额看来,370加隆,也还算是公道的,不是么?”莉莉对他勾勾嘴角:“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嫌自己工资高的店员,莱姆斯。而且……你还要每个月花150加隆从‘我’这里买驯服药水呢。”
    驯服药水是斯内普的发明——尽管他的本意是开发出真正的“狼毒药剂”,但是目前根本找不到狼人毒液的解药,所以他转而针对狼毒引起的残暴野兽本性研究出了这种“驯服剂”。也就是说,尽管喝了药的人还是彻头彻尾的狼人,但至少可以保持人类的理智,不去咬人,即使因为意外而激发出本性,也比一般的狼人容易控制和制服。
    这样一来,这种魔药的用途反倒更加广泛——因为它同时可以用于驯服很多凶猛的神奇生物。
    “这个‘成本价’已经让我很知足了。”卢平向身后挑挑大拇指:“他们的基价比你的高了一倍。”
    “那不叫基价,而是‘马尔福价’。”莉莉调侃道,然后跟卢平打了个招呼,向店铺的后堂走去。
    看着合上的门,卢平默念了下旁边的店名,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莉莉无视着库房里沿墙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满屋子货物,用魔杖点了点屋角那个货架的某一处,露出一个隐蔽的小门——门的另一边,是差不多的库房与后堂。和几乎一模一样的、开在翻倒巷的另一家“N伯爵”。而她只是这里的供货商——它完全由雷古勒斯来打理。
    她没有进到店堂里向雷古勒斯确认这一周有多少匿息斗篷或转移盒的订单,因为他当然会将这些数据带回家,而她也没有出现在翻倒巷的必要。莉莉从两个库房之间的小屋中走进了地下室,又在地道里走了一段路,走上地面,在一家咖啡馆的后院里敲了敲一面砖墙(某处破损砖头向上数五块,向左六块)来到了她今天真正的目的地——虚无巷。(NihilAlley)
    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商店的街道,虚无巷的存在,在巫师界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能到这里的人,都要经过“在这里的人”的承认。只要主人同意,你可以打开街道两边的门走进任何一家开在对角巷或翻倒巷的店铺,但依附两个“商业街”而运作,不是这里存在的主要目的。
    这里没有任何货物,却随时决定着整个巫师界的物价浮动;这里没有组织,却把持着从《预言家日报》到“巫师电台”的所有舆论动向;这里没有势力,却渗入着也隔离着黑巫师、白巫师与魔法部的各种阶层。邓布利多曾经来过这里,并且至今都在从这里寻求支持(或控制?);汤姆?里德尔也来过这里,却因为不屑而自动离开了。
    这里的人也许属于各种组织,在外面有着各种身份,但在这里,他们只是自己。就像另一个霍格沃茨,四个学院出身的人都有——正义勇敢而不鲁莽的格兰芬多,睿智精明而不孤傲的拉文克劳,忠诚务实而不愚蠢的赫奇帕奇,和隐忍狡猾而不邪恶的斯莱特林。他们都是生活的冒险家,也是政治上的中庸者,这些人和虚无巷本身一样,可有可无,却无处不在。任何势力都不必太考虑它,却也不敢小觑。因为这里的人,是一个团体的集中体现。
    那个团体,就叫做“民众”。
    这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即使是在五年级就已经被破格带进这个地方的莉莉,到现在也不敢说自己了解它的全部。但她在这里感到很自在。
    而把她拉进来的人,你猜是谁?
    “莉莉,我亲爱的。你终于来了。”昏暗的酒吧里,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声音呵呵笑道:“大家都在等你。”
    “哦,汤姆。我可不觉得大家有必要等我。”莉莉微微弯腰拥抱了驼背的酒吧老板。
    “唔,我指的是其中的几位先生。”汤姆咧开缺少牙齿的嘴巴,调侃着她。莉莉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走进了破釜酒吧的另一个区域。尽管这个秃顶老头奇丑无比又弯腰驼背,莉莉可从没觉得他猥琐或是卑下——四年级的暑假,正是他在舆论之前有所察觉,为莉莉与预言家报社的新闻策划人艾斯纽曼?格里森拉上了线,从而压下了所有指向莉莉的舆论猜测——这就是丽塔?斯基特没有“猜到”是莉莉暗中资助安多米达与泰德?唐克斯私奔的真正原因。
    早就说过这老头不简单。
    一进到破釜酒吧地下室,莉莉就看到几个同辈的人站起身来跟她打招呼,其中就包括由她带进这个圈子的扎比尼、温普尔、梅里威特等几个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空中飘浮的蜡烛让这个会客室显得宽敞明亮,大大的圆桌周围已经坐了**个人。
    “我还以为会在这里看到卢修斯呢,马尔福先生。”莉莉对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行礼之后,坐在了他的旁边。
    老马尔福年近六旬,却并没显出苍老之态,眼角的细纹显得他的笑容多了些老谋深算的味道。他转动着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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