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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莫离+3番外 作者:叶笙暮(晋江2015-02-06正文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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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罹边整理床铺,边道:“阿柔,小陆……”
唐柔忽然跳起来,“对啊,阿罹你是妖精,小陆姑娘也是妖精,有没有门有没有茶桌,都是一样的。”
莫罹铺好床铺,回头道:“阿柔,去睡吧。”
唐柔乖乖躺在床上,清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莫罹,“那你呢?”自从那轻轻一吻之后,唐柔对莫罹就不可抑制的生出一种似乎是抗拒,但又忍不住亲近的感觉。很多时候,唐柔并不抗拒莫罹的一些亲昵动作,然而莫罹的刻意避开,又让唐柔不免窘迫和愤恨。
我明明没有拒绝,你又不是学堂里的夫子,那么守礼干嘛?唐柔在心底小声埋怨。
莫罹给他倒杯水放在床边,道:“我在这里守着你。”
“你……”唐柔迟疑了一下,拉住莫罹的手,惊讶了一下埋怨道:“你的手这么凉?”
莫罹下意识抽回手,若无其事笑道:“我没事。”这是换血之后的后遗症,手始终冷若玄冰,无论怎么样都暖不起来。
唐柔重新握上去,并瞪了莫罹一眼,“手冰成这样怎么会没事!”握紧莫罹的手,紧紧埋在自己胸口,唐柔被冷的一哆嗦,却没有放开手,“我给你暖一暖,现在才八月,手就冷成这样,要是到了冬天怎么办,冻成冰坨子吗?”
掌心所触,是柔软舒适的里衣,再往下是少年单薄急促的心跳,莫罹手还是冰的,却泛出一层层薄汗,几乎要浸湿唐柔的里衣。
“我的心跳,好快。”唐柔仰头看着莫罹。
莫罹向外抽了抽手,唐柔没有松开,只执拗的看着莫罹。
莫罹妥协的坐在唐柔床边,俯身亲了亲唐柔的额角,无奈而纵容,“阿柔,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唐柔张了张口,脸上浮出淡淡的羞赧之色。
“好了,不要说了,我明白。”莫罹俯身低语,在唐柔害羞而窘迫的偏过头之中,动作轻柔的抽出手,施法让唐柔睡过去。
莫罹给他掖一掖被角,走出房间。
陆溧坐在船舷上,青色的罗裙柔柔随风摇摆,看起来陆溧就像是富贵人家稚嫩娇柔,不谙世事的少女。
莫罹暗自感慨一下陆溧的外貌多具有欺诈性,随即走过去,“小陆。”
陆溧拨弄着发髻上碎玉流苏的青翼蝶钗,“那天宛云楼的凤楼主把这东西送到流景殿,我还纳闷,这凤楼主读心之术是不是也太厉害了点儿,我不过暗中图谋了一下,她就把东西送上门来。还有青蝉素锦,和折星碎月扇。”
莫罹道:“然后呢?”
陆溧扬眉一笑,“然后凤楼主就在我预备威逼利诱她的时候,先一刻告诉我,是她和你做的一桩交易。”
莫罹迟疑了一下,问道:“离郁被罚面壁?”
陆溧吐吐舌头,笑道:“离郁这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连你这远在人间的都知道他是被罚面壁,想必这消息已经传遍天界了吧?”
莫罹道:“是离郁那只小凤凰告诉我的。”
陆溧咬牙,“回头姑娘就把那小东西炖了吃。”
莫罹好笑的道:“才巴掌大的小东西,毛扒光了估计不够给你塞牙缝。”
陆溧笑眯眯的磨牙,“没事儿,凤凰肉就算是不够给我撒牙缝,喝汤也养生。”
莫罹屈指在陆溧头上敲了一下,“别给我顾左右而言其他,离郁到底是为了什么被罚面壁?凤凰族王也舍得?”
陆溧郁闷的拨弄发钗的流苏,“我也不清楚,离郁能告诉我的,也都跟你说了。那天……”
那天,陆溧酒醒之后,总觉得不对,就去了离郁的流景殿。相交数万年,陆溧对流景殿了如指掌,为了不要生出什么麻烦,陆溧偷偷从暗道进到流景殿,还未踏出暗道,就听见流景殿里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
陆溧听出说话的是凤凰族族王,那个总是笑眯眯抱着个棋盘到处找人下棋的和蔼老头,此时突然如此震怒,陆溧当即决定躲在暗道里偷听。
其后传来离郁轻佻散漫的声音,“父王,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就算是再生气也没用了,还不如想想怎么压下这件事。”
紧接着是离郁的师尊,在天界名声不在玄逸仙尊之下的东衍仙尊,“族王,离郁说的不错,事已至此,我们首先该想的,是如何解决。”顿了顿,补充道:“至于要怎么处置离郁,日后有的是时间,不必急此一时。”
离郁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啊,要骂我,什么时候不行……啊!疼!”
东衍仙尊再好的修为也气得不轻,不知拿什么砸了离郁一下,陆溧躲在暗道里听着,都替离郁觉得疼。
东衍仙尊道:“知道疼就给我闭嘴,仗着自己法力高强,下界去跟区区一个星君的坐骑斗气,还被人抓着马脚堵上门,单为这个本尊就该好好罚你。”
暗道里,陆溧在腹中替离郁开脱,“这个和法力高低无关,关键是那个星君脸皮太厚,被小他好几万岁的揍了,居然还有那个脸面上门告状。”
果然是多年至交,离郁道:“那是那个星君脸皮太厚,比法力比不过我,就找师尊告状。”
东衍仙尊不屑道:“那也罢了。”
凤凰族王一拍桌子,“东衍,离郁都是被你惯得不知天高地厚!”
东衍仙尊淡然道:“也不知道是谁,在我教离郁法术的时候,心疼的好几顿饭没吃,天天往我府上跑,我府上的门槛都被磨平了好大一截。”
凤凰族王气道:“那是本王的儿子,本王当然要心疼。”
东衍仙尊则道:“那还本尊的弟子,本尊自然也惯着。”
陆溧边偷听,边暗自腹诽:仙尊,族王,你们好歹也是天界威名赫赫的老辈神仙,就算私下里“不拘小节”,当着离郁的面还是要稍稍注意吧。
显然,离郁已经是听惯了,隐约陆溧还可以听到他喝茶的水声。
吵了许久,离郁耐不住,重重把茶杯放下,道:“父王,师尊,我知晓你们两位是‘故交’,但是你们能不能先解决眼下的事,再叙旧?”
东衍仙尊是个自重身份的神仙,闻言当即道:“这事,你先避避风头吧。”
族王道:“是啊,天塌了还有父王在。”
东衍仙尊到:“要不,族王你‘震怒’,把离郁关起来,罚他面壁百年。其他的事情,离郁,自有我和你父王担当。”
离郁没半点不好意思,道:“多谢师尊,有劳父王。”
族王哀哀切切的抱着离郁哭道:“我可怜的孩子,是父王不好,是父王没能耐,出了事还要罚你面壁。你从小到大,父王都没让你离开过百年之久……这百年面壁,你要怎么过呦……”
东衍仙尊额上青筋蹦了蹦,磨牙道:“族王,你要是舍不得让离郁面壁,那就让离郁去处理这件事。”
“……”族王松开离郁,“离郁,你瞅着你流景殿里有什么想带去面壁的,跟父王说,父王马上让人给你在面壁的山洞里备上一份。”
陆溧转述完,脸微红了红,转头留给莫罹一个后脑勺,飞快的道:“之后,离郁安抚了族王几句,他们就走了,我又过了很久才从暗道里出去。东衍仙尊和族王对那件事讳莫如深,我也没问离郁。”
莫罹大抵可以想象离郁那种到处惹祸却从来不担心善后的性格是怎么出来的,有族王这样的溺爱,和东衍仙尊的护短,离郁怎么会担心善后。
却忘了,说到善后,他自己帮离郁善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阿莫,”估摸着脸上的红晕退下去了,陆溧才转头道:“你说,会是什么事情,让族王和仙尊他们都这样忌惮?”
莫罹想了想,道:“要么,是事关天界了不得的大人物,要么,事关万千黎民苍生。”
陆溧道:“离郁有分寸,不会惹这么大的祸。”
莫罹摇头道:“那我也猜不到了……你在流景殿这些时候,天界有什么事发生?”
陆溧脸一红,呐呐道:“我在流景殿,是偷偷住着的。”
莫罹屈指叩击船舷,一时无语。
“你问了这么多,我还想要审问你呢。”陆溧很快恢复如常,那种娇羞的小女儿姿态果然不适合她堂堂陆溧陆姑娘。
莫罹淡笑,“要问什么?”
陆溧狡黠眨眼,凑近莫罹,“你和那个漂亮的跟小姑娘一样的……你叫他阿柔的,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莫罹道:“你怎么想,就怎么样吧。”
陆溧笑道:“你这是默认了?”
莫罹浅浅一笑,夜风吹拂他墨绿的衣袍,舒适自然,“我想一生守着他。”这已经是莫罹所能说出来的,最缠绵的话。
陆溧心中一惊,寻常的神和人一样,虽然寿命有千万年,但也难逃谪仙之时,需要转世历练才能继续位列仙神,而莫罹却不同,和人相比,他是不老不死的,和神相比,他是无生无灭的。他的一生,就是永生。
半晌,陆溧才道:“想清楚了?”
莫罹点头。
或许在此之前,他想守得,是唐柔的一生,但今夜之后,他要守得,却是自己的一生。
无论日后世事变换也好,物是人非也罢,心如磐石,永不移转。
作者有话要说: 天界的神仙还是相当靠谱的(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尤其是凤凰族王,和东衍仙尊……恩,尤其是他们。
☆、纯钧之殿
莫罹一直在船舷上坐到天光破晓,纵目远眺海天一色,都是晦暗。陆溧施法恢复了被莫罹踹破的门板,已经去休息了。独留莫罹一人坐在原处,脑海中反反复复回响的,都是陆溧临进门时,说的那句话。
“阿莫……玄逸仙尊有很久没有出纯钧殿了吧?”
纯钧殿是玄逸仙尊修行之所,说是殿,其实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宫宇。玄逸仙尊原先是不喜欢把自己拘束在固定一个地方的,但是自从收了莫罹为弟子之后,为了让莫罹不至于跟着自己到处流浪,就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开辟纯钧殿。自纯钧殿开辟之后,一直都是莫罹纯钧殿,玄逸仙尊到处游荡,几万年时间,玄逸仙尊在纯钧殿住的时间都不足一年。
可听陆溧的意思,玄逸仙尊已经有很久没有出纯钧殿了?
分明不久前还跑到人间来让自己出去历练。
莫罹无意识的抽出自己袖里琴弦在指尖绕来绕去,一边不由得心酸:为什么师尊也好,至交也好,所恋之人也好,都让他不断担心,一边还忍不住想:师尊到底出了什么事?
“嘶。”莫罹忽然手一疼,垂头看,是他一时失神,掌心被琴弦割出一道口子。
冰冷的血,莫罹自己碰着,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心中蓦然生出,一种无法抑制的心慌。
“阿罹,你在想什么?”唐柔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莫罹身边,捧着莫罹的手,撕了一截衣袖给他包扎伤口,“我在你身后站了这么久,你都没有发现。”
莫罹心中一动,反手将唐柔紧紧搂在怀里。
唐柔一僵,随即放松身体,维持着半个身子探出去的别扭姿势,轻轻环住莫罹的肩背。他虽然不知道莫罹到底怎么了,但这样失措的莫罹还是他第一次见,一直以来,唐柔看到的莫罹都是强大的,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得住他,但这会儿……
唐柔轻声安抚莫罹,“阿罹,没事的。”
他这样笨拙的安抚,让莫罹暂时压下心底隐隐的不安,笑了出来,“我没事,”他松开唐柔,“只是不能陪你去找萧兄了。”
唐柔道:“我没事,是你……”
莫罹低头,一下亲在唐柔唇角,轻如点水,一触即离,轻笑道:“阿柔,闭眼。”
唐柔脸上浮出害羞的微红,依言闭上眼,莫罹重新吻下去,唇齿缠绵之间带着微风的清凉,又有独属于情人的缱绻暧昧。
莫罹的心没有一刻像此时这般宁静。
下一刻,莫罹竖掌为刀,斜劈在唐柔侧颈。
唇未分,莫罹呢喃低语,“我不想让你看着我走。”
“小陆,阿柔托付给你,我回纯钧殿看看师尊。”莫罹取下袖中暗藏的琴弦塞在唐柔怀中,轻拂开他额前几丝散乱的发,方抬头看向陆溧。
陆溧认真点头。
纯钧殿,一如以往,草木青翠,风光秀丽。
然而莫罹一步入纯钧殿,心中淡淡的心慌蓦然被放大,像是万箭穿心一般,却又不只是痛苦……莫罹手腕翻覆间,推开玄逸仙尊的房门。
铺天盖地的红色映入眼帘。
莫罹纵身后越,避开迎面而来的一匹红炼,随即掌心一颤,万年前就已脱离本体无名之剑幻化而出,墨绿的剑身映出万道冷厉之光。
“莫公子?”红炼落下,是红衣锦绣的凤华裳。
莫罹剑锋微侧,却未收起,“凤楼主来此,所为何事?”
凤华裳侧身让路,玄逸仙尊微弱的声音自内传出,“莫罹,你进来吧。”
莫罹依言走进去,掌中无名之剑不曾松过半分,行至玄逸仙尊跟前,漆黑眸子掠过一旁紫影,眉心半敛,转而轻声唤道:“师尊。”
玄逸仙尊眼中溢出一抹笑,“小莫罹,你不是在陪你家那个小姑娘么,回来做什么?”
莫罹一手按剑,轻声答道:“师尊不想弟子回来么?”
无名之剑轻颤,莫罹沉腕压下。
玄逸仙尊笑道:“你回来,必然有事。”
莫罹道:“是。”
玄逸仙尊道:“何事?”
莫罹扬眉,道:“师尊,弟子不是君子。”
玄逸仙尊疑惑。
莫罹继续道:“是以,弟子尚不能事无不可对人言。”
玄逸仙尊看了眼凤华裳和紧黏着凤华裳的紫影,心中多少为老友感慨几许,转而看到莫罹此时还是按剑而坐,似乎随时可以持剑而起,不由得叹了口气。
“小莫罹,”玄逸仙尊道:“师尊放心不下你。”
莫罹眉目沉寂,垂首盯着掌心的无名之剑,淡声道:“师尊,不让人放心的,从来不是弟子。”他微一扬眉,目光如炬,越过紫影,对凤华裳道:“宛云楼诸事纷杂,凤楼主却还有那个闲心,在这里陪我师尊闲谈。”
凤华裳几乎要被他气势逼迫,喘不过气来,紫影皱眉,扬袖阻绝莫罹冷厉目光,凤华裳才缓了口气,道:“南离璋之事,我欠莫公子一个大人情,单凭此,莫公子也该相信我来此绝无恶意。”莫罹又已垂眸,凤华裳轻飘飘掠过几步,继续道:“南离璋上依附的魂魄,正是家师,也是玄逸仙尊千年故交。”
玄逸仙尊安抚的拍拍莫罹,“秋水陌,也是宛云楼第一任楼主。”
紫影又要黏着凤华裳,反被凤华裳一个冰冷的眼神阻止,只好站在原地,耸肩道:“本尊就是秋水陌。”
莫罹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就道:“我对两位的身份不关心。”
凤华裳道:“我的来意,能说与否,全看玄逸仙尊。”
秋水陌则道:“我也一样。”
莫罹声音轻柔,“师尊不愿意告诉弟子么?”
玄逸仙尊长叹道:“师尊也不是君子啊。”
莫罹道:“师尊既然能请凤楼主和秋水陌仙尊来此,想必这两位不是外人,师尊的事可以对他们言说。那么,弟子是外人?”
玄逸仙尊被噎的一愣,他倒是忘了,莫罹嘴皮子上的功夫在天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厉害。只不过,一直以来莫罹不爱与人争口舌之利,而被忽视了。
“小莫罹……”
莫罹打断他的话,“既然弟子是外人,弟子告退。”
说着,就要起身离去。
玄逸仙尊眼神示意,秋水陌身形如鬼魅,拦住莫罹。莫罹想也不想,无名之剑挽出个剑花,直刺秋水陌胸口。秋水陌一愣,忙侧身避开,剑气仍在他胸口留下一道红痕,不由得暗自咋舌:毕竟是上古神兵,单剑身本体就有如此威力。
当下不敢小视,幻化出长剑,与莫罹缠斗在一起。
凤华裳在玄逸仙尊跟前,低声道:“仙尊,此事非要瞒着莫公子么?”
玄逸仙尊看着莫罹招招不留余地,沉吟道:“若是让他知晓,单为离郁百年闭关和他有关,你认为他会坐视不理?更遑论其他。”
他二人越打越凶险,好几次莫罹手中的无名之剑都要刺穿秋水陌的胸膛,凤华裳看的担心,一片一宿被她揪得百转千回,“可他……我师尊,不是莫公子的对手。”
玄逸仙尊也是看的着急,“莫罹本体是上古之时的无名之剑,本就是无坚不摧,万载生灵窍,得天地之灵秀,就算是我全盛时期也不过和他堪堪打个平手,那还是莫罹没有尽全力。秋水陌法力与我不相上下,但是他才重归天界,法力不足全盛时期之七八,以他现在的实力,和不留后手的莫罹……”
其后果,玄逸仙尊不必说,凤华裳也可以想得到。
凤华裳急道:“那你还让陌……还让他拦住莫罹!”
玄逸仙尊无奈道:“不让他拦着,你是觉得本尊现在可以动用法力?或者是你能拦得住?”平时脾气好到怎么挤兑都默认的人,一旦发脾气比那些脾气暴躁的人显然要可怕得多。
忽然,莫罹一剑横扫,秋水陌撤步不及,无名之剑正掠过他胸膛,染透紫衣数重。
凤华裳红炼飞出,堪堪在莫罹下一剑削向秋水陌之时将其拦下,震得连连后退,面无血色。
“让开!”莫罹持剑低喝,眼底尽是疯狂肆虐的杀意。
凤华裳红衣锦绣,笑意宛然,对莫罹摄人的杀意视而不见,笑道:“莫公子不是想知道我们到底瞒着你什么事情么,仙尊不想说,华裳却是没有什么顾忌。”
杀意如潮水褪去,莫罹不松剑柄,下颌微扬道:“什么?”
凤华裳步步走进莫罹,“自然是……和离少此次突兀闭关有关……”
莫罹正凝神听着,忽一股清浅花香忽然笼在鼻端,他暗道不好,紧握剑柄,剑锋抵在凤华裳纤细脖颈处,脑海之中已经浑浑噩噩一片。
凤华裳似无所觉,自顾自道:“此时牵扯颇广,莫公子也不能怪玄逸仙尊讳莫如深。”
莫罹踉跄了两步,剑锋割破凤华裳脖颈,刺目的鲜血让莫罹神智清楚了一下,微收回三寸剑锋,皱眉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凤华裳忍痛宛然一笑,“自然是为了……你!”
话音落下,秋水陌袖中飞出一道水链,紧紧笼住莫罹。莫罹眉头紧锁,眼前事物已有数到残影,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劈出一剑,随即晕倒在地。
“华裳!”秋水陌不及帮凤华裳挡住这最后一剑,只来得及揽住凤华裳软到的身体,急声道:“华裳,你疼不疼,伤……”
凤华裳忍痛捂住伤口,运转神力愈合伤口,不过片刻,脸色已经苍白若纸。
伤口愈合,凤华裳摇摇晃晃的推开秋水陌,淡声道:“有劳师尊关心,我没什么事。”红衣染血,那红色愈加刺目鲜亮,她回头道:“玄逸仙尊……咳,莫公子留下了。”边说边咳,唇畔一律一律鲜血溢出。
她法力本就不及莫罹,却要施法迷惑莫罹神智,虽然侥幸成功,但也受伤不轻,何况还有莫罹临昏睡前竭力劈出的一剑。
秋水陌看的心疼,却不敢靠近,生怕凤华裳因为挣脱他而加重伤势。
玄逸仙尊眉宇间凝着万般愁绪,低叹道:“东衍和凤凰族王应该快到了,等到他们到了,也就是这件事了结之时。”
人间,唐柔蓦然惊醒。
“唐公子,”陆溧撑着下颌,等唐柔一睁开眼,就道:“阿莫说你要到两广之地找人,但是他来不及交代我找什么人。”
唐柔坐起身,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陆溧在说什么,“现在,已经到了两广之地?”
陆溧点头,“是。”
唐柔揉揉额角,试探着问道:“阿罹说要你帮我找人?”
陆溧摇头。
唐柔便笑道:“既然到了两广之地,余下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小陆姑娘你不要担心。”
陆溧不解的看看他,无可无不可道:“随你。”
唐柔下船,似是漫不经心的走在街道上,偶尔停步在茶楼酒馆,听着人们闲聊几句,不过片刻又继续开始闲逛。陆溧无所事事的跟着,一路上始终在用好奇而疑惑的眼神打量唐柔。
还是唐柔先忍不住,“小陆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我的?”一路上被人盯着,唐柔实在是没有那么好的涵养当做没感觉。
陆溧仍是娇稚如天真少女的模样,笑着摇头道:“不,我的问题,只有阿莫能回答的出来。”但是陆溧绝对不会去问他。
唐柔不解其意,但陆溧显然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
两人便继续在街头闲逛。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用不了多久,这篇文就会完结。
☆、玉璧幽兰
纯钧殿里,茶香渺渺。
东衍仙尊先打破这满室茶香的宁静,“玄逸,你邀我们前来,总不该是为了让我们尝尝你纯钧殿里的好茶吧?”
秋水陌接口笑道:“若说好茶,天界难道还有比本尊宫中的茶更好的?”
凤凰族王接口道:“别的或许还难说,但你宫中的茶,确实堪称天界第一。”
东衍仙尊道:“来日有时间,必去叨扰。”
秋水陌笑道:“定当扫榻以迎。”
玄逸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闲扯,却不留痕迹将眼神徘徊在自己身上,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笑出来了,拍了拍离自己最近的东衍,“东衍,说正事吧。”
东衍仙尊蹭的一下躲出七八步远,怒道:“不准碰本尊的衣服!”
玄逸仙尊嘴角抽搐了一下,忿忿道:“不就是几千年前沾了泥的手挨过你一次么,用得着你小气的记这么久吗?”那时,玄逸仙尊误入一处幻境,几经波折才闯了出来,凑巧那地方离东衍仙尊所居之地不远。上万年的交情,玄逸仙尊一点没客气的翻了东衍仙尊的衣服去他浴池里沐浴,正敢上东衍仙尊刚沐浴出来,就一巴掌拍在东衍仙尊肩上,打了个招呼。
那时候,还不是很有洁癖的东衍仙尊回头看了一眼玄逸仙尊,脸色青白一脚把玄逸仙尊揣进浴池里,自己在旁吐得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从此东衍仙尊就有了不准玄逸仙尊近身的毛病。
东衍仙尊不置可否,却把凤凰族王往玄逸那推了推。
秋水陌在旁看的乐不可支,“正事……东衍你的正事就是在玄逸手下,护好你的衣服?”
东衍脸色难看的瞪了一眼秋水陌,一拍桌子,“说正事。”
其他几人忙不迭去护被东衍一掌拍的震离桌子的茶杯,凤凰族王干咳了几声,道:“说正事,说正事。”凤眸扫过凤华裳,提醒道:“别让小辈看了笑话。”
凤华裳温柔浅笑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似乎自己手里的茶杯比什么都好看。
秋水陌道:“玄逸,你现在法力还剩下多少?”
玄逸脸色微变,道:“不足一成。”
秋水陌屈指敲桌,沉吟道:“我现在法力不足全盛时期之七分,族王和东衍为救离郁,法力亦有损耗……”
凤华裳浅笑接口道:“我法力虽然不及诸位仙尊,但也愿尽绵薄之力。”
秋水陌脸色一变,皱眉,“你已经受伤了!”
凤华裳笑意悠悠,“我自有分寸,请……师尊放心。”最后四字,一字一顿,是刻意说给秋水陌听。
秋水陌呼吸一窒,半晌没有说话。
在座几人是清楚秋水陌和凤华裳之间恩怨的,此时实在不宜提起,凤凰族王打圆场笑道:“凤楼主愿意帮忙,那再好不过。”转而又道:“现下首要的,还是此事该如何了结,我凤凰一族之中高手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东衍不赞同的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玄逸喝了口茶,或许心底发苦,连香茗入口也只尝得出来苦味,叹道:“除了你我,离郁之外,或许小陆溧多少能猜到一点儿。”陆溧是神龙之身,龙族传承加身,所知道的必然要比莫罹这个没有任何传承的人要多。借由传承的知识,加上诸人语焉不详的说起,陆溧心中只怕对此时也有所猜测。
凤凰族王哀哀叹道:“我家小离郁……一点儿都不知道体谅本王的慈父之心,就只会出去惹是生非。”
玄逸仙尊宽慰道:“此时也不能全怪离郁,也是莫罹命中……或许是本尊命中,该有此一劫。”
数十万年前,玄逸仙尊游历云梦泽,无意间见云梦泽蛮荒之地灵气逼人,好奇之下一探究竟,正巧赶上莫罹本体无名之剑生出灵窍,灵窍初开方圆千里已尽被他剑气所摄,无一活物。当时玄逸仙尊觉得此剑魔性过甚,然上古无名之剑剑势惊人,以当时玄逸仙尊的修为想要封印尚不可能,他当机立断联络东衍,秋水陌和凤凰族王。四人联手,也只将无名之剑封印。又过万年,无名之剑破四大高手封印,魔性深藏,修成人身,就是莫罹。那时的莫罹,心性纯白如纸,对这万年封印也无一丝一毫的记忆,但法力精深,不在玄逸仙尊之下。
再次封印已经不可能,玄逸仙尊沉思之下,决定收莫罹为弟子,以日积月累的宁静去消磨莫罹心底深藏的魔性。近百年来,莫罹魔性消散,玄逸仙尊松了口气,也就不再常常要莫罹闭关苦修心性,由着他和离郁陆溧四处游历。
直到离郁奄奄一息找到自己之前,玄逸仙尊都以为,数万载的磨练,莫罹已经魔性尽消了。
说起那次的误打误撞,离郁觉得自己比哭倒长城的窦娥还要冤屈,合该出现诸如日月同天,雪地百花盛开之类的异象来彰显。
那日,闲暇无事,离郁折扇轻摇下人间为祸……“除暴安良”去了。自古,这个星君那位神尊的坐骑弟子,都喜欢下界为祸一方。一般的,天帝也不会去计较——下界为祸,总比在天界为祸好点儿——死道友不死贫道,天帝深谙其道。
这次让离郁撞上的,是星君里脸皮数一数二厚的曲瑜星君的坐骑,一头碧眼六翼的灵兽。离郁身为凤凰族少主,凤凰历来为飞禽之尊,离郁又是凤凰族天资最高的少主,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情,却不想被那碧眼六翼的灵兽反伤了羽翼,狼狈躲在琼山深处养伤。
待伤养好后,离郁十二分谨慎的去找场子,灵兽没逮到,反而踏入琼山万千幻境之中。琼山乃天地相连之灵山,亦是神魔之战的战场,灵气逼人也危险万分,而离郁所踏入的万千幻境,跟是其中最为危险之处。
离郁一边感叹自己流年不利,收拾个区区灵兽反被伤也就罢了,找场子还踏入琼山的万千幻境之中。一边,离郁势如破竹,一路遇阵破阵,遇魔灭魔,最后也不知道稀里糊涂是踏入了困门还是生门——没有第一时间死了,离郁觉得开始转运了,然后就看到了那一幕。
横隔整条道路的幽兰玉石,静立眼前。
离郁扑上去这摸摸那看看,思量着自己能不能把这东西搬出去,小陆房间里似乎正缺一架屏风。
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眼前幽兰玉石骤然变幻,浮现出上古之时,诸神出世,万魔并起的场景。离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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