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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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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纵然说话有所不当,但是,他面对的毕竟是一个才五六岁的孩子,他是一个有身份有教养的权者,所谓童言无忌,他应该表现出一种宽容,而后一笑而带过,才符合龙大公子向来风格,可他的反应呢?
是择路躲开,不留半点颜面。
楼梯处有声音传来,是母亲在春姑姑的搀扶下上得楼上,然后,推门进房,来到床边,坐下,看她们,目带怜惜。
云沁小心的把女儿紧紧抓住自己的小手掰开,坐起来,轻轻叫了一声,道了一个歉:
“母亲!对不起,难得父亲为你精心筹备了一次寿宴,却叫女儿给搅混了!”
“真是傻孩子!”
燕娘不觉微微一笑,轻轻的替了云歌儿盖了盖被角:
“若非今日你回了云家堡,为娘的生辰,依旧是一片冷清。便是因为你回来了,才有了如今这样一个结果,不管怎么样,为娘还是欢喜的。”
能和父亲一起吃一顿饭,看一场歌舞,便能让母亲轻易满足,这样一个母亲啊,真是叫她无法理解。
父亲要是真心真意爱母亲也便罢了,偏偏那根本就是一个滥得不能再滥的人渣。
“沁儿,你和萧太子……”
燕娘试着想问,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孩子啊,心里藏着很多事,没有跟她交底。
“母亲,别提这个人好么?”
云沁轻轻打断,别过了头。
“怎么了?”
云沁静默了一下,回首见母亲眼里全是担忧之色,只得扯出一丝微笑,寂寂的回答道:
“他害死了囡囡的父亲,一个自小看着囡囡长大的伯伯,也因他而亡。那些过去,很血淋淋,我不想说!”
燕娘呆了一下,才叹道:
“好吧!你若不想说,那便不说!只是你得答应母亲一件事!”
“什么事?”
燕娘往床上扫了一眼,伸出去将那落在床角里的令牌捡了过来,枯瘦的手指在那凹凸不平的牌面上婆娑了一下,才道:
“以后,以后不管你在外头日子过的如何,将栖身何处,别再和龙家人有所往来,别再让囡囡见那个龙隽之。娘瞧着囡囡今日可伤透了心,龙隽之居然和一个孩子如此过不去,实在有些过份。这令牌,留娘这里。不可再和龙家人有所牵扯!”
云沁静静的听完,心头浮现一丝疑云,不明白母亲为何对那龙隽之如此反感,仅仅是因为龙隽之伤害了囡囡吗?
她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
“这何需娘来提醒,我明白的。”
面对这样一个神似的脸孔,本身就是一种折磨,以前,她原有着想去龙城定居的打算,如今,这个念头自然是打消了。
“遇到龙家人,你要远远躲着!”
燕娘一再叮咛。
云沁将头枕在母亲大腿上,轻轻“嗯”了一声。
一抹欣然的笑意跳到了燕娘的脸孔,她抚着女儿那一头乌发,目光穿过东窗,投向那星光灿烂的东方……
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主子,小姐,睡了吗?”
春姑姑急声在外头了问。
“何事!”
云沁应答:“何事?”
春姑姑推门走了进来,同来的还有一个生的俏丽的奴婢。
“这是谁?”
云沁下床,盯着问。
那奴婢马上噗通一声下跪,带着哭音回禀起来:
“回小姐,奴婢谷儿,是小公子身边的侍女!”
这么晚,跑了一个奴婢来,又提到云灿,云沁的心不觉往下沉:
“灿儿出事了!”
“是!”
谷儿没料到七小姐一猜就中,忍了半天的悲意,找到了一处门阀,渲泄了下来,哭音渐浓:
“七小姐明见,小公子今日里为了替您作证,得罪了大夫人和九小姐和大少夫人。
“您离开以后,大夫人令他回了征园,一进园子,就被九小姐和大少夫人打了一个遍体鳞伤。那孩子真傻,没有躲开一下。
“后来,大夫人下令,把小公子梆了送去戒律园面壁思过。
“不给饭吃也便罢了,还不让人来医治上药。
“七小姐,小公子还是个孩子啊……自小没了娘亲,自新大少夫人进门以后,他是常常受辱骂,被针刺。
“以前是有大夫人护着,大少夫人还不会斩尽杀绝,可如今,大夫人对小公子失望,大少夫人这是巴不得借这个机会把小公子弄死了去,以空出嫡出的位置来好供她将来生养的嫡脉男丁继承上。
“所以,小公子进了律戒园,那些可恶的婆子,以给小公子洗身子为由,往小公子身上烧了好几桶冰水。小公子现在在戒律园的小黑屋内发起高烧来。
“奴婢求那些婆子快点请大夫来看看,那些婆子尽顾着吃酒宴,还把奴婢给毒打了一顿。
“奴婢好不容易从那柴房跑出来,想去求见大公子,心里原想,总归是父子,大公子应该还能念着几分父子亲情,可以去看看小公子,不想大公子忙着会客,不肯见奴婢。奴婢这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跑到这里。
“求七姑娘去救救小公子吧!这一夜高烧发下来,只怕脑子会烧坏掉的。
“七姑娘,请您看在已故大少夫人的面子上,看在刚刚小公子为您不顾一切作证的情份,去救救那个可怜的孩子吧!”
云沁听着这话,倒吸一口寒气,实在没想到云灿的的境遇竟会如此凄惨,大夫人的心,可真是疼的厉害啊——如此不念骨肉亲情?
纵然云灿没了母亲,但他母族还是有地位的,他的外祖父家要是知道了唯一的外孙在云家堡受尽如此欺凌,必定不肯善甘休的,她就怕他们来上~门讨说法吗?
不过,说起来,云灿的母族远在南燕,而今,大夫人又攀上了永康郡主这样一个媳妇,那身份,自然比他们高了一大截。再加上贵妃还有意要和云家堡结秦晋之好,一旦结成这样一种利益联盟,其他什么大族,云家堡还怎么将他们放在眼里?
“走!我去看看!母亲,您在这里守着囡囡!”
云沁马上转头了跟着谷儿出门。
燕娘看着了女儿那决然而去的身影,浑身上下流露着一种毫不退缩的光芒,重新坐回床榻时,心头泛起一层层繁复的情绪:
这孩子啊,只怕会把云家堡闹翻了天去。
***
秦逍跟着小眉来到了一间望湖水阁前顿住了身子,指着那间点着淡淡灯光的屋子道:
“小姐让您在这里等着,她安抚好小小姐后就过来,有话要与五爷说,关于您与小姐的婚事,她说她会给你一个交代。奴婢帮你去催催小姐……”
秦逍点头,看着那小婢小碎步的离开,转身,推门进去,看到屋子里准备了一桌水酒,桌面上点着两盏灯。四周,垂着珠帘,烛光映着珠光,一室璀璨生姿,那么的美好。
他有些醉意,头有些晕乎乎,心里犹在琢磨云沁约见目的,可能会责罪与他,又或者,她已有了决定?
他坐下,等着。
好一会儿,门开,云沁换了一身云色素裙,胸前绣一枝桃花,出现在他视线里,脸上那层黑膜洗掉了,妆容那么的美。
只是,她的神情有些别扭,在门口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想考虑要不要走进来,大概在生他气,气他故意把云歌儿带去夜宴。
可他不后悔,只有彻底死心了,才能走出来,
他的酒劲上来了,头,有些眩晕,但他还是站了起来,冲她招手,含笑道:
“过来,既然备了好酒好菜,咱们一起来酌饮一杯如何?沁儿,你已经很久没陪我吃酒了,真想念以前啊……那时候,你一直绕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就像一只百灵鸟一样。现在,想和你说句话,都难。”
步子有些不稳,走着有些高高低低,嗯,今天,他喝的有些多,都怨那龙舜之,在边上劝酒,那家伙,真是海量,一大盏一大盏的喝,竟不醉,而他很久没这么喝了,酒的后劲有点强,他已有几分酒意。
不过,这样的感觉也挺错,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么,醉眼看花花更美……
现在,云沁在他眼里美的就像九天玄女。
他过去,一把拉住了她的素手,那小手,真小巧,真嫩滑,真细腻,柔若无骨似的,牵在手上,几分暖意传递过来,似生着几分细汗。
相对而坐,他执酒壶斟酒,一双玉盏,晶莹剔透,盛着红玉似的琼浆,散出一阵浓郁的酒香。
他执一盏,高举。
云沁静静的看着。
是他看错了吗?
那双眼里竟饱含了浓情蜜意?
他眨了眨眼,没看错——是不是做梦?
这么多年了,云沁看他的眼神,永远是那么的清透干净,从来不含半分杂质,也不带丝毫男女之情——她对他有单纯的喜欢,就像妹妹对哥哥的喜欢,令他无法对她产生那种邪念。
是的,六年前,她还那些小,虽然身子发育了,虽然月信早早来了,可她从来不懂男女同室意味着什么——与他同榻,只知道看书聊天,或是赖着睡觉。从来没把他当作男人来看。
他告诉自己:她还小,什么都不懂,闺房里的事,以后,他们可以慢慢的关起房来研究,他不必过早的去采携她的美丽:她注定是他的,没有人可以抢走。
结果,就在成婚前不久,她成了别人的女人,她最美的那刻,为另外一个不知名的男人而绽放。
这事,曾令他悲痛欲绝。
他想过要斥责她,可每次,在对上她绝望的眼神时,所以的愤怒,就像打在了棉花上,那么无力。
后来,他选择离开,独自疗伤,用时间,将这页彻底翻过去。
终究翻不过去。
终究发生了那些令天下人耻笑的荒唐事——令秦家蒙羞,可这个人,这场婚姻,却绝对不可能放弃。
不管是与公还是与私。
在公,她是他的责任。
在私,他喜欢她,目光追随她,已经是一种习惯。
他放不下她。
那么,一切过往云烟,他只能用时间来淡化。
他们的结合,左右的是一个王朝的复兴与否,那是他们秦家的责任,更是他秦逍对于皇贵妃的承诺,穷尽一生,护她,追随与她,不死不休。
对着那双痴缠的双眼,他一口饮尽盏中酒,顿时心醉神迷。
“你从来不曾用这种眼神看我的。我是不是在作梦?”
“不是!”
云沁轻轻道,也浅浅啜了一口,双颊生出红晕,层层染红霞,波光滟滟,是如此的惹人遐想:
“要不你掐自己一下。便能发现是梦还是真的!”
“不不不,我不掐,要是梦,掐了就是醒了。不管是梦还是真实,这样挺好!”
他又斟酒,再吃:“呵,说吧,找我来何事吧!要是真想骂我,那就直接了当的骂吧!我并不觉得做错!”
“我不会骂你的。其实我明白,你做这一切,全是为了我。你的那份心思,我自是懂的。我把你找来,是来答复你的。”
秦逍盯着看,用手支着腮膀,想到白日里自己曾经了说过的话,优雅的打着酒膈。
“你不想再多考虑一下么?”
“我考虑的很清楚了!”
云沁郑重其事的回答道。
秦逍点头,再度把那酒一饮而尽:
“说,你说。我等你判刑!”
身影一动,香风起,好像屋子里点了一些特别的薰香,淡淡的沁人心脾,云沁来到他跟前,伸出手,犹豫了一下,呼吸显得有些小心,轻轻的抚上了他面颊:
“只要你不嫌弃,我便嫁,此身从此为你所有。你若想要,今日我便愿成为你的女人,日后,再不令你为难,一辈子侍候你!”
说话间,那娇艳欲滴的唇落下,印上秦逍的唇。
秦逍顿觉脑海里爆开了七彩的烟花。
他的呼吸猛的一窒,下一刻,一双狠狠将这个折磨了他这么多年的可恶丫头搂住。
他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如放出兽笼的野兽一般,反吻过去,将那柔软的人儿按在怀里狠狠的蹂躏,恨不得立即将她大卸八块,吞进肚腹去。
他想这么狠狠的吻她,已经想了很多年了,一直不能吻,一直渴望——这个小女孩,本来就是他的,是他一手拉拔着长大的,她的一切应该完完全全的属于他,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抢。可悲的是,他不能碰。
“沁儿,沁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柔软的身子不断的刺激着他作为男人的本能。
他是如此的想要她。
那就要了吧。
再不许她反悔。
“沁儿,给我生个孩儿……只属于我们的孩儿……”
趁着换气的当头上,他低低的要求着,身体是紧绷着,他停不下来了,也不想停下来。
“嗯!”
怀里的人儿,娇软的应着。
他没有犹疑,抱起她,珠帘外的软榻走去。
两个人跌入那一片馨香,衣衫尽散,烛光灭,只剩下一片娇吟之声,窗外,有风吹入,撩起帐下无限风流……
****
阁楼外,一处树影下,云依带着婢女静静的站在那里,看到里面灯灭,嘴角不觉荡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原来秦逍也不过如此,轻易就能受人摆布,遭了道。
进去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云沁,云沁正一步一步走进那个她们事先布置好的陷井里;而在这里,在此时此刻,和秦逍共赴云雨巫山的乃是她的嫡姐云馨。
刚刚她敬酒时所用的酒壶乃是鸳鸯壶,里面盛着两种酒,一种是寻常的女儿红,一种渗了幻觉散的女儿红,秦逍吃的是第二种。
这种幻觉散,不经催发,没什么异样;一旦受到春药的催发,看到任何人,都能把对方认作是自己心里想着的那个人。
呵,秦逍啊秦逍,瞧平常时候,如何如何清高傲气,一旦被药所迷惑,也就是一个寻常男人罢了,受自身感官***的摆弄,而不能自拔。
“走,我们那边看好戏!过一会儿,我们云七小姐的臭名将再度名扬天下!”
她转过,往那条在假山中穿越而过,以最便捷的方式直达戒律园的那间香艳横陈的小楼,心情是何等的痛快淋漓。
不想一时得意,她没留心那挑出来的石棱,猛的撞了上去,呀,疼,头好一阵眩晕,往地上栽下去,身后婢女急呼:
“小姐,你小心些!”
她扶着撞疼的额头,缓缓坐下,脑海有一刹那的空白,回醒过来就看到小奴执着灯笼一脸担忧的凝视着:
“小姐,你还好吧?”
小奴轻轻的在替她按揉。
“无事!走吧!”
****
今日堡上办宴,连带着堡卫们的的伙食也改善了一下,吃过后,堡卫长小马带着七八个侍卫到戒律园一带巡夜。
这戒律园掩在一片松柏后面,位置相当偏僻,又有不少人死在里头,一到晚上,这一片,就显得相当的阴森可怖。隔着一条湖,住的则是燕楼。
戒律园后有座废弃的小楼,小楼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小马将五个侍卫指派到另一处去巡视,自己则带了两个往这里而来——
“堡长,我们这是来做什么?”
小胡疑狐的问,感觉堡长来这里,别有目的,心里好一阵七上八下。
“听说这附近常有侍女和侍卫幽会,堡主最讨厌这种事,我们仔细查看一下,瞧瞧,按理说,这边断断不可能点灯的,去看看怎么个情况,那是我们作为堡卫应有的责任……”
小马沉沉的说,眼睛则发出一层层邪恶的光。
小胡闭嘴,看的有点心惊肉跳,总觉得会有事要发生。
三个人轻轻的上了楼,门是半掩,里面有一阵阵的酒香,外加女子的幽香,一盏小灯亮着,桌上摆着一壶酒,两碟菜,像是在等情人。
“里面有人!”
小检低低叫了一声,指着那低垂的被风吹动着的帐子,看到里半间的小榻上侧睡着一个妙曼有致的女子。
三个人,撩起轻纱往里而去。
小胡走在最前面,在看清女子长相时,惊怪的叫出声来:
“怎么是七小姐!”
话音未落,小胡但觉颈间一麻,整个儿顿时昏地去。
“头儿,你这是……”
小检结巴不成语,看到小马在打晕小胡以后,双眼泛起了绿阴阴的光,且大步跨向床榻,手上一使力儿,狠狠就七小姐的那身漂亮衣裳给撕了一个粉碎,粉嫩的酥胸顿时从抹胸兜儿里弹跳出来,雪白雪白,一点红梅点于其上。
小马顿时看直了眼。
他咽了一口口水,手劲儿再一用力,把她的底~裤亵裤一并儿扯了,那***似的身段赫然呈现在两个男人面前,令他们看得目瞪口呆。
“头,她……她是七小姐……”
小检也爱女色,也常和老大一起去春花院一起玩乐,可是,这一回对象不一样,这是七小姐啊……秦五爷的未婚妻,头怎敢沾啊……
“怕啥,不是有替罪羔羊么?等我们乐够了,把小胡给杀了,再去报禀说七小姐和小胡偷情——你别忘了,六年前,小胡是七小姐近卫,一直和七小姐打情骂俏的……”
“这样,行吗?”
小检额头直冒冷汗。
小马不说话,脸孔上尽是贪婪之色,爬上床,附到七小姐那漂亮的身子上,二话不说,狠狠一撞,进去了,亢奋的活动起来……
****
小楼外,来了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云依和婢女小奴和小绵,一阵阵男女欢爱的低吼声自里头传出来。
云依虽未经人事,但是云家堡有云征这样一个大色鬼,有些事,想不清楚也难:在她很小的时,就亲眼见过那种赤身***的野战。
此刻,正在和两个男人欢爱的乃是她最最痛恨的那个人。
她冷笑了一个。
云沁,你不该回来的。
藏起来,才是你最好的归宿,想来破坏我云家堡的前程,门都没有。
她下令:
“去,给大夫人和大公子报信,把堡主一并带过来,好让他亲眼看看,他这个曾经疼爱过的七儿,生着怎样一副人尽可夫的媚骨。”
待续!
第三十章,惊变,谁是淫娃?
“是!”
小绵应声,往宴园去报禀。
云依站在那里良久。
楼上,女人那丝丝媚人的娇吟声,似痛苦,又似欢愉,和男人痛快的低吼声,杂揉在一起,在淡淡的月光底下无比暧昧的荡漾开。
她很有耐性的等着,等着他们渐入佳境,忘我纠缠,等着,信号传下来,等着好戏开场,等着那么一个兴奋的时刻到来轹。
终于有信号亮了亮。
小马办完事了。
哈,好极酎!
云沁,这辈子,你休想再有机会在云家堡内耀武扬威,过了今夜,你将会被彻彻底底被云氏家族除名,秦府大门,你也甭想再跨进去,秦逍睡了六姐,又听闻你和人淫乱,再也不可能来护你!
哼,你就等着滚蛋吧!
她笑笑,阴沉沉的表情,在夜色里显得有些可怕。
在脑海里想象了一番将要发生的美妙结果,她越发的亢奋难捺,连忙转头吩咐小奴:
“去,传令堡卫将这座楼重重围住!把戒律园的婆子一并叫过来,随本小姐去捉奸!”
“是!”
小奴很快往戒律园前楼走去。
不一会儿,堡卫们举着一簇簇明亮的火把小楼团团围了起来,园里的几个婆子在小奴的带领下跑了过来,鞠躬哈腰的向云依行起礼。
“给九小姐请安!”
“九小姐好!”
她一摆手,瞅了一瞅这些个穿着严谨,在云家堡有着非常地位的戒律婆,含笑道:
“众位婆婆,有人向本小姐举报说,此处楼里正有狗男女在通奸寻欢,为表示公正,特把你们一并请来以做一个见证。到时,堡主和夫人面前,你们得实话实禀。听懂了吗?”
几个婆子面面相觑,又瞅了瞅那座沉浸在浓浓夜色里的小楼,听,的确有一阵阵暧昧生香的男女交欢声传来,这些脸孔之上,不由得起了变化。
戒律园重地,是云家堡内最重戒律的地方,竟敢有人敢在这种地方,做这等恬不知耻的事,这既是对于戒律园的一大挑衅,更是对云家堡家规的一种贱踏。
其中一位桂嬷嬷,在云家堡有着德高望重的地位,听闻后勃然大怒,戒律园自成立以来,还从没有遇上过这种事,一跺脚,她沉声问道:
“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我戒律园内做这等苟且之事?实在放肆。这种狗男女,应当浸猪笼,沉塘,以谢天下!”
云依的笑容阴阳怪气,接道:
“若是寻常婢女,本小姐自也不会请几位来一并作这见证。里头乃是个主子。”
几个婆子脸上都露出了惊骇色,彼此交换了脸色,最后还是桂嬷嬷发了问:
“究竟是谁?”
无数个可能在这些婆子心里直打转,这些人一个个在心里心惊肉跳的想啊:
大夫人这次对付的不知道又是何人,连带着把她们这些老婆子都牵扯了进来。
桂嬷嬷也有这样一种感觉,眼见得九小姐如此兴师动众,或者又是大夫人心血来潮,想要对某位姬妾或是公子小姐开刀问罪。
大家都清楚,在云家堡,只要被大夫人看不顺眼,这个人,绝计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轻则身败名裂,重则身首异处。
这么多年,被大夫人以正当的名目弄死的人,太多太多——就连她最最疼爱的嫡长孙,她都能下得去狠心,可见这女人的心,得有多黑了。
“至于是谁,一起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云依并不急着揭穿,而是往那楼台上望了望,估算着时候差不多了,正要带人上楼去。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笑呵呵的直道:
“哟哟哟,这里这是怎么了?好生热闹呀!”
辩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龙家那位三公子。
云依一怔,这位爷怎么跑这里来了?
众人转过头,自南而北的小径上,来的不仅是那位风流潇洒的龙三公子,那位尊贵不凡的龙大公子也相携而至,同来的还有云崇,两个侍卫在前头打灯引路,往这边走了过来。
“三哥!”
云依和云崇的关系,不好也不坏,平常很少见面,但见了面,总得见个礼,他总归是父亲比较看重的儿子。
她唤了一声,过去行礼,举止很有大家闺秀的气度,俏脸上还含起了浅笑,道:
“两位龙公子也来了,怎有这么等雅兴来游园?”
“可不是,吃的有点撑,出来转悠转悠,这不,沿着湖,往这边走,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这边聚了不少人,还亮起了不少火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时好奇,特意过来瞧瞧……”
龙舜之双手插腰,笑眯眯指指,圈了圈,稀奇的问:
“我说,你们这里这是在闹什么事啊?这么一帮子人,干嘛来了?”
云依咬了咬唇,心里不觉欢喜起来,真是天助我也,她原还在想,这事可能闹不大,现在,龙大公子和龙三公子都来了,连最疼云沁的三哥也来了,好极,这一次,看谁会来同情这只“淫乱成性”的狐狸精。
她故作迟疑:
“这个啊……这个事……怎么说呢?”
语气显得那么的为难。
“九妹,你这是怎么了?很难回答吗?”
云崇问,疑云重重的双眸在九妹和龙家兄弟身上来回转了一下。
前堡,宴已散,父亲让他送龙大和龙三回园子歇息,半路,龙大公子的一个侍卫跑来在其主子耳边嘀咕了几句,随即龙大公子即淡淡一笑,对他说:“月色不错,夜游也是件乐事,去转转如何?”
他哪能说不,只好相陪,一边随意聊着,这位大公子是相当健谈的。
不知不觉,他们就来了这附近,隔着老远,瞧见这里似出了乱子,火光一片,人声鼎沸,便一起寻了过来——
不知为何,云崇觉得,龙大公子好像知道这里有事发生,他这是来故意来凑热闹的?
“三哥,家丑不可外扬!”
云依含蓄的说,吞吞又吐吐。
越是这样说一半,留一半,越能勾人生奇。
他不由板起脸:
“到底何事?”
“三哥莫生气……唉,还不是因为七姐,小妹刚刚得了讯儿,有人举报说,她在这边私会情人!”
说出最后四个字时,她看到云崇赫然变了脸色。
这一刻,云依觉得特别特别的痛快,打很小开始,这位三哥就特别特别的爱维护那个贱丫头,哼,这一回,她倒要看看他还如何保护了她——淫娃荡妇,云家堡的耻辱。
她的目光又移了移,往龙家兄弟脸上瞟去,龙大公子目光只是一动,脸上的淡笑依旧,龙三公子则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色,问道:
“就是刚刚那位云七小姐么,人家不是秦五爷的未婚妻么?刚刚还和秦五爷在那里显恩爱呢,这个时候,就跑来会情人?哈,这位云七小姐还真有意思啊!还学男人,左拥右抱?”
“可不是,家姐这性子便是如此,六年前,做了那等丑事,如今故态又荫,实在是太太太对不起秦五哥了。秦五哥那么疼惜七姐,这一次,应该可以彻底看穿她了……唉……说句不中听的实在话,我家七姐,实在是配不到秦五哥。小妹也替秦五哥不值。像秦五哥这样的公子,实在该配上一个身家清白的名门小姐才对得起秦家的百年声誉……”
说话间,她还故意长叹了一声,一副有姐如斯,尽辱门楣的意思在里头。
“胡说什么呢?云沁不可能做那种事!”
云崇厉声喝断。
云依马上表现出一脸的委屈状:“三哥,七姐是怎么一个人,您难道还不清楚吗?她若作风正派,这世上就不可能有云歌儿了。六年前,她能做出那出格的事,六年后,她再犯,也不见得是一件稀奇的事!”
“闭嘴!”
云崇寒声一叱。
实在看不惯这丫头没事落井下石,往云沁身上抹黑,心里一阵乱:会不会是云沁着了她们的道了?
这世上,最难防的是暗箭。
这时,龙隽之淡淡的插了一句话进来:
“按理说,这是你们的家事,隽之不该来过问的。云崇兄既然肯定云七小姐不是那样的人,云九小姐又肯定里面的必是云七小姐,两位的意见分歧这么大,那不如一起上楼一看究竟,云七小姐的人品如何,不就清楚明了了吗?”
这个提议正中云依下怀,她马上应承下去:
“可不是,三哥,是,或不是,你且随我上去看个明白。”
她作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云崇心情复杂的瞅了他们一眼,走在第一个,急急往楼上而去。
****
宴园,宴散,云佰万携夫人正送客,宴园的人~流,往外络绎离去。
小绵找到了正在和几个熟人暗道别的云征,把人叫到边上,低低报禀了一句,云征一怔,露出难以置信的之色:
“此事,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打更的更夫亲眼所见,给他们牵线搭桥的人,也已经被抓住。现在那幢楼,已被堡卫围住。谅他们插翅也难飞!”小绵说。
云征想了想,看到父亲扶着他的爱妾,正和母亲分道,要各自回园歇息去,他连忙跑了过去叫了一声:
“父亲,母亲,且慢走,孩儿有事禀!”
那位水姬一身娇软的黏在父亲怀里,看上去无限疲惫,父亲干脆一把将她抱起,淡淡的扔下一句话:
“有事儿明天再议,你没看到人你水姨倦了吗?”
对于这种情形,大夫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这个男人啊,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总是宠到天,一旦厌了,嫌恶了,就不会再碰一下。
而现下这个水姬,正得宠,对于云佰万来说,这番老来又喜得子,他是恨不得将天下奇珍异宝全送到她面前,以搏她一笑。当然,最最主要的原因是这张脸,像极了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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