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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爱成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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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圣轩傻在当场。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他终于领教到了。
  “如果赵小姐无法在下一次的开庭里为我们公司取得胜利的话,我们打算另外找位律师来取代你。”王澋在他的办公室内气焰高涨地说,“我们公司不想再和陈素惠拖下去了,这对我们公司信誉已经造成严重的损害,虽然对你很抱歉,但我们必须如此。”
  是你们对我隐瞒了事实才使这场官司没有止尽的。赵子元多想把这番话说出来,但碍于无法证明他们隐瞒了什么事,她并没有说出口。
  “我也想早点结束。”她不得不说谎,“你难道以为我时间多得可以在这种小官司上浪费吗?”
  “那为什么——”
  “对方那个律师太难缠了,他用了多少论点在拖延时间,你难道不知道?”她佯装愠怒地斜眼瞪他。
  王澋想了想,那个姓毛的律师的确废话很多。“那你——”
  “我今天来是想再找一些资料,在下一次开庭的时候,我要把他的论点一一击破。”她一脸坚定,“我要赢这场官司。”事实上,她想说的是——找出事实的真相,但此时此刻她不宜说太多。
  王澋两眼像生物学家观察动物一样检视着赵子元。她的确是一脸想赢的样子。
  “彼德!”他叫来秘书,“送赵小姐到我们为她准备的办公室去。”
  秘书刘彼德走进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赵子元跟着他走出去。
  王澋舒了口气,“这档事总算快要解决了。”他可不想再横生枝节,毕竟这对一家公司来说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再这么拖下去,迟早会出事……
  “谢谢你带路。”赵子元对站在她桌前的刘彼德道射,“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你别忘了,我来了很多次了。”
  “这是为了预防万一。”
  “预防万一?”赵子元抓出他的语病,“预防什么万一?”
  “呃,这……”
  “是什么?”他为什么吞吞吐吐的?
  “是……”
  “算了。”她挥挥手,表示一点也不在意,“说不出来就算了。”她是想知道,但也不想表现得太过急躁,以免他们起了疑心。
  “你可以走了吗?我要开始工作了。”赵子元说道。
  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刘彼德似乎不太愿意让她一个人看这些人事资料。
  “这是当然的。”他立刻退了出去。
  赵子元看着他离开,却又看见他的目光隔着玻璃窗射来;对上她的视线后,他立刻避开了,迈开步伐“真正”地离开。
  赵子元这才开始她的工作。但安静的时间并未持续多久,不一会儿,有人敲了门。
  她抬头,只见一个女职员开门走了进来。“有事吗?”
  “彼德不在这里啊?”她以为他在这里跟这位女律师谈事情的。
  “你找他什么事?”赵子元随口问道。
  “喔,是这样的,”那个女职员扬扬手上的航空信,“这是给柯先生的信。”她觉得好奇怪,柯先生不是已经死了吗?
  “柯恩的信?”赵子元愣了一下。
  “因为柯先生他已经……所以我想交给彼德比较好,既然他不在这里——”
  “我帮你交给他好吗?”赵子元提出意见,“我想你也很忙吧!反正他等会儿会过来,就让我帮你转交吧!”
  女职员想了想,也对,自己还有好多事没处理、一堆报告还没打哩!
  “那就拜托你了。”她将信放在赵子元桌上,“谢谢。”
  “不客气。”赵子元的眼神早就不在女职员身上,她盯着信封直看,专注得连那位女职员出去了都不知道。
  她看出信封上的邮戳是来自巴西。
  从巴西寄来的信?难道那边认识柯恩的人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吗?
  她拿起信,感觉到异于一般信件的重量,也摸到一个绝对不是信纸的物体。
  要拆吗?她望着信封思忖着。
  这封信是寄给柯恩的,如今柯恩死了,最有资格拆信的当然是他的妻子;但是她又不能去找陈素惠。而要是交给刘彼德或王澋,他们肯定不会让她知道这里头究竟是什么。那她该怎么做呢?拆?不拆?
  掂掂手上的信封,赵子元真的很想知道这里面装了什么。可是,侵犯死者的隐私……可以吗?她的内心着实挣扎得紧。
  抬头看了看玻璃窗外,没有人注意到她。
  深吸了一大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封口,只见里头是——一张磁片。
  凌圣轩的身影出现在赵子元家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大多时候是他自己自动送上门来的。不过今天,他可是破例地被赵家小姐请过来。
  按照往例,他依然是不按电铃,利用自家功夫大大方方地进来。
  通常,这会为他讨来一顿骂,但今天,似乎所有的事都反常了。
  赵子元只是淡淡地说了声:“你来了啊!”
  这真是一个大转变耶!
  “你看什么看得那么津津有味?”凌圣轩走到她的身后,两手撑在她皮椅的左右扶手上,半弯着腰看是什么东西让她专注地盯着电脑不放,“这是什么?”只见电脑屏幕上是一堆医院的名字和数据。
  赵子元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电脑屏幕上。“这是寄给柯恩的信里头的东西,‘今天’才收到的。”她特别强调。
  “他早就不在了不是吗?”凌圣轩觉得十分疑惑。
  “这是他生前在巴西投宿的饭店寄来的,信封里附了一张说明,说是后来整理房间时找到的,由于他在饭店登记的是公司住址,因此饭店才写上柯恩的名字寄到公司,可能怕是什么重要资料吧!”
  “你瞧出了什么东西没?”凌圣轩问。
  “我从这上面看不出跟柯恩有关的东西,你呢?”
  凌圣轩抓过她手上的鼠标,指标移动了下,快速地浏览完所有的资料。“我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真叫人泄气。
  “你也看不出来啊?”赵子元有点沮丧。
  “但是——”他再用鼠标将资料转回原位,“这有点像是……账目。”
  “账目?”
  “嗯,你看,如果把医院的名字排到左边,数字排到右边——你看,像不像账目?”
  “倒真的有点像,但是这又代表什么?柯恩为什么会随身带这些资料?”
  “问得好。”凌圣轩耸肩,“我也不知道。”
  “但是——”在她怒眼瞪他之前,他赶紧开口:“我们可以往这方面去查,按照上面所记载的医院一个个去找。”
  “为什么他会跟医院扯上关系?”
  “我不知道,但可以知道的是,你这回碰上复杂的案子了,事情并不是那么单纯。”
  “这要拜你所赐。”赵子元转动椅子,正面面对他。
  拜他所赐?“为什么?”
  “你不该插手管这事的。我本来可以像平常一样快速地解决这场官司,是你让我发现太多疑点,都是你把案情复杂化的。”害她得查得那么辛苦。
  “要是没有我,你就不会去查了是吗?你想告诉我的是这个意思吗?”她是这种人吗?
  赵子元直视他俯下的目光,半晌,她叹了口气,“我不会。”她刚才只是发牢骚而已,“对不起,我只是一时觉  得精疲力尽,才无端对你发脾气。”她垂下头,又叹了口气。
  看来她真的是累了。凌圣轩怜惜地看着她,猜想她此刻的心情。不过,不该放过的事他还是不会放过。
  “你的意思是我被你当做出气筒?”他的语气透着委屈,当然是装出来的。
  赵子元抬起脸,面有歉意,“很抱歉。”
  “说声对不起就算啦?世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她双眉微蹙,“要不然你想怎样?”他难道看不出她的疲倦吗?
  “很简单。”他的嘴角左右各上扬十五度。
  “怎么个简单法?”赵子元望着他,只见他笑得好奸诈,像在算计什么似的。
  “就这样——”
  小红帽终究逃不过大野狼的魔掌,她红润的双唇立刻沦陷,连挣扎都来不及。
  准确无误地窃得目标物——这是小偷人门的初级原则。
  他吻了她?他竟敢……吻她?老天!他吻她!
  事发后的第二天,赵子元才真正从惊愕中清醒过来,而令人佩服的是,尽管她的精神处在极度涣散的状态中,她还是能把平常的工作完美地完成,看样子工作已成了她的惯性。
  不过因为现在是下班时间,所以她的惯性已经消失,此刻她脑子里只记得他吻她的情景。天!他竟然吻她!
  “你在想什么?”
  “啊——”她尖叫地弹了开,惊惧地望向来人——那个偷吻她的人。
  凌圣轩站定不动。前天的事真有那么可怕吗?他本来还想再来一次哩!那滋味像极了棉花糖,甜甜的、触感又那样的柔软,令他回味再三。
  “你用不着那么怕我。”瞧她都缩到墙角去了。
  “你……你……”
  “什么时候来的?”他替她问。
  她点头。
  “来很久了。”看她发呆就看了半个小时,“你脸好红。”
  还不都是你害的!赵子元心里闷闷地想着,她目前的说话能力尚未恢复正常,一切只能以眼神示意。
  凌圣轩好笑地看着她,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啊!放开我!”
  “我才不让你逃开呢!”他索性一手抓住她皓腕,一手环上她腰身,“你该知道我的意思才对。”
  “我……我……我不懂。”
  “不懂吗?”他的脸移近她一寸。
  “我……我……”她真的不懂啊!“不要再靠近了!”
  看见她急得快哭出来的表情,他才领悟到她是真的不懂。唉!她平常不是敏锐得吓死人吗?“为什么独独这件事你会感觉不到。”他像是轻叹地说着。
  “什……什么事?”赵子元支支吾吾地反问,自己有什么事该知道而还没知道的吗?
  “就是我爱你的这件事。”他向来坦白,爱了就是爱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爱她?!什么跟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为何她会两脚发软心跳加快?
  “我爱你,这就是我吻你的原因。”够清楚明白了吧!
  “你爱我……”她无力地重复他这句话,一遍又一遍,“你爱我……”
  “是的,我爱你。”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微颤的双唇,又兴起一亲芳泽的念头。
  “不要!”赵子元抢先挡住他即将压下的唇,抗拒道:“拜托你不要!”
  凌圣轩只好停住行动。他两手环住的娇小身躯正不停地颤抖着,他怎么能再固执地只想一亲芳泽?
  “你保证不逃?”他问。
  迟疑了一会儿,她才点头。
  他松开手,让她自由。
  赵子元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为什么?”她想问的是他为什么爱她,她对他又没做过什么,他怎么会突然爱上她?
  “因为你是你。”凌圣轩给了她一个简单的答案。
  她看着他,仍是一脸疑惑。
  他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
  相对于他的悠然自得,赵子元则是如坐针毡、十分不安。在处理公事上她游刃有余,但感情的事她未曾经历过,不知道怎么处理。
  他没道理会爱上她啊!她什么事都没有做、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怎会无缘无故爱上她呢?这太没道理了!
  他们才认识没多久不是吗?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决定自己的感情归属?他是说真的,亦或只是在开她玩笑?
  赵子元瞄了凌圣轩一眼——他的表情十分严肃。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她相信了;但奇怪的是,她一点也不觉得不悦,反而还有一点……算是窃喜吧?她也不确定。
  为什么?她并不认为自己爱他啊!充其量只能说她并不讨厌他,像朋友般喜欢他,但还不到“爱”的程度。
  “子元。”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凌圣轩开口,“我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清楚地告诉你,那你呢?一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默允?还是拒绝?”
  “我……”她并不想拒绝。
  好奇怪,她为什么不想拒绝?但她也不想接受。这样的矛盾在心里盘旋着,愈盘旋愈让她头痛。
  “子元?”凌圣轩试探性地叫了声。他不是不紧张,事实上,他的紧张和她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他表明他的心意,那她也得明白告诉他自己的感受才行,“我并不想拒绝,但是我也不想接受,现在我只想找出事实真相,不想谈到感情问题,我……”
  “我知道了。”他微微颔首。是他问得早了些,她还来不及去想他们之间有什么情愫,他就要她做出决定,这太勉强了。
  “对不起。”她略带歉意地说道。这种暧昧不明的回答一定让他生气了。
  “你不需要说抱歉。”转眼间他已经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把玩,“是我太心急了,我该给你一些时间的。”
  赵子元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任凭他轻轻捏揉,他粗糙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让她浑身一阵酥麻。好奇异的感觉,但她并不讨厌,所以她没有抗拒。
  凌圣轩抬起头,一改以往她认为的不正经眼神,而以深情的目光望着她。
  这是赵子元头一次看到他除了嬉皮笑脸、轻松自若的表情以外的另一个新表情。说不上是什么想法,但她知道自己喜欢被他这么看着。
  “我会等。”他开口道,“我会等你理清你自己的感情,但在这之前,让我们设定一个开始。”
  设定一个开始?“什么意思?”
  他伸手拉下她的头,贯彻他一开始就想要对她做的事——吻上她的唇。
  宏明医院
  “李医师,外头有位先生找您。”助理护士打开会诊室大门轻声说道。
  “有没有说是谁?”李宏明问。
  “没有,要我去确定一下吗?”
  他摇摇手,“不用了,你请他进来。”
  “好的。”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走进来,随手关上会诊室大门。
  李宏明站起身,“你是——”
  “喔,你好,我是报社的记者,我们报社最近要做一系列有关外科医生对手术方面的感想的专栏,所以想访问李医师。这是我的名片。”男人递了张名片给他,“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李宏明接过,露出笑容,“当然方便。”这样还可以替他的医院打免费的广告,何乐而不为呢?
  男人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录音机、速记本及一只笔。“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咳、咳咳!”李宏明清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气,“可以了。”
  “好,”男人按下录音键,“开始了喔!”
  “一点内容都没有。”男人在离开宏明医院后,愠怒  地低声咒了句,“什么狗屁医生!”整整一个钟头全浪费在听那位医生描述他建立那家医院有多辛苦,搞什么啊!真是浪费他的时间。他决定将这卷录音带销毁。
  “圣轩!”一个清脆的嗓音传来。
  原来这个记者是凌圣轩假冒的。
  凌圣轩回头看向声音来澋处,“千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那还不简单。”千烨揉揉鼻尖,“别忘了我找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的,连你也比不上。”
  这点他承认,人各有所长,这是理所当然的真理。“你找我有事?”
  “你这不是废话吗?”她没事找他干吗?
  “什么事?”
  “喏,你看。”她在他面前摊开一张纸,是一幢建筑物的结构图。
  “这是哪里的结构图?”
  “呵!你猜。”她故作神秘。
  凌圣轩睨了她一眼。这小妮子!“多少钱?”她那张脸上分明写了“我要钱”三个大字。
  千烨比出五根手指头。
  “五千。”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千烨摇摇头。
  “五百。”这还差不多。她又摇头。
  “五十。”
  “不是啦!”真不愧是小气鬼!“我要五万啦!”
  五……五万?!“你杀了我算了。”他挥挥手,“算了,我不要了。”反正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结构图,他没那兴致理她。
  “是荣昌企业的大楼结构图喔!”她得意地笑道。
  她话才说完,说时迟那时快,千烨一秒钟前还扬在手上的纸“咻”的一声就不见踪影,连同方才还站在她面前的凌圣轩也消失不见了。
  “讨——厌——鬼!”千烨对着正前方大喊。
  可恶!竟然偷走她的图!
  第六章
  难得今天下午无事一身轻,赵子元决定好好放自己几个钟头的假。没有工作的干扰、没有讨厌的人在身边赖着不走、没有烦心的事……哈,人间似天堂!
  赵子元独自坐在一家咖啡店,享受属于自己的时光。她叫了杯卡布奇诺,独坐在落地窗旁。
  她已经好久没有独自一人了,自从凌圣轩出现在她的生活之后,她似乎已忘了寂寞是什么滋味了。轻啜了口咖啡,她侧头看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突然为自己不在这些忙碌奔波的人群里而感到一丝自得。
  她努力让自己的脑袋放空,什么也不去想;这样有助于她理清思绪、消除杂乱的情绪。
  以往,这方法是很有效的,但今天似乎不怎么受用。因为她满脑子现在只装满一个人的脸——凌圣轩。
  他说他爱她,这件事一直潜在于她的意识中困扰着她。
  她皱起眉头,焦距停在没有定点的远处,表情像极了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一样,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不能怪她,毕竟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被一个男人所爱?她连做梦都没想过,如今遇上这种情况她会慌张失措也是在所难免的,谁叫凌圣轩说得太早,徒增她的困扰罢了。
  “……真是奇怪。”她忍不住轻叹,“他只不过才认识我几个礼拜而已……”如果光是几个礼拜就能断定爱一个人与否,那她就不会这么苦恼了。
  他是凭什么断定他喜欢她的?她真的好想问他。但想归想,要她直截了当地问,似乎比要她去思考是不是爱他还困难。
  她总不能揪着他的领子问:你为什么爱我?这样子太奇怪了吧?!
  “唉!”她以小汤匙搅和着杯中的奶油泡沫,视线随意游走,只见四周的客人不是三五好友就是两两深情相对的情侣,而一个人独坐的大多桌上放满了报纸、书刊或低头像在苦思些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独坐,桌上除了杯卡布奇诺外再也没有其他,看起来似乎只有她最闲的样子。
  如今的她常常会想起“孤独”这两个字,是因为现在她的生活变得热闹的缘故吗?是因为有人陪在身边,所以才敢正视孤独、才能不畏惧吗?
  有人陪在身旁谈天的感觉,老实说——真的很舒服!每当你一说话就有人会回;一转身,会看到有人对着你微笑;脸色一变,就有人问你怎么了;只要抬起头就会看到一双充满关爱的眼神在注视着你;只要开心大笑,就会有第二个声音陪着你产生共鸣……会吵架、会谈笑、会针锋相对……是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个人——和自已有生命交集的人,那是一种幸福。
  她喜欢凌圣轩的陪伴,这一点毋庸置疑,甚至可以说是绝对的。但是爱他……她迟疑着,不想接受却也不愿意拒绝。
  自己很自私,她知道。她让他在身边等着自己一直不说出口的答复,好让他不能离开她、只能守在她身边,这很过分,但是……倘若她也能开口向他告白就好了,可是她开不了口……
  叩、叩!她身旁的玻璃窗被人敲了敲。
  她侧过脸,紧锁的双眉霎时间松了开来,紧抿的嘴也漾起浅浅的笑容。
  她等着敲玻璃的人进来,孤独也从她身上退了去。
  “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的?”赵子元看着凌圣轩慢条斯理地落座于她对面的座位,开口问道。
  他戴起眼镜来倒也好看,感觉更斯文了些。这是她头一次注意到他长得真好看,以往她并没有这么仔细看过他,对她而言,他是朋友——至少,在他表白之前是如此没错。
  凌圣轩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凝视,只是忙着点餐、点饮料。
  “这是伪装。”他这会儿才有空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怎么样?好不好看?”他相信她绝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依照她平日的回避来看,他保证她百分之百不会回答。
  但,俗话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赵子元点了下头,“嗯,好看。”
  凌圣轩先是呆住,旋即倾身啄了她左颊,“谢谢。”如果她能天天这么诚实就好了。
  她慌张地抚着左颊,顿时绯红了脸,“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当然可以。”凌圣轩跷起二郎腿,一手扶上后面的椅背,“别忘了我说过我爱你。”他像在做每天例行的功课一样,对说出这三个字丝毫没有一点尴尬。
  真正尴尬的反倒是听的人。“你连在这种公共场合也不懂得收敛一下吗?”天!不晓得有没有被人听见?她紧张地左看右望。呼,好像没有,幸好。
  “收敛?”他的表情像在问她那两个字怎么写,“为什么?”
  赵子云诧异地睁大眼。为什么?他竟然问她这种问题?
  “我又没做什么,你要我收敛什么?”
  “不要随便……把那种话说出口。”她讷讷地回道。
  他明白了,但是却故意捉弄她。“是哪种话?我刚说了什么?”好可爱!他爱极她因困窘而绯红的苹果脸。
  “就是——”她煞住口,在看见他促狭的表情后有所了悟。他是故意的,他想借机要她说出来。
  轻咳了咳,她佯装镇定,“你心里有数就好。”
  “唉!”她这样子真令人头疼,“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谁……谁说我逃避了?”被戳中心事,她显得有些慌乱,“我哪有?!”
  凌圣轩向送上餐点的服务生道了声谢,回头对她反问:“没有吗?”他的眼神传达出“不要再逃”的胁迫意味。
  “我没有。”在他还来不及开口前,她抢先开始另一个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伪装?”  还说没有逃避。他皱了皱眉,低头吃饭,不理坐在对面的俏佳人。
  见他的反应,她顿时觉得心情沉重,原本轻松的下午茶时间突然变得不再轻松,这完全是心情使然,因为他在生她的气。
  埋头猛吃的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突然落寞的表情,事实上,打从他在对街看见她之后,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能让他这般牵肠挂肚的除了千烨之外就是她了。千烨是因为责任使然;而她,却是自己心甘情愿。没办法,谁叫他爱她呢?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我假装是记者,去磁片上看到的各家医院做调查——”
  他边吃边说,时间就这么过去,彼此似乎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两个人的感情事,当然,因为愈谈发觉疑点愈多,也是他们之所以不再绕着感情问题打转的原因。
  时间一步步地逼近,现在并非谈情说爱的时刻,这一点认知凌圣轩还是有的。
  听完凌圣轩的话后,赵子元开口:“你的意思是一—”
  “嘘——”他突然以食指抵着自己的唇,示意她暂时噤口。
  怎么了?她疑惑地望着他。
  凌圣轩指指咖啡店最角落的一处。
  赵子元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马上又回过头,这会儿眼神里已透露着些许的疑惑。“那不是——”凌圣轩点头。
  “有必要去探一探究竟。”他如此轻喃着。
  一般人从甜蜜的梦乡中醒来时通常是以伸懒腰、打个大呵欠或其他小动作来作为舒适的休息和即将到来的紧张情绪间的缓冲,大概没有人是以尖声大叫作为清醒的证明吧!
  但,这的确是有的;至少,在赵家姑娘的闺房里就传出了这么一个尖叫声:“啊——唔……”她的女高音在停歇前就被人用手捂住嘴打断。
  幸好他手脚快,凌圣轩暗自庆幸。因为她的声音高亢得简直可以叫人七孔流血。
  收回差点跳出口的心脏,赵子元静了下来,但也慌了。“怎么会弄成这样?”她之所以会叫,实在是因为凌圣轩的模样太骇人,一张脸挂青带肿,额角还渗着血,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去形容。
  “怎么会这样?”不等他回答,她跳下床冲到客厅拿急救箱又立刻跑回来,“你在哪里弄成这样的?”好可怕!
  “还好啦!”他笑笑,声音和平常一样,并没有因为受伤而显得虚弱。
  还好?她轻推他坐在床沿,自己则忙着料理他的伤。
  凌圣轩这会儿才感觉到痛,不是因为伤口碰到药水才泛痛,而是因为擦药的人手不停地颤抖,碰到伤口的消毒棉花也跟着一阵阵地抖动,按得他好痛!
  她在害怕——一阵又一阵的痛楚告诉他,这个帮他上药的人正因害怕而发颤。
  “不要怕。”他拉下她的手包在掌心中,“我没事。”一抬眼,他却看见她的泪,“不要哭了,我不是说没事了吗?”
  “啊?”没受伤的她声音反倒比他还虚弱,她只知道自己的眼睛看出去是蠓陇的一片,压根儿没注意到那是因为流眼泪的关系;对他的话她一概没听进去。
  “别哭了。”他抬起手抹掉她的泪,动作生涩得好像是第一次做这动作一样,“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不要哭了。”
  这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原本以为他这次进她的房间会被她臭骂一顿,骂他干吗三更半夜进来她房里、笑他脸上挂彩活该;谁知道她竟然像个关不掉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地流起眼泪来,这比潜进陈素惠她家被人发现还让他吃惊。
  眼泪像流不完似的,赵子元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睁着泪眼直盯他受伤的脸。
  “别看了。”他索性将她的脸压埋进自己的肩窝,不让她再看他。她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受伤很对不起她。
  但这同时,满溢于心的除了这种奇怪的感受外,还有的是更多的暖意。像放在阳光底下的冰淇淋,很快就融化成了一摊水,这种感觉就像全身被包裹在温热的池水里一样。果然,爱一个人会让自己变得脆弱;但如果对象是她,他心甘情愿。
  “别哭了好吗?”
  “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子?”闷在他肩窝的赵子元声音带些哽咽地问,“你在哪里弄成这样的?”
  他不想让她担心,不得已撒了谎:“在路上被一个醉汉缠上、打了一架。你放心,那个人比我还严重。”这点是事实,他把那个发现自己的家伙打得更惨。
  “不要让我担心好吗?”怀里的人儿怯怯地请求着,“我不想再失去了。”是的,她不要再失去了,那种感觉……好难受。
  她说的第一句话他听到了,而后头的这一句因为她的声音模糊难辨所以他错过了;但是光凭前一句,就够让他雀跃得不能自己。
  凌圣轩轻捏住她的下巴,略抬至他方便的位置,然后低头吻她。
  这回赵子元没有抗拒,她需要凌圣轩告诉自己他没事,所以她接受了这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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