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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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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美的新娘子,要是他弄丢了,早急的大汗淋漓,乱的挠心抓肺,要是晓得妻子终于平安回来,那得有多喜出望外,得有多欢天喜地啊——人家怀王可没有这样一种正常化的表情。

王爷啊,果然是王爷。

“草民叩见王爷!”

农舍里的这对老夫妻往地上跪了下去,一边使眼色,叫这不会说话的孩子别乱嚼舌根。

云沁与这小伙子最近,自然而然就听到了这一声细细的嘀咕,一笑,懒懒站了起来,瞟了一眼身边,叹了一声:

“别奇怪了,人家是王爷嘛!当然是与众不同的!”

农家小伙点头,他知道的,人家是王爷,大名传天下。

“你知道王爷代表什么意思?”

“……”

“唉,真呆!那些书白读了。”

她走上来,拍了他一记肩头:

“王爷代表的是权利:丢一个老婆,急啥,还可以娶无数个。找得回来找不回,他无所谓的。要不是我摄政王的义女,想必,他今儿个根本就不会过来接我!直接让你传话,叫我自己走回去。对于一个失踪两天两夜的女人来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王爷会紧张的是怀王府的清誉会有会受损,而不是我这个怀王妃有没有受过什么可怕的罪。这就是皇族,兄台,怀王是个贤主,不过,肯定不是一个好丈夫,二十年以后,你看着吧,肯定有无数女人成为怨妇。”

这位农家小伙,被她这么豪迈的一拍,脸“唰”的一下全红了,猴子屁股似的,又因为她的话,而发呆,发窘——

被自己的丈夫嫌弃,一点也不伤心哀怨,相反啊,还有心思来调侃戏语,又肯定,又讥讽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呀——

何曾见过这样的女子?

他忍不住偷偷望了几眼:这么好看,怀王真不在意她的生死吗?

那对老夫妻看着,却是吓坏了:王妃这样和他们的儿子“勾勾搭搭”,那还得了?那话,说的更是叫他们听不懂了,王妃怎么没哭哭泣泣去倾诉委屈,反而……好生奇怪。他们不知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哟,王妃,您眼光还真长,二十年后的事,都已经看到了?这本事,与胡国师堪堪有得比了,难不成您以前曾拜在他门下过?”

杨固有趣的看着这个女人,她并不避忌男女之别,偏偏那一记拍打,由她做来,并不显得突兀,没那种瓜田李下的嫌疑,很自然,就好像他们是一对关系熟稔的兄妹,平常打打闹闹惯了的。那情景,就像是一个顽皮小妹,恨木讷的兄长:打铁不成钢。

还有,那句“怀王是个贤主,不过,肯定不是一个好丈夫”,既有识人之明,又体现了一个女人的某种闺怨,多精辟——

不过,这种闺怨,讽刺的意味重于那种怨气。

“杨先生,这话就错了,我跟你说,这跟眼光长短没关系,这是现状!凭着咱们王爷这玉树临风之姿,威风凛凛之貌,无人可及之智,天下女子群而爱之,爱而嫁之,嫁得多了,难免怨妇也就多了!王爷,您说是不是?”

将手上的桃枝往地上一扔,她拍了拍被自己弄脏的裙子,笑着说。

“王妃还是这么的能说会道,这么的乐观豁达,可见并没有在那贼人手上吃了苦头。本王好奇的紧,那贼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王妃掳去,依王妃如此娇弱之姿,怎么就能从人家手上逃出来的?”

萧缙静静反问。

据最近的消息传来,掳人的是青海三煞的人,而三煞的来路,原属他母妃的师门。可那几个人,伴着贵妃的失踪,就此与朝廷反目,他们派出来的人,自然是非凡的。

可他就是弄不明白了,青海三煞为什么要让人来掳慕容瑶呢,他们就算要来破坏,也该来掳宁以春才是,真是费解,和萧远比起来,青海三煞更憎恨宁氏才对。

最叫人生奇的是,青海三煞的人居然能让人逃跑了去?

这肯定不是那些人蠢的缘故,而是眼前之人太过狡猾了吧!

对,她有一双狡猾的美丽大眼睛,说谎话,编故事,不会变色心虚,就像昨儿个遇上的那个女人:司六加秦七,贼溜的不像话。

他不由得眯了一下眼,在心头疑惑的自问了一句:

怪事,她们,为什么会这么像?

待续!

第二十五章,巧智,收猛将

这一道光,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没能马上抓住细细去研究。

“是啊是啊,那过程~真是惊心动魄,现在想起来,犹让人觉得那真是一场让人心惊胆寒的恶梦呢!”

她抚着心口,身体是轻颤的,玉也似的脸孔上皆是劫后余生的惊悸之色:

“还好,王爷乃是洪福齐天的贵人,贱妾定是托了王爷的福,这才一路有惊无险的逃了出来。

“先前的时候,贱妾还以为这一回得死在那些人手上了呢!真险玷!

“逃到这里以后,贱妾就再也不敢往城里去了,生怕那些人守在半路,等着以逸待劳再把我逮回去……

“好在,有这位农家大哥帮忙送信儿……

“今日,妾身能和王爷夫妻再聚,多亏了他惧!

“真得好好感谢他和这里的大伯大娘一番才是,王爷,您说对不对?”

编的还真是有模有样,若生在21世纪,可以去做编剧,也许成为那个行业里的风~***人物。

不久之前,底下人报,这片区域,两天来,根本就没有陌生人出没。

如此的谎言,也只能拿来蒙普通老百姓。

萧缙瞟了一眼,一对老夫妻,老实巴交的在地上跪着,年轻小伙子一双虎目透着疑惑之色,没什么特别之处。

根据暗卫报禀,这户人家是地道的本地人,户主姓贺,十代单传,世代居于地此,只有一子,十岁跟着一个游道拜师离家,才回来没几天,没什么特别的背景,不折不扣就是一农户。

也只有这样的农人,才会轻易叫人骗了去。

“是该好好相谢!”

他淡淡虚应了一声。

“王爷也这么觉的呀!”

“功则赏,过则罚。这是规矩!”

云沁立即拍手而应:

“那就好了。既然王爷也有这么一份心,那贱妾斗胆想替这位农家大哥谋差事:以后,就让他做王爷的侍卫,这可是人才啊……您看看,一身的好力气,保定能成为您驾前一大心腹大将!”

说话间,她把农家小伙推到萧缙面前,极度推荐着:她刚刚挖了一个坑,就等他往下跳。他还真跳了下来,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萧缙那双利目,不由眯了一下,心下明白这女人又摆了他一道:还真是不忘时时刻刻算计人。

那农家小伙原本就仰慕这位怀王,可惜怀王府收人极严,军营里的精锐之卒,即便过五关斩六将,也难成为怀王近卫,何况是一般人。

他自己虽学有一副好本事,无奈投无门路,现在有这天大的好事降到头上,他顿时呆住了,忽然想到了之前师父说过的话——

师父说:不许他拿到他的名头去办事,只有靠自己的实力拼出来的成就,才是男人真正的能耐,如今这个情况,是一种意外的机遇。师父说过,懂得抓住机会的人,才能成就真正的伟业,师父还说,他命里有贵人相扶……

他欣喜的睁大了眼,心,砰砰狂跳起来,怀王就是他的贵人吗?

那几个男人的眼光都落到了农家小伙脸上,小伙子呢,则在众人的评估里局促的涨红了脸,方正的脸孔,酱紫酱紫的,兴奋的不得了。

“有点呆!”

杨固得出一个结论。

小伙子因为这个句话,欢喜之色微收,师父也说他悟性是好,就是有点呆,处事,不灵活,他点头承认:

“是!”

“不过……”

杨固转眼又想到刚刚他飞身下马时那身姿,利索,爽快,马上来了一个转折:

“潜质还是不错的。”

“那是自然!”

云沁应和,毫不谦虚的道:

“历练一下,保定比岳离岳阳还厉害。经验这东西,都是在实战中积累起来的。”

岳离一听,马上皱了一下眉,他跟了王爷十年,办事的本事,身上的功夫,不吹牛,整个京城,除却主子,能比得上他的没几个。岳阳也许稍逊一筹,但绝对也是高手里的高手。可她说这人不会比他们差——

他不由得开始以正色审视这个奇貌不扬的农家小伙子,一脸害羞腼腆的样子,一时还真看不出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想到他刚刚游学归来,也许他们所收集到的消息还不够全面。

杨固也不由得在那位据说将来会很厉害的少年身上转了几圈,本事这种东西,还真没办法从脸面上看出什么来的。

他看到萧缙也在审视,满面深色不见底,他一笑,而问:

“王妃,既然这位小兄弟是个了得的人,为什么不是收在你身边当侍卫,而要遣派到王爷身边!”

陪嫁侍卫皆从于王妃,作为一家之主母,自也可以另外收一些人入王府,成为王妃的亲信,按规矩是可以。这女人明知道王爷防着她,还把人往王爷身侧推,这不是精明之举,他想,她肯定别有目的。

云沁斜眼一睇,没意外,就知道他会这么想这么问,说词她都已经想好了:

“杨先生,本妃只是一介女流,守的是四四方方一个家,王爷是朝官,是王侯,保的是三千里锦绣山河。这能一样吗?

“跟着我,没出路,跟着王爷,前程不可限。王妃能误了我家护命恩人吗?

“好了好了,不聊了成不,王妃我又脏又累又怕的,实在没有多少精力再这么待下去了。我们打道回府再聊经过吧!”

说到这一停,她把注意力落在萧缙身上,这位一直在默默的研究她,也不知肚子里在转悠什么心眼,她也懒的猜,只问:

“王爷,您觉得有没有这个必要在外头把我在这两天的惊险历程再复述一遍吗?

“要是有必要,我们就寻一处地儿,坐好了细细的说,把这细节说全了也好,这样子,王爷就能把那贼人抓起来,以镇国法,胆敢在天子脚下掳人,那些人还真是无法无天到了极致了。

“不过,要是您能体恤一下,能让贱妾先洗个澡、换个衣裳、吃个饱饭、定定神以后再说,贱妾会由衷的表示感激!您看,我这一身狼狈样,实在是有点累的慌,惧的慌……”

狼狈是狼狈,不过,可不像累的慌、惧的慌的模样——这女人,精神好着呢,台词一套一套的在吐出来,编的那个顺溜。

他嘴角一扯,声音懒懒道:

“既然王妃都这么要求了,本王再不懂怜香惜玉,也得表示关切之意了。走吧,我的王妃,今天天色不早,就不急着回京,本王在这附近有一处避暑山庄,先到那边住一宿,明儿个一早再回京!”

转身,那杏色的袍子那么一摆,划出一道流水似的波纹,风度翩翩的去将跪于地上的两夫妻给扶起,亲口道了一声歉,令大伯大娘好一阵诚惶诚恐,而后,转身往外而去,在夕阳底下,那姿态仙人似的。

多英姿飒然的男人啊,可惜对妻子无情无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丈夫见到妻子总得好好安抚一番的,他们这对夫妻,当属另类。

她突然好奇呢,这种男人,要是真动了心,会是怎样一个模样?

会不会懂得轻言软语的去哄人?

又或者,能令男人动心的,永远只有权利。

那些对他动心的女人,注定是悲剧。

好在,面对世间男人时,她的心,是石头做的,铁打的,动不了心。

此刻的她,自然不知道,爱情这玩意,并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命运总爱给人开玩笑!

“等等,王爷,那这位农家兄弟,您是收还是不收?您还没给个准信呢!人家阿海兄弟还等着您的回音呢!”

“不收!”

他扔出两个字。

不管她存了怎样一个目的,或好或坏,他都不会收,他的身上藏着太多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知道底细、无法委以信任的人,他决计不留身侧,半分余地都不给。

“为什么?给个理由!你不是说功则赏,过则罚么?”

她跑过去拦住。

萧缙只得停下,面色深深一瞟:

“不错。功自当赏。过后,本王便让人送一些酬金过来。这便是赏……”

“王爷,拿金银财宝堵人,那是庸人之道。您是王爷,就该任人唯贤!”

萧缙打断:

“本王身边的调配,不是王妃该管的事。这是王府里头的规矩。八姑应该教过你这些的吧,你能整管整个王府,独独不能管束了本王身边的事宜。”

他一字一顿的提醒。

所谓王者,都喜欢专横,喜欢唯我独尊。

他就是那样一种人。

“好吧,你不收,那我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云沁淡淡点头,没有强求:最后那句歇后语,三百年前就有了,她曾想,也许三百年前,有人穿越过来过,将某些文明性的东西一并传承了下来。

萧缙看着,的确没觉得她知道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在琢磨着她的居心:作为奸细里的精英人才,这女人能存什么样的好心。

两个人各有盘算着。

云沁已经转头看着面前这个高高壮壮,结结实实的农家青年男子,有浓浓的失望自他眼底流露出来,她对他微一笑,一边走去,一边柔声问起来:

“你叫阿海是不是?”

那声音,顿收刚刚那种犀利之锋。

“嗯!”

农家小伙点头。

“阿海,本妃告诉你一件事,你可记好了……”

“王妃请说!”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但是,再有本事的伯乐,也有利令智昏的时候。”

“……”

阿海嘴角一抽,瞄了一眼王妃:

居然当面骂怀王,这女子,还真是胆大之极,而怀王也奇怪,并没动怒,只是眨了一下眼,连面色都不沉一下,转身往外而去。这对夫妻之间,似有暗流在涌动。

“怀王有眼不识金镶玉,那是他没福气,不是你不够好,将来,总有他悔青肠子的时候。”

阿海听着,心头又一动:难道她知道了一些什么?才如此的信誓旦旦认定他是一个不凡之人?

萧缙缓了一下步伐,有点不悦,同时,心里不由好奇起来:

难道这阿海,真有什么特别的来历?

“他虽然是明主,可惜有点心胸狭窄,猜忌之心甚重。不跟他也好。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跟本妃。”

前半句,阿海听着心一颤,后半句,阿海的虎目莫名一亮,露出欢喜之色。

边上,岳离瞪着这个嘴毒的女人,杨固忍笑,萧缙隐约欲怒:这人,竟然如此贬损他?

她视而不见,忽也来了一个大转折:

“不过,我得把丑话说上去!”

“王妃您说!”

云沁正色道:

“跟着我,是保不定你能有一个锦绣前程的,大将军,大统帅什么的,估计是没法让你当得成的。

“唯一的好处就是,时候到了,本妃一定给你配一个漂亮媳妇!

“本妃身边其他没有,就是美婢多。

“跟王爷,兴许将来会有高官厚禄,跟着本妃,本妃只能给你一个丰衣足食。将来,娇妻佳儿,自也能把你乐坏!

“怎么样,这前景,其实也不错,你说是不是!

“又或者,你愿意另择良木而栖,所谓八尺儿郎皆有志向,这也是好事一桩。本妃不会勉强。”

阿海一呆,想来母亲之前跟他说过,该早早娶个媳妇给家里添丁,他说无业不成家,现在怀王妃居然也跟她提这个事,是不是娘亲跟她说了什么呀?

他回头看娘亲,娘亲一个劲儿的向他使眼色,要他答应——他的脸,莫名的就红了。

杨固呢,差点跌倒:这女人,居然用美婢来当诱饵。她到底看中这个男人什么本事了?

萧缙也再度被雷到,气的想笑,忍不住回头瞟了一眼,慕容瑶你倒是挺能收买人心。

那么一睇,看到的是她一脸的笑靥如花,艳如夏花,忽然,那些怒气恼尽数又全消了,他不气,以后,他会好好的陪她玩儿的。

有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将来的日子,不会再枯燥,会有一阵子热闹。

不过,结果会如何,他看不到。

“阿海,你发什么呆?不愿意?”

那边又传来她的问话。

云沁打量着他那楞楞脸红的表情,觉得这伙子还真是有趣:说到娶媳妇就脸红——大娘说的真是没错,这娃儿,心实在。

阿海回过神来,马上应道:

“阿海愿意追随王妃!”

答的铿锵有力,直觉在指挥着他,提醒他:跟着吧,跟着错不了。

云沁很满意他响亮的回答:

“好!还有就是,一人不侍二主,既然跟了我,就得有绝对的忠诚。这个,你办得到吗?”

阿海没眨一下眼,点头,简洁的答了一句:

“办得到!”

“成了!那就这样定下了,大伯,大娘,我把你们家大海给带去了,我保证,明年让他娶媳妇,后年让您抱孙子……走了……阿海,喂,阿海,别呆楞,别脸红……娶妻生子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傻小伙,我还真没见过比你还能脸红的男人呢!”

阿海的脸,顿时红成猴屁股。

杨固,岳离,目瞪口呆。

大伯大妈感激泣零,直在那里道谢。

萧缙深深睇着,但笑不笑——

云沁微笑的接收着他们的异样表情,自他们面前错身而过,往篱笆外的马车走去,而后,钻了进去,心里高兴:阿海是这个游戏的意外收获——

一个大有其用的人才。

是的,这人,绝对是有用的。

一颗璞玉,只要好好雕琢,他朝,必有放出异彩的时候。

收他,全是一时心血来潮,也是被阿海母亲的那番话给打动的。

下午的时候,她在贺家转了一圈,和大伯大妈唠叨了一番,而后,从他们的口风里惊讶的知道了一件事:

这位农家小伙子,不仅会功夫,而且识文断字,最最叫人乍舌的是,他熟读兵法,人虽然木讷,却是一个文武全才,只不过表面上的拙态,将他的才华尽数掩盖,乍一眼看之,没有人会相信,他满怀奇学。

据大妈所说:小伙子阿海,哦,人家姓贺,单名海字,叫贺海,小时候一位路过的相命先生往他们讨水喝,为表示感激,特意给这孩子相过命。

这一相啊,那相士惊呆,直说:

“不得了,不得了:这孩子将来能做大将军,将会统领三军,成为一位叱咤风云的统帅。”

老实巴交的俩夫妻听着那是半信半疑:

“我家海儿呆头呆脑,三岁还不会说一个字,五岁还尿裤子,怎么可能当得了那什么什么武功盖世的军爷。当时我和外子就想:那相士肯定啊在胡诌……”

这是大娘的原话。

云沁听到这话时,也觉得定是那相士糊弄人。

不过,后来这位大娘啧啧起来:

“奇怪的是,没过多久,一位仙道经过啊,无意间看到了我儿子,说他呀,骨骼生的奇,是练武奇才,特意征得我们同意,想收作徒弟。我们老俩口想了想就答应了。那仙道就将我儿带去了自己修行的仙山,收为了关门弟子。”

云沁听着心头一动,三八的问了一下那仙道的名字是谁,大妈想了半天,说:

“好像叫长风道长!道长曾嘱托我们不可对外言说,否则会招来麻烦。您是我们一个人与你们说的人。据说,在北晋很出名。王妃,这名字,您听说过没?”

一听这名字,云沁双眼就发亮,那可是北晋国内鼎鼎大名的剑术第一道,不仅精通剑术,更精于战术、谋术。

这位大人物,毕生只收过两个徒儿,加上这位,总共才三位。

说起前两位,名头之大,天下惊。

其中一位,乃是北晋国的堂堂太子爷,不过,听说,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原因也不明。而她凑巧知道——听秦逍说的,跟着那位,她能知道很多天下奇事怪闻。

也就是说,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小伙子,有一个身为太子爷师兄。

这得有多不得了。

再说这贺海,后来跟着那长风道长是终年浪迹天涯,一学十二年,终于学成归来。

这不,才回家没几天,他呢,也没啥大的抱负,心思很平和,没有作为长风道长的优越性,又或者是长风道长教导有方,故意让他藏拙,或许说,他天生就性情厚道,所以长风道长并没有指点他以捷径入仕,任他一切随缘。

他呢,因为父母年岁渐长,也不愿离的太远,正打算进京找一处军营从军,想就近的军营里混一混,看看自己的本事能不能派上用场。

正巧这个时候,她,怀王妃跑上门来了,依着那大伯大娘的意思呢,他们希望儿子能成为怀王身边的人。

因为,不光是他们的儿子,就连他们,心头最最敬慕的人就是这位王爷。

他们希望儿子能跟着怀王这样大仁大义的人,干出一番大事业出来:不求拜什么大将军,光耀门楣,只求啊,为国为民尽绵薄之力,而后,得一些俸银,娶一房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百姓嘛,一切全为了过日子。

云沁觉得,这还真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有翻看那些兵书剑谱,还看过人家写过的字,苍劲有力,俨然有大将之风。

如此掩于尘埃里的璞玉,若遇名主,必会放射出万丈光芒的。

所以,她是好心,想将这人荐给怀王。

所幸,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他会因为防她而不收。

好吧,不收就不收,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她收,不能报效国家,那就报效她,她保定也能给他一个好好的似锦前程,也许将来,她可将他带去南越,磨练他一番以后,可以强烈引荐给秦逍,到时,自也能青云直上,成为一方风云人物。

她身边的人,一个个全都是人才,萧缙不要,那是他的损失。

云沁坐在马车内微笑,心下是清楚的:此番荐举才,她是有意表现的急不可奈,表面看,是存心想将人插到他身边去似的,然,说穿了,最终的目的,并不是想让他接受,要他拒绝,才是真正的目的。

如此,这贺海才会绝了跟从怀王之心。

如此,这贺海才会蒙生效忠她云沁之心。

如此,她才智收了一员猛将在身侧,他朝,必能物尽其用。

她高兴,眉开眼笑,心情无比舒畅,要是让司靖知道,她以退为进之法,挖到晋太子的师弟来当随从,不晓得他会是怎么一个目瞪口呆的模样。

有句话说的好:乐极而悲伤。

此刻满心欢喜的云沁并不知此去山庄,差点就和萧缙彻底闹翻,她和阿海,险些就被灭了口去,为求自保,于是她就……

待续!

第二十六章,妒婢,王爷的女人?

柳庄,掩于一片苍翠欲滴的林子深处,倚山而建,隐于茂密之间。

山,是小山,连绵起伏,山下村落,一大片一大片,位置处于西祈村不远的地方。

马车一到那里,庄门大开,有管家奴才齐集的迎出来,这些人都张望着那辆不起眼马车,都在好奇王爷这是带了谁过来——这一处山庄,除了熟悉的那几位,几乎没外人进出。

等里面的人跨出来时,一见人家那脸,九天玄女似的,一看人家那身衣裳,一双双眼,露出疑惑之色:

这是遭打劫了吗玳?

关于怀王妃叫人掳劫一事,这边的人并不知情,所以,没人会联想到这位惨不忍睹的姑娘,便是新王妃。

“元管事,让人整理上房,备浴汤,侍候沐浴!”

庄上管家低低与萧缙报备了什么以后,他面无表情的扔下一句话,带着他的人,拐出了云沁的视线,甚至没向他们介绍她就是他的王妃,还让人将她往客房领,而不是入住主人院,分明就是将她当作了客人凹。

啧,这个人啊,得多不屑她来占他的王妃名位。

幸好,她也不稀罕,住客房也正合她意,省得她费脑筋再去与他斗法。

她盯着那人远去的方向,看到另有几个婢女跟了过去,那模样儿,那身段儿,挺是俏丽多姿……

哼,自大,骄狂,萧缙,我扮慕容瑶才跟你玩这过家家酒,等做回云沁,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不要有什么交涉……

收回神思时,她感觉到那些投递过来的目光,昂起头,不觉一笑,只是那笑容极冷极利,那份尖锐,令所有张望的有点放肆的目光一个个皆缩了回去,垂下了头。

这些奴才在心里暗自嘀咕起来:

天,这也是一个惹不起的人物——这眼神,多厉害。

那元管事呢,是总管以下级别最高的下属,自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被那种傲视的眼神那么一盯,心下也着实惊了一下:从来见过哪个女子能具有这样一种不可一试的神姿,几乎成了主子的另一个版本——一个眼神,就足让人心惊胆颤。

再看人家那衣裳首饰,都是极品物件,穿得上这种衣裳、带得起这种首饰物的,非富即贵,而且,肯定还是洛京城内的贵人,瞧瞧,那针线活,绝对是天绣居出品的,这样的人物,绝对是人物,绝不可怠待。

同时,元管心头也奇怪:主子没事怎么带了这么一个人过来?

为何?

难不成人家是在路上打劫,王爷顺手给救了,才把人带到这里来的么?

王爷好像并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

“您请!”

因为主子没有介绍身份,元管事只能用了一个“您”字。

云沁也不屑去承认自己是谁谁谁,她这辈子,并不差人阿臾奉迎,最最不稀罕的就是叫人拍马屁。不过,眼前这位还是有点眼色的,并不敢轻慢了她。

元管事将她带到一间上等客房,里头布置虽比不得王府,简单中见高雅,倒也不错,尚算满意。

另外,他还找来了两个奴婢来近身侍候,给备了浴汤,原是要往汤里放花瓣,云沁看着那花不是琼花瓣子,不许放。

“就是没有合适的衣裳,您要是不介意,小的让人备一身寻常样式的衣裳,先将就一下,如何?”

“无所谓!最最要紧的是把这一衣裳换了就好!脏死了。”

元管事应声出来以后,就犯愁:这山庄,只有男主子呀,哪来贵妇千金才会穿的绫罗锦裙?

一般奴婢穿的衣裳是万万不能的,肯定会遭骂!

他想了想,有了,眼一亮,急急往北边去。

***

沐浴罢,云沁穿上元管事侄女今年新做的夏衣,虽也是奴婢的衣饰,不过,比一般青衣多了几分花俏,衣襟上还另绣了一些了琼花花苞,雪白雪白,花蕊鲜红,绣工不错,白里透红,火红映白的,煞是好看;穿在身上,不大不小,下摆不长,就像是给她量体定做的一般,走起路来很麻利,她看着甚为的喜欢。

云沁最最喜欢的颜色是杏色,浅浅淡淡,有一种脱俗的清爽美,但是,自从知道那位怀王平常日子也偏好这个颜色以后,她在想,是不是以后得另选一个颜色来喜欢。后来又一想,凭什么他喜欢了,她就不能喜欢?

不过,现在看看,这个浅浅的青色,也挺漂亮的。

虽然只是一件简简单单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显出的却是另一种清新空灵美,惹得那两个奴婢生生直叹:

“小姐真是美人坯子!”

“是呀,小姐真是好看!”

云沁不以为然,赞叹之词,她听得多了。

时已月上柳梢,元管事已让人备了晚膳在房内,说:“王爷有事在身,特让庄上备了几个小菜,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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