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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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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眉蹙起,她的眼底有急乱之色一闪即过,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她想说话驳辩。

他不让,先一步叫断,啧啧啧的惊叹起来:

“真是好不容易呀——本王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就是云家那位被抛弃在南燕,未婚先孕的七小姐,秦五公子秦逍那逃婚而去的未婚妻。”

“五年前,我听说秦五公子闹了那么一个笑话以后,就在想,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子,连秦五公子都舍得抛弃,情愿整一个众叛亲离,也要坚持未婚生子。

“如今,总算是大天眼界了。

“云七小姐真是好能耐,离开云家堡才两个月时间,就在东越国以司六之名,大躁天下。这世上的人,能有几个人知道,被天下卫道士们所唾弃的七小姐,乃是名声雀起的奇探司六……”

云沁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是一阵阵紧窒,想强笑了一个,想否认,想以伶牙俐齿,将他的“自以为是”推翻,他又一步抢断:

“收起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别想再来用你骗死人不偿命的谎话来唬弄人。”

呃,好吧!

那就闭嘴。

云沁眉的越发紧,思绪飞在转,在想该如何应对——唉,最最不想面对的事,居然来的这么快。

萧缙咄咄盯视,咄咄继续:

“昨儿个,我会见了一个人;一个你不怎么想见到的人:安冉。”

提到安冉,她的表情再度起了几丝变化。

他细细的观察,想着自己那位所谓“同母异父兄弟”所说过的那些话,不觉一笑:

“猜猜安冉跟我说了什么?”

云沁抿抿嘴,瞧他那表情就知道了,还用猜……

“安冉他告诉我,慕容瑶曾救过一个叫沁儿的姑娘。那位沁儿姑娘就是你。这是你亲口承认的。”

云沁表示很想叹气,神情是郁郁的。

萧缙则笑白牙,喜欢看到她落入罗网后的无奈之色——她默认了,多好。

“昨夜,你的女儿被人算计被宁以春带来了王府。宁以春说你的小名里有一个云,你女儿囡囡也亲口承认了。我在想,宁以春被人摆布着做了那么一件蠢事,那背后之人,对于你的来历还是相当了解的,所以,那个云字,绝对包含在你的姓名里。

“如果,没有昨儿个秦逍的出现,也许我不会把你将堂堂云家堡的七小姐连在一起,就算要连系,也不可能这么快的,必定得好好琢磨一下的。

“可他就是这么及时而紧张的出现了。这就给了我一个有力的佐证。

“太后以为那孩子是秦家的人,囡囡的名字该叫作秦歌,秦家兄弟众多,且多数已婚娶。他五公子带上自己的侄女出来游玩倒也不是稀奇事,我记得吧,秦家的确有年龄在四五岁的幼童。“可是太后没有看到的是,当她问到囡囡是不是叫秦歌的时候,那小丫头的眉头皱了一下,那表情是抗拒的。很显然,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她有一种本能的不喜欢。

“再加上,之前囡囡说在书房说过这么一句话:秦伯伯差点就做了她的爹爹……这差点之说,太有内容——

“后来,我左思右想,将前后种种一连贯,你的是谁这个身份,不用再去细查,就可明明白白的确定下来了!

“你姓云,单名沁字,云家堡七小姐是也!是也不是?”

萧缙笑语款款,徐徐道来,在他的抽丝剥缕之下,她的身份来历,已是无所遁形——

最后一句反问,完全是一种肯定式的语气。

而云沁的表情,也在一再的变化中,最初是惊乱的,而后的脸色则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之后是如退下去的潮汐,渐渐归于平静,最后,清亮如明月,没了一丝波澜……

只能说,这个女子的应对能是绝对超强的。

她并没有因为他的揭穿,而慌了阵脚。

她是从容不迫的——

浑身上下流露着见惯大风大浪后的睿智以及从容。

再如何惊怪的事,她都能很快的消化,然后,从不利中寻找最最有利于自己的一个基石稳住自己的情绪,令自己稳稳立于不败之地。

“萧缙,你真可怕!”

云沁吐出一句结论。

这句结论带着没有掩饰的惊叹。

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将她几层身份,一一试探了出来。

这样一份本事,她闯了五年江湖,见多大人物,是第一回碰上,当真叫她觉得棘手,难对付,头疼之极——

这下可好,把云七的身份也扯了出来。

***,这人,太狡猾了。

她无语问苍天啊!

天,她怎么就栽在他手上!

“谢谢你的褒赞!认得我的人,都这么说。”

将手巾往脖子上一挂,这个男人毫不脸红的收下这句话。

云沁郁结,又叹了一口气,不打算出去,折回,往那道珠帘下的茶桌而去,觉得得和这个人好好的谈谈,但之前,她得吃点茶,理理头绪,想想怎么和这个居心不良的家伙交涉。

嗯,话说他这么叫穿了她的身份,到底有何图谋呢!

想纠缠她是肯定的!

这混蛋,最近很无良,很对不起“怀王爷”这个头衔,很喜欢“折腾”她。

桌上摆着茶壶,她坐下,倒了一杯来吃了一口,等顺了气后,看向跟过来的男人,说:

“萧缙,我们是合作关系。对吧!”

“也许,这种关系,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得到改变……”

云沁听着一楞,忘了接下去要说什么了。

“什么?”

“比如,做我真正的夫人……囡囡,我挺喜欢……嗯,貌似,她也挺喜欢我的。你没听到吗?她想和我交朋友。我觉得,做父女也成……”

这是一个美多么好的前景展望——

一家三口,都是骗子,真乃恐怖绝配。

萧缙露齿笑,慢吞吞的道。一边坐下,一边抓起另一个杯,也倒茶吃,练完功,出了太多的汗,他喜欢在这样一个时候,补充水份。

此刻,他嘴角上的笑,吟吟然的,看到她的脸色微变,不自觉的又挑了挑那飞扬的眉毛,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写满了对她兴趣——浓浓的。

云沁被那“父女”两字惊到了,眉儿大皱,脸色也立刻沉凝,不觉冷笑:

“不可能的事!”

她牢牢的抓着手上的杯子,满身戒备的看着这个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的男人,心情莫名的往下沉去,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警告起来:

“萧缙,你最好趁早打消那种不可能的念头!”

这种念头,叫她觉得浑身紧张,浑身不自在。

萧缙从来不是那种爱玩笑的人,言出必行,是他的风格。

他若有了这种想法,那她以后,可就没有什么安生日子可以过了。

“怎么就不可能?天下事,皆有可能!”

语气是无限希翼的。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她的声音,瞬间冰冷起来。。

这种冰冷,令萧缙目光深睇,收起笑,认真看:

“因为囡囡的父亲吗?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似乎是这个“死”字狠狠刺痛了她,她的小脸顿起板起来,寒起来,眼神也一下变森冷森冷,浑身上下,就像穿上了一层厚厚的盔甲,又冰又硬。

云沁动作飞快的扔下茶盏,茶水淌了满桌,往地下滴下去,染湿地面,就像眼泪一般,嗒嗒的滴着。

她嗖的站了起来,声音极度冷冽,深吸一口气,说:

“萧缙,你越界了。那不是你该管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禁忌,是外人不可触摸的——囡囡的男人,就是她的心头不碰触的伤。

现在的她,那表情,才是她最最真实的表情吧!

森冷的脸,冰寒的眼神,都向他提出了那样一种警告——

这样的她,是他没见过的。

“他,到底怎么死的?”

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该问的,可是他还是要问。

他想问的事,有太多。

他的好奇,也太浓烈:

究竟怎么一个男人,能锁住了她所有的热情——以致于令她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模样: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理智而冷静,遇见再能干再有卖相的男人,她也能表现出一种无动于衷。

她到底经历过怎么一个过去?

此刻,他是那么强烈的想知道。

“与你无关的事,少管!”

云沁觉得自己的隐私遭到了严重的侵犯,这个男人正一步步颠覆她那个平衡的世界,那是她绝对不能允许。

寒目逼视过去,她迅速的用冰冷将自己彻底伪装起来,不让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而后,她转身,拍开珠帘而去,甚至忘了她刚刚折回来想要说什么。

“云沁……”萧缙敛起笑,低叫。

没叫住。

她走的匆匆,那步履显得有点浮飘——

现在的她,就像一只河蚌,他能看到蚌体内有明珠闪烁,他想去取,轻轻一碰,蚌壳就唰的合拢了,密合的插不进一根针。

是他操之过急了?

也许,是的!

他没有再叫住她,也不再趁胜追机再去探索一些什么,每个人心头都有隐晦之事,他现在没有那个立场去了解,也不能再去逼迫什么,否则,她的心,会锁的更深。更抓捏不住。

即便伤到了心,他也看不到她伤在了哪里?

那就,再等一下吧!

忍!

“咦,你和她吵架了?她的面色奇差无比。就好像刚刚死了男人似的……”

杨固正在这个时候走进来,奇怪的问。

刚刚,他在外头遇上慕容瑶,与她打招呼,这女人没理他一下,脸色一半铁青,一半腊白的,难看的要死。

萧缙回过神,觉得杨固这话,有点难听:死了男人——她的确死了男人,那个人,锁住了她的心,以至于,任何其他人,都别想走进去。

他皱了一下眉,重新坐下,重新倒茶,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才答了一句:

“没吵闹!阿固,过来坐吧!”

哼,没事才怪呢!

“这么着急叫我过来干什么?”

杨固撩袍坐下,看萧缙的表情,也与他平常时候有点两样——有点精神恍惚,有点心神不宁,有点闷闷不乐。

这与他是从来没有的事,他从来是自信昂扬的,情绪从不外露。

“怎么了?”

他上下打量罢,扯出一抹嘻嘻然的笑意,想将这凝重的气氛点化开:

“莫不是昨儿个晚上,怀王爷床上太卖力了……今儿个体力有所不支?”

“……”

萧缙淡淡一瞟,又来侃他。

杨固呵呵一笑,无视他的眼神,不怕死的继续调侃:

“外头传的真是好听啊!一夜N次郎……王爷床上功夫好强。呃……”

被那越来越冷的目光追杀后,他终于闭了嘴:

“好吧!好吧!不玩笑了,不过话说,人家那么卖力,生怕辱没了王爷您的威名,缙兄是不是也应该嘉奖一下……呃,算了算了,当我没提……说吧,什么事?”

萧缙没理会他不正经的戏侃,实无心情与他斗嘴。

他想了想,放下了手上的茶盏,抽掉脖子上的手巾,慢慢的擦着桌面上因为刚刚喝得急而溅开来的茶水,脑子里想云沁离开时的急怒之色,慢吞吞的吩咐道:

“现在,你放下手上所有事,集中精力去查一个事!希望三天时间内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越快越好,越早越妙……我等着你的回复!”

话音落,层层好奇翻上杨固的脸孔。

“你说!何事?”

究竟是怎么样的事,可令他如此急不可耐?

这实在不似怀王平常的风格。

萧缙低着头细细的看着茶盏上那几朵含苞欲放的琼花,想着一些几乎不可能的事——

然,这世界,能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只要是人想到的事,都有可有成为一种事实。

所以,他的这样一种大胆的联想,或是可以成立的。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徐徐的说出来:

“我要弄明白,五年前,云七在离开云家堡之前,有没有去过秦山关?

“我想知道,她和哪个男人好上了?以至于做出了那么一件离经叛道的事,抹黑云家堡,抹黑了秦逍。

“我想明确的了解一件事:云七小姐怀孕的月份,以及孩子出生的月份。

“还有,有关这位云七小姐在云家的所有点点滴滴的细节,都给我收集起来。

“阿固,这些事,三天内给我查出一个结果,我好凭此来确定一件事……”

杨固眉间浮现点点疑惑之色,思量了一会儿,有一些陈封已久的事,悄然联系了起来,脸色,蓦然就变了。

五年前,萧缙遇到过一个女人,他为了这个女人,做过很多离谱的事;而也是五年前,云七小姐惊天动地的毁婚离去——

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可是,他怎么就突然想起要查云七呢?

萧缙嘴角一勾,解了他心头所惑:

“阿固,慕容瑶是云七假扮!”

杨固呆住:啥,这女人,就是秦逍从小养长大的未婚事?

如今,却和怀王搅和上了,而且,有可能,这个女人还和怀王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还有那孩子……

天,他突然一个头,两个大。

一南一北,都是不可一试的大人物,这要是真为一个女人对上了,以后这天下,还能太平吗?

待续!

第五十四章,暗恋,他的奢望

摄政王府,密室。

萧群才从宫里回来,此刻,正抿着唇,脸孔是铁青的。

他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昨夜宁以春在怀王府大闹了一出戏:将秦五公子家的孩童给劫了去,硬是诬陷那是慕容瑶的私生女。

那孩子,是囡囡。

他一听,差点跳起来,怒叫着一把抓住了张汤的衣领,将这人给拎了过来柝:

“这么大的事,为何到现在才来报说?”

张汤吓的不敢动一下,急乱的看向边上的那人,嗫嚅道:

“是……是老先生不让说。道这一切已经化险为夷,是故,不必惊动您。先生说,您知道了,会急。急会坏事。不如不知。璇”

原来是师父故意让他瞒起来的。

他真想骂:你他妈到底是谁的人?

然,师父就在面前,他不能。

萧群看了一眼神情淡淡的白发老叟,满心怒气无处发,胸膛急剧起伏了一下,真想往这不会办事的张汤身上踢下去,最后,到底还是压了下去,师父的话,师父的打算,他不能不顾。

他忍了忍,声音极度压抑的咬牙问:

“现下娃娃在哪里?”

“在秦逍手上!”

这是师父的回答。

如此这么一接话,他的怒气,一下子有了渲泄的口子,他扔下张汤,转头叫了一声:

“师父,为什么?”

老叟神情淡淡,一瞟,不答直道:

“群儿,你还是安心办好你的差事,那孩子,如今很安全。秦逍对她很上心。出不了岔子……只要她乖乖的跟着秦逍,没有人能动了她一根汗毛。”

秦逍的能力,的确很大。

秦逍的身后,永远跟着一支精武的暗卫。

但萧群还是急,好端端的,就把囡囡给扯了进来,这绝对不是一件偶然事件。

有人想害云沁?

这是他最直接的结论。

这世上真正知道云沁身份的人,没几人,是故,能将囡囡的行踪透露给皇族,通过宁以春的手来为祸的人,是何等的可怕——

这是出了内奸?

还是那些一直监视云沁行踪的人,在暗中下的绊子?

是秦逍吗?

他知道,秦逍一直在暗中关注云沁,关注着云中阁的一举一动。

云沁和秦逍又结下过那么大的梁子——

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那样的羞辱吧!

可是,这些年,秦逍只有暗中帮忙的份儿,何曾害过她?

秦逍对云沁,并没有报复的迹向。

他对她,别有用心的——人家这么多年还没有成家,婚约也一直没有正式解除,这人,还想娶她的,不管居心为何,害是肯定不会害。

难道,是另外那拨人?

那拨人,从来只在暗处观望,既不曾来刻意陷害,也不曾来护卫,只是那里观望。

那些人,真的是敌我难分。

萧群思来想去,觉得眼下的形势,变的极为的扑朔迷离——

他迷惑而不解。

“师父,这是为何?你可知晓内情?”

挥退张汤,萧群盯视白发老叟,沉声疑问。

也许,这一切,也只有师父可以解惑。

他对任何事的发生,都显示出了一种淡定与从容,似乎世间一切发展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再大智慧的人,都做不到这一点,所以,他一定清楚内幕。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他心头,就一阵阵发紧,于是,那些搅乱他心神的疑问,一个个脱口而出:

“师父,到底谁在背后暗算云沁母女?

“还有,自云沁踏入西楚开始,是不是所有发生的种种,都是有人在暗中谋算好的?”

之前,他又和司靖见过一面,才清楚的知道了云沁的代嫁始末,而后,他便怀疑起其中的种种:

“云沁遇袭,受伤。是一谋吧!

“云沁被慕容瑶所救,寄居怀远县。是一谋吧!

“云沁易容成慕容瑶,和萧远遇上。是一谋吧!

“而后萧远在谋士的劝说下,突发奇想,欲拿这慕容瑶做文章。也是一谋吧!

“之后,云沁替嫁……到如今,连囡囡都被牵扯了进来!都是机谋吧!

“徒儿已经思前想后,直觉,这一切的一切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师父,徒儿说的是不是?

“还有,对于这件事,您究竟知道多少?”

一个个问题,他直逼问题的主心骨,可是师父不语,面色是一种如井水一般的沉寂。

有时不回答,就是一种最好的回答。

萧群看着闹心的慌,迈上前,单膝跪地,满面肃然,继续发问:

“师父,您要我认回萧远做父亲,您将我把安排到摄政王府,您在暗中将摄政王整的卧榻不起,令我顶替在这里处理国家大事……您要我学着治理天下,这种种布局,步步充满诡异,您的真正意图,到底是什么?”

白发老者,神情淡淡,面对徒儿的质疑,没有一点诧异,他知道自己徒儿的才能,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一切全部联系起来的,欺瞒,是一时的。

“群儿,你只要知道一件事:为师不会害你,更不会害云七,至于其中底细,很快,你会知道……”

他掐指一算,一笑,捋须,站起:

“最多三天。一切真相,自会见分晓。”

三天?

三天后不是要去祭坛吗?

难道国师一案的发生,也源于云沁吗?

怎么会?

萧群心神一凛,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司靖之所以会那么快加入这个案子进来,究其原因,是陈四将其拉了进来。可那陈四和司靖虽是师兄弟,平常时候,这二人关系并不亲密,为何陈四就会主动找上门去将司靖拉进了这个案子来,从而也把云沁拖了进来。

而司靖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管上了这个案子,难道仅仅是因为职业病犯了吗?

会不会还有别的原因在?

他的心思,乱如麻。

这一张无形的网,撒的那么大,最终想要网住的人是谁?

就是为了云沁么?

可是,目的呢!

那个人,精心布下这么一局,最终想要干什么?

难道云沁身上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不成?

他呆住,若惊涛骇浪一般的思绪,在脑海里翻滚,一浪高过一浪,一波又一波的欲将他整个儿吐噬。待回过神来,师父已经离开,密室内,只有他一人独自跪在又硬又冷的地面上。

面对这样一座空落落的暗室,他感受到的是一种冷冷清清的寂寞。对,寂寞。

他好想回到云沁身边去,好想回到过去,整日里带着囡囡玩耍,整日里看着娃娃在面前嘻嘻哈哈,听着那稚嫩的欢声笑语,令自己那冰冷的心在明媚的春光里融化,融化,再融化。他的世界,不再冰冷,只剩下融融春水在那里静静的翻着温柔的涟漪——那丝丝浅浅的笑,便是他的归宿。

可是,他不能。

他要在这样一座皇宫里,争权夺利,因为师父那番句话:

“喜欢云沁是嘛?那就听师父的话,回去认祖归宗,拿下你应该得回的一切,到时,以天下为聘,风光的娶你心爱的姑娘。”

要娶心爱的姑娘,就得有权有势吗?

师父的回答,是肯定的:

“是,若无权,你便没有资格去争去夺。你可知当年楚帝何以会起兵造反吗?与其说,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倒不如说他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二十几年前,金帝夺其所爱,萧恒含忍不发。一朝通奸败露,金帝发难,他便趁势而起。夺江山,得美人,灭皇族,断根脉——这就是权势的力量。只有你做到最强,你才能得到心头之想。否则,你别想和那两个人一争雌雄。”

“一个秦逍,乃是南燕的大督统。他的身份地位,你比不上;他的权势通天,你比不上;他的名声威望,你比不上;他与云七还有婚约没有解除,他们一起青梅竹马,自小长大,这你更比不上。重要的是,他还未另娶别纳。他还在寻找机会接近云沁。你若无权无势,你拿什么跟人家有争,拿什么拼?你争不过的。现在的你,只是她身边的一个随从。你在她眼里,只是彼此感情深厚的部属。而不是男人。群儿,你想征服,就得让她看到你的能力,真真正正的认识到你是男人,一个可以匹配得上她的男人。“

萧群知道,师父说的没错。

“除了秦逍,还有一个萧缙,你且自问,你你比得了吗?”

师父反问,而他无言以对。

“萧缙此人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身后是三军将士的拥护,有朝臣的赞誉,有百姓的支持。哪怕他有一个不堪的出生,哪怕他母妃给他抹了耻辱,令他无法问津帝位。他的优秀,有目共睹,他的文治武功,世人仰望。他同样执掌重权,同样是这个世界最最出色的儿郎——比起他,你只是一个江湖小喽喽,微不足道,踩死了也无人知道。至于最最重要的事,你也知道,他拥有着令秦逍也害怕的优势。这样一种优势,一旦捅破。群儿,你连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他知道。完全知道:云沁身上藏着很多问题,迟早有一天,一个个会爆发——等到那时,他连陪在她身侧的机会都没有了。

师父的话,令他很受。

但是,在狠狠打击了他的自信以后,师父却又反过头来安慰他:

“你不是没有机会。

“你有的。

“你要是想实现你梦里所想,那么,听为师的。为师给你安排,足让你光光风风出现在世人面前,成为西楚皇朝内冉冉升起的新星,足令你成为萧氏皇族最最最尊贵的新贵,从此青史留名,从此得偿你所愿。

“你想要得到的一切,都需要你用心去争取。你愿意吗?

“为你的前程,奋力一搏,去玩一场政治游戏。以实现你的一切梦想。你肯吗?

“到时,权力,你有;爱人,你有;还能有一个像囡囡一样的娃娃,只属于你和她,属于你们所生,身上会流着你的血,会生的像你,会叫你父亲。那囡囡,你再如何如何疼,如何如何爱,总归是别人的娃娃。将来,她一旦知道父亲是谁。她还会敬你爱你吗?也许,她还会恨你。

“你想留住她。就得用一个可以与她平起平坐的身份,争到她,娶到她,用另一个孩子来牵住她的心,令她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女人。

“这一切,绝不是奢望,你都能得到,关键在于,你愿不愿意去放手一搏!”

他有那么一个奢望,于是他听从了师父的吩咐,来到了西楚这个权利争斗的中心,玩着这么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游戏。

一,为了能有一个可以与她匹配的身份。

二,他在寻找一个真相:他身世的真相——师父说过,只要他肯听他的话去办事,事成之后,便是他身份大白之时——到时,他就能认祖归宗。

他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之迷,也许,这样一个目的,比起那些所谓的权所谓的利,对他更具有吸引力。

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见见云沁,劝她离开,因为,有一种危险的气息,在逼近。

这世上,什么都不重要,她的安危,最最重要。

萧群站了起来,一把扯掉脸上的人皮,剥掉身上的朝服,换回自己喜欢的青袍——那是云沁替他挑的缎子叫人给做的——

她说:“穿这个颜色好看,不会显得那么老秋气横,一笑,哇,倾倒一城人。太帅了,大帅哥,我和囡囡都对你星星眼了……”

虽然,他不懂什么是大帅哥,什么是星星眼,但是,他喜欢看到她对着他笑的模样,青春亮眼不说,还特别的温柔似水,暖暖的,叫人整颗心都甘愿为他挖出来。

嗯!

他不想做什么摄政王了,也不想管朝上烦心事了,他想做一介草民,她也不会在意那名啊利的,离开西楚,他们可以在南燕,在东越,在北晋,过他们想过的日子——做点买卖,做最真实的自己。

若有人敢来欺凌她,他就用拳头,将那个人的头颅给打爆了去。

他能保护好她。

几乎都要冲出房门了,他的步子,又生生的卡住,脑海里浮现自己在恶人谷里生活的光景:没有权,没有势,没有拥护自己的人,其结果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意的人,在面前,一寸一寸的死去。

纵然你有绝顶的功夫,又如何?双拳难敌四掌。

你能打退一个两个人,你能打死一百两百人,但你会弱下来,当你体力透支,当你精疲力竭,你要面对的是怎样一个现实?

凌辱、奸辱、剥皮、抽筋、凌迟、烹煮、干烤……

种种人间惨剧,只要你想得到,这世间就能发生得了……

那个小小的恶人谷,那些失去人性的恶人,已经被他杀光,已经被他肃清整治,可是,那些可怕的记忆还在,代价更是惨烈的:他就此失去那些自小依赖着的亲人,伙伴;代价是令他对人性失去了信心……

走出恶人谷,外头的世界,依旧残忍——人性更加的复杂……

恶人谷只是小世界,九洲才是一个巨大的舞台,有人生,有人死,多少人生,多少死,都操纵在掌权人手上。

离开了这里,或者,你能有一时的安逸日子可做,可是,终究,那样一种平静,会被打破——秦逍不会放手,萧缙说不定也会纠缠上身,到时,你凭什么保护了她。

难道,你希望恶人谷的历史重演吗?

他顿住了步子,捏紧了拳头:不!不行!这世界,弱肉,便被强食,云沁不够强大,总有一天会被人欺压,你若不能趁此机会,建起属于自己的势力,你若不把自己变的有力量,将来,她需要你的时候,你拿什么来悍卫她?

是,他不能草率离开,贪那一时的痛快,而埋下天大的祸害。

他要留下,他要壮大,他要看看师父会给他怎么一个回答!

他更要在暗处护好她。

**

这两天,云沁没见着萧缙,白天他在忙,晚上,则夜宿在西院木紫琪房。

待续!

第五十五章,吃味?出府探看囡囡

云沁知道,他在忙祭天的事,太后把祭天事宜,全权委托给怀王、韩王两人操办,而摄政王统摄——如此安排,表面看,很是公允。

是的,祭天的日子和时辰,已经敲定下来,日子订在三天以后,时间极为仓促。

此皇令一出,引来朝野一阵哗然。

但是,宁太后还是以她高超的手腕,用了几个善于舞文弄墨的近臣,将这样一个突然之举,天花乱坠的吹弹了一番,将祭天之利,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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