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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医生-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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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咬了咬牙,反正事情已经做出来了,索兴一不做,二不休,我就不信王平安有一天之内能连做出三首诗的本事!

他假装高兴地拍手道:“好诗,果然是好诗!天色不早,不如我再击鼓,让这场诗文会,再多出几首好诗!”说完他又将手帕蒙到了眼睛上,手持鼓槌,咚咚咚地敲了起来!

花船再次顺着水流,在水沟中漂流起来。

这回花船再漂,士子们的心情就和刚才不同了,他们刚才又盼着花船停在自己的跟前,好做诗一首,出出风头,又怕花船当真停下,自己做不出好诗,惹人笑话。可现在就完了,没谁再盼着花船停在自己跟前了,有王平安的这首千朵万朵压枝低,自己再做什么诗出来,都只能是惹人笑话了,何必给王平安当陪衬呢,反衬他的诗才高人一等!

无数士子的心中,一起开始默念起来:“不要停在我跟前,不要停在我跟前……”

咚咚,咚咚咚!鼓声不停,花船顺水流动。看来今天老天爷事儿不太多,竟然关注起芙蓉园来了,而且还听到了士子们的祈祷,花船一路漂流,竟然当真没有在任何一位士子的跟前停下!

房遗爱不停地敲着鼓,那花船竟然绕场一周,重新回到源头,然后再次开始从头漂流起来!

狄仁杰看着房遗爱两手不停地敲着,低声问道:“大哥,你看房驸马敲个不停,他膀子不酸吗?”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酸,当然酸,他现在全身上下都酸,就找不出一个地方不酸的!”

咚咚、咚、咚,鼓声停止!

咝!随着超大一声的倒抽凉气之声,千百人整齐划一的表示了惊讶之后,园中静悄悄的,再无一丝声响!

忽然,一阵凉风吹过,太阳被乌云遮住,噼里啪啦地,一阵大雨,倾盆而下,芙蓉园笼罩在一片水雾当中!

王平安抬起头,心想:“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都流泪啦!”

原来,那花船开始绕第二圈,可漂流到王平安的跟前时,鼓声停止,花船上船夫的小木浆,当不当,正不正地,正好又指向了他!

雨水顺着花棚的边沿,如珍珠一般,成串落下。风声,雨声,抽气声,声声入耳……在场众人,谁也说不出话来了!

第一次花船停到王平安的跟前,什么问题也没有,很正常,停在谁的跟前,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花船必须要停在一个人的跟前嘛!

可第二次花船,绕了一大圈,又停在王平安的跟前,那就不正常了!房驸马抡膀子敲鼓,抡得膀子都快脱臼了,又抡到了王平安的跟前,说是巧合,谁信啊?

正当中的花棚当里,李世民微微摇头,心想:“那手帕没蒙严实吧?”

李治目瞪口呆,他本就不是伶俐人,这时更不知该如何反应了。而李恪则扬起头,心想:“今天天气不错,晴空万里,乌云密布,大雨如注……”

柴令武身子凑近妻子,小声道:“今天房兄,可能早上吃多了点儿,把敲鼓当成是消化食儿了,要不换我上?”

巴陵公主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早上也没少吃,消停消停吧你!”

高阳公主气得脸色瓦蓝瓦蓝的,幸亏这是花棚,地上没有砖头,要不然她非得捡起来一块,飞到房遗爱的脑袋上去!

那边花棚里的褚遂良又说话了:“房兄,老房啊,我看出来了,你家驸马……今天早上,确实是吃坏肚子了!”

长孙无忌坐在花棚里,一直都不说话,可这时候也实在忍耐不住了,脸上露出笑容,回头对房玄龄道:“现在天气热,食物易坏,以后别再让孩子吃隔夜的东西了!”

房玄龄的鼻子差点没气歪,听老友们打趣,他心里只是在骂:“这小畜生,真是气死我了……”

而士子们却一起抬头望天,心中都道:“老天爷啊,你竟然显灵了,那花船真的没有停到我们的跟前,又停到王平安那里了……老天爷,你是好人!”

园中众人心思不一,有幸灾乐祸的,有只想着看笑话的,有皱眉不语的,但除了一个人之外,就是没一个人是真心高兴的!

那个真心高兴的人是谁呢?正是小公主李伊人!

忽然,她拍起手来,笑道:“好啊,又是王平安作诗,我最喜欢听他作诗了,他作的诗很好听!”

无数道目光,透过雨幕,向李伊人射来,原因无它,此时此刻,还能拍起手来的人,只有她一个!

李伊人有点纳闷儿,歪着头看向李世民,道:“怎么了,儿臣说错话了吗,王平安的诗做得不好听吗?”

李世民摸了摸胡子,女儿天真浪漫,全无心机,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称赞起王平安来,他只好点头道:“好听,好听!”

晴天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时,便雨住云走,天色重又放睛!

房遗爱反正也豁出去了,就算回家被罚跪洗衣板,今天他也非得把王平安难为住了不可!见太阳又出来了,他清清嗓子,道:“真是巧了,真是太巧了,竟然又是王平安作诗,今天的事竟然如此之巧,莫非是天意?”

众人一起撇嘴,什么天意,是你的意思才对,明明就是你故意的!

房遗爱又道:“刚才衡山公主夸赞王平安的诗做得好。王平安,你可心存感激?”

王平安无可奈何,人家是驸马,皇帝的女婿,官又大,背景又硬,得罪不起啊!他站起身来,再次走到场中,冲李伊人深施一礼,道:“多谢公主谬赞,平安实在惭愧得很!”

不等别人说话,房遗爱又道:“既然感激,不如你做诗一首,同样也赞美一下公主,这样岂不甚好?”

高阳公主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要不是父皇在场,她砖头找不着,恐怕直接就要拿茶杯飞他了!

那边房玄龄双手扶案,就要站起身来,褚遂良连忙拉住他,低声道:“你要干什么去?稍安勿躁,莫要动粗啊!”

李世民看向房玄龄,见老宰相也挺急的,心想:“再给你一次面子,但也只能有一次了,下次就不成了!”回头看了一眼李伊人,见小女儿还满期待的。

小姑娘纯白如纸,没有大人们那些复杂的心思,她很喜欢王平安,如果王平安能写诗夸她,她当然开心,花样年华的少女,是最需要别人赞美的!

李世民嗯了声,道:“那便做一首出来吧……”忽又想,岂能将公主做进诗里,又补了一句:“不得提公主封号,但又要让人知道你是在赞美公主!”

场中众人齐齐的哦了一声,这可难了啊!

第二百三十九章 浓妆淡抹总相宜

王平安心想:“这个可不容易了。只能是以物喻人。肚子里的诗虽多,可要真拿出来一首应景的,那就着实不易了,就算现改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诗可以改!”

王平安又在场中转起圈子来,这回不是假装的了,是真的开始犯难了。赞美绝代佳人的诗,历史上有的是,多到一抓一大把,可赞美公主的诗,历史上就不多了。

原因很简单啊,公主是何等身份,你一个赞美不好,把公主的家人给惹火了怎么办,公主的家人,全是皇族啊,普通老百姓谁得罪得起他们,退一步讲,就算不是普通老百姓,也得罪不起他们啊!

王平安抬头望向李伊人,见李伊人也在看着自己。李伊人见王平安望过来。立即露出酒窝儿,冲他一笑,王平安赶紧也回了她一笑。可见他冲自己笑,李伊人忽又腼腆起来,把头低了下去,王平安叹了口气,他也把头低下去了,还得接着转圈啊!

见王平安又“苦闷”起来,房遗爱胸中这口闷气,总算是出来一半,还有一半在肚子里憋着,等王平安做不出来诗,或者做不好诗,那剩下的半肚子气,就能顺利出来了!

房遗爱又回头看了一眼高阳公主,就见高阳公主的脸色,已经由瓦蓝,转为蓝黑,但却不再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了,却反面冲他一笑,还冲他举了举茶杯!

回过头来,房遗爱心想:“看样子,公主已经出离愤怒了,回家不会单单是罚我跪洗衣板!可是家里头,除了洗衣板,还有什么是可以跪的呢?”

高阳公主冲房遗爱举过茶杯之后,哼了一声。忽听旁边有人问话:“妹妹,今天晚上回家,打算怎么修理驸马啊,用不用姐姐给你支一招儿?”

高阳公主又哼了一声,道:“姐姐的招术,留着伺候你自家的驸马吧。妹妹我有的是招术!”

巴陵公主喜道:“都有些什么招术,你快说来听听?”

柴令武在旁边急了,道:“这个有什么好问的,你闲得慌啊你!”

高阳公主晃了晃手里的茶杯,道:“他今天敲鼓敲得累了,回家之后,要洗个热水澡,好好去去这一身的疲惫,我打算用上好的茶水给他做浴汤……”

随即她咬牙切齿地道:“新沏出来的那种好茶汤,滚烫、滚烫、滚烫、滚烫的那种!”

巴陵公主笑嘻嘻地转过头,对柴令武道:“听见了没,用滚烫、滚烫、滚烫、滚烫的那种!”她故意学着高阳公主的语气,把滚烫二字反复说了好几遍。

柴令武一咧嘴,道:“这是沐浴吗,我听着怎么象给死猪褪毛啊……”

其它花棚中的士子们,心中都想:“好天爷啊。你再行行好吧,让王平安做不出来诗,这样他一丢人,我们就有机会啦!”

士子们又开始在心里默念起来:“做不出来诗,做不出来诗……”

园外,邱亭轩和马明媚刚刚躲雨归来,这场晴天雨不小,他俩虽然跑到了树底下躲雨,但身上仍浇湿了,很是狼狈。

两人在一棵树下躲雨,也算是有难同当了,再从树下出来时,竟然变成了朋友,虽未互探姓名,可话却也多了起来。

他们见场中王平安不停地转圈,都开始着起急来。马明媚道:“怎么又轮到他做诗了,这不是难为人嘛!”

邱亭轩却道:“诗文会未召开之时,我们曾经讨论过灵感寺,为什么突然香客少了起来,都说王平安定是得罪了哪位贵人,却又想不出是谁。今天,看眼下的情景,明白了,原来是得罪了当朝驸马爷啊!”

马明媚道:“得罪了驸马爷!那怎么办啊?咱们得帮帮他啊,实不相瞒,王平安是曾经帮过我的……”她没好意思明说,但却也表达出她想为王平安做点事儿。

这就是好人有好报了,如果当初王平安没救过她,这时候。土包旁,水闸前,这个关键位置上,谁能想到他呢!

邱亭轩点头道:“不错,我们是得帮帮他。”他转过头,看向土包上设立着的水闸了,这里是可以控制水流的啊,只要他们略动手脚,改变水流速度,那下首诗,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王平安做了!

李世民看着不停转圈子的王平安,心想:“看来题目确实难了些,难为这孩子了,要不要我改改题目,别让他再转圈子了,看着头晕!”

场中的王平安心想:“赞美公主,又不能明说,那么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句诗是最好的,她天机无邪,配得上这样的传世佳句。只可惜。那首诗也特长了些,没法在这种状况下用啊!”

转了快二十个圈子,等得场上众人开始焦躁之时,王平安这才停下脚步,看来只能改诗了,虽然会把名诗得面目全非,但好歹能应上景,度过眼前的难关!

王平安站在场中,道:“平安才疏学浅,好不容易才又做出一首新诗,如做得不好。还请各位斧正!”

顿了顿,又道:“这首诗名叫曲江池畔芙蓉园初睛后雨。”

花棚里的众人听了,一起点头。好,正是应景,刚才可不是刚刚下过一场晴天雨嘛,看来他是有感而发,现做出来的一首诗,绝对不是抄袭,这点可以肯定!

哈米提见王平安又要开始作诗,忙把手一挥,燕乐坊的乐师拿起丝竹,演奏出悠扬的曲调,给王平安配起音来。

王平安道:“水光潋滟晴方好……”

众人一起点头,这是说刚开始是睛天,应景!

李世民也点了点头,心想:“不错,看这诗的开头一句就挺好!这个王平安不错,竟有一日做三诗的文采,这在时下的士子当中,相当罕见了!”

房玄龄见王平安做出诗来,这才慢慢将身子坐好。

褚遂良却道:“看来……”

房玄龄咝地一声,道:“你又看出来什么啦,怎么一会看出来这个,一会又看出来那个呢?”

褚遂良道:“看来,今天早上王平安,没有吃坏肚子!”房玄龄很少有失态的时候,做为老友,忽见他着急,岂不有打趣之理。

长孙无忌也转头呵呵了两声,也开起玩笑来,道:“你看人家孩子,就懂得不吃隔夜东西的道理!”

房玄龄气道:“你们这两个老头儿……”

“是三个老头儿,你以为自己是年轻小伙儿哪!”褚遂良立即笑道。

场内,丝竹声中,王平安念出了第二句诗:“园色空蒙雨亦奇。”

众人又一起点头,上一句说的是曲江池,这一句说的是芙蓉园。还说到了刚才那场晴天雨,可没说到公主啊,没有称赞她的话出现!

王平安再次顿了顿,这才又道:“欲把曲江比汤沐……”

众人齐声哦了出来,这就是说到公主了。汤沐二字,起源在周代,而汤沐邑专指公主的采邑,所以一提汤沐,就知道说的是公主了。

李世民回头看了眼李伊人,见李伊人一边看向王平安,一边拿着根夹点心的筷子,在桌上划动,象是一边听诗,一边记录。他没说什么,又转过头,去看王平安。

最后一句,肯定是精华所在,十余名乐师尽数拿起丝竹,卖力地演奏起来!

王平安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双手抱拳,冲花棚里的李伊人,深施一礼,大声道:“浓妆淡抹总相宜!”

礼成,诗毕!

场中一片静悄悄,鸦雀们又无声了!

王平安挺直身子,脸上仍是一副谦逊的表情,可心里头的得意就甭提了,这也就是在曲江池畔,我没办法,只好改诗,平仄上没法做到十全十美,这要是在西湖上,喝点儿小酒,做首小诗,我能把你们震到湖里去,原诗更妙,无与伦比!

狄仁杰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拍手叫道:“好,好个浓妆淡抹总相宜!”

哗,大家都鼓起掌来,掌声不绝,如潮水一般,一个浪头过去,另一个浪头又再过来,不见稍有停歇!

李治高兴了,转头对李伊人道:“小妹,浓妆淡抹总相宜,这是说你长得好看,无论怎么打扮,都美丽呀!”

李恪也点头道:“不错,这最后一句实是点睛之笔,以美景喻美人,确是得体!”

听哥哥们夸奖,高阳公主却酸溜溜地道:“王平安比喻的模糊不清,公主这里有三位呢,谁知道他心里想的谁啊!”

巴陵公主笑道:“想的谁?哎,肯定想的不是我!哎呀,难道想的是妹妹?”

“姐姐快别乱说……”高阳公主哼了一声,以为巴陵公主是在打趣自己。

然而,巴陵公主却“及时”地打断她的话,道:“又自作多情了不是,我说是的小妹,可不是你这个老妹!”

柴令武在旁边嘿嘿笑个不停。

高阳公主拿她没法儿,气得把头扭到水沟的源头处,去瞪房遗爱,心想:“回去以后,给你准备个大点儿的澡盆!”

李伊人却不理他们,拍着小手,满脸欢笑,小姑娘被赞美了,心里高兴之极!

场中的士子们虽然在拼命鼓掌,可心里都在想:“老天爷啊,你干嘛去了,咋没听到我们的话呢,咋又让他露脸了呢……”

李世民摸着胡须,看着王平安,眼中满是赞许,多好的孩子啊,咋就不是我生出来的呢!

房遗爱气的,气得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难度这么大的题目,他都能又做出一首诗出来,还浓妆淡抹总相宜,我让你相宜,我再敲,我看你能相宜几次!

第二百四十章 谁击鼓都是你作诗

房遗爱喘了几口粗气。拍手叫道:“好诗,非常好,王平安诗做得好,我的鼓敲得更好,要不是我敲鼓,让花船停在他的跟前,咱们哪能听到这么一首绝妙好诗!”

花棚里的所有人,包括他老爹房玄龄在内,心里都忍耐不住,一起呸了声!你还好意思说呢你,都是你故意搞出来的!

士子们心头不快,你敲的什么鼓啊你,尽让王平安露脸了,一场好好的诗文会,都快成他的专场了,这么一会功夫,做了三首诗出来,这不把我们全都比下去了嘛!

房遗爱原本是个脸皮薄的人,可现在他只要看一眼高阳公主,脸皮就厚一分。不行,为了自己的尊严。这事儿绝对就不能这么作罢,一定要把王平安难为倒,让公主对他失去兴趣!

那边的高阳公主,对王平安的兴趣有没有增加,那是另说,可她现在却对房遗爱的兴趣大的不得了,心里一个劲地道:“给你预备个大澡盆,你坐在盆里,我亲自往你身上倒水,一桶,又一桶,再来一桶……”

房遗爱夸了两声,又叫道:“既是诗文会,又是如此盛况空前,自然要做出上百首诗来,这样才能尽兴,不如让我再来敲鼓吧!”说着,他把手帕拿起,又要蒙到自己的脸上!

那边花棚里的房玄龄再也不能忍受了,儿子这都成笑话了呀!看看房遗爱的脸,蓝幽幽的,再看看高阳公主的脸,也是蓝幽幽的,你俩口子的脸一个颜色,你还这么难为人家王平安,让别人怎么想?

园中与会之人,个个都机灵聪慧。只要稍一联想,就知你在吃哪门子飞醋,咱们老房家都成醋坛子了!就算联想不出来,胡思乱想还想不出来啊?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简直就是给皇室和房家一起蒙羞!

房玄龄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忽觉有人拉他,就听褚遂良道:“算啦,孩子年轻,不懂事,可你却是朝中重臣,犯不着怄气啊,别骂他了,让他接着敲吧!”

长孙无忌也道:“稍安勿躁,只要皇上没有发话,孩子愿意敲就敲吧,有什么话,回家和他说,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但在会上,还是要给他留面子的,就算是看在公主的份上吧!”

房玄龄叹气道:“我不是要打他骂他,我是要给他擦屁股去!”

咳嗽一声,房玄龄冲李世民道:“皇上,此次诗文会如此盛大,又有这么多的使者参加,这般盛况开朝少有,不如让老臣击鼓,以祝诸君雅兴,皇上可准否?”

李世民松了口气,还好,儿子不懂事,但当爹的却是懂事,他总算站出来了!点头笑道:“好啊,我大唐宰相愿为诗会击鼓,这是美谈啊,必将会被后人效仿!”说罢,哈哈大笑。

房玄龄出了花棚,来到水沟的源头处,脸露微笑,可嘴里却低声道:“小畜生,你做的好事,还不快快滚回到公主身边去!”

房遗爱见老爹亲自来了,这才回过味儿来,刚才脑袋发热,太过冲动了,竟然惹出了麻烦来!他双眼无神地将手帕交给父亲,然后又接着茫然地走回了花棚。一屁股坐倒在高阳公主的身边!

高阳公主还没说什么呢,柴令武先凑过来了,笑道:“房兄,膀子酸不酸,要不要我给你揉一揉?”

房遗爱愣了一下,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柴令武却笑道:“咱哥俩儿,谁跟谁啊,不用客气!”说着,伸手就要给房遗爱按摩肩膀,嘴上还道:“哎呀,敲鼓可是个力气活儿啊,要是换我的话……”

巴陵公主一拍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道:“你罗嗦什么,小心回家洗澡水伺候!”

高阳公主看着房遗爱,柔声说道:“驸马,你好……你好会敲鼓啊!累了吧,回家之后,为妻给你烧洗澡水,给你擦背,好好的为你解解乏儿!”

房遗爱咦了声,心想:“她不生气啦,看来我躲过一劫。晚上回家不用跪洗衣板了!洗澡,好啊,这可是好享受!”

他原本还茫然自失,一听公主柔声细气地要给自己擦背,又开心起来,点头道:“那就劳烦公主了,为夫颇有些受宠若惊啊!”

巴陵公主和柴令武这两口子,一齐摇头叹息,房驸马,房兄弟啊,你受宠是不见得。但晚上回家以后,却是定会受惊的,我们已经可以预见到了!

大唐宰相,朝廷重臣,亲自上场击鼓,士子们无不兴奋。这才是大人物啊,那房遗爱虽然是驸马之尊,但却不是什么重量级的人物,哪如他老爹半分。房老宰相位高权重,是可以左右明年科考录取的大人物,这种人击鼓,才算有些味道。

士子们的心思又复杂了起来,虽然王平安的诗才堪称第一,已经不用和他比了,但还有第二第三哪,这些名次对他们还是很重要的,诗做得没王平安好,这个不要紧,只要一般就成,能在宰相的面前露把脸,然后再跑他家去求个知己啥的,那考中的机会,会成倍的往上翻!

无数人的心中,又开始默念起来:“花船停到我这里,花船停到我这里……”

房玄龄在鼓后坐好,笑道:“王平安已经做了两首诗,就算做两轮吧,不如重新开始放船,再来第三轮,诸君以为如何?”

士子们一齐拍手道:“就依房大人所说,开始第三轮!”

早有人跑到水沟边,取回花船,重新放到了源头处!

房玄龄看了看水流,算了算时间,命人将手帕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他是坦荡的君子,自然不会象房遗爱那样耍赖皮,所以眼睛蒙得严严实实。半点看不到外面!

可房玄龄却是老谋深算,他比自己的儿子,强上何止百倍,要想让花船停到谁的跟前,还用得着用眼睛看嘛,简直笑话一样了!

房玄龄早在蒙上手帕之前,就已经算好时间和位置了,他要让花船停到阿史那奇钵儿的跟前,然后让这小孩子出来做诗,做不出来没关系,唱也行啊,把草原上的事情唱出来,大唐的君臣们好借题发挥一番。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大家没事跑这里来干什么,赏花作诗?别开玩笑了,大家都很忙的!

房玄龄手握鼓槌,吩咐道:“放船吧!”说完之后,开始击鼓!

园中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花船,这回由房老宰相亲自击鼓,不知这花船会停到谁的跟前。这回可不象前两次,这回要是停到了谁的跟前,那谁就将大大的露脸,就算做不出诗来也没关系,大大方方的将花船中的酒喝掉,表现出自己潇洒的一面,做得有风度些,那也是露脸的事情啊,必会被流传开来,成为美谈!

咚咚,咚咚咚,鼓声不休。无数道目光都盯着花船,到底会停在谁的跟前呢?

园内的人关注,园外的人也关注啊!

小土包前,马明媚急道:“这可怎么办啊,房驸马难为不住王平安,现在换房老宰相上场了,他们父子齐上阵,王平安怕是要糟,我可从没听说过,谁能一天之内,连做出四首诗来的!”

邱亭轩也点头道:“是啊,一天之内连做四首诗出来,如果王平安能做到这点,那就不是才华横溢了,而是骇人听闻了呀!”

马明媚拉住了他的袖子,道:“那你快想个法儿啊,房老宰相何等本事,要是他亲自难为王平安,那可怎么办啊,咱们得帮帮他呀!”

邱亭轩心想:“宰相肚里能撑船,房老宰相何等人物,不可能小心眼儿的,去难为一个平民百姓!”可见马明媚焦急的样子,他便点头道:“好,那咱们就来帮一帮他!”

他走到小土包上,拉住水闸,向上用力一提,将水闸全部打开,池水顺着水渠,哗哗地流入园中,水流顷刻间便湍急起来!

开好水闸后,邱亭轩笑道:“这回就可以了,幸亏咱们在这里,可以控制水流,现在水流变化,花船漂流的速度也必变快,就算是房老宰相再会算计时间,也必算错!”

马明媚大喜,伸大拇指冲邱亭轩一晃,道:“你真聪明,竟能想出控制水流的好法儿,换了我就不行!”

邱亭轩咧嘴一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美女夸赞,小心肝砰砰直跳,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呢!

园中,鼓声咚咚!

小小花船顺着水流,漂过了文武百官的花棚,来到了使者们的花棚跟前。忽然,小船漂流的速度加快起来,船行陡然加速,迅速地漂流过了使者们的花棚,到了士子们的花棚跟前!

士子们人人端端正正的坐好,关键的时刻就要到了,众人心中一起默念:“停到我这里,停到我这里……”

咚,鼓声停止!

李世民在正中的花棚里唉地一声,心想:“我说房爱卿啊,朕的房老宰相啊!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呢,你竟然护短,还护得如此莫名其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就算你要护犊子,也没这么个护法的啊,太过明显了!”

房遗爱目瞪口呆,不会吧,爹,你也看出来公主和王平安有暧昧,所以亲自上场,要修理王平安这小子?

巴陵公主忽然凑了过来,道:“房驸马,这也有点太那个了吧,凡事别做的太过火。人言可畏啊,有些事情,明明是一,可传来传去就会变成二,说不定会变成三,你都不知别人会怎么个传法。万一被某些下流之人乱编排,你叫我妹妹以后可如何做人啊?”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道:“这回我说的妹妹,指的就是你家的公主了!”

柴令武也凑了过来,问道:“房兄,你家的房老夫人,是不是也常给老宰相,来个洗澡水伺候啊?”

高阳公主手里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到了桌子上!她都傻了,心想:“我和王平安也没咋地啊,清白得很,公公怎么这么想我啊,竟还要亲自上阵,修理王平安……唉呀,我冤枉啊,我啥也没做过呢,还没来得及做呢呀,你们咋这样呢都!”

李治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头疼啊!李恪则脸上含笑,越乱越好,越乱他越高兴,又抬头望天,心想:“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园外的马明媚和邱亭轩,本来还满脸欢笑地,这回总算帮上王平安的忙啦!可鼓声一停,他俩的脸色就全变了!

马明媚嘴巴扁了起来,道:“你你,这个这个……”

邱亭轩和她正好相反,张大了嘴合不拢,道:“我我,那个那个……”

至于说到园中的士子们……士子们已经无语问苍天了,老爷呐,我们对你无话可说了,你太不够意思了你!

那边的花棚里,褚遂良哭笑不得,对长孙无忌道:“我说无忌公,你说房兄他家,今天早上到底吃的是啥呀,怎么爷俩都吃坏肚子了呢?”

长孙无忌也是哭笑不得啊,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房玄龄将脸上的手帕取下,笑道:“这回轮到谁做诗了?”他看向水沟中的花船,这时的花船已然顺着水流漂出好远,已经没法判断刚才鼓声停止时,是停在谁的跟前了,而园中众人却都面色古怪,谁也不回答他的话,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该谁做诗了!

正当大家都没话可说之时,忽听有人拍起手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好啊,又可以听王平安作诗了!”声音天真浪漫,全是欢喜之意,正是小公主李伊人!

咚咚两声,房玄龄手中的鼓槌掉到了小鼓上,老宰相大吃一惊,心想:“难道又是王平安?不对啊,时间上我算得准准的,怎么可能还是王平安,绝对不可能啊!”

原来,刚才花船在击鼓之时,速度突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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