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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爱成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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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圣轩轻捏住她的下巴,略抬至他方便的位置,然后低头吻她。
  这回赵子元没有抗拒,她需要凌圣轩告诉自己他没事,所以她接受了这一吻,并且热切地回应。
  凌圣轩瞪大了眼,俯视贴近他的赵子元,她的回应在他身上起了不小的作用,霎时,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侵占她甘甜的舌头益发猛烈,理智逐渐被欲望所淹没,他不知道是该将她压在床上,还是该冲进厨房灌冰水。
  赵子元的身躯因意外的燥热而颤抖,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的头好晕,而这种晕眩的感觉又夹带着另一波从未有过的炙热,仿佛将她烧得体无完肤,好烫好烫……
  “等一下!”他决定推开她,声音因此而带了点怒气,“我们还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她在意乱情迷时的反问让他错愕,她红艳湿润的唇险些让他再度欺近。
  “不能就是不能!”他这句话可以算是用吼的了。男人是容易冲动的动物,经不起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女人张着小嘴在他面前却又碰不得,这就是他之所以声如雷鸣的原因。
  赵子元垂下头,她的气息紊乱,方才的情况的确吓坏她了,惟一可以知道的是,她并不觉得方才的“意外”让她有任何讨厌的感觉,说得明白点,她甚至喜欢那种感觉。
  凌圣轩却把她的沉默解读成她在生气了,急忙说道:“我是不希望你后悔。”见她抬头望着自己,他继续道:“如果再不停止,我会在今天、现在、马上要了你;而你不会愿意的不是吗?”食指轻滑过她左颊,他听见她倒抽了口气的声音。
  “吓到了?”他微笑,“不要怪我,男人本来就很容易冲动,尤其在爱人面前。”
  “我不是吓到……”是因为他食指传来的麻痒让她起了反应。
  不过他似乎没有注意她的话,兀自说道:“我不否认想要你,但是我会忍耐,因为你还不明白自己到底爱不爱我。我会等,但在这段期间你得接受我的亲吻。”这句话充满了强制的命令意味。
  “我爱你,所以想拥有你、亲吻你、碰触你,可是你呢?因为不明白你的想法,所以我不能贸然行事,我可承受不起你恨我,那会让我心碎的;但我又不能忍受和你像朋友似的相处,所以我会亲你、吻你,就是要让你知道别把我当普通朋友看待,我会受不了。”他认真地说道。
  赵子元只是呆呆地听着他的解释,更何况她自己声才也陷了进去,要不是他停住,此刻恐怕真的是两个人在一张床上……而事后她会羞愧而死。
  但面对他的真心,她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抬眼瞄了瞄他,她重新替他的伤处上药。
  凌圣轩在心底叹了口气。该说的他都说了,怎么她还是一脸的不知所措?难道她就真的这么胆小,胆小到不敢说“爱”这个字?他这个从没说过的人在遇上她之后,几乎是拿它当口令天天喊了,而她还是这样,一点进步也没有。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深刻、这么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打从他带着千烨从孤儿院逃出来后,他满脑子所想的都是要如何活下去,对人的不信任便是自小开始的。同样的,除了自己和千烨以外,不在乎任何人的这种想法,也是在小时候就培养出来的。
  他从没想过要改变,遇上她之后竟不自觉地在他的心上写下第三个挂念的名字,而在更多的相处后,他发现在他心中这三个名字的排行变了——赵子元、千烨,再来才是他凌圣轩,此时他终于知道自己已经爱亡了她。
  唉,自虐喔!
  “哇哈哈……哈哈哈——”千烨躺在凌圣轩的大沙发上抱着肚子大笑。
  “你笑够了没?!”凌圣轩怒瞪着这个放肆的小妮子。
  千烨收住笑,站起身,一手放在胸前、一手叉腰,一副慷慨激昂的表情。“身为小偷,就要有灵活的身手、聪明的头脑,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要神出鬼没、进出如人无人之境,要是被人发现就表示这小偷该退休了,免得丢脸——”她暧昧地斜睨他,“以上这些话不知是哪位仁兄所说过的话,你知道吗?”
  凌圣轩无言以对,只能回瞪她一眼,这让千烨又开始狂笑。
  “我要你来不是为了听你奸笑的。”他没好气地道。
  “哈哈!”她喘了喘气说,“那你找我做什么?”不是为了看他栽跟头吗?
  “我要你去查查陈素惠的资料,包括她有几个男人、  现在跟哪个男人走得近,我要你去查出来。”
  “老兄,不是我爱说你,你不觉得自己愈来愈像个侦探吗?拜托一下,你是个小偷耶!正事不干,尽是做些奇怪的事,你对得起‘小偷’这两个字吗?”她似乎是将偷窃正当化了。
  “这不是奇怪的事。”他往后躺进椅背,“我说过我不帮人偷罪恶的物品。”
  “什么意思?”
  “这一次的委托人要我偷的是赵子元身上的磁片,不是吗?”
  “那又怎样?”有钱赚就好了,管它那么多。
  “你想一想,这件工作委托的时间太过巧合,显然是为了子元所接的案子,但是一件小小的官司需要请我去偷什么证据,除非——”
  “除非其中另有玄机。”她替他接下去。
  “你变聪明了喔!”
  千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凌圣轩笑了笑,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他得看看昨天的事有没有上新闻。
  电视屏幕一亮,正好新闻在报道陈素惠的家遭人闯入的事情——唉!他一生的败笔啊!
  接着,屏幕上出现一名英挺的男子。
  “那家伙!”凌圣轩睁大眼,死盯着电视上的那个人。
  而电视上,在现场的记者访问那名男子前做了如此的开场白——“现场目击者恰好是新任的T市刑事组组长司徒鹰,他同时也与歹徒起了肢体上的冲突,以下是记者的报导——”
  司徒鹰?!
  “真是巧啊!”自己竟然有幸和他打架?“哈哈哈!”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喂!”他是不是承受不了打击发疯了啊?“圣轩,你还好吧?”看他的样子好像病得不轻。
  “哈哈哈!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昨天跟我打架的就是咱们的刑事组老大啊!”
  刑事组老大?干烨莫名其妙地望着凌圣轩。
  此时,电视刚好传来一番阿谀的话:“真不愧是我们人民的保姆,刑事组组长司徒鹰——”
  千烨回过头,看清电视屏幕上的人。
  原来司徒鹰是长这个样子的啊!
  第二天,千烨交给凌圣轩一包用牛皮纸袋装的物件。
  凌圣轩在看完后了悟地一笑,“原来如此。”
  “你有结论了是吗?你笑得好诡异。”
  “这叫做领悟的笑容,不是诡异。”
  可真的很诡异嘛!显然他们两人的看法不同。“可不可以告诉我?”她甜甜地笑着,企图打动他,“好啦!告诉我啦!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小孩子别多事。”
  千烨噘起嘴,一脸不满地看向他,“别忘了,这些资料是我找来的,我有权利知道事实。”
  “小谈判家,这招今天没用了。”这件事他想保密,不让其他人知道,“想知道自己去找。”
  “你很过分耶!”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前海扁他一顿。可是思及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她反被扁一顿,所以立刻作罢。
  真可恶!“那些资料我都还没看过呢!”她念念有词,显然很不甘心。
  多好笑!找资料的人竟然没看过资料,这全是因为他的规定——不准私自窃看无关的资讯。
  虽然她平常和他嬉嬉闹闹的,但一碰上正经事,说实话,他可也坚持得很,容不得她犯错。所以他不准她做的事,她“通常”是不会去做的;但也只是通常,私底下她才没那么乖哩!
  这一点凌圣轩自己也清楚得很,不过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多吸收一些关于人性丑恶面的资讯可以让她有所警惕,他要她安全无虑地成长,要不他就不会将她从那里带出来了。
  不过,这件事容不得她插手。“不准你插手,听见没!”
  这是命令,她听得出来,只得点点头道:“知道了啦!”但有件事她一定会做,这事圣轩绝对不会知道。她为自己私底下即将要做的事感到得意,单纯的脸上也漾起一抹笑意。
  “你笑得那么诡异做什么?”真叫人看不惯,很少看她笑得那么恶心,“你肚子里又装了什么坏水了是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她气急败坏地双手叉腰,“我是那种人吗?我看起来像是一肚子坏水的人吗?”
  “像。”他点头。
  “凌圣轩!”真可恶!“你气死我了!”亏她对他那么死忠,真是……还不如对一只狗笑呢!
  她气呼呼的样子跟子元倒有点类似,一样会脸颊红扑扑的,好可爱。
  凌圣轩一手撑住下颌、一手在椅子的扶把上敲弄作响,颇有兴味地看着她张牙舞爪、从这边踱过来从那边走过去,来来回回相当忙碌的样子。
  然后,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得好好警告这个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小家伙。
  “千烨。”他轻声叫住她。
  千烨停下来,神情戒备,“干吗?”这不能怪她,实在因为他会用这种声音叫她,十成十是没好事,相处了十几年,她哪里会不知道。
  “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凌圣轩此时笑得像个邻家大哥哥似的,非常和蔼可亲。
  如果就这么相信他那一张笑脸,那么她就死定了。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暴风雨前的宁静,这就是拿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表现的。
  千烨吞了吞口水,“你怎么知道?”
  “你是我养大的。”言下之意是她身上有几根毛、脑子里装了什么,他都了如指掌。
  “不能这么轻易放过那个司徒鹰!被发现就被发现嘛!”她气呼呼地道,“他把你打得我差点认不出来——”
  “喂!”他打断她的话,替自己澄清,“没有那么夸张好吗?而且他也被我打得很惨。”相信一直到今天,司徒鹰的骨头应该还在隐隐作痛吧!想到这儿他得意地一笑。
  “可是——”
  “没有可是。千烨,你别忘了他是警察,警察抓小偷、小偷躲警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他不是你对付得来的。”
  千烨嘟着嘴,一脸不悦。
  “你看过他的资料了吧!”他知道她一定看过,“你的本事跟他比起来就像蚊子跟山,要知道蚊子搬山是不可能的,不要闹了。”
  他把她比作蚊子,这比打她还要污辱她!“不是蚊子!”
  “千烨,那只是个比喻,不要那么激动。”他安抚着,但该说的他还是要说,“不要让我担心可以吗?”这句话是他从赵子元那儿学来的,他当时听了觉得挺窝心的,不知道由他来说会有什么效果。
  效果立现,只见千烨俏脸皱在一块儿,吐吐舌头道:“嗯!你从哪儿学来的?恶心死了!”
  这丫头!“总之不准你擅自行动,听到没?!”面子挂不住,凌圣轩急得大吼。
  迟疑了一会儿,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好啦!”
  凌圣轩点点头,算是对她的答复满意了,但他心底实在不怎么相信她会这么听话。如果她真那么听话,这十几年他就不会这么伤脑筋了。
  果真如他所料,千烨自有他法。明的不行,她不会来暗的啊!真当她那么笨吗?
  她才不会让那个吐司老鹰那么好过哩!
  第七章
  隔了扇铁栅门,赵子元往里头看去,心里挣扎着要不要按电铃。
  她已经在外头看陈素惠在院子里种花栽草看了快一个钟头。
  基本上,身为被告的律师是不应该与原告会面的,但是她实在是有太多疑问想当面问个清楚。
  握紧拳,她按下了电铃。
  出乎意料之外的,陈素惠和气地请她人内。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陈素惠端了两杯茶到客厅,在她面前坐定。
  “是这样的……”赵子元清了清喉咙,道:“就我所知,你先生的确是因为心脏衰竭死亡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
  “那为什么——”
  陈素惠抬起手,示意她住口,“我有我的理由。”
  理由?赵子元不解地望着她。
  “我先生和我不是因为相爱而结婚的,我们结婚的理由是——”她顿住口,直视着赵子元,“你保证不说出去?”
  她点头,“我保证,但没凭没据的,我想你不会相信我的,对吧?”
  “不,”陈素惠笑了,“我相信你。”
  这种信任真是令人感激涕零。“谢谢。”
  陈素惠微微颔首,接着前头的话说:“我们结婚的理由是因为我怀孕,但是孩子不是他的。”
  “咦?”
  “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因为怕家里的人知道,才嫁给那时在追求我的他……这件事他也知道的,但还是决定娶我、做孩子的父亲。虽然孩子到最后因为我的不小心而流掉,但是我却又庆幸没有生下来……这些都是题外话,希望你别见怪,我朋友很少,所以……”
  “我明白,谢谢你把我当做朋友,虽然咱们认识的地方不怎么值得回味。”赵子元刻意谈笑,让气氛轻松,不希望她心情低落。
  陈素惠合作地露出一笑,又接着道:“总之,我只是想说,他对我很好、也很爱我,但是我却不能也无法爱他,这一点让我十分愧疚,所以我才会坚持向他的公司提出控告。我想问为什么我先生为他们公司拼了这么多年、投注这么多的心力,却还得承受这么大的工作压力?
  “你知道吗?他每回出公差前的情绪都不稳定,好像被鬼附身一样,神经质的程度严重到必须靠药物控制才行,可是公司还是指定要他去,这简直就是间接杀害他,如今他真的是鞠躬尽瘁了,可是我实在不平!”
  “他们凭什么使役他到死却不用负半点责任?还敢扬言他们是最人性化的公司!人性化……如果他们真的人性化的话,为什么我先生会死在巴西?你知道客死异乡有多痛苦吗?我……”说到最后,她不能控制地流下泪来。
  “别难过了。”一时之间赵子元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很抱歉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
  陈素惠摇头,“没有,是我太软弱了,他生前常这么说我。”
  “你不会软弱的。”赵子元也曾失去亲人——父亲、母亲以及养育她的祖父母,她知道只要撑得过这段时间,人是会变得更坚强的。至少她是这么撑过来的。
  “坚强点,你熬得过来的。”
  “谢谢。”陈素惠拭去泪水,轻轻点头。
  她这样子叫自己怎么问得下去?赵子元心中直叫苦,虽然她同情陈素惠,但是公私不能混为一谈,她还得问她那天和她一起到咖啡店的男人是谁。可是她问得出口吗?
  若有所思的赵子元,向陈素惠道别后,转身离开。
  她却不晓得身后的陈素惠正露出一抹冷笑目送她离去。
  真是一次难挨的访谈。在踏出柯家大门后,赵子元这么想着。
  这件案子愈来愈复杂了,这是她从柯家出来后第二个想到的事。
  从陈素惠的口中,她可以知道王澋给她的资料是假的,当然前提是陈素惠没有骗她,赵子元衷心期望她没有骗自己。
  唉!结果似乎很明显了——她赵子元误信了一群坏蛋,还傻乎乎地帮他们辩护,真像个白痴!
  为什么他还能在她面前装出被冤枉的可怜相?如果王澋真的如陈素惠所说的那样,那么先前那种悲痛欲绝的样子只不过是蒙骗她的假象罢了。
  而被假象所蒙骗的她有资格做一名律师吗?连基本的事实都看不清楚,她还能像期待中的那样做个好律师吗?
  突然间,她以往的自信如决堤般崩溃了,追求事实果然不是她这种平凡的人所能胜任的,以往的执着说不定也造就了让事实永远埋没有的结果。而那二十场的连胜如今看来就像是小孩子玩游戏一般幼稚无知,她觉得好难过。
  在她经手的二十场官司中是不是有因为她的无知而造成的冤枉?她好怕,她怕到头来发现自己原来以为对和事,其实是百分之百的错误,那她所读的法律不就在她手上遭到亵渎了吗?亏她还说要守着正义,即使再多人讪笑她也甘之以饴;现在,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天真得可以,也难怪魏魅宿会说她损了事务所的名声,原来是这么回事。
  街头的红绿灯已由红变绿,她起步要越过马路,一抬头
  “嘿,你怎么在这儿?”那是再熟悉也不过的声音。
  她的泪终于决堤。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一见到他就哭,他不记得自己最近做过让她伤心流泪的事啊!“不要哭、不要再哭了。”天!她到底在哭什么?
  刚才在马路中央看到她挂着两行清泪冲到他怀里,吓得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只知道他们不走可能会成了车阵是的亡魂。虽然他知道T市的交通没惨到这种地步,可他刚才真是吓了一跳。
  在还有一丝理智的时候,他拉她到最近的公园,让她坐在他腿上,像个孩子似的埋头大哭,他的衣服则充当她的手帕,负责吸收她的泪水。
  “乖乖,不哭不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哭成这样,活像个泪人儿似的。”凌圣轩轻声安抚她,浑然不觉四周投射而来的眼光,一心唑放在怀里的泪娃娃身上。
  “我……我没有资格当律师……”她像个孩子般无助,“我看不清楚的真伪,我……我是个笨蛋……还傻乎乎地……”她再度埋进他宽厚的胸膛里痛哭。
  “为什么会这么想?”她一手环过她的腰,一手轻拍她紧绷的颈背,试着让她放松,“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我……就是”赵子元将自己到陈素惠家中的事以带着哽咽的腔调,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叙述。
  “你觉得自己做得不好是吗?”他终于找到原因了。
  怀中的她点点头。
  “在踏入这行业之前,你就应该清楚这是个徘徊在是与非之间的职业吧?”他感觉胸前的她点了下头,“那你就得知道每个人不同的价值观会导致不同的是与非,这不是在讲什么大道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每个人对于自己的对错观念不尽相同,这就是为什么同样一件事情会有许许多多不同见解的原因,你应该知道的。
  “你是个好律师,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律师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犯错。如果每一件事你都能立刻看个透彻的话,那你就不叫做人,而是圣人了。我说这话不是为了安慰你,这纯粹是事实。别把自己逼得太紧,现在开始补救还来得及的,不是还有一次开庭吗?你可以趁那时候挽回你所想要的正义,不是吗?现在就哇哇大哭未免太早了点。”
  怀里的她蠕动了一下,好像在抗议他说她哇哇大哭。
  他大笑,再次搂紧她,“难道你不是在哭吗?还是我看错了。”随后他低下头,将唇贴在她额头,轻声道:“没有人比你更能胜任律师了。相信我,凭我做小偷多年的经验,你天生适合吃这行饭。”
  他的话让赵子元霎时安下心来,不安的情绪像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咻”的一声就一扫而空,只剩下满满的暖和,暖得叫人昏昏欲睡……
  “子元?”奇怪,没反应。
  “子元?”他摇摇她,她还是没反应。
  凌圣轩捏住她下巴抬高,不禁笑着摇头叹息,心中满溢着爱怜。
  “这样也能睡。”真是的!
  她是怎么回到家的?赵子元环视左右,她之前不是在柯家吗?然后她出来、遇到凌圣轩,然后……然后她忘记了。她到底是怎么回家的?
  “你醒了。”凌圣轩端了一碗热汤进来,“你睡得可真久。”足足四个小时。
  “你……我怎么回来的?”他在她家出现已经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不足为奇,她想知道的是她怎么回来的,“你开车载我回来?”
  “我不会开车。”他才懒得去考驾照哩!
  “那……”她突然觉得一股不安,“该不会……”
  “我抱着你坐公车回来。”他说道,小气的个性即使在谈情说爱时也丝毫不改。
  哦,天!“你非得节俭成这个样子不可吗?”她不敢想象他抱自己坐上公车的情景,只能庆幸她当时是昏睡的。
  “响应政府多搭大众运输工具有什么不对?”凌圣轩说得理直气壮,“别说那么多了,先喝碗汤吧!外头有人等着见你。”
  等着见她?“谁呀?”
  “我妹妹。”千烨那个小鬼头硬是赖着不肯走,说是一定要见见未来的嫂子,真是受不了。
  “你有妹妹?”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说。
  “嗯。”
  “几岁?”她的注意力成功地被转移了。
  “十八。”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凌圣轩搔搔头,一副伤脑筋的模样。可以的话,他对自己的过去实在没有意思多说,她知道他有个妹妹就算是不错了。
  “呃……因为家丑不可外扬。”没错,千烨这小妮子到处闯祸,的的确确称得上是家丑。
  “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妹妹。”她皱眉,有些恼怒地瞪他。
  他耸耸肩,对她的怒气不以为意。“反正她也习惯了。”他坐在床沿,将碗交给她。
  她接过,低头喝了口马上皱眉,“这是什么?”好苦!
  “苦瓜汤。”世上竟有连苦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
  “这是苦瓜汤?”她盯着碗,马上交还给他,“我不喝。”
  “为什么?”
  她吐舌,“好难喝。”这汤又苦又烫的,她不想喝。
  “不行,一定要喝。”这是他辛辛苦苦熬出来的,怎么可以糟蹋。
  “不要。”她摇头,像拒绝吃药的小孩。
  “喝!”他凶恶地命令道。
  她坚决地猛摇头,“不!”
  “你!”他一手端碗、一手抬高她下巴,让她的眼睛对上他。
  这时他的视线胶着在她因紧闭而泛白的唇瓣。他似乎是找到方法逼她就范了。
  “不喝吗?”他的声音忽然变成千烨最怕的那种调调。
  赵子元从没听过,不知道有何意义,所以她仍是一个劲儿地猛摇头。
  二话不说,凌圣轩的唇立刻压贴在她唇上,她吓得微张开嘴倒抽一口气,口中顿时充满苦涩的汁液;伴随而人的,是他滑溜的舌,在她口中恣意翻搅,一种苦中带甜却又令人迷醉的滋味霎时刺激着她的味蕾。
  “唔……”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凌圣轩在自己理智尚存时赶紧刹车。不该玩这招的,他后悔极了。受影响的竟然是他?!这是他始料末及的。
  他一直知道自己想拥有她,却没想到自己竟是如此急切,真是失算了,本来是想吓吓她的,结果反倒吓坏了自己。
  “怎么会呢?”他低喃,声音因方才的激情而有些低哑。
  “怎么了……”赵子元仍未从激情的迷雾中清醒过来。
  更惨的是,门外有一位观众——一位年方十八的青春少女。
  千烨吹了声口哨,大喊:“哟呵——”
  “该死!”凌圣轩低咒了声。他竟然忘记关门了!
  赵子元花了好久的时间才让脸颊上的两团高温稍降,深呼吸了不知多少次才能正常地和他们应对,尤其是这位扎着两条辫子,像精灵似的俏女孩。
  看着千烨和凌圣轩,她比较着两人之间的异同。
  她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不知道亲兄妹彼此间是不是一定会长得相似;但她可以知道的是,眼前这一对兄妹、的感情一定很好,她好羡慕。
  如果她也有一个哥哥或妹妹的话……
  “子元!”干烨首先注意到她的沉默,“你在发呆啊?”
  “没……没有。”她吓了一跳,赶紧收敛心神,“刚刚聊到哪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凌圣轩不答反问。他注意到她打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不知道脑子里又在烦恼些什么,可以的话,他真希望她别再苦着一张脸,虽然他知道今天她会这样是有原因的。
  “我没有想什么。”她避开他探视的眼神,“继续吧!我们刚刚聊到哪了?”
  千烨看看凌圣轩、再看看她。唉!今天好像不适合家团聚耶!
  “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有事要解决。”她潇洒地起身,“我看我先回去好了。”
  凌圣轩一语不发,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她不想独自一人面对正经八百的他。
  “没用的。”千烨对她笑了笑,像是洞悉她的想法似的对她摇摇头,“圣轩严肃起来谁也敌不过他。”
  这句话听在即将独自面对他的赵子元耳里,无疑是加深了她的恐惧。
  她还来不及抓住“浮木”,“浮木”已经悄悄地离开了。
  令人窒息的气氛持续着,让她觉得一分钟就像一小时般的久,她不知道该先开口还是等他打破沉默,总之,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一直到凌圣轩张开嘴,重重地叹了口气。
  “子元。”他招招手,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过来坐这儿。”
  赵子元看了看他的腿,再看看他的表情,确定他没有生气的迹象,才安心地走到他坐的单人大沙发那儿,坐在他指定的位置上。
  “你还是忘不了下午情绪失控的原因吗?”
  她摇头,“我已经不在意了。”
  “说谎。”他直截了当戳破她的话,“身为一个律师是不能说谎的。”
  “但是大家都在说谎。”她乎视他俊逸的脸孔,“所以多我一个也不算多。”
  她难得说出这么消极的话,可见今天的事真的让她觉得很挫折。
  “但我希望你不会。”他环住她,十分乐意当她的靠垫,“说谎没好处的。”
  “刚认识时,你不也对我撒下漫天大谎?难道对你就有好处?”
  “说谎是小偷的专利。”他笑道。
  “那你说爱我也是……唔——”“说谎”二字尚未出口便让他给堵住,以他最爱的方式。
  “不准怀疑我的感情!”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我发誓!”即使他之前有过许多艳遇,但从没一次认真过,直到遇上她,“不准你怀疑我!”
  他的郑重声明唤回她些许的好心情,好得让她难得主动抬起手环上他的项颈。
  但凌圣轩没有注意到,他急着想澄清她对他的感情的质疑。
  “为什么呢?”赵子元的手抓起他过长的黑发绕在指上把玩,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会爱我呢?你是小偷,而我是个律师啊!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为什么硬是要让我们有了联系?”
  凌圣轩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看来她开始正视他们之间的问题了。
  “就当是井水爱犯河水好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你,明明你和我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会走在一起也是我始料末及的,就当是月老开的玩笑好了。”也只能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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