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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名门公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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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顗那俊美的小脸上露出矜持的微笑,对还在荀彧怀中的荀粲做了个鬼脸,荀粲很无良的打了个呵欠,以回应自己的这个小狐狸哥哥。

荀粲望着哥哥的鬼脸,忽然心中一动,荀彧之死的阴影一直笼罩在他的心头,如今却可以借自己的这个哥哥来隐晦的劝诫父亲那种执拗的行为,没办法自己年纪太小,若是贸然与父亲商讨一些政治上的事情,那实在太骇人了,事实上,作出这首诗,荀粲已经觉得胆战心惊了,如今看来,似乎父亲认同了自己的这诗才,或者说,父亲对诗歌不是太感冒……这让荀粲放下心的同时,又有一点小小的不甘。

荀彧放下忧虑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去,而陈群则是心里想着让自己的那个儿子与这两个荀家幼子多亲近亲近,此二子以后必会有一番成就,陈群担忧的是荀彧那固执的认为的“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的信念,曹公可是已经计划两年后晋封魏公的,若是令君这位帐下第一谋士唱反调的话,那得造成多么不好的影响啊。

此时,荀粲与哥哥荀顗独处,荀顗一边剥橘子,将那略带酸味的橘子轻柔的塞进荀粲的嘴巴中,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微笑,他是极为疼爱这个懒洋洋的弟弟的。

荀粲一边慵懒的吃着橘子,一边用奶声奶气的声音道:“哥哥,你说父亲在忧虑什么呢?”

荀顗听到荀粲的话,脸上的微笑消失,心里却莫名烦躁,他淡漠道:“小鬼头说了你也不懂。”

荀粲心里郁闷啊,他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直接到荀彧面前,大声说爹爹不要反对丞相当魏公,如果反对的话,你会不得善终这样的话,但可以想象荀家的人肯定会认为他鬼上身了……如果穿越也算鬼上身的一种的话。

荀粲那慵懒的模样瞬间消失,乌黑的大眼睛中闪过无比睿智的神色,他凝重道:“景倩哥哥,我知道你肯定明白爹爹的心思,如果我说爹爹要大祸临头了,你信不信?”

第六章 荀家隐患

荀顗毕竟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哪怕他再早熟,也被荀粲这耸人听闻的话雷得不轻,他们兄弟俩的父亲是谁?那可是一手遮天的丞相曹操帐下的第一心腹谋士,又是名门荀家的绝对领导者,怎么会有祸事降临?

但是荀顗听到自己弟弟这凝重的话,再想想平日里弟弟安静读书的模样,作为最了解弟弟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弟弟不是普通的三岁孩童,单单是那诗才应该就比那夏侯家所谓的才女强,下次把弟弟带出去好好杀杀她的锐气,别以为我荀家不出才子。

荀顗仿佛被弟弟的那种冷静睿智的气场给镇服了,他微微皱了皱眉,停下剥橘子的手,只是用不是很肯定的语气道:“我认为父亲忧虑的是曹丞相的继承问题,如今丞相的两个儿子曹丕与曹植争斗剧烈,而大哥却与夏侯尚关系很差,夏侯尚可是曹丕的心腹,大哥与曹植走得很近……”

荀粲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惊,大哥荀恽他一点也不熟悉,但如果与曹植交好的话,会很悲剧的!因为不出意外的话,继承曹操的人肯定会是曹丕,曹植虽然才高八斗,但论起心计手段,比曹丕可是差得很远!

这样一想,荀粲顿时感觉荀家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稳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当一当什么都不用算计的世家公子,但如今却发现自己的这种悠闲日子似乎随时有破灭的可能,这让荀粲很郁闷,不过转念一想,大哥荀恽的事情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帮助父亲更加长寿,只要有荀彧坐镇,无论怎样,荀家都会非常稳定。

荀顗见荀粲的小脸上出现一丝忧虑的神情,他下意识忽略了弟弟的年纪,只是疑惑道:“弟弟,你说父亲大祸临头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难道大哥与那曹子建亲近不好吗,要知道,曹植可是深得丞相之喜爱的。”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昏黄绚烂的晚霞在空中飘荡,在这个没有任何污染的古代,天空显得那样的澄澈,荀粲正欲解答哥哥的疑问,却听到一位侍女喊他们到书房,是父亲的命令。

荀粲心中暗道不好,自己读书读得太入神,以至于下意识做了一些笔记,不过还好,用得是这个年代的文字,要是把简体字弄出来,怕是会被父亲认为是鬼画符吧,但那些笔记如果被父亲发现是他做的话,麻烦也很大。

荀粲将目光望向自己的哥哥,顿时计上心头,在去书房的路上,荀粲对荀顗耳语几句,将那支鹅毛笔交到哥哥手上,荀顗连连点头,显然听从了这个鬼点子比他还多的弟弟的话。

两人走进书房,便有一股熏香萦绕鼻尖,荀彧最爱这种淡雅却持久的熏香,他不只是精神上有洁癖,在生活中也有洁癖,每日沐浴两次是必须的,出门时必定穿戴整齐规范,一举一动都恪守礼节,也正因如此,他得到了许多人的赞赏与敬佩,几年前病逝的那位军师祭酒郭嘉与荀彧却正好相反,为人风流不羁,浪荡不已,但令人惊奇的是,这两位智者却是极其要好的朋友。

荀彧坐在紫檀木制作而成的椅子上,手捧名贵的纸质书籍,却是一本战国策,而书房中还有另外一人,与荀彧的雍容华贵,气度从容不同,此人看起来略显愚钝,穿着也比较随意,不过依然有一种世家子弟的气质,此时他看到这两个小家伙进来,那幽深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感兴趣的光芒。

荀粲几乎第一时间就猜测到了此人是谁,除了那位外愚内智,被曹操称之为“谋主”的荀攸,不可能是其他人,能进入父亲书房的,也就只有这位与父亲关系密切的从兄了,但他的年纪却可以做自己的伯伯了。

荀攸出生荀家,却不是嫡支,而且少孤,与荀彧一起成长,虽然比荀彧大五岁,但辈分却比荀彧小,不过荀彧却一直将荀攸当作兄长,荀攸虽然不似荀彧那般在乎礼节,但这辈分却是万万不可乱的,他对荀彧更加敬重,在原本的那个三国之中,荀彧死后,就是荀攸继任尚书令,扛起荀家的大旗。

荀彧见两个鬼头鬼脑的家伙进来,轻轻哼了一声,淡淡道:“这书上是谁作的注?”

荀顗当仁不让道:“爹爹,这是我写的!”

荀粲在一边依旧一副慵懒的样子,伪装的似乎很不错,但他的心里却在打鼓。

荀攸此时看向荀顗的目光更加充满兴趣,至于一边的荀粲,不过是个三岁小儿,看起来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荀彧用狐疑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六子,淡淡道:“这用笔之法颇为怪异,是用何物所写?”

荀顗对答如流,心中对弟弟的佩服更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他不动声色道:“这是孩儿用鹅毛笔所写。”

荀彧似乎来了兴趣,他问道:“鹅毛笔?那是什么?”

荀顗从身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鹅毛笔,对荀彧道:“这就是鹅毛笔,只要蘸上墨水,可以快速书写,我一向不喜欢写毛笔字,所以想了这么个讨巧的方法。”

荀彧拿过鹅毛笔,不信邪的试了试,发现果然如此,不过他尴尬的发现,自己用这笔写出来的字,比这书上差得多……

荀攸也好奇的试了试,口中赞叹不已,这笔确实比毛笔方便多了,如果在军中推广的话,倒是可以提高效率,于是他看向荀顗的目光更加炽热,这个少年真是个好苗子!

荀彧自然不知道这书上的注释全是那个懒洋洋迷迷糊糊的幼子荀粲写的,此时他的心神全放在了荀顗身上,他继续提问道:“景倩,你读这《战国策》可有什么收获?”

荀顗心中顿时一急,他读是读过战国策,但要说有什么收获,那可就有点头大了,他赶紧挠了挠弟弟的手心,显然,此时在他的心目中,弟弟是无所不能的。

荀粲依旧懒洋洋的,但嘴角却勾出一丝自信的弧度。

第七章 邹忌讽齐王纳谏

荀粲那乌溜溜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他松开哥哥的手,走到荀彧的身边,撒娇的抓起爹爹的手,用奶声奶气的声音道:“爹爹,哥哥可是给我讲过什么战国策的故事呢。”

荀彧看着这个被自己溺爱的幼子那可爱无比的模样,很快将荀顗的事放到一旁,很宠溺的将小荀粲抱进怀中,装作很有兴趣道:“噢,顗儿给你讲的是什么故事啊?”

在一旁很期待荀顗发挥的荀攸不由翻了翻白眼,心中暗道,文若啊,你这偏爱得也太明显了吧,虽然这小家伙确实很可爱,但你也起码摆出点严父的架子啊……

荀粲依旧用那种小孩子特有的天真的语气道:“讲的是齐国有一个和爹爹一样做大官的人,叫做邹忌,是个很有气质的美男子……”

荀彧依旧微笑着准备倾听幼子的叙述,却听荀粲很快来了个转折:“但我觉得就算那个什么邹忌再美,也肯定没有爹爹美丽,在孩儿心里,爹爹是最美丽的!”

荀彧老脸略带微红,虽然经常得到别人赞扬,但却从没听到这样朴素露骨的,不过他的心里却非常开心,谁不希望自己在孩子眼中就是最好的呢?荀粲这一记马屁让荀彧心中美死了……

荀攸在一旁也面带和善的笑,说起来,文若确实是个美男子,当年那个狂士祢衡曾在曹操众手下面前大放厥词,说“荀彧可使吊丧问疾”,而吊丧问疾的人必定要容貌俊美端庄的……文若那“留香荀令”之名也在士林传为美谈。

荀粲向荀顗使了个眼色,荀顗会意,他用清脆稚嫩声音背诵道:“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此所谓战胜于朝廷。”

荀彧与荀攸在一边听了连连点头,荀顗虽然贪玩,但确实天资聪颖,这洋洋洒洒一篇古文背下来,竟然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停顿。

荀顗此时仿佛思路已经清晰起来,将自己对这篇《邹忌讽齐王纳谏》思考都说了出来,他侃侃而谈道:“我觉得邹忌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拥有卓远的眼光,从这样的小事让齐王领悟到要广开言路、虚心纳谏,让人们敢于说真话,才能做到政治清明,在朝廷上战胜别国……”

荀彧与荀攸对视一眼,都赞赏的点了点头,此时却听荀粲天真的说道:“爹爹,我觉得哥哥说得很对,但是我觉得邹忌这个人却很狡猾,他明明可以直接劝谏齐王,却要耍这样的小聪明来委婉的劝谏。”

荀粲又给荀顗使了个眼色,于是荀顗很自然的反驳道:“弟弟你错了,我倒是觉得作为一国之王肯定不喜欢听那种直言劝谏,这种委婉的方式比直接的好,你看齐王都采纳了邹忌的观点。”

荀彧本来还兴致勃勃的听着兄弟俩辩论,但是慢慢的神色却变得愈发凝重,继而额头居然出现了一丝冷汗!

荀彧让侍女将兄弟俩带了出去,对一旁若有所思的荀攸淡淡道:“公达,难道顗儿是暗喻我与丞相吗?不过,我欲直谏丞相不晋封魏公,他是如何猜到的呢?”

荀攸抚手而赞道:“此子真是天纵奇才啊,如果这书上的注释也是他故意为之的话,那么可真是步步设计,循循善诱,可谓一片苦心,文若,你真的还要这样固执吗?汉室已衰矣……”

荀彧与荀攸都在赞叹荀顗的心机,但却不知道这全是荀粲设计的,至于那书上的注释倒只能算是巧合,荀粲只是根据这个突发事件来稍微给父亲提个醒罢了。

荀彧听了荀攸的一番话,脸上阴晴不定,他心中那种直谏的想法已经慢慢动摇了,可能真的会如同顗儿所说,既达不到效果,又遭到丞相猜忌,但是他过不了自己内心那一关!他无法让自己恪守的东西遭到玷污!

荀攸见荀彧陷入深思,也不打扰,只是津津有味的看着书籍上的注释,心中愈发喜爱荀彧的六子荀顗,荀攸长子早夭,次子愚钝,不得他喜,如今碰到一个好苗子,真的很想让荀顗继承自己衣钵!

就在二荀秘密商谈之时,这一年却发生了许多大事,南楚大都督周瑜在女儿周彻出生之后,觐见丞相孙权,请求发兵取蜀,孙权同意,周瑜却在去蜀途中病逝于巴陵巴丘。南楚素服举哀,甚至有无数痴情于“顾曲周郎”的女孩为其殉情,一代英才英年早逝确实令人唏嘘不已。而后鲁肃代周瑜领兵。程普代领南郡太守。

荀粲从哥哥那里知道这个消息时,不由感叹不已,他原本还觉得这是个与原本那个三国不同的世界,却不想这美周郎还是英年早逝了,不过说起来,若是这英姿勃发的周郎不英年早逝的话,或许也不会得到那么多人的叹息,毕竟这周瑜可是一把火救了整个江东啊。

不只是南楚发生了大事,北汉丞相曹操同样干了大事,他下令:“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曷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贤也,曾不出闾巷,岂幸相遇哉?上之人不求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贤之急时也。‘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无有被褐怀玉而钓于渭滨者乎?又得无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

这一年冬日,在邺城作铜雀台,邺西三台,中曰铜雀台,高十丈,有层百一间。

比起铜雀台,唯才是举令才是最引人注目的,看起来曹操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削弱世家门阀的力量,先唯才是举,而后再进一步真正的采用南楚的科举制,要知道,南楚的科举制可是遭到江东世家大族控制的,是虚的,而曹操却有真正采用科举制的野心。

而作为颍川名门荀家的家主——荀彧,却需要真正做出选择了。

第八章 归隐之心

自曹操颁布唯才是举令以来,在北汉引起了寒门人士的热烈称赞,而世家大族却齐齐沉默了,各个世家的掌控者却不敢有什么异议,只因曹操积威已久、战功赫赫,又把持朝政,不仅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同样可以凭借强大的个人威望压制世家大族。曹操见到自己的威望是如此巨大,野心也不由膨胀起来,进封魏公的意愿更加强烈。

此时已是建安十五年末,正是深冬时节,大雪纷飞,寒风凛冽,清晨,荀彧独自一人站在尚书令府的院落之中,面对那枯藤老树,形容枯槁,面带忧色,他的心真的很累,丞相果然还是踏出了这一步,唯才是举令可以大大削弱世家大族的力量,然后再凭借着寒门子弟的支持,迈向更高的地位……

荀彧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他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直言进谏,怕是丞相也不会听了,就在这时,被裹成小粽子一般的荀粲又蹦蹦跳跳的来到荀彧面前,用那奶声奶气的声音道:“爹爹,你看那树上的雪,可真是漂亮呢!”

说着,荀粲捧起荀彧那冻得僵硬的手,使劲呼出热气来温暖自己的父亲,荀彧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幼子那可爱的面容,以及孝敬自己的举动,不由心中感动,他对政务的疲惫之心也愈发强烈,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罢了,罢了,不如归去。

荀彧脸上浮现出一丝慈祥的笑意,抱起荀粲那粽子一般的身体,耐心道:“粲儿,你不是陪着你娘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荀粲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奶声奶气道:“娘总是要检查我的功课,一点也没有爹爹温柔,所以粲儿喜欢和爹爹在一起。”

荀彧嘴角抽了抽,抱着荀粲走回温暖的屋子,心中却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慈祥了一点……不过唐氏可真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对孩子确实非常严格,若不是有唐氏在,说不定荀彧的这两个最小的儿子都会变成纨绔子弟。

荀彧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他这样温润如玉的气质确实令人亲近,他淡淡道:“粲儿,你娘考你什么功课啦?”

荀粲答道:“娘让我背《论语》,不过我都记在脑子里了。”

荀彧的笑容愈发温柔,他很相信这个天资出众的幼子的话,荀粲几乎是他几个孩子中最乖巧听话的,最叛逆的当然是长子荀恽了,出生书香世家,却硬要去学武,在荀彧看来他的这个长子是典型的文不成武不就。

荀彧的六子荀顗已经正式拜了荀攸为师,深得荀攸的喜爱,见荀攸都有了自己的衣钵传人,荀彧自然不想落后,于是他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幼子身上,在荀彧看来,荀粲的可塑性比荀顗更大。

荀彧望着屋子外的鹅毛大雪,随口道:“粲儿,你可会用这白雪来作一首诗?”

荀粲想了想,既然父亲不惊讶自己的诗才,那么自己就彻底表现一番也未曾不可,于是他在荀彧很感兴趣的注视下非常淡定的叉了八下手,便得了一首,吟道:“画堂晨起,来报雪花飞坠。高卷帘栊看佳瑞,皓色远迷庭砌。盛气光引炉烟,素草寒生玉佩。应是天上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荀彧啧啧赞叹,他只知南楚多才子,却不想自家孩儿真的是天生的诗人,荀彧脸上红光满面,他拿来一张纸,让荀粲将诗句写在上面,荀粲对毛笔的使用不甚精通,只能歪歪扭扭的写了上去,旁边的荀彧面带惋惜之色,显然觉得一首好诗没有好字来匹配的话,那真的是一个悲剧。

就在此时,却听下人来通报,说是陈群与钟繇来拜访荀彧,荀彧稍一思考,就明白这两人来这里的用意,陈群是陈氏族人,而钟繇这是钟氏族人,陈氏、钟氏皆为颍川大族,如今两人前来,自是来询问荀彧到底怎样应对曹操的唯才是举令。

钟繇,字元常,颍川长社人,颍川钟家是可以与荀家媲美的大世家之一,钟繇的年纪比荀彧还要大个十多岁,在原来的那个三国中,他是著名的书法家,据传是小楷的创造者,在书法界与东晋王羲之并称“钟王”。

不过此时进入房屋的钟繇却显得有些忧虑,显然是曹操的唯才是举令让同为大世家的钟家也忌惮不已,但是当钟繇看到纸上的那首诗时,不由眼前的一亮,但看到字时,不由露出惋惜的神色。

钟繇与陈群首先向荀彧问候了一下,然后房屋中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钟繇忍不住指着纸上的诗余说道:“字不配词,惜哉。”

荀彧见钟繇说自己的幼子字差,不由腹诽,这才三岁呢,能认识这么多字就不错了,还能要求他把字也练好吗?

于是荀彧略带矜持道:“元常,若你知此诗乃我家三岁小儿所写,就不会这么苛求了吧?”

钟繇听后不由大吃一惊,再看看安静的站在荀彧身边的荀粲,而后又看看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说起来,这字虽然歪歪扭扭,但让人一目了然,最难能可贵的是,这可是一个三岁小儿所写……

荀彧见钟繇吃惊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意,大抵有点望子成龙的意思,他对钟繇说道:“元常,让粲儿与你学书法如何,我知你在书法上造诣很深。”

这话可谓正中钟繇下怀,既可以拉进与荀家的关系,又可以培养出一个书法大家,于是他当即答应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荀粲用很感兴趣的目光看着钟繇,说起来,学书法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如今可以在三国第一书法家钟繇门下学习,他感到无比幸运。

于是他马上向钟繇行李道:“弟子拜见老师。”声音虽然奶声奶气,但令人听起来却格外真诚。

钟繇抚须轻笑,宠爱的摸了摸荀粲的头,此时却听荀彧淡淡道:“你们的来意我已知晓,既然丞相这么想要削弱我们世家,那我就随他的愿吧,我准备致仕。”

钟繇与陈群脸上齐齐变色。

第九章 功成身退

陈群连连摇头,反对道:“令君此言差矣,我世家利益因为有令君在,丞相才不敢大肆削弱,若是令君致仕的话,可谓群龙无首。”

钟繇也十分赞同陈群的观点,不过一边的荀粲心中却非常高兴,他觉得父亲致仕绝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荀彧的脸上带着一抹苦笑,他叹了口气道:“如今的丞相已不是当年的丞相了,北方已定,代表着北汉的根基已稳,只有西凉韩遂、马超等负隅顽抗,西蜀刘璋怕是要被大耳贼算计了,而后天下三分,统一天下已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我荀家势大,可谓锋芒毕露,去年过世的堂兄仲豫又被汉帝器重,为丞相所忌,此时我不归隐,更待何时?”

钟繇面色凝重道:“令君莫非放弃这汉家天下了吗?”

荀粲此时在心中大骂这个便宜老师,眼看父亲就决定归隐了,你还在这里捣什么乱啊。

荀彧此时脸上出现了轻松的笑容,仿佛如释重负,他淡淡道:“我岂不知元常在想什么,如今这里没有其他人,我想说的是,在我们大世家眼中,谁当皇帝不都是一样的事情,管他汉室天下还是曹氏天下,谁更在乎我们大世家的利益,我们就支持谁,不是这样吗?”

陈群与钟繇都惊讶的望着放下一切的荀令君,此时的荀彧身上在也没有那种刻意的伪装,卸下一切的他用最潇洒的姿态来面对人生,陈群叹服道:“想不到令君心中却是这样的想法,可怜那些腐儒都被令君庄严正直的模样给骗了,不知令君以后的安排是什么?”

陈群与荀彧关系很不错,所以他在荀彧面前说话非常随意,而荀彧显然也不在意陈群那近乎调侃的话语,反正他是执意要激流勇退了,还在乎这世间的名声干什么,于是荀彧淡淡道:“长文不必忧虑,在我之后公达可为尚书令,我欲自任颍川书院院长。”

陈群疑惑道:“院长?请令君赐教。”

荀彧的脸上挂着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微笑,放下一切的他,对许多东西都有了深刻的认识,他淡淡道:“既然唯才是举令已不可阻挡,那我们世家大族就应该全力鼓动丞相采取科举制。”

钟繇似乎恍然大悟,他赞叹道:“妙哉,唯才是举可以令丞相大肆随意启用寒门弟子,而科举制却是要通过考试才能启用,考的东西自然是学问,而这却是我们世家掌控的东西……令君虽退避庙堂,但日后怕是朝中全是令君弟子,不过此谋算可谓正大光明。”

陈群也道:“此时我才知荀文若、公达、休若、友若、仲豫、当今并无对。”

荀彧只是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幼子,此时在他的心中,什么功名利禄、士林名声,都比不上自己的儿子重要,他要培养出一个真正的智者,继承他谋略精髓的人。

建安十六年春正月,庚辰,天子报:减户五千,分所让三县万五千封三子,植为平原侯,据为范阳侯,豹为饶阳侯,食邑各五千户。天子命公世子丕为五官中郎将,置官属,为丞相副。

同年初,侍中、守尚书令荀彧上表辞呈,言称年事已高,谋略不当,是以导致赤壁之败,曹操起初不许,后彧言辞恳切,终许之。

荀彧辞官这件事在庙堂之上引起轩然大波,许多世家都认为这是曹操向世家动手的信号,并认为颍川荀家会就此一蹶不振,但曹操很快就让这些世家大跌眼镜,他不但厚赏了荀彧,而且继荀彧之后,荀攸便继任了尚书令,他可是一点也不反对曹操晋封魏公的,并且,陈群、钟繇等与荀家关系密切的人都有封赏。

荀彧辞官导致一大批终于汉帝的官员乱了阵脚,原本他们可是非常期待荀彧可以影响曹操的,如今荀彧激流勇退,便给曹操大肆清理朝堂扫去了最大的障碍,如今的曹操可以说真的是没有掣肘,所以在曹操心中,荀彧真的是最理解他的谋士,至于辞官的荀彧,在曹操眼里跟有官职在身的没什么区别,以曹操的厚脸皮,照样可以去找荀彧聊聊,相处起来反而没有隔阂,就像好朋友一样。

同时曹操在私下里,用承诺以后采取科举制笼络住了以陈家、钟家为首的世家的支持,在曹操看来,科举制比唯才是举令更规范,毕竟唯才是举根本没有一个特定的规定,很容易出现滥竽充数的情况,而且科举制可以挑选出世家与寒门中都优秀的弟子,对于整个国家,都很有益处。

春三月,太原商曜等以大陵叛,曹操遣夏侯渊、徐晃围破之。张鲁据汉中,三月,遣锺繇讨之。公使渊等出河东与繇会。

是时关中诸将疑繇欲自袭,马超遂与韩遂、杨秋、李堪、成宜等叛。遣曹仁讨之。超等屯潼关,公敕诸将:“关西兵精悍,坚壁勿与战。”

秋七月,公西征,与超等夹关而军,纳贾诩间计而破之。

冬十月,军自长安北征杨秋,围安定。秋降,复其爵位,使留抚其民人。

十二月,自安定还,留夏侯渊屯长安。

这一年对曹操来说注定是收获的一年,虽然西征马超时颇有波折,但拥有顶级谋士贾诩在,曹操终究击溃了马超、韩遂,有一些余孽只要派一大将徐徐图之就行了。

对荀彧来说,这绝对是最为清闲的一年,他年初辞官,并亲自担任了颍川书院院长,这颍川书院本就是荀家建立的,让致仕的前尚书令当院长也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唐氏很支持夫君的这个决定,两人更加琴瑟相合。

而对荀粲来说,也是重生到这个似是而非的三国中最重要的一年,因为他成功影响了父亲荀彧,让父亲提前脱离了庙堂之上的是是非非,从而保证了荀家的稳定,同时,他认真揣摩钟繇这个书法大家的字帖,认真练字,既然自己长大后是那个写意风流的魏晋时代,如果没有一手好字的话,真是浪费了自己胸中的那些名句。

第十章 青梅林中遇“女侠”

建安十七年春正月,曹操还邺。天子命曹操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如萧何故事。马超余众梁兴等屯蓝田,曹操使夏侯渊击平之。割河内之荡阴、朝歌、林虑,东郡之卫国、顿丘、东武阳、发干,钜鹿之瘿陶、曲周、南和,广平之任城,赵之襄国、邯郸、易阳以益魏郡。

此时已经五岁的荀粲却在钟繇家中,向出征回来的钟繇习字,事实上,荀粲已经具有了钟繇书法形似的这个特征,只因他不仅在醒来时练字,更是在梦境之中刻苦练字,荀粲在书法上的勤奋,与后世的那些大书法家相比,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荀粲始终没有领悟出钟繇书法的精髓,这就意味着他根本无法超越钟繇的书法造诣,然后自创一家,这让荀粲心中很不服气。

荀粲独自一人练字,此时已是阳春三月末,抬起头,望向窗外,却是一片青梅林,树梢上的青梅已经隐约成熟,想起这又酸又甜的青梅,荀粲的口中不由生出了津液,倒是有点望梅止渴的意思。

荀粲不过是个五岁孩童,虽然身体中有着成熟的灵魂,但前世的记忆支离破碎,而身体本能对荀粲的影响很大,他耐心苦练了这么久的字,现在却陷入了瓶颈,这可真让他有点心浮气躁,写字最忌一个“躁”字,于是他决定去采些青梅吃吃。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饮料之类的东西,所以水果就成了荀粲的最爱了,荀粲走出屋子,来到这片梅林之中,闻着青梅的香味,浮躁的心情不由平静下来。

自从荀彧致仕之后,荀粲那萦绕在心头的忧虑也渐渐散去,荀彧虽不在朝堂,却如同隐相,放下一切的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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