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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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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灿不知站了多久,有奴婢谷儿寻了来,传了一句话来:“大夫人去了征园,请小公子一并过去!”

他“嗯”了一声,转身。

那奴婢又低低道了一句:“小公子何苦,这么一来,您哪还有好日子过?”

云灿不说话,垂着头,无精打采的往征园的方向而去。

入征园,就听得里头是好一番哭闹声传出来,彩月的尸首裹在草席里,静静的被搁置在花坛前,前一刻还活生生在花园里打青雀谋算人的妙龄女子,此刻已经化作一缕幽魂——云家堡,就是这样一个残酷的地方。

他站在附近冷冷看了一眼,心里突突跳,告诉自己,助纣为虐,这就是她应得的下场,他想弄死她已经很久了,如今终于替环姨报了仇。

谷儿进去报禀了,不一会儿,屋内传来了云依寒意森森的厉叫:

“云灿,你给我滚进来!”

门廊前,云灿的小身板僵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他知道,进去,便有一顿毒打,可是,他能躲哪里去?

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是他可以避风的港湾,他只能靠自己,独自默默承受。

云灿落寞一笑,迈了进去,迎头就是一个耳光,打得他是两耳嗡嗡作响……然后,他被拎了过去,拖了好长一段路后,又被一股愤怒的力量推到了地上,砰,他被撞到桌角,血水直冒……

“叫你胳膊肘往外拐,叫你胳膊肘往外拐……”

一脚又一脚,一耳光又一耳光,落下……那么的无情。

云灿抱着头,护着脸,一阵阵的疼,遍体而生,他想躲,两个擅武的奴婢将他拎住,任由她们主子,他的亲姑姑,肆虐他。

他的祖母,就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

是的,她在看:

目光那么冷,没了平常的温和慈善,高高在上的旁观着,就好像被打的人,与她没有半分关系,根本不是以前承欢在她膝下被她夸赞为神童的孙儿,而仅仅只是一个卑贱的奴才罢了。

待续!

抱歉,更晚了,一早起来发现因为受台风影响,电信光缆出现故障,没法更新!嘿,刚刚上来一看,可以更新了了!马上上传!群抱一个,明天见!

第二十七章,发威,除内贼

没一会儿,他的嫡母也加入了阵营——

“云灿,我哪里亏待你了?给你吃好?穿好?终日虚寒问暖,你居然敢出卖我?……”

噼里啪啦一番骂一番打。

云灿咬牙,不接话,闷闷的承受着,小身子缩了又缩,却没有逃出去,他想看看祖母到底救他不救!

待他被打的全身发了疼,祖母才出声阻止轺:

“依儿,永康,够了!”

云灿稍稍松了一口气。

“母亲!不够,他该打!他该打!昂”

此刻的云九小姐,哪有半丝娴良之色,小云灿在她们手下已鼻青脸肿。

“好,那你就打吧!若打死了,看你父亲怎么收拾你。为娘跟你说了多少回,大家闺秀要端庄稳重,你瞧瞧你现在这是什么模样!”

云依想到自己可是将来做皇后的身价,如此大打出手,的确有辱斯文,要是被太子瞧见了,自己的形象整个儿就颠覆了,那还得了,这才忿忿的罢了手。

永康捏着拳头,气的直跺脚,犹不甘心,叫道:

“不能就这么算了,难道我的彩月,就这么白白死了不成?母亲,彩月可是我身边最最倚重的婢女。是自小和我一起长大的,用上去最称手的。十几年感情呢,就这样说没了就没了……我不干!”

“闭嘴,这全是是你们咎由自取。没事闹出这么一出戏干什么来了!”

大夫人走了过来,将永康郡主高高扬起的手拉下,利叱了一句。

“那还不是九妹妹说的,那贱人最好摆弄了,我也以为一个孽种而已,弄死了也不见得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

永康恨恨的转身将桌面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她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害死了自己婢女,心头一团怒火在中烧,目光那一瞟,在瞧见窗外那具尸首时,越发的歇斯底理,再次怒叫起来:

“我不服气,这个仇,我若不报,我食不下饭,睡不安寝!”

大夫人见状,皱起了秀眉,马上警告起来:

“给我收起这份心。这几天,堡里正多事,你们最好消停一些,要是再惹到你们父亲,吃不了兜着走……”

“娘,我们不能就这么退缩了。这一切,要怪就得全怪那小狐狸精。您没发现么,那小狐狸一来,家里就事多,一定得把她赶出去才行……否则,家无宁日。”

云依是一刻也不想在云家堡内见到那一对龌龊的母女,一想到自己得和她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浑身上下就像跳上了几千几万个跳蚤一样,无法忍受。

“一个个激动做什么?以不变应万变,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想要动她,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总之,现在绝对还不是时候,你们别轻举妄动。今天,前头出了大事,来云家堡的一个个全是当今世上有权有势的大人物。龙大公子龙三公子都在,太子在听说云家堡出了状况后也从和谈驿馆跑来了这里,秦逍也来了,都在料理昨夜的纵火杀人案。这个当口上,你们要是再折腾出这种事情,那就给你们父亲添乱,火上浇油,是大不孝——”

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大夫人是连连摇头。

“母亲,正因为前头出了事,父亲没有闲功夫来管这边的事,我才和嫂嫂定了这个计划,先把那孽种弄死了,云沁心下生恨,必然会和父亲闹,只要云沁和云家堡决裂,再次被赶出去,我们才有机会把她除掉……”

先头时候,云依认为这个计划极为的完美,哪能料到结果竟完全走样……

她气的身体发抖。

“愚蠢。难道你没发现么,这番回来,那贱丫头和以前比起来有很多不一样了吗?”

“她再有本事,难道能让云家堡变了天去么?反正我就要……”

“行了!”

大夫人实在听不下去了,沉声喝断,手一场,表示所有讨论到此一告段: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这刻起,你们别再去招惹云沁,一切从长计议,秦逍对云沁的态度也必须考虑在内的……要是那人依旧热衷这门婚事,就算我们要对付云沁,那也得有一个周详的计划才行,要是被秦逍抓到了什么把柄,到时,我们谁都没好果子吃……”

大夫人严肃的提警,那份心思,那份眼界,更深,更远。

这对姑嫂,虽然不甘,对视了一眼,想到秦逍那特殊的身份,终究还是咬牙应了一声“是”。

大夫人这才回过身,居高临下的审视起蜷成一团的孙子,那是她第一个孙子,曾得了她不少怜爱,可这孩子就是与她不亲,就是生了贰心。

“祖母!”

云灿挪开挡在头上的手,额头上有血流下来,快要从小眉毛上淌下去。他轻轻的叫了一声,带着一丝期许。

“灿儿,你知不知道今天你错在哪里?”

云灿一呆,沉默一下,极为倔强的答了一句:“灿儿没错!”

“啪”一记耳光甩落下来。

小小少年捂着疼的毒辣辣的面颊,看到祖母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失望。

“来人,把云灿带去黑屋罚跪……一直跪到他知错为止!”

冷冷一声命令落下,最疼爱他的人,无情的从面前走过,不给半分温暖。

云灿的心,凉透,最后一抹温暖,消近,不见,小脸上,顿时黯然一片。

**

燕楼,云沁小心的替囡囡处理伤口,小眉跪在地上。

待包扎好了,云沁让清袖领着囡囡去书房练字儿,这才正视起这个跟随了母亲的多年的妙龄少女来。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跪么?”

她坐着,静静的问。

“知道!奴婢不该在大夫人面前指证那些青雀是小小姐打死的。可小姐,奴婢也是没法,那郡主拿刺鞭鞭打奴婢,您看……”

小眉退下衣裳,露出一双满是刺伤的双臂,悲切的低叫,雪白的肌肤上,那一大片血淋淋的伤痕,看得人着实心惊肉跳,。

云沁淡淡一瞥,并没有露出同情之情,而是抱胸,冷冷斥喝起来:

“被人鞭了几下就愿意出卖自己的主子了是吧?”

语气那么凶,令小眉一惊,颤了颤,想辩:“小姐,我……”

云沁没有给她机会说话,高声打断:

“如此吃苦不起,我们燕楼如何用得起这么娇贵的奴婢。冬娣,去给小眉收拾一下,马上打发她去堡务阁,把人交给管家,便说这人我们燕楼不要了,以后她在哪里当差,听凭管家分配!”

冬娣一呆,明白这是要把小眉逐出去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小眉一楞,心止不住的往下沉去,渐渐慌了。

“不要啊!小姐,您把奴婢赶出去,那就等于把奴婢往死路上赶啊……”

她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云沁的脚,苦苦哀求起来,身体在瑟瑟发抖。

一抹讥诮的微笑在云沁嘴角扬起,她低头看:

“小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昔日,我待你不薄吧……我母亲也没有待亏了你吧,我们都把你当作了人,你却把我们当了什么?嗯?”

面前的身板僵了,硬了,那哀求的表情石化了,眼神复杂了,震惊了,恐惧了。

云沁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拎起。

她哀嚎着惨叫了一声:

“小姐,您这是在什么意思?奴婢……奴婢不懂!”

“不懂?你怎么会不懂?你懂的够多的。至少很懂如何潜伏在暗处,暗箭伤人。”

“小姐,奴婢没有!”

“闭嘴,别在我面前装糊涂。我母亲身上的毒,便是你一点一点放进她饮食里的。你还敢不承认……小眉,你真是胆大包天,连主子都敢欺凌了,嗯……”

一个耳光狠狠就搧了下去,把人搧在了地上,下手绝不留半点情面。

小眉惨叫了一声,捂着脸,连忙又爬起:

“奴婢没有……”

“没有?还敢说没有,要是真没有,请问,这些是什么?”

云沁拍拍手,将春姑姑递过来的东西,往她面前扔过去:一对金镯子,一个玉瓷瓶,几张银票,放在一只百宝箱内。

小眉一瞧见那些东西,脸色大变,顿时惨白如纸,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你若认为云沁冤枉了你,行啊,给我解释一下,这几样被你锁在百宝箱,放在床底下旮旯里、秘密藏起来的物件,是打哪里来的?哪来的?说!”

云沁猛的一拍桌子,一脸凶悍,目光清寒犀利,叫人不可对视。

小眉身子瑟瑟发抖,低下了头,答不上话来。

云沁又冷冷一笑,走过来,弯下腰,拿出那金镯子示意了一下,道:

“虽然我离开云家堡已经有几年,但是这个东西,我还记得,那应该是九小姐的饰物,请问,怎落就到了你手上?还有那几张银票,虽然加起来只有三四百两,不过对于一个奴婢来说,那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谁给的?再有,这玉瓷瓶,里面的药粉呢,你用到哪了?

“说不得话了吧!那些药粉,全叫你下到主子身上了。冯小眉……”

她猛的站起,将那百宝箱往她身上砸了过去,又狠又准的砸在心窝窝上,利叱道:

“你的心呢?你的心呢?你的心呢?你狼心狗肺……竟敢用这些东西,彻底掏空我母亲的身体,到如今,还想来害我的囡囡,冯小眉,你当我云沁就是这么好唬弄的么?”

啪,一个耳光,再度甩了下去。

力道用的不是很大,但足够打飞了她,直在地面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满口牙血溢出来。

冬娣又是一楞,倒吸一口冷气:这小眉,竟向夫人下毒?

燕娘正好从外头进来,听得这话,以及女儿愤怒的神情,不觉呆立在当场。

“我不会杀你,但是我们燕楼可留不下你这种祸害,滚,马上滚出去!”

与其杀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倒不如赶了出去。云家堡是个食人窟,一个没有依附的奴婢,留在堡上,注定生不如死。

小眉在云家堡待的久了,哪能不知这个道理,吓的连忙跪地求饶,哭叫道:

“小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可奴婢也是被逼的,小姐……奴婢不知道那是毒药……小姐……夫人……奴婢离开燕楼,便是死路一条了,夫人……看在奴婢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奴婢这一回吧……”

燕娘看着不忍,想说什么,云沁寒声已下令:

“春姑姑,即刻把人给我送去堡务阁!”

云沁丝毫不留余地,光刚刚她没有维护云歌儿,一头倒向云依,就该处死,何况她还做了那等害人之事。

“是!”

春姑姑应着,叫上冬娣,把小眉拖了出去。

隔着一扇门,传来春姑姑的训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答应那边来害夫人的时候,就该明白善恶到头终有报。小姐没当场要了你的命,已经仁至义尽,走吧,以后无论在哪里办事,对主子忠心,那是必须的。”

小眉失声大哭,在她的记忆里,最是心善了,待奴婢们都特别的亲,这是那些年在沁阁服侍的姐妹们所有的体会。

那时,小姐身侧,除了自小服侍小姐长大的小格子和清袖,还有四大婢女,皆来自秦府,是秦夫人调教好了送来贴身服侍小姐的。

那时,沁阁的奴婢拿的月俸是最高的。因为可以拿到双份,一份是堡里发的,一份是四大婢女私下给奴婢们的额外月钱,目的是让她们尽心竭力的侍候好她们家未来的五少夫人。

那时,人人都喜欢在沁阁当差,因为主人不摆架子,因为那丰厚的叫人垂诞的月钱。

后来,小姐离家出走,只带走了清袖,四大丫环紧跟着回了秦家,沁阁里的奴婢们,不是死了,就是被卖,活到如今的没几个,她与冬娣还是因为燕主子身边没了两个姑子,才被堡主分配了过来。

然,进了这燕楼,等于和大夫人那边对立了起来,在这云家堡内哪有什么好日子过?

燕楼早些年那些风光,随着七小姐的离开而烟销云散,跟了燕主子后,小眉的日子一直过的很小心翼翼。

有一回,她犯了事,被大夫人打了一个死去活来,大夫人告诉她:想要活命,也不是一件难事,只要从此以后听她的,便什么事都好办。

她便是从那时起,效忠了大夫人,燕姬夫人终年生着病,也是她在茶水饭食里下了药。

那是什么药,她不怎么清楚,但她眼睁睁看着燕姬夫人一天比一天憔悴,一年比一年消瘦。

她也不安,也不好受。可她不得不这么做——她想活着,而她们的主子只会逆来顺受,保护不了她们。她只能另投明主。

刚刚,她也是被九小姐威胁,不得不那么说的,而且,她也没有说谎,那些雀儿的确是小小姐打下来,死不死,她又没作证。

她原以为小小姐得罪了郡主,肯定必死,七小姐哪有那个本事儿护全了她的女儿。

她不想和郡主对着干,只想得个侥幸,谁能想,如今的小姐竟是如此的厉害,恁是把那些想害她们的人镇~压了下去,才一天功夫,就把她的底全给挖了出来。

如今,她被赶出了燕楼,大夫人那边一旦知道她下毒的事,叫人给识破,哪还能留她性命。

这该如何是好?

出了燕楼园门,春姑姑忽然道:“别哭了,若想活命,倒还有一个法子的。”

小眉忙止住哭:“怎个法子。”

春姑姑附在小眉耳边说了一句:“小姐说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小眉一呆,一咬牙,应道:“好!我干!”

待续!

第二十八章,案破,秦逍逼婚

屋内。

“沁儿……”

燕娘叹了一口气。

“母亲您太心软了。这样一个祸害,怎可以还留着?”

云沁过去,扶住母亲往椅子上坐下轺。

“为娘都是一个一只脚踏在棺材的人了,何必再害了别人。只是如今,已不同往日,你回来了,她还想作恶,那是该赶了去……好在,囡囡没事……”

燕娘细细的看着女儿,六年不见,这丫头啊,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刚刚就因为她紧张,泄了几分口风,这孩子就发现了异样,轻易就把小眉挖了出来,在这么短的时间给她定罪,而没有问她半句,这种判断力,是何其的了得。

她也是一年前才知道小眉是大夫人那边的人安。

那回,她亲眼瞧见她下毒,曾说了她一顿,她也知悔,便一直留着。

这事,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过,只想积点德,少出一些人命事,算是为孩子祈福。

家宅宁,万事兴。

不想,终究还是暴露了出来。

“好了,母亲,您也不要多想,把小眉赶走是必须的,她的生死与否,就看她自己造化,您不必多操这份闲心。万事有我……嗯,我去陪陪囡囡,那孩子刚刚受了不小惊吓……”

其实,她是想看紧囡囡,万万不能让她去了前院,要是让她见着了龙隽之,只怕又得闹出笑话来。

“好!去吧!”

云沁上了楼去,打算和她讲讲道理,就个人安全问题这一块,她必须加强一下。

燕娘静静的看着女儿从从容容的上楼去,浑身上下流露着一种手捏大权者的气势,神情不觉好一阵恍惚。

这孩子啊,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此傲然不驯,如此杀伐果断,心也狠硬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或者,生在这种大宅门,就得有这样一种能耐,否则,注定受人欺压,日子惨淡。

这样的云沁,才能活的更安稳。

是好事吧!

她的女儿不需要她的保护,就能活的很好,就像她的父亲一样,血脉承传的就是这样一种临驾于众人之上的尊贵,可令众生仰视。

挺好!

她对她的内疚,因此可以减轻一些——

她呆呆的站着窗口,目极东方,似想将那天空看破,千里之外,另有她的念想——那是她生命里的禁忌,

若她死了,这一切应该随风而散了吧……

若她死了,所有前曾旧事,便永世成秘密……

若她死了,云沁便没了牵绊……可以离开云家堡,离开是是非非。

可她却舍不得死,舍不得那个她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哪怕只是躲在暗处远远的看一眼,哪怕得看着他一年一年的纳妾生子,哪怕终年不能说上一句话,还是爱。

她轻轻叹息,眼底不知何时已湿润。

***

午后,云沁带着囡囡去午睡。

燕娘在屋里做女红,她答应囡囡的小荷包,才做了一点点,这时,春姑姑进来喜声报了一声:

“主子,秦五爷过来了!”

燕娘一楞,回身时便看到,英姿飒飒的秦逍走了进来,身后,段仁捧着几盒礼品相随。

“燕姨!”

秦逍含笑唤了一声。

她知道,秦逍这是来给她拜寿的。

这孩子啊,就是有孝心。每年的这个时候,他若不能亲自来看她一眼,礼品肯定到。

“哎,阿逍,你这孩子,来便来,怎么备这么多东西过来……”

她让春姑姑上茶。

秦逍笑笑,坐定后,里外一探看,问:“沁儿呢!”

“在屋里呢,我让人把她叫下来。”

她又让春姑姑上楼去请,转眼想到屋里还有个外孙女,再看看眼前这个优秀的准女婿,便有了几分不安,脸上露出了几分难色,心下实在担忧秦逍瞧见囡囡会有怎样的感受?

她坐在那里又和秦逍叨了几句,有点精神恍惚。

秦逍发觉了,便问:“燕姨,您怎么了?”

燕娘往楼梯口处瞄了一眼,见云沁还没儿下来,终于忍不住说道起来:

“阿逍啊,我家沁儿又不争气……唉……害你丢了那么大的脸,难为你还这么包容她……如今,她回来了,你和她这个婚事,依堡主的意思,自该早些办了,但是,阿逍,燕姨不瞒你说,沁儿还是不愿的,她又带了一个孩子过来……她和燕姨表明心志过,这孩子,她是绝计不离身的,她在哪,孩子便在哪,燕姨就想问,你心里倒是怎么想的?”

这样一个女婿,她是中意的:多好啊,俊气不说,品性又好,孝顺,温存,偏偏沁儿不中意,真不知那孩子的心,是怎么想的——

转眼又想想,情之一物,实在叫人痴狂,就比如自己,这一辈子,便是为情所困,而甘愿在这里受苦受累。

秦逍微微一笑,没有变脸色,道:“您说囡囡呀,我知道的……我们相处的挺好,燕姨,我们这个婚事,您不必操心,我会和沁儿好好商量着办的。”

燕娘听着一怔:

“你们,之前就见过面了?”

“嗯!”

正说话,那边响起下楼声,以及云沁和春姑姑的说话声。

没一会儿,云沁一身素裙,安安静静的出现在秦逍面前,微微笑道:

“哟,你倒是很准时。”

“那是自然。岳母的寿辰,逍岂敢马虎。”

这话,有点赖皮,秦逍这家伙仗着母亲在面前,“岳母”两字,叫的真是顺溜。

云沁大眼睛瞪了瞪,无奈的看到母亲微微在笑,也不好在在这里让他下不了台,马上转移了话题:

“听说前头的案子结了?”

“嗯,的确结了。龙隽之真是了得,这破案的本事,天下无人能及……”

带笑的一句话,似赞非赞,味道有点古怪。

云沁看到母亲一脸疑惑,也不解释,这些事,自不是母亲可以理解的,便用眼神示意秦逍往外头说去,转身对母亲说:

“娘,我和阿逍说会话去。你也歇一歇吧!”

燕娘点头,目送他们离开,越看越觉得极配。

**

园子的走廊前有棵榕树,榕树下有一副桌椅,云沁和秦逍坐了过去,春姑姑奉上茶水鲜果,笑着离开,其他几个婢女也借故偷偷往这里瞧了几眼,一个个眼眉带喜色,大概是因为见他们如此亲呢,会以为这一次大婚准能成吧!

“怎么破的?”

云沁没理那些目光,挥手遣走了她们后,问的很直接:

“凶手是谁?”

这是她最关心的。

秦逍挑了一下那英俊的浓眉:“沁儿,瞧见你对这案子的兴趣比见我还浓,我要吃味了……嗯,真是糟糕,你那职业病又犯了!”

云沁勾了勾嘴角,一笑:

“也许。这半年,我没接过案子,这番回来,才进云家堡,就出了这么一桩惊天动地的事。我若不好奇,你才该担心呢……瞧,你不是也被这桩事吸引过去了,上午只顾着跟他们研究这事是不是?若换作以前,你保定一来云家堡就往燕楼来见我。唉,扯远,说来听听吧,到底怎么一个过程!让我解解馋。一天之内破案,厉害死了。我稀罕。”

中午时候,父亲摆宴,宴请龙大公子,龙三公子,萧太子,外加一个秦逍:案子破了不是,那就祝贺一下。

听得这个消息时候,她就冷笑:哪是破了,这些自诩为聪明的当世权柄们,一个个全叫龙大公子给戏耍了而不知,所以,她格外的好奇,到底是谁,做了那个替罪羔羊?

“放火者,乃是绩业楼内一个不起眼的侍卫,杀人者,早已遁逃,火烧绩业楼不为别的,就为了迷惑云佰万的视线:好叫他们查不出里头真正缺了什么?这是那个侍卫的供词。”

秦逍简单叙述了一番。

桌面摆着几个红红的石榴,秦逍记得云沁最爱吃石榴,但是,她总嫌吃起来慢,以前,每回他们在一起,他总会替她剥。

现在,他又剥了起来,去皮后,再用小刀将那红的晶莹剔透的石榴粒一颗颗抠出来,放在水晶碗里——那一颗颗红红的石榴籽,如红宝石一般,晶莹剔透的,真好看。

云沁听着,眨了眨眼,心里明白,这一切,全是某人安排好的,她不揭破,又问:

“缺了哪两样东西?”

“一张地图,一块令牌。”

“什么地图,什么令牌?”

“这个不清楚,但见堡主那么紧张的模样,必是很紧要的东西吧!”

他把石榴籽推到她面前,笑着说:“吃吃看,今年的石榴特别的甜!”

云沁无心吃,瞄了一眼,再问:“怎么就敢断定,那侍卫说的是真的?还有,什么来路?当真是司马家所为吗?”

“不是!是和司马家以及南宫家有仇的慕容家暗中下的黑手,那个侍卫是慕容家的余孽,为的就是令这三家狗咬狗,以替他们主子报仇雪恨。怎么,你觉得里面另有内幕墙吗?”

秦逍目光色锐利的盯着看,上午在绩业楼见到她时,他就觉得她神情有点怪,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似的——现在的云沁,心思藏的深,很难猜。

“随口问问,有什么关不关心的。我只觉得有些扫兴,母亲寿辰,闹出这些一团乱事。”

随意的一句搪塞,听上去,似乎挺有道理,终令秦逍打消了别的什么猜想。

桌上有小勺子,她拿起来,盛了一口石榴籽到嘴里,一咬,真的很甜,淡寡的味蕾上,全是迸射出来的果汁。

“没必要扫兴,案子已经破了,云堡主说晚上会开宴,给燕姨做寿,热闹一下……”

秦逍笑着取了另一个勺子也盛了一口吃,这种感觉,还真像回到了以前,虽然这里已经不是以前的云家堡,虽然,他们之间,相隔足足有六年,但,相亲相近的感觉没有变——这种感觉,也只有和她相处时,才会有,是如此的叫他留恋。

云沁一楞,继而笑了:

“嗯,看样子又沾了你的光。秦五公子的面子,真是大呢,就这样随随便便露个脸,就能令我家那个独~裁份子,不得不给足人情……先谢过……”

母亲最最开心的事,应该不是她这个女儿记得她的生日,而是她那个男人,可以陪她一陪吧——那个可怜的女人啊,想见见自己的男人,竟这么难。

“不尽然!”

秦逍却摇了头。

“哦,怎么说?”

“今天同时是云九小姐的生辰,正巧,太子殿下奉贵妃之命前来给九小姐送礼物,九小姐面子这么大,大夫人自然得设宴款待一下。正巧,龙大公子和龙三公子又帮云家破了案子,堡主自得表示一下,而我正好来给燕姨贺寿,云堡主自不想冷落我,三个正好导致了这样一个结果……沁儿,你,怎么了?”

他放下小勺子,轻轻问,便是刚刚说话间,那荡漾在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一层惨白浮上来。

“你是说龙大公子也会出席夜宴?”

她的声音微微起了变化。

“嗯!”

秦逍直直的看着。

“那我和囡囡就不去参加了。母亲去就可以。秦逍,若是我爹问起,你帮我说一说,便说我身子有些不妥,不出席了!”

她站起来,心头一阵阵惊悸,脸孔上,却是一片平静之色,她在尽其所能的维持自己应有的平常表情。

“沁儿!”

秦逍跟着站起来,目光凝睇着:

“他已经死了。他们,只是相似而已。你别……”

“我知道的!”

她静静的一笑,点点头,咬了咬唇,转头对上他满是关切的脸:

“你也看到了,他们只是像,出身背景,截然不同,我怎么可能把他们混为一谈。只是囡囡不会这么认为的。我陪着囡囡不去赴宴,再说,我现在这种身份,挺尴尬的……云沁这个存在,从六年前开始,就是云家堡一个耻辱的标志……”

“云沁……那些已经过去,云家堡会以你为荣。我也是!”

手,被他牵了起,她闭了嘴,想收回,他抓紧了,一带,将她带进怀,抱在了怀里,满满的属于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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