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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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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啊,这日子,过的还真是快,眼睛那么一晃,她来这个异世,已足足一十八年,当年的一小小的稚子,如今长成了青春飞扬的女子,并且还完成了生育和养育娃娃的人生使命,将前世没有做过的事:男欢女爱,十月怀胎,生死一线的生产,一把屎一把尿的教养照看,全都做齐了,并且还重新做回了自己——
做一个坚强的女人,不再寄人篱下。
十八年前,附魂的那天,云沁脱掉前世特工的身份,成为了一个年仅三岁的女孩儿,那么小的孩子,完全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只能依靠别人,她收起自己所有的智慧,做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孩子,与任何人皆无害,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一个人想要过的好,就得适应这人时代,懂得这个时代的一切生存法则,知晓这个时代一切可以利用的所有潜规则,另外一个前提,必须等自己长大,必须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这个时代。
那时,她不知道原来的魂魄去了哪里,当她附上那个小小的身体,孩子三岁前的记忆,与她自然是不存在的。
记得醒来的那刻,她就被告知自己有个未婚夫,那个漂亮的小正太想用一块玉片梆定她的一辈子,她很干脆的将玉扯下来扔到他身上:
“你是谁呀?这么小,就想娶媳妇了,没羞!”
当时,她白着眼,那么问他。
当时,他就像遇见了一桩惊天怪事一般,接着玉,楞了老半天才摸她额头,闷闷的道:
“我是秦逍啊!怎么,烧糊涂了?连我都不认得了?”
她拍开那只手,以一种怀疑的目光瞅着,直摇头:
“不认得!”
小秦逍傻楞,这是她认得他十八年时间内,他难得见过的他失常的表现之一,完全是被惊到了。
她不理会,再度问:
“我是谁?”
小正太红红的小嘴变成O字,彻底傻眼。
最后经过大夫诊断,被确诊为:烧坏脑子——他们自然不知道,这个小身体已经换了灵魂,一个小小的身子,住进了的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你姓云,你叫云沁,南燕第一首富云佰万的七小姐……你小时候,脸蛋儿被烧坏,云堡主将您送到天医馆医治,天医智叟花了两年时间,才将你脸上的疤给治好。半个月前,你母亲,八夫人燕娘带你去庙会,你实在顽皮的厉害,就和你娘亲挤散了,后来,是我捡到了你。把你带来养了四五天。直到今天才和你的家人联系上。因为我母亲喜欢你喜欢的紧,所以,就和你娘亲商定下了婚事。”
这是秦逍告诉她的,第一手资料,经调查,情况属实!
后来,母亲八夫人燕娘带她回了云家堡,从那时起,她就成了云七。
大概秦家是真的喜欢她吧,几天后,秦家人就来上门求亲,想订这门娃娃亲。
秦家,在南越也算名门,是官宦人家,官位不高,但作风很正,平常少与人往来,凑巧的是,父亲和秦家据说也是有点交情的,于是,她和秦逍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而她连反抗的意见都没有。事后才正式通知于她。
在所有人眼里,她,云沁,一个庶出的小姐,能配上秦家嫡出的儿子,而且还是最最聪明、最最最前途无量的那位,是天大的幸运事,简单的来说,就是天上掉下馅儿饼了。
在这个时代,谁会向一个才三岁的孩子商议这么一桩将会影响她一生的婚事。
女孩子啊,在这里,只能乖乖听话的做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为家族利益而奉献自己的人生,那是人之一生最最祟高的使命。
再后来的十三年里,云沁一直住在云家堡,日子算不得如何滋润,家里兄弟姐妹太多,女人太多,争伐太多,不像现代。
在现代文明里,抛开小时候那段苦难日子,自打她成为养父养母的孩子以后,她的生活便如一跤摔到了青云里,没有不公,没有争斗,她阴晦的心,因为他们而渐渐灿烂,走上了另一条迥然不同的人生。
她的乐观向上,全来自于他们的教养。
而这里,一切全是扭曲的,是变态的,是残酷,人与人之间的亲情是薄弱的。
在这里,这具身体的母亲,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妾,模样生的是挺好,可是与世无争。
一个庶出的丫头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而且,母亲对她的教养又严,一直要求她凡事要忍,要低调,要收着自己的性子,所以,在云家,她搏了一个胆小怯懦的名声,是个“逆来顺受”的乖孩子。
当然,那是假相。
她只是不想争,不屑争。
在云家的十三年里,唯一能让她觉得庆幸的事,就是父亲给她配了秦逍这样一个未婚夫,不是因为男女之间的喜欢,而是因为有他,她的生命有了另一种精彩。
秦家每年会让秦逍到云家堡和她见上几回,有时,秦夫人想她了,干脆就命人来将她带去秦府住上十天半个月的,那是她最最开心的日子——秦家虽是官宦世家,但作风开明,家风亲切,不像云家堡,规矩森严,而且腐朽。
再说那秦逍,比她年长七岁,从小是一个出色的孩子,很疼她,也很能管她,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
那些年,他手把手教会她琴棋书画,暗地里还教她功夫,要是她表现好,还会带她出去游山玩水,增长见闻,博文广智。
等年岁一年一年长成,他们渐渐都长大,秦逍在不知不觉中,生的那是越来越好看,人如松,面若玉,笑若春风,才盖南燕,智无人及。
那一年,十八岁,还未考上功名的他凭一策,助南燕帝大退海贼,收伏了多年为祸的海患,一跃成为南燕帝驾下最器重的臣子之一,甚至于没有参加当年的秋围,就轻轻松松做爬上了一个人人嫉妒的尊位,成为权利圈里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如今,他官拜提督,权倾南燕。他脾气极好,温温如美玉似的,即便杀人时,也笑的温柔。
小的时候,她一直叫他逍哥哥——呃,好吧,那纯萃是被逼的。
那时,她的心智虽已经有二十五岁,不过时代不同,她在现代文明里懂的那一些,在这里,有些是不管用的。何况那时年纪小,很多事,必须依赖大人。而秦逍呢,很爱拐骗她,时温柔,时严厉,想着法的逼她哄她拐她,于是她只好委屈自己叫一个小毛孩做哥哥了。
其实,她倒是更喜欢叫他做“秦逍”,每番叫他“逍哥哥”,心里就郁结啊,后来,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能有一个哥哥挡在面前替自己解决麻烦,那也是一件幸福的事。那就勉勉强强叫几声吧!
原本嘛,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得尽多少女子肖想,欲嫁其为妻,借用那些女人原话来说:便是无名无份跟着,那也是毕生之幸——偏偏她就是对他不来带电,从小到大,一边腻着他,孜孜不倦的汲取他身上有力的东西为自己所用,一边则在想方设法要甩掉他。
甚至于想过用其他女人来诱惑她!
都没有什么奇效!
他一心一意做着她的未婚夫,干干净净的等着她,不对,这人其实也不算是什么正人君子,至少,他挺爱揩她油的,亲亲搂搂抱抱的,都做了:美其名为联系感情,实际上则宣告了所有权。
但她的心,一直一直念着那个一枪毙了她命的男人:龙奕——
无数疑惑困扰着她,她总在想,这辈子,她当真还能遇上他吗?
五年前,那如同南柯一梦似的重逢,当真是他吗?
如梦如幻的三天,几乎让人怀疑那从未有存在过,匆匆的,他就被烧成了灰碳,然后,灰飞烟灭。
直到几个月以后,她有了害喜反应时,她精神仍处于恍恍惚惚中、对一切都表现的索然无味的她,终于重新振作了起来。
十五岁,她怀上了孩子,这在家族人的眼里,无疑是大逆不道的,是堕落无耻的像征,一个有着婚约的千金小姐,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那都该沉塘。
于是,家里人开始逼她流掉。
她咬紧牙关,不肯答应。
那时,原以为秦家会就此提出解除婚约,云家堡丢不起这个脸,秦家更是:两家都是名门,都有一个显赫的家族,如何能容下一个来历无明的私生子的存在。那会令祖宗蒙羞,会被世人耻笑。
最终,秦家那边选择了沉默,何从何从,他们将选择权交给了秦逍。
不想秦逍生气归生气,末了,居然容下了她这样一个离经叛道之举。
那一个人人都想嫁其为妻的人中龙凤:秦逍,不答应退婚,也没逼她堕胎,在她与家族抗争的那些天里,他曾来找过她,对她说:
“若你执意,可留着,我会将它看作是自己的孩子。只是这肚子渐渐显怀,你一个姑娘家在娘家生产会遭人闲话,早些嫁过来吧!有事,我会替你担着。至于这孩子,我会当亲生的养!”
这个人,完美的就像圣人,包容了她所有任性和自私,还愿意用自己的肩膀替她扛下这所有了闲言碎语。
他让她感受了难能可贵的温暖,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大陆,第一次如此感动,为他的错爱和呵护。
要是,没有前世的记忆,要是她没有占领这具身体,原来的云沁,嫁入秦家那几乎是没有玄念的事,传统礼制培养出来的女孩子,不可能抗拒这样一个男子。
可她不是原本的云沁。
她不能嫁,心头藏着太多太多的疑惑,她不能随随便便将自己的一生就这么轻易交付给一个男人,她不能令不属于秦家的孩子,冠上秦氏之姓。
可她的意志,与家族的颜面来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父亲见秦家如此大量,不顾她反对,给她筹备婚礼。
就在婚礼前某一天,她大闹了一番,终与云家划地而裂,叩首绝恩,在一片大雨滂沱里离开了云家,从此,她便成为了云家一个抹不开的耻辱。
五年来,她脱离了云家,为了生活,开辟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世界,如今的她,与五年前,已不能同日而语。
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为了让自己活的更好,证明女子也能鼎天立地于这个九洲之上,她已与母亲已有五年没见。
养儿方知父母恩。
因为有囡囡,所以,越发愧疚。
她是喜欢自己那位母亲的,那是一个受着妇德规范着的才女,五年前,她与人无媒而合的事,曾令母亲伤心欲绝,母亲一度也逼她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权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她中意的是秦逍这样一个女婿。
在她看来,秦逍无疑是出色的,可以说,这世界几乎没几个比得上他,可无论自己那时有没有怀孕,她都不可能嫁他。。
五年过去了,她无比的想念母亲,想着母亲这几年身子一直不太好,近来更有卧榻不起的迹向,所以,她特意从南燕而来,带着孩子,想去见见母亲。若是见了囡囡,母亲一定会喜欢上她。
这么聪明活泼的孩儿,谁能真正讨厌得起来。
灯下,云沁亲亲女儿那粉嫩嫩的白里透红的小脸,想的是小时候,母亲在夜里偷偷亲她的光景:母亲啊,在白天时候,是绝不会露出慈爱之色,总是严厉,只有独处时,只有夜深人静等她睡着时,才会表现出那样一种母爱。
“爹爹……”
她正沉思,睡梦里的孩子,忽然喃呢了一句,令她不由得打了一个机灵。
“娘亲,我不是野种……”
孩子又喃呢了一句,红红的小嘴还委屈的扁了一下。
云沁坐了起来。
囡囡很懂事,很少在她面前提要爹爹的事,她曾对她说:“爹爹被娘亲弄丢了,也许再也找不回来了。”
“娘亲,娘亲,那囡囡帮娘亲一起找爹爹!”
她是那么的渴望有一个像山一样伟岸的父亲。
有一阵子,她一直提爹爹,也令她好一阵子睡不好,后来,也不知青儿和囡囡说了什么,囡囡没有再提:她心里到底还是想要一个爹爹的!
唉!
她的心,隐约有点难受。
闭眼,睡,却睡不着,翻来覆去不知多久,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些遥远的记忆,那么不真实,但又实实在在存在过,实实在在的给了她孩子,实实在在的改变了她的人生。
房里亮着灯,她在帐下,孩子在她怀里,享有这样一份安安稳稳。
这一刻的她,从来就不知道很多真相都被人为的掩藏,且遭到了最残忍的扭曲,从而改变了最初的真实。
她在局里,被左右,被拆散,被恶意的改变着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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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睡的香,她被一个欢喜的尖叫声吵醒了,一只小手那么亢奋的摸着她的脸,捏着,拼命的尖叫着:
“娘亲娘亲,我找到爹爹了,爹爹回来了,爹爹回来了!娘亲,我有爹爹了……”
啥?
云沁睁大一双有些睡意朦胧的眼,看到女儿红扑扑的小脸挂着欢天喜地的之色,拼命的摇啊摇,她糊涂了,四下张望,天亮了,不是做梦,所以这也不是梦话……
她打了一个哈欠,将那个扰人清梦的小捣蛋鬼给拎了过来,拧起那张俏丽的脸蛋:
“鬼丫头,想爹爹想疯了是不是?大清早的,你这是没睡醒吗?”
“没有没有没有,保证没有,绝对没有。囡囡睡的香香的,也不是疯了,囡囡是真找着爹爹了……我有爹爹了,真有爹爹了,不信,我去把他找回来……娘亲娘亲,你好没用,自己的男人都找不到,还得让囡囡替你操心,娘亲,你不合格……”
小鬼头,做了一个鬼脸,吐了一下调皮的小舌头,挣扎着从她怀里下去,跳下床,往门外而去,看样子,还真像是去拉个人过来让她看看。
谁啊?
谁敢冒充囡囡的爹呀?
她好奇死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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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情动,公子倾心
云沁穿着睡衣,泣笑非皆的跟出去,外间是一间花厅,布置的很干净整洁,一几四凳,一琴台,一桌二椅,上有文房四宝,两副,摆得整整齐齐,两个座位是囡囡和子渊的。
这里是囡囡的房间,也是她和子渊学习的地方,地上还摆着一些玩具。
她翻着看了看,都是明月自己做的,有七巧板,有藤球,竹剑,棋盘……
门是半掩的,孩子的叫声从外头传进来,嘴里直叫着:
“爹爹,快走快走!珂”
声音是那么兴奋来劲,生机盎然。
云沁听着一楞,放下手上的东西,就这样穿着一件睡衣,散着一头丝一样的发,想去看看被囡囡缠上的人,按理说,这里不可能有外人进得来的,认得的人,也不敢冒认是囡囡的爹爹,跟着她的人都知道:这是禁忌,开不得玩笑。
正要出门,门已被重重推开,囡囡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一个男人,白衣飘飘,笑容淡淡,似阳春白雪一般,被一只小手拉了进来,陡然令这一间朴素的房间平添了几分亮色囟。
“娘亲,爹爹来!”
囡囡露出一个明亮鲜美的笑,紧紧的缠着那个人,神情显得异常的激动,粉颊泛着兴奋的红晕,双眼冒着幸福的要挂掉的光华,整个儿已经完全陶醉在“父亲”如神邸一般的美色里。
结论出来了:囡囡乃是外貌协会的精英份子,看见美男,就垂馋三丈。
云沁张大了嘴,盯着这一大一小笑的美美的人儿,目瞪口呆,结巴不成语:
“秦……逍……你……你怎么来了?”
其实,她想另外加个“又”字的,想想,可能有点伤人,忍了忍,咽了下去——这好得是自己的亲人,说话还是给点面子。
同时,一阵莫名的凉意从背上冒上来,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好阴险可怕,连她最最隐秘的寄居地,他都能查探的一清二楚,南奇五公子明明在燕国才有他的地位和势力,怎么如今到了西楚,他还这么通神——
哦,Mygod,公子秦的手,得张得多大?
更可怕的是他的叵测居心。
她瞪直眼,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漂亮丫头,就这么轻易叫一个外人给俘掳了去?
那亲呢缠着他的模样儿,几乎要叫她嫉妒了。
秦逍,你怎么可以仗着自己一张倾倒众生的俊脸,来跟我抢女儿?
她不高兴的瞪他,想生气,可看着他们那么和谐的一幕:秦逍摸着囡囡的光溜溜的头发,囡囡以一种无比欢喜的眼神仰望着,小手牢牢的握着他的大手,一大一小两只手牵着,挂着,她无法生气,而是心酸。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来接我的妻子和女儿回家呀!囡囡,你说是不是?”
秦逍笑吟吟的,浑身上下,如沐春风啊,那个温柔舒卷,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神仙似的人儿,可那说的话,怎么这么无耻?
心酸的味道,陡然跑了一个没影没踪!
谁是他的妻子,谁又是他女儿?
天呐,他怎么不经她同意,就擅自在囡囡面前这么说话?
可恶,居然利用囡囡。
她不觉就真有点来气了,柳眉不觉一皱道:
“喂喂喂,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你这是教坏小孩子呢……囡囡,过来,这是伯伯,你想叫舅舅也行,但不是你的爹爹,小孩子不可乱认爹爹……这会遭天遣的!”
那一瞬间,孩子的笑脸一寸寸的暗了下去,整个房间,也因此而黯然失色。
她忽然觉得自己说的太快,完全没有考虑到孩子想父亲的心情。
想想,有点残忍。
真的残忍,轻易就将孩子的父亲梦给敲碎了,把她满满的喜悦,骄傲,幸福,一并全给击成粉碎……将心比心,当头浇冷水的感觉,并不好受,何况孩子这么小。
秦逍的笑容也收了一收,对她的这种行为,微有不满。可是他不好当着孩子的面说她什么?毕竟孩子是她的。
他感觉到手心里那小手在挣……
“怎么会不是?他明明说是的……”
囡囡的笑容有点受伤,扁了扁小嘴,抬头用一种渴望的眼神,又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俊美无俦的男子,收回了小手,垂头丧气叹了一口声:
“唉,害我白白高兴了一场。我以为这一次是真的呢!不过,娘亲,我喜欢这位伯伯。”
早起起来,囡囡醒的很早,本来想和娘亲说话的,可是娘亲睡的好熟,她往娘亲脸上亲了好几下都不醒。囡囡自认是一个乖宝宝,晓得让娘亲多睡一会儿,就小心翼翼的自己穿衣裳出去,让明霞给梳辫子,心里其实是很想让娘亲梳的。
吃好饭,娘亲还没有醒,她便乖乖出去练功,和子渊哥哥一起。
练着练着有人敲院门,她好奇,平时很少有人来的,而且,附近守着不少隐卫,几乎没有外人能走近。
她跑去开门。
门一开,就看到了一位对着她浅浅微笑的俊美男子站在身边,轻风吹动着他纤尘不染的袍子,正负着手,满眼怜惜的看着她。
这人,又高大,又飘逸,司伯伯与他比,老土了;群伯伯与他比,浅浮了;罗伯伯与他比,冷漠了;常伯伯跟他比,一个天一个地,简直没法了;刘伯伯跟他比,好像有得一比,可惜那刘伯伯只见过一回……面前这人,好仙呢!一眼看着就叫人好喜欢。
“你是谁?你来找谁?”
她奶声奶气,脆生生甜甜问,眼睛都不愿离开一下。
“你是囡囡对不对?我叫秦逍,是你爹爹,我来找你和你娘亲!”
这是第一次,有人有自认是她爹爹的人找上门来,囡囡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
她楞在了那里,呆呆的看着,然后,这个人上前将他抱了起来,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对着她笑,说:
“囡囡,初次见面!请多教指!”
接着,明月和明霞跑了出来,然后,他们也呆住了——
囡囡从他们呆住的表情里可以确定,他们是认得,而且,这个叫秦逍的人,还是娘亲的未婚夫,他亲口说的,对于这样一个事实,明月和明霞都没有反驳,所以,她以为他真的是自己的爹爹……
结果,居然不是!
囡囡很失望,但是,她很听话很懂事的马上就改了口。
秦逍也微微敛了笑,素净的手指,轻轻抚了抚囡囡那玉似的小脸,这孩子啊,真是乖巧的叫人心疼:
“囡囡……”
沉吟了一声,又微一笑:“囡囡很乖,先出去自个儿玩一会儿好不好,我与你娘亲说会儿话!”
说着,正视起云沁:“沁儿,我们必须谈谈!”
云沁也表示同意,淡淡的点头:“好!是该谈谈。囡囡,你出去玩。”
不经她同意,在囡囡面前自认自己是她的爹爹,这事,做的有点过了。
囡囡仰视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似乎感觉到母亲说话的语气有点冷:娘亲不高兴了。
娘亲不高兴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去招惹的,后果会很严重。
这一次,好像惹到娘亲的是这位冒认她爹爹的伯伯。
虽然她很喜欢这位叔伯伯,但是欺骗小孩子是一种可耻的行为,她不能帮他说话,还是乖乖由他们大人自己去解决。
她严肃的看了一眼秦逍,离开:
伯伯,你自求多福。
****
云沁换了一件衣裳,吃了一碗面,要了一杯茶水,终于整理好了情绪,抬头认真审视起这个曾在自己的生命里扮演了十三年未婚夫角色的男人。
在这整个过程里,他一直一直很冷静看着,脸上挂着一抹冷静的微笑。
比起她身边的那些男人,这个男人的情绪,就好像是被电脑给设计好了,永远处于一种相对冷静的客观的模式里,难得有失控的时候:哈哈大笑,或者痛哭流泣,几乎没有过:机器人似的——他的一生,走的顺风顺风,轻而易举就得到很多在他这个年龄层难以得到的东西。
如此大智谋,如此大人物,何致于要将吊死在她这棵树上?
太说不通!
因为什么?
喜欢吗?
“秦逍……”
她叫了一声,吃了一口茶,润了润那油腻腻的肠胃,觉得该说话,心思直转的寻找切入点。
他那飞入鬓的剑眉,适时那么一挑,就挑出了一朵惊艳于眼的微笑:
“其实,我挺喜欢你叫我逍哥哥!”
“你以为现在我还是那个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小妮子吗?还逍哥哥,肉麻死了!以后不叫了!”
云沁白眼,拒绝再这么叫。
“嗯,要是你觉得这显稚气,直接叫我单名:逍,也行。我爱听!”
他温温的很好心的建议。
云沁汗了一下,马上否定:
“我不爱!我就爱叫你秦逍!”
“好,那随你!”
窗,是开着的,一阵阵夹着清新花香的晨风吹了进来,他吸了一口气,好脾气的同意,微笑的点头,轻言轻语的道:
“你已经长大,大到再也不需要我,也有自己的主见了,我尊重你的决定。”
这一句,是伤感的,是失落的,也是疼痛的,这会令她忍不住想到五年前,她离开他时,他说话时那种语气——做错事的是她,可她却还是理直气壮,他呢,还得来默默承受来自她的抵制和叛逆。
将心比心啊,谁都会心痛。
那些年的感情,不掺半分假,他对她的好,是令她惭愧的。
可再惭愧,她也不能再让他来主宰她的生活。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知道要尊重她的心思,也清楚她不可能是他的附属物。
他给了她一个平等的位置,希望能得到她的信任,她的再度依靠——
这一次重逢,他似乎想要的更多。
可她,给不了。
她又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喉咙,说道:
“秦逍!”
“嗯!”
她看着他,他的眼神好温柔,令她几乎不愿出口说那些可能会伤到她的话。
但是,必须说的。
她微微一笑,抿抿嘴,温温的说道:
“五年前下定了那么一个决心,五年后我依旧那么坚持,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别在我身上动脑筋费心思了。没用的,也不要再说那些让囡囡误解的话,那孩子的心,很敏感,别给了她美好的憧憬……再把那美好砸一个稀巴烂。”
秦逍的笑容收拢了几分,认真的听着,没有打断。
她继续说:
“秦逍,你不是她的父亲,你也不能自欺欺人的把自己说成是她的父亲。也许你是出于好意,出于善心,你有那份心意,我很感激,没有枉废我们从小混到大这样一份情谊。可是……”
她顿了一下,斟琢了一下用词上的份量,才又道:
“可是,秦逍,人造的假象,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囡囡想要的。就让我们的婚约就此作废了吧!从此,婚嫁各不相干。
“我相信,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名望,要什么要的女人都有,只要你肯,能生出很多很多像囡囡这样的女儿。何必执意在我身上寻找那么一个结果。没有结果的。
“我最大的希望是能和以前一样做你妹妹式的人物,而不是一个妻子的角色。
“秦逍,你不必皱眉头,也不必辩说。
“我知道的,在你们所有人眼里,我是一个罪人,不干不净。囡囡更是一个肮脏的存在。你们秦家,是名门,你们秦家接受不起污点。而囡囡就是我永世洗刷不掉的污点。
“可是,秦逍,对于我来说,她不是。她是我最是引以为骄傲的宝贝儿。
“所以,你们秦家无法成为我最后的归宿,你们秦家也无法容纳一个血统不纯的孩子。这样的婚姻,是不牢靠的。会酿成更大的悲剧。五年前我的离开,就是希望将这个悲剧就这样彻底终止。我深信,我若嫁给你,将来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所以,五年后的我,更不会因为那不该存在的一纸婚约而再次走入这样一个怪圈。我们不合适!”
时隔五年,她再一次拒绝了他。
而他一直用一种微笑的包容万物的眼神盯着看着,并没有勃然大怒。
他维持着一种君子风度,叫人无法看透他的心思,寻常的男子都该生气的事,落到他身上,似乎就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她明白,他还是在意的!
她记得,五年前,当他听说她怀孕以后,那眼神是何等的震惊,虽然,他在她面前强忍下了怒气,被背叛后的愤怒情绪,还是有的。
青儿曾小声告诉她:五公子气疯了,把府里那假山头给劈了。
成亲前夕,她留书逃婚被抓回,在全堡上下那么多人面前,说出不想成亲、说要退婚的话,不光父亲气昏了,他也气的脸色惨白惨白。
这是她见过的他唯一一次那样子生气:怒发冲冠,失尽常态。
“沁儿!”
他唤了一声,笑的淡淡柔柔,说:“我们认得多久了?”
不着边际的,他就插~进了这么一句话。
云沁瞅着,真是有点被他的胸襟折服,他怎么就不会对她动怒?
要是他肯生气,她反而会好受一些,他越是包容,她越是心虚,觉得没有底——
是的,这个男子,真的让她没底。
做他的对手,还真是一件可怖的事情。
“十八年!”
她吐出一个数字。
多漫长的一个时间段,小说里常用“一晃就是十八年”这样的词来形容时间的消逝。
这样一个消逝,也意味着一个人的长成。
十八年是一阶段。
十八年的情份,不短!
十八年养成的感情,不能轻易抹煞!
十八年的习以为常,是一个戒不掉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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