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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被抢了-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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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西冥,这个老人还救了他们一次,没想到时隔一年多,他们这么快就刀剑相向了。

“既然是西冥的人,就不可能会对央儿下毒手,最多也只会趁机掳走她囚禁起来,你别忘了,央儿的命数同那冥皇的命数,这辈子都是连在一块儿的。”两人身上的蛊虫一日不除,那西冥国师纵然有天下的本事,也断然不敢轻易对镜月未央动手。

其实,柳浮玥只要多想一下,就能发现白朗之是在骗他的。

要是镜月未央真的出了事,他们怎么可能还会呆在原地无动于衷?只不过白朗之那几句话骂得狠了,周围的情况又实在不容乐观,柳浮玥一心觉得亏欠,便就来不及细想,径自冒冒失失地冲了进去,在遍地狼藉的残骸里四处翻找,紧张惶恐地连指尖都在发抖。

他只是想,镜月未央那样命硬的人,就算天塌下来了恐怕也是最后才死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死在这种鬼地方?

但……到底是心存侥幸。

镜月未央她毕竟是个凡人,肉身凡骨的,又哪能次次都逢凶化吉呢……?

寻到后来,入目的皆是焦烂了的尸体,根本分辨不清是男是女,又何谈什么容貌?柳浮玥踉跄地迈着步子,忽而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去,乃是一支骨簪。

他认得那骨簪,那是他母妃的遗物,先前被镜月未央夺了去,就再也没有讨回来。

却没想到,她竟是天天戴着……

69、小爷当然在上面!

章节名:69、小爷当然在上面!

一念及此,柳浮玥便再也忍不住颓然跪倒在了地上,冰眸烁烁,像是要溅出几许泪花来。唛鎷灞癹晓

双臂颤抖着抱起那具烧得只剩骨头的尸体,任由那炙烤的温度烫了手也感觉不到,此时此刻,柳浮玥只觉得胸口一下子就被掏空可,顿时什么感觉都没有,没有悲伤,没有悔恨,甚至都不觉得怎么心痛……

因为他的心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大概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见不着镜月未央,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即会产生一种手足无措的茫然感,脑海里自动排斥着这样残忍的现实,微微抬眸时,仿佛还能看见那个人笑着打量自己,肆无忌惮地挑着眉头,捏起他的下巴深深看进他的眼里,口吻是前所未有的霸道——

“玥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彻彻底底地爱上我!心甘情愿地对我笑,心甘情愿地为我妒,心甘情愿地在我身下承欢低喘……见不到我会牵肠挂肚望穿秋水,看见好玩的东西会第一时间想起我,如果我被谁欺负了,你也会火烧眉毛地赶来救我。”

可是她如今被欺负了,他也尝到了火烧眉毛的滋味,却还是晚了一步……

过了一阵,当副将迅速领着兵士,牵了马驮着半路救来的那两人赶到的时候,便只见得柳浮玥抱着烧焦的尸骨缩在路边的火圈外低低悲泣,垂着头呜咽得像个孩子。

出于震惊,众人齐齐缄默,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副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吭出半个字节来。

见此情境,楚鹤鸣不由转头看了一眼白朗之,面上颇有一些不忍——由此看来,这个男人再如何清傲冷血,他对镜月未央的情义,恐怕并不比他们少一丝一毫。

白朗之却是神情冷淡,就那么凉凉地看着男人,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西风裹挟着火焰在周围呼啸流转,烧毁的烟灰散满了整个晦暗的天空,死里逃生的人畜低低悲鸣,声嘶力竭,断断续续的声音听起来有种莫名的凄楚。

副将蹙着眉头沉思良久,继而长长叹了一口气,转头指挥下属退开,留柳浮玥一方清静与片刻的安宁。

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的苦,他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所以即使拥有翻云覆雨的权力,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

他跟在清王身边多年,唯一一次见他笑,就是有一回在街上巧遇镜月女君,虽然隔得很远,差不多有百步之遥,他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久别重逢的喜悦无可掩饰地染上了男人原本冷峻的眉眼,那一瞬有如坚冰化水百花盛放。

然而,这个素来无惧无畏的男人,在那个时候却不敢上前去打招呼寒暄,他宁愿守着那种卑微的欢愉,也不敢冒险毁掉他无法守护的幸福。

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白朗之忽而轻笑了一声,拄着拐杖慢慢踱到柳浮玥身边,拿拐杖轻轻捅了捅他的肩膀:“喂,我说,你不会连央儿的……尸骸也认不出来吧?……真是差劲啊!央儿可是说过,就算你化成了灰烬,她也能一眼就认出来呢。”

听到这话,柳浮玥的肩膀微不可察地轻轻动了动,白朗之一句话说完,便不再说第二句,转身便要走。

才转过头,手臂就被猛的拽住,五指紧紧地勒在手腕上,险些被捏得骨折。

柳浮玥抬头看他,冰川似的眸子里燃烧着灼人的烈焰:“你……刚刚,说什么?!”

白朗之轻轻一哂:“你以为,央儿若是遭了不测,我还能笑得出来吗?”

都是关心则乱啊关心则乱……其实他早该猜到,央儿是这个男人此生无法逃避的劫难。毕竟,她花在他身上的心思,比旁人不知多了几倍。

“那——”

前一刻才刚刚跌落地狱,眨眼间又从地狱上了九重天宫,巨大的起落让柳浮玥失去了判断的能力:“这支骨簪怎么会在这个人的身上?”

“你说这个啊,”白朗之接过被烟火熏得有些发黑的骨簪,不仔细看还瞧不出来,亏这个男人能一眼就瞅到,真真是上天要叫他痛彻心扉这一次,才会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前两天央儿不小心弄丢了,大概是被谁给捡了去吧……”

听到这样的解释,柳浮玥的整张脸都僵成了冰块,知道自己闹了个天大的乌龙,还被那么多人尤其是这两个男人看了笑话,险些怒火攻心呕出血来,却又苦于发作不得,只得冷冷哼了一声,跳上马背狠狠甩了一道鞭子转瞬就跑没了人影。

不过,只要她没事,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计较也罢。

这厢镜月未央被柳逸轩劫走之后,一路被控制着心魄,也顾不到村子里的境况,两人快马加鞭赶了三日,回到了圣焰的一个边城。为了不让镜月未央的身份引起麻烦,柳逸轩暗中找了人来帮她易容,万全起见,干脆就易容成了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

镜月未央生性活泼贪玩,就是被柳逸轩摄了七魂,那六魄却还是骨子里的纨绔,除却对柳逸轩言听计从之外,她倒也能自行应对一些简单的事物。

比如闲暇之余,郡守的小公子找她聊天。

“喂喂喂,你坦白跟我说,陛下是不是……有那种癖好?”

镜月未央疑惑地看向他:“什么癖好?”

“啧……怎么说呢,就是……断袖之癖?喔……也可以说是龙阳之好。”见镜月未央仍是一脸茫然,小公子一着急,忍不住拔高了声音,“这么说吧,陛下是不是喜欢男人?”

最后一句镜月未央总算听懂了,然而却没急着回答,只是意味深远地笑了一笑:“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呵——”小公子抚了抚衣袖,抬头挺胸一副“本少爷无所不知”的模样,“若是陛下不喜欢男人,怎么会天天把你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就是跟我爹说话的时候,还总是隔三岔五的转眸看你,偶尔见不到你就急着找你……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你们两个大男人每天晚上睡在同一个屋子里,难道不是很奇怪吗?好像还会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

闻言,镜月未央脸色一冷,长剑刷的就架在了小公子的脖子上:“你偷听墙角?”

见他心虚,小公子反倒得意了:“嘿,你就承认好了嘛!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虽说男宠什么的听起来不太有面子,但好歹是皇帝的男宠,只要得到陛下的宠爱,那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红人了!”

拿剑吓不住他,镜月未央便收回了手,抬眉轻轻一哂:“既然你这么想当男宠,不如我今晚就同陛下举荐你?”

“别别别……本少爷喜欢的可是胸大臀翘的美妞儿,做不来那劳什子的男宠,再说了,就算我想伺候陛下,陛下也不一定就能看上我呀……”小公子忙着挥了挥手,确定镜月未央只是在开玩笑,才有慢慢靠了回来,眉眼间是憋不住的好奇,“话说,那个……你们在床上的时候,是谁在上头,谁在下头?”

“哼,当然是小爷在上头!”

镜月未央小胡子一翘,随口就答了出来,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巧落在刚进门的两人耳里。

“咳咳……”

柳逸轩假意咳了两声,视线刷的扫向镜月未央。

“咳咳咳!”

郡守立刻跟着重重咳了三声,使劲瞪了一眼那个不成器的纨绔小儿,警告他马上闭嘴,最好能瞬间从他面前消失!

“哎!完了,被他们听到了!”小公子飞快地朝镜月未央吐了吐舌头,立马缩着脑袋就从边上的侧门闪了出去,留下烂摊子给郡守收拾。

郡守动了动喉结,本想给小儿辩解几句,然而那样的话题……说了比不说还糟,便忍了话头没出声。眼前的两人却还在你看着我,我盯着你,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地对峙着,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急出了一头的冷汗。

“跪下!”

耳边冷不丁爆出这两个字,吓得郡守膝盖一软顺势就跪了下去,那厢镜月未央却没有那么听话,头一次反抗了柳逸轩的命令:“不要!”

说着还扬了扬下巴,摆出一副我就不跪你能拿我怎样的架势。

柳逸轩原是要挽回他的颜面,却不想镜月未央这般不配合,当即沉了沉脸色,对郡守冷冷道:“你先下去。”

“是是……”

既然能当上郡守,这点儿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打探……都怪那个该死的臭小子,什么热闹都敢凑,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门一关上,柳逸轩就快步逼至镜月未央面前,伸手一把捞过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紧紧抵在胸口,眸色愈发危险:“怎的,才几天胆儿就肥了,连我的话也敢违抗?”

这些天每隔两个时辰他就对她进行一次摄魂,没理由会让她寻到间隙,除非她对自己抵抗能力越来越强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如果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一辈子都只听他的话……

对上那灼眼的火眸,镜月未央不由得心虚,讨好似的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不要叫我跪嘛,我不喜欢给别人下跪……”

70、被袭胸了!

镜月未央一服软,又拿那种可怜兮兮的强调说话,柳逸轩本没打算真罚她,闻言不免轻轻哼了一声:“那你以后还乱说话么?”

“不敢了……”镜月未央缩了缩脖子,把头埋在他胸口,下意识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唛鎷灞癹晓

那双眼睛,有一种让人畏惧的力量,她想要逃开,可又忍不住被吸引。

“嗯。”柳逸轩满意地点了点,转念想了想,又道,“以后除了我,不准跟任何说说话。”

“啊?那多无聊啊!你那么忙,天天见这个见那个的,都没时间跟我聊天,那不得把我憋死哦……”这种限制人生自由的命令镜月未央实在难以执行,不由得嘟起嘴巴,满脸的不情愿。

“乖,忙完这段时日,我就带出去逛街,你想吃什么玩什么我都给你买,好不好?”

相处了一段时间,柳逸轩大致也摸清楚了镜月未央的脾性,她绝对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要当真强制她做什么她不愿意的事,她定是铁了心都要跟你呛到底的。虽说如今她还算听他的话,但毕竟是帝王后裔的血脉,下意识就不愿被人摆布,倘若不好好哄着,还不知道能捅出什么篓子来。

一听到有好吃的好玩的,镜月未央立刻就兴奋起来,闪着烁亮的眼睛向他求证:“真的?!”

柳逸轩笑了笑:“只要你听话。”

只要她听话,肯放手助他一臂之力,那么联合镜月与圣焰的国力,对抗西冥便绰绰有余,他就不用处处受制于人,束手束脚地蛰伏等待良机。

可是……她当真会听话吗?似乎及至目前,天底下还没有哪个人可以制得了她,他的摄魂之术再厉害,却也不是长久之计。然话又说回来,若是真能降了这个女人,恐怕要囊取整个天下也是唾手可得的。

镜月未央自然不知道柳逸轩私底下的这些小心思,只单纯地信了他,笑嘻嘻地点点头:“这儿我又没认得谁,当然只能听你的话啦!”末了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你可不能骗我的!”

看着镜月未央灿烂夺目的笑颜,柳逸轩没来由地升起一阵愧疚的情绪,不管她之前是如何的狡诈奸猾,至少眼下是全心全意向着自己的,而他却要变着法子利用她,就像当初利用柳浮玥一样,这种心情酸楚晦涩,无人与说,有种难言的悲凉之感。

是不是自始至终,他都只能是孤家寡人一个?

“陛下,”门外有人速速赶来禀报,“清王殿下求见!”

柳逸轩微微一怔,这么快?

他到这边城也不过数日,消息传到柳浮玥耳里只怕也要两三天的时间,他以为至少还要拖个四五日,没想到他们今天就到了。

感觉到柳逸轩的微僵,镜月未央不由抬眸看他:“怎么了?清王是谁?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去杀了他!”

听到这话,柳逸轩即刻又是哭笑不得,亏得他那心高气傲的皇兄痴心相付,这个女人却是说忘就忘了,然而一想到罪魁祸首是自己,柳逸轩抿着嘴又笑不出来——

他好像,对这个女人也放不了手了。

“那是我皇兄,先前我们走散了,他能寻来自是最好不过。”柳逸轩随口解释了一句,凝眸想了想,对镜月未央道,“不过你最好先呆这儿,别去见他。”

镜月未央眨巴了两下眼睛:“为什么?”

“因为……”虽然镜月未央化了男装,但熟悉她的人免不得还是能认出来,他千方百计才把她弄到手,要是被柳浮玥知道她被自己使了摄魂术,那场面就不好收拾了,“清王他长得很美,一般女人见了他的面貌都挪不开眼,你要是那么盯着他看,我会不开心的。”

镜月未央微微睁大眼睛,这……是什么理由?!

看柳逸轩说得一脸正经的样子,镜月未央也不好再穷根究底,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好,那我就在这儿等你!”

当然,如果某女真的能这么听话,她就不叫镜月未央了。

柳逸轩才走不久,镜月未央就跟着出了门,但她还是有些忌惮这个“主人”的,没有直接跟着去见那个叫清王的绝色男人,只在外头随意闲逛,等他们谈妥了再打算偷偷去瞄一眼,看看那人能美到什么程度?

清王一来,整个郡守府立时就热闹了起来,那个男人好像带了很多人马过来,院子里来来往往清一色都是穿甲戴盔的兵士,见了郡守也没一个行礼的,气派大得很。

镜月未央仰卧在高高的树枝上,试图能看到阁楼里的场面,然而一行人进了屋子就关了门,她最多就看到了几人的背影,隔得远也看不出什么妙处来,唯一的感觉就是那几人的个头都挺高,走起路来脊背挺得笔直,不像小公子那样吊儿郎当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打了开,从里头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个人,七弯八拐地穿过长廊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镜月未央摘了片叶子叼在嘴里,听他们停在几步开外的走廊里吵架。

“圣焰帝君在说谎,央儿一定是被他掳走的。”银面男子冷冷开口,口吻异常坚定。

蓝衣男子蹙着眉头:“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先前我们差不多把整个村子都翻了一遍,独独不见圣焰帝君和央儿的影子,若不是被他挟持了去,央儿又怎么可能会弃我们于不顾?”

“话虽如此,但圣焰帝君矢口否认,除非我们能找到央儿,不然这里毕竟是圣焰的边城,闹僵了对你我更是不利。”

银面男子冷冷一笑:“你怕他,我可不怕他。”

蓝衣男子忍不住叹气:“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那样逼问他,也不见得能问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只能叫清王左右为难……”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不问,不问能找到央儿吗?”白朗之向来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主儿,可眼下数日找不到镜月未央的踪影,他又哪能不急?

被他这么连着逼问,楚鹤鸣不免有些生气,他心里的担心并不比白朗之少,然而他的那番作为确实于事无补,这种无意义的争吵再继续下去,也只能给双方添堵而已,索性他就缄了口不再说话。

两人在下面冷战,镜月未央在树上看得倒是欢快,好像从没见过人吵架似的,很是觉得新鲜。

过了一阵,见两人还是不出声,镜月未央憋不住了,腾的从树上跳了下来,春风满面地走到楚鹤鸣面前,笑得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就往他脸上摸,狗改不了吃屎:“这位公子,看着好是面善啊!”

对于颜控而言,美男是跟美食一样无法抗拒的诱惑,镜月未央见色起意,总觉得不吃点儿豆腐就会吃亏。

谁料指尖还没触上那人的脸,就被身侧的银面男子一把拽住了手腕:“姑娘看着也很是面善。”

听到这话,镜月未央不免微微愣了一道,方才她说话用的是假音,易容之术也天衣无缝,除非这个男人有透视眼,不然不可能看出来她是女儿之身!

这么想着,镜月未央翘了翘两撇小胡子,目光无畏地看向他:“虽然在下长得眉清目秀,但还远远不及男生女相,你这‘姑娘’二字可当真是侮辱人。”

“哦?是吗……”

银面男子却缓缓扬起了嘴角,跨前一步伸手就往镜月未央的胸前探去,镜月未央吓了一跳,闪身就要躲开:“喂!你干什么?!变态啊!”

楚鹤鸣也被白朗之出格的举动震住了,傻着眼看白朗之对着那人抬手就袭胸。

因为银面男人出手太出乎意料了,镜月未央一只手腕还被他紧紧拽着,退了半步就没能再往后躲,当胸就被他狠狠摸了一下,虽然胸前绑了几圈绷带,但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掩盖得了的。

比如镜月未央的36D胸围,挡在宽大的衣袍下还看不出来,被魔爪这么一验证,立刻就暴露了。

镜月未央一脸惊吓,打死她也想不到,有男人会这么赤果果地跑来摸她的胸!

所以她惊讶得连那一巴掌被轻薄后的羞愤都忘了往他脸上招呼,只愣愣地呆在原地看着银面男子抬眉轻笑:“软的。”

闻言,镜月未央只觉得“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脸颊登时绯红一片,从来都没有这么娇羞过!

被拆穿了!怎么办?!

吃美男豆腐不成反被美男吃了豆腐,要揍他吗?嘤嘤,好丢人……

“人面兽心!”

弯起膝盖对着银面男子的小腹狠狠撞了一下,镜月未央恨恨地抬手正准备教训他,却见长廊转角处走来一行人,当即转身蹿了开,跑得比猫还快。

头一次,白朗之被人揍了还觉得开心。

若说识破了那人的女儿身还不能肯定她是央儿的话,那么刚才的这番动作就彻底暴露了她的身份。

只是,她是故意调戏自己,还是……真的不认得自己了?

“刚才那是……”楚鹤鸣有些惊喜地看着镜月未央跑开的背影,显然也认出了她,“央儿?”

71、我咬回来了!

章节名:71、我咬回来了!

“嗯。唛鎷灞癹晓”

白朗之微微颔首,脸上闪过几丝狐疑。

圣焰帝君一出来,镜月未央就跑了开,楚鹤鸣只当她是私底下有安排,倒是没怎么怀疑,收敛了神情站在一边。

拐过转角的时候,柳逸轩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飞快的闪出去,但一眼之下并没有看清,便走上前去询问:“刚刚你们在跟谁说话?”

白朗之冷冷一哼:“跟你有什么关系?”

郡守见他这般无礼,当即厉声喝了一句:“大胆!你是什么身份?敢这样跟陛下说话?!”

“嗳,不得无礼。”柳逸轩抬手拦住他,转而噙着笑睨向白朗之,“他可是贵客,你且要好生招待。”

“是……”

郡守不知道白朗之两人的身份,帝君也不说破,他便也不多问,躬身退到了一边。

白朗之又是一声冷笑,继而转身走了开,不愿跟他多做纠缠。但凡在腥风血雨中登上皇位的,又有几个是简单的角色?就连央儿那样的人,有时候也免不得要心狠手辣,且从不自诩什么好人,比起柳浮玥来,这个男人更叫人提防,尤其是那双赤金双色的眸子,看着十分让人不爽!

因着找不到镜月未央,柳浮玥一直心神不宁,神情冷冷的,搁哪儿都是一座冰山。哪怕府里的小丫鬟倾慕他的绝世容颜,也是不敢靠近半步,生怕一走近就被冻成了冰块,都远远地候在一边。

柳逸轩自然知晓他的心思,却是不能把镜月未央的行踪告诉他,便上前劝道:“既然没有找到尸首,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凭女君的身手,又能有谁伤得了她——”

一句话还没说完,柳浮玥忽然站起来,抓起他的衣襟满眼冷佞。

“她死了,最高兴的不是你吗?当初要不是你率领大军去围攻她,又怎么会出这样的意外?”

“可朕没说过要她死。”柳逸轩不冷不热地回他,“不然,朕也不必换了你的盔甲去引诱她。”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柳浮玥更气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

“你就怎么样?”赤金的眸子缓缓沉了下去,重瞳闪着幽光,“杀了我给她陪葬吗?”

“不用你去陪葬,”对上那双诡异莫名的眼睛,柳浮玥转而浅浅笑了起来,慢慢松了手,“有我去陪她就好了。”

既然在这里找不到她,那就去别的地方找,天涯海角,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看着柳浮玥翩然而去的背影,柳逸轩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没有叫住他。这一辈子,他做错过很多事,伤过很多人,负过很多人,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从小护着他长大的皇兄,但一步步走到现在,他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前有虎后有狼,他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哪怕是走错一小步,都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他只能赢!

“来人。”

柳逸轩淡淡吐出两个字,屋内瞬间闪出来一名劲装武士,走到他跟前下跪听令。

“你把这封信亲自交到冥皇手里,速去速回!”

“是,陛下!”

下属接过信放入怀中,一转眼又即刻消失在房中。

那人走后,柳逸轩独自一人在房里坐了良久,直到日落西山月渐出云,才打开门走了出去,转过弯弯绕绕的走廊,径直朝镜月未央所在的房间走去。

“叩叩叩,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镜月未央磕着瓜子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谁啊?”

“是我。”

听出来是柳逸轩的声音,镜月未央赶紧走过去打开门,还来不及抬眼去看他,顿然就跌进了一个沉稳有力的怀抱里,炙热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过来,吻得人透不过气来。

“怎……怎么……发生……什么了?”

镜月未央攀着他的肩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一边还要分出神来抬腿去关门,她可不想便宜了郡守府里头那个爱听墙角的小子,帝君的春宫戏也是他能看的么?要交钱的!

柳逸轩抱起头径直往里屋走去,没有回答,只胡乱撕扯着两人的衣物,疯狂地吻着她的红唇,脖子,锁骨,香肩……听着她禁不住细喘的声音,才稍微放缓了力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里愈发浓烈的不安,才能挥散那种愈渐浓厚的孤独。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

“呵呵,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当然一辈子都跟着主人!”

镜月未央还是一派没心没肺的模样,回应得快,说得真挚而单纯,仿佛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的烦恼与忧虑,但凡是她想要的,都能轻而易举做到,所以承诺对她而言几乎是轻如鸿毛。

纵然不是真心实意的话,柳逸轩却仍旧觉得受用无比,即便是欺骗,即便是自欺欺人,他也甘愿就此沉沦一回。

“央儿,若是定了江山,我便封你做皇后,这辈子只宠你一个,你说好不好?”

“呵呵,只要是主人喜欢的,未未都喜欢!”

沉浸在缠绵情事里的男人没有发觉,女人这日的笑容比以往灿然了许多,更添了几分妩媚娇柔的灵气,仿佛被神来之笔点了眼睛,聚齐了七魂与六魄。

镜月未央攀着柳逸轩的肩,承受着他莫名而来的激情,身体完美的契合让她很是享受,但无论他有多卖力,她也绝对不会轻易饶恕这个狂妄无知的男人——

尼玛!竟然让她给他下跪?!

还跪了不知一次!

做事不合他心意,居然还惩罚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哭着跪在她面前忏悔!她***,敢对她用摄魂之术,就别怕她打击报复!下手之前也不知道先打听打听,她几时给人跪过了?可别叫她逮着机会,罚他跪上三天三夜的搓衣板!

柳逸轩的摄魂术固然厉害,但镜月未央的心智也非常人能及,而且她的灵魂本来就来自异世,同这个身体不免有些许隔阂,再加上方才在院子里遇见了白朗之两人,某些情愫被勾了出来,只是她能清朗一时,却仍不能完全应对柳逸轩。

就算闭着眼睛不去看他,身陷虎穴她也不能乱来,毕竟这里俯拾皆是圣焰的人马,城外还不知道有几十万大军侯着,哪怕她一刀砍死一千个人,也够她杀到手软了。

若在这个时候挟持了圣焰帝君,西冥那边又会打草惊蛇,镜月未央思前想后,正犹豫着,柳逸轩忽而凑了过来,搂着她的腰让她背对着她,略微有些粗糙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摩挲的时候有些微微的疼。

“这两天冥皇差不多也到圣焰边境了,到时候你跟他一道走,等我放出消息后你就撕下假皮把真正的面貌露出来……”

柳逸轩大概测算了一番,他最多能控制镜月未央十个时辰,只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让镜月同西冥全面开战,届时两虎相斗,必是两败俱伤,若能再把北漠一起扯进来,他圣焰黄雀在后,未必不能搏手一战!

听到冥皇就在附近的消息,镜月未央眸色一动,看来她的消息还是不够灵通,竟然连这样重要的机密都没能探得!

纵然在碰到白石老人的时候她就怀疑过,但她没想到宗政雪微会亲自出面勾搭柳逸轩——

能叫冥皇陛下亲自出马,必然是件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

想到这,镜月未央便不打算走了,干脆继续装相,看看他们的狐狸皮下究竟藏了几条尾巴?

抓住游走在腰间的手,镜月未央缓缓牵到嘴边咬了一口,轻笑着问道:“那……要我杀了他吗?”

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柳逸轩先是一愣,继而眯着眸子考虑了一番,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镜月未央的耳根,挠得人又痒又麻。

“如果可以,杀了他自然是最好不过。”

嫣红的嘴唇上扬成一个妖冶的弧度,果然……这个男人也是只披着羊皮的禽兽,还是只胃口不小的大狮王。

“不过,要是太勉强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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