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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品夫人 作者:墨兰疏影(晋江vip2014-12-1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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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英莲尴尬的笑了笑。
    黛玉连忙岔开了话题,“添妆弄的怎么样了?钦天监可是把日子给定了下来?”
    甄英莲点点头,“定的是明年十月份的日子,添妆的话,内务府里出大的,荣嫔这里出一份,韩贤妃出一份,皇后娘娘到时候赏赐一份就是了。”她说话的时候脸色有一些发红,“父亲母亲那里我想着他们日子也不容易,再让他们添妆就不太合适了。”
    甄士隐现今的日子过的可是不怎么样。
    黛玉觉得甄英莲的安排还算是合理,但是转念一想,父母不参与到底不是那么个理,便道:“没有父母添妆到底也不是那么回事,你曾经在我们林家呆过,不如让我父亲认你为义女,到时候我们出一份,这样一来不就是四角俱全了?”
    甄英莲感激的看了黛玉一眼,眼圈微红,“自从进了林府后,就承蒙姑娘的照顾,没有姑娘,也就没有我的今日,姑娘两次救我于水火之中,如今出阁的时候还要麻烦姑娘,我到底有几分过意不去。”
    她对黛玉是真心的感激。
    没有黛玉,她便不可能会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生父和生母,也不可能学个眉眼高低,上了台面,更何况,当日若不是黛玉拦着,在薛家的势力要比甄家大上不少的情形下,她的父母能做的有限,估计一早就嫁给那个薛霸王了,哪里有今日?
    没有林黛玉,就没有今日的甄英莲。
    黛玉却跟英莲说道:“什么承蒙不承蒙的,我不过是觉得你是从我林府出来的,一定不能失了体面罢了。”说着还背过身去。
    “姑娘你每次都这样。”甄英莲知道黛玉喜欢嘴硬,更不喜欢别人承她的情,越发的感激,差点眼泪就落了下来。
    黛玉便将手帕递了过去,“如今我不常哭,你倒是喜欢哭了起来。”
    甄英莲强笑了笑,将眼泪擦去。
    那边两个熊孩子终于结束战斗,而且火速达成统一共识——先去休战去吃饭,姐妹两个和和美美的走了,把一个目瞪口呆的伴读和一个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皇后开口带孟嘉辰南下的侍中扔在了当下。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贴题——一品夫人(想换名没封面图的苦衷),感谢我太太的脑洞,宁云妹子还是结婚了,当然她负责家国大业,丈夫负责美貌如花打理人情往来后宅琐事(……这是毛线?)
    当然男主会打酱油,出场篇幅一到两章,卖个萌,顶多提一下宁云结婚什么的啦
    至于小黛(……)丈夫起码也得照着百步成文出口成章的雅人标准去
    宫里养的两个熊孩子把甄英莲给吓到了23333
    八卦乃人之本性

☆、第58章 宫宴风波

酉时;凤仪宫赐宴,因为如今凤仪宫乃皇后议事之处,整个大殿都是装饰一新,彩绣辉煌,亮如白昼。
    宫人来往如梭。
    其实今日卫若竹实际上安排下来宴席是为了接待泰西来的使臣;顺便给黛玉宁云两人洗尘。
    甄太后卫若竹两人坐在上首;公主长公主这类的人物只叫了孟嘉辰,林玉贞两人,六宫之中也只有史兰云出来陪着,估计是因为宁云的缘故,还特意的将她们姐妹两人安排在了一桌。内阁六大学士;朝中二品上的官员;四王八公;京城功勋门第世家,凑热闹来的暹罗茜香国给太后贺寿没走的使臣,三品以上的外命妇,有的还带上了自己没出阁的女儿,想趁着这个机会挑个女婿,基本上在京城里有名有姓的人基本上都来的差不多了。
    其实按照先帝时候的规矩,女眷一般是不会出席这样的场面。
    自从皇帝卧病皇后摄政开始,在晋朝统治层的男女大防基本上是如同虚设了,统治层一松,顿时整个京城的风气也松了开来。
    内阁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起码以首辅为首的官员赞同航海南下,以部分次辅为首的官员建议先摊丁入亩,自然还有先帝留下的一堆烂摊子,两派人打了一个不亦乐乎,一开始这些人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茬事,结果等到觉得不太对劲。
    ——这事情要从首辅原本大度的太太在他想再抬一门小妾入门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和离,顺便闹到了皇后面前,拿着太后的旨意瓜分了首辅大半个家产,回家之后改嫁给了御史中丞的时候说起。
    那时候首辅等人才发现整个京里的风气不太对劲。
    原来的那个温柔大度的黄脸婆太太哪里去了?
    但是那时候已经晚了,就像泼出去的水一般,出笼的鸟怎么可能给关回去?
    以前讲究男女七岁坐不同席,见面架屏风,如今有头有脸人物家的女孩子在挑丈夫的时候都能亲自去相看相看,若是不满意女方家也有了退婚的权力。
    没有人有胆子去跟皇后说什么,尤其是在前一个御史中丞一家都被削成了白板之后,前首辅太太听见首辅说的风凉话后上门将首辅揍的三天没敢上朝之后,群臣都纷纷的转向歌颂皇后功德。
    当然这件事也有各种内外命妇的一份功劳,谁家没有妻子?做到他们如今地位的,起码最年轻的也得四十多岁了。
    泰西的使臣是客人,安排坐在孟嘉辰的对桌。
    兰云拉了下宁云的袖子,道:“泰西的人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她在宫中时日已久,从不谙世事的大家小姐变成了算是有本事把整个披香殿管的滴水不漏的人物,虽然卫后的口风紧,她还是打听到了苏格兰女皇来朝的消息。
    今天出席的人有泰西的使者是快到最后一刻才吩咐下来的,尤其是到了凤仪宫一看,来的是印尼的总督。
    所以兰云从坐在了凤仪宫之后就一直都有几分坐卧不安。
    “你着什么急?左右上头有皇后太后呢。还有你不觉得今日有几分鸿门宴的样子吗?”宁云扫视全场,基本上了然都是什么人来了这场宴席,就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宴会——因为除了一般皇家赐宴必出席的功勋门第,二品上官员,只有五军都指挥使,兵部的人是基本上都到了。
    宁云也知道苏格兰女皇来朝一事,不过她也有几分拿不准卫若竹到底想干什么。
    她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不会出大事。
    她一侧头,正好黛玉询问似的递了一个眼神,便不露痕迹的摇摇头。
    看来黛玉这个女侍中也不知道卫若竹要打一张什么牌。
    甄太后是一泓清泉,三句话一过就知道她的思维模式和办事的方法,卫若竹其人,性子本身就跳脱,父亲又是从江南混出来的,可文可武,言传身教也学的有几分圆滑。
    除了一些大事上,卫若竹到底是年轻,性子烈,容易头脑一热,她在东宫的时候,虽然封的是太子嫔,但是到底也是妾位,如今一朝以皇后的地位摄政,临万人之上,就把自己的怨气全都发泄在了海外和对外的事务上。
    尤其是在和泰西,法兰西,俄国等国的交往上,基本推翻先帝时候怀柔的所有规则,时不时的打出来以和为贵的由子,逗弄逗弄这些西欧国家殖民地的那根敏感的神经,不过还好如今晋朝国力强盛,兵强马壮,想打就打,想和就和,没有出过大事。
    卫若竹也知道分寸,国内势力错综,先帝已经创下了群臣各自为派的平衡局面,朝政大事交由内阁处理,只有大事才到她和甄太后面前报备一下。
    除了江南实在是太看不过去了外她轻易不能动,六宫妃嫔有不少都是后进宫的新人,她也不愿意拿这些柔柔弱弱的妃子撒气,但是有的事情就是巧,对外的事务是礼部负责,但是礼部尚书沈透虽然是首辅,但是从未到过晋朝之外的地方,有些事情拿不准分寸,便来请示卫后,故卫后压抑了几年的火气,全奔着泰西等国去了。
    用礼部尚书哭笑不得给卫若竹概括的一句话来形容,这是我看你不顺眼,我揍你,我觉得你不顺着我的意思来,我揍你,总而言之,有事没事都想揍人家两下子。
    优雅点的说法自然是:犯我朝天威者,虽远必诛。
    当然卫若竹的态度一硬,别的国家却不敢接招了,先帝的时候俄国在北地蹦的欢,又是什么湖什么地的问题,结果一换人,一换态度——卫若竹的原话是要不你自己滚回去,要不我把你揍回去,俄国马上蔫了,因为他们在元朝的时候被打怕了,加上孟家当日是打败过蒙古,而且国内的事务纠纷和芬兰那边也不少,也不愿意两边开战。
    法兰西皇权地位衰微,有几分东周列国时候的样子,贵族之间内斗频频,无瑕关注这些琐事,而且名义上的摄政皇太后是苏格兰女皇,如今对晋朝是有事相求,自然不会对卫若竹的行事有什么非议。
    至于泰西,晋朝手里握着苏格兰女皇这张牌,不撕破脸的情况下只能忍气吞声。
    ——但是如今伊丽莎白坐稳了皇位,第一件事就是派使来朝,所以倒也不能说有一个定论。
    酒到三巡,卫若竹和甄太后对视一眼,卫若竹盈盈把盏,“多日以来,众卿家为我朝披肝沥胆,在此我和母后共同敬众卿家一杯。”
    内阁六大学士为首,起身齐声谢道。
    卫若竹这才转向印尼总督,带着孟嘉辰举杯,笑的倾国,说道:“有客自远方来,我朝作为东道主自然是不亦乐乎。”
    之后话锋一转,“但是若是有敌自远方来,想来就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宁云咳嗽了一声。
    兰云含在嘴里的半口酒咽不下去,只好偷着吐在了手帕里。
    黛玉看了笑的手都晃了的孟嘉辰一眼。
    沈透瞥了卫燕生一眼。
    卫燕生借着喝酒的由子不敢看四周的同僚,但这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后背要被人用眼神给刺出来一个洞。
    泰西来的印尼总督听不懂国语,傻呵呵的笑了笑,端酒起来道:“thank you。cheers;my beautiful Queen。”
    “……”林玉贞作为少数明白印尼总督说的是啥的人顿时无语。
    宁云虽然如今满语蒙语基本上不说忘了个差不多,自从被王氏发现会写满文之后也不再敢写,除了蒙文外满文基本上是不会了,但是对于泰西语和扶桑语依稀还记得一些,当然也只限于能听懂会说,写是废了。
    她说来也有点后悔,当时为了偷懒,对于泰西过来的贵妇大部分的谈话内容都是交给了冯霁雯。
    但是起码这句话她还是听懂了,有几分想笑,却又不能。
    “他说的是啥?”兰云跟宁云咬耳朵。
    “没什么,他没听懂皇后在说啥。”宁云意简言赅的说道。
    总督身边的随从偷偷的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两句,应该是将卫若竹说的话委婉的翻译了过来。
    总督挠了挠假发下自己像灿烂金水化开一样的头发,有几分尴尬,嘀咕了一句,“it is not right。”叽里呱啦侃侃而谈一通。
    除了前一句外他的法语口音太重,宁云基本上是听不懂了。
    卫若竹直接一挑眉,道:“既然大家都坐在这里了,不知道总督近来身体如何?”
    这问题问的大家都是一愣,不过沈透还是长出了一口气,直到现在皇后才按照他们商议出来的问题和方式说话,暗地里放松了些。
    那个随从傻了,以为自己没有听清,他是泰西人,下意识就脱口而出:“pardon?”
    “皇后陛下想知道总督大人身体如何。”林玉贞起身用泰西语说道,她被涮加试探过一次后也知道卫若竹精通泰西语,但是作为国母,在这种场合,就算是会也自然会装不会,她这个半皇后贴身女官性质的公主自然要替皇后说话。
    随从这才翻译了过去。
    总督懵了,半天后结结巴巴的说道:“fine,I’m;I’m;I’m fine。”
    “那就好。”卫若竹似笑非笑,她瞥了沈透一眼,沈透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身子一僵。
    他好似是心放松的早了些。
    果不其然,卫若竹下句话就是披头问道:“本宫记得贵国信仰基督教,但是却用了一个新教的女皇,说起来倒是好笑,听说贵国废除天主教的原因是因为它的教义有某种迫害的性质,”卫若竹似笑非笑,抿了口酒,“但是本宫想问总督一句,既然贵国现今弘扬的是众生平等,却打着这个旗号,欺负并吞弱小邻国,迫害当地百姓,生灵涂炭,您对这个问题是怎么想的?”
    林玉贞愣在了当下,脸色发白,求助似的看了甄太后一眼。
    甄太后已经傻了,因为卫若竹根本没有按照原计划走。
    他们一开始商量好的,不过是借这个机会引出玛丽·斯图尔特如今人是好端端的在我朝,要是哪日你跟我撕破脸,我就借兵拥立新的女皇。
    凤仪宫的气氛顿时诡异了起来。
    卫若竹微微扬起下巴,笑着看着林玉贞。
    林玉贞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话翻译过去,知道卫若竹懂泰西语,也不敢擅自更改措辞。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总督瞬间脸涨得通红,霍地一下子站起来,用现学的唯一会的几句晋朝语说道:“这是我国的内政,您的手管的太多了。”
    “五十步何苦笑百步?”卫若竹答得也快。
    指的便是扶桑国的事情。
    印尼总督爱德华·冯·温莎现年不过刚刚二十岁出头,才继承爵位不到三年,到印尼也不过半年,哪里见过这阵仗?而且卫若竹的话说的不仅犀利而且还滴水不漏,他顿时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而且论起说话温婉犀利机锋无限,晋朝语言就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林玉贞(日常心塞):我国皇后乃中二病晚期患者,三年时间把“友好”邻邦全收拾一遍,求破
    宁云:本人已石化,有事请烧纸
    黛玉:等等,听说女儿的脾气都像妈,这一定不是真的吧
    史兰云:喂喂喂,求翻译啊,我听不懂泰西语
    卫若竹:都给本皇后跪下
    沈透:让您照稿念啊,求不自由发挥
    ——————————
    用现在的美国打个比方,卫若竹妥妥副总统兼白宫左翼份子
    其实中国的文化是一种比较柔和的,没有那么强的侵略性,对外主观都是怀柔为上,加上毕竟地方大,没有强殖民地的主观意愿(古代,古代)所以才一直都吃亏。
    俄国曾经和中国北方有过边界的纠纷,从明朝就开始了,不过是当时人们比较关注的是鞑虏问题,没有理过战斗民族,但其实那个时候是能打过的,而且俄国当时高层的想法是如果明朝要打他们就退了,结果呵呵
    而到了清朝时,那是货真价实打不赢了(康熙当时是割地了,根本没打赢,别看自己吹说是赢了,清朝割地的历史是从康熙开始的)
    我要去再找一个懂中国历史的外挂君谈谈,我基友学法,另一个学临床,好不容易太太是学文的,尼玛太太是研究欧洲文明和法国文学的啊
    我已经觉得我拿着百度开脑洞写的是日不落帝国前传了
    日不落帝国是要留给小黛那篇的啊
    (#‵′)小黛那篇等我攒到十章有期中的科目完事的时候就放出来(有六章存稿就心痒痒啊,就想放出来怎么办?某作是有一个有存稿就得瑟的人)
    我没勇气同时填三个坑啊

☆、第59章 湘云及笄

“这便是晋朝的待客之道吗?”总督彻底无语之后;他的随从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面去质问卫若竹。
    卫若竹却笑道:“是吗?”她晃动着酒杯,“让我想想,就拿印尼来说,嗯……”然后突然话锋一转,“等等,若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贵国对于身份地位是极为讲究;且不说要论论家中祖上的爵位;还要论母亲外祖家的爵位,而且在上层人说话的时候;下面的人是不允许发言的吧。”
    卫若竹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随从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开口说这么一句话。
    印尼对泰西的热情款待换回来的是火枪,至于随从自己,他家里不过是个伯爵,又不是长子,也没有爵位可继承,两个死穴被卫若竹一点之后,顿时闭了嘴。
    确切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这话。
    当然晋朝这边的老狐狸们也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人都在抓紧思考,是不是应该安排下西山卫戍营借调回京。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片刻后一片哗然。
    “果然是皇后娘娘。”宁云大摇其头,这是典型的卫氏外交风,简直让她不想吐槽,或者说对这个行为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了,“是不是应该再举办一次宴会,招待一下西欧国家的来宾,重新澄清一下她说话的意思?”
    卫若竹惊世骇俗几句一出来,大家都纷纷的打着敬酒的由子换了座位,黛玉和宁云两人不约而同的凑到了平阳侯夫人冯绣那里去了。
    冯绣说得好:“你们说正经事说正经事,不必理会我。”然后便跟旁边的人低声嘀咕起来皇后这般行事对于整个五军都指挥的影响有多少。
    黛玉摇摇头,“话都说出去了。”
    处于卫若竹当今的位置,说出去的话是根本没有改口的余地,况且如果改口,反而会让晋朝在气势上弱泰西一头。
    这不是晋朝所愿意看到的。
    宁云微微的皱了皱眉,“但是现在也不是发落泰西的时候,且不说路途遥远,就这理由也根本立不住脚。”
    若是引出苏格兰女皇,这事情倒也顺理成章,但是就拿着印尼人的生活说事,这给别人一看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黛玉不是很同意宁云的看法,“若是单纯说说法,古人便说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这到不算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林玉贞忙得焦头烂额,这时候卫若竹和印尼总督的交诘告一段落,她连忙跟卫若竹告了罪,说是出去醒醒酒,便趁着卫若竹和甄太后沈透三个人低声交谈的时候凑了过来。
    “富则兼济天下。”林玉贞只听到了最后一句,便点着头道:“这倒也是个说法。”又苦笑,“就差一个典故。”
    宁云想了想,补上了一句,道:“墨子说过,兼爱,此处若是断章取义,外人不知道此处的典故到底是什么,应该也站得住脚。”
    林玉贞点了点头,“我去跟皇后娘娘说说。”
    那边冯绣这些功勋门第的夫人们也说的非常的热闹。
    “你说这是不是要打得意思?”
    冯绣对于打不打架很是关心,毕竟平阳侯如今便任着西军都指挥的位置。
    理国公夫人对于冯绣的话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清楚,到底这么大的一个事情,还得是皇帝最后拍板吧。”
    反正她丈夫不过是文官,想来也没什么大事。
    冯绣摇了摇头,“皇帝若是能主持的了政事,江南洗牌的速度就不会这么快,想来如今宫里朝野都是卫后一手遮天。”
    说着就眉头一皱,“你们说卫后许不是……”
    “不可能,你胡说什么!”王夫人此时虽然是以官员家眷列席,但是因为邢夫人是填房,前头的夫人还死的不太明白,自然这种上层贵妇的圈子是将她排除在外的,所以王夫人才依旧代表着贾府。
    周围静了一静,都等着王夫人的下文。
    但是王夫人却愣在了那里,她不过是看冯绣不顺眼,当日贾敏龙凤胎的娘家满月酒上冯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了她那么大的一个没脸,只不过是想杀一杀冯绣的威风。
    可惜到了份上,她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熙凤见王夫人尴尬,周围的几个侯夫人,国公夫人已经皱起了眉头,保龄侯赵氏眼神快要表达她想杀了王夫人的意思,连忙硬着头皮替王夫人解围道:“二婶母的意思是,若皇帝龙体能大安,自然一切都是回归正轨……”说着说着,她也找不到词了。
    对于权势这种东西,一旦接触就会上瘾,就和酒似的,这辈子除了死以外,根本就戒不掉了。
    熙凤觉得,就算是皇帝能好,到时候卫后和甄太后两个人也不一定愿意再归权,所以皇帝根本就不可能会好。
    她看着稚龄的孟嘉辰,孟嘉辰按照嫡出公主的规矩穿戴着明黄色衣服,笑的一脸可爱,太后两鬓斑白,如今已经比当年要老出来不少,从这个角度去看,觉得甄太后是身心俱疲,而卫若竹却是一如既往的凌厉。
    再看其余的人,史兰云根本就是在自己喝酒玩,没有要搀和的意思,黛玉宁云在一侧和林玉贞嘀咕,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就看着林玉贞点着头过去跟沈透卫燕生都分别说了些什么。
    贾迎春根本没有出来。
    熙凤突然被自己的心里冒出来的一个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今皇后迟迟不出手是等着昭徽公主成年和甄太后寿终正寝吗?
    听说太后的身子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太后的亲信不过是两个,一个是昭德,一个便是善化,这么一看,甄映月不是一个管事的,婚事在即,更是不愿意趟浑水,史宁云父亲在江南,不愿意站在皇后这边,也得替皇后说话。
    若真的是这样……
    熙凤看黛玉的神色有几分复杂,要说林玉贞和史宁云都是属于绑着一大堆身后势力,不得不引为心腹的情况,那黛玉这里便是另一番缘由——黛玉如今是昭徽公主的女先生,若是昭徽公主当真即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想而知黛玉日后的前途不可小觑。
    到底是宝玉没有福气,贾府本身也没有梧桐,所以落不下这只金凤凰吧。
    熙凤克制不住的想,若是王夫人没有和贾敏闹翻,没有拉着薛家要结亲,贾府想来日后是另一番天地。
    冯绣见熙凤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也不说话了,倒是有几分奇怪,不过她也是自诩为有修养的人物,除了上次那是实在看不过去才跟王夫人打了一架——其实倒也不算是打了一架,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宅门琐事而已,倒也没有为难熙凤。
    部分功勋门第的夫人多少顾忌几分熙凤父亲的名目,也没有说什么,大家将话题岔开,就这么遮掩过去了。
    倒是王夫人自己讨了个没趣,一壶一壶的灌着自己酒喝,连什么时候宴会散的都不知道,就迷迷糊糊的跟着熙凤回家去了。
    ##
    宫宴也不算是不欢而散,起码卫若竹成功的把印尼总督给吓毛了,相传四日后正式朝见的时候,站在金銮殿上腿都是晃得。
    虽然宁云收了礼部抄出来给宗室郡主的帖子,但是却告了假没去,因为这一日正好是史湘云小定和及笄的日子。
    因着是皇家做的媒,所以文定和合八字的事情都是钦天监和礼部代为处理,但是小定按照规矩,到底是要娘家安排的。
    小定这一日行的是六礼中的纳吉、纳征、请期这三礼,请期也是钦天监算出来的日子,明年三月十六,这是个黄道吉日,宜出行,宜婚嫁。
    只有纳吉纳征这一步,被赵氏安排给提前了,并着放在了湘云的及笄礼的这一日。
    虽然湘云和赵氏不对付,确切而言算是很不对付,但是到底这也是史家嫁出去的女儿,代表的是史家的颜面,赵氏不得不为湘云日后的事情打算。
    ——如今史家地位高,三房炙手可热,他们二房一荣俱荣,跟着水涨船高,自然不能出岔子。
    赵氏知道湘云几斤几两,说话不过脑袋,但是还觉得自己有几分的心思,虽然被自己拎到眼前教了教,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赵氏时刻就怕湘云嫁过去之后不讨婆婆和丈夫的喜欢,顺便再惹出来点乱子,到时候别人就会说是她的不是。
    以前王氏在的时候,她还有几分缓冲的余地,如今湘云若是有一处不是,都怪她。
    所以宁云一回来,赵氏马上把日子挪在了近期,想让宁云出面以郡主的身份和赵氏的母亲周氏一同主持纳吉,顺便给黛玉林玉贞两人都下了帖子,想让两人负责湘云的及笄礼。
    及笄的簪子是史兰云赏出来的,折枝缠丝水胆蓝宝环翡翠金杆刻着万字不到头的石榴花步摇,用檀木盒子盛着,取一个多子多福的好彩头,还是选了一个好时辰被几个黄门太监捧着送了回来。
    史兰云是贵妃,轻易回不来,只能在饰物上头尽尽心意。
    纳吉这一关虽然一般找的都是自己家的长辈,但是林太夫人远在江南,湘云父母已逝,三房地位高,宁云又是和宗室郡主看齐的太后皇后面前的红人,倒也说得过去,至于及笄,那倒是没什么说的,就全看谁家能请到的人物高了。
    林玉贞到底也是一个长公主,虽然名义上的,没有开府,也没有赐姓,但到底也是一个公主。
    平心而论,赵氏安排的很是合理,但是消息一放出来,贾母就有几分不高兴,她是老封君,对湘云的婚事也是极为上心的,她也知道她是史家嫁出去的人,不应该插手太深,可是一听纳吉用的是宁云,顿时有几分坐不住了。
    若是用林太夫人或者是别的史家亲戚,她到没什么可说的,就像贾母对于周氏过去没有任何的意见。
    但是用宁云,贾母就不得不说这事情赵氏办的忒不道义,用了一个小辈都没用她。
    虽然她不乐意,跟赵氏也不算是太对付,但是湘云也颇的她眼缘,也带着王夫人熙凤邢夫人几个人按品大妆,一同过去观礼。
    湘云这日穿着一件郁金香色对襟滚绣修身折枝潘西莲珍珠锦褙子,淡黄色十二幅湘妃裙,颈子上戴着璎珞,璎珞下方悬着一个小麒麟,头发没有盘发,除了一些点缀上去的簪子将头发固定了起来。
    卯时开祠堂,辰时对东行跪礼,上香,请安。
    辰时三刻来到正堂枕霞阁。
    理国公夫人韩氏坐在东边,和赵氏相对,笑眯眯的跟赵氏客套道:“没事,都是好孩子。”假装没听出来赵氏话里话外的敲打。
    林玉贞和黛玉是及笄礼的正客,反而坐在女宾的上首。
    林玉贞自不必说,按照公主的规格,打扮的也中规中矩,一身明黄色绣着东方发明鸟和凤凰的襦裙,头上黄金红宝石头面,看上去也是雍容华贵。
    反观黛玉,按照借紫的规格,穿着淡紫色洒金断花遍地刺绣交领绣兰花蜀锦褙子,藕荷色织金裙,罕见的穿戴了正装,戴了整套东珠翡翠衔猫眼紫水晶宝石头面,风流自现,很俗的颜色生生的穿出一派竹林隐士的风度,像一阵清风,又好似薄雾,宛如天仙下凡。
    从湘云心里忐忑的走进枕霞阁的那一刻起,发现基本上大家的关注点还都跑偏在了黛玉身上,这才出了口气。
    她怕出什么错,被人笑话去,虽然昨日宁云说到时候只要黛玉去了,人们一定都在关注黛玉,而不是她,那时候湘云还不信呢,现在倒也信了。
    扬州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湘云半提裙子,翠缕翠竹扶着湘云缓缓跪下,林玉贞和黛玉起身,黛玉立于湘云身前,林玉贞立于湘云左侧,赵氏母亲周夫人作为儿女双全的全命人将手中的盛着簪子的檀木盒子传给作为未来婆婆的韩夫人,韩夫人将盒子捧过额,对着东方三曲膝,以示对皇家的敬意,将盒子递给林玉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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