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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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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带着一夜风霜回城见驾时,自己要叩拜的不仅仅是皇上,自己的爱人,已是一身宫装成了皇帝的新宠。

那一刻,萧恒呆若木鸡,心头满腔怒火无处诉,失魂落魄跪安以后,忍无可忍,谋以大计,欲将爱人夺回,从此亡命天涯,再也不给这个欺他辱他的王朝卖命,在这个金氏王朝,已无他立足之地。

宁班阻止了他这个愚不可及的举止,在他要行动之前,将其拦下,而后苦口妈婆的骂他:“愚蠢!蠢不可及!天下妇人何其多,只要成一番惊世伟业,何愁没有女人承欢与你?如今为一个区区女子,就要将自己的锦绣前程尽毁,从此成为一无所有的浪人,满心壮志就此空负,有朝一日,你必后悔此生所择……”

也就在那一年,宁副统将自己膝下最最能干的女儿宁婉嫁给萧恒,成为了萧恒最得力的贤内助。

婚后,宁婉争气的给萧恒生了嫡长子,嫡长子随即被封为世子,在确立了她在萧恒身边的地位以后,宁婉是一门心思替他打点一切。为了巩固他的根基,甚至于还忍痛替他纳娶了姬妾,看着那些女人一个个的替他生出子嗣,称她为母亲。

最最令她不能忍受的事,萧恒在渐渐取得皇帝重用以后,竟然潜入内宫把已经失宠的岑妃给睡了。

不光睡了,还把岑妃的肚子给搞大了。

待续!

第五十二章,圆房,一场交易?

“但是,四郎,后宫之主必须是以春。

她又竭力强调了这一点:

“纵然你再如何不屑以春,以春都必须为你生养。将来的皇太子,必须有一半是宁家的血统,这样,你才能真正驾奴了宁家上下为你拼死卖命。所以,以春的屋子,你必须去。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除此之外,你要江山,我便帮你拿下江山,你要王座,我便助你尽早坐上这万人争夺的高位。四郎,你看如何?”

一边说,一边她又是好一番细细的打量,生怕会遭到拒绝:这个孩子,个性太强,主见太深,太难对付——

然而,这样一个前提,是必须达成一致的柝。

只要他们母子联成一气,那么,这天下,尽在他们脚下。

这里,自然别有原故的:他们宁家在朝中已结下盘根错结的关系网,有着牢不可摧的政治地位。太子薨逝后,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嫡脉可以拥护,如今终于证实这位天下臣民为之敬仰的怀王便是当年的小皇子,那简直就是一件如虎添翼的好事。

只要他们能达成一条共通的利益链条,联成一个坚不可摧的阵营,齐心合力,就能达成一个双赢——至少在目前情况看,是这样的肭。

可萧缙看到的是却是宁家的骄纵——这样的外戚,本身就是一大隐患,迟早有一天,会“砰”的炸开。

扯了扯唇角,萧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并没有被这巨大的诱惑迷惑了头脑,他慢悠悠的收起那证据,放回那个锦匣,绕开了这个无耻的要求,道:

“您还是先跟我说说父皇是怎么一回事吧!”

这才是她真正关心的事。

“你已经叫人查证过了是不是?”

提到这个敏感的话题,宁太后那双温和的眼睛,唰的一下锐利起来。

“是!”

萧缙点头。

宁太后呆了一下,一时无从查知他何时把那事给探明了去,而后,她又既惊悸,又觉得骄傲——她的儿子,是如此的出类拔萃:还好,这是她儿子,而不是对手。

她微以一笑,目光渐渐放射出欣赏之色,极为的欣慰,轻声道:

“四郎,你先答应我,今日宿去西院!我便把什么都告诉你!”

他的眉心微微蹙起,显然是不快的,极不乐意这种等要胁,唇是抿紧的。

宁太后情知他不愿,并不恼怒,而是,极为耐心的劝解起来:

“这并不难做。哪个男人没有三四个女人,熄了灯火,和哪个女人欢爱都是一样的。四郎,只要你答应了这个事,以后,你想纳怎样的女人为妃,我都支持你。但,帝后之位只能留给宁家……”

说的还真是直白。

在这女人眼里,男欢女爱,只是一场交易而已,或者说,权利场上的无情,已经磨灭了她对爱情的向往。现在的她,更多的是从利益上去考虑事情的,而不会感情用事。

为了巩固权利,任何牺牲都不是牺牲——人性已经扭曲。

“太后,您认为宁以春有什么姿质坐上那个位置?无才无德,只会争风吃醋,如何母仪天下?”

他淡淡的质问,将那锦匣交回去。

宁太后一径微笑,仿似知道他会以这个来说事一般,接过匣子道:

“放心,这事,无需你操心。日后,我自会好好调教于她,会教会她慢慢的做一个合格的皇后。即便不得你喜欢,至少不给你添麻烦。但,皇后这个名份,皇长子这个身份,你必须给他们。四郎,这是得到宁家支持的唯一途径!”

她待之,当真已经是掏心挖肺,但她还是看到萧缙的眼里泛起嘲弄之色。不过,这神色,一闪即过,快的令宁太后抓捏不到。

她以为他会拒绝,自己还得苦心妈婆的劝上一劝。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点下了头,嘴里,冷静的吐出一句话来:

“好!我如您所愿!西院,我会去!”

宁太后舒心的笑了,眸光一闪一闪,充满了欢喜与欣慰,而忽略“儿子”眼底的别样神情。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自己图谋一生,算计一生,终究谋不过一个后辈。

有些事,以为是一回事,证据是一回事,而真相又是一回事。

**

夜色深浓。

沁园。

囡囡洗的干干净净,睡的香香甜甜,美美的赖在秦逍怀里,唇色是红红亮亮的:这孩子啊,真是漂亮的不像话,好看的叫人打心眼里爱怜。

秦逍微微笑着,低下头,亲亲了这个可爱的小精灵,只觉心头一片柔软在起伏。

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以前,他的沁儿,也是这样的,赖在他怀里,睡的这么安稳而踏实。

他是今天才知道囡囡失踪的事的,刚要集结人马去城内寻找,宫里阿朱传出消息,他才知道囡囡落在宁以春手上,这一切全是容姑姑的主意。

还好,他去的及时,终把囡囡要了回来。

他知道,这样一个做法,已经违备了容姑姑的计划,也是对凰令的一种挑衅。

可是,管他,他没办法做到把囡囡陷于危险之中——

囡囡的的生死,不能操纵在别人手上。他想要她们母女好好的,一个也不能出事。

“爷,有容姑姑的信!”

门被轻轻推开,段仁突然出现,递上一颗黑密丸。

“嗯!”

秦逍把那孩子放到床上,叮嘱春意夏荷了好好守着小小姐,接过那密丸,往外而去,出了几道门,来到书房,才慢慢的将其捻开,现出里面一张薄若蝉翼一般的纸条来,面只有一行字:

“为江山大业,囡囡必须死。”

小揩字纤秀,却显露着腾腾杀气。

秦逍皱眉,内力一提,将纸条化为粉末,转头,沉声吩咐跟在身后的段仁:

“以后,你不再管其他事,小心看护好囡囡。”

段仁抱拳:

“是!”

**

夜色深浓。

月影西斜。

西院。

宁以春刚刚才沐完浴,将自己打理的喷香喷香,品姑姑还以牛奶替她润肤,将身体打理的特别特别的漂亮。

此刻,正在房里焦急而耐心的等着,心情是期待的,更是惶然生惧的——

白天的这番事,闹的那是叫她好一番憋闷,从最初的兴高彩烈,到最后的狼狈收场,这落差,实在太大!她以为过一会儿,太后会跑来狠狠骂她一顿的:做事情没一个轻与重,什么都任性而为,怎么就学不乖的——凡事都得谋定而后动,你到底懂不懂……

刚刚,已经被品姑姑私下里说了一顿,现在,她已经知道自己这番鲁莽了。

不想,太后没有马上过来,一打听,说是去了堇园。

她让人去探究竟,又听说,萧缙让人给备了晚膳端进园去,“母子”俩一起用了晚膳。

又后来,就有消息传来,说:王爷会到她这边过夜。

这样一个意外的结果,实在叫人始料未及。

宁以春呆了老半天都回不神来。

她原以为,这一番里,不光太后会骂她,萧缙更可能会借机好好修理了她,以后,只怕一步都不会进她房来了。

真是事出意外呀!

她心下奇怪的厉害:不知道姑母到底和这个男人说了一些什么,萧缙居然没有怒,没有追究她“污陷”的事——哦,不,她没有污陷,这一点,只要等找到了茶姑姑就能真相大白于天下,反而愿意到她房里来夜宿。

可她的心头,到底是有些不安的,也不知到时王爷会不会再骂她!

细细回想一下,反省一番,又觉得自己做的的确有点不妥!

要是,茶姑姑有问题怎么办?

不过,她又想茶姑姑是姑母身边的人,怎么会有问题?

唉,这个事,她是怎么想也想不透,而在听说萧缙晚上会过来这个事以后,她很快将这些抛之脑后,早早的在品姑姑的服侍下吃膳,沐浴,穿着薄薄的、若隐若现的衣衣,坐在房里等着那样一个时刻的到来。

时间滴嗒滴嗒的过去。

直到深夜,男人矫建的身姿,还是没有出现在自己的小楼里。

难道他又不打算来了吗?

她深深吸着空气,心头是一片乱蓬蓬:要是今天他再不过来,那她明天还没有脸孔在这个王府待下去么?

太后都发话了呢,这一次,还不能脱了“姑娘”这一层身份,那可真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不。

不会的。

不会的。

他怎么可能违逆了太后的意思?

他若敢违逆了太后,当初就不可能娶。

可,夫妻之事,那不是得你情我愿的么?

他被太后逼着到这里来过夜,这样一种结果,可是她想要的?

这种情况下的他,肯定是恼火的吧!

她怕他生气,心里便七上八下。

不不不,管他呢,只要能做他的女人,她不管过程是怎么来的:夫妻做久了,就是那么一回事,嬷嬷说的……

她等的有点急,就把品姑姑叫过来,拜托她去堇园探看探看——

她实在不想苦等一夜,明天又徒增一则笑料。

品姑姑很快去而折回,笑着报禀道:

“王爷还在和太后说话。小绮姑娘让小主子等着……王爷会来的……请小主耐心一些候着!”

她松了一口气,又是喜上眉梢,又是乱的不得了。

一刻钟后——

“叩见王爷……”

门外头忽然就传来一阵慌慌张张的跪叩声。

房内,宁以春捧着心肝猛的收住步子,转头盯着珠帘处,心下明白:她来了……脸上陡然露出欣喜色,连忙摸了摸衣裳,秀发,生怕失了仪态。

下一刻,那英姿俊拔的男人推门跨了进来,地上倒映出一个长长的影子,品姑姑笑吟吟的退了下去。

她迎上去,恭身一礼,惶惶然的叫了一声:

“王爷!”

萧缙一身常袍,没有答应,迈步走进来时,带来一阵沐浴后的异样清气。

隔的不是很远,屋里也亮堂,宁以春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借着光线,能清楚的看到那位脸上的淡淡之色,没怒气,还好;而身形如一阵风,却没用正眼看一下,只冷淡的扔下一句话:

“不是要圆房吗?还不脱衣服!”

宁以春一怔,心跳加快,没想到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直接,在看到人家脸上现出不耐烦的神色以后,急急忙忙的去解身上的束带,嘴里结巴的应道:

“是……是……”

她的身子,是美的,该丰满的地方,浑圆雪白,该纤细的地方便若灵蛇,双腿更是匀称的——

她生着一双天足,他一定会着迷,一定。

对此,她有自信。

一件一件罗衣如云彩一般飘落到地上,那妙曼的雪白如玉的胴体,呈现在男人面前,那灵蛇的腰,那高耸的双峰,那晶莹中微微轻颤的红梅……浑身散发着处子的芬香……正诱惑着男人去一亲芳泽。

“王爷!”

她怯怯的,无比娇羞的站在那里,双手,无处摆放,一时竟忘了如何去妖惑……

萧缙淡淡看了一眼,眼神深了几分,喉节滚了又滚,静立了一会儿,而后,一边解着衣裳,拔掉裤茬,一边迈上去,一把将女人抱起来,完全不知道怜香惜玉,狠狠就将她往床上扔下,一记直捣黄龙,逼着这个含羞带俏的女子发出了一记最为惨烈的尖叫声——

贞帕被染红,女儿身破。

宁大小姐终于如愿以偿的做了怀王的女人。

可是,这过程,却是极其惨烈的。

一刻钟后,一条贞帕,经品姑姑之手,送了出去,有人正等着验收——

王爷则留宿在了房里,没有再出来。

这原是好事,然,那些守夜的奴才却觉得这是在遭罪。

这一夜,不管是侍卫,还是奴婢,都听到了那样一种叫人心惊肉跳、又面红耳热的“***声”,宁侧妃,他们的主子,在她的房里,呜呜呜求饶了一夜,可,男主子并不没手下留情。

大家都听的分明,都有了结论:王爷床上厉害的可怕,宁侧妃不胜娇弱,服侍起来,很受罪。

这样声音,直到天亮伴着王爷的离开才停止。

“请大夫!”

这是王爷离开时扔下的一句话。

品姑姑应命急急忙忙的让人去请大夫,奴婢们开始忙碌侍候。

*

这个时候,木紫琪刚刚起来,正想去宁以春那边看看,却和西院的管事领着府里的大夫出来,她叫住问了一下,才知道了宁以春的身子昨夜里被爷折腾坏了——据说私处开裂的厉害,还被缝了几针,只怕得卧榻好一阵子,走不得路。她听着,呆立了好一会儿,心情久久难以平伏。

自从昨夜,王爷奉命夜宿那边以后,她心里就憋屈的厉害。

而宁以春的阁楼和她的寝房隔的不远,她的惨叫声,隐约的,她有听到,细细微微,传过来,刺痛着她的心,令她的精神恍惚,一夜,孤枕难眠。

木紫琪没有多想,打发他们下去,自己往那边,沿路看到奴婢们三三两两在窃窃私语,耳朵里刮到了一句:

“可能是爷故意让她活受罪的吧,满床的血……到现在还没醒,那身子,日后有得去养——啧,王爷走的时候,是皱着眉的,好像很不满意……那贞帕连夜给太后瞧了……只是也太血淋淋的可怕……木侧妃侍寝,可没有这么遭罪的……”

太后凌晨时分已经回宫了,已去临朝听政,这样一个结果,她是知道的,可是她能说什么呢?

只能说明她宁家的女儿没用罢了,连个男人都服侍不好。

木紫琪听着呆呆的发楞,心里艳羡的同时,也害怕,也在小小的吃味儿……

慕容瑶和宁以春都已经是王爷的人,她呢,何时她也能得偿所愿,得王爷一夜眷顾?

她想给他生孩子了,真是想死了……

王爷抱囡囡的那一幕,深深的刻在她脑海里了——爷对别人的孩子,尚如此热心疼爱,若是他自己的孩子,他一定会疼若珍宝的……

可是,王爷会给她一个孩子吗?

她不知道。

她当真没有其他非份之想,就想有一个他的孩子,如此就能安安心心的守着。

只是这个心愿,猴年马月才能实现啊!

唉!

她在那里轻轻的叹息。

**

东院。

云沁也刚起,一边让青袖给上妆,一边听着府上的八卦——昨夜里萧缙宿在西院,听说把宁以春办惨了。

她听着笑笑,感觉有点怪怪的,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隐约的,就有一些失望的情绪,噌噌噌的往上冒起来。

没来由的,就生几丝厌恶之情。

那个阳光明媚、心思单纯的阿刘,那个心怀天下、不同凡响的怀王,原来,也只是如此而已。

甘为利益,而折腰。

或许,这样,才是一种男人的本能。

做大事者,不择的手段,不问过程,只求结果。

是的,在这时代,男人都肉欲动物,为了利益,睡女人也是一种手腕:能在女子倒贴着让你睡,也是本事,男人们,有几人可以抵抗得了这种诱惑。

也许萧缙的脾气,与常人不同,但利益为大,什么都可为其牲牺。

想如今,萧缙既然将她们娶了来,睡,迟早的事,一个个挨个的轮,现在是三个,以后,会更多,要是哪天,他做了九五之尊,夜夜做新郎,一辈子不重复的睡年轻女子,也不会有人说一下,三宫六院,三千女子呢,供他享有……

只要他愿意,能生下一窝仔小世子小郡主。

可是,之前,她总觉得萧缙不是那样一种人。

虽然,他也有他追求的东西,但他会是一个有原则的男人,绝不会出卖了肉体。

她以为是这样的。

终究,还是她高估计了他!

终究,他也只是一个俗人而已,

终究,这世上的,都逃脱不了一个“利”字。

唉,奇了怪了,那老婆子许了他什么好处?

他居然就这么乖乖去把房给圆了?

她可不相信,他会属于那种被逼无奈的人。

绝不信。

无利可图的事,他萧缙绝对不会干。

*

“下去歇着吧!”

“是!”

练功房内,萧缙提了剑,转身时看到那道黑色的身影往外出去,嘴角淡淡勾出一个笑弧,外头的八卦现在肯定热闹,那小子,真能整人。

呵,宁以春,这一壶,够你吃的了。

待续!

第五十三章,她的身份,他的怀疑(对手戏)

他低头看着自己乌金剑,挥以一剑,舞以一式,一招一式,傲视天下。

他,萧缙,从来不是善男信女,不管是谁,只要他不是心甘情愿,就休想要胁了他。

江山与皇位,他要。

不想要的女人,无人能够强压给他。

所谓宁家,已经是一颗发脓生烂的毒瘤,迟早有一天,他会将其连根拔下柝。

但他不介意,在之前多多加以利用。

而他身边的位置,只留给自己中意的那个人。

萧缙微微笑,那个人影在脑海浮现,那个漂亮机灵的小囡囡牵动着他的心思肭:

“岳离,去把王妃请来!本王有话得好好和她说谈说谈……”

这语气,相当相当的别有意味。

眼神是闪闪发亮的,兜着满满的兴趣……

岳离应了一声,瞟了一眼,心里想:完了完了,爷对这个“慕容瑶”,真动上脑筋了……

***

东院。

云沁刚刚吃完饭,青袖把岳离领进了花厅。

这小子极为恭敬的的抱拳禀了一句:

“王妃,爷让您到练功房去侍候!有事相商!”

云沁挑了挑柳眉:这男人昨儿夜战一宿,今儿一早再练功,他的精力倒真是旺盛,哎呀呀,有这样一个男人做相公,可不是一件好事——

一个女人哪能吃得消!

还好啊,人家老婆多!

个一个轮着,应该不会很辛苦的。

哈,她邪恶的想着。

莫名的,她就想到了五年前,她在高烧中,也曾被人折腾的够呛,那是一次并不怎么美好的经验……

其结果是,给了她一个囡囡……

当下,她没有多想,跟着去了。

所有猜测,都是浮云。

他的一切,与她无关。

所以,没必须多思量,伤脑筋。

*

练功房在堇园,堇园照例不让外人进去。

是故,青袖和彩姬都被拦在了园门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消失在眼帘里。

可两个人的心情,完全是不一样的。

青袖是在担心小姐,不晓得那位王爷又想玩什么花样,现在的她,只要一想到昨儿个囡囡突然乍现在王府的事,就通体冰凉。

这几天,真是多事之秋啊!

她实在是怕有后遗症再闹腾出来。

彩姬则在忧心:

这个慕容瑶会不会背叛王爷。

昨夜,她把当天发生的事,连夜通传进了皇宫,说来奇怪,摄政王并没有什么反应。

**

练功房。

萧缙一袭劲衣,正独自练剑,黑衣乌剑,整个身形,就如书法家手中的笔,挥洒自如,整套动作,行云如水一般,优雅,漂亮,伴着那乌亮的剑光,显露着那非同一般的功力和技能。

她眯着眼睛看,那套剑法,是博大精深的,一招千变,千变,而万化,那速度之快,那剑锋飘移之诡异,实在叫人拍案叫绝,望尘莫及。

站着看。

不知不觉就看呆。

奇怪啊!

明明这样一套剑法,她从来就没有见识过,可是站在那里看的时候,却能清楚的知道下一记招式,他会如何出,从哪个角度出,又该怎么去破解?

就好像,她曾无数次守在这个男人身后,看着他晨练,或是对练。

是故,闭着眼,都知道他会如何演练……

这样一个想法,实在是奇怪。

这怎么可能?

今天,她可是第一次看他练剑——

她恍惚了一下,想不通心头的那个想法是怎么冒出来的。

*

萧缙一早发现她在神游太空了,他侧头一睇,剑归鞘,稳稳的将剑扔上剑架,转头从如绢手上取了湿手巾,挥挥手,让她下去。

如绢瞅了瞅边上的的王妃,微一笑,拉上自己的丈夫岳离,退出去,将门关上,叮嘱岳离把人看好,自己则去给爷备早膳去了。

“要不要练练?对上几招?”

房内,他说,擦着汗,浑身上下迸射着滚滚的热能。

近距离逼近时,云沁感觉到了那样一种燃烧的力量,辐射过来,能将边上的人一起烧起来。

她退避三尺,看了看身上的衣裳,飘飘然的,裙摆拖地,穿这种衣裳练功,那得摔死,摇头,淡寡寡、凉悠悠的道:

“没兴趣!有事快说!”

脱口以后,她才发觉,今天的她,面对他时,有一种言语说不清道不明的嫌恶,特别的不想和他有什么接触。

厌恶之心,油然而生,觉得脏,虽然他身上并没有异样的女子脂胭味儿传过来。

“……”

这种嫌恶,不是很明显,但萧缙还是感觉到了——

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曾有过那样一种感觉,所以,再次遇上时,会本能的感受到这种隐藏性很深的排斥和不快。

他审视,惦量,想自己什么地方又招惹了她,一时沉吟,不语。

她挑起下巴对视,神情是不驯的。

忽然,他笑了,勾弯了那好看的唇,慢悠悠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

“宁家那个老太婆说了,三天后,皇上会衔领百官前往祭坛进行祭祀活动。到时候,你是化成我的侍卫进去呢,还是做回司六一起进去……”

云沁一怔,想到昨天下午他们商议的事:如何尽快的去祭坛。

“昨天,你和太后商量这事……”

“嗯!”

萧缙点头,眼神奇异的闪了几闪,道:

“这是其中一件事!”

“你跟她交换条件了?”

她同意去祭坛,他去圆房——去祭天一事,也只有太后可以提出来促成得了的。

萧缙笑笑,目光又一闪,手上抹汗的动作,缓了缓,他能读懂她在想什么:

她将这事和昨夜圆房事联系在一起了!

她的厌恶之情,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难道,她在吃味?

他心有微喜的细细看。

这丫头的心,太深,看不出。

再说,她也不可能吃味。

他想了想,没打算细细的解释,只道:

“你要这么认为,也行!我许宁以春一个正式的身份,太后许我一个合作的机会,去办我们想办的事……这是一个等价的交换。”

云沁蹙了蹙眉,总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昨儿个晚上,他们谈了那么久,而且还有其他人在他堇园出入,所商议的事,不可能仅仅是这么一个事。

可他眼神是坦诚的,至少说明这件事上,她没有骗人。就这样是不是?”

“嗯!”

“好,我知道了,到时,我做回司六别跟你进去,嗯,没事了吧!可以走了吧!”

语气,极度不耐烦,很想马上甩开了他。

萧缙不语,只静静的睇着看,眼神奇怪的闪着耐人寻味的光——

这个男人,一直用这样一种研究的眼神在看她,从成亲第一天,洞房初见开始,这种研究式的打量,没有停过。

现在,他对于她的了解渐深,但是那种眼神不是变浅了,而是变深了。

尤其是经过了昨日囡囡那么一闹以后,今天,他看她的目光似乎又藏进了其他看不懂的意味。

她不想读懂,这男人,从来不是她想懂的那类,以后,尽量少跟他接触就好。

转身,闪人,想从这个充满他气息的世界离开。

“先别急着走!我还有话说!”

不疾不慢的叫唤声,响起。

她的步子本能的顿的了一下,转头,看到他抱胸,语气闷闷的道:

“何事,快说!”

两人之间已隔了一些距离,他冲她走了过来,俊逸的脸孔上,琢磨之色越来越深,没入正题,只是语气怪怪的问:

“今天,你吃错药了?脸色这么臭?语气这么冷?我哪里得罪你了?”

“没!”

她皱皱眉,自己的脸臭了吗?

“抱歉,今天我不太想说话!要是没事,我要回房了!”

转身往外去,不打算再理会。

这态度,还真是恶劣。

尊贵不凡的怀王殿下,没有动怒,只浅浅一笑,心情相当的愉悦,看得她英姿飒飒的往门口去,眼见得她就要走出门去了,这才懒懒的唤了一声:

“云沁,云七小姐,你给我回来,我话还没完,你急什么急?哦,我明白了,你这是作贼心虚来了,所以赶着急的想溜之大吉是吧?”

这话,用的是传音入密之法!

这样一个惊人的秘密,自然不能让外人听说了去。

他清楚这话的份量,身形一飘一移,拦了过去。

好吧!

他是无耻的,就是不想错过那张精致的脸孔上,那绝对会很精彩的神情变化。

嗯,最近这几天,逗弄这个女人,成了他人生一大乐事。

云沁自是骇住了。

那声音近距离的在耳边响起时,却令云沁猛的刹住了步子,小心肝没来由的狠狠收缩了一下,然后,咚咚咚的响了起来,砰砰砰的急跳起来。

下一刻,那人飘到了面前,那张含笑的深藏奇异光芒的脸孔,再次映进了眼帘。

她终于明白,他异于寻常的打量是什么意思了!

这人,已经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了!

这个认知来的太促不及防,令她急喘了一口声,差点失了常态。

还好,她到底是忍住了。

可这一刻,她的表情,是没办法做到镇定自若的!

在这样一个微妙的环境里,听得对手唤自己的本名,那堪称为当胸一箭直刺要害。

她很努力的敛了敛神色,装成若无其事的往四下里张望,脸上表现出一副迷茫之色:

“萧缙,你在叫谁?”

萧缙微一笑,学她样,看了四周,这练功房内,除了冷兵器,就东边摆着一些陈设,那边有茶案,有藤榻……是他偶尔休息的地方。

“你说呢?这里除了你,除了我,还有别人吗?云沁!”

低醇的挟着笑意的嗓音,在咬出这两个读音时,竟是如此的好听,犹如天籁似的,带着十足的魔力,带着十足的破坏力,搅乱她心头的宁静。

秀眉蹙起,她的眼底有急乱之色一闪即过,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她想说话驳辩。

他不让,先一步叫断,啧啧啧的惊叹起来:

“真是好不容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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