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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两生花·另一个莉莉 作者:墨婵(晋江榜推vip2012-11-20完结,he)-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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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她知道了,西弗勒斯只不过是在给她找件遮体之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叠放在角落里的这件睡裙——那个时候它还是全黑色的——而给她套上了而已,因此没有留意它已经在随后很快变成无色透明。只要他不去看它,当然也无从发现。他的想法还是很纯洁的。
  
  不过现在,他的目光已经跟“纯洁”这个词没半分关系了。
  
  莉莉偷偷睁开半只眼,只见无数黑色的纹路像小蛇一样舞动着,就像它们是在自己皮肤上画出来的一样,黑色的蔷薇到处绽开,被他手臂环住的腰肋以下,已经显现出衣料的本身质感,在月光下反射出锦缎那丝滑的光泽。她绝望地哀叹,不需要转头去看,也感受到身边人那粗重的呼吸,热烫地落在颈下,激起一层寒栗。
  
  该死。西弗勒斯用力地吸气,企图降低鼻间热血上涌的温度——如果像个傻子一样盯着她并且流鼻血,他下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但却徒劳地吸进了更多她的气息,那幽然,那纯净,像最清淡却最高度的美酒,他几乎能看到自己的思维在黑暗中眩晕,因而打着转陷落的弧度。就像此刻从他的手下钻出,因他的目光而出现的纹路,不,他已经分不清那些带着魔力的花纹是在跟随他的眼神,还是在引领他的注目。在细致的肌理上铺展蔓延,遮住他想看到的一切,却又强调着一切魅惑,越是遮掩,就越想要将其解放开来细细观赏……他简直怀疑这是某种夺魂咒的变体,让他只能痴痴地看着,就像从未见过她的身体,从未注意到她所有的迷人之处一样,眼睛随着那神秘的藤蔓,在这活色生香的画卷之上,时而悠闲缱绻,时而挥洒豪放,时而在理智边缘刻意留白,描绘极致的清白与诱惑。
  
  混蛋。莉莉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让她现在像穿了一件半身裙,只有下面一半才显出花纹,不疾不徐地描画直到恰好在重要部位镂空——还是这邪恶的衣服本就如此。她屏住呼吸,用尽力气才能不颤抖,梅林,谁知道只是他的目光就能让她如此敏感?正在此时,一缕更为深黑的枝蔓自他的掌下伸出,斜斜地倚上那软玉般细腻的上腹,在中央忽地伸展,挺拔的,有力的,扶摇直上,又如吞噬般漫卷勾落,在枝端挑出一颗蓓蕾,漫然绽开,黑色的花瓣饱满丰美,颤巍巍的一层层绽放盛开——
  
  她没能证实那花心是否也是镂空留白,因为一双火热的唇噙住了那里,润泽了完全绽开之前的花蕊,而另一朵,则被一只呵护般的手托起笼罩,娇嫩的花瓣在手指的抚弄中悄然舒展。她被这突然的袭击惊得丝丝吸气,全身意图蜷缩起来却已被压住。
  
  “现在……谁,才是……感官的奴隶?”枕着他的手臂后仰,她喉咙发紧地小声说道。
  
  那坚定的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将那惹祸的抹胸处推落,她以为这就是他的回答了,但是一个可称强烈的吻找到了她的嘴,目的明确地让她几乎尖叫,她以为自己昏过去了,但又能够察觉另一只手自腿根处探入裙摆,接着,低哑的轻笑带着不言而喻的意味吹拂着她的耳畔。
  
  她不由自主地哼叫,发出有生以来最为甜腻的声音。但很快便恼恨地扭头咬住了他的肩,为了堵住自己的嘴巴。但这只能更加取悦他,让他有机会再次将她展平,伴随着牙齿的滑动更用力的吻着,训练有素的双手丝毫不乱地让她陷入狂乱。
  
  他停下,安逸地看着她的神情,暗示一般低声道:“我们在床上,莉莉。”
  
  她顿时恨得说不出话来,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虽然你认为现在就需要借助外物才能挑逗你可怜的丈夫,坦白讲,还为时过早,当然,用意可嘉。”他瞥了瞥那件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裙。莉莉急忙张口想要解释什么,但他不需要吻,也有得是办法让她住嘴,他整个人倾身迫近大口呼吸着的某人,在她耳边清晰地说道:“不过,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谁才是掌控全局的那个……”
  
  如果她的吻真的如他宣称的那样,可以诅咒他的话,那么她现在就能以滥用黑魔法的罪名被逮捕了。
  
  足以终身监/禁。她的典狱长不无赞许地想道。
  
  但他还是只消动动那调理过无数魔药的手指,就将她企图缠上双腿翻身压倒他的努力付诸东流。她发出悠长的叹息,慵懒地靠在他的怀里,任由那件神奇的内衣像黑色花瓣般向腰间剥落。西弗勒斯慢条斯理地低头,自肩头向下,满意地轻啜着那柔软的香蜜,默默怀念起曾经可以一手掌握的美好,如同小鸟般轻啄掌心——
  
  “哦,住口!”她的轻喝让他知道自己被抓了现行,西弗勒斯不由忍笑——他曾诚心求教过,如果她现在的所谓型号被称为C的话,那么以前是不是Z,因为显然,字母表已经不够她倒数的了……结果,他被教训得很惨。
  
  不过现在,既然她还有余力使用摄神取念,他得为此做点什么。
  
  他对她的身体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自然知道如何叠加与累积那些刺激,直到全身的神经末梢都敏感得火花四起、在肘窝上呵一口气都能让她崩溃。他更知道如何从她唇间诱哄出更多清柔甜美的音韵。同时在确认能得到物超所值的回馈之前足够隐忍,因克制而精准。作为她的小把戏的回报,他让自己的脑海中全然真实地反映眼前所见的她,这全无难度,而他还依然得体地穿着睡裤这一事实让她更加窘迫,抓挠着他的胳膊,自己却无力地叫得像被主人虐待的猫。
  
  他将鼻子探入那再无作用地束在她腰间的黑色布料,深深地吸气,感受到她的全身因此而一波又一波的战栗。他找准时机,一口咬在她的腰侧。
  
  莉莉大声嘶叫,因恐惧而挣扎,在他怀里扭动着翻滚,不成声地哀求或是诅咒着他。西弗勒斯以为自己的牙齿都快要融化了,却不肯放过更多的这种感受,他的手依然有条不紊,不急不缓,却让她渐渐趋向平复,好像她是一匹烈性的马驹,被镇定的骑手驯服着,毫无被颠落的危险。
  
  “西弗,西弗勒斯……”她几乎是无声地唤道,无力睁开眼睛,缠绕着他的手腕的手指攀上他的肩膀,柔软的力道似乎宣告着她的投降。
  
  他覆上她,感受着她意图紧贴上来缓缓挨蹭,像要彼此渗透交融。他吻吻她颤动的睫毛,藉此抿去笑意。“想要什么?”他稳定的承诺道,低声怂恿着,“说出来。”
  
  “我想要……”她悠然睁开眼睛,焦距精确地望向他的双眼,迷离,清澈,直入人心。他的理智悠地一下弃他而去,来不及挽留,她的红唇轻启,还未出声就让他屏住呼吸才不至呻吟,更不用提那柔软的手指,若即若离地扫过他的颈窝,胸膛,划过因此收紧的上腹却无情地毫不多加留意……她因他忽然的吸气泛起一抹小小的笑,声音像她的手指一样轻软而凉滑,带着纯然的邪恶,在他们之间悠闲地轻转:“想要你离我远点儿,翻过身去老老实实的让我睡觉。”
  
  一声低低的咆哮,他一把扯住挂在她腰上的布料将她拖近,她得逞地大笑,撑上前给他一个公道的吻,同时缠上他的腰,将彼此嵌合在一起。他却在此时挫败地喷息,拉开更多的距离去对付被他潦草地拉成死结的睡裤系带,诅咒这来得这么快的报应,想要不动声色地给它一个四分五——
  
  “别着急,让我来就好。”她适时说道,伸手从他的指间去解那混乱的一团,嘴角带着抚慰的笑意。借着雪亮的月光,她轻易地解开那黑色的衣带,笑着抬头,想要打趣说该给他准备更多没有扣子和系带的睡衣,就发现他正深深地注视着自己。他的目光可不是衣带,她从来无法一一辨析出他目光中饱含的那么多的情意,爱意,渴望,怜惜,甚至哀伤。
  
  “嘘……”她伸指轻按他微启的唇,情不自禁地抬手,抚摸他的脸庞,微笑着深切凝望,那温暖的、削瘦的面颊。西弗勒斯眯起眼睛,侧过头在她的掌间呼吸着,忽而张口咬住她的手指,睁开眼来对她笑了笑。
  
  这让她惊讶地发出短促的笑声。就势拉低了他,沉迷于他带给她的一切。真实的他。这从来都让她深深迷恋。他的冷漠,淡泊,理智和无情也是,而当此时,他的强横,随意,野性,些许的坏甚至天真就更是。她喜欢助益他的固执与强势,让他任性而别扭地荼毒世人,更喜欢引诱他抛开它们,在她面前放纵着来自本性的自由与多变。过去与现在都是如此,而唯一的不同是,现在的他完全是自信的。不管是对她霸道的横加管束,还是独处时的恶意逗弄,都……不,不是自信,而是——
  
  伴随着强劲有力的真实将她击中,仿佛是他的灵魂楔入她的,就像他们共享身体一般彼此贯穿裹缠,他们的灵魂直抵对方的脊柱、头脑、灵魂深处,让她不必摄神取念也能感知到他的所思所想——
  
  “你相信我!”她脱口而出,窒息着抱紧了他。
  
  他不再压制的呼吸震耳欲聋,湿热的吻沉重地烙印她的额角,却平静地反问:“你以为呢?”
  
  震撼让她轻呼着,挺身迎向他,在他的肩头颈侧落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他相信她!这一认知占据并席卷了她的全部思绪。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相信她!就连如今他自作主张地将她赶离身边,对她的想法不闻不问——因为根本不必问,他相信她会想念他,相信她不会一气之下不再回头,相信她会做到这一切,相信她最终会回来,相信她爱他。
  
  天哪,我爱他!她低切地呜咽,像第一次意识到一样,为这个事实震惊不已,她竟对这个男人有那么多的无穷无尽的爱。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也同样。
  
  这一刻,就像在图书管里最终找到他的时候,看到他那孤独的背影,就像今晚在灯下看到他的目光,这一切,都让她有流泪的冲动。
  
  “西弗!我,我……”那词语竟然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如此沉重,哽在喉间,她惶急地张口,那简单的话语却不知怎么停留在口中,她该怎么办?
  
  “嘘……”他抵上她的额头,从她的唇上吻去那没有说出的表白,品尝它,享受它,将它一饮而尽,融入骨血,“我知道。”
  
  而她相信他。
  
  我再也不想离开你。莉莉攀住他的背,全力地吻着他,这样想道。她再也不要留下他一个人。她要陪着他走过未来的一切,直到尽头,她要陪他直到白发苍苍,形容干瘪,她要死得比他晚一点,只要一点就好,那么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息,都不会再感到孤单。那之后,她也不要他等太久,因为死去的世界是那么静,那么冷,她要陪他,直到尽头的尽头。
  
  他低哼一声,纵容地无声笑着,吻去她的泪痕,放任她忽然迸发的想要取悦他的热情。发现她一旦使出浑身解数,二十岁的娇嫩体态,三十岁的妩媚风韵……梅林,这一切是那么该死的完美,从来让他把持不住,也难以招架,只能让心脏狂跳到几乎炸裂,并且毫不怀疑这会成为如今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唯一最可能的死因。
  
  妖孽。
  
  他以最后的掌控力,用尽全力将她死死压住,迷乱中的莉莉只感到自己被压在了山下,再难动弹,她抱怨着轻呼,只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床垫,连骨头都要在重压下拆散,在被迫的静止中意识到某人的企图,她顿时气得哇哇大叫,欲哭无泪。
  
  “你你……阴险!”她大声控诉,不依不饶地吻他的嘴巴,想要撬开那紧紧抵住牙关的舌头。他眉间一动,低声失笑。
  
  你和你活跃的思维。他假笑着看看她,一副识破她什么阴谋的样子。刚才想的什么来着?陪着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他放松了自己的怀抱,只一手就横揽起那过分灵活的腰,重新吻着她。
  
  “我只是在想今晚要早点睡觉而已!”她挫败地申辩道。
  
  谎言被屏蔽了。
  
  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在感官上注意所有细节,他的唇舌,他的掌指,汗津津的肌肤在摩擦中变得柔腻,她像蛇一样在他的身下滑动,但随着她绷紧的足尖用力蹬住他的腿窝,一切都不再重要,因为所有的感觉像洪流般将她袭卷淹没,混乱了整个世界,再分不清。
  
  她的知觉抵抗着,退避着,应和着,抽紧,拉直,紧绷在灵与欲之间,在给予和获取,贪婪与无私,拒绝与邀请,痛苦与欢愉之间,直到绷直成一根极细的线,随时都会断裂,而他则不住地抚弄着,摇晃着,挑动着它。让它一次次地瘫软溃败又再度绷紧。
  
  就像两股奔流在会合之后再难分清,双重的感触成为一体,她不清楚这冲击着浅浅河床的奔流的力量到底哪一部分来自于谁,可这是他的也是她的,一切都源自于纯粹的爱,混然无物地汹涌澎湃,裹挟着一起冲向未知之处。
  
  然而有那么一刻,她充满恐惧地意识到,这一切,太多了,她承受不了。
  
  “不不……不要了,西弗,不……”她下意识地嘤声道,在强有力的臂弯之下,听上去惊慌而模糊。
  
  这哀求起到了相反的作用。连脚心与趾缝都感受到了那滑腻的滚烫,爱抚着奔流,虽然那沸腾的气息只是自她的唇边翻涌而下,落在颈侧,舔舐、吮吸伴随着牙齿的陷入。颤抖着,她藏在他的肩窝,软软地绕着他的手臂,小声地嘶叫。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这么多的爱,她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只是一个人,怎么可以承载这么多的感情与知觉!如果最终她承受不住了怎么办?这么多的爱会毁灭了她、他们——而这是确凿无疑的——他们最终不存在了怎么办?到那时,他们的爱又会怎么样?那么多那么多那么多的爱……天与地都混淆不清,只剩他们的爱清晰深刻,无处不在。她在激越的洪流中颤抖摇摆,徘徊不安。
  
  轰隆的声响中,上方那滚热的呼吸有片刻沉寂,当他缓缓地靠得更近几乎钻入耳朵,她甚至听得到那细密的气流摩擦着他的喉咙与唇齿——“随它去。”
  
  她失声惊叫。
  
  激流冲出了悬崖。在柔亮的阳光下旋绕奔腾,自由落体的过程漫长仿佛亿万斯年,又短暂如同瞬息之间。惊险而畅然。
  
  沉入温暖的水潭,轻柔的暖流漫过面颊,她漂浮在舒缓的水面。一声惬意的叹息,似乎自上方的天际传来,听不真切。她想抬手触摸那天空,而身下温暖的浮力却又带着吸力,怎么也抬不起哪怕是指尖。
  
  可现在的这个吻又是怎么回事?
  
  末梢神经再次酸痒起来,她试着动了动舌尖,在光滑的齿缝中尝到了绵长呼吸带来的甜丝丝的味道。哦,那醇香的,安然的吻……
  
  “我觉得,你昏过去了。”他傲慢地说。
  
  用力支起眼皮,她见到西弗勒斯枕着自己的臂弯望着她,神情平静,呼吸稳定,另一只手随意搭在她的上腹,被子平展地盖在他们身上。
  
  ——就像从她将他吻醒直到刚才都只是她的臆想,一场华丽而激烈的该死的梦境而已——跟梦魇妖么?!
  
  眯着眼盯他,莉莉慢慢伸指,戳了戳他的肋下。
  
  他骤然缩起身子,捉住了她的手,埋头在她的颈间,喉间溢出的沉厚颤音只能解释为笑声,由此证实了他此时的触觉其实和她一样敏感。
  
  我也觉得,你皮痒了。莉莉这样想着,却只能用尽力气哼了一声,任由他像是从水中捞起她一样搂着自己,这混蛋。
  
  任由她小声哼哼着,西弗勒斯意犹未尽地吻着她的肩膀,嗅尝着,直到耳后,深入发丝,而这正是她的神奇之处。那香气,本来像水一样若有若无,却因沾染了他的气息,就像将某些本身浓烈得难以接受的神秘香料在水中化开,就变得如此奇香媚骨,中人欲醉。这让他觉得自己像她一样,美好。
  
  就像他们之间一直以来的一切。他的一切,看在她的眼里,反映在她的身上,便让他看到自己的本身,至真至美。
  
  听到她精疲力竭的呜咽中出现低低的咕哝,西弗勒斯还以为她探知到了自己的思想,终于发现他有多么自恋而开始嘲笑。
  
  “说什么?”他凑近了侧耳去听。
  
  却发现她只是紧闭着眼睛缩在他怀里,努了努嘴唇:“木,木瓜……”
  
  他“哧”地一声笑了出来。
  
  扣在腰间的手滋长出魔力来,试探着在她体内拱动,轻痒与舒适让她大声叹息,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将自己完全嵌在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的魔力暖融融地充满自己的身体。上方却忽然传来呼吸抽紧的声音,“哦,不……”西弗勒斯抬头,低声诅咒着什么,声音沙哑难辨。
  
  “哼嗯,你发现了……”她意识模糊地讽刺。
  
  “发现什么。”手臂变得僵硬,手中的魔力输出更热更多,他的声音危险起来,似乎立时就能将她踹下床去。而她只是发出一个悲哀的轻哼。
  
  “我的腰,它断掉了,一定是。”
  
  羞愧吧,脸红吧,她愤愤地想道,你这自私的混蛋,贪馋的毒蛇,需索无度纠缠不休专横逞强不肯服输害人不浅的丑陋又性感的大鼻子老男人。
  
  ——我的爱。
  
  过了好一会她才意识到,周围那剧烈的震动不是地震而是他在大笑,而屋子里那什么东西在尖啸的动静则是他的笑声。
  
  天哪,你大笑起来真可怕。她在内心张口结舌惊讶万分——像猫头鹰在哭。但她还是想从他的肩上抬头,看看他笑到露出臼齿是什么样子,却被他按住了,那笑声也渐渐止息。
  
  “不,没有断掉,”那安慰的声音里有某些难以抑止的欣喜,和激动,似乎暗示着什么而故意平静:“相反的,它非常强壮,我敢说。”他小心地调整着彼此,让她更舒服地靠在他的怀里,并且不被他突出的腰骨硌到,手指像最平滑的发梳一样梳理着她的长发,“只是……累了,像你说的。”
  
  的确,额头被他的下巴轻蹭,发梢被他绕在指间,这一切都已经让她觉得连骨头缝都是酸涩沉重的,却又是懒懒的、放松的那种疲惫。
  
  “为什么,你总让自己这么累。”低沉的话语就像自言自语,还带着胸膛中的回音,似乎隔了好多好多年,又隔了好远好远,才传到她的耳朵里。
  
  “不想人说你老婆是白痴。”毫无防备之下,她一不小心说出了口,但想到这话连自己都没太听清,也就随它去了。随后的寂静让她放心地沉入梦乡。
  
  “那么,睡吧,你这白痴。”他说道,手掌轻抚着她的头。
  
  喂!她忿忿地攒起眉头,想要睁开眼睛瞪他,跳起来咬他……
  
  “嘘……”那滑过耳后头皮的拇指,那落在脸颊上的虔诚的轻吻,和那蛊惑的话语:“听话,睡觉,我亲爱的……”让她怀疑自己已经睡着了,都没来得及分辨他最后说的是什么,只觉得心里一甜,就沉入了黑暗。
  
  安全的、温暖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小墨再一次爆字数的结果,莉莉的睡裙,则是一次看走秀时头脑风暴的结果,想象一个人在你面前果奔,等你大惊仔细去看TA的时候,衣服反倒出现了,于是你偷看被发现了,啊哈哈……
那么,小墨就不多说了,请大家尽情地~




☆、你的礼物,莉莉

  连一个梦都没有。只觉得忽然一睁眼;天已经大亮。
  
  哦;一个眨眼般的长长睡眠;这是她许多年都不曾享受的福利!
  
  莉莉好奇地眨着眼睛,看着从厚厚窗帘缝隙中划进来的阳光;在暖洋洋的被窝里动了动;听到起居室之外轻而稳定的脚步声,嗅到空气中繁复难辨的魔药香气。这让她终于确定自己已经睡醒,并且在有他的地方醒来。
  
  质量完美的睡眠和幸福感,让她觉得全身充盈着活力,无穷无尽——尽管肌肉还有些酸痛。开心地翻了个身,双手展过头顶,莉莉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并且长长地、大声地喝出丹田中洋溢的力量。
  
  “啊——————!”
  
  “怎么?发生了什——”好像她的叫声是飞来咒一样;西弗勒斯的声音瞬间出现在她面前。
  
  留意到他戛然而止的话语,她睁眼,看到已经是面无表情的黑衣男人坐在床边,注视着她的蠢样子,还有她的——“哎呀”一声,莉莉嗖地拉起滑落到腰间的被子一直笼到下巴。
  
  “没什么嗯,就是……”她讨巧地对他笑了笑,“早上好。”
  
  “的确,”西弗勒斯继续打量了她半晌,确定她只是因为精力过于充沛而喊了这么一嗓子,这才收回撑在她两侧的手臂抱在胸前:“早上,好。”
  
  太平静了,和他的目光并不相符,她说不清,却回想他刚才这么快出现时的语气,似乎非常的——这绝不可能——紧张?她被他的这种异常感染,忘了该去问他昨夜最后对她说了什么这回事。这时,她注意到他穿着平日的黑色半长袍。
  
  “你要回去了么?”莉莉安静地问道,手指藏在被子里绞动着。
  
  “是的,当然。”西弗勒斯放松了姿态,似乎很乐意能这么回答她。
  
  她哦了一声,尽力不让自己显得像实际上那样可怜巴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她在内心白了自己一眼。他当然就是这样,穿上这身皮就是个冷淡无情的恶棍,以折磨别人为乐,而不是只给你自己的时候那么,那么……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也许你很快就能意识到,你现在的思维到底有多吵。”
  
  他低头,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这让她喜出望外。
  
  “……请控制一下你体内的格兰芬多。”最终,还是他灵巧地解开缠上自己脖子的双臂,中止了这个越来越过分的早安吻。将被子裹回她的肩头,西弗勒斯安抚地轻声道:“不至于马上就回去,因为那里还是凌晨三点。如果还觉得累,你可以再睡一会儿。”他站起身向外走去。
  
  被他的神情融化,莉莉完全忽视了他那诡异的主语设置。她眯着眼睛翻了个身,家里还是凌晨三点,那么,所以这里就是——
  
  “啊啊啊啊啊!”
  
  听到身后传来真正的尖叫,西弗勒斯无奈地回头——
  
  只见莉莉直接从被窝里跳了出来!
  
  “十一点!都十一点了啊啊啊!”她懊恼地大叫道,拽起旁边随便一件浴袍就从他身边冲过跑进了浴室,都快哭出来了,“我的毒理学!实验制备!完了完了,梁教授是唯一愿意相信我让我当助手的教授啊!这次死定了!”她一边大声抱怨着,一边以飞一般的速度冲澡洗漱,完全没理会浴室门是否还开着。
  
  不过,当冷水扑在脸上,她也就意识到了一个现实——已经晚了,所以,再忙乱也没什么意义。
  
  “噢,算了。还是直接去道歉更实际一点。”她直起身来擦着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对外面叫道:“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西弗勒……西弗勒斯?”外面安静得好像没有人一样,她擎着毛巾走出浴室去看。
  
  只见那可怜的男人还站在原地,保持着刚转身的动作,直愣愣地望着站在浴室门边的莉莉,眉毛挑得几乎要飞出发际线——以斯内普的表情标准来说,这叫做“极度惊讶”。
  
  这时他终于找回了表情,清清嗓子。
  
  “你的衣服。”他不带起伏地说着,显然还没完全回神,向卧室的床边抬了抬手。
  
  “哦,西弗……”她幸福地叹息。只见之前全没注意到的床边的扶手椅上,妥帖地叠放着被挑选好的衣物,由内到外,连袜子和鞋都准备好了。
  
  又一个生日惊喜,她想道,有些窘迫地背对着还站在那里的西弗勒斯穿上那些衣服,满心里美滋滋的。不过说实在的,他的品味还真是有够——
  
  “你的手机,”他后知后觉地回答她的问题,“早上的确响了一声。我用了‘无声无息’……我觉得,它好像坏掉了。”
  
  “……你真聪明。”她现在的心情很好,也就没去计较那手机的悲惨命运,只是响亮地哼了一声。
  
  她套上那件袍子一样宽松的奶白色连帽套头衫,转身面对他展了展下摆,露出正面那只大大的卡通兔子。“觉得怎么样?你希望我穿成这样去学校?”好极了,秦钟雅一定会将她的小受打扮存照留念并嘲笑到死。
  
  西弗勒斯没有回应这个问题,他翻了个白眼走开,“我刚刚决定要对出现在你脚下的所有带跟的鞋子施燃烧咒。”
  
  哦呀,真是小气,她开心地想道,登上她最舒服的帆布鞋,“这看上去也太装嫩了,像个高中生,也难为你找到这套衣服,一般来说,我只在晨跑的时候穿它们——”
  
  “晨跑!”他猛转过身来大叫一声,好像她刚告诉自己有人炸了他的成药库。惊得她一哆嗦,把鞋带系成了死结。
  
  “你是说,你,晨跑。”西弗勒斯一字一顿地问道。
  
  “对啊,干嘛一副我罪大恶极的样子。”她摸不到头脑地看看他,“除非特殊情况——比如今天,我每天早上都要慢跑一会的。”
  
  “每天。”他苍白地重复。
  
  “那当然,不然我怎么斗得过你。”莉莉说着叹了口气,姿态端正地对他说道:“‘好身体就是你的古灵阁’,你没听过这句话么?衷心建议你也这么做。”
  
  他转身就走,好像头疼得要命,一路上发出咆哮般的呻吟,还恶狠狠地念叨着什么“…还是这么禁折腾……格兰芬多”之类的。
  
  “神经兮兮。”她小声嘀咕着,对付着自己的鞋带,却又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离开的方向。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站在起居室的桌前,摸摸盛着柠檬色浆糊状药剂的杯子测试它的温度。旁边还有一杯是草绿色的,带着蚕丝般的闪光。视线里晃过白色的身影,莉莉停在了他身边。
  
  “你今天……很不同寻常。”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多么敏锐。”他不抱希望地说道。
  
  “你不愿我被闹钟吵醒。”她指出这个,观察着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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